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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 上-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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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剑堂摸了摸下巴,脸上的心痒难耐,转变成了思索。
……
“阿嚏!”遗玉从马车上下来,揉了揉鼻子,平卉赶紧将披风给她罩上,嘴里念叨着:“小姐,都这么晚了,你又出来干嘛,有什么要的,让奴婢去取了回来便是。”
遗玉摆摆手,道:“我要自己去拿。”晚上吃了饭,便有人传了信到国公府给她,正是都些日子她托着找药材的那位老大夫,说是药材进来了。
平卉说的是没错,她大可以让人去取药,但是这么一来,便有违了她的初衷,她是有心借这找药的难得机会,和那经验丰富的老药师套套近乎,取取经,长点有关药理的知识,若不是这样,她大可以把单子开了,让卢智去帮她找药,连大门前不必出。
“平卉,你在这里等着,我同卢耀过去取药。”
晚上卢智没有回来,却没带上卢耀,要不是这位在家,她也不敢贸然出门去。说起卢耀,不得不提及卢老爷子去世后那几日.这位几乎是被卢中植养在身边长大的青年,那张憨厚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哀伤的反应,也许是他总是在暗处,她没见着他伤心的时侯。
遗玉在药铺里待足了半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不光买到了药,还讨教到了不少在书上压根找不到的知识。离开后,她并没急着到街头去坐马车离开,而是朝街尾走去,刚才那老药师告诉她,这条街上有间书局里头,是有卖几本难见的药理书的,她有心买回去看看。
在街尾找到那家书局,遗玉前脚走进去,后脚没跟上便又退出来,快速地转过身,正好捕捉到从旁一闪而过,没入街对面巷中的马车,她的视力很好,绝对不会看错,刚才那个驾车的,是胡三?
虽然许久没见,她却没忘了这个壮汉,在归义坊住的那阵子,出入可都是这人驾车的,只是似乎从他们进国公府起,这胡三便没了踪影,她不喜欢干涉卢智的事,便没问过胡三去向,没想到时隔一个月,又在这里见着人,那马车上坐的,会是谁?
“卢耀,你知道我大哥今晚上去哪了吗?”
卢耀并没看见胡三,听遗玉这么问,没答话,一阵为难之后,想起卢智也没特别交代过不许透漏他的行踪,便在遗玉正要放弃打听时,开口道:“少爷是到魁星楼去了。”
“魁星楼?”遗玉一脸迷茫,这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啊。
正在铺子里整理书册的掌柜,听见她这么一声疑,扭头打量了他们两个,撇嘴道:“小姑娘,那魁星楼可不是你能去的。”
这么一说,遗玉就更好奇了,“掌柜的,那是什么地方啊?”
“哈,什么地方?”这掌柜搬着一摆书朝里走,嘴里嘟囔道:“是男人和女人都爱去的地方,是这长安城里最顶尖儿的寻欢作乐之处,和我这书局就隔着一条街。”
遗玉没错过他的低语,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就算知道这长安城里的男人,除了没权没钱的,到了一定年纪,少有没上过青楼的,可这事换到卢智身上,却让她别扭的慌。
当下,她便没了买书的心情,搔搔耳垂,对卢耀道:“咱们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没离了胡三驾车消失的巷子,却正看见一人骑马钻进了巷子,她就是认错了人脸,也认不错那双长腿一一程小凤!
“卢耀啊,这魁星楼,你去过吧?”
“去过。”
“那好,你带我过去看看。”
第383章 魁星楼
魁星楼是什么地方,但凡是住在这长安城里头的人,正常情况下,只有两类人不知道,一是尚未开窍的少年少女,再者,就是傻子和聋子了。
若说这风月场所也分个三六九等,熟悉行道的都清楚,那在平康坊里头的,便是这三等和六等,而唯一坐落在东都会里头的魁星楼,则当属这头九等的了。
不同寻常风月场所,只供女色,魁星楼里头,可是男客女客老客少客的银子都能赚的,卖身的、卖艺的,女色男风,无一不全。
不单如此,若只是提供些风月酒色,那还当不得这顶尖儿,在魁星楼里,玩的就是稀罕,斗犬斗鸡,买卖珍杂,不论你是常客还是生客,只要你来了,提了要求,拿出银子来,还真没什么他们弄不到的玩意儿!
总之一句话,只有您没钱,没有他们赚不了的。
遗玉站在巷子口,看着街对面早早罩上华灯,包围在高高院墙内,一栋五光十色的四层琉璃瓦楼阁,在一片隐约可闻的琴乐声和人语声中,侧头问道:
“就是这里?”
卢耀瞟了一眼那精雕细刻的云纹墨匾上“魁星”两个大字,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遗玉却没答话,一脸愣然地看着街对面,在车水马龙的门前,其中一辆下来两名穿着华美的贵妇,相携在守门的三男三女躬身相迎下,袅袅走了精修的院门。
“这里还待女客?”
“是,”卢耀见她脸色,解释道:“现在是月末,每月十五之后都会招待女客,十五之前只接待男客。”
这哪里是青楼啊,遗玉咋舌,在记忆力搜索能够概括这魁星楼的词汇,似是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高级俱乐部吧?
“走开!凭什么不让本公子进去!”
正当遗玉长够了见识,又没在外头找到程小凤那匹枣红马的影子,打算打道回府时,却听见这么熟悉的一嗓子,踮脚一望,便见着在人来人往的魁星楼门口,正有一名身量高挑的公子哥儿同门卫起了争执。
遗玉歪了歪脑袋,那不是程小凤么,就这么大会儿功夫,她在哪换的男装?
“这位公子,您是头一次到咱们魁星楼来吧,咱们今晚有易卖会,不请生客来。”门口的争执,引得楼内走出来一名棕袍璞头的中年人,说话态度很是客气。
“什么生客熟客的,是要银子吧,喏,这是一百两,拿去!叫我进去!”
一边路过的客人,有停下来看热闹的,见程小凤甩了一百两银子出来,几乎是人人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随即便没了兴趣再看,径直走进院子里。
那中年人没接银票,刚才还带笑的脸瞬间冷下来,道:“公子,您还是回去打听打听再上咱们魁星楼来吧,咱们这里说来也只有规矩不能用钱买,别说是一百两,就是您抬了一万两的现银来,都进不去这道门,您且请回吧。”
“你!”程小凤脸上一红,眼见守门的三名男子已是面露不善,犹豫之后,瞪了一眼那中年人,掉头就走。
那棕袍中年人见她远去,方才笑着对一旁的客人道了声“怠慢”,又嘱咐了守门的六人几句,便转身进了院子。
程小凤走了吗?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便不是程小凤了,一盏茶后,魁星楼偏僻的西墙下头,一道人影仰着脑袋看了看那围墙高度,将衣摆在腰上一扎,朝着掌心“呸”了两口唾沫,一曲膝一蹬腿,人还没蹦上一尺高,后腰上便猛地传来一股力,将她又给捞了回来。
“哪个——”混蛋两字没有骂完,借着街道的笼光,看清楚身后站着的人,一双凤眼瞪地溜圆,“小、小玉!”
“小凤姐,你在这里干嘛呢?”遗玉示意卢耀松开程小凤,仰着脑袋着着她。
“我、我——”程小凤支吾了两声,一咬牙,道:“我是跟着阿智来的,哎呀小玉,你不知道,你大哥他迷上了这楼里的一个女子,不光误了学业,戴着孝还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他、他简直就是神魂颠倒了。”
“……这件事你是打哪听来的?”遗玉很想相信她的话,但是她刚才口里说的那个人,当真是卢智?还神魂颠倒呢,真要有一个女人能把她大哥那成精的狐狸给迷成那样,她倒是想见见。
“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雅婷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同你大哥绝交的!你要是不信,就同我一起进去找找,阿智今晚就是去见那个女人了,我就是想要瞧一瞧,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程小凤语气坚决,带点愤愤和不服。
“呃……”遗玉有点挣扎,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家,不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可就是因为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才明白若是任由程小凤自个儿进去,不管找不找得到卢智和“那个女人”,都会招乱子出来。
“小玉,你就陪我进去找找吧?”
“小姐,咱们回去吧?”听见程小凤的教唆,卢耀这会儿才有点后悔,就是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若是今天遗玉进去了,回头被卢智知道,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殊不知,他这么一开口,却让刚才没注意到他人的程小凤,两只眼睛一亮。
“是卢耀啊!太好了,你功夫好,这堵墙肯定拦不住你,你等下把我和小玉带进去,好不好?”
“……小姐。”
“晤一一”遗玉摸摸下巴,目光来回在两人的脸上游移,最后一定,笑道:“小凤姐,你得先告诉我,你在哪换的衣裳?”
明明在书店前面,她还她是穿着女装的。
“你答应了,太好了,随我来!”
“……小姐。”
……
一刻钟后,还是那面墙,不过不是在笼光摇曳的巷子那头,而是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那头。
“卢耀,谢谢啊。”程小凤轻捶了一下卢耀的肩膀,从腰间掏出一把折扇来,“唰”地一下抖开,朝前走了两步,发现没人跟上,便回头望着正在拉扯衣摆的青葱少年,凤眼一弯,笑道:“行了,不用整了,你这模样保准没人认得出来!”
少年抬头,梳理的光洁的额头下面,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孔,许是因为年纪小,脸蛋还未长成,搭上那纤细的身板,若不仔细去辨,谁能想到这眼梢有些勾人的少年,其实是个女儿家,只当是娇生惯养大的小公子呢。
遗玉尚在回味刚才被轻功夹带的滋味儿,摸着光光的额头,梳起了额发,叫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这身衣裳是程小凤带着她在成衣铺子换上的,谁能想到,程家名下会刚好有间铺子开在这魁星楼的边上。
“你在暗处跟着我们。”遗玉扭头吩咐了卢耀,便大步走向程小凤,同她一起穿出这后花园,朝着那五光十色的楼阁走去,身上这套男装,合身是合身,可就是太薄了,不赶紧到屋里去,她真怕着凉。
……
将近申时,魁星楼底层的大厅内,不管是香廊下的雅座,还是厅堂里的席案,都已客满,数十条轻缕烟纱从梁栋上环绕直垂地板,悬空的灯笼虽明,却将大厅各个角落隔出了一片片朦胧感,只有正中央搭建的三丈见方红绸台子上,是一目了然。
即是风月场所,自然少不了靡靡之音,西北角的垂帘后头,伴着琴声隐隐传来的呢哝软语音色,虽厅内碎碎人语不断,却难掩其音。
遗玉跟着程小凤,在卢耀的暗中帮忙下,有惊无险地躲过了后院的守备,安全地从偏门找到大厅,在角落一处无人的空席上坐下,她打量着四周,这一看便是心惊,虽有层层烟纱拦着视线,她还是认出些人来——
见过两次面的临川公主正在侧耳听着两名清秀的侍从逗趣,一张艳丽的面容笑得花枝乱颤;长孙无忌的族叔、也是曾经到国公府来抓人的长孙顺德,年纪一大把,怀里还楼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吃豆腐;学士宴上见过的颜学士,正低着头把玩着案上的几只玉杯。
好么,单是这几个她看见的,就是这等身份,那些隔着垂帘的,还不知是哪路神仙,难怪刚才在门外,那管事模样的中年人会对程小凤不屑一顾,能拢来这些身份地位的常客,这魁星楼的后台,该是有多硬!
公主都来了,不该差皇子吧,想到有可能李泰也在这厅里坐着,遗玉不由就有些心虚,上次爽了他的约,过了三四天便有人将梦魇解药的药材借着卢智的名义送到了向黎院,只字片语都没有传来,她天天到文学馆去,一连七八日,都没见着那人一次,反倒让她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就在程小凤左顾右盼在这借大的楼里寻找卢智人影时,楼内的曲调突然一歇,厅中众人很有默契地停下了交谈,朝着摆在正中央的台子望去。
第384章 小玉快跑
那铺着红绸、半人高的台子上,不如何时站上了一名姿容艳佳的女子,巧笑倩兮地环顾了四周,脆生生地道:
“多谢诸位贵客今晚捧场,这个月的易卖会,由幽鹿当事,上个月,幽狐姐姐最高是卖了件九千六百两的琉璃玉枕,那是前朝贵妃的心爱之物,这次的好东西也不少,幽鹿还同姐姐打了赌,只要能卖出一件高她一两银子的东西来,今晚就让她陪那位出价最高的贵主出楼,诸位可是要帮帮奴呀!”
话音一落,台下便响起一片笑声和应和声,长孙顺德拍了一下案头,大声道:“鹿儿,老夫不要幽狐姑娘,就想带你出楼去吃顿宵夜,可是行得通啊?”
那名唤幽鹿的少女,脸蛋霎时变红,有些羞涩地娇嗔道:“那得等下回了。”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遗玉盘腿坐在毯子上,一边剥着紫红的果子皮,一边望着那台上的女子同宾客互动,不由暗赞一声好手段。
这以“价高者得”为标准的易卖会,遗玉不是头一次听说,但这么大的场合,却是头一次见得。开场第一件东西,便是六件一套,外头罕有卖的珍珠首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套东西就被一名贵夫人以九百两的价格拿下,东西当场便被送到她那桌去,换了几张银票,正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小玉,”程小凤找不见卢智人影,很是着急,便凑到遗玉耳边,小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楼去瞧瞧。”
遗玉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要真让她在这里头瞎闯,那她还跟着进来做什么,虽然她也是存着看热闹和抓她大哥小辫子的心思,但看顾好程小凤这一点,可是前提。
“咱们进来前,可是说好了的,你要是乱跑,我就让卢耀把你敲晕再送回程府去。”
程小凤听了她这话,立刻安生下来,赔了个笑脸,便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了。
接下来,台上又接连卖出了几件东西,除了首饰外,还有古玩字画,其中一幅美人图,被长孙顺德以了三千两的价格买下,算是这次易卖的一个小高潮。
就在那色老头付了银子收下画,顺手摸了两把那名幽鹿姑娘的小手后,随着楼内四角的大灯笼被熄灭,大厅瞬间暗下,众人来不及疑惑,便惊叹出声,那红绸台子上,多了一名高挑的女子,让人惊叹的不是这女子本人,而是她身上那件裙裳,不知是何料子所做,竟然在昏暗的灯光中,散发着闪闪的荧光,生生将那只有五分紫色的少女,映成了月宫下凡的仙子模样。
这件货物一出来,在座的男客多半是色迷了眼,而女客多半是兴红了眼。
“诸位客人,这件衣裳……”
听那曲鹿姑娘介绍着那套家裙的材质和手工,遗玉将果核吐在碟子里,侧头道:“有钱人还是多了,这么一件衣裳待会儿许能卖上个——”
半句话卡在嗓子里,她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眨巴下眼睛,暗叹了口气,又抓起一颗果子,便趁着这大厅昏暗时候,朝近处的楼梯走去,嘴里轻声试探地叫着卢耀的名字,却没听见回音,她摸了摸腰上装了三只毒药瓶子的荷囊,安心不少。
没有任何阻拦地爬上了二楼,隔绝了楼下的声音,眼前又重新亮堂起来,东西两边长廊上,十数间屋门紧闭,安安静静的,不见半道人影,遗玉站在楼梯口,迟疑了一下,便向右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楼下就是灭了灯也热闹,可楼上明明挂着灯笼,却让她有些阴森之感,且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来,搭在她肩膀上一样——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毫无预兆地从她喉咙里跑出来,余光中,肩膀上的那只大手,让她差点吓跑了魂儿。
“这位小兄弟?”
听见这耳熟的声音,遗玉呼出一口气,拨掉肩上那只大手,转过身,拍着胸口,有些郁闷和不满地抬头瞅了一眼来人,低声道:
“杜大哥,是我。”
杜若瑾上下扫了她三遍,方才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还想问他呢,今儿晚上是怎么了,卢智上青楼就罢了,就连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杜先生也跑这里来了,看来这人那,还真是不能貌相。
“呃、这原因么,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杜大哥,小凤姐是和我一起来的,可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两个是偷溜进来的,要是被逮住就坏了,你和我一同找找她吧,我是第一次来,不认识路。”
杜若瑾的目光停留在她束发后,整张露出的白皙小脸上,正考虑着是否要做做为人师表的样子训斥她跑到这风月场所的不当行为,听了她的话,神情有些尴尬,道: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哦、哦。”若是她设记错,之前在楼下,那管事明明说了,今晚不招待生客,程小凤进不来,他就能进来了。
尽管遗玉反应的快,点头地诚恳,但杜若瑾还是在她脸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四个大字一一你骗谁呢……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二,可又怕越抹越黑,索性自嘲地笑了笑,对她道:“走吧,我和你一道找找。”
这魁星楼里,见不得光的污秽太多,他怎么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头乱跑。
……
楼下,幽鹿姑娘仍在用着脆生生的语调宣传着那件荧光衣裙,这件货物不是卖现成的,而是让客人们订下后,量身订做,满共只有三套的料子,等下叫价时候,还有的争。
昏暗的大厅,几乎所有客人的目光,都在那套衣裳上,当然,也有例外的。
坐在香廊下的雅座中,有几处是三面隔了垂帘的,里面能看得清楚外头,外头却看不见里面,谁能想到,这里头其中一间坐的,会是当朝的东宫太子爷。
李承乾左拥右抱着两名年岁稍显小些的少女,一手环过其中一女肩头,将酒杯凑到红唇边,噙着邪笑,毫不怜香惜玉地灌了下去,引得那少女一阵轻咳,却不敢反抗。
“哼,女人,真是越来越没趣了,瞧瞧,不过是一件亮点儿的衣裳,各个都挪不开眼睛,来,你们谁能将这一壶泉醴一口气喝下去,本宫就帮你订上一件,叫你们这些贱人,同本宫的公主妹妹穿一个样的,哈哈!”
一阵犹豫后,那被灌酒的少女,却最先伸手去抢那壶酒,李承乾伸手捏着另一名少女的脸蛋,扭头看着隔壁垂帘后头朦胧的人影,听着隐约的说话声,冷哼一声。
……
“唉,多漂亮的衣裳啊,真想要,可是,若后面再出了好东西怎么办,张管事,你也帮我出出主意呀?”模样俊俏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子上展示的裙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
立在一旁的中年管事清了清嗓子,道:“若是喜欢,大可以多选几件无妨。”
“真的吗?”少年扭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的却不是出声答话的管事,而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喝酒的男子。
被这么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睛盯着,男子就像是一无所察,直到台上宣布开始喊价,方才伸手扣了扣铜制的杯身,道:
“可以。”
少年顿时喜上眉梢,冲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道:
“明珠谢过殿下,说实话,我之前真没想到您是这么好的人,带我出来玩儿,又送东西给我,您放心,今日让你破费,若是以后再听到别人说您坏话,我一准儿跟他没完。”
李泰侧目瞥了这少年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无需客气,你现在可是本王未过门的侧妃。”
少年脸色僵硬了一瞬,随机干笑道:“哈、哈哈,是啊。”
易容成中年人的阿生直了直背脊,偷偷翻了个白眼,眼瞅着场上的价钱叫的差不多了,开口加价。
“我们主子出价,三千两。”
……
这头遗玉和杜若瑾在二楼上绕圈找人,程小凤却早早蹿到了三楼上面,正躲在通住顶层四楼楼梯口拐角处,探着半边脑袋朝外看。
那楼梯口站着两名身材高大的守卫,腰上还都别着剑鞘,一心琢磨着怎么混上去的她,却没发现,身后正有一道人影皱着眉头轻手轻脚地靠近,在她未察觉的时候,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转了过来,待看清她的容貌,来人当即厉声道:
“这位客人,我在楼外就同您说过吧,魁星楼今日不待外客,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来人却是在楼外面阻拦过她的中年管事,程小凤被他逮了个措手不及,低呼一声,慌忙间,一掌就朝他胸口拍去,甚至用上了内力,奈何这管事也是个练家子,只是朝后退了两步,便又去擒她,被一掌拍的生疼的他,同时不忘怒喊一声:
“快过来!这人是探子!抓住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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