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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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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达到这样理想的状态,不过相差不会太大。”
李将军有些惊讶,“那岂不是说中国军人比美国军人更加坚强?”
李富贵笑了笑,在他看来美国军人恐怕算不得坚强的表率,“我们这里的是职业军人,你们那里是志愿军,性质不一样,而且东西方对战败、投降的观念也不一样。”
在今天的演习中罗伯特。李发现和李富贵在军事上有很多共同语言,实际上他的战术思想具有一定的东方色彩,在战场上总是依靠智谋、毅力以少胜多,可是最后还是败在了格兰特的蛮力之下,到了中国之后他立刻就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谋略者的天堂,他对军事的许多想法很容易得到别人的理解,负责全程陪伴他的只是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中尉,居然一说起谋略也是眉飞色舞。“东方人更喜欢谋略,按理说对于硬拼的做法应该是尽量避免的吧?”
李富贵笑了起来,“将军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指在中国对待敌我双方战败和被俘获的士兵往往非常残忍,因此士兵在战斗中更愿意选择奋战到底。”当然李富贵还知道这种做法的另一种用途,就是让士兵大量的逃亡。
罗伯特。李皱起了眉头,“您是说督战队,还有杀害俘虏?”
李富贵点了点头,“我们这个社会缺乏宽容,几千年都如此,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
“您说过要结束这种情况?”
“是的,我希望能够开创一个适合宽容存在的社会。”
“您会宽恕那些与您为敌的人,但是您会继续让他们掌握权力吗?”
李富贵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在中国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君王,他姓符,雄才大略,更难得的是他前所未有的宽容,可惜下场不怎么好,后人都管他叫‘符大傻帽’,我不会无原则的宽容,但是希望以后的中国人更多的选择站在自己认为对的那一边,而不是胜的那一边。”
对于罗伯特。李来说李富贵真的如传言所说一点都不像个中国人,“相信您比那位符大傻帽成功的机会大,我看中国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挡你的路了。”
李富贵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现在形式虽然不错,不过与他相比还颇有不如,路还很遥远啊。”
“我想我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看看能帮您一些什么。”
李富贵闻言大喜,“那太好了,我本来希望您能来给我们的军官讲解一下您打过的那些战役的,不过既然您不希望再提起那些沉重的往事就算了,淮阴步兵学堂现在正在和您的母校西点军校商量结成友好学校的事,您能来指点一下他们吗?”李富贵知道罗伯特。李在西点军校的时候成绩优异,而淮阴步兵学堂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还缺乏对高层军事人才的教育能力。
在大赛前李富贵针对大赛中的成绩提出了一个意见,那就是根据这场比赛的成绩来分配军费,自从南方的割据局面渐渐形成之后他们对于朝廷的钱粮就开始逐渐的克扣起来,当然手段早就有,无非是瞒报漏报,再加上上报各种各样的灾情,要求减免钱粮。奕欣对于这样的变化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管自己想办法筹钱,对南方的各路诸侯基本上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样几大军阀也就基本上不再向朝廷要求报销粮台,不过表面上还是有这么一道手续,只不过银子的数量变得很少而已。李富贵现在就是在那这笔钱说事,他认为应当把这些钱按照金牌数来分配,别人当然不愿意,苍蝇虽小也是肉,一年有个十几二十万两的进项也不能就这么随便的让给别人,等到大赛开始他们发现如果真的按照李富贵的提议去做也不错
与开幕式的精彩表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比武的水平不算很高,组织也有些混乱,虽然场面倒是十分火爆,因为李富贵在大多数项目上没有派出一流的人员,所以竞争倒是很激烈,不过真的在内行看起来就实在是有些儿戏了,唯独马上的争夺非常激烈,林雨长选出了手下最出色的将士和那些蒙古人夺取赛场上的锦标,赛马的项目分为短程、远程和障碍三大部分,另外在其中还加上射击、劈砍等内容,组合起来真的有不少项目。这一次北方的骑手并没有骑蒙古马来参赛,奕欣自从组建这支新军的时候就开始着手从中亚引进马种,到现在虽然还不能装备全军,但是南下参赛的官兵还是有好马骑的,所以赛马的场地就成了最吸引眼球的地方,李富贵也承认在现场观看赛马十分的刺激,尤其是这种带有军事色彩的赛马,实在是非常的过瘾。
到最后双方的金牌数居然打成了平手,林雨长不干了,他干脆找到蒙古人的首领乌果要求加赛一场,本来乌果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倒是很满意了,因为虽然他们在骑术的比赛里和富贵军平分秋色,但是蒙古人在自由摔角项目里却颇有斩获,算起来已经超额完成摄政王给他们的任务了。不过这些草原汉子的好胜之心可一点也不比林雨长差,既然人家要来挑战他自然没有缩头的道理。
“说吧,你还想比什么?”乌果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
“他们在地上能格斗,我们在马上也格斗,怎么样?”
“用什么格斗?”乌果不相信骑着马的两个人能够赤手格斗。
“当然是用刀,不然你说还能是什么?”
“没问题,我们应战。”
他们两个愿意以命相搏可是李富贵却不能答应,他举办这样的大赛就是为了让大家不用生死相搏,现在这个要求很明显违反了他此举的宗旨。“用真刀在马上比武?这当然不行,你们要是真想加赛一场分个胜负就换一种比赛形式吧,比如说骑野马怎么样?”
还没等乌果有什么反应林雨长立刻反对,“不行,既然是军人,赛了这么多怎么能不比武。”
乌果觉得这么说很有道理,马上也连声附和,他并不知道林雨长只用了眨一下眼的功夫就判断出李富贵的这个提议对他极为不利,富贵军的士兵一般不用训马,就算要训也是像牛仔那样在圈子里慢慢的来,肯定比不上这些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
“可是刀枪无眼,伤了人怎么办?”
“我们立生死文书。”林雨长毫不客气的代表了两个人发言。
李富贵有些动怒,招手让林雨长到跟前来轻声的跟他说道:“你说要全力以赴,我让你全力以赴了,现在赢不了别人就要认,不要说你现在还没输,就算你输了也得给我规规矩矩的坐好,大赛期间决不能有流血事件发生。”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雨长有些委屈,“就是因为没有输赢才要加赛嘛。”
“加赛就要拼命?我看你就是输不起,”李富贵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蒙古人的骑术没话说,能打成平手正是代表着双方的实力,你们正应当好好的交流一下,总想着分个输赢高低,要知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虽然这话在李富贵少年的时候是一句已经被说滥了的话,不过现在说出来倒是还很新鲜,林雨长不再争辩,敬了个礼别别扭扭的走了。
李富贵打量着面前这个粗壮的蒙古人,“你们王爷最近可好?”
乌果一愣,“托您的福,我们王爷挺好的。”
“一转眼这么多年了,刚才的事情别往心里去,我们这个林师长年轻气盛,不懂事。”
“不要紧的,其实我也想加赛的。”乌果有些手足无措,李富贵的态度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李富贵摆了摆手,“我们是主场,你们远道而来,打平实际上就是你们赢了,英雄好汉,输了不能不认。”
李富贵的态度让乌果十分高兴,谦让了几句之后也退了出去。
“这么好的骑兵,要是能反水对付俄国人就好了,不知道僧格林沁那个家伙遭受了上次的挫折,性子好了一点没有,是应该想办法拉拢拉拢蒙古人了。”李富贵自语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儒之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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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李富贵向林雨长解释了自己的打算,“蒙古人对满人忠心耿耿,大哥真的能把他们分开吗?”
“满人对蒙古人的确不错,不过不还是有那么一个准葛尔叛乱吗?我看蒙古人也未必所有部落都对满人赤胆忠心,而且王爷们对满人忠并不代表来百姓也忠,就我所知那些王爷和牧民的关系也未必非常融洽,要不然以前蒙古骑兵的战斗力不会那么差,这些草原之子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恐怕主要是对战争没有认同感。再者说我也没有打算把满人赶尽杀绝,如果满人自己都认了他们蒙古人还急个什么劲。”
“老大准备怎么对付满人呢?”李富贵一直没有刻意的利用民族问题来为自己造势,不过两江现在言论自由,在新思潮的冲击下坊间充斥着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说法,当然其中也有揭露当年满人入关种种暴行的小册子,李富贵虽然不希望激化民族矛盾,不过也绝对没有不让人说实话的意思,这样随着国家意识之后在很多人身上民族意识也开始慢慢的觉醒,林雨长现在就是接受了这样的观点,虽然并不激烈,但是的确对满人怀有敌意。
“这我还没想好,最近我对宽恕这个话题比较着迷,就我现在的观点是不会难为他们的。”
林雨长冷笑了一声,“你也不用难为他们,只要停了他们的钱粮他们都得饿死。”
“这的确让人头疼,虽然我们可以忘记两百多年前的仇恨,但是如果还要我们拿钱出来养活那些寄生虫就是在太过分了,听说他们靠这唱戏、说书这些文化方面的活动也能养活自己,不过毕竟得有一个过程,一下子把那些贵族撂到地摊上说书恐怕也不成。”
“那你打算怎么样呢?”
“只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也不知道成不成,再等几年我们的小皇帝可以娶日本的内亲王,到时候我在日本封他一个大大的官做,不能比天皇小,那些遗老遗少们当然也可以跟着他们的皇上继续到日本去吃什么铁杆庄稼。”
“日本人干吗?”林雨长有些疑惑。
“就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应该干,我记得他们很喜欢搞日满亲善之类的活动,再者说我也不是把所有的满人都弄过去,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来去自由的,要是喜欢跟着他们的皇上我欢送,要是决心留下来靠自己的双手来吃饭的我当然更是欢迎,到了日本真正能吃上皇粮的毕竟是一小部分,不过以日本人现在对中国的迷恋,他们到了那里说不定还真的能得到礼遇,就算不能被当作贵族对待也可以摆出一幅京城来的嘴脸引领当地的时尚。”
林雨长有点混乱,他实在说不上这么做究竟谁对满人好还是对满人坏,一方面他觉得这样太便宜满人了,可另一方面他又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老大,你很恨日本人吧?”
“没有,对日本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巩固我们和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间的感情,你想啊,日本人是没什么文化的,要不然他们也不用整天派遣清使来我们这里学习了,现在我们把中国最有文化的一个族群给他们送过去,这样的交流可比只通过那几百个遣清使的规模要大多了,什么马褂、京剧、相声、评书一下子都传到日本去了,这样互相增进交流、增进了解、通婚等等等等,我们之间的友谊还能不加深么?”
“这算不算和亲?”
李富贵歪着头想了想,“也算吧,不过这和古代那种屈辱的和亲不同,是一种展示中华威德的和亲。”
林雨长带着一个昏昏沉沉的脑子离开了李富贵,他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如李富贵,决定不再想这个问题。他现在需要去拉拢那些蒙古人,这个工作他倒是非常愿意,如果可能林雨长甚至想留下几个放到自己的队伍里。这些蒙古人在来之前对李富贵颇有看法,不过经过场上的较量倒与林雨长的骑兵们倒是惺惺相惜起来,草原上的汉子性格豪爽,若是真的交往起来那点点不快很快就丢到脑后了。再者说李富贵和僧格林沁本来也没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无非是李富贵不顾及身份顶撞了僧格林沁,可是现在李富贵的地位已经高过僧格林沁了,这多年前的一点过节应该能够揭过去了。
在大赛后林雨长和乌果还是悄悄的进行了一场马上决斗,使用没有开刃的战刀,因为李富贵反对这件事所以就瞒着他,李富贵后来知道了还有些后悔,他一直对古代骑将PK十分好奇,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格斗很不方便,不管是西方影片中的交叉式冲击,还是中国影片里的转着圈的战斗都让人觉得不大对头,至于那种跃离马鞍在空中格斗就更不用提了,他到古代以来一直没弄明白这件事,问过一些将领他们也没有这样的经验,更多的是拿三国演义上的东西来回答李富贵,所以这一次的决斗本来应该可以为他解惑的,可是他自己却错失了这个机会。
对与在这次大赛中得到的矛盾信息各路诸侯都有些糊涂,实际上只好模模糊糊的认为富贵军的单兵素质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的士气、火力和士兵间的配合要比其他人强上许多,这样的想法多少让他们为自己找到了一点方向,起码富贵军不是不可战胜或者不可模仿的。
虽然各地派来的人物地位有高有低,但是李富贵还是把他们招待到一起组织了一系列参观、交流,因为来的代表一般都是各地新军中的军官,所以这样的活动气氛相当的活跃,大家对看到的种种新奇的事物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只有云南和四川派出了两位绿营将领,在这些身着新式军服的军官中间显得格外的惹眼,为了显示他们不是外行在参观和讨论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格外的兴奋,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鄙夷,在这个过程中李富贵一直向他们灌输这样一个概念,那就是强军先要发财,发财先要富民,富民先要经商,这些人听了这些似是而非的大论大部分还是悉心受教的,毕竟不管这些人处于何种立场,他们新军的身份已经让他们无法否定李富贵的能力。
实际上自从李富贵封王以后他在各个人群中的人望就开始逐渐回升,中华民族对于尊者的崇拜心理使得人们开始自己为李富贵的种种怪诞行为寻找借口,实际上祁隽藻来到镇南王府可能就算得上是士人对李富贵妥协的先兆,虽然圣人教育我们为了正确的观念要将杀身成仁视为一种光荣,不过能做到这一点的在任何时代都是少数,而经历了满清两百年的摧残之后读书人的骨气就更是软了不少,面对一路高升的李富贵和已经难以再起死回生的科举,很多人经历了愤怒、无奈,然后逐渐的开始接受,这种接受和那些皈依了西方新式思想的人又不同,他们只是开始把李富贵视为更高阶层的人,既然承认了李富贵尊者的地位,那么攀延、依附的想法也就很自然的产生了出来。
祁隽藻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现在是在攀附李富贵,毕竟他有前任军机大臣的头衔,他认为自己只是在观察这个有意思的家伙,但是如果李富贵的地位没有足够高的话,就算他对李富贵再感兴趣恐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对于李富贵逻辑和问题祁隽藻倒是认真的考虑了一番,他对于李富贵这种死抓本质的思维习惯很有些头疼,因为在他看来世界的本质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用一部长篇巨著来进行描绘都不一定能讲清楚,如何能够三言两语的向李富贵剖析明白。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认识祁隽藻在镇南王府的时候高人的样子倒是作了个十足,李璹十分聪明,他这个年纪本来也用不着做什么学业,祁隽藻更多的是教他写字,这位大学士的书法的确了得,不过李富贵自回到这个时代以后字写得好的已经见的太多了,至于究竟有多好他也没有什么分辨能力,也就随随便便的恭维过祁隽藻那么一两次。
闲暇时两人如果碰上也能谈上几句,经过几次谈话之后祁隽藻发现李富贵的问题在哪里了,那就是李富贵只讲逻辑不讲感情,所以对他来说任何匪夷所思,不合伦常的观点都可以不排斥,祁隽藻认为这样思考问题的方法让李富贵误入歧途,这个发现让他信心大增,认为可以对李富贵产生一些正面的影响了。
“上次王爷的问题老夫想了很久,今日有所心得,想与王爷探讨一下。”一天祁隽藻看到李富贵坐在树荫下欣赏荷花,觉得李富贵难得有这样的雅兴,在这种环境中探讨人生必然更容易有所收获。
“噢?老师果然不凡,富贵洗耳恭听。”李富贵知道祁隽藻国学非常了得,虽然在当代这好像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但是学问终究是学问。
“我先来说说王爷所持的兵家,兵家讲究智信仁勇严,智代表着对利益的计算,所有后面的规范一旦与智相抵触就算过界,智是最高的、绝对的,当后面的各种规范产生冲突的时候就用智来判断,是这样的吧?”祁隽藻轻松的说道。
李富贵很用力的点了点头,一个老家伙能有这样的逻辑认识实在是难得,“正是如此。”
祁隽藻笑了笑,“因此兵家就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论,首尾相连,环环相扣,非其它学说所能敌。王爷一定也认为如果儒家发生了忠孝不能两全的情况就需要用智来进行判断,然后选择趋利避害,是不是。”
李富贵含笑不语,这的确是他为祁隽藻设的陷阱,这个老头子居然能看出来,可以说不简单。
“不过王爷错了。”祁隽藻十分肯定的说道。
李富贵很是纳闷,要是别人踏入他的逻辑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输过,这个老头已经把自己的逻辑讲得清清楚楚还敢辩论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带着疑惑李富贵望着祁隽藻,他现在倒真想听听这位老先生如何舌绽莲花。
“老夫到王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听说了不少奇谈怪论,其中有些颇有意思,比如认为‘心之官则思’这话不对,认为执掌思考的是脑子,是不是这样。”
李富贵不明白祁隽藻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不过他相信这肯定不是低劣的转移话题,所以他还是很配合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大脑是负责思维的。”
“王爷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那为什么我感到快活的时候觉得是心在喜悦,同样感到悲伤的时候时心在疼痛呢?”
“这个…,好像情绪会影响心脏的跳动。”
“对,情,脑子管思,但是心管情,王爷的学说把一切都基于算,当然把智奉为至尊,而我们不算,我们把一切都归于心,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不管是选忠还是选孝只要你发于内心,出于赤诚就都是对的。就好像徐庶进曹营我们不能说他不忠,但是如果他不进曹营而留在刘备身边我们也不能说他不孝。”
“幸好爱不是你们的规范,否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岂不是也不能说不忠。”李富贵笑着说道,实际上祁隽藻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已经让他非常佩服了。
祁隽藻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们所说实际上是情,忠是情,孝也是情,仁义还是情,都由心来主宰,但是爱不是,爱是欲,欲在儒学中是最坏的东西,吴三桂为了欲而舍弃了忠当然要被儒生唾弃,我们还拿徐庶进曹营来说,如果徐庶是因为贪图荣华而进曹营,那么他就禽兽不如,如果他因为贪图荣华而不进曹营还是禽兽不如。”
李富贵用力的鼓起掌来,“佩服,所以人要存天理、灭人欲,是不是,否则不管你怎么做你都不是人,好严厉的证明啊,不过条理很清楚。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按您的说法嫂子掉到水里就可以救也可以不救了,出于真正的义去救是可以的,因为发自内心对礼的感情不去救也可以,如果带有欲的话不管是救还是不救都是禽兽,但是亚圣不是这么说的啊。”
祁隽藻的脸色有些尴尬,“孟子所说的这段话可能有其他的背景,如果单单把这一段话提出来的话并不正确。”
“亚圣也会错?”李富贵故意装出一幅夸张的表情。
“亚圣犯错应该很少,但不是没有,否则他就应该是圣而不是亚圣了。”
这个解释让李富贵觉得很有意思,“说实话,老师,您比亚圣的水平高啊。但是这真的是你们儒学的观点吗?这种天下万物维系一心的讲法怎么看都像是玄学的观点,与佛道的观点更相似。”
祁隽藻微微一笑,“儒释道本来就是相通的,既然讲的是情和天理自然还是儒家的东西,儒家的典籍浩如烟海,唯心也是其中之一罢了。王爷将一切基于计算之上,可是我斗胆问一句,如果三位小王爷现在站在您的面前,您只能留下一个,您该如何计算?”
李富贵心头微微有些动怒,不过他也承认这个例子的确说明了一些问题,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可以把智放在最高点上的,“老师是在利用人性中的弱点啊。”
“非是利用人性中的弱点,而是利用了人性中的优点,儒家讲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正是将这种情推而广之才可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
“您觉得可能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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