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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儒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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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过。这些消息来的还真快,出了这样的事,想要瞒也瞒不住了。”
“皇叔,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也听说了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指使的?”
“阳儿,你等等,我去取样东西来给你看?”建康王说。
一会之后,刘林远远地听到了那人惊恐的声音:“皇叔,这……这弩弓怎么会有我府上的印记?”
“你确定?”建康王问。
“可以肯定,弩弓后托部有湖州王府字样。整个王府也就二百支,皇叔……”湖州王觉得事有蹊跷,忙跪于地上说,“皇叔,侄儿确实不知,侄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大逆之事?”
湖州王李阳终于嗅到了皇叔建康王的言下之意,惊的一身冷汗。要是这件事被捅到父皇那里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被令回到封地无诏不准入京那都是小事,要是解除了他私人卫队的武装和湖州三府的总管军政权,那这个湖州王以后真的要任人宰割了。
“阳儿起来,为叔没有怀疑是你,这是有人嫁祸。这些弩弓是禁器,怎么管制这样松散。现在只有这一把了,其余的都已经销毁,这把你看过之后也会销毁。”建康王说。
“侄儿明白了,这些弩弓定是仿制的,侄儿一定查清这件事!”李阳说。
“怎么查?连我身边的杨义都不是我的人,你就敢保证你的身边没有别人的眼线?你现在还是安分守己的去当你的湖州王好了,对于下属要多留点心。好了,不早了,带你去见个人,在建康的时候听你和沫儿都极口称赞他,什么‘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又‘千金纵买明月楼,明日黄花蝶也愁。’听得老夫早就想要见见这个人,怎想来京的路上就碰到了。”建康王说。
刘林驻足在院外,仔细的听着,现在居然听到了建康王和湖州王李阳在谈论自己。
他已经听出来了,原来湖州王李阳就是自己参加建康乡试时在长江渡船上见到的锦衣少年李东耳。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会是当今南唐皇帝的季子。那沫儿会是谁呢?居然读过乡试中所做诗篇?
“他来了?我去见见他!”李阳似乎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按照沫儿的要求,应长云诗中所作,将映月楼改成了明月楼。我本觉得明月楼并不如映月楼贴切,谁想长云呼之为‘明月楼上得明月’,真是一字之差意境差的就大了,还是‘得月楼’叫的妙。”建康王说,“走吧,我让人叫他过来!”
“沫儿真是胡闹,居然改叔叔的映月楼?”
“不妨,我就这么一个乖侄女,现在不是改成得月楼了吗,比起映月楼,这得月楼更胜一筹!”
第九章原来她叫李沫(3、4)
刘林听完建康王与李阳的对话,自己佩服一下自己,原来这样的异能真是比起窃听器来还要好用,万事攻心才是最为关键,这些异能将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利器。 建康王此次进京为的是南唐立储之事,建康王应该是支持李阳的,可李阳似乎不会被选择,而且还差点遭别人陷害。要是当时在平江城东驿,建康王遇刺身死,那么杨义会不会把缴获的那些弩弓呈给皇帝?
刘林挪动脚步又开始往回走去,远远的孙思雷看到刘林远离了园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刘林不想再去想李阳的事,那些只是皇家里争权夺利的事,与自己无关。不过他现在是知道了,为什么一提及乡试解元的名号,这建康王便知道了自己,还知道了《少年大唐说》。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王,怎么会关注一个小小的乡试举人,居然还收了自己这个徒弟。这一切,原来都有李阳做出了铺垫,原来这一切都已经在长江渡舟之上,埋下了前因。
会不会这乡试的举人也是李阳暗中相助?毕竟自己柴桑县进学时只是最末一名,以自己的文风刘林当初实没把握夺魁,中了乡试第一名也感到意外和吃惊。
“王爷,刚才刘举人来过!说是闲来随便走走。”守在园门口的孙思雷见建康王和湖州王走了出来,迎上前去低声在建康王耳边汇报。
“他来过?现在去哪了?”建康王问。
孙思雷拱手回道:“王爷与湖州王殿下在内谈话,属下没有让刘举人进来,他已经回映月楼了!”
“现在是得月楼了,以后得改口!”李阳补充一句。
“是!得月楼。”孙思雷不知道为何又要改楼名,只知低头回话。
“你让人去叫他到前堂来,以后他要见我通报一声便可,不可直接回驳了。”建康王吩咐道。
孙思雷应声去安排人叫刘林,李凌和李阳二人缓缓向前堂走去。
“这个长云,平江府东驿要不是他的一句话,也许老夫真的要命丧平江了。”建康王李凌说。
李阳听皇叔这么说,有点吃惊的看着他,“他只是一个读书人,哪里知道这些?他能说什么?”
“他还是个武学奇才,虽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可竟然内力真气都能伤人。他使的是不是内力真气还说不定,看到那盗贼的伤口,我也不能确定那是被什么样的内力所伤。不过现在我已经收了他当徒弟,假以时日,刘林定能成为统兵一方的儒将。”
“皇叔,侄儿求了您那么多次,都不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却收了刘长云?”李阳失落的说。他一直以来也想成为和皇叔建康王一样的统兵大将。
“哈哈,阳儿,你要学的可不止这些,你要学会的是宽厚待人,学会笼络部下的人心,而并不是需要自身有多么强的武功。”
李阳早知道皇叔又会这样敷衍自己,多年来他受的教育也是治国平定下的学术思想。
“他真有内力?”李阳还是怀疑的问。
“有,不但有,他的内力还很深厚,只是他的内力像是天然而成,并非是勤学苦炼修习而来。这就怪了,我从他的身形上看,怎么也不像是个身怀绝技的人。这样的人,恐怕一日真对武功大彻大悟的时候,天下恐无人能及,要是利用的好,会对你有很大帮助的。”李凌说。
刘林还没有回到得月楼就被王府的亲卫追上,说是王爷要见他,刘林随着亲卫来到了别苑的前堂。
这前堂是别苑中唯一正式的会客场所,别的亭台榭都是园林的风格,唯独这一座厅堂建的稍高大一些,颇具气势。
刘林让自己的听觉恢复了常人一样,自从平江城东驿与盗贼一战之后,刘林已经可以熟捻的控制自己的听觉、视觉的有效距离,他的反应还是那样的敏捷。
通报过后,刘林进了堂中,建康王和李阳分主宾坐于堂前,刘林上前给建康王行了一个礼。
“不要拘束这些礼节,长云可认识他?”李凌挥了挥手让刘林坐下说。
刘林自然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可还是努力看了一会对方的面貌,恍然大悟般惊语,“你是李东耳?渡舟上一别已有不少日子,没想到能在师父府上别苑再见到。”
李阳拱手站起,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刘兄,小弟当时向你隐瞒了身份,我姓李不假,不过单名一个阳,字子哲。当日实不方便……”
“哦,您就是师父说的侄儿?失敬!”刘林欲行礼,被李阳一步上前扶起。
“李阳是皇三子,要不是他与你相识,为师也不可能知道你!”李凌介绍说。
刘林面露惊色,“原来您就是三皇子殿下?”
“先不说这些,你们即是老友重逢,老夫今日还有要事,你们自己去西湖边上游玩吧。画舫上有文会,阳儿带长云去走走!”
建康王先走了以后,李阳没有带随从侍卫,刘林也把刘腾和江惜然留在了王府别苑中,二人并肩出了王府别苑,顺着湖堤向热闹的画舫集中的地方走去。
四月的春风吹拂着西湖水,漾起层层波纹。
西湖水面上画舫如织,有大有小。靠近岸边的两艘超大的画舫并连在一起,搭成了一个大平台。十几条跳板将画舫与石砌的岸边连接上。
舫前围了好些人,许多人都没有上船的资格,只能远远站在岸边观看。
“上船也还要有资格,什么资格才可以上船?”刘林摇头问李阳道。两人一路走来已经谈的颇为投机,李阳对刘林的谈吐仍旧是相当的佩服和赏识。
“须是今科参加殿试的举子,要么就是江南名士,其它人恐怕难以登船。”李阳说着停住了脚步,“走,随我也去凑凑热闹!”
不由分说,李阳先行两步,刘林只得随后。
他本不想去凑那份热闹,在他的眼中这些文会都有点沽名钓誉之嫌,没有丝毫实用意义。
湖心里的其它画舫中传出的乐音和女唱声,刘林也不喜,那些风尘女子为了营生在这湖上取悦于人,就是唱的再高雅,也脱离不了世俗的泥潭。那些画舫便是让人深陷的泥潭,这个世上有几个人敢自称出淤泥而不染?
舫前有八名统一服装的家将护卫着,放人通行的跳板处有两人检验着参加文会人员的身份。后面站着一个白面的书生,远远的刘林便觉得这个书生很是眼熟,竟然是个女的。那洁白的长袍虽然宽松,经微风吹拂,那动人的曲线还是没能逃过刘林的眼睛。
原来她就是乡试考场女扮男妆的差官。那时候看起来江淮学政李维常大人都惧她三分,她竟是什么人?那江淮学政衙门屏风后面坐的人会不会也是她,她的声音刘林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那女孩看到了李阳,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李阳就登了画舫。
“他两认识,她就是建康王口中所说的沫儿?李阳的妹妹,当今南唐皇帝唯一的女儿?”刘林的脑中转的极快,思索着随着李阳往画舫上走。难怪建康王会建议刘林来参加这文会!
李沫拦住了他说:“你是殿试学子?”
刘林心里那个闷啊,怎么转间就不认识自己了?原以为自己的诗文给她留下了印象,建康王可就是通过李阳和李沫兄妹两知道他这个乡试解元的。怎想现在她立于船头,竟然这样问他?
刘林求助的目光看着李阳,心想真不要让登船就不登了吧,可李阳已经在了画舫上。李阳向刘林招了招手,刘林无奈的耸耸肩膀,她不让进还能怎么办?
“学生是建康府的乡试举人,确来参加殿试的。”刘林恭敬的说。
李沫皱了皱俏丽的鼻子瞥了他一眼说:“知道你是乡试举人,江淮学政衙门,你不是说不来殿试,今日怎么混到这舫上来。”
李沫的一句话,已经证实了那日江准学政衙门屏风后正是她。
看来这李沫是来刁难他来的,刘林不得不指着坐在舫前席位上远远看着热闹的李阳说:“我和李公子一起来的,公子若是不放行,这舫不登也罢。”
刘林说完转身便走,李沫猛的拉住了刘林的手,“喂,你这人好生没趣……”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拉住了刘林的手,李沫脸色微红,忙触电般的缩回了纤纤小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掌心渗出细细的香汗。
这时李阳已经回到了刘林的位置,他站在李沫的身后说:“长云怎么还不上来,那边还有空坐,来吧!”
刘林看看李阳,又看看李沫,李沫的俏脸儿已经绯红。
“那我登船了?”
李沫没有回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向进舫里。
“这里太热闹,有点不太习惯。”刘林和李阳落坐甲板上的一条矮几后,刘林低声说。
“刚才拦你之人可认识?”李阳明知故问。
刘林心想真是没话找话,自己甚至可以叫出她的名字了,只是怎么听来的却不能让李阳知道。
“认识,他是乡试考监的巡查差官,有过一面之缘。”刘林说是一面,在考房的时候,他是只见过李沫数面,姑且只算一面吧。可李沫自从取走了刘林的试卷之后,一夜之间不知道在他的考舍前徘徊了多少次。
“呵呵,你果真不知道她是女孩?别装了!”李阳笑着说,那笑容看的刘林头皮发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殿下,别开玩笑了,女孩?女孩怎么能进得了考监,那可是江淮学政李维常大人主持的考场?”刘林压低着声音说。
“哈哈,长云兄,你真是书读多了。沫儿的装扮,谁人一眼不能看穿,也只有她天真的像个孩子,以为能瞒过别人的眼睛。原来你也是这样天真之人,果然是一对啊!”李阳也同样将手掩于口侧,小声的与刘林交淡。
画舫的入口处仍旧三三两两的有人登船。
“她是?”刘林问。
“她是我的妹妹,名沫,泡沫的沫。知道她为什么能进乡试考场了吧,江淮学政能拦得了她?”
“哦,原来是……”刘林把公主这个称谓咽回了肚子里,这里人多耳杂,一不小心便会泄露了李沫的身份。
“怎么了,这画舫不是举子便可以登船吗?”一个声音在登船处大声的嚷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画舫上的人这般不顾丝文的大声喧哗,这位还是头一个。
刘林看向了登船处,眉头轻轻一皱,“怎么是他?”
那人正是建康乡试第三名的勾贵,当日江淮学政衙门里这家伙不是让李维常打了板子革了功名,怎么又混到了南都来,难道他还有资格参加殿试?
“睁开你的狗眼,这可是吏部尚书勾大人的公子,建康乡试举人,为什么这画舫他登不得。我家公子要是登不得,这船上的那些人恐怕更是登不得了。”勾贵那胖胖的身段后钻出一个猴精一样瘦的家丁装腔做势的说。
“怎么着,看着不像?”勾贵瞪了一眼检查登船的几名护卫,傲慢的跨上了画舫,护卫听那家丁报上了吏部尚书的名头,自是不敢拦阻,心里有点憋屈,这肥猪一样满脸油光的家伙,哪里像是个举人?
勾贵登船后站在甲板上,一双圆圆的小眼珠四下搜索,在刘林和李阳的位置停了下来,总算找到了个熟人了。
刘林本来想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与这人是同年同榜的举子。
可是怎么能躲得了,这画舫就这么点儿大,勾贵已经腆着大肚腩攥着手中的折扇,指向了刘林,“长云,你也在这,给我腾个地方!”
第十章注定不会平静的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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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看着那人向自己这边走来,刚才那名家丁的话这一大片人都能听到,这里谁人还不知道那人便是吏部尚书勾程大人的公子。
这人竟然和刘林认识,李阳虽不知道刘林与他关系怎样,可他看勾贵时厌恶的神情溢于颜表。
“这人你认识?”李阳问。
“乡试同榜,没有什么交集。”刘林回话,本来他还准备和勾贵打声招呼,现在那家伙居然当着众人面让他腾出地方,难道要让自己站在他身后,让他那胖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算他老子是吏部尚书,刘林这个时候也咽不下这口气,虽然心里难咽这口气,可自己只是一个举子,怎么能够和有权有势的吏部尚书斗?
“这位兄弟,你认识我?”刘林不想让开位置,又不好直接得罪于他,只能蹩脚的玩起了失忆。
一旁的李阳心里有点好笑,刘林刚才还说是自己同榜举子,现在又不认识了,跟这家伙相识真够丢份的。
“咳,你不认识我了?”勾贵吃惊的大叫一声,感觉就像亲爹不认识儿子一样。这怎么可能,自己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其它的乡试同年都争相的巴结于他,而这穷鬼刘长云居然说不认识他了?
刘林眉头紧锁,认真的瞅了勾贵几眼,摇了摇头说:“确实没有见过兄台。”
“我勾贵啊!我们是同榜的同年,我就是乡试的第三名。记起来了吗?你脑子是怎么了,我都记不起来了?”勾贵一屁股坐在了李阳的身边,探出身子和刘林说话。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学政大人打了板子革了功名的勾公子?几天不见长的更加挺拔伟岸了,难怪小弟认不出来了呢?”刘林的声音说的比刚才要大,邻桌的那些举子听到之后,纷纷好奇的打量着勾贵。原来被学政大人革了功名的家伙,也好意思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勾贵倒没觉得这句话让他丢脸了,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大声嚷嚷:“一个小小的学政,想要革了我的功名,门都没有。我这不是又恢复了举人身份?这次进京一来是观光,二来是为了中个进士。哈哈,这全都是我爹一句话的事……”
勾贵还没说完,李阳已经忍无可忍,站起来。这里都是举子文人,他又不好发作。今天和刘林二人出行,身边又没带个侍卫。心里虽然知道自己的亲卫肯定在暗中保护着他,皇叔也应该派人跟了出来。只是这样的事,他是不会让亲卫现身的。
“长云兄,我们换个地方去。”李阳对刘林说。
刘林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对勾贵道了声失陪便随李阳走向了画舫之内。
“别丢下我啊,我一个人找谁说话逗乐子!”见刘林离开,勾贵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着跟了上来。
李阳和刘林走进画舫的正厅里,两旁的护卫没人阻拦,可勾贵却被拦了下来。
今天登船第二次被拦,勾贵顿时火冒三丈,“你知道我是……”
“知道你是勾公子,这里不是你能进的。”一名护卫没拿正眼瞧他的说。
“咳,反了你了,知道我是谁还敢挡老子的道?”勾贵说完那肥嘟嘟的手扇向了那名护卫的脸。
护卫伸手捏住了勾贵的手腕,疼的勾贵低头弯腰想要挣脱。“你敢动小爷,我诛你全家。”
护卫又猛一用力,勾贵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啊……小爷不进了还不成吗?”
勾贵求饶,护卫便松手放了他。勾贵的几个家奴见自己的主子被人阻挡,又捏痛了他的手腕,在石堤上张牙舞爪要冲上画舫帮忙,被另外几个护卫几拳打回堤上蹲着不敢上前。
“他们怎么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要是平时不让进吃了点亏也就算了,这京城之中大官可不只有他爹一个,在建康他可是撒野惯了,上次在江淮学政衙门被打板子,来到京里又让当尚书的老爹给教训了一顿。可刘长云居然能进去,自己却进不去,他觉得这太不正常,让他心里不平。
护卫们根本不搭理勾贵。
“你们怎么进来了?”李沫坐在桌前见刘林随着李阳进到画舫厅堂便问,李沫手中拿着的一块洁白的手帕慌忙的往袖中藏起来,刘林早已经看清了那洁白手帕上用红丝线绣着的一个“谢”字。
这个“谢”字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刘林自己写的字迹吗?
刘林恍然大悟,这不是自己在乡试考舍里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后留下的?那一碗热面给他驱走了早春一夜的寒气,他的心一直感激,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有人送错了地方。原来是李沫。
刘林的脑中闪过了一幕幕清晰的记忆,江准学政衙门屏风后的人声,让主考李维常打勾贵板子革去功名的人都是她,就连资助自己二十两纹银以做殿试盘程的也是她。现在用自己的“谢”字,绣成手帕的也是她。
“怎么不能进来,外面那条狗太让人心烦!进来坐坐也好,要是不欢迎,我们便离开这画舫也罢。”李阳笑着坐在了桌子边上,一边示意让刘林也坐。
刘林对着李沫点了点头,坐在了李沫的对面,李沫已经将那洁白的手帕放好,恢复了平静。
“来人,把外面的那条狗给我打将出去,别再让他上来!”李沫吩咐护卫。
第十章注定不会平静的生活(2)
两名护卫领命后,走到舫上甲板,将还在厅堂门前徘徊的勾贵直接扔下了船。勾贵带着的几个家奴苦着脸围了上来,他们刚才也挨了打。 “少爷,我们也让这些家伙给打了,少爷要为我们做主啊!”几个恶奴跪成了一排。堤上站着的人们和护卫们哈哈大笑的看着这场好戏。
“我他妈的帮你们做主,谁帮小爷我做主?你们就这点能耐,真不给本公子长脸,回头再收拾你们。”勾贵今天是碰到硬钉子了,以前报出爹的名头,自然有人买账,今天好像这一招不灵了,那些护卫根本不在乎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勾贵在一群家奴的扶持下,悻悻地离开了。临走时小声的嘀咕着:“刘长云,你给小爷记着,今天的羞辱全记在你的头上,日后有你好受的!”
勾贵被赶走,外面渐渐的安静了,李沫问:“你们一会参加诗会吗?”
李阳看了看刘林,刘林回道:“在下实拿不出好诗文来,怕毁了才子们的兴致。”
“你!”李沫只吐一个你字便住口不语。
“我也不准备参加,我们只是随便转转,那些诗文让别人去做吧。”李阳说。
“三哥,你就帮着他说话。时候差不多了,就算你们不做诗,也可以旁听雅赏吧,这可是我办的第一个诗会,你要是不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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