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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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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判官也不言语,用手向她一挥,她便如一张纸一样,随了一股强大的冷风飘入一道洞**。她感觉自己就像陀螺一般,在黑暗的洞**里快速转动,转的她晕头转向,直至失去了知觉。
当她恢复知觉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第三章 穿越到了清朝
“花儿,你醒了!”
一个浑厚的女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梅兰花移过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纪约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她穿着一件兰地黄花大褂,有些斑白的头发拢向脑后梳成一个纂。纂上斜插着一只米黄色的簪子,球形的簪穗儿在簪子上颤巍巍晃动。
这是一张保养得很好的圆形的中老年人的脸:鼓鼓的两颊白里透着红,黑黑的眉毛下一双有神的大眼睛,要不是额头上匀称地布着深深的皱纹,梅兰花印象里怎么也不会把她归类到:“老”的行列里去。
“这张脸好面熟!”梅兰花急速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她很像自己五年前去世的母亲,只不过她比母亲苍老一些。”
“花儿,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吓死为娘我了。”
老妇人眼里涌着泪花有些哽咽。说着,用手摸了摸兰花的额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用手抹了一把眼里的泪花,冲着门外喊到:“她爹,李郎中,花儿醒了,烧也退了。”
床边很快多了两个男人:一个高高瘦瘦五十来岁,头顶剃的精光,脑后却拖着一条长辫;一个中等身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圆帽,一条不算粗的辫子垂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付眼镜。两个镜片后面是一对诡谲的小眼睛。俩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长袍。
“李郎中的药真管事,才吃了一剂,烧就退了,人也清醒了。”老妇人激动不已不无讨好地说。
“也是小姐命大,我的药可是加大了剂量的,小姐昏睡了三天,不这样不行啊。”头上戴圆帽鼻梁上加眼镜的男人口气里充满了自豪。
“孩子,现在感觉怎样?”高高瘦瘦脑后拖着辫子的男人弯下腰凑近兰花的脸轻声问道。
这时,门帘一挑,又进来了四、五个轻年男女,依然是男的穿着长袍脑后留着辫子,女的穿着大褂梳着纂,穿戴都很整洁。
梅兰花转动了一下头。头还在“嗡嗡”作响;她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轻飘飘地。整个人地感觉还似在黑洞里一样。只是没那么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穿越了。
但是。穿越到了什么年代?这又是哪里……
她瞪着迷茫地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屋子很宽绰。干净;红色木质床上挂着帐幔;万字不到头地木质窗棂糊着雪白地窗纸;看来这是一户殷实地人家。而人们地穿戴:长袍大褂、男地脑后留着辫子。女地梳着纂。从梳妆打扮上可以看出。这是在清朝年间。
“花儿。这是在你地房间里啊。你看什么呀?跟不认识似地?”老妇人大概看出了她地异样。有些焦急地说道。
“娘。”梅兰花轻轻地喊了一声。凭着刚醒时地一句‘吓死为娘我了’。她猜想这个老妇人可能就是此时她这个身体地母亲了。即便不是亲娘。是后娘、干娘、婶娘什么地。叫一声娘也不为过。先认下再说。事情总得慢慢来。
老妇人很激动,更加凑近她说:“孩子,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娘给你做去。”
看来没有叫错!
兰花摇摇头,十分虚弱地说:“娘,我头晕得很,总觉得这屋子在转。这屋里的一切,还有这里的人们,我都不记得了。”她必须这么说。从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穿越到大清朝(虽然还不知道哪个年代),能知道什么那才叫怪呢!
屋里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三妹,你认得我不?”
后来进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因为她的头上梳着纂,一缕黑发从纂上垂下来,飘落在肩上。古装电视里的已婚女子常是这种打扮,兰花断定她已婚嫁——凑近兰花跟前柔柔地说道。
“这个人好面熟!”兰花心里说道。在吃惊的同时,她极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看这人弯弯的眉毛、远远的眼睛、小巧微翘的鼻子下红色的樱唇,温温柔柔的感觉洋溢在全身。与前世的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兰花困惑地摇了摇头。
“三妹,我是你二姐啊!难道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少妇声音有些哽咽。
梅兰花望望少妇,又望望老妇人,有气无力地说:“这屋里,我就认得娘。”
屋里一片唏嘘声。老妇人转身对着戴眼镜的男人:“她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用手扶了扶眼镜,走进前看了看兰花的眼睛,摸了摸脉,有些疑惑地说道:“脉搏和眼神都很正常,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毛病。”沉思一会儿,又说:“可能是因了这几日的高烧,令爱暂时失去了记忆。医学上把这叫做失忆症。这样吧,我再开一付镇静养神的药方,给她调治一下,你们再主动给她讲讲话,介绍介绍,帮她恢复记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完就和高高瘦瘦的男人退了出去。
谢天谢地,这个郎中可帮了梅烂花的大忙:冒名附身穿越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尤其是这个家庭的成员,和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关系密切,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却一无所知。如果没人介绍,她将如何面对,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哩。
然而,她最关心的还是王仕峰的下落。听奇典大神的口气,男友王仕峰也穿越了。他们俩将在这个朝代继续他们上一世没有结果的恋爱。
可是,茫茫人海,又上哪里去寻找呢?
梅兰花的眼里留下两行思念的泪水。
周围的人们都以为她是因为失去了记忆而难过,都一叠连声地劝慰她:
“没事的,孩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三妹,有我在,你会什么都记起来的!”
“兰花,你记不起来的就问,嫂子一定有问必答。”
兰花一惊:兰花!这个自称嫂子的少妇喊我兰花,难道我连同名字穿越了吗?那姓氏是不是也没改变?如果这样的话,王仕峰也一定是带着上世的姓名穿越过来的。果真如此,寻找他就有了依据。这是至关重要的信息,梅兰花急不可待。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她想了想,把眼光望向老妇人,喃喃地说道:“娘,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们梅家又添了一个小闺女。”
老妇人露出一脸的惊讶,床周围的人们也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被梅兰花的梦惊呆了。
“孩子,你做的不是梦,”老妇人依然余惊未消,呐呐地说:“在你昏迷的第二天,你二嫂给你生了个小侄女。”
一脚踹了个屁!既验证了自己的梅姓,还给现在身体的主人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到后来还证实,这次情急中的一句谎话,帮了她这一世的大忙。
第四章 三寸金莲(一)
梅兰花为了证实自己是否连姓名一起穿越,无意间说中家里添人进口的事。而这事又发生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着实让一家人吃惊。加之她醒来以后谁也不认识了,人们很自然地给这件事添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认为她有“灵气儿”。
这些梅兰花自然不知道。她慵懒地躺在床上,极尽细致地回忆着奈何桥上的点点滴滴,回味着奇典大神所说的每一个字。尽管这个家庭的人们经常到她床前嘘寒问暖,她只是机械地点头或是摇头,思维怎么也拉不到现实来。
“三姑娘,您喝点儿水吧!”
又是那个柔和的声音。两天来,这个声音以及这个声音的载体经常出现在床前。梅兰花早就注意到她了: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圆脸盘,浓眉大眼,高耸的鼻梁下一对薄嘴唇,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背上,给人一种农家女的印象。
梅兰花冲她点点头。她转身出去,很快端来一碗温热正好可口的红糖水。
“太太说您这两天吃得少,让您多喝些糖水。”声音依然很轻柔。
“你叫什么名字?”听她称呼“太太”,兰花断定她不是这个家庭里的成员。
“俺叫小柳。”少女拿眼睛望着她,脸上充满了好奇。
“刚才你说太太,你是太太的什么人?”
小柳脸微微一红,眼睛看着窗户,喃喃地说:“俺是老爷太太养大的丫头。”
梅兰花心里纳闷:丫头就丫头,怎么还是“养”大的?见小柳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打住话题。一口气把糖水喝干。
“三姑娘。您真地什么也不记得了?”小柳很快恢复了常态。把碗放在桌子上。很自然地坐在兰花地床沿儿上。“你睡着地时候。喊了好几次阿峰。你是不是在梦里记起这里地一切来了?”
“阿峰?我睡觉时喊阿峰了?”兰花惊问道。
“嗯!”小柳点点头。
“阿峰是谁?”为了掩盖自己地失态。兰花装起糊涂反问了一句。
小柳又睁大了好奇地大眼睛:“连他您也不记得了?他就是您大舅家地贾宝峰三表哥啊。”
梅兰花心里又是暗暗地一惊:难道这个身体地前主人还有一段表兄妹恋不成?巧地是对方也叫峰。难道此峰既彼峰。是奇典大神有意安排我穿越到这一家来和他相会地?。又一想。自己是连姓带名穿越地。那阿峰一定和自己一样才对。既然这个表哥姓贾名宝峰。就不可能是前世地王仕峰。可又为什么这么凑巧。来到这个朝代听到地第一个男性地名字就叫峰?是名字巧合?是冥冥之中地联系?一个大大地问号挂在了心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咳,这也不记得了,阿峰哥不知有多伤心哩。”小柳的小脸上立时爬上一抹淡淡的愁云。
事情得一步步来。关键是首先得把自己以及自己周围的情况掌握起来。梅兰花拿定主意稳住了自己,便冲小柳笑笑说:“以后你多给我说着点儿,会慢慢记起来的。小柳,给我拿过镜子来。”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很让她高兴:她想看看这世的她是什么模样。
小柳在梳妆台上拿了一面方形的镜子递到兰花手里。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不由得欣喜若狂:镜子里的自己跟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只是皮肤更细,肤色更白,妩媚中透着灵秀,俊俏里溢着朝气,比穿越前的自己更加漂亮,更加年轻。
“自己是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模样,以此类推,那穿越后的王仕峰也一定是原来的名字原来的模样了。有了这些先决条件,寻找起来也就有目标了。无论是贾宝峰还是王仕峰,见了面也就知道了。”
梅兰花心里想着,立时觉得身上增添了无穷的力量。
为了尽快找到王仕峰,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要寻找一切机会,尽最大可能来熟悉环境、了解周围的人们。
梅兰花挣扎着坐了起来。小柳见状,立时拿过来衣裤罗群。当她把一双鞋放在床沿上的时候,兰花惊呆了:这是一双尖尖瘦瘦长不过三寸的耦合色缎面绣花鞋。她本能地用手去摸脚,哪里还有前世那双五趾平展周正如板的天足?!一双厚厚的布袜紧束着一个小脚尖,就像一半儿纵切开的桃子按在小腿骨的下端。
“三寸金莲!”梅兰花无奈地笑了笑。在小柳的帮助下很快穿戴整齐。下床来试着迈了几步,感觉就像走钢丝一样,摇摇摆摆只想摔倒。书上形容小脚女人走路“风摆杨柳”,用这么一双小脚走路,重力全集中在脚后跟上,想要不扭根本办不到。
她扶着床沿来回走了两趟,觉得稳当了许多;又用力在地上跺了几跺脚,没有体味出疼的感觉。
“这是一双怎样的脚呢?”梅兰花心里纳闷。前世在搜集民间故事时曾在农村见过小脚老太太,但那时人家穿着鞋袜,尺寸也都比这一双大上一号等。自己的姥姥奶奶死得早没了印象,所以她还从未见过光脚的“三寸金莲”。
现在,这一对金莲就长在自己的身上,她要在利用它的同时,首先要欣赏它。——了解情况,那就先从自身开始吧?
梅兰花转身坐在床沿儿上,先脱下藕荷色绣花鞋,然后退下乳白色的布袜,一双用深蓝色裹脚布缠裹着的如同秃扫帚疙瘩似的一双小脚便露了出来。
“小柳,你去打一盆热水来,我想洗洗脚。”
“洗脚?”小柳等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望着她,那表情好像是在说:三姑娘,您是不是又发高烧了?
梅兰花冲她点点头,做了肯定的回答。
“那我得给太太说去。”
“不用了,这么点儿小事,就不要打扰太太了。你去打盆热水来,我自己洗。”
“那哪成?一点东西也没预备哩,再说我还从来没有帮您洗过脚呢。您要不愿打扰太太,我去喊吴奶奶去。”
“吴奶奶是谁呀?”
“哎呀,连吴奶奶也不记得了。真是的。”小柳一脸的不高兴,“吴奶奶啊,和我一样,是个老佣人。”
兰花看看自己的双脚,上面的裹脚布层层叠叠,尤其是一对脚尖儿,横着竖着都有压茬。没人指点自己还真的不会裹呢?便对小柳说:“那你就去喊她吧。”
小柳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不一会儿,领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穿戴整齐同样有着一双三寸金莲的老太太。
对这个老太太梅兰花并不陌生。两天一来,这个老太太经常上她的房间来嘘寒问暖,不是摸摸额头就是攥攥手,那种真挚亲热劲曾让兰花一度认为是嫡亲老祖母呢。
“吴奶奶来了。”兰花说着忙站了起来。
来者一脸的惊喜:“三姑娘,你认出我来了?”边说边把兰花摁坐在床上。
兰花摇摇头:“是小柳告诉我的。”
吴奶奶叹口气:“咳!也难为了你。高烧了三天三夜,人事不懂。”说着语调便有些梗塞,拿起衣角擦了擦眼睛。只是一瞬间,又换成一种欢快的声调:“不要紧,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吴奶奶帮你回忆。”
梅兰花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小柳说三姑娘要洗脚?”
梅兰花依旧点点头。
“这洗脚可是费力气的活儿。姑娘刚好,还是过几日恢复恢复元气再洗吧。”
洗个脚能费多大力气?过几天还有过几天的事要做,能早知道的事情尽量早知道。梅兰花心里想着,不由得拍了拍身子,冲吴奶奶甜甜地说:“吴奶奶,我身上轻松着呢。就是两只脚憋涨的很。我想洗洗活活血,还许会舒服一点儿。”
这时门帘一挑,三姑娘的母亲进来了(梅兰花一时还不能把三姑娘和梅兰花融为一体。她认为,这个身体仍然是三姑娘的,她则是附着在这个身体上的一个灵魂。也就是说,这个身体叫三姑娘,灵魂叫梅兰花。)。——小柳沉不住气,还是跑去告诉了梅太太。
“孩子,你吴奶奶说的对,再调养一段时间洗吧。”这个身体的母亲和蔼地说。
梅兰花一副倔强的表情望着这个身体的母亲,撒着娇说:“不嘛,人家吃得消嘛?”
梅太太见兰花发犟,也就没再坚持。有些无奈地说:“好吧,让你吴奶奶帮你洗。”说着又对吴奶奶说:“吴婶,就麻烦你吧。”
吴奶奶忙说:“夫人说哪里话,我又不是没给小姐洗过。”
梅太太与吴奶奶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抽身出了屋门。
吴奶奶让小柳去端热水,自己则在屋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把小石、干布、小剪刀、白矾粉、裹脚布、香粉都摆在了床上。梅兰花哪见过这些东西,一时竟怔在了那里。心想:在前世,洗脚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想不到缠足洗脚竟这么费事,怪不得都来劝说。
一盆带着鲜花的热水很快端来了。小柳放下水盆,朝兰花笑笑扭头走了出去。这时屋里只剩下吴奶奶和她两个人。兰花心里有些不解。事后才知道:女人的一双脚裹好以后,最怕让人看到脚,甚至结婚后连丈夫都不能看见,睡觉时也得穿着“睡鞋”,若被其他男子看见则视同失节。所以洗脚的时候,一定要躲在房间里,紧闭房门生恐别人意外闯入。小柳虽然是女性,因为这是女人的**,又有吴奶奶在场,所以她就回避了。
在吴奶奶的指点下,梅兰花坐在一张小木椅子上,任吴奶奶操作一切——看到这么多的材料和工具,她还真不知如何使用。此时此刻,她所要做的只有认真观察学习以便日后独立。
吴奶奶也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她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地解开裹脚布。裹脚布一解开,也许是血液循环快了的缘故,兰花感觉脚掌有些麻痛。越往里解,麻痛感越厉害。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都是这样的。”吴奶奶微笑着望着她,“洗脚虽然对身体有好处,但这洗的过程却让人受不了。”说着,速度却慢了许多。到最后一层,也许是因为出汗的缘故,裹脚布紧粘在了脚掌的皮肤上,这时吴奶奶的动作已不能用“解”而应该用“撕”来形容了。
裹脚布解完了,一双极具变形的小脚程现在梅兰花的面前。
第五章 三寸金莲(二)
这是一双怎样的小脚啊?从正面看,像火伤之后,脱去陈皮烂肉,露出变形、变颜色的一个肉疙瘩。只有一个翘起的趾头,依稀可辨上面的指甲,其它,一概呈现出可憎的模糊轮廓;从侧面看,脚趾和脚跟已从中间折断,紧挨在一起的前后两部分在软肉的附和下形成一条深深的曲线,脚跟臃肿,脚掌消失,脚背凸起。脚的全长不及自然长度的一半,整只脚像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最恐怖的是从正面看脚底。则是一幅完全消解了人足原始形象的荒诞图案。除了变形的足跟之外,已没有一丁点平滑的脚板。四个脚趾长短不一地向内转折,围绕在以大脚趾为轴心的脚心下面,脚趾的正面变成了脚板心,完全扭曲地压在了脚板底下。在脚的皮肤上面,都浮着一层乳白色的粘液。
梅兰花惊呆了。她为这双小脚先前的主人幼时所承受的极刑惊呆了。
“好好的脚,干么要裹成这样?”她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说道。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抿了小嘴怔怔地望着吴奶奶。
“傻孩子,不裹脚怎么行!你没听人们说嘛,脚下受苦一辈子享福、脚下放纵一辈子受穷。脚小的姑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多俐索,多好看。那大脚姑娘呢,走起路来忽颤忽颤的,震得地都响,丑死了。”吴奶奶用手托着兰花的一双小脚慢慢浸在热水里,仰着脸微笑着对她说。兰花看得出,吴奶奶有意逗她开心呢。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小脚在热水里浸了一会儿,吴奶奶开始低着头用手在热水里揉搓。她先慢慢地把那层黏黏的液体洗掉,然后扳开畸形的足趾一折一缝清洗。尤其在清洗陷折的脚心和藏在脚心里的小趾时,神情特别的专注,仿佛她手里捧的不是一双肉脚而是一对极薄的吹弹可破的玻璃菱角。
“咳,有什么办法呢?女人裹足天经地义。为了将来有归宿,不受气,受多大罪也得裹。老猫上房睡,一辈传一辈啊。”吴奶奶一边洗,一边说,还不时地哼段歌谣:
“小脚嫁秀才,吃白馍就肉菜,大脚嫁瞎子,糟糠窝窝就辣子”
“做人莫做大脚婆,吃糖嚥菜当马骡,家人嫌我脚儿阔,丈夫叫我大脚鹅,白天不同板凳坐,夜里裹被各睡各。”
“一个大脚嫂,抬来抬去没人要”。
听了这些歌谣,梅兰花心里特别高兴。要是在前世,她早已拿着本子记下来了。因自己刚刚穿越过来,还不知现在的年代和周围的情况,便装做闷葫芦。只在心里认定和赞美这个吴奶奶是说歌谣的能手。日后一定多和她接触,从她那里多搜集一些民间歌谣。眼下却任由吴奶奶摆弄这一双小脚,即不言语,也不动作。脑海里追寻起有关裹足的记忆。
古代妇女裹足历时千余年,据说始于南唐皇帝李煜。
传说。南唐皇帝李煜一日外出游玩来到秦淮河畔。忽然。一阵歌声随风飘来。娓娓动听。歌词竟是自己所写地《望江南》。于是便驾舟寻声找去。
那唱歌地是一个**。名叫窅娘。这窅娘能歌善舞。又长得多姿多色。李煜一见。甚是喜爱。便把她召进宫里。每天歌舞取乐。窅娘由一个**一跃成了陪王伴驾地舞女。自是高兴。便一意寻找机会报此大恩。
一天;正是风和日丽地天气。李煜带着窅娘在荷花池边戏耍。见到池内莲花朵朵。红菱只只。红白相映;更有彩蝶在花间飞舞。美丽极了。李煜随口说道:“如果人地脚能像红菱般大小。再能在荷花上歌舞。那该多好啊。”窅娘听了心里一动。回到宫中。便强忍剧痛天天用白绫条裹起脚来。冬去春来。年复一年。窅娘地双脚终于象“红菱般大小”了。她虽然不能像彩蝶一样在荷花上歌舞。但由于脚小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风摆杨柳。这在李煜眼里更是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风韵。从此更加宠爱起她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见窅娘因裹脚受到皇上地宠爱。也都纷纷效仿起来。后来传到宫外。封建阶级为了进一步统治妇女。就在全国上下标榜起裹脚来。认为女人地脚越小越美。就这样。给广大中国妇女带来了千余年地灾难和痛苦。
李煜提倡裹脚。康熙下令禁裹。在民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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