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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三弄水云间之画魂 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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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默,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你这种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的行径,这岂是君子所为?”梅若鸿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了,听到汪子默这么评价他的人以及他的画,脸白了又青,当下不顾周围还有其它工作人员在场吼了起来。
梅若鸿这忽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众人一跳,杜芊芊一直在听那些人的评论,直到他吼起来才发现他也来了。看了看周围工作人员惊讶愕然的看着梅若鸿的样子,杜芊芊羞愧到恨不得有条地缝钻下去。可是她又不能装作不认识他,只有走到梅若鸿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静点。
“羞辱?说你的画不好就叫羞辱你吗?那我批评过的画家岂不是都被我羞辱了个遍?那我一天到晚要羞辱多少个人啊?那致文、秀山他们不是天天要被我羞辱很多遍?”汪子默听到梅若鸿在背后的叫嚣声,转过头,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他,扶了扶眼镜,慢斯条理的说,“再说了,我哪里有在你背后批评你?我当着这么多人面指责,分明就是堂堂正正的批评你。你开画展,画展画展,顾名思义就是把画拿出来展览,让人看,让人批评的,我在你的展厅发表议论,这有什么不对?难道看你的画就只能赞扬表演,不能指摘批评,不能有自己的意见?”
汪子默平时斯文秀气,话也不多,不是喜欢叽叽喳喳的人,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讲的梅若鸿哑口无言,涨的脸红脖子粗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看的旁边的人好笑不已,却又不敢笑出声,憋的好生难受。
“还真是孩子气的做法。”翠屏看着汪子默把她挡在身后的背影,好笑的想。他外表在别人看起来斯文淡定,可是她充分了解他之后,知道他知书达理冷静自持的外表底下,也有着冲动不理智以及孩子气幼稚的一面。例如他不高兴看梅若鸿开画展,便能七弯八绕的找了一堆借口,拐了这一帮人来看画展,大费周折的,只是为了打击梅若鸿而已。
老实说,他这种做法是有点小气,有点幼稚,可是她却喜欢他的这份小气这种幼稚。因为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为她出气,即使她已经不气了,可他却不想让她委屈。这就像是你最关心最爱的人被人伤了,即使他口上说不要紧一点也不会疼,可是你看着他的伤口却仍然会为他感到疼痛一样。
明了他愤慨背后的含义,也感动他的保护,所以此刻她也没有要强出头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跟他一起指责梅若鸿,而是就这样被他挡在身后,乖乖的看着他的背影听他说话。
梅若鸿被汪子默义正言辞的教训的哑口无言,两手抓着头发拼命的挠着,杜芊芊一看这是他又要咆哮的前兆,当下紧张的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若鸿,拜托你,冷静一点,这是在展厅,这是你的画展,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难道现在就不是笑话吗?他们这一帮子人站在这里对我的画大放阙词,凭什么,凭什么啊!来人,来人,给我把这帮捣乱的人给我赶出去!”梅若鸿挣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杜芊芊根本拦不住他,就听到他高亢的声音在画廊里回响,刺耳的让人想捂住耳朵。
这哪里还有开画展的把参观者赶出去的道理?画廊的保安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情,当下有点没辙。杜芊芊吓的什么都顾不上,将梅若鸿抱了死紧,对着一旁的保安人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不要听他的,他只是一时激动的气话而已。”
画展5(改错字)
“谁说我说的是气话,我就要他们出去,出去!”梅若鸿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着,指着站在一旁听杜芊芊的话没有动弹的保安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猪脑子啊!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啊,把这堆人给我赶出去!”
“我们又不是领你的薪水,干嘛要听你的话!”梅若鸿在画廊的这段时间对工作人员吆五喝六,动不动就骂,这些保安早就看不惯他的了,难得这会有机会,所以当下就有人反唇相讥,抱着手臂在那里一脸的讽笑,气的梅若鸿脸青一阵白一阵。
反了反了,连这群小员工都敢来欺负他,他真是太倒霉太不幸了。梅若鸿被保安们的袖手旁观深深的激怒了,他终于领悟到求人不如求己,唰唰的挽起衣袖就打算亲自出马,赶汪子默一行人出去。
看到梅若鸿这幅失态的样子,醉马画会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望着杜芊芊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梅若鸿的坏脾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不忍受,但唯有杜芊芊,不得不忍受。
“若鸿,你不要这样。”为了防止梅若鸿撕破脸激动的冲上去跟醉马画会的人亲自肉搏,杜芊芊只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天啊,这是怎样一场闹剧!梅若鸿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这个画展已经很糟糕了,万一再发生画家殴打参观者的丑闻,那梅若鸿以后还要不要在画坛上混了?如果他连画画这个唯一擅长的东西都失去的话,那他跟她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算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我们走吧。”翠屏看着梅若鸿那副天大地大他受的委屈最大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拽了拽汪子默的衣袖,示意他离开。
嘲笑也嘲笑完了,讽刺也讽刺够了,像梅若鸿这种人你根本不必刻意的去对他做什么,放他自生自灭,他自己的自大狂妄就能把他逼上绝路。
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他们这堆人为他浪费时间。
“你,你怎么来了?”梅若鸿看到汪子默身后走出的翠屏,眼睛一下子睁的老大,先是指着她的手抖抖的说不出半分话来。而后却忽然亢奋起来,一把掀开杜芊芊抱住他的手,几乎是跳到翠屏面前,厉声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说,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是你诚心让我办不成画展!”
梅若鸿来势汹汹,那一蹦几乎都蹦到翠屏面前了,手差一点点就戳到了她的眼睛,吓的她当下就退后了一步,而汪子默见状则是紧张的侧身护着她,一把推开了逼上来的梅若鸿,不客气的怒视他,“你干什么,放尊重点!”
“我来很奇怪么?”被骇到的翠屏冷静下来啊,看着张牙舞爪的梅若鸿,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紧,“你开门办画展,只要买了门票的人都有资格进来看,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一切,你是指什么?你画展的门可罗雀?呵呵,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阻止所有人来看你的画展?画展办的成功与否,关键从来都只在你自己身上。你不向自身找原因,这样东怪西怪的有意思吗?”
“就是,梅若鸿,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遇事动辄就把失败的原因往别人身上推,有意思嘛?如果你失败了,麻烦检讨一下你自己,怨天尤人并不能让你的境遇有所变好,只会让你变的更加面目可憎。”汪子璇握着谷玉农的手,冷着一张俏脸看他,“我曾经以为你的悲惨遭遇都是命运不公造成的,我相信你是怀才不遇,可是现在我清醒了,像你这样一个只顾自己得意不管他人死活悲喜的自私鬼,活该遭受一切苦难折磨。”
“子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咒骂我!”梅若鸿一副西子捧心的悲痛样,不敢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汪子璇。
为什么连一向最支持他的子璇竟然也学会了对他恶语相向?子璇不是一向最支持,最鼓励他的吗?以往不管他遭受什么挫折,怎么被命运打击,她都温柔的站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他咎由自取,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说?我再怎么说也总比某些人做的事好!”汪子璇两眼发红的看着梅若鸿,恨恨的说道;她是那么激动,以至于身子都有些发抖,谷玉农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肩,贡献自己宽厚的胸膛任她依靠。
看着谷玉农跟汪子璇亲密的样子,梅若鸿惊讶了,愤怒了。“你们,你们,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整我的!我的画展,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是你们搅乱的!”
子璇会这样对他,都是因为谷玉农的原因,是他用甜言蜜语迷惑了子璇,使她不再支持他,信任她。女人,他就知道像汪子璇这种女人是不可信的,什么有一辈子的朋友,什么知己,为什么现在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背弃他!
梅若鸿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伤害了。他拼命的摇着头,大吼大叫着,挠着头,咒骂着这群欺骗他的人,责怪他们窃走了他的画,让他的画廊暗淡无光。他是那么歇斯底里,无理取闹,连一旁站着的无关人员都觉得他的嘴脸格外丑恶。
“梅先生,拜托你说话要讲究证据。像你这样对着我们乱嚷嚷,我完全可以到警察厅去告你个诬告罪,到时候吃了官司进了牢房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那里面你再怎么叫也没人会理会你的。”面对梅若鸿疯子般的指责,谷玉农走上前了一步,一边替汪子璇遮去了梅若鸿那四溅的唾沫星子,一边眼神冰凉皮笑肉不笑的威胁着。
谷玉农的小舅舅就是警察厅的厅长,他一天到晚把警察局当做自己家一样,将那些个警察使唤的团团转,也难怪乎一开始连抓老婆的奸夫这种小事都带着一帮子警察帮忙了。这会儿他拿这威胁梅若鸿,还是有些威慑力的,至少杜芊芊听了就立马害怕了。
上次梅若鸿出事,还是杜世全出面做的保人。这会儿杜世全一看到梅若鸿就火大,万一梅若鸿再被抓,醉马画会的人不会出手救,杜世全又不肯理,那她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所以她听到这句话,拼命的扯梅若鸿,希望他能冷静下来。
如果是别人拿这来威胁梅若鸿,或许梅若鸿还会收敛些,可是说话的人偏偏是谷玉农,是那个他最讨厌最瞧不起最憎恶的谷玉农,想想他当初四处恳求加入醉马画会时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他恳求子璇原谅他时候的可怜样子,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这个时候会这样趾高气昂的威胁他?梅若鸿想到这里就怒火中烧,于是不退反进的往前跨了一步,猛的推了一把谷玉农,“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是子璇的朋友,当然不能跟梅先生你这不是东西的东西相提并论了。”谷玉农没有防备,被梅若鸿推了个趔趄,然后子璇立马担心的扶住了他,她关心的举动让他心里喜滋滋,当下什么不悦都忘记了,对梅若鸿的调侃也更加犀利。
“谷玉农,你少在这里耍嘴皮子。我知道,我这里失窃的那三幅画,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你这个小偷,把我的东西给我交出来,就是你拿走了我最宝贵的画作,害我的画展失败。”梅若鸿对着谷玉农咆哮,一口咬定他就是让他那三幅“宝贝”失窃的真凶。
梅若鸿的画丢了?醉马画会的众人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惊讶的表情都不似作伪,而于素心更是口无遮拦的惊叹出口,“这种画竟然还有被偷的价值,那偷画贼真是没眼光。”
她的这句话,让梅若鸿狠狠的窘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评价他的杰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忍不住怒吼,“你给我闭嘴,你根本不知道我丢的那三幅画是多么的杰出!”
“反正也没有人看过,你把它夸的跟花儿一样我们也辨不出真假,所以你随便乱吹就是了,吹牛又不用交税,是不是?”于素心跟他又不熟,也不用考虑给他面子这种事,所以回答的很直接。而其它人一听她的话,联系到梅若鸿平素喜欢夸大的作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又觉得似乎真的是这回事。
“你们,你们,”梅若鸿张牙舞爪的挥着手,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嘴说不出理。
“梅先生,你的画丢了?”谷玉农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一副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非常绅士的说“真是的,画丢了就应该报巡捕房警察局啊,你自己在这里嚷嚷能解决什么问题。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也为了表明我的清白,这样吧,偷画贼我就帮你查查。”
“我不要你帮忙!”谷玉农的好心被梅若鸿拒之门外,他才不要他假好心。梅若鸿只觉得谷玉农这样搭腔肯定有阴谋。
“既然丢了画,那为什么不要人帮你找回来?莫非你是心虚,根本画不出画来,所以才拿那子虚乌有的东西做幌子,为你的无能辩解?”谷玉农被他那么吼,也没有发怒,只是轻蔑一笑,摆明认为梅若鸿所谓的三幅画根本不存在。
“谁说我那三幅画是子虚乌有!你少污蔑我!”听到这种质疑,梅若鸿一下子受不了了,“好,既然你要查,那就尽管去查好了!如你所愿,我就把委托权交给你,让你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查个够!我倒要看看,等我的杰作物归原主时,你们看了那样的三幅画,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谷玉农听到这句话,很开心的笑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这桩失窃案我就帮你查了。呵呵,希望到时候的结果,不要让我们太吃惊才是。”
咆哮
梅若鸿的画展最终以惨淡的成绩收场,最终除了丢失的画之外,唯一卖出去的几幅画,却是汪子默和沈致文买走的。
“我告诉你们,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我的画我是不会卖给你们这种不懂欣赏的人的!”梅若鸿听到他们提出要买画的举动,当下就咆哮了起来。
“果真不卖?”汪子默笑意吟吟的问,眼睛望着的却是杜芊芊。
“不卖!”
“卖!”
杜芊芊跟梅若鸿异口同声的答道。
“你们这画,到底是卖,还是不卖?”汪子默听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脸上笑容更盛。
“卖,卖,当然卖。这些画摆在这里就是商品,只要有人出钱,我们当然卖。”这一次杜芊芊说的格外坚决,她甚至还指挥着牛高马大的保安把不断咆哮的梅若鸿拖了下去关在会客室里。有他在这里,她跟其它人根本没有办法交流。
开画展就是为了卖画的,这画不卖,难道还留在家里长蘑菇?尽管这画展已经失败到如斯地步了,可是一副画都没有卖出去跟卖出去了几幅画,这差别还是很大的。
退一万步说,哪怕只卖出去十几块钱,也总好过血本无归吧。杜芊芊怎么说也算是商人之女,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能收回多少就是多少,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她不像梅若鸿,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咆哮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就算她不在乎卖多少钱,可是这画展是父亲承办的,她总得给父亲一个交代。
“你说话能算数?”汪子默笑意吟吟的问着杜芊芊,做着最后确定。
“这里我做主,你们想要哪几幅画都可以。”杜芊芊看着汪子默一行人,竭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态度,不去想这举动后面的羞辱。
“那好,我要这几幅。”汪子默听到她这种回答,在画廊里走了一圈,指了几幅画要服务人员取下来包好带走。
“哥,你为什么要浪费钱在这种渣滓身上!”看到汪子默这忽如其来的抽风举动,令汪子璇不满的叫了起来。在她看来,梅若鸿的画展活该没人看没人买才对,汪子默干嘛要帮他!难道他从那个人身上吃的亏还不够!
“我跟翠屏打算结婚了,我想买点东西送给她。”汪子默笑吟吟的让人家包着画,冲翠屏眨了眨眼睛。
“你要送嫂子礼物,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哪样不可以?非送画不可的话,那也该送古董名画,再不济你自己画的也好过这些破烂啊!”汪子璇听的纳闷,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翠屏看着汪子默冲自己眨眼,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情的看了一眼杜芊芊,淡笑着解释“买些回去挂着也好,这些东西可以警醒我们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
的确,看到这样的杜芊芊和梅若鸿,翠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早早的脱离了这个男人,不必跟他混在一起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梅若鸿是一个灾难,认识梅若鸿跟梅若鸿有所纠缠的女人注定要背上这个灾难。
“而且,还可以鞭策我努力画画,毕竟天分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如果不加强自身的修炼呢,那天才也会变成庸才。”汪子默看看因为翠屏的话而变得脸色苍白的杜芊芊,说的更加不留情面。
“那照你的说法,我也应该买一副挂在我屋里了。既提醒我不要再犯识人不清的错误,把鱼珠当做珍珠,也警醒我要珍惜这次的重生,学会怜惜眼前人。”沈致文看了一眼杜芊芊,淡淡说道。
“好啊,我帮你挑。”素心听到这句话,小脸微红的拉着沈致文的手离开了。
有他们开头,其它人也恍然大悟,“啊,那我也要我也要,我要买一副挂在我的案头,每当我想懈怠的时候就看看他,这样我就不敢不努力了。”
“我也要一副,警醒我以后交友须谨慎……”
“……”
到最后,连谷玉农也拉着汪子璇去挑了一副,看着他们这幅样子,翠屏跟子默啼笑皆非的站在原地。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汪子默才凑在翠屏耳边说“其实买这些画还有个原因就是我要警醒我自己,我是多么一个幸运的人。老天让他有眼无珠的错过了你,而却又让我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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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所有的客人,又让管事的把画重新搬回水云间,然后再请这几天帮忙的四海员工吃了顿饭,忙完一切,杜芊芊筋疲力尽的坐在水云间里揉胳膊的时候,才想起来梅若鸿还被关在揽翠画廊的小会客室里。
“天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刚才卖画的时候梅若鸿一直在大吼大叫,杜芊芊没有办法了就让保安把他关到了没有什么人的小会客室。可又因为他在那里还无休止的继续敲门撞门,闹的整个画廊都能听到他的动静,杜芊芊没办法又只得让人把他捆成粽子状,嘴巴里塞了布条,这才算安静了。不过也就是因为太安静,杜芊芊又忙着收尾工作,这才一不留神就把他忘记在那里了。
杜芊芊想起来可吓坏了,当下挣扎着跑了出去,雇了辆车坐到揽翠画廊。可是她这个时候已经交了钥匙,画廊的人又已经下班了,所以不得已的四处打电话找人,忙到大半夜,这才打开了门。等到她打开门,才发现里面悄无声息的一片,静的可怕。杜芊芊当下魂都吓飞了,啪的一声打开电灯,那个眼泪就跟自来水一样的往外流,生怕梅若鸿有个三长两短。
“没事没事,只是关久了,累加上饿,晕睡过去了而已。你把他抬回去,灌碗米汤就能醒过来。”陪杜芊芊一起开门的老头子胆子挺大的,看到梅若鸿挺尸一样的躺在地毯上,上去摸了摸鼻息,然后又翻了翻他眼皮,掐了掐人中,很是老道的下了结论。杜芊芊听到这话,心里才有了些底儿,拜托老头子去门口叫了俩黄包车,帮忙把他扛了出去。
果然,梅若鸿的身体还是很强壮的,没有像杜芊芊想的那么娇弱。回去放在床上,灌了一碗热汤下去,就听到他哼哼了几声,渐渐的转醒了。
“若鸿,怎么样,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杜芊芊看到梅若鸿转醒,总算是松了口气,关切到不得了的问他有没有受伤。
“疼。”梅若鸿哼了半天,只觉得浑身上下被车子碾过一样,疼的快散开了。他刚才被五花大绑的绑了好几个小时,血液循环不通,手啊膀子啊什么的,自然酸痛无比,再加上他自己又拿头跟身子四处乱撞,撞淤了好几个地方,是以现在难受到了极点。
杜芊芊听到他这么说,赶紧拿了红花油来帮他揉,揉了一会儿,梅若鸿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于是又哼哼唧唧的喊饿,于是杜芊芊再次马不停蹄的去厨房帮他热饭,然后就着咸菜喝了好几大碗的粥,这才缓过气来,半依在枕头上问她,“画呢,我的画怎么样,都在哪里?”
“画展结束后,我让我爹公司的员工帮忙把画都运回来了,正在隔壁放着,你放心,我都一一数过了,一幅也没少。”杜芊芊一边利落的收拾着碗筷,一边心情很好的跟他说话。
“那他们要买的画,你卖没卖给他们?”梅若鸿紧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卖了,当然卖了。能卖一副是一副,那些画留着不卖等着当柴火烧啊?!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共买了多少钱的画?一百多块啊!除去请那些帮忙的吃饭花掉的十块钱,再除去我们今天坐车的钱,竟然还剩下九十多块,这些钱足够我们过四、五个月了……”杜芊芊背对着梅若鸿,语气中微带着兴奋的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梅若鸿听到这句话,立马从病怏怏的状态变为精气神全满,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指着杜芊芊的手抖的如同秋风中的残叶,一脸悲痛的仿佛杜芊芊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杜芊芊转过身去,毫不示弱的对着梅若鸿,一脸的冷静,“梅若鸿,你知不知道办一个画展要花多少钱,从你画画的笔墨颜料费,到租场馆请员工,没有哪一样离的开钱。花了这么多钱,如果画一幅都卖不出去的话,你知道我们要损失多少?!”
“我的画卖谁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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