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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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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长孙凛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病人身上,只见一个身穿百衲道服,足登麻鞋,手摇尘尾的老道飘然而出,他迈着轻巧步伐气定神闲地走在空空荡荡地大街上,一直往长孙凛的方向靠近。
长孙凛闻言不禁心中吃惊,这年代能知道现在这猛于虎的疫病便是鼠疫的人却是难得。他站起身来,急走两步,深施一礼,问道:“敢问师傅可是浸淫医术多年的神医?”
“不敢,不敢。”老道颔答礼,伸手作了个揖,甩了一下拂尘,然后说道,“老道自峨眉山下来到附近镇上购些闲物,却听闻越州生这等疫厉,我虽在山中数年,却也不忘了身为一位医就应尽救死扶伤之责,此次前往即是想尽老道微薄之力,望能制住这等鼠疫。”
长孙凛见这位道长一副仙姿道骨的模样,气质谈吐都平和无俗,虽然一身朴素打扮,言语中却是充满了自信。他便意识到眼前这位道长也许是医术高明之人,便再深深作了个揖,恭敬地说道:“道长真是仁心仁德,恰好鄙人正是奉皇上之命专程前往越州处理这疫病,能碰上道长可真是万福。”
那道长向布褡又甩下拂尘,仿佛拂去世间的俗气,他听了长孙凛的话后便好奇地问道:“请问少年人可是赵国公长孙无忌府上的长孙三郎?”
“鄙人正是,不揣冒昧,敢问道长道号是……?”长孙凛点头承认后,想到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便小心问道。
“老道道号文妙,只是大凡人熟悉老道之人都称出家前的名号……”
“那是……?”
“老道姓孙,俗名思邈。”
124。夜探
药王?药王孙思邈?!长孙凛这回可是惊喜万分,他本来只是对鼠疫的一些治疗方法,但所知晓的都是西药的抗生素疗法。WwW、QunabEN、coM只是这一年代别说是西药,就连中药的展也没到达最顶尖的水平,加上古代人的体质和现代人也许存在着差别。所以他才会带上擅长用药的医师,到越州去做临床实验。若是能有这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药王配合,那可真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道长就是那位大医精诚的药王?!”还没等长孙凛表示他的欢喜之情,身后的两个小姑娘都已经纷纷跑了上来,听到“孙思邈”三字便惊讶地脱口而出。
“药王二字老道并不敢当。”孙思邈又是甩了甩拂尘,然后对长孙凛说道:“这躺在地上的汉子得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待老道诊断以后,才能得出这鼠疫究竟厉害在什么地方。”
“孙道长请稍等,我还有几个弟兄们正在后面赶路,想必很快就能到此处。”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只听见马蹄急响的声音,三位身着军服的士兵们正骑着马往这边跑来。
原来长孙凛想到扬州老大老二都在这里,作为同胞兄弟怎能过而不访呢,他便一个人先骑着马往扬州这边猛赶,而其他三位与他一起的士兵因为马的原因,也只能在后面追。孙思邈先前见到长孙凛的怪异装扮,他这已是半仙之人的到没有什么出奇的,然而再看到三位士兵听从命令后,竟然也都迅地换上了与长孙凛一模一样的服装,他不禁就有些好奇了。
长孙凛看到孙思邈疑惑的眼光,便笑着说道:“道长,您稍后诊断之时也要穿上这身行头,便可以降低被病人传染的可能性。”他见孙思邈依然是大惑不解的,想到中医立论于天人合一、阴阳五行、经络学说、气化论等等一系列的理论基础。而西医则是从人地结构上。从病理学上加以研究。这时候恐怕还没有细菌、防疫的此类说法。
他想了想,便解释地说道:“这疫病就像是一群病鼠呆在病人的身体里面肆虐,若是不穿上这身行头,恐怕当你接触病人的时候,就有部分病鼠会跳到你的身上,寻找新的寄生处。”若是跟古人谈论细菌之说,恐怕即使解释半天也是徒劳。
孙思邈听了长孙凛的一番形象的比喻后,他低头沉吟思索一番,猛地昂头两眼放光地说道:“不错。不错,三郎此新颖之言与以往医书上所说大不相同,然而却能说出其中根本。老道也是茅塞顿开!”
长孙凛含笑挥了挥手,这才转走向了方善婷。对她拱了拱手问道:“方……善婷,相隔一年,没想到竟在扬州与你重逢。”对他而言,这个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其实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然而两人地关系事实上是即亲密又尴尬。
方善婷见长孙凛走了过来,当她的眼神触及这个男人的眸子时,随即开始失去控制力。头晕目眩极了,周围一切对她来说。像透一个高打转、糊了焦点地陀螺;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却像个有着强力磁性地大吸盘,唐突地牵占她的思绪。
与对方灼灼炯炯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方善婷粉颊染红地低下玉,然后又慌乱地抬起头,细声回答说道:“我……我是随母亲到扬州舅舅家省亲,来这里已有两月有余……”
也许是因为前科不好,慕容无双在一旁一直用锐利而提防的眼神直直盯着长孙凛。就像是提防大灰狼向小红帽行为不轨一样。长孙凛看着眼前少女纤细瘦弱的身躯。她那长长卷翘的眼睫毛因为羞涩而微微下垂,玉面也是晶莹红润。虽说曾经有过亲密的深夜共骑。然而两人的确是不太熟悉,一时间竟然出现了冷场状况。
“郎将,病人已经按照您地吩咐处理完毕,不知我们应该把他置于何处?”已经成为长孙凛近卫地周三石这时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两人相处的尴尬场面。
周三石看了一眼婷婷玉立的伫立在一旁的方善婷和慕容无双,心想这扬州果然是人杰地灵,竟然刚一来就能看见两位貌比天仙的妙人儿。既是傻子也能看到出身着紫色衣裳的那楚楚动人的少女与长孙凛有着某种关系,周三石便下意识地往另一个身着黑衣地姑娘那望去,却被对方地锐利眼神又狠狠瞪了回来。
防疫之事自然需要官府配合,长孙凛正要打听扬州刺史府在何处,方善婷已经主动告知,这扬州刺史裴永正是她的舅舅,还顺便告知长孙况也在刺史官署上居住,而长孙冲却是最近到外地办公务去还没有回来。
在慕容无双地建议下,长孙凛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有慕容无双带路,先把病人抬到扬州偏僻之处的一座荒庙上安置;另一路则由方善婷带路,长孙凛前往刺史府去商量防疫事宜。
而孙思邈则是坚持要留在病人身边诊断病情,再加上需要留下一人在此处做些洒垩灰做消毒工作。如一来就只有长孙凛和方善婷二人前往刺史府了,加上方善婷今日出于方便并未骑马出行,缘分使然,重逢的两个人现在又和上次一样只剩下一匹马了。
不知道方善婷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是神色羞怯地垂不敢望对方,只是小手无意抚弄外袍下摆显现出少女的慌乱心理。长孙凛望望天色,已是日薄西山,黄昏向晚,他知道事态紧急,把两只手指放入嘴里,吹了一个响哨,那匹黑马立即驰奔前来。他拍了拍黑马的鬃,跨上马鞍。接着把方善婷抱在自己胸前,一策马缰,如飞驰去。
“善婷,这疫病已经从江南道传到淮南道,事态严重,你给我指路,咱们赶紧到刺史府。”长孙凛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搂着方善婷的柳腰,唇角漾着微微的焦急说道。
方善婷点点玉,温驯的把娇躯偎着长孙凛,俏脸上漾着仍是处子似的娇羞,芳心随着身下黑马电掣的驰飞一阵飘飘然。
夜色深深,星月都被黑云给遮掩在身后,一阵急雨刚过去,凤停了,而枯败的树叶还在纷纷坠落。
长孙凛换了一身夜行衣,腰系软鞭,怀揣利刃,来到了扬州东郊外的都督府。他侧耳倾听里面没甚动静,将身躯一跃,脚尖往地上一点,轻纵于墙头之上。向都督府院内四周略一打量,便飘然而下,像是一枚随风飘下的树叶,落地悄然无声。
借助着苍茫的夜色,长孙凛径直地往后院的主厢房…………扬州都督贾全的卧室奔去。白天他已经踩踏真切,这都督平日里就住在这第三进房子的居中三间。
原来下午的时候,长孙凛找到了刺史裴永,交替公文之后。裴永得知自己管辖之地也出现了疫病,不由得大惊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疫病已经流传到扬州府,要知道越州那边据说有几个官吏都死在官署,裴永更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而后在长孙凛的一番主张之下,他倒也非常极力配合。只是这防疫工作既要做各种消毒隔离工作,还要给扬州百姓安抚,单靠官署里的官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还得由军方配合。长孙营的军队还无法及时赶来,这救人如救火,更何况以后还有许多后续工作。因此裴永也就赶紧派人联系了扬州都督贾全,希望他能尽快派兵力来援助救灾工作。
只是这救灾并不同打仗,按照皇上的诏谕长孙凛可以要求江南府上的军队前来援助,但并非是给了他调遣兵力的权利。要调动扬州府兵军营里的一兵一卒,那还得等这都督贾全同意才行。
而各人都有各人的小算盘,贾全这会可就想着士兵又不是大夫,哪有出现疫病由士兵去救助的道理。听说这疫病压根就医治不好,他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只是长孙凛是奉了皇上之命而来的,贾全也不好一口回绝,心中却计算着能拖上个几天,据说长安那边也有军队往这边赶来,等到他们赶过来,自己的属下也就不用去冒这个险了。尽管刺史府上一直都在派人来催促,但贾全就是以各种借口推说,就是没有派遣兵力前往扬州城内。
125。都尉贾全
长孙凛可没有裴永那样的耐心,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各部门的利益无法调和的结果。WwW。就像现代的雪灾火车调派一样,大家都知道灾情严重,可就是因为利益问题没有解决而一直拖了又拖。这军营驻扎在这荒郊野岭之地,只要把军营封锁起来,就算疫病想敲门也没那么容易,谁会那么傻把自己的部下派去送死呢。就算是要派,也得等到事态明朗化才能做出行动。
然而长孙凛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这官僚主义拖慢防疫进程,最后遭殃的还是百姓。既然你只看到自己的片面利益,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把你拖下水来。到时候等你大难临头了,看你还着不着急。在与二哥长孙况叙了叙旧后,长孙凛见夜色渐深,便悄然一人飞奔着来到了都尉府。
长孙凛轻推房门,那门是虚掩着的。便悄然闪身而入,借着窗外的些许亮光一看,坏了,这贾全并不在这里,床铺上的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他一惊,暗自嘀咕按理来说这太平盛世,扬州都尉也未免太过神机妙算,难道能猜出今夜会有人来暗访?
他思索一番之后,忙纵身跃出屋外,四下里仍然无动静,仔细听听,从东面厢房里传来了一阵细细的鼾声。长孙凛悄悄摸了过去,润开窗纸一看,却是一个值更仆役,仰躺在床上,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长孙凛以刀拔开门栓,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冰凉的刀尖紧抵在那仆役的胸口上。仆役一个激冷惊醒,睁眼看时,吓得“妈呀”怪叫一声。长孙凛沉声喝道:“别出声,否则老子就宰了你。你们都尉哪儿去了?”
“你……你是说……?”
“就是贾全,扬州都尉贾全。”
那仆役好像才回过神来,知道不是来杀自己的,胆子也壮了。口齿也利索了:“我们老爷,他去搂着相好的睡觉去了。”
“在哪里?”
“就在这都尉府西边不远。”
“走,带我去。”
那仆役只得披上上衣,趿拉上鞋,带着长孙凛向都尉府西边的一条胡同走去。然而还没走几步,却见到一个劲装女子俏生生地站立在前方。竟然是慕容无双!此时的她换上一袭崭新的黑色夜行衣,头上的长,用一块浅色地丝绢裹住,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娇媚温柔。
长孙凛是在刺史府上才知道,这位处处针锋相对的女子就是自己的老“朋友”慕容无双。也许就是她一时心怒为方善婷报仇,把原来的的长孙凛踢得是魂飞魄散。自己也才能鸠占鹊巢,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缘分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生一些什么。由于原来的长孙凛行事不轨,对方善婷用强侮辱;才会有了慕容无双一怒冲天,远赴京城为闺中密友报仇;而后长孙凝的一再书信请求母亲放过好友慕容无双,窦凤也是看在长孙凝生母的面上,没有对慕容山庄施加报复。因此当长孙凛来到扬州府上之后,他和这个按理来说应该是仇人地慕容无双,竟然又因为长孙况和方善婷的关系,至少是成不了见面就势不两立的仇人。
话说长孙凛夜里出门之时。本想自己一个人悄然前往都尉府。只是没想到方善婷却是担心他晚饭时因为心急没吃多少东西。在裴氏地示意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来。长孙凛只得随意吃上几口就匆匆离去。
方善婷因为担心他地安全,回屋以后也是心神不宁,毕竟这扬州长孙凛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他是要去哪里,自个也不好问这问那惹他烦恼。慕容无双见妹妹这般模样,也就自告奋勇地跟在长孙凛后面保护他。
两人也是初次见面,此时又是状况特殊。长孙凛没有说些多余的话。只是对她小声说明他的想法,得到对方赞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押着那仆役带路往小胡同走去。据那仆役交代,这贾全不知怎么就与这里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勾上了手,一来二回打得火热,便一个人常常到这里歇宿。
待到了一个农家小院,长孙凛将那仆役打晕以后,与慕容无双一起不用费事就进了院子。上房里还亮着灯,他们走到窗下,仔细听时,慕容无双顿时一阵脸红。里面好戏似乎还没有收场,传出一阵阵叽叽咕咕的残云断雨之声和呼噜呼噜的喘息之声。顷刻,便听到一个老沉的声音说道:“唉,不行了,毕竟老了,上阵还不到三五回合,这不争气地东西便打蔫了。”
“老爷说哪里地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您才四十多岁呢,正是当打之年。”一个娇嗲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老爷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说,和您在一起,奴家受用得很呢。别说您老还能干这么三五次回合,就是以后不能了,搂一搂摸一摸,奴家也像抹糖吃蜜似的。不管怎么说,老爷可不能撇了奴家,奴家这一辈子是跟定了老爷。”说着便是“啪”的一个响吻。
长孙凛在外面听了差点要笑出声来,这女人也太会撒娇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哪是形容男人的,而且看那老家伙恐怕也有五十出头了。慕容无双则是嗤了一下琼鼻,粉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她本来对长孙凛的印象就是一个“淫”字,然而这种环境下那家伙还能这般古怪的笑意,让她不免把人往坏处想。
如今和一相当于陌生地男子一起偷听这等腌之事,慕容无双哪里能耐得住心。当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地穿衣声后,她一脚踹开了屋门,飞身冲了进去。那贾全还是*着上身,刚刚提上一个白大裤衩子,便被后来跟上的长孙凛那冷光闪烁地利剑给抵着僵在那里。
那娘们儿也是噢地尖叫了一声,抓过一块被单捂住了身子和脑袋,却是顾头不顾腚,一大片雪白的**仍露在外面。慕容无双见此便是柳眉攒聚,她伸手挑起一件外衣往床上一扔,将那白胖**给遮了起来。
“二位是何方壮士,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贾全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倒也练达世故,竟有些不慌不忙。
长孙凛耸了耸肩,傲然笑着说道:“我来不是为了报仇,是特来让贾都尉献出你手上的军队。”
贾全一时愕然,迅即明白了,他便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便笑笑说道:“噢,知道了,原来阁下就是从长安往江南救灾的归德郎将,长孙阁老家的三公子长孙凛。哎呀,长孙郎将你也是带过兵的人,可是知道的,这军队乃是吃朝廷的军粮,虽然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但却也不是神仙之躯,哪能去做那救死扶伤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当,那不是平白给地府增添了多少鬼魂,且也浪费我大唐的军粮吗?”
“看来贾都尉是知道这疫病的厉害?”长孙凛眯着眼睛坏笑地问道。
“本官自是知晓这疫病的厉害,只要挨近那病人,就能够染上此病。如若将士兵们派去,那不得出多少的人命!”贾全也是说得振振有词。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贾都尉,我今日下午刚好接触过今日现疫病病人的身体,并且还亲手摸过那病人身上的黑斑,甚至这只右手还触摸过那病人的脓水。”长孙凛贼笑着动了动自己正在禁锢着贾全,使得他不能动弹的右手。
“呀!”那刚才依然躲在被窝里害怕得抖的小寡妇,顿时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跃而起躲在了床脚边上,那一阵雪白晃动之后,又被她迅地扯上被子遮掩住了,脸上的表情显现出嫌恶与害怕。
而贾全也是面色渐渐变得铁青而苍白,他想用力挣扎。尽管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可是年老体衰的他怎能敌得过身高体健的长孙凛,气得他是两捋胡须颤颤抖。
慕容无双不禁为长孙凛的恶作剧扑哧一笑,她是知道长孙凛当时是做足了一切措施,而且下午他也给刺史府上的人上了一堂所谓的防疫课程。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长孙凛的这一套理论从何而来,究竟有没有用,只是慕容无双想着,按照这家伙欺软怕硬的个性,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到江南来邀功的。至于对长孙凛是如何能想出这些东西,慕容无双则以为长孙凛不过是碰到了什么狗屎运,比如说类似于药王这样的名医将自己的经验传予他的。
126。说服贾全
贾全在被长孙凛的一袭话说得鸡皮疙瘩都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被触碰的部位已经不是他自己的。wWW、在经过一阵心慌惊恐后,贾全也毕竟是吃过了几十年的盐,也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下毒手,便渐渐脸色趋于恢复,然后开始镇静地说道:
“长孙郎将也是皇朝贵胄,长乐公主未来的驸马爷,相信圣上不会糊涂到把自己的驸马送到如此危险之地来送死。恐怕阁下刚才所言乃是唬本官的?”
“不,我的确触摸过了那病人。只不过贾都尉不愧是老谋深算,皇上自然不会把他的驸马爷送到这里来,而是在下主动要求到江南那疫情施虐之地,都尉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吗?”长孙凛说完话便已经松下了手中的力道,先兵后礼,有时比先礼后兵效果更好,事实上也证明了进程会更快。
“那是为什么呢?”贾全似乎也对长孙凛这个设问的答案很感兴趣,他也曾想过对方是为了立功而来的。据他了解长孙家的三公子以前还是长安有名的恶霸,而后虽然在突厥战场上立过功,据说也制造了火药利器,甚至还将密谋造反的刘德裕给一举剿灭。
然而贾全就是不相信长孙凛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要知道江南许多名医都已经死在疫病之灾,大家都纷纷传言此次疫病乃是老天爷在降灾于江南。
“当然是为了立功……”
长孙凛见贾全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甚至在场的其他两个女人也都直直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便笑着把贾全放开后,拱了拱手说道:“贾都尉,请坐下来慢慢长谈。此疫病事态严重,需要小心处理,不可随意。”
人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尊重他。按照程序恭恭敬敬地给他一份公文,请他到府上说公事,贾全则是左推右退。现在被那锋利的刀子比划一下,他这不就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当然也是因为长孙凛手中的刀子还亮闪亮闪的,起到了威吓地作用。
贾全也是在等着长孙凛的下文,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小子自己主动要求过来。要知道若是此次前来处理不当,回去之后即便你爹是朝廷最大的权臣长孙无忌,长孙凛也难逃“办事不利”罪辞。
“做人要有人格;做官要有官德;做事要靠本事,就算是懦弱也要有撒腿就跑的本事。我若是没有金刚钻也不会揽那瓷器活。若是无法治愈这疫病,我也不会主动要求千里迢迢从长安跑到越州,去干那吃力没好处的活儿。都尉。我这话说得对吧?”长孙凛睨了贾全一眼,深不可测的说道。
“你……你真的有那治疗的药方?!”贾全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霍地猛然站了起来,然后又被长孙凛木木地拍了一下坐了下去。
“没有……”长孙凛却又突然否认了。
“那长孙郎将的意思是……?”贾全这回可被对方给绕糊涂了,刚才明明听到长孙凛地意思是他能治愈这一疫厉。
“我没有这鼠疫的药方,我之所以跑到这里来,是因为太平日子过腻了,非要到这边来寻死……”长孙凛笑眯眯地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尖刀,然后突转话锋问道:“都尉,你可相信?”
“本官自是不信。只是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之事。而且不只是关系到本官地性命。要知道我若是派兵到扬州城,皆是若是士兵也如县人那样,成千上百的死亡,那我们扬州府这些年地军事操练那不就白费了吗?而且本官也想不出士兵们去又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能救治病人吗?”
“都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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