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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女国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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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美伦美奂的都城,阿宝想果然是个美丽的大囚笼啊,如今竟用业囚禁自己了。
想起上次带频临死亡的司徒勋离开,今次却带着失去记忆的司徒勋又回来,阿宝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渤海国国王尚凤凤,率太子尚金吾,大一下子尚金霖,三王子尚金丸迎接北魏皇帝陛下!”
数不清的花雨从空中飘撒,阿宝诧异地看到渤海国国王竟然带着渤海国一干皇帝成员,在燃烧着人鱼油灯的宫门外跪 迎拓跋野。
厚厚的花瓣,若地毯一般铺垫在拓跋野的脚下,大红的袍子在晚风中若海螺中掉落的火焰,在风中冉冉飞舞。
“凤凤别来无恙。”拓跋野走到渤海国国王面前,看着那张满布皱纹的脸,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说出的话却依然温和有加。
“国师?!”尚凤凤一抬头,差点晕了过去。北魏皇帝竟然是被他一身喜欢着的国师!
国师?
尚金吾等人亦大惊抬起头来,眼前从龙辇上步上花雨地毯的竟然是红袍国师。
“呵呵,大家都是老相识,本皇有些累了,凤凤啊,晚宴就由上官贵妃代朕出席吧。”拓跋野似乎真的有些疲惫,紫色的眸子在匍匐的一地的人身上打了一圈,很满意渤海国臣服的表现。
“恭送皇帝陛下 。“
拓跋野只下了龙辇走了几步,然后又转身回到龙辇之上,一行宫女又开始挥洒着花瓣雨往渤海国高高的祭殿走去。显然这拓跋野很喜欢那个地方,不经渤海国国王的同意,就把那里圈为自己的行宫。
啐,死人妖。
阿宝见拓跋野一行远去,不由轻轻舒了口气。没有拓跋野在眼前,谁还是自己的对手?
“请娘娘入宫。“尚金吾似不认识上官宝一般,恭敬而漠然地引寻上官宝与司徒勋入宫门。
还是从前的大殿,渤海国国王几人却神色凝重。
拓跋野就是那个法术高强的国师,这一事实让尚凤凤心中大感恐惧。怪不得强大的南齐也不是北魏的对手,怪不得南齐的皇帝妃子会成了北魏的贵妃娘娘。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内强食的,小小的渤海国既然选择成为北魏的属国,那就要做好一个属国的本分了。这个上官贵妃,从今后就要被暂时看斩在这个花园一般的城堡里了。
晚宴上,阿宝根本不理尚凤凤故意做出的示好,只依偎着司徒勋,偶尔指了喜欢的食物让司徒勋取了喂食,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举止,气得尚金丸几番都要拔剑确杀过去,却被一边坐着的大哥尚金霖按住了手腕。
尚凤凤在知道国师就是北魏皇帝后整个人一下子萎靡,见上官宝无视父子几人的存在,便也不说话,只一杯一杯的饮着酒。尚金吾似乎也有着心思,眼目一直看着眼前的碗盏,却不动筷。
只尚金霖吃的好,偶尔抬头看一眼上官宝与司徒勋,不断指挥宫人上前斟酒。
“勋,阿宝吃饱了,你吃吧。”不把她喂饱,司徒勋是不肯吃饭的。这家伙虽然傻乎乎的,可只从被自己强按着正法后,整个就变了个人,眼中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一个阿宝。
“唔,阿宝饱了,勋也饱了。”眼见阿宝吃饱喝足后,有些睡眼迷离,某勋就知道有人想睡,立刻准备起身送阿宝睡觉。
“傻瓜,你还没吃呢。快吃,吃完抱我去睡”阿宝掐了一下司徒勋,打了个哈欠,小身子一滑,竟然不顾众目睽睽,公然躺在司徒勋的大腿上。
这哪是即将被囚禁的囚犯啊,简直是来度蜜月的。
尚金丸脸黑了黑,见父兄皆对这场面视而不见,不由噌得一下子从几案上起身,大步愤然离去。
尚金霖却看着狼吞虎咽的司徒勋略为感到有些好奇,印象中的南齐靖南王可是个非常注重礼仪的人,且那双眸子始终带着猎豹一般的警惕,如今这个样子却有些让人看着困惑。是根本不把渤海国放在眼里?
“他被国师施法忘掉从前了。”尚金吾知道大哥的迷惑,轻轻启唇叹息了一声。
虽然忘掉自己的身份,却不曾忘掉自己爱的女人,这个司徒勋果然是个情种 。
尚金吾感叹之余,却不知道能让司徒勋变成现在这副准丈夫模样,阿宝同学费了多大的劲。
见阿宝在司徒腿上似乎睡着了,尚金吾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真是心宽的很,吃饱就睡,明明不得自由,还睡得那么安然甜蜜。
“靖南王且随金吾住樱花小筑歇息。”尚金吾见司徒勋以极快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填抱了肚子,不由起身微笑相引。
樱花小筑,从前司徒勋在渤海国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楼。
年余不见,樱花依然灿灿如云似霞,仿佛就不曾凋落过。
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昔日那个悲愤中带着几分男儿气概的女孩,如今安然地躺在男人的怀中,一路行来,竟是连眼都懒得睁。
只是到了樱花林中,小小的嘴轻轻嚅动了一下,只进不出同一声低呐:?“好清淡的花香。”两人个男人面上俱是一震。
喜欢就好。
显然,阿宝对这樱花是喜欢的,这让尚金吾一张没有多少血色的玉面上浮起一丝欣慰。
小楼静静的立在樱花丛中,四角铜铃叮吹咚作响。
送二位入了小楼,尚金吾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消失于花海之中、
四周似曾相识,放阿宝躺在榻上细心体贴的盖上锦被后,司徒由疑惑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推开窗户,满目樱花纷舞。
阿宝躺在床榻上,看着司徒勋的背影,心中略略浮起不安。其实这样就好,勋只要对自己好,那么不要恢复记忆了吧。恢复记忆的勋还能像现在这么一心一意地宋在自己身边吗?
见勋凝着眉,一张好看的颜面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阿宝声意慌乱道:“勋,你抱我睡,你不抱我,我冷 。”
实际上担心,担心睁开眼,勋就不见了。
司徒勋听阿宝说冷,急忙合上窗户,走近床边,傻呵呵笑着躺下来,将那小人儿搂在怀里,用唇碰了碰那满头渐渐长长的青丝,傻傻地拿眼睛看,似看痴了般。
“勋,我们不回大齐了,就住在这里好不好。”阿宝目间微微皱了皱,想起大齐那一干纠结的人际关系,心想若是回到大齐,这样的勋还如何在朝廷中立足?只怕司徒俊恼羞成怒之下,全不顾兄弟之情,将勋斩杀了也说不定。
难道这辈子旅游要和勋如此飘零?
……
……
南齐皇宫,一片 惊慌。
皇上自琅琊郡返回后,就重病不起。
皇后上官玉抱着一岁多的司徒汝南守在床榻边。汝南静静瞅着床榻上面色苍黄的父皇,墨黑的眼瞳中竟涌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怜悯之色。
汝南在可怜自己的父皇。
手脚并用从上官玉怀中爬了出来,一直爬到父皇的身边,汝南拉拉父皇的手,见父皇依然闭着眼目,不由掀开锦被,搂住父皇的身子摇了摇。“父皇起来,汝南要父皇抱!“
天啊,这孩子竟然说话了!
汝南的不语早就成为上官玉的心病。如今乍然听到汝南顺畅的话间,因为司徒俊病重而难过得上官玉,脸上不由悲喜交加。
“皇上,你醒醒啊,我们的汝南太子会说话了,汝南会说话了啊!“上官玉一把把地摸着眼泪,皇上啊,你还年轻,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孤儿寡母。
“玉儿,不哭,朕,没事。“昏迷中的司徒俊,模糊的意识中忽然 捕捉到儿子呼叫父皇的声音,竟渐渐清醒过来。
睁开的凤目,瞧见近在眼前的汝南那双关切的大眼,心口有绞痛顿时缓和了好多,听皇后在哭泣,不由抓住玉儿放在床榻边的手,拘了拘,以示安慰 。
“父皇不要病,汝南要父皇抱。“司徒汝南拉起父皇的手臂,往自己的小身体上放。
这孩子,原本与自己一向不亲近,今日忽然间这般懂事,顿时让司徒俊目中润了眼泪 。
也罢,就让阿宝云过她想要的日子吧,有汝南在,朕心就满足了。汝南,朕的儿子,大齐的太子,朕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熬到汝南长大,大齐的江山不能毁在朕的手里,朕要朕的汝南成为大齐新一代君王。
司徒俊挣扎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将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边的汝南紧紧抱在怀里。“玉儿,朕看到阿宝了,她一切都好。与,与靖南王在一起,你就不要担心了。“
上官玉正惊喜着皇上病的突然好转,乍然听到妹妹的消息,面上的表情立时纠结起来,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阿宝逃宫到北大营为救司徒吊架人身入济津城不久,皇上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震怒中的天子愤然发兵北魏,经过浴血奋战,却始终没能夺下济津城,相反还被北魏与渤海国的大军左右夹击,重伤下一路败回京都。
战伤刚愈,原本想着纠集大齐兵马再次与北魏交战,却闻听北魏皇帝拓跋野携带上官宝出巡渤海国的消息,又日夜兼积回合谢芳部在琅琊郡设伏,想着解救阿宝与司徒勋,却没想到望远镜中竟然看到阿宝与勋亲热地一幕。
战伤合并胸痛顿时击垮了这个原本年轻气盛的一代君王。没想到在频临死亡,了无生意之时,阿宝给自己生下的汝南太子,却忽然扑进自己不里开口喊“父皇起来,汝南要父皇抱!“
是啊,幼小的汝南还需要自己,玉儿还需要自己,大齐还需要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倒下呢?
强烈的责任感让绝望中的司徒俊又焕发了生机。
每日勤政殿最动人的一幕便是:皇上轻轻咳着批阅奏章,一边小小的汝南太子趴在几案上,奋力用小嘴吹凉母后端来的汤药。然后甜甜地喊:“父皇吃药,父皇吃药!“
“好,好,父皇这就吃药,汝南真乖,汝南赶紧长大,父皇就不用这么累了。“司徒俊听到儿子呼唤,急忙放下手中卷宗,过来抱起儿子,亲了亲儿子粉嘟嘟的小脸,然后端起药碗一欣而尽。
“父皇,汝南要学,汝南快快长大。“汝南听父皇咳,轻轻帮父皇捶背,指了指父皇手中的卷宗,证据迫切道。
“什么?汝南要学习?朕的汝南这么小就知道学习了?哈哈哈,好好,快,传上官太师入宫,朕要好好给汝南找个好老师教导。“
“汝南不要上官太师教 !“司徒汝南一听父皇狐狸外祖父进宫,一乡镇笑脸顿时变成了紫绀色。
“为啥?那可是最亲最疼你的外祖父,那老家伙虽然没点正形,可一肚子都是学问,放眼大齐,奶超过你祖父的人还真是没有。“司徒俊一听汝南排斥自己的外祖父不由大感诧异。
“他坏。“司徒汝南嘟起粉嘟嘟的小嘴。
“小官太师怎么坏了?”司徒俊很好奇,老狐狸一向很会做人,怎么会给一岁多点的小外孙留下如此恶劣的印象。
“他,他,他偷偷摸我小JJ!”司徒汝南悲愤道。
“啊哈哈哈!汝南,你外祖折腾一辈子没折腾出个儿子来,当然对你稀罕的不行,你就原谅他一次,朕会警告他,以后不准他碰汝南的小JJ。”司徒俊闻听爆然大笑,原来这仇是这样结下来的。
“皇上,上官太师到。“好久好久没听到皇上如此开朗的笑声了,青竹心情顿感轻松起来,笑嘻嘻地迈脚进来禀报。
“青竹,今后由你侍候太子起居学习,关于老太师摸人小JJ的案子吗,你私下里找老太师交流交流,怎么能如此为老不尊呢?“
司徒俊话刚落音,就听外面有个人羞愧 欲死之下,惭惭的声音道:“皇上,老臣再也不敢来了,老臣这就向太子请罪。“
上官博摸了一把额头冷汗,心想这臭小子才多大啊,竟然知道记仇?真是什么娘养什么孩,上官宝那个抛爹弃娘的小狼崽子她就不会生出什么好鸟来。
“臣上官博给皇上请安,给汝南太子请安。“上官博虽身为长辈,但进了勤政殿就只是一名臣子,一双老手提了提官袍在皇上面前跪了下来。
“哼!“看到上官博,汝南还在生气。
“嗯,上官太师是你长辈,太子今后当以礼相待,不得怠慢!“司徒俊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既然要开始学业,那么现在就是学习礼仪的开始。大齐未来的帝王可不能是个忘师背祖之徒。
“父皇不要生气,孩儿知错了,孩儿这就给外祖父赔礼。“小汝南一见皇上的脸色不对,立马机灵地从坐垫上爬了起来,连翻带滚地窜到上官博身边,将老人家从地上拉起来,恭恭敬敬对上官博作了个齐眉礼。
“小外孙汝南拜见外祖父!“
清清朗朗的童音,有模有样的行礼,汝南小大人的举止,将上官博的眼泪唤了出来。老狐狸颤抖着手扶住小小汝南太子,便噎失声道:“有孙如此,上官博我死而无憾了!“
第三卷 霸女追夫 第96章 我不饶他!
“外祖父啊,汝南想问,为什么书上提到帝王霸业就会有逐鹿二字出现。鹿又是什么东西?”
阳光明媚的南书房,为了可以早日减轻父皇的负担,年仅一岁半的汝南太子开始了如饥似渴的求学之路。
太师上官博一听,立时提笔蘸上了墨,在纸上写了个“鹿”字,说道:“鹿这种野兽,虽是庞然大物,性子却极为和平,只吃青草树叶,从来不伤害别的野兽。凶猛的野兽要伤它吃它,它只有逃跑,倘若逃不了,那只有给人家吃了。”
见汝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提笔写了“逐鹿”两字,说道:“因此古人常常拿鹿来比喻天下。世上百姓都温顺善良,只有给人欺压残害的份儿。《汉书》上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就是说,秦朝失了天下,群雄并起,大家争夺,最后汉高祖打败了楚霸王,就得了这只又肥又大的鹿。”
小小汝南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明白了。书上说‘逐鹿中原’,就是大家争着要做皇帝的意思。”
上官博一听甚是喜欢,点了点头,在纸上画了一只鼎的图形,道:“古人煮食,不用灶头锅子,用这样三只脚的鼎,下面烧柴,捉到了鹿,就在鼎里煮来吃。古代有位暴君很残忍,心里不喜欢谁,就说他犯了罪,把他放在鼎力活活煮熟。《史记》中记载蔺相如对秦国说:‘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也,臣请就鼎镬。’就是说:‘我该死,将我在鼎里烧死了罢!’”
汝南一听,立时站起来沉声道:“汝南长大了爷绝不做那样的暴君!一定做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好!好!朕的汝南太子果然是帝王的料,这么小就知道做一位明君了!”司徒俊担心汝南太小,无法进行学业教导,今日放下手中卷宗,悄悄来到南书房外听了多时,不时为汝南的明慧懂事而频频点头微笑,此时听到汝南如此慷慨陈词,不由忍不住鼓掌叫好。
“父皇!”汝南一见父皇的身影出现在南书房门前,顿时小老虎一样地扑了上去。
“呵呵,老臣拜见皇上。”上官博呵呵笑着,弯腰欲向皇上跪下施礼。
“免礼勉励,老太师年岁大了,今后免行跪礼!”司徒俊将汝南放在一边,急忙掺住上官博,见老人家已经白发染鬓,不由歉意道:”辛苦太师了。”
“不辛苦,老臣不辛苦,看台子如此明慧懂事,老臣深感安慰啊。”上官博眼中泪花烁烁,想起那个骗了自己多年的假儿子,望着粉雕玉琢的汝南太子,顿时百感交集。
臭阿宝,还不赶紧回来,儿子都这么懂事了,这做娘的怎么还不懂事呢?
极力压抑的咳声从皇上的喉间传来,上官博抬头时却见皇上极快地拿着一块帕子在嘴边擦了一下嘴,不由惊骇地回头去看悟竹。跟在皇上身后的悟竹,见老太师问询的目光望向自己,不由难过的低下头,神色间一片黯然。
“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已经痊愈了吗?”上官博终究忍不住,见皇上抱着汝南坐在书案后手把着手教授太子写字,不由扯了悟竹的衣袖悄悄出了南书房。
“皇上……皇上一直就没痊愈过……战伤复发……又添心疾……日夜伏案料理国事……这样下去……皇上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悟竹说不下去,低低抽泣了一声,抬手摸了一把眼泪。
“太子还这么小……皇上他……唉!”上官博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要是靖南王在就好了。
可是靖南王……
上官博不由又恨起那个抛爹弃娘的小狼崽子。汝南不过是个奶娃娃,整天要学这个学那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你个死丫头就拖着靖南王躲在渤海国不回来,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根本是躲着不想回来。
个死丫头,真是恨不得当初一生下来就掐死来的干脆,省得你老爹看着这对病弱父子心里遭罪。
……
……
汝南好聪明,好懂事,好让人欣慰啊。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从南书房中行出,司徒俊不由抬脚走向冷宫。就如这一年中许多天一样,在宫门外静静地站了片刻。
与往日折身离开不同,司徒俊忽然开口轻声对身后跟着的悟竹道:”你退下吧,朕进去坐一坐。”
冷宫的秋,似乎比别处来的早。
云英一早便拿了扫帚,一下下扫着院落里的树叶,神情专注而宁静,似乎生活本该如此。劈柴,做饭,吃饭,打扫庭院,打扫房间。
“皇上来了。”云英抬头看到皇上,目中一片淡然,弯腰施礼后,转身进屋沏了茶,端到院子中的石台上。
“茶叶不算新鲜,皇上凑合着喝吧。”
司徒俊也不说话,走过去,黄色的龙袍一撂就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茶盏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茶虽不如宫中别处的香醇,却又另一番暖意在心头。
“整天带着面具,人会不舒服吧。”司徒俊缓缓咽下一口热茶后,眼目陶醉般的微闭片刻,忽然开口道。
“皇上早就知道云英是假的了吧。”云英慢慢跪在地上,心中早就怀疑皇上这么平淡地对待自己,定然是知道了阿宝逃宫的事情。
“是啊,你以为朕真会让人从后面打一棒子而躲闪不过?朕的失忆不过是给你家主子提供一个契机,而她也果然利用的好,干脆逃出宫里去了。”不小心饮进一小片茶叶,略略带着涩苦,司徒俊英挺的剑眉微微皱了皱。
“云英当日失手打了皇上,实在罪该万死。”云英伏在地上,神色间并没有罪该万死该有的恐惧和慌乱。皇上既然当日是假装失忆,既然过了一年多还留着自己,那就不会在此时再要自己的命。
果然司徒俊听云英承认了当初犯下的罪过,略显苍白的脸上并无恼怒的样子,拿着茶盏在手中,轻轻转了转,启唇道:“其实朕应该谢谢你那当头一棒。”
其实,他在手指搭在帘子的瞬间就看清了床上所躺之人。在他暴怒中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的时候,脑后的一棍,让他可以选择昏迷来逃避面对这件事。
当他第二日清晨睁开眼,当他看到那个大着肚子的小女人去伸手拉他起来,他不由对自己的选择深感庆幸。如果没有云英那一棒子,他或者会拔剑当场砍过去杀死那两个相拥相抱的人,或者会震怒之下下旨处死乱伦的弟弟和妃子。
一个事至亲骨肉,一个事此生最爱的女人,他不知道若是当时处死他们,他今后的日子是不是比死还要痛苦。
是啊,看着懂事的汝南,他该多么庆幸当初云英打的那一闷棍。
所以他说,谢谢。
云英本是七窍玲珑之人,立时明白此中玄机,顿时为皇上的苦心而震撼。原来皇上并不是不记得小姐了,而是用另一种方式留下了小姐的命。
或许此后发生的事情,皇上都有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用不闻不问来保全所爱的人。
小姐啊,皇上并不是咱们想象中无情无义之人啊。
……
……
樱花落了再开,开了再落,日日如此,月月如此。
那些樱花的花瓣,若不是被风吹走,相信在这片林子里已经积下不知几许厚。
阿宝终于感觉到这片樱花林子的古怪,为什么别处的花草都已经开始凋零,而这片樱花却依然是初来时的样子。
“金吾大哥,你能告诉阿宝,这片林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吗?”阿宝看着樱花树下,娴雅地弹奏着琴弦的白衣如云男子,将大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果然那张粉面变了颜色,手指沉了沉,铮得一声弦断,那修长润白的手指上竟出现一条血痕。
“阿宝,这片樱花叫做鬼樱,是世间阴气最盛的地方,而所谓的日落城乃是阴阳交界之地。长久住在这片林子中的人,都会被阴气袭体功力大减,也会……也会影响人的寿命……”
阴气最盛的地方?影响人的功力和寿命?
“会不会影响我肚子中的孩子?说!”阿宝顿时惊恐起来,上前捉住尚金吾的袍袖。
“阿宝,对不起。”又是一句对不起。
在这样一片樱花林中长住下去,怎么可能生出正常的孩子?难道这就是小彦不曾入梦的原因?
“我很你尚金吾,假如我腹中的孩子因此而出现意外的话,你将和你的国家一起为我的儿子陪葬!”
森森戾气,浮现在那张纯净如水的绝世容颜上,飒飒阴风,从那个肚腹明显隆起的女子身上周边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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