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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沉,楚天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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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斯的出声打破了几人之间的静谧氛围,几人都诧异的抬头看向那小斯。应想想也不例外,她蓝眸微抬,静静的看着对面舫上的人,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并不回应,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她并不觉得自己会认识除秦少臣他们以外的其他人。
“这位相公……”那小斯对应想想的态度有些意外,却不见丝毫恼意,正欲再开口邀请。
“我并不认为,我认识你家公子!”应想想微凉的声音打断那人欲开口说的话。
“我家公子说……”那小斯闻言更显意外,他深深看了应想想一眼,继续道,可话还没出口又再次被人打断。
“在下梁煜,如此,公子可愿赏脸?”声音醇厚而低沉,悦耳至极。
“公子你……”那小斯见他家公子居然亲自走了出来,大感诧异,正欲出声询问,那人却抬手阻止他要说的话,小斯只好禁声。
是他!应想想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来人依旧一身锦衣华服,正是昨晚她与凌和他们走散时遇到的那个男子,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当时就让她震撼不已,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是有绝对能力的人才足够拥有的,那种霸气天成也是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散发出的气势。那人依然戴着面具,她也依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就是那样一双眼睛与那震慑人心的气势就足够让人仰视的了,应想想静静的看着对面舫上那人,一时心思百转千回。

86。第二卷 江湖篇…第84章 移船相近

“自然!”应想想对上那人的眼,面容如常,态度不卑不亢。
“无香,把画舫移过去一点,接公子上来!”梁煜闻言也不再多说,低声吩咐身边那小斯后就转身进了画舫,在他转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的从秦少臣几人身上掠过,仿佛轻鸢剪影般。
“小应……”就在应想想要跨到对方舫上的时候,凌和有些担心的叫住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看向秦少臣和宁楚暮,希望那两人说句话,却发现那两人似乎并不担心,只是眼神都定定的看着方才那个梁煜离开的方向。
应想想知道凌和是担心她,她对着凌和摇摇头,随即笑了笑,之后毅然去了对方舫上。她本不是好事之人,但直觉告诉她,这个梁煜不容小觑。然而,她之所以会同意过去,更重要的是,凭着她敏锐的直觉,她在那人身上并没有嗅到丝毫危机感。仿佛,那人让小斯来传话,根本就仅仅是为了认识她这个人而已。
“请!”那小斯见着应想想上来,立刻替她拉开画舫的帷帘,恭敬的站在一旁。应想想向他点头,提步迈了进去。随后小斯就将画舫开远,离开了秦少臣他们的画舫。
秦少臣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画舫,邪魅一笑:“梁煜?呵,他也倒是胆大!怎么,他是料定我们奈何不了他吗?竟然敢这般狂妄的自报家名!何况,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宁楚暮只是看着离他们不远处的那艘画舫,仿佛并没有将秦少臣的话听进去。
凌和闻言却微微一惊,难怪那二人看小应上了他们的舫却丝毫不见急色,原来竟是这般。她方才也听到了“梁煜”这个名字,不过那时她并没有多想,但如今,据秦少臣的话来看,就不允许她不多想了。梁煜,灵刖国的七王爷,当今灵刖国天子唯一的哥哥。梁煜其人,不论是文韬还是武略,丝毫不输给灵刖国当今的皇帝,而他又是比灵刖当今国君年长,按理说,灵刖国的帝位本来是非他莫属的。然而,他却无心政事,对那众人皆仰望不及的皇帝宝座弃如敝屣,生生将帝位让给了他的胞弟,他自己只作了一个闲散王爷。他之所以排名第七,还能有机会作皇帝,是因为灵刖国的其他六位皇子都在他们十四岁那年,一个一个离奇死亡,至于原因,至今无人清楚。奇怪的是,从梁煜开始,乃至梁煜之后,就再没有过皇子离奇死亡的事。也正因为这些个原因,梁煜的名声在四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应想想走进画舫,舫内的摆设极是雅致,简单而不失大方,朴素却不失精致,不难看出,主人是个很有雅兴的人,对这方面的要求不低。然后她嗅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顿时通体清**无比。她之所以闻得出是檀木香,是因为襄阳曾经给她送过一个散发檀木香味的音乐盒。那段时间,她直觉要出什么事,总是心神不宁,睡眠自然也就不好,襄阳是学医的,当然知道檀木香可以凝神静心,所以出去实习的时候就给她带了一个檀木音乐盒回来,说是有助于她放松心情,那个音乐盒只要一发声,里面就会散发出檀木香味,往往熏得她满屋子都是檀香味。后来,她也忘了那个音乐盒究竟有没有起到作用,她唯一记得的是,那次是真的出事了,对象是她的父母。那时他们去西方的一个国家考古,在大雪天里,他们二人与其他考古成员在雪域里分散了,没有其他队员的扶持,没有取暖的东西,食物衣物也在大队里,白茫茫一片又找不到出路,若不是后来的一架直升机路过那片雪海,她的父母在那次的考古里差不多就已经丧命了。
“离枫,奉茶!”梁煜看着应想想走进来,对着舫内的另一个小斯吩咐道。
“是,公子!”那小斯恭敬答道,然后手脚利索的就给应想想斟了一盏茶。
“请坐!”梁煜看着应想想,缓缓道。他昨晚果然没看错,这个人的目光,果真够坦诚,昨晚的那一见给他的感觉极震撼。这么久以来,除了那人,再也不曾有人敢这么坦诚而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看他了。这个人的目光,几乎是让他一瞬间就记起了那人,那人,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每每忆起都伤得鲜血淋漓,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碰到一个这样的人,那种感觉复杂得让他无法言喻。但是,昨晚这个人面具落下那一刻,他就知道,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所以,他看着这个人离开,没有任何行动。然而,今日上午再次遇到这人,他就不能再视而不见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熟悉的时间,熟悉的地点,陌生而又隐隐有着熟悉的人,在他要埋葬掉这一切的时候,恰好出现,是不是冥冥中真的自有安排?
应想想依言落座,她也不开口询问这人找她来的原因,她静静等着。她看着对面这人,他脸上的神情她太过熟悉,她知道,他在回忆,他脸上的伤痛那么明显,明显的她想看不见都不可能。这个人,透过她,看到了什么?又或许,看着她,在缅怀什么?

87。第二卷 江湖篇…第85章 梁煜番外(一)

我叫梁煜。我是灵刖国的七皇子,在我之上,还有六位皇兄。身在帝王家,是我生平的一大憾事,我无心政局,对于那些官场的尔虞我诈,我也尽量远离。然而,我后来才知道,并不是我无心夺位,就可以独善其身。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奈。
他叫梁泛舟,我**见他是在七岁那年。父皇微服私访了一次,也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父皇的微服私访竟是到遥远的横垣国。父皇归来时带回一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他在大殿上,对着满朝文武宣布,说这个小男孩今后就是灵刖的十一皇子。天子发言,谁敢有异议,于是,灵刖国无端的多了一个十一皇子。也是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父皇的亲骨肉,不过是遗留在民间的罢了。父皇三年前去过横垣的壕洲城,在那里,他临幸过一个民间女子,据说,父皇对那女子竟是真心的,只是那女子不愿随父皇回灵刖,于是父皇也就随她,然后他每年都要微服私访一次,也是为了去看她。那个女子给父皇诞下一个男婴,女子央求父皇将那孩子留给她,不要带去皇宫,父皇也都一一允了。可是后来那女子染上重病,也就是父皇带回小男孩那年,他去看那女子,谁知那女子竟已经西去,父皇自是悲痛不已。那个女子,因为父皇的原因,早已与家里断绝往来。父皇怜那孩子孤苦伶仃,所以就带他回灵刖国了。
莫名的,那个小男孩喜欢跟着我,他告诉我,他叫梁泛舟。他娘亲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故土壕洲是个水域之城,到处都是河流,处处都可以泛舟,他娘亲是希望他可以**人生,泛舟畅游漂泊,不为功名利禄所缚。
也许真的是泛舟的娘亲教导有方,他真的无心名利,这一点,和我倒是志同道合。因而,打心里,我也挺喜欢他的,所以,以后的日子不论做何事,我们也都在一起。然而,泛舟太过优秀了,渐渐的越发露出锋芒,这自然是要招嫉恨的,但是泛舟太过单纯和善良了,他竟然不懂得要韬光养晦。父皇原本就特别**爱他,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大有排除异己,立他为太子的趋势,朝中看重泛舟才能的人也大有人在。于是,大势所趋,自古以来的夺位之争开始在灵刖国上演,然而,所有起心害过泛舟的皇子都一个一个离奇死亡,没有人知道原因,直到如今,我也依旧无解。
到我,再也没有皇子离奇死去的事发生,朝中怀疑我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不过,我并不介意,依旧每日与泛舟一起。泛舟的太子之位,几乎是毫无悬念了。然而,就在我十五岁的那一年,一切都变了。
十五岁那一年,我与泛舟去他的故土壕洲。夜晚我与他出去划船游玩,泛舟调皮竟跳到河里去抓鱼,半天不上来,渐渐地我有些担心,出声唤他也没有回应,最后我也跳进河里去找他,谁知那人竟是为了逗我,故意让我着急。之后他就不**船去,非要在河里玩闹,两人身体的接触,又是在河里,使我惊惧的发现,我对所有侍妾都没有反应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我惊惧难当。然而,就在我还沉浸在自我恐惧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唇竟被一片温热覆盖,泛舟竟然在吻我。我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那一刻的感觉,全身的血液分作两头,一头是大脑,我蒙了,我羞愤难当,无地自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脸上因为羞愤红成一片,我觉得自己疯了,我们都是男人啊,而且,那人还是我的亲弟弟!我猛的一把推开泛舟,那人震惊的看我,似是还不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年,泛舟才十一岁。我只当他不懂事,但对于我自己,我的身体竟然对泛舟起了反应,这让我无地自容,同时也接**,我无法原谅自己。
因而,从那以后,我开始疏远泛舟,泛舟曾委屈的来找过我无数次,我一慨置之不理,以后泛舟就再也没有找过我,我在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失落。再后来,泛舟的种种表现越发的优异,父皇要对他进行单独辅导,他又偏向武学,而我又喜舞文弄墨,所以,虽是在同一个皇宫里,我们二人见面的次数却不是很多,而且,即使每次见着面我也当做没看见。有一次,我实在是太长时间没见过他了,遇到他时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从此以后就成了我的梦魇,泛舟看着我,眼角眉梢处都是冰寒。他变了!
之后的几年,我们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过来的,我和泛舟终是渐行渐远。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从和泛舟分开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得开心的,我的一切快乐,仿佛都在十五岁那年终止了。心里永远空出了一块,我的身体也依旧对所有侍妾没有反应,它唯一会起反应的时候就是我每每想起泛舟时。我想,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绝不会再做同样的选择。
在我十九岁,泛舟十五岁那年,龙郢国扰我边疆,泛舟主动请缨去退敌,父皇当然不肯,泛舟态度决绝,毅然前往。他果真本事了得,不出半年就平定了战乱。然而,令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泛舟取得胜利后却不班师回朝,他竟然修书给父皇说,他要镇守边疆。
那一镇守,他竟是三年不曾回过一次朝。

88。第二卷 江湖篇…第86章 梁煜番外(二)

泛舟三年坚持不回朝,父皇思念他心切,竟生生**出病来。我不忍见父皇如此,同时,我也想见他,那种从他走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没有一天断过。所以,八年来,我**主动联系他,我修书给他,书上只写了几个字:父皇病重,速归。
不出一个月,泛舟果然归来。十八岁的他,早已跟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他越发英武**,俊美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阳刚之气,他面容的轮廓越发清晰,一双漆黑的眼眸冰寒慑人,几乎无人敢直视他,包括我。而他却敢直直的看着我,一双眸子里不带丝毫情绪。
在父皇的强烈要求下,泛舟终是没有再去边疆。也是在他留在京都的一个月以后我才知道,在边疆那三年,泛舟竟然爱上了琴,他从来不喜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在边疆的那三年竟也练就了一手好琴。我听说他从边疆带回了一把琴,甚是喜爱,就连擦拭都不假他人之手。然而,就在我二十三岁生辰那日,他竟将那把琴送给了我。我生辰那日,前来道贺的人不少,我却没有想过,他竟也会来。因为自从他从边疆回来后,我们二人除却在朝堂上不得已对上几句话,其他的时间都几乎形同陌路。在我的生辰上,他一言不发,只坐在角落里喝酒,上前去跟他搭话的人,他也不甚理睬。后来,前来道贺的人按照惯例送礼,他也跟着站起来,他送我琴时依然没有同我说话,只将那由上好锦缎包裹的琴递给我,然后就转身出了我的府邸,仿佛,他来这一趟,就只是为了将那琴交给我。后来,待客人都走后,我将那琴层层包裹取下打开来看,那是一把由上好的檀木做成的古琴,我当时的了解也仅此而已,却不曾想过,那琴竟是另有乾坤。我爱那把琴,但我却从没有弹过那把琴,因为每每看着它我就会想起泛舟,**的想,想不顾一切的去找他,去跟他说那迟来许多年的抱歉,所以,我几乎是从来都不敢靠近那把琴。
这些年来,泛舟的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每年必会回一次横垣的壕洲去过面具节。在我们很要好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他会如此坚持,年年都不惜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回壕洲去过面具节。他告诉我的答案是,那是他母亲的坚持,因为很多年前,边塞的靼虏入侵横垣的壕洲,壕洲惨遭屠城,因为有了那个带面具的侠士,壕洲才得以幸运。更甚,那侠士当时是在屠刀之下救了他娘亲的父亲,也就他外公的。可以这么说,因为那侠士,他们那一家人才会存活,后来也才会有她娘亲的出生,所以,那侠士不**是救了整个壕洲,更是救了他们一家人。因此,她娘亲去逝时才会要求他,无论以后他在哪里,每一年的面具节都必回壕洲。他娘亲本就因跟家里人断绝了往来一直郁郁寡欢,所以对于面具节就更是格外重视,在他娘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自小就非常重视面具节。也因此,就是在边疆未回朝那三年,他都回了壕洲。
泛舟回朝,顺利登上太子之位,没有任何人敢反对,我以为,这也是他所愿意的,也以为,他将来肯定会登上那个大宝之位,然后走向天下间最孤独的位置。然而,那一切都仅仅是我的以为罢了。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泛舟这些年来不变的除了每年去壕洲,还有一样也没有改变,那就是,他自然淡泊名利。
在泛舟回朝半年后,边疆局势再度不稳,泛舟排除众议,绝然再次前往边疆退敌。然而,他这一去,竟成了永恒,而我,却连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上一句抱歉的机会都不再有。
泛舟不是战死沙场的,他是死在回壕洲的路上。就在他再次去了边疆的第二年,边境就稳定了,也是在那一年,壕洲城过面具节时,他照常从战场返回壕洲去。然而,龙郢的人不知是如何得知他每年那个时候必去横垣壕洲的事的,竟在半道上布下天罗地网要劫杀他,纵使泛舟再厉害,最终也没有逃过那层层埋伏,所以,泛舟去了。
因为泛舟的死,父皇一病不起,不久就顺应朝臣的意见传位于我。就在父皇传位于我后的第七天,父皇驾崩。突如其来的打击,泛舟的死,父皇的离去曾让我一蹶不振,何况我本就无心朝政,所以,一个月后,我将帝位传给我一母同胞的弟弟,灵刖的九皇子。
就在我成为一个闲散王爷的两个月后的一天,泛舟昔日在战场的一个好友来找我,他递给我一封信,说是泛舟给我的。原来,泛舟早在上战场的那一刻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知道自己时刻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种日子是每天都不能确定是否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所以,他早就写好了遗书交给他至信的人,只要他活着,遗书都会定期更换。
我几乎是抖着手接过那封信的。信上写着梁煜亲启,我看着那熟悉的字体,手**得越发厉害,最后终是把它打开了。
上一章

89。第二卷 江湖篇…第87章 梁煜番外(三)

七哥:
我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早已失去了唤出这个称呼的资格。七哥,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我怨你!七哥,如果仅仅就因为在我懵懂无知的十一岁那年犯了一个错误,你就这样待我,我又怎会不怨你呢?可是后来,我竟真的不怨你了,因为我渐渐的明白了,那不仅仅是一个懵懂无知的错误,于你,大概也是一样,所以你才疏远我,也因此,我才会原谅你。七哥,其实在十一岁时我是真的不明白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我,我委屈过,彷徨过,痛哭过,无助过,哀求过……七哥,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所有的快乐,全都源于你,我和你一起同吃同住九年,对你的一切早已习惯,七哥,你突然抽身离开,是否想过我的感受?所以七哥,我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加优秀,不过是希望你能再注意到我,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懂自己的这种心思是为何。可是七哥,不论我变得如何优秀,你都对我不理不睬,所以我绝望了,我真的开始恨你!然而,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想你,期望你会突然回心转意,再回头找我。于是,渐渐的我终于懂了自己的那份心思,原来,竟是这样的不堪。我也痛苦过,可是没有办法,七哥,我依然放不下,只是,我开始理解你,不再怨你。所以,我向父皇提出要去边疆,我想让在战场的那些惊心动魄和血腥的日子来派遣心里的无限烦躁与绝望,同时,不再见你,这样或许对你对我都好。然而,我发现就是在边疆我也疯狂的想着你,几乎是夜夜都睡不安宁。在塞外的一次出征,我抓到了一个俘虏,我本来是要杀他的,却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我夜里睡不好的消息,他说他有一把琴,可以治我这病,他跟我谈条件,说只要我放了他,他就将那把琴给我。我本意是不想与他磨蹭就直接就杀他的,但我突的忆起,你是爱琴之人,所以,我就应允了他的要求,只想着如果那琴真的够好的话,我就将它带回去给你。然而,就在我看见那琴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前所未有的正确的,我立刻放了那人得到了那把琴。七哥,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父皇告诉过我,在四国之内,有四件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碧血珠,凝雪剑,幽木紫檀琴,还有一件宝物,至今少有人得知,父皇也不知道。七哥,你那么聪明,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那把琴就是幽木紫檀琴。在民间是鲜少有人认得那几件宝物的,我猜想那俘虏估计也是不认得的,而我之所以认得出,是因为父皇曾经给我看过它的图像。幽木紫檀琴,只要是有深厚琴功,懂得琴律的人弹奏时就会散发出一股檀木香味,琴功越深厚,散发的香味也就越浓郁。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幽木紫檀琴的檀木香味能凝神静气,解百毒。
所以,为了确定那是不是真正的幽木紫檀琴,我努力学琴,练琴,就等它散发檀木香味再来确认。不曾想,那琴就算不被弹奏,本身带着的檀木香味都治好了我夜里睡不安宁的病,再后来我琴艺渐精,也终于确定,那真的是幽木紫檀琴。我原本想将它寄送回去给你的,但最后都因不甚放心而作罢。之后一年战事都有些吃紧,渐渐的我也就放下这事,只想着以后我回朝亲自交给你,却不想,这一等又是一年多。七哥,我那时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我既发疯般的相见你,又害怕见到你,因为我害怕看到你漠然的眼神,所以,回朝的时间一拖再拖,后来,你亲自修书给我,在看到你笔迹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所以当天夜里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七哥,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我从此真的绝望了,我知道,我再也无力回天,所以,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不再打扰你,不再让你困扰,但我还是将幽木紫檀琴给了你,因为我觉得,这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配得起这把古琴。
后来,边疆战事再起,我又毅然前往,我从未纳妾,更未娶妻,这一次,我走得无牵无挂,七哥,只要你好,什么都好。
边疆战事渐渐频繁起来,我也终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你。但是七哥,每当我一闲下来,我的思想里就全是你,思念就像细沙一样,穿过我的灵魂,七哥,我是不是中了你的蛊毒了?好可惜,那毒,竟然连幽木紫檀琴都解不了。
七哥,在战场的日子都是朝不保夕的,如果哪一天你看到了这封信,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七哥,我唯一的请求是,希望你可以为我尽尽孝道,父皇自是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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