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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沉,楚天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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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笙在应想想暴露女子身份的瞬间，眸中闪过微光。他看着应想想，清秀的容颜不施粉黛，虽不是绝美却也能深深吸引人的视线，尤其那双幽深的蓝眸，似是能使人甘心沉沦，他的眼神与她对上的瞬间，一时竟也有些移不开目光，他一怔，正要移开视线，却看见了宁楚暮此刻也深深凝着她，那眸光里的情绪复杂得能将人吞噬，但里面的痛苦之色却又是那么显而易见。赵笙大惊，那个淡然得不似凡尘人的男子怎会有那样神色，他竟然也会有那么复杂的情绪吗？还有那眼眸深处暗藏的东西是什么，他觉得答案呼之欲出又有些不能置信。他忽的想起前段时间炎城传的那两位俊美的公子从潘岳手中救走过一个女子，会是她吗？
排除异己，应想想最终还是把暗香阁的活揽了下来。在回客栈的路上，他们都不发一言，显然还在介意她执意要帮忙轻烟的事。她觉得自己就算跟他们解释原因，他们也一定是不能苟同的，所以她也就什么都没解释。饶是他们介意，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从小到大，她自立早已成为习惯，她从来不希望自己有欠于他人。就是当初秦少臣他们执意帮她找镜子，她也是好久才释怀的。她的人生观念是，她从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理所应当的。
戌时。
“就是这些，回去告诉轻烟姑娘，让裁缝尽量做出原样，实在不行的地方也是可以适当做一些改动的。”客栈里，应想想递过一摞画纸给轻烟身边的丫头，她轻声叮嘱，那丫头都一一点头。
“小应姑娘，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小田仰着一颗小小的脑袋，一双水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应想想，里面全是好奇。
应想想沉思了一下，转身又从桌上的层层画纸里取过一张来：“这是两种乐器，第一种我不知你们有没有见过，不过这第二种你们是肯定没见过的，如果可以，叫轻烟姑娘也尽量让懂音律的师傅做出来，材质、构造以及一些注意事项我都写在后面的。”应想想拿着两张画纸细细的做着解释。
“哦。”那丫头懵懂的点头，她问：“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其他的，我明日去暗香阁再说。我说的这些东西，最好连夜赶制出来。”应想想转身开始收拾桌上凌乱的画纸之类的东西。
“好，那我马上就回暗香阁去。”小田说着就抱起一大堆画纸急急匆匆的往门外走去。
“呀！”她刚打开门要往外冲就和正准备来敲门的宁楚暮撞到了一块，一时又没留意，画纸当即就散落一地。小田惊呼出声，忙蹲下身就要去拣。宁楚暮先她一步，他将画纸一张一张的拾起，他拣得很慢，一边拣一边细细的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小田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气氛也开始冷冻起来，连气温都越来越低了下去，她浑身都难受起来，开始站立不安。
“公子……”她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低低的开口叫他：“我……我还要……还要快点回暗香阁。”小田的双手使劲揉搓着手中的丝卷，话也说得断断续续。她记得他，今日上午见到他时，她发了好久的呆。
良久，宁楚暮终于慢慢站起身，手中拿着捡起的画纸，他一抬头应想想的身影就在眼前，他抿着薄唇看她，黑玉般的眸子越发的染上了浓墨，他不言不语，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呀，小应姑娘！”小田顺着宁楚暮的目光转身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应想想也早已站在了门口。
应想想静静的和他对视，脸上是一贯的清冷表情，她变得异常幽深的蓝眸里也同样看不出神色。
“小应姑娘，我马上就回去，公子……”小田并没有发现两人间的异样，只想着小应说的这些东西要连夜做出来，她回过身向宁楚暮讨要画纸。
宁楚暮终于转开目光，将画纸递给小田，他的动作异常的慢，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中的动作其实是僵硬的。小田实在受不了这气氛，也不等他将画纸完全递过来就伸手去接。
“公子！”小田诧异的抬眼看他。
宁楚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将画纸捏得太紧，就算小田使足了劲扯不动分毫的。他将手松开，小田抱着画纸逃也似的跑开了。
“你没用午餐，要走不开，我让人给你端点上来。”宁楚暮也不再看她，侧对着她淡淡开口。
“不用了，我等会就下去和你们一起吃晚饭。”应想想从客栈回来后就一直在屋子里画画，从上午到天渐渐变黑，中间都没有出过门，如今已是戌时，她却连午饭都还没有吃。
124。第二卷 江湖篇…第123章 对垒前夕
“好。”宁楚暮轻轻应声，身子却不移动半步。
应想想看着他，也不说话。
“我等你一起下去。”宁楚暮知道她是在等他解释他为什么还在这。
应想想明显有些错愕，而后让开身子道：“进来坐会儿，马上就好了。”她说着就转身进屋继续去整理那乱成一团的桌子。她之所以会让他进来，是因为她清楚那人固执的性子，他既然是说了要等她一起下去，那么就算她再说什么也是不管用，他是一定会站在门口等的。
宁楚暮走进屋，将门轻轻的半掩上，他看着那人忙碌的背影，心里的感觉复杂难言，那些画……那些画……他有些无力的阖上双眸，如果说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些画给他的感觉，那就是震惊，因为那些画上画的全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暴露！在他看来，真的是有些……不堪入目。她的用笔简直大胆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是绝不会相信，那是出自她的手。他又想起她手机的那些画面，眼里余下的就只有茫然了。为什么，不管他如何靠近，他却还是距离她……好远！哪会有一个正常女孩子会愿意去妓院登台演出，她的想法总是那么匪夷所思，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她在想什么，他也永远不知道她下一刻又会以什么模样呈现在他的面前……这些感觉就像蔓藤一样将他缠绕，他越是挣扎就被缠得越紧，紧的让他窒息，却还在拼命的挣扎，因为他是那么的渴望了解她，全部的她。
接下来的几天应想想忙得昏天暗地，就连轻烟身边的小田也是晕头转向的。凌和在白日里几乎都没见应想想回过客栈的，夜里也同样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于应想想的做法，凌和的态度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也就不置可否了，毕竟在她眼里应想想的行事本来就异于常人。同时，这几天秦少臣也早出晚归，她整日跟着他出门，也就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应想想在暗香阁的一切事情，只细细叮嘱她，凡是都不要太大意，尤其在那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过她也并不是很担心，毕竟有宁楚暮在暗中保护她。宁楚暮本来就对皇宫里的一切事都不甚感兴趣，包括每次萧昀传来的消息他也是从来都不看的，只有当秦少臣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他才会出手。不过说也奇怪，有很多事，因为秦少臣知他对这些事不上心，所以也就没跟他说过，那人却也是全部都知道的，当秦少臣遇到难处时，他总能及时出谋划策使问题迎刃而解。对这些，凌和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当然，她和秦少臣这次去办正事，宁楚暮自然是又没有加入的，至于那人的行踪，她也不做多想，准是又暗中保护小应去了。有时候，连她都觉得宁楚暮对小应的执念深得可怕，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小应突然离去，那对宁楚暮而言将是怎样的打击。凌和以前觉得自己和宁楚暮是相同的，因为他们都是那么固执的爱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曾经一度她是很理解宁楚暮的，对他也总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现在却又觉得他们其实是不同的，她的爱情早已无疾而终，有的只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可他不同，他如今只是固执的在追求一个结局。
第五日，比赛如期举行。因为比赛时间是远在夜晚的，所以当天的暗香阁停业，全都在布置场景。倚翠楼在暗香阁的对面，两所妓院遥遥相望，所以晚上的比赛也是露天的，这样正好吸引观众，同时，双方人数的众寡也能一览无余。在应想想看来，这些安排都极是公平合理的。时间静静流逝，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晚上，暗香阁和倚翠楼这一方天宇上亮如白昼，双方台下也早已站了许多人，众人也都显得异常兴奋，迫切的等待着标志节目开始的鸣炮声。
“我真好奇小应又能带给我怎样的惊喜。”凌和站在暗香阁的台下，乌黑的眸子往四下里到处看，最后才定在了台上，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兴奋。在她身边站着的两人闻言都没有说话，秦少臣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宁楚暮就更不会有什么反应了。几人都看着此刻空无一人的台上，地毯的颜色红得有些晃眼，背景没有太多花哨的东西，看上去却是很不错的。
“楚暮，等小应这里办完事，我们也就可以离开炎城了。”秦少臣突然出声，目光却仍旧停留在台上。这次的事办得居然是出奇的顺利，现在唯一剩下的事就是找个时间去正式的跟赵笙打个照面，也就是摊个牌，只要赵笙点了头，萧昀交代的事也就算成了。
秦少臣说完了好一阵都不见宁楚暮答声，这才转身去看他。不看还好，一看秦少臣就开始头痛，那人是明显的不在状况，不知道又在寻思些什么。秦少臣也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又是与应想想相关的，他觉得自己的一些想法要加快步伐提上日程了，不然绝对会坏事，他最近正好要去找赵笙，在他看来，那事倒还真的可以去跟赵笙打听一下。
“嗯。”很久以后宁楚暮才淡淡的应了一声。秦少臣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叫苦不迭，在心里一阵腹诽。
125。第二卷 江湖篇…第124章 黎 鹭
“你很紧张？”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略显空旷的后台，应想想眉眼沉静的看着面前的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说他小是因为那人看着就只有十五六岁，此刻他穿着一身别致银灰色现代装，他的手里抱着一个乐器，如果仔细些瞅，就可以看出那乐器与现代的吉他有些类似。应想想早些时候也就想过的，这吉他或许是做不成功的，所以本也就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此刻那男孩手中的四不像也还是可以当吉他用的，至少音律没有什么问题。
“小应姐……“那少年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纯净的眸子里弥漫着大雾，他的身躯很瘦小，蹲在地上，就算手里紧紧的抱着吉他也不能止住他猛烈颤抖的动作。少年面色有些苍白，他看着应想想，有些不知所措。他永远也不会忘了初见她的那天，那是在一天清晨，她正领着暗香阁的一群姑娘们在排练奇怪的舞蹈，彼时，他正被妓院里的七八个打手在追赶，他看见那些姑娘们的奇怪动作就停了一小下，然后就被后面的人追上了，一阵往死里打。挨打这事对于他而言，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也已经习以为常，知道是逃不掉的，所以也就不闪不避，任那些人雨点般的拳脚没有轻重落在他的身上，他闭着眼，咬着牙，死死的忍着那阵钻心的疼痛，等着这顿非人的毒打过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其实他也没有犯多大的错误，不过就是在端茶送水时洒出了一点在那客人身上，那客人就高声叫嚷，不依不饶，于是就演变成了如今被毒打的局面。他很清楚，就算他当日不出那事，最终也还是会以各种理由被打一顿的，这是他被抓进这妓院的半年来每一天都会上演的事。他家乡这些年连年遭受大旱，早已是民不聊生，他的亲人都相继的死在了那场大旱里，五年前，他的最后一个亲人也逝去了，然后他就逃荒了，从家乡一路乞讨，去过无数地方，也受过数不尽的苦楚，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到了如今的炎城的，只记得到炎城的那天自己是饿的两眼昏花了，全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就在那时，他看见一群人路过，他们每人的手里都抱着许多的包子馒头之类的吃食，然后他就过去想向他们要一两个，结果却被他们一脚就踢飞了，他全身都酸痛不已，也准备就此作罢，结果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的包子却掉了一个出来，于是他就过去将他捡起，正准备往口里送，结果那人却回头了，然后就又是一阵毒打，直至他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后就是在妓院里了，有人跟他说，他以后就在妓院里干活，他想着只要有吃的，在哪儿干活都是一样的，也就随遇而安了。结果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大概是七八天过后，有一天夜里，他正在后院的柴房睡觉，结果房门就猛地被推开，那是一个醉醺醺的大汉，估计是把这当茅房了，他正要起来告诉那人这里不是茅房的时候就猛地被那人压在身下，什么心肝宝贝的叫个不停，他被那阵冲天的臭气熏得差点呕吐了出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以为那人是把他当成妓院里的那个姑娘了，所以他一慌就着手中碰到的大木块砸向那人的后颈，那人晕了过去，他跌坐在一旁连连喘气。不过从那天开始，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也是在半个月后他才知道的，那个醉汉根本就不是走错门把他当成姑娘什么的，那人是那种有特殊嗜好的人，也就是喜欢玩娈童。这样的事，以后时有发生，他都拼命的抵抗，有几次还差点闹出人命来，妓院里的人也就都不太敢强来了，只是他以后的日子也越发的难过了，以至于到了后来的每日一打。他不是没想过逃出这妓院，只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时间久了，他也就死心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他以为他的生命永远是暗无天日的，却从没想过，会遇到她，那个给他带来光明的女子，他一生的救赎。
“住手！”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果然制住了那些打手的动作。他诧异的抬头看她，彼时应想想还是一身男装，他并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不过当时的他却并不领她的情，他在妓院里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好人，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以为她也是那样的人，所以，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就是冷冷的看着她，她却仿佛毫不介意。之后他就被推推桑桑的弄到了老鸨面前，他记得她对老鸨说，她需要一个乐器手，认为他很合适，她说，如果这场比赛赢了，他以后就归她。他惊诧的看她，她却定定的盯着老鸨，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老鸨一咬牙竟然真的点头应允了。他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开始好奇她的身份，她却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他呆在原地半天，看着她冷傲的背影一步步走出他视线，他咬咬牙，最终还是跟了上去，她对此似乎也毫不意外。她将他带进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然后她问他，可懂音律，他勉强点头，因为曾经他给一个富家少爷做过半年多的侍琴。她沉吟半晌递给他一首曲谱，又给他一个有着琴弦的奇怪东西，她说，用那个乐器练好这首曲子，他就可以自由了。他瞪大眼，一脸的不敢置信。之后他才发现那首曲子根本就是奇怪到了极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旋律，连曲词也没有，那首曲子她弹奏着是说不出的狂野与大胆，听得他心脏不受负荷的急速跳动，连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旋律极快，他慌了，因为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节奏，她似乎懂他的难处，分小节一点点的教他，放慢节奏的给他一遍一遍弹，直到他渐渐地掌握规律。他告诉她，他叫黎鹭。
126。第二卷 江湖篇…第125章 伦巴与桑塔
“黎鹭，你已经弹得足够好了。是走是留，看你的造化。”应想想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再看她。不过她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一定会起作用的。她当初选择他，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一股韧劲，以及对生活的不屈服。她记得他当初挨打的情景，被打得那么凄惨，他却一声不吭，那并不是逆来顺受，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够大放异彩。所以她选择他，即便是他当时一点都不懂音律，她知道他想离开妓院，所以她相信凭他的毅力，就一定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练成，所幸的是，他还懂得些音律。
黎鹭定定的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视线触及那片光裸的肌肤又突的有些赧然的转过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想法那么出格与大胆。想起等会在场上会和她一起做的那些动作，他的面上都有些泛红。应想想的最后一句话不停的在脑中回荡，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不，他不要再留在这里，绝不！此事不成功，他就只能下地狱。
鸣炮声“砰”的一声响起，四下立刻沸腾起来。舞台上，着装奇怪的人一个个鱼贯而入，然后就以奇怪的动作定住，一动不动。其实，只要在现代生活过的人就可以一眼看出，台上的人，女子穿的是旗袍，而男子穿的则是燕尾服。这样的出场一下就吸引了观众的眼球，台下静寂无声，都专注的望着台上。突然，一阵特别响亮的音乐声爆发，台上的人也开始动了，他们飞速的变换着各种动作，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做的，众人看得都有些应接不暇。除了那阵嘈杂的音乐声，还伴着旋律轻柔的琴声，但琴声每每都出现在那响亮的乐声变得低缓之际，二者结合得天衣无缝。众人出神的都看着台上出格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动作表演，心里却都有些意外是什么样的乐器可以发出这等响亮嘈杂的乐声，不过，这乐声是杂而不乱的。蓦地，台上的帷幕被拉开，那乐器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上身穿着一身奇怪的银灰色衣服短衣，露出双臂，下身是很奇怪的黑色长裤。他的手飞速的动作着，那音乐就是从他手中传出的，不但如此，他的身体也变换着各种动作，面上的表情狂野不羁。众人似是被定住般，紧紧的盯着那少年，然后突然一下，所有乐声停止，台上所有人的动作也保持一致的停了下来，包括那少年，他们都维持一个弯腰做邀请的动作，紧接着就从后台走出一个着宝蓝色骑装的女子，脚上是雪白的长靴，她的头发用白色的头花高高扎起，背后垂下的头发被做成了卷曲状，面上的表情冷艳而妩媚。她手上拿着一条玄色的马鞭，身体飞速旋转，马鞭所及之处，那处的一男一女就开始动作，在那女子旋转的时候众人就可以间或的看到她背后裸露的一大片雪白肌肤，她微卷头发也随着她身体的转动急速变换着各种动作。终于，台上的人都动了起来，响亮的乐声也再次震天的响起。少年明显的和后来的女子成了一对，少年追逐着女子的步伐，他进一步，女子退一步，二人之间总也隔着一小段距离。终于，响亮的乐声低缓了下来，琴声响起，少年一步上前，两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少年下身蹲将手上的乐器放在一边，然后就着蹲下的动作，单膝着地对女子伸一只出手，女子冷傲的转身，少年也起身转向另一边，做出先前的动作，终于，女子傲慢的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少年即刻起身，两人双手相抵，琴声节奏开始便快，两人也随着琴声做出各种狂野的动作，少年的一只手放在女子的腰上，另一只手握着女子的一只手，少年和女子都飞速旋转，他们之间的距离忽近忽远，不过握着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他们的动作狂肆到了极点，台下人看得不错眼珠，最后，两人靠近后分开，分开后再靠近，之后又是分开，少年猛地抬手将女子拉近，随后两人低头，一人朝左，一人朝右，台上其他人也不再动作，琴声戛然而止。台上人停顿片刻之后井然有序的退出舞台。他们撤退半晌过后，台下掌声如雷，喧嚣声震天。
“天哪！”凌和这才回过神来，发出不可思议的慨叹，台上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震惊不已，应想想的一切构思，她大胆肆意的动作，冷魅狂野的表情，妩媚玲珑的身段……这一切都对她的视觉冲击太大，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幅模样的应想想，这又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秦少臣仍紧紧盯着台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被这样的应想想震撼了，此时，她对她所生活的地方好奇到了极点，他想，宁楚暮也一定是这样的。想到宁楚暮，他猛地暗呼一声糟糕！忙扭头去看身边的宁楚暮，方才他看得太出神，都忘了台上应想想的行为可能会对宁楚暮造成多大的影响。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宁楚暮居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仍旧一脸的云淡风轻，连眸子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神色。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了看，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没看错，那人真的没有起点点波澜。这反倒使秦少臣有些纳闷了，不过他也乐见其成，因为宁楚暮要是真有什么反应的话，自己也是制不住他的。
毫无疑问，应想想将北欧名曲桑塔露琪亚与伦巴结合的开场舞是极其成功的。
“小应姐……”黎鹭和应想想都已经换下服装出来，外面的掌声仍然经久不息，黎鹭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兴奋之色。
“嗯。”应想想轻轻点头。黎鹭却从那个简单的动作里看到了肯定，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127。第二卷 江湖篇…126章 泪眼问花
台下人经久不歇的掌声为暗香阁引来了无数观众，很多在倚翠楼那边的人也都跑了过来。第二个节目是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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