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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海沉,楚天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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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应想想稳住胃里的一阵翻腾,强行抬头,看到来人,微微一愣。
“先别说话,把这个服下。”直到应想想出声,他才想起他身上有解酒的药丸,忙掏出来递给她。应想想怔愣的看着他递到她眼前的散发着一股特别清香的白色丸状物。
“这是解酒丹。”他看出她的疑惑,出声解释。闻言,应想想伸手接过那药丸,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她没发现,他浑身一震。
应想想服下那丹丸,不出片刻,果然好了很多。
“你怎么出来了?”她喑哑着嗓子轻声问道。
“我……”他欲言又止,怎么解释?难道他要跟她说,他担心她,他担心她空腹喝那么多酒,怕她胃疼,也怕她明早头疼,所以追出来要给她拿些药,还想给她送些饭过去?
“嗯?”应想想见他沉默,有些不解,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她又想了想,他回不回答有什么所谓,如果他不愿意说,必是有他的原因,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些事不愿意为他人所知,她又何必要去追究呢?想到这,她笑了笑。
“谢谢你的药,我已经好多了,我先回军帐了。”她对他笑笑,跳过那个话题。
“是…是秦霜…”他见她要走,忙不迭失的开口唤住她,话都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他有些微恼的咬了咬唇,以往每一次他正经的找她都是因为秦霜的意思,送衣物是,送饭是,让她参加庆功宴是,所以这一次,他也就那么不经思索的就说了出来,果然,他看见她转身。
“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应想想微诧的回头问他。
“我的意思是说,你空腹喝那么多酒,我们都很担心你身体能不能受住,所以,就决定给你送点饭过去。”宁楚暮避开她的目光,缓缓跟她解释。
“是这样吗?”应想想直觉有什么不对,又找不出理由来反对。
“嗯。”宁楚暮回答的声音轻了些,月光下,他清俊的脸泛着红色,还有掩饰不住的尴尬。只是,由于夜色的关系,应想想并没有察觉。
“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真的没什么事,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吃饭了,你快回去吧,他们应该还在等你。”话说完,她踏着一地月光走远,独留身后的人久久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翌日,横垣军班师回朝。古道上,战马嘶鸣,马蹄声声。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听候将军命令。”成膑快步跑过来向秦霜报告。
“嗯,你先在前面调令军队启程,我稍候跟上来。”秦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末将遵命!”成膑快步跑向军队的最前面,不一会,军队开始启程回惊,阵阵疾驰的马蹄引得漫天黄沙飞舞。
“楚暮,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回京都,继续去游玩了?”秦少臣的声音微微有些提高,里面有掩饰不了的兴奋。
“你不愿意?我似乎记得上次有人说过在漓城没有玩得尽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宁楚暮温淡清雅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笑意。
“愿意,愿意,可是我哥他……”秦少臣表明态度,不过随后声音又低了下去。
“你又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秦霜闻言,冷冷讥诮。
“哥?你还没走?”秦少臣看着已经在移动的大批军对。
“好了,你要去便去吧,我回去跟父亲说,记得稍信回来报平安就行。”秦霜并不睬秦少臣的问题,而是就前一个问题与他交代了几句。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秦少臣闻言激动得一把抱住秦霜,秦霜眉毛一拧,一把挥开他。秦霜会同意,一来秦少臣回京除了解他母亲的“相思之苦”也着实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不惹事要他善后,他就谢天谢地了,二来,他也不想束缚他,三来,秦少臣和宁楚暮身份特殊,二人多在江湖上行走,自是最好的,四来,他认为,只要他们二人一起,应想想,他…或许还能再见。
应想想站在旁边看着几人说话,互相辞行。突然,她看到秦霜的目光对上她,她轻勾了一下唇角。
“秦霜,一路顺风,保重!”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在阵阵战马的嘶鸣中显得特别轻,特别小,但秦霜却听得清清楚楚。
多年后,秦霜仍记得那个场景,那个女子,在漫天黄沙中,跟他说别离。

23。第一卷 战场篇…第23章 秦霜番外(一)

我叫秦霜。父亲大人说这个名是取意:秦清其源,濯濯其然,凝成霜华。是希望我清廉正杰,中通外直,有所作为。
我的父亲是先帝时的卫国将军,戎马一生,为衡垣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也深得衡垣黎民百姓的尊敬与爱戴。生在这样的家庭,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他,我的使命是保家卫国,而我从小开始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我从三岁就开始习武,诗书礼义一样不落,琴棋书画几乎也是样样精通,在武学上,我更是追求精益求精。当别的孩子还围绕在父母膝下嬉戏淘气时,我的身上经常是练武留下的淤肿污青,还有不会背书时父亲的严厉指责。饶是如此,我钦佩我的父亲,我感激他的严谨管教,我也想像我父亲一样,为国鞠功尽瘁,死而后已。我十二时被父亲送入军营,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我在军营里整整十二年,无数次在沙场上枉顾性命的征南讨北,才有了如今的业绩,成为家喻户晓,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我是长子,家里还有一个放浪形骸,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秦少臣,我弟弟自小玩劣,不服管教,母亲又溺爱,久而久之,只要他不是太放肆,父亲也就听之任之了。因而,父亲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然而,我父亲不知道的是,少臣从不是他外面表现的那般。我和少臣自小就要好,就是后来我从军离家也没有与他生疏,所以对他的了解,自是比很早就对他失望,不太待见他的父亲要多得多。
小时候,我父亲就告诉我,为防太子遭遇不测,所以太子自小就不在宫中,至于在哪里,无人得知,只知道,时间一到,他自会出现。四年前的年末,应母亲强烈要求,离家数年的我回家团圆,在家期间,少臣说要带我出去见他的两个朋友,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少年天子和宁楚暮。初见他们时,少臣为了让我不那么拘谨,并没有告诉我他们的身份。他们真的是非常出色,那是我与他们交往一天下来唯一的想法。那时,父亲又告诉我,太子即将回来,京都局势会有动荡,让我先在家待上半年时间,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在那半年里,因着少臣,我与那二人渐渐熟识起来,四人经常结伴出现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京都四少”的名号也就那么传了开来。在那时我只知道,那二人身份隐秘,其他的我一无所知,那二人太过不同寻常,我担心少臣与他们走得太近会有麻烦,所以我曾派人去查过那二人,结果一无所获。我怀疑过他们的各种身份,却从没想过结果是如此的令我震惊。那一天,太子登基,十几年了,我终于得以见天颜,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震摄当场,几乎忘了行礼跪拜。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宁楚暮是少年天子萧昀的师弟,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萧昀是个有远大志向和抱负的帝王,他一心要完成四国的统一大业,他曾说,我和少臣,还有楚暮三人是他完成宏图霸业的中流砥柱,在那朝里朝外,他能信任的也就我们三人。为了萧昀,更为了天下苍生和黎民百姓,我们三人也都觉得他会是一个名垂千古好帝王,所以,我们也都尽力去助他实现这一远大目标。而夜阑,是萧昀完成统一大业最大的障碍,所以,我主动请缨,去为他铲平障碍。只是,我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一仗,几乎磨灭了我不败的神话,是我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大挫折,也是我一生的魔怔,摆脱不了的梦魇。

24。第一卷 战场篇…第24章 秦霜番外(二)

初见她时,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一来,我对女子确实没什么感觉,早已过了娶亲之年的我一直没成婚的意向,父亲多次旁敲侧击,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依然故我,没有动静,在我看来,我常年征战在外,与其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耽误她一生,不如不娶;二来,那个女子,全身上下也确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就是容貌与我看过的各色各样的女子比起来,也顶多算得上是清秀有余,美丽不及。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让我侧目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胆色过人,她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武力,站在双方的战场上,不惊不惧。我当然是怀疑过她的身份的,毕竟,她在那样的时刻,在那样的地点,又只身一人,还是以那么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我也没有太过担心,因为我料定,就凭这样一个女子,她要想弄出什么较大动静,又在我的地盘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个月过去了,她也确实没什么动静能引起我注意,我又整日忙于战事,很快,我几乎都忘了军营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直到那一天,少臣说,应琦要见我,我凝眉仔细想了想,才记起应琦是她,我有些意外,不知她在战争那么关键的时刻要见我是所谓何事,如果说她要开始她的什么行动,她蜇伏的时间似乎也长了点,而且,还选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所以,我怀着些微好奇的心态答应了见她。她说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又感到有些好笑,她说,她想帮我们。我不动声色的看她,想知道她要如何帮我们,很快,我改变了态度,在她言辞犀利的道出战争时局的瞬间。她提出的方案让我诧异,倒不是少臣所说的什么胜之不武,而是她一个柔弱女子竟会明白这些,她的一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让我果断采用她提出的作战方法。很快,因为那场小捷,战争局势有了改变,但要取得决战的胜利还是不可能。彼时,因为这场仗久打不下,兵力损耗太过,京都动荡了,所以我安排少臣和楚暮回京助萧昀镇压。在少臣和楚暮离开的日子里,她的所作所为愈发让我震惊,对她也刮目相待,她给我罗列了一些战术,还写给了我一些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兵书,结合当时的时局,她有条不紊的发表自己的见解,只要我下了战场,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战事。
就这样,时间久了,我对她的情绪有了些微的改变,渐渐的,我空闲时脑中会不自觉的晃过她的身影,每次她来找我,即使是跟我讨论战争状况,我也会微微的喜悦,她看着我的眼睛时,我会不自觉的回避她的眼神。我永远都会记得她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时候,那时我们正谈战争说到关键处,她喊了我一声“秦霜”,她的语气那么自然,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那么叫,当我听到她叫我名字的那一刻,我浑身一僵,她却没有任何察觉,依旧认真的跟我分析解释她的意图,却不知道,我再也听不进一句话。从她叫出我名字的那刻起,我就爱上了我的名字,我爱上从她口里叫出我名字的缱绻意味。后来,在即将要与夜阑决战的前夕,我虽有极大的把握取得胜利,但万事都有例外,我不敢掉以轻心,直到她提出要跟我对弈。在那种紧要关头,她提出对弈,我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没有拂逆她,所以我就同意与她对一盘,反正我想我的棋艺极高,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却不想,那盘棋我们下了几乎整整一夜,而且还是以我的失败告终。输了棋,我虽然吃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透过那盘棋要跟我讲解的战略意义。如果以前我对她能力的概括是震惊,那么通过那盘棋,我对她能力的形容就只能用震慑了。用她的方法,决战我们毫无疑问的取得了胜利。
持续了半年多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军队里兵将私下起哄都认为应该开庆功宴,少臣也觉得这场战打得太艰辛,兵将吃了不少苦头,应该犒劳一下他们,军中一切从简,我本是不同意这么浪费的,但又记起这半年来的种种,也就随他们去了,我让少臣去叫她也来参加。宴会开始有一段时间了,却良久不见她的身影,我的目光屡次看向门口依然无果,再也没有耐心,让少臣去找她,正在那当口,她却姗姗来迟。她的酒量简直可以说是惊人的,这又让我意外了,她就像个迷一样,时时刻刻都在让我吃惊。也许是太满足于她在身边的日子,我居然从来没想过她要离开的事情,所以当她提出时,我措手不及,一时有些慌了,我笨拙的说话想挽留她,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就叫“动心”。她去意已决,我不再多言,因为我太了解这个女子说一不二的性子,我看着少臣出口留她,最终果然于事无补。第二天,我班师回朝,少臣说要去江湖游荡游荡,我几乎立刻就同意了,我清楚的知道,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愿意失去她的消息,如果有少臣和楚暮在身边,那么,我就一定还会见到她,不会如她所言一般,后会无期。只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我感情的起点,也是终点。
很久以后,我会深深的体会到求而不得的痛苦。多年后,我对她一切感情和情感都可以概括或归结为一句话:一见小应,误终身。

25。第一卷 战场篇…第25章 宁楚暮番外(一)

我叫宁楚暮。我不知道师傅给我取这个名是何意,也不甚在意,我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姓宁。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师傅给我取这个名字是有多深远的含义。原来,我的名字就预示着我一生的坎坷,我要在暮海里沉沉浮浮,历经大风大浪,才能楚天明澈,海阔天空。
师傅是世外高人,至于究竟有多高,我至今不能揣测。
自我有记忆起,我的身边就有师傅、师娘和小师妹,小师妹是师傅和师娘的女儿。我的性子从小就淡然,我也不知是师傅教导有功的原因还是天性使然。师傅自小就培养我与世无争的性子,显然,他很成功,我真的对什么事都不很上心,就连武艺、医术也是如此,除了我的那支碧箫。那支碧箫,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只知道从我出生起,它就在我身边,我对它的在乎,超过任何事情,就连我习武学医也是因它而起,我几乎不肯让任何人碰它,当然,一般的人也碰不了它,因为,无法驾驭。
我自小生活在燕宕山上,在十七岁之前,我从来没有下过山。四岁以前,山上只有师傅、师娘、小师妹和我。我曾经以为,我会在山上过完一生,也觉得就是这样过完一生也很好,确切的说,是怎么过,在哪里过,我都无所谓。
但是,自四岁起,我的生活有了些许变化。在我四岁那年,师傅下过一次山,回来时,他领回了一个看上去比我大点的小男孩,师傅告诉我,那个男孩叫萧昀,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师兄。萧昀比我大三岁,这也是我和他熟识后才知道的。从那天开始,我以后每天习武几乎都是与萧昀一起,师傅对我们两个一视同仁,教我们的东西几乎也是一样的,我们两个也几乎是做什么都在一起,同起同眠,除了师傅每天还要对他单独辅导的时间,而每每那个时候,我就去钻研医术。那个时候的我对师傅单独对萧昀进行辅导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师傅认为他一天的功课做得还不够精湛,而师傅对我们的要求是精益求精。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师傅对他的单独辅导是教导他治国之道。
时间慢慢流过,如燕宕山上西湖的水一般,波澜不惊。我们每天除了完成师傅布置的功课和学业,就是练武,师傅依旧每日单独辅导萧昀,我依旧专注于医学。燕宕山上总共就五个人,一切风平浪静,只除了师傅每隔一段时间会下山一趟。这这样,转眼间,十年过去了。我十四岁那年,萧昀十七岁,师傅说,他下山的时间到了,于是,萧昀下山。萧昀离开后的三年,我的生活一成不变。三年后,我十七岁,师傅说,我下山的时间也到了,在我下山之前,师傅告诉我萧昀的身份,原来,他竟是衡垣将来的王储。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只是有些许意外,并不很惊讶,因为多年淡然的性子,我已经处变不惊了。师傅说,我下山的主要目的是历劫,同时助萧昀完成统一大业。我一一点头应允,即使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凭我的本事与能力,劫从何来。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师傅说的劫,是情劫。
于是,十七岁时,我第一次走下燕宕山。下山时,师傅让我当着他的面,对天起誓:下山后,不管遇到任何事,我绝不伤人性命。我答应了他,不想后来却还是违背了誓言,还违背得那么彻底。那时的我也并不知道,此次下山,我的一生也就此改变,我十七年来的人生定律也开始天翻地覆。

26。第一卷 战场篇…第26章 宁楚暮番外(二)

初见她,是她孤零零一人站在战场上。彼时,我正完成秦霜布置的任务,往战场那边赶去,她一身奇怪的服装,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此所谓,缘起。
我的位置距离她很近,我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眉目清冷,一脸漠然。饶是如此,我也没有特别感觉。随后,我看到夜阑太子要杀她,我出手救了她,救她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无辜的生命就那么消失在我的面前。即使她可能不无辜。
她初见我时,是在秦霜的军帐里,我第一次跟她说话,是告诉她在战争没结束之前她不能离开战场,我不能枉顾一条性命,而且是我刚救下的。她转头看我,在她的目光移至我脸上的瞬间,她有些出神。自从下山以来,看着我容貌出神的女子真的可以说是不胜枚举,所以,对她的反应,我并不意外。只是,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和那些女子看我的眼神还是不同的,她看着我的脸,有的只有迷茫和疑惑,绝对没有其他女子眼里的痴迷,随后,她脸上出现的淡淡疏离感更是让我讶异,不过,我也没有太过在意。我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的声音很好听,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三更时,我从秦霜营帐出来,路过她营帐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女子,在月光下,她那微仰的头,她脸上的千般表情,她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深邃不见底的眼眸,里面闪烁着无数情绪,那么悲伤,那么无助,那么惶恐。这与白日所见的她,判若两人。那一幕,震慑了我的灵魂,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忘记了移动脚步。她在那月光下站了多久,我就在一旁看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我的身形就那么定住了,动弹不得。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我和秦霜,还有少臣都怀疑过她的身份,不过,后来她的所作所为证明,我们怀疑,根本就是个笑话。我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我开始期待给她送饭的时间,我开始喜欢她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开始尝试着主动跟她说话,我开始逃避她的目光,不敢跟她对视。某一天,我去跟她送餐的时候,她叫住我,我心里虽惊却又是欢喜的,她是要主动跟我说话吗?我不禁在心里猜测。她也是主动跟我说话,不过,她问的话题却真正让我惊讶了,她竟然问我现在的战争局势!几天后,我终于知道她此举的用意,毫无疑问,她又让我吃惊了一下。
后来,京都动荡,我和少臣回京去助萧昀。我惊讶的发现,在京都那一个月的日子里,我是那么的想念战场,或者说,想念,她。她的身影时时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几乎是京都政局稳定的第二天,我就和少臣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战场。然而,我回去时才发现,有些事似乎已经变了,比如说,她和秦霜关系。莫名的,认识到这一点,我开始变得焦躁,她和少臣,随性之交,她和秦霜,君子之交,只有我,她唯独对我,疏离而有礼,我开始烦躁,不知道要怎么改变,那时,所谓的淡然出尘,卓然超脱,云淡风轻皆离我远去。再后来,她助秦霜取得了决战的胜利,我既惊又慌,惊的是她出色的才能,慌的是,我看出秦霜对她的异样情绪。战争结束后,我和少臣去找她,让她参加庆功宴,然后,我看到了她画的那幅画,感叹她画功的同时,更震撼于她画里的意义,原来,她是这么害怕残杀。她坚持要去参加庆功宴让我惊异,我知道,明明她不想去的,随后我才知道她参加庆功宴的意图在于向我们辞行。在她说出辞别的话的瞬间,我一下就慌了,在她离开宴会场地后,我立刻就找理由追了出去,即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追出去是想干什么,或者说,是要干什么,只想着,跟着她。却怎么也没想到我追出来看到的是那么一幅场景,她扶着围栏,呕吐不止。我忙走过去,却不知所措,她问我,我怎么追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可悲的告诉她,是秦霜和少臣让我出来看看她,面对她怀疑的目光,我第一次觉得心虚。
从前,我在人世间飘荡,无牵无挂,我连自己都不明白我存活的意义所在,现在,我想,那么多年的等待,或许就是为了她的出现吧。对她,我从来没有过的在意,我又怎么愿意就那么与她分别。所以,我跟少臣说:“少臣,我记得,你想去漓城。”
我和少臣二人身份特殊,是属于私下为萧昀处理一些事物的类型,我们有个雅号,叫“御前行走”,江湖,朝堂,去留随意。

27。第二卷 江湖篇…第27章 三人行(上)

“我说,你们可以不必跟着我。”一袭青衣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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