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往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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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雾基本把对岸都遮蔽起来，看着灰蒙蒙的对岸，小商人把黑面包中的虫子小心的挑出来后，小心的吃起来，而肖恩却连看都不看的把黑面包沾着浮着烂菜叶的汤汁吃起来。面包中的怪味道让小商人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集中到了一起，“妈的，这是人吃的吗？马吃的都比这个好！”小商人高声的骂了句，“就是，就是！”新兵中立刻就有人认同起来，几天来糟糕的伙食让这些新兵怨声载道。“别不识抬举了，同其他的人比起来，洛林公爵给你们的东西不错了！再胡说，小心皮肉受苦！”听到新兵们的抱怨，立刻就有军官来弹压。
河中的雾开始慢慢的变淡，接着浓重的烟雾在河中飘了起来，刚刚便清晰的河面又便的模糊起来。
“瑞典人在做什么？”帝国军中的人都奇怪起来。接着河心岛上似乎有东西在烟雾中闪了下红光，“轰~！”隆隆的炮响后，炮弹带着呼啸飞了过来，一个灰白的帐篷立刻飞上了天，帝国军的这些新兵们立刻楞了起来。
“列队！”随着军官的高喊，河心岛上的红光闪成了一条细线，隆隆的炮声终于连片的响起来。惊叫着帝国军的佣兵开始慌乱的寻找自己的装备，紧张和慌乱席卷了全营。拎着头盔和胸甲的肖恩拉着全身哆哆嗦嗦的小商人向后跑，更多的人在乱跑着，有的人甚至向着河边跑去，嚎叫着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看样子是打算游泳到瑞典人那边。
冻实的土地上被炮弹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坑洞，营区中的物品不时飞上空中，然后又落下，小商人紧紧的跟在肖恩的身后，这个大个子像是撞墙锤一样把身前的任何障碍都撞了出去。肖恩借助自己身高体壮的优势不断的撞开身前那些慌乱的人，直接向着火炮射程外的树林跑了过去。
“啊~！”小商人高叫了一声，两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一截被撕裂的断手不偏不斜的落在他眼前，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小商人立刻被吓的魂飞魄散。
“快走！”肖恩像是在拖着死狗一样，拉着小商人的手拖着就跑。
“看~，看~，看……！”小商人的嘴哆嗦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没办法的肖恩只好扛起小商人跑了起来。
对岸的烟雾后，瑞典人开始划着木筏渡河，河心岛上猛烈的炮火清理出了理想的登陆场，没多少战斗经验的帝国军新兵几乎已经崩溃了。
“呼~！”肖恩把面色铁青的小商人在地上一扔，自己也坐下大口的喘息起来。
“轰！轰！轰！”隆隆的炮声中，对岸瑞典人的火炮炮口不断的闪现着火光和青烟。
“肖恩！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肖恩身边的小商人扶了下头上“鱼头盔”，这个原本属于肖恩的头盔他带着有些大，这种西班牙的头盔因为太像一只鱼头，而被佣兵们戏称为鱼头盔。
“没想的瑞典是在这里过河啊！”一个躲在另外一边的军官说。
“我们在这里能安全些！”看着营地中不断落下的炮弹和河中越来越清晰的瑞典木筏，肖恩说。
“废话！”听到这句，肖恩几个人的一起翻起了白眼，“现在是在被动的挨着炮击，只能说：但愿幸运在我身上。火炮是可以调整射角的！”看样子说话的人很熟悉火炮。
接下来肖恩没说话，然后对着几个人苦笑了下，看来他心里也在打鼓。
“都别说了！马上整队。”那个想打肖恩嘴巴的军官出现了，原本随意藏身的佣兵重新被组织了起来，成捆的长矛被扔到地上后，又被手无寸铁的佣兵捡了起来扛到肩上。
“遵命！男爵大人！”有几个小队长同声应道，当然语气中的不满任何人都听的清楚，这位大人现在要带着大家进入这个需要玩命的战场上。
“轰！”
河岸边登陆的瑞典火炮也开始了怒吼，连声的巨响让新组成的方阵中每个人的腿肚子都打起颤来。
“该死的！他们已经渡过河了！”新兵中有人高声喊着。
“镇静！镇静！”看着有些骚动的属下们，那位男爵连忙高喊着让大家安静下来，不过肖恩却发现那位男爵的两条腿也不断的抖着。
“轰！轰！”瑞典人的炮弹开始落在前方密集的方阵中，残破的肢体不断在空中飞散，残破头盔和胸甲带着鲜血叮当的落在地上，肖恩这些排在第二战斗序列的人，看着前方的血腥不知道这样的噩运会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轰！”一发炮弹打进了肖恩这些人藏身的树林里，被炮弹砸断的树枝落下时的杀伤力远远大于炮弹本身。“扑啦啦”一声，一片人都被断枝砸倒了。
“哎呀！哎呦！”被砸伤的人大声的呻吟着，似乎着高声的哀叫能减轻些痛苦，还有些人希望能通过这叫声能从方阵中脱离出来。
“轻伤的都站起来，回到队列中！”方阵外，手持长戟的队列长高喊着。
前方的第一战斗序列的方阵已经向着正在渡河的瑞典人推进，举起的长矛就像是竖着毛的豪猪。对岸此起彼伏的青烟显示着瑞典人火炮的优势，这种猛烈的轰击对于缓缓前进的密集方阵上杀伤力高的惊人，一片片的长枪兵像稻草一样被割到。
“列队前进！”男爵高声的对自己指挥的连队下着命令，“佟佟佟！佟佟！”在行军鼓的鼓点声中，肖恩这里的五十几个人排在一个方队中缓步前进，男爵拿着一柄宽刃剑在外边指示大家保持和其他方队一样的行进速度。
第一战斗序列的方阵已经快接近渡过河的瑞典方阵，这些穿着黄色制服、身上没有任何护甲的瑞典人已经排好了六列纵深的队形。
“快看，前边已经快把瑞典人推到河里了！”看的出第一战斗序列的方阵已经开始把五米多的长矛放下，火枪兵也开始用回转队列开始开火。
“砰！砰！砰！”就在这时，瑞典人的火枪兵开火了。同帝国军这里火枪兵每一线列循环开火不同，瑞典人每三列火枪兵会同时射击，这种火枪发射后的“弹墙”对密集的方阵产生了可怕的效果，火炮发射的散弹威力更是惊人，有的小方阵甚至整队的被扫倒。
“天啊！”肖恩耳边刚有人发出惊叹，瑞典人第二波的射击又开始了，肖恩一直不清楚，为什么瑞典人的火枪装弹会这么快。
“溃散了！前边已经溃散了！”第一战斗序列在瑞典人的火炮和火枪的打击下开始溃不成军，扔掉了手中武器的士兵开始向后涌了过来。第一战斗序列的两个大方阵在经受了瑞典人火炮和火枪的洗礼后，迅速的崩溃了，一群人散乱的向后逃跑。
“轰！”
这时帝国的火炮也响了起来，可惜同瑞典人相比，帝国火炮的数量差了很多。
“我们怎么办？”肖恩问了声。
“继续前进！”回头看信号旗的男爵把手中的宽刃剑向前一指，现在没法后退了，瑞典很快会集中炮火向方阵后的帝国军火炮射击，方阵如果撤退那样子大家会死的更惨。
慢步的前行中，阵阵的炮声、枪声，还要不断飞起的残肢断臂都在刺激着神经。“别打中我！千万别打中我！”肖恩扛着长矛，低头在队列中走着，内心在不断的祈祷。
“轰！”肖恩不远的前排，在一声炮响后竖起的长矛扑到了一片。这些倒霉鬼的尸体被庞大的方阵踏过时，被很快踩成烂肉，然后又像淤泥一样挂在脚上。
“呕！”一边的小商人恶心的吐了起来，肖恩和另一边的人赶紧把他架住。
“别停下！”男爵连忙提醒大家。
“咬牙上吧！我一直很幸运的！”肖恩低着头，看着前排的脚后跟向前行进。炮声、枪声、长矛的碰撞声和惨叫声响彻了河岸。眼看着行进的士兵变成一具具尸体，肖恩这些人的神经也从恐惧变成了麻木。
“轰！”肖恩看到岸边瑞典人那里的炮位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炮体飞上了半空，然后“扑通”一声落进了河里。
“砰！砰！”伴随着火枪开火的声音，帝国军和瑞典人的长矛兵已经开始接触，长矛的碰撞和折断的声音不断想起，双方的士兵有人拿着各种的短兵器钻到长矛下方格斗了起来。
“轮到我了吗？”看着身前不断倒下的尸体，肖恩这些人也从方阵的中间位置推到了前列。
“轰！砰！砰！”伴随着身边响起的爆炸和枪声，肖恩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肖恩！肖恩！”听着有人在喊自己，肖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晕晕忽忽中肖恩感觉有个东西在眼前飞来飞去，脸上不断传来热辣的感觉。
“噼啪！噼啪！”慢慢看清楚的肖恩发现有人正在奋力的搧着自己嘴巴。
“我说这样可以吧！”一个佣兵一脸奸笑的说。
“我没事吧？”还有些不清醒的肖恩问，摸遍全身后肖恩发现自己没缺少零件，看来刚才是被震昏了。
“我们都没事，不过只除了一个人！”小商人对着一边一努嘴。
“可怜的人，这次上帝没在他身边。”男爵可怜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边，胸甲上留下了五个弹洞，鲜红的血液正在汩汩的留下，因为他的尽忠职守而上战场送死的这几个人并没有对他的死产生多少怜悯。
“我们都趴这里别动了！”上过战场的肖恩对大家说。
几个人静静的躺在弹坑中，曾经一起行进的方阵，现在也已经崩溃，逃跑的人群脑袋上晃动的鱼头盔像是庞大的鱼群。
“好漂亮！”看着遮上蓝天的硝烟，肖恩淡淡的说。
瑞典人登陆的部队越来越多，并且开始向前推进扩大登陆场。
“圣母玛利亚！”高声的呼喊中，巴伐利亚公爵和洛林公爵亲自率领的骑兵开始向着瑞典人的两翼冲击。正面帝利伯爵由瓦隆人组成的主力部队也开始进攻。
“是瓦隆人！”有认识这支部队的佣兵说，这算是帝国军胜利的唯一希望了。
“这是最强的部队了！”肖恩无神的说了句，肖恩清楚这些勇敢的瓦隆人是无法战胜那些瑞典人的。
“圣母玛利亚！”帝利伯爵骑着白马，挥动着那柄刺剑，在自己的队伍后高声的呼喊。
“圣母玛利亚！”瓦隆人回应着，方阵也快速的向着瑞典人进击。
“轰！轰！”瑞典人的火炮似乎都集中到了瓦隆人这里，像是雨点打在泥浆中，水花不断的翻起。
“这些瓦隆人也没希望了！”肖恩看着眼前的一切想。
“轰！”看着炮弹在人群中爆响，帝利伯爵的战马像扔起的白面包一样飞了起来。
“天！快看！”肖恩连忙向着帝利伯爵那里指了一下。
第六十章　比箭
　　　　　　　变了颜色的战马把帝利伯爵甩了出去，肖恩清楚的看到一条大腿离开了帝利伯爵的身体。远远的看着那个曾经朝夕相处的老人，肖恩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上帝应该保护他最虔诚的信徒啊！”要知道帝利伯爵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随着帝利伯爵的倒下，战场上的事态更慌乱了起来，帝国军开始了全面的崩溃，帝利伯爵也在瓦隆人的救助下，生死不明的离开了战场。
“呼~！呼~！”来不及继续为帝利伯爵思考，看着渐渐推进的瑞典人，肖恩解下了不合身的胸甲大口的呼吸起来。
“我们还活着！”小商人抱着肖恩的大腿大哭了起来。
“是啊！我们还活着！”另外几个人苦笑着看了眼那个倒霉的男爵，这里的这些幸存者甚至不知道那个男爵叫什么名字。
“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年轻英俊的沃兰格尔突然从瑞典人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您好骑士大人。”肖恩几个人连忙向着沃兰格尔行礼。
“这位是沃兰格尔亲王，库尔兰骑兵团上校。”沃兰格尔的侍从上前解释对兰格尔的正确称谓。
沃兰格尔微笑着回礼，也没追问为什么肖恩会加入到帝国军的行列里。
“真是个可怜的人，愿上帝宽恕他可悲的灵魂。”沃兰格尔看着男爵的尸体说。
“你是哪里人？我们的军队需要补充些人手。”沃兰格尔的侍从问肖恩，言语中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就是这些俘虏需要加入到瑞典人军队里。
“我是苏格兰人！”肖恩回答的很干脆，不加入瑞典军队是什么结果，肖恩可不想尝试下。
“带他上罗伯特那里，我想他会喜欢这个苏格兰老乡的！”听着沃兰格尔的话，肖恩犹豫了下，拿起从男爵手中掉落的宽刃剑就打算跟上传令兵的步伐。
“肖恩！我怎办？”小商人连忙喊住肖恩。
肖恩抬头又看了眼沃兰格尔。
“呵呵，好吧。让他继续跟着你吧！”沃兰格尔的心情看来很好。
“谢谢，谢谢大人您的慷慨！”肖恩和小商人连忙再次致谢。
在苏格兰人营地中。
“嗨！罗伯特！”沃兰格尔的传令兵非常随意的对着苏格兰雇佣军的指挥官打招呼。
“嗨！小子，今天又来看他们裙子下的屁股？”穿着苏格兰裙的指挥官对着年轻的传令官开玩笑。
“哈哈哈，指挥官大人，您又在说笑了！”
“呵呵！”看起来这个指挥官还比较随和。
“沃兰格尔上校让我把这几个人交给你！”
“好的，我收到了！”传令兵向着罗伯特一欠后转身走了，留下肖恩和小商人两个人傻傻的站在那。
“你们好，我是罗伯特！”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苏格兰指挥官扫视了下肖恩和小商人。
“您好，我是肖恩，也是苏格兰人。”
“哦！低地还是高地的？”
“高地人，先生。”
“呵呵，我们高地人都是好样的，希望你也一样。”罗伯特拍了拍肖恩的肩膀。
“这是我的伙伴。”肖恩连忙向罗伯特介绍小商人。
“大人您好，我是木里希尼科斯尔森！”小商人连忙说出了自己的那个怪名字。
“嗯，都不错。好好干！”罗伯特说了句激励的话后，肖恩这几个人就被送到了一个苏格兰连队中。两个帝国军的俘虏转眼就加入了瑞典人的军队。
“肖恩，我们现在是瑞典人了？”小商人美滋滋的说。
“暂时可以这么说。这有什么好美的？”肖恩回答到。
“我是你们的连队长，毕晓普。都有什么特长？”听着连队长的询问，小商人的眼光落在了肖恩的脸上。
“我是个铁匠！他是我的帮工。”肖恩慢吞吞的说。
“铁匠和帮工？手艺太差了，没生意？”连队长有些疑惑的看着肖恩，铁匠通常应该在后勤营才对，虽然瑞典人的军队里的后勤营同帝国军里的后勤营完全是两类东西。瑞典国王古斯塔夫的军队是职业军队，有专门的后勤部门，所以在瑞典军队中不存在类似帝国军“后勤营”的这种尾巴。
“不，不是，我们是在纽伦堡的时候被抓到军队里的。”肖恩连忙解释。
“哦，难怪。”连队长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你们随身的武器呢？”毕晓普发现肖恩和小商人只有一把宽刃剑。
“我们的长矛都扔了！”这次小商人说话了。
连队长的眼光又移向了肖恩。
“在战场上捡的！”肖恩把手中的剑一举，报上了自己携带的武器。
“识字吗？”毕晓普又问。
“认识一点！”小商人又替肖恩回答了。
“好吧，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正好我需要个传令兵。”
夜晚，篝火旁打了胜仗的苏格兰人们终于喝到了新鲜的美酒，还没有和这个集体熟悉的肖恩一个人坐在火堆边看着这些人在狂欢。
“啾！”熟悉的声音在肖恩耳边想起。
“吼~~~！”高声的呼吼中，苏格兰的佣兵聚了起来。
“走，去看看！”肖恩身边的人也起身去看热闹。
“在比箭！”走过来的小商人小声对着说。
“肖恩，看没看见，他们的大弓好长啊！”小商人应该是没见过长弓，看见那些苏格兰佣兵普通的长弓就吃惊不已。
“好！”一支长箭飞起，“嘭”一声射穿了七十米外的草靶。
“啾！啾！”又站出来几名射手射了几箭，能上靶的却不多。
“果然现在没多人会用长弓了。”肖恩突然想起了格兰特和伊谢夫曾经说过苏格兰人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用长弓了。
一边的连队长看见肖恩对着这些射手暗暗摇头，便来到了肖恩的身边。
“你上去试试！”毕晓普在怂恿肖恩。
“好吧！”看着连队长在身边探询的目光，肖恩稍微犹豫了下就一口便答应下来。
“跟我来！”连队长带着肖恩来到了射手中间。
“这是新来的伙伴！谁把长弓借他用用。”
“弓借我用下吧！”肖恩对着一个个子和自己差不多的射手说。掂了掂手中的长弓，然后又试了下拉力后，肖恩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把好弓！”听肖恩这么说，射手也善意的笑了笑。把手腕的护手放下来，肖恩拉开了长弓，几乎没有瞄准，手中的长箭已经放了出去。
“嘭！”长箭干脆的射穿了草靶的靶心。
“射的漂亮！”肖恩身边的几个射手赞美到。
“来个长弓测试吧！”肖恩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长弓测试是指在七十五米的距离上十只箭要最少射中目标三支。高超的长弓手甚至可以在这个距离上把所有的箭都射到一个点上。
“那就试试吧！”肖恩开弓射出了第一箭，带着箭啸干脆的射穿了箭靶。接连剩下的九支箭也射穿了箭靶，不过肖恩还是留了一手，并没把所有的箭都射到靶心，最后的一支还故意射在箭靶的边缘。
“哈哈，太好了，再和那些英格兰人比试的时候我们肯定赢了！”毕晓普连队长高兴的拍着肖恩的胳膊，其他的几个射手也满脸的兴奋。长弓曾经是爱尔兰和英格兰的国技，长弓的制作、使用是严禁对苏格兰输出的，也因为如此瑞典军队里的英格兰长弓手总是喜欢和苏格兰长弓手比箭。
第六十一章　女人
　　　　　　　“唉，又一无所有了，希望在这里能多得些积蓄。”躺在帐篷中，肖恩叹着气。
“我有钱了一定要找个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小商人说。
“哈哈，你这个小子。”帐篷中其他的人拍了下小商人的脑袋。
“有机会我们还是捞点钱开小差吧！找个好女人，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几个人惊讶的看着肖恩，这种话似乎不应该是肖恩这个年纪应该说出来的。
“别这么看着我，有钱了要有命花才行。有机会还是带着钱走吧！我不想像死在战场上的那些人一样。”听着肖恩这么说，几个人都重重的叹了口气。
在巴伐利亚的行军中肖恩发现，信奉天主教的农村中农夫们对待瑞典人并不是很友好，而城市里信奉新教的市民则把瑞典人当做救星。
“伙计们抢啊！”在一个有些规模的村子前，随着毕晓普的一声高喊，想要吃顿好饭的佣兵们兴奋的高喊着杀进了村子。
“还在看什么？快上去啊！这里可是巴伐利亚！这里是还没被帝国军搜刮过的地方！”看着肖恩这里的几个人在发呆，毕晓普气的要踢这几个人的屁股。
“是啊！这里是帝国最富庶的地方之一！”肖恩叹息到，这样的富庶很快就要化成泡影，就像美因茨、萨克森、波西米亚那些地方一样，不是被帝国军掠夺就是被瑞典人掠夺。瑞典人已经开始了对巴伐利亚的征服，伟大的古斯塔夫国王看来要打到奥地利去踢皇帝的屁股，睡到他豪华的大床上。
“不看了，抄家伙上啊！晚了东西就被他们抢光了！”一个炮兵高喊了一声，拿着清理炮膛的大木刷就带头跑了起来。
“上啊！”另外剩下的三个炮兵也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冲了上去。
“为了有肉吃！”心一横，肖恩带着小商人也跟了上去。除了留在营地中的人，毕晓普的连队这次一个派出了三十个佣兵来搜索食物和补给，说的清楚点就是派出了三十个人来抢劫，不过不同于帝国军，瑞典人的这些军队通常不会抢光物资，也很少杀人。
进了村子的众人盲目的在村子中乱窜，奇怪的是低矮的农舍中没有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即使是一只鸡都没有出现。
“人都哪去了？”小商人问。
“上前边看看。”肖恩这些人的小队长对着其他人说。
“别！等等看，先看看其他人那里。”肖恩连忙劝住了小队长。
“看这里！”小商人拉了下肖恩，猪舍边上装着杂草的破箱子下边似乎有些不对劲，被移动过的痕迹清楚的留在泥土上。
“绕到两边去，看我的指示！”看见肖恩探询的眼神，小队长小声的说。
小队中的几个人得到小队长的指令后悄悄的行动起来，肖恩和小商人悄悄的走到了破箱子的两边。小队长和另外的几个人举着手中的家伙跟在肖恩身后。
几把长矛和滑膛枪对准了箱子下后，小队长拍了下肖恩的肩膀。
“啝！”肖恩和小商人一使劲，装满了杂草的破木箱被两个人扔了出去，一个地洞口露了出来。
“是个地窖！”几个人心知肚明的看了一眼。
“出来！不出来我们放火了！”害怕被袭击的肖恩在地窖口虚张声势的喊着，不过里边没什么动静。
“里边没人！”看没有回应，小商人就打算跳进去看看。
“回来！”肖恩一把拉住了小商人。
“去把那干草点上。”小队长吩咐其他人找点干草来。
很快冒着青烟的一个草团到了肖恩手上。用力的对着草团吹了两口气后，草团的火苗旺盛了起来，肖恩连忙把草团扔进了地窖里。
“啊！”一声女人尖利的惊叫响起，接着就似乎被什么东西捂上了。
“里边有女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几个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我去看看！”还没等确定里边的情势，心急的小队长已经抢先跳进了地窖里。
“哦！该死！”小队长接着就抱怨了起来。
“队长，怎么回事？你没事吧？”听着小队长懊恼的声音，肖恩连忙关切的问。
“没事，我没事！”听着小队长有些慌乱的声音，肖恩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