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往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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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繁华的马格德堡城中有一种闷热的感觉，建筑物燃烧的烟雾变成遮挡住阳光的浓云。每个街道上都响着各种声音，吵杂到听不清到底说的是什么。一支支长矛扔在地上，各自军团的徽章也丢弃的到处都是，醉酒的佣兵随意的和在街头被随意杀死的尸体躺在一起，围成群的佣兵当街就在强奸。
“哈哈！哈哈！”
看见有人过来，一群佣兵提上裤子嬉笑着走了，看样子是打算上另外一个地方做同样的事情，被强奸了的女人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歪在一边。
“天啊！他们居然在奸尸！”
肖恩吃惊的看着那个白花花的肉体，一种感觉强烈的刺击着肖恩的神经，对于教徒这是严重的亵渎。
“驾！”
肖恩催动战马，向着刚才的那个几个人冲了过去。
“你们站住！”
肖恩叫住了这几个人。
那几个佣兵抬头看了下肖恩，突然一起向着肖恩扑过来，看来是打算把肖恩也当成抢劫的目标。
闪亮的马刀带着劲风而过，惊恐的看着肖恩的几个佣兵，看到自己的两个伙伴顺着刀影，斜着被劈开。
“啊~！”
听到伙伴临死前的惨叫，剩下的三个佣兵惊叫着四散而去，肖恩抛出自己的马刀扎倒了一个后，飞快的取出枪袋中的两把发条火枪。
“砰！砰！”
两声枪响后，奔跑的两个人像被凌空踢了一脚的沙袋，新鲜的尸体中流出鲜血给血色的长街又加上了红红的一笔。
停在原地的肖恩感觉全身都是冷的，冷到自己的灵魂都缩成一团。
“孩子，六十年前，我曾经和你一样，但是战争就是战争！残忍、杀戮、强奸、劫掠，还有其他的种种，都不会停止，因为这是战争！”
帝利伯爵用他一如既往的声音说着，平淡的像上帝在借用他的嗓子。
“这个给你吧！没事的时候多看看。”
一本小巧的镶着金边的《玫瑰经》放到了肖恩的手中。
“伯爵大人！”
肖恩知道这本是帝利伯爵随身携带的小书。
“送给你吧！”
“谢谢，伯爵大人！”
不再说什么的肖恩把《玫瑰经》放进了衣兜中。
“妈妈！妈妈！”
一直在那女人尸体边不远的木桶中突然钻出个孩子，抱着女人赤裸的尸体大哭起来。
“奥多克！”
看了眼城门的惨象，帝利伯爵叫了声自己的亲卫队长。
“把沿街的能遇见的女人和孩子都集中起来，修道院中应该能给他们安身的地方！”
说完帝利伯爵又继续向着市政厅行去。
一手拿着火枪，一手握着马刀，肖恩护在帝利伯爵的身前，其他的亲卫也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这些发狂的佣兵很可能会攻击每一个移动的人。
沿路的房间里厮打声、呻吟声、惨叫声、火枪声、甚至东西破碎的声音不停的响起，燃烧的浓烟也会在窗子里冒出。
市政厅前那个勒紧缰绳，挥动短剑的古骑兵雕像，剑尖似乎在嘲笑一样对着正在走来的帝利伯爵。市政厅里被砸的一片狼藉，有的房间还窜着火苗。
“这里没有我找的人了！我们回去吧！肖恩你到边上的教堂找下神父，请他们收容下妇女和孩子吧！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是的大人！”
肖恩一个人先来到了圣凯瑟琳和莫里斯大教堂，这里也已经冲入了一群佣兵。
“你们这群暴徒！你们亵渎了上帝！”
主教大人的咒骂暂时阻止了这些无所忌惮的暴徒。
“见鬼！去死吧！”
一个佣兵突然挥着手中的宽刃剑向着主教大人砍了过去。
“上帝！”
主教大人高呼了一声，把手中的厚厚的圣经挡在头前。
那个佣兵在外边的杀戮中砍卷了剑刃的宽刃剑，带着血水卡在了主教的圣经中。
“上帝保佑，感谢您眷顾你虔诚的子民。”
主教大人连忙祈祷着，那个佣兵也愣住了。
“都闪开！”
听见有人爆喝了一声，那个佣兵急忙又挥起宽刃剑向着主教砍去。
“砰！”
一声枪响，那个佣兵倒到了地上。
“所有都离开这里！”
肖恩又高喊了一声。
“是瓦隆人，我们快走！”
这些佣兵里有识得肖恩这些人的制服的。
听到是瓦隆人后，佣兵们都赶紧从教堂里退了出去，只是看着肖恩这些人带来的女人和孩子，一副不甘的神情又浮了上来。
“杀了他们，这些女人就是我们的了！”
有个不怕死的佣兵高喊了出来，其他的人也蠢蠢欲动。就在这时，肖恩拎着马刀大踏步的走了过来。
“哈！”
大吼了一声，刚才那个煽动的佣兵齐肩被肖恩砍下了脑袋，连带着几个身边的佣兵也被肖恩用马刀连续砍倒在地。
“谁在图谋不轨，他们就是下场！”
肖恩的狠辣一下子镇住了在场的佣兵。
“都给我出去！”
看着肖恩变成血红的黑眼睛，一群佣兵匆忙的逃出了教堂。
“主教大人！”
一身鲜血的肖恩，屈膝跪倒了主教的面前。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的孩子你没有做错！”
用手摸着肖恩的黑发，主教大人肯定的说。
得到主教大人的许可后，几天的时间里肖恩带着几名亲卫在城中寻找着幸存者，从北城区燃起的大火已经弥漫全城，很快整个城市都会被这大火吞没。背着大小包裹的佣兵也开始带着劫掠来的女人和小孩离城。这些女人会成为佣兵们泄欲的工具，而孩子则会成为他们的仆役，看起来这些佣兵也打算过上像贵族一样舒适的生活。
无暇顾及这些人的肖恩，带着自己的伙伴在城中仅存的几栋建筑中寻找着，这已经是破城的第四天，整个马格德堡城中除了石质的建筑，所有木质的民房都烧成了飞灰，连带着着市民和那些疯狂的佣兵已经有无数人被烧死。
近邻易北河边的圣凯瑟琳和莫里斯大教堂中已经聚集了四百多人，相对独立的这里算是一个不错的庇护所。按照主教大人的话说，这里的这些人也许是马格德堡城中仅剩下的自由民了。曾经帝国的骄傲终于在一场疯狂过后变成了一座死城。
第三十章　白蔷薇
　　　　　　　“咳咳！肖恩，我们还是快走吧！”跟在肖恩身后的一个亲卫说，大火基本完全烧毁了马格德堡，各种奇怪的味道散步在城市的上空。
“这是最后一间了，检查完这里我们就返回！”肖恩抬腿就走进了屋子，屋子里尸体腐臭的味道直刺激着肖恩的鼻子。“你们在外边等我吧！”拿出方巾捂着鼻子肖恩说，其他的几个人连忙闪出了屋子。
原本富丽堂皇的屋子现在已经完全被破坏了，到处是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一具男尸倒在门口，内里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已经被烧的看不出男女，内室被烧的只剩下床板的大床上有一具被剖开肚子的女尸，张开的大嘴似乎还在发出嘶喊。看到这具尸体，肖恩按着衣兜里的《玫瑰经》，有些惊恐的后退了一步，“噗！”一声，被烧酥的地板露出一个暗层来，里边一大一小的两具尸体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被完全烧成黑炭的尸体还保持着生前的痛苦神态，姐弟两个人是被燃烧的烟尘窒息而死，张开的嘴和床上的那具女尸是一样的。
肖恩又重新的看了眼那具女尸，想清楚当时的情形后，肖恩闭上了眼睛，手中的方巾落到了地上，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应该是人能做出的。女人的四肢被绑在床上，被剖开腹部后仍然没有死去，最终是被烟尘窒息而死的。
“这里就是地狱！”肖恩颤抖的双手捂在脸上，干涩的眼睛因为湿润的感觉而有些发痛。
“肖恩！肖恩！”外边伙伴的声音传了过来，平抑下心情的肖恩快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看到肖恩的眼睛，几个伙伴问。
“地狱！我们在地狱！”说完肖恩走到自己的战马前，“走吧！该向伯爵汇报了！”
“驾！”一队骑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个人间地狱，身后空中的乌云就像魔鬼的微笑。
“这是一场热闹的婚宴吗？你毁掉了我们在这里唯一的前进基地！”帝利伯爵气愤的看着巴本海姆，然而在这场杀戮中得到了大好处的巴本海姆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纵兵杀戮是战胜者的特权，这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这样是给那些新教徒们点威慑，这样他们就会老实许多！”巴本海姆伯爵说。
“数万上帝子民的死亡啊！那些新教徒们会更加的团结，他们会全都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上，恨不得把你、我三个都杀死！现在我们只能到黑森那里寻找补给了！”弗斯腾博格伯爵也气愤的看着巴本海姆伯爵。
当晚，三个统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然而对于巴本海姆这些都算不上什么，获得了巨大财富的他，现在正在盘算着公爵的头衔什么时候会安到自己的头上。
休整了一个星期后，巴本海姆的一万多人的军队留守在马格德堡，帝利伯爵率领其他的军队准备进入黑森去寻找补给，顺便也给同瑞典人合作的黑森的卡塞尔公爵的颜色看看。
掺杂在大军中的肖恩，回头看了眼马格德堡，这座城市现在只剩下残破的城墙和古老的教堂，伴着乌鸦的声音，教堂的塔尖在孤零零的直指着天际。三万多人的城市在只有不足五千人留下了性命，东门易北河一侧的臭气至今不能让人接近，那里死人的尸体淤塞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港汊，距离爆发瘟疫的时间不会太远了。
进入黑森后，帝利伯爵的军队开始大规模的减员，利用在马格德堡中劫掠来的财富，佣兵们兑换了大量的金币后纷纷开了小差，这些人在挥霍完这些金币后，也许会再加入另外一支雇佣军的队伍。
因为士兵的开小差，帝利伯爵开始命令黑森的每个贵族采邑都要提供适当的兵员，而得到征兵消息的佣兵代理人们则带着他们的雇佣军从其他地方赶往这里。
“队长！你慢点啊！我们跟不上了。”肖恩带着一队滑膛枪兵正向着梅森男爵领进发，那里的梅森男爵遗孀被安排了征收七个士兵的名额。
“您好，夫人，很荣幸能一睹您的芳容！”肖恩屈膝在伸过来的小手上轻轻的一吻。出乎肖恩的意料，本以为会是一个老女人的梅森男爵遗孀居然是位妙龄的女士。
“呵~！”
“唰”一下打开的小巧折扇挡住了这位贵妇人的小嘴，弯起来的眉角说明这位夫人正在娇笑。“好帅气的年轻人呢！”梅森夫人露骨的话语足够说明其中的意味。
肖恩被这位年轻的贵夫人瞅的有些不好意思，而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偷笑出了声音。
“跟我来吧！我会让厨娘为你们准备好食物，等晚上我就会给你们那七个士兵了，不过你们要帮忙才行！”缓步而行的梅森夫人把光洁的玉背留给肖恩，而鲸骨裙所衬托的腰肢更显得苗条。
“队长，真是个妙人啊！”肖恩身边的老佣兵们色迷迷的说着。
听到身后的议论，梅森夫人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后，便快步走回了内室。“给他们准备好面包，还有酒和水果！”
庄园外的草地上，肖恩这群人悠闲的躺在地上，这种放松的生活似乎已经离开肖恩很久了。青草的香味把肖恩包围起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贵族们踏青和春猎的时节。吃着夹有熏肉的白面包，肖恩真希望每天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肖恩也不例外，手下的士兵们吃饱喝足后已经四处的溜达起来，在这里他们可不敢随意的劫掠，肖恩也能很安闲的在草地上体会着安逸。
“来一杯吗？肖恩骑士！”有别于青草的香味，另外一种香气飘到了肖恩身前。
“谢谢，尊贵的夫人！”肖恩急忙站了起来，对于这些贵族是绝对不能失礼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士兵，并没有贵族的头衔！”
“呵呵，你比那些贵族们优雅的多！”说着梅森夫人递过来一杯带着的热气的东西，“来尝尝吧！来自于东方的奇妙东西！”
肖恩浅浅的喝了一口，入口是略带苦味，还有些涩的感觉，接着一种淡香冲进鼻腔，一丝甜味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
“很不错的东西！”举杯示意了下后，肖恩又喝了一口，这种东西的确很对肖恩的口味。
“这个叫茶！真奇怪那些不列颠人居然还在这里放糖，这样喝我感觉很不错！”换了身普通家居服装的梅森夫人坐到了肖恩身边。
“我很喜欢这感觉，有些像我！”肖恩微微挪了下身子，和这位美丽的贵夫人，肖恩还是想保留些距离。
“我会吃了你？”梅森夫人拉着肖恩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梅森夫人这么亲密的举动搞得有些不自然的肖恩，身体僵直的坐在那里，头上的汗水冒了出来。还是个处男的肖恩的可没想能和位贵夫人发生点什么。
“看见那里了吗？那是我长大的地方，好怀念那个时候啊！”指着庄园边上的三间小草房，梅森夫人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怀念什么。
肖恩感觉抱着自己胳膊的躯体加了些力量，充满弹性的乳房上挺起的小豆豆在轻薄的衣裙下传来一阵阵尴尬的感觉。
“夫，夫人！”满头冒汗的肖恩有些口吃起来，害羞的脸上出现了小姑娘一样的红晕。
“哈哈哈，我还是别逗你了，纯情的年轻人！”梅森夫人虽然说的轻佻，但是还是有些不舍的放开了肖恩。
看着梅森夫人的笑容，肖恩感觉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人也有着一种吸引力。这种豪放而不放荡的笑容让肖恩想起了带着点含蓄的白蔷薇，而不是张扬怒放的红玫瑰。
第三十一章　故人来
　　　　　　　“啊！啊！”两声清冽的乌鸦叫在夜空里响起。
肖恩听到这声音连忙示意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做好准备，这是大家约定好的暗号。
梅森夫人穿着镶嵌着蕾丝的丝绸长裙站在庄园二楼的阳台上，月光照在乳白色的长裙上，淡淡的光晕中，梅森夫人似乎是从月光中走出的女神。
“真是位美人！”肖恩身边的佣兵说，这些老佣兵们刚刚和庄园里的女仆们偷完情，刚刚消减点的欲火又被眼前的景象勾了起来。
“都别说话，老汉斯已经发信号了！”老汉斯就是那个把乌鸦叫学的惟妙惟肖的佣兵，在德意志人中叫汉斯的人非常多，肖恩很庆幸自己的小队里只有一个叫汉斯的。
“人来了！”看见大门口有人影在晃动，肖恩这些连忙在院子的角落中藏好。
“我的女神！我来了！”一个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抹着白色油脂青年带着两个随从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啪！”梅森夫人似乎是不小心，一把折扇从二楼掉了下来。
下边的青年连忙捡起来，在鼻子上陶醉的闻了下后，便带着两个随从打算进屋。
刚刚踏上台阶的他们，马上就被从背后冲过来的肖恩这些人架起了胳膊，然后被捂上嘴巴推进了屋子里。
“都捆上！还差四个人。”肖恩看着被捆结实的三个人，虽然不算粗壮，但是也勉强算个男人。
“找个地方放好，别让他们跑了，我上楼去！”说完在几个佣兵的注视下，肖恩拿着折扇跑上了楼。
“这么着急？”梅森夫人似乎是一语双关。
“当然着急！”肖恩放下折扇又跑下楼了。
“不解风情的傻小子！”梅森夫人撅起的小嘴似乎在怪肖恩是个木头。
“布谷！布谷！”
这次布谷鸟的声音又传来了，按照暗号的意思，这次是两个人来。
新来的这两个人却把肖恩吓出了一身冷汗。跟班的随从没什么，装束普通，主人却是全副武装。两把骑兵用的发条火枪靠在大腿两侧的枪袋中，腰带上的银搭扣上挂着一柄礼仪用的细剑，腹部别着一把撒拉逊的银质握把的小弯刀。这种又不是骑兵、又不是礼仪、也不是撒拉逊商人的打扮，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
“啪！”
檀香木的小折扇又掉了下来，随从连忙去捡起来送到主人的手里。向上色迷迷的看了一眼后，主仆二人又向着楼梯上走去。肖恩这群人还是按照老方法，从藏身的地方扑上去后，这两个人被捆的结结实实，那位主人身上的装备也被卸了下来。
“都是些值钱玩意啊！”有人赞叹道，那柄细剑的握把居然是象牙的，发条火枪上还镶嵌着绿宝石。
肖恩看了看这个人，希望他不是什么大贵族的子弟，当年在罗伊特林根的事情肖恩现在还忘不了。肖恩拿起这些武器仔细的看起来，上边并没有什么家徽、族徽。
“也许是商人子弟吧！”肖恩想，“等到时问问梅森夫人。”一想到那位夫人，肖恩脸上就是一热。
“布谷！布谷！”
夜空里布谷鸟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还在屋子里的肖恩这些人来不及躲到屋外了。
“快出去！”害怕破坏庄园内部的肖恩果断的带着自己的手下冲出了屋子。
趁着外边的人在错愕的工夫，肖恩手下的佣兵们一哄而上，很快跟班的随从被制住了。
“啊！”一声惊呼，被抱住的主人手中白光一闪，佣兵们立刻闪躲起来。失去束缚的那个主人迅速的拔出了宽刃剑。
“有个战士的模样，比刚才的那个强多了！”肖恩看着眼前的情景想。
看到对方开始反抗，在场的佣兵都抽出了宽刃剑，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人。
“是你！”肖恩看清来人后问了句。
“原来是你！”来人看见肖恩也说了一句。
这位是肖恩的老熟人了，如果没有他肖恩也不会加入到雇佣军里。
“梅森霍尔德少爷很久没见了啊！”肖恩似乎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看着小梅森霍尔德。
看着肖恩脸上的微笑，小梅森霍尔德的脸上开始冒出了冷汗，老梅森霍尔德说过这个总带着微笑的大个子是个危险的人物。
没回答肖恩友善的问候，小梅森霍尔德的宽刃剑对准了肖恩。
“有趣！”肖恩还是微笑的看着小梅森霍尔德，“你们看住那些人，把这个解决掉，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梅森夫人在阳台上看着下方戏剧化的一切，看来那个总围着自己的苍蝇似乎和肖恩有些什么过节。
小梅森霍尔德看着肖恩慢慢的抽出马刀，心里不住的说着倒霉，作为梅森家族的旁系，老梅森霍尔德授意他想尽一切办法搞到梅森夫人，这样他就能继承到梅森男爵的头衔和财产。
“倒霉，怎么在这里会碰到这个家伙。”小梅森霍尔德心里咒骂着，原本今晚梅森夫人如果再拒绝他的话，他就准备用强的，强奸一个美人要比一个美人投怀送抱有滋味的多。
肖恩的马刀对着小梅森霍尔德，然后屈臂直刀把马刀放到胸前，剑脊轻触鼻翼。看到肖恩行了一个标准的持刀礼，小梅森霍尔德也连忙回礼。
松了口气的小梅森霍尔德清楚了肖恩并不想同自己决斗，只是想绅士的交流下剑技。“天知道他会不会出现点意外！”有了下作的想法后，小梅森霍尔德脸上闪过了丝冷笑，而察觉到这冷笑的肖恩只是微微翘了下嘴角。
“啪啪！”采用哥特式握剑法的小梅森霍尔德抢先发起了进攻，不断的劈刺中，肖恩从容的防守着。压低身子的小梅森霍尔德寻找着刺击的机会，试图用一步弓步来直刺，打算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肖恩。
肖恩故意减慢了格挡的速度，卖了一个前胸的破绽给小梅森霍尔德。见到机不可失的小梅森霍尔德连忙直刺。就等着这个机会的肖恩，利用小梅森霍尔德直刺后来不及收剑的工夫，把马刀用力在小梅森霍尔德的剑上一磕。来不及躲闪的小梅森霍尔德连忙刺出了左手的匕首，他知道肖恩没杀了他的意思，不然刚才肖恩向前一送剑，自己就会被扎透。用马刀的笼状护手一挡，小梅森霍尔德的匕首也被肖恩挡住了。错身闪到小梅森霍尔德身边的肖恩，用力一撞，然后又踢出了一脚。失去平衡的小梅森霍尔德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其他的佣兵们立刻缴了他的武器，和其他人一样把他捆了起来。
“不错，七个人，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肖恩抬头看了下楼上的梅森夫人后满意的说。
第三十二章　忏悔吗
　　　　　　　“放开我！你们这些粗鲁的白痴！把那脏手拿开！”一阵抗议声从那个白面小子刚刚拿掉棉布的嘴里发了出来。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后，肖恩看了下，打人的那个佣兵正在带着恶心的面容擦着手。挨打的那人脸上虽然肿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淤血后的掌印。
肖恩奇怪的又仔细看了下。“头，别看了！那小子脸上都是些白羊油，真不知道他怎么擦了那么厚！”，打人的那佣兵说。
“一群白痴，下贱的乡下猪！这可是法兰西当下最流行的！那华贵的宫……。呜呜呜！”听着这人让人麻酥酥的腔调，刚刚拿出来的棉布又重新放进了他的嘴巴。
“你是什么人？”肖恩看着那个带着两把发条火枪的人问。
“我！我！我是！”看着肖恩的眼睛，这人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是谁。
“好了！你是个笨蛋！我知道了。”肖恩不耐烦的没让那人继续说下去。
最后看着眼前那双有些恶毒的眼睛，肖恩微笑了下没说什么。
“把他们送马棚里看好了！你们今晚轮流看住他们。”肖恩对着自己的这些手下说。
听肖恩说自己要在发着恶臭的马棚里过夜，几个人拼命的挣扎起来，可惜在这些粗鲁的佣兵手中，这些人像烂草垛一样被扔进了马棚。
“肖恩这样好吗？”汉斯走了过来，“这些人似乎是些贵族子弟啊！”
“进了军营谁管那些，再说这些人还不知道是不是贵族呢！”肖恩盯着马棚说。“我去看看那位夫人！”
看着手下有些猥亵的笑容，肖恩赶紧走了，自己的这些手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诱捕这些想摘花的男人们，梅森夫人特意给庄园里的仆人们都放了假，肖恩没有任何阻拦，轻车熟路的进了梅森夫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