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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酿酒女 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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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悦地喊了一声,小桃子总觉得小姐好像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端起茶杯,柳依依没有理会她,半阖着的眼睑下精芒闪闪,微翘的嘴角挂着一丝丝难于察觉得冷笑。
吃过晚餐之后,晚色很快降临,宁府挂着的灯笼点亮黑色的夜晚,平静的黑夜之下,除了巡逻的护卫再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宁府厨房后不远的柴房里,黑漆一团,门外已经被左大石用铜锁给锁住了,因为整个宁府的人都知道现在的柴房里关着一位小偷,准备明天送官府的小偷。
由于柴房里的门已经被锁住了,所以柴房外面并没有人守候着,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只要认真地倾听四周的动静,那么就会听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好像是哭得没有力气了,又好像是在梦中哭泣着。
夜已深,整个宁府的人都应该睡觉了,离柴房不远处是宁家用的水井,此时,水井后面却隐藏着五个人的身影,个个都是屏息凝神地盯紧着柴房门口,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越等越久。
“小姐,会不会有人来!”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小桃子拽了拽一副闲悠自在的小姐,压低声音,问着自己旁边的小姐。
左二狗和左大石也是用眼睛询问着她,毕竟已经过去大半夜了,仍然没有等到她所说的好友,唯有大狐子没什么表情,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柴房口。
他们几人吃过晚餐之后,被柳依依偷偷地叫过来,什么都没有说,只告诉他们等一会儿会有好戏看,三人听到她的话,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她有什么打算,只有大狐子好像早知道似的,他也点着头说是。
不过,经过细想的左二狗和左大石好像隐隐约约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搞清楚,就是这样,五人悄然地躲在井后面等人,看是不是真的会有谁出来。
柳依依听到她的问话,再看看两位大管家表情,不禁扯出一抹微笑,红唇微启:“好戏当然不会那么快上演,想看就乖乖等着。”
相视一眼,他们只好掉头,将视线再投往柴房门口,今天就是守到天亮,他们也要守定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会出现。
不知小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小桃子只好忍住困意,继续陪大家守着,今晚就是困也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柱香之后,已经昏昏快要入睡的小桃子被人摇醒,刚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她的小嘴被自家小姐给捂住了,她确听见旁边大狐子轻声地说:“有人来了,小心看!”
一句话,让所有人来神了,柳依依见到小桃子完全清醒之后,才放开她的嘴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五人的视线都射向柴房门口,一会儿后,他们的视线中果然出现一位鬼鬼崇崇的身影,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只见她手里拿着东西,蹑手蹑脚的往柴房门口而去,而且她还边走边左右顾盼,好像害怕被人看见似的。
当她的脸往井这边望过来的时候,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孔,左二狗和左大石还有小桃子,三个心中同时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死死地盯着她继续往前走。
当然,他们也很快冷静下来,只有柳依依和大狐子最淡定,见到那张脸孔,一点都不意外,可见早就猜出是谁来了。
只见她拿着一条东西打开锁,慢慢地推开门闪进去,五人立即从井后面走了出来,用最快,最轻的步伐往柴房而去,刚到门口处,立即传来里面人的声意。
“谁,是谁…是你!”
缩在柴房里的陈春月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响声后发觉有人来了,刚开口问,对方点燃了火石,借着微弱的一点点光芒,看清楚来人,不禁怔住了。
“是我,对不起,我…”
看到她,陈春月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坐直身子打断了她的话,愤怒指责:“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指我,明明不是我偷银子,你怎么指我。”
“别…别大声,柳娘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我当时只是心一慌,乱指到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指你,柳娘子,对不起,明天只要捕快来了,他们一定会查出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眼见她大声叫了起来,神色有些急的田贵兰怕惊到宁府巡逻的护卫,赶紧跟她解释。
慢慢冷静下来的陈春月气愤的瞪她一眼,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一些:“什么不用担心,要是你被人家冤枉试一下,等到查出是谁偷了银子,我一定会狠狠地打她几个耳光,害人不浅的东西。”
看她一副发狠的样子,田贵兰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却没有接她的话。
骂了几句之后,陈春月出了一些心中的怨气,又瞄着眼前的人,疑惑地问:“徐娘子,不是说你也出现在账房里吗?不会是你偷的银子吧?”
“你说什么话,我…我是要偷东西的人吗?我跟我男人每个月有四两银子,够我们一家人用,我干嘛要偷银子,你可别乱冤枉人,我看应该是你二嫂,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不是因为指错了你,心里内疚得睡不着,所以特意去厨房里弄了几个包子送过来给你吃。”
说着话,田贵兰立即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递到她的手中,笑眯眯地叫:“我知道你没有东西吃,也是不忍心,明天咱们将王小丫那个小偷给揪出来,咱们也就没事了。”
“是不是她还不一定,等明天捕快来了,相信他们会找出真正的小偷,帮依依的银子找回来,丢掉那么多银子,也是很可惜。”
拿着包子,陈春月心中的委屈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她心中也为柳依依丢掉银子感到心痛。
“柳娘子说的是,明天王小丫一定会将银子交出来。”
笑眯眯的田贵兰顺着她的话题而说,接着又道:“柳娘子,时候不早了,我现在该回去了,你快吃包子吧,”
“唔,徐娘子有心了,你快点回去了,你的好心我会记下!”此时,陈春月仿佛忘记是对方陷害自己被关起来,现在只记得她好心送给自己吃的包子。
“柳娘子说的是什么话,是我不好意思才是真的,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好,你快点回去睡吧!”
灭掉火石,田贵兰走出柴房,又将门锁起来,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的她快步离开。
她刚拐往厨房方向之后,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小桃子冲了进来,大喊:“柳婶,你不要吃!”
拿着包子,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咬下去,听到‘碰’一声,整个柴房门被踢开,紧接着又听到熟悉的喊声,陈春月不禁呆住了。
疾步走到厨房边正想往东厢房而去的田贵兰瞄见前方有两位护卫巡逻的身影,吓得她赶紧缩在黑暗角里,将自己脑袋埋得胸口处,害怕被人给发现了。
其实,她确实被两位护卫发现了,会武功的他们怎么会发现不了一个人,那怕你就被镶进墙里面,只要还会喘气,他们也能将人找出来,不过,早已经得到吩咐的他们视线扫过她,两位护卫相视而笑,同时也发现跟踪她的人,立即转身离去,好像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许久,感觉得到他们离去的田贵兰拍了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走出来的她也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也有两人跟着她。
被大狐子提着走的柳依依将柴房那边交给了左二狗他们三个去处里,与大狐子跟前面的人,将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听见前面的她喃喃自语:“别怪我,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王小丫那个泼妇不好对付,只能让你当替死鬼,等你死之后,我会给你烧纸钱,要多少都可以……”
听她的话,柳依依的小脸露出冷冷的笑容,看着她回到房里,听着里面人的对话:“怎么去方便那么久?”
“什么久,你不知道外面黑漆漆,我小心点走慢不行吗?”
“睡吧,别唠叨了!”
第二天,宁府的人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该干活的人,吃完早餐后,仍然是去干活,同时他们也听见说左二狗驶着马车去报官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喜有人忧。
现在只是要等候着捕快来宁府追查原因和经过,将找出银子,那么陈春月就会等着坐大牢去了。
整个宁府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等一下还有一场精彩的好戏上演。
二刻钟之后,终于有人见到左二狗用马车载着四位捕快而来,一下子,宁府又热闹起来了,有人紧张,有人害怕,有人不安,有人淡定…
接到禀报的柳依依带着小桃子出现在大厅里,只见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与四位捕快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捕快头头冲着主人位上的人拱手道:“柳小姐,贵府之事,在下等人已听贵府管家说明了,现在请将嫌犯带上来,在下等人好审核她,将贵府丢失的银两找回来。”
“不知李捕快是不是想要将有关的嫌疑人一起叫过来,还是只需要被人指供出来的嫌疑人?”淡淡一笑,柳依依瞅着眼前三十多岁李捕头,随意而问。
立即知她的意思,李捕头点了点头,叫:“在下明白,昨天有三位嫌疑人,那么柳小姐一起叫出来!”
“大石叔,叫她们一起来!”柳依依对着旁边的人吩咐。
“是!”
左大石转身立即走出来了,见到门口处的人,点名让两位妇女自己进去,他亲自去柴房里带另一位过来。
其实,不用左大石叫呼,已经跑来凑热闹的她们听见里面的对方,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迈步进去,她们两人虽然不想进去,但是此时却由不得她们愿意不愿意。
见到她们的到来,柳依依的视线从王小丫脸上掠过落在田贵兰的脸庞,不禁露出一丝丝冷森的笑意,然后收回视线不再看她们。
感受到那股带着寒意的目光,田贵兰的心中略些不安起来,微微紧张的她双手在袖子下紧紧握成拳头,暗暗后悔刚才没有找个机会去看看柴房里的情况。
四位捕快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眼前的两位妇人身上,李捕头绷着脸孔,沉声问:“你们两人,到底有没有偷你们东家的银子,要是老实交待出来的话,等到公堂上,少受一点罪,要是你们敢说谎话,到时底,定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没,没有!”
“我,我也没有!”
面对捕头的逼问,两位有胆识的妇人也不禁徨恐起来,低声地回应他的话。
“既然你们都没有偷银子,怎么会有人见到你们都出现在账房门口附近?老实回答!”
公事公办的李捕头拿出架官子,对着于两位没见过大世面的村妇来说,确实是有威慑作用,只见她们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胆气较足的王小丫仍然是第一个回答他,“我去厨房想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吃,所以才会路过账房门口,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时候账房丢了银子,再说,要是我偷了银子,怎么还可能去厨房找东西吃。”
“……”李捕头只是瞟了瞟她,并没有理会,严厉的目光转到田贵兰脸上,现在只等着她来回答。
“我没有去厨房,我也没有偷银子…”
“她撒谎,就是她偷的银子!”
尖叫声里带着浓浓的愤怒,只见陈春月从侧门快步而来,她的身后跟着左大石和柳金浪。
听到她的声音,田贵兰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见到她活生生地走过来,惊得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她的失态,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陈春月更生气,上前抓住她连甩二个耳光,‘啪~啪~’反应不过来的田贵兰被打得头晕眼花,两眼冒星星。
在外面的徐楞子见到自家婆娘被打,快速冲了进来,对着陈春月怒叫:“你怎么打人?你为什么好好的打她?”
“我怎么打她?”气得脸色发紫的陈春月将她狠狠推开,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知不知道你家婆娘昨晚想要毒死我,她自己偷了宁家的银子,却指我是偷银子的人,不但冤枉我,还要对我下毒,想要毒死我,我打她算是便宜了她。”
“胡说八道,昨晚她一宿都在厢房里,你不要含血喷人!”徐楞子将自己的婆娘护在怀里,一点都不相信对方的话。
左二狗和左大石不由自主地瞪他一眼,他倒是糊涂得可以,当然,如果昨晚他们没有亲眼见到田贵兰的出现,也许他们也不会相信。
事情的发展蓦然大转弯,不知情的人全都呆住了,特别是听见陈春月的话,外面的人都是不相信,他们愿意相信陈春月是小偷,也不会相信田贵兰是小偷,好歹田贵兰也是自己村的人,大家怎么相信她会偷宁家的银子。
不过,几位捕快可是专门吃这种饭的人,凭着眼前两位妇人的反应和交谈,他们心中多少有数,毕竟见到死而复生的人,谁也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自然而然地露出马脚。
“你不信?你还以为我会冤枉你家婆娘不成,昨天她做过的事情,早就被人看见了,要不是有人救我,今天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首。”
憋了一晚的气,这时候陈春月全都撒出来,已经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的她仍然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心狠手辣,不但偷银了,还要杀人,你们注定要绝子绝孙,不会有好报的!”
听到恶毒的咒骂徐楞子想都没有想,抬起一巴掌就朝对方的脸孔甩过去,“啪!”
“打我,你们想杀我了,又打我,今天我跟你拼了!”气得已经失去理智的陈春月也不管对方是男人,真的扑上前,对着他又打又骂:“你们不得好死,坏事做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疯了,滚开,疯女人!”
眼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人,大家都傻眼了,只有柳依依最为正常,她就好像是在看戏,看着她们打闹也不制止。柳金浪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来将自己的婆娘拉来,免得出什么意思。
三人都狼狈不已,不过李捕头对于这种事情也算是见识多了,不追究打架,只是看着喘气不平的女人问:“你说别人给你下毒,有什么证据,要是你敢陷害人的话,不管你有没有偷银子,一样要挨板子和坐牢。”
“有,当然有,两位管家和小桃子,他们都是我的证人,昨晚我正想要吃她送来的包子时,就是他们进来叫我不要吃。”
“你有什么证据说包子有毒?有没有毒你也知道?”
“老夫可以作证,包子上有毒!”这时,又有人走了进来,接过李捕头的询问。
听到他们的对话,田贵兰吓得快要不行了,死死趴在她男人的怀里,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昨晚之事,会被人看见。
虽然对话徐楞子也听见了,也知道自家婆娘一直在发抖,他仍然不相信,因为在他的心中自家婆娘虽然喜欢钱财,还不至于会杀人,所以他一点都不相信,反而将目光转落在柳依依身上,心不服地道:“依依,我不相信她柳家人的话,你给我们主持公道。”
他的话一出,大家的视线也射在柳依依玉容上,陈春月的心中更加委屈,也等着她给自己讨回公道。
“公道,大家大家也需要公道!”目无表情的柳依依缓缓出言,犀利的眸光扫过众人,接着又凝视着徐楞子,道:“徐伯伯,不如你问问徐伯娘!”
顿时,徐楞子的脸色骤然,推了推自己怀里的女人,问:“婆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
“没,我没,她冤枉我!”慢慢抬起头来,田贵兰来个死不承认,反正大夫也是他们请来的,而且又是他们柳家的人。
她无耻的话,立即让几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特别是左二狗和左大石,双目瞪得大大的,他们好像都不认识眼前的田贵兰,实在是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柳依依听见她的话,柳依依不怒而笑,唇边绽放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深深地看田贵兰一眼,然后又对着徐楞子道:“徐伯伯不相信柳家的人,我表示理解,不过,不知道徐伯伯相不相信,二狗伯伯、大石叔、大狐子和我?”
“什么?”徐楞子,真的成为楞子了,呆若木鸡地瞪着一脸笑容的人。
“别怪我,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王小丫那个泼妇不好对付,只能让你当替死鬼,等你死之后,我会给你烧纸钱,要多少都可以……徐伯娘记不记得说过这些话?”
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变,最后又是一张惨白无血的脸孔,柳依依没有理会她,柔柔一笑,继续开口:“怎么去方便那么久?”
“什么久,你不知道外面黑漆漆,我小心点走慢不行吗?”
“睡吧,别唠叨了!”
听完这些话,徐楞子的身子僵硬如冰,浑身上下透心凉,好像是在六月天的时候突然掉进了冰窑里,冷得他无法思考。
“不知徐伯伯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说过的话?不好意思,我从柴房门口一直跟着徐伯娘回到你们房门口。”
柳依依的话说完后,左二狗也跟着开口,道:“楞子,依依没有骗你,昨晚我们……”
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左二狗也说了一遍,本来已经相信柳依依话的徐楞子没有一丝的怀疑,相信,完全相信了。
此时,观望好戏的众人,他们由不得不信,现在小偷已经抓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感到高兴,当然,除了一个,那就是王小丫。
无法狡辩的田贵兰在李捕头的追问下,说出了银子的下落,也是在厨房柜子里,是最下面那一层专门放盐巴和香料的地方,徐飞扬带着人去找了出来,整整九百八十两银子,一点都没有少,再加她放在最上层的二十两银,刚刚好是一千两,完好无缺!
田贵兰被捕快带走了,徐楞子准备的打包裹离开,因为依依的一句话暂时留下来。
最后,柳依依得知田贵兰偷银子目的是因为田贵兰的父母双双病重在床,她父母家里没有男丁,她的弟弟当年被抓去当兵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她的父母都是靠徐楞子夫妻照顾,那天本来想找徐进忠借银子,特意去账房找人,却发现徐进忠趴在桌上睡着,便起了贪念,在账房的柜子偷到银子,急忙跑回厨房里将银子收藏了起来,刚才出不远的她发现王小丫也去厨房,躲在不远处的她有些后悔偷得银子太多,要怎么样才不让人发现是自己偷走了银子,所以等到陈春月洗好餐具离开之后,她又潜入厨房去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上层刚洗好餐具后面。
经过弄清楚了,大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被带回县衙的田贵兰被打了五十大板被丢入大牢,判监十五年。
宁娘子听了后,轻叹不已。
村里出现如此之大的事情,自然又是一番轰轰烈烈,各种话题也是跟着而来。
受到大击的徐楞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今年他的儿子徐虎子才被抓去当然,现在生死难料,如今自家婆娘在糊涂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本来一头黑发的他一夜之间泛白,大部分的黑发变白发了。
接着又传来消息,田贵兰在大牢里已经是奄奄一息,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血肉模糊丢进不见天日的大牢,没有银子治疗快要熬不住。
看在她一片孝心份上,柳依依带着人走了一趟县衙,将人带了回来,确实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也算是给她最大的惩罚。
徐楞子对宁家磕头道谢之后,带着半死不活的婆娘回她娘家去了,因为他们夫妻两人都无法面对整个村的村民,也无颜面对宁家,所以夫妻两人将自己家里的一切交给了堂兄徐进忠,迁搬离开了。
日子过得飞快,这件事情也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嘴里,烂在心上,不再有人提起这件事,虽然大家都是穷人,谁家也有困难,本来偷银子已经不该了,为了逃避责任还想要杀人,这种事情,在大家心里也不可原谅。
“小姐,封护卫传话过来,大厅里有人要见你!”端着水果进来的小桃子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自家小姐。
坐在书桌上的柳依依放下手中的账本,水眸瞅着她,问:“是什么人?”
“不知道,封护卫没有说!”将水果盘放在会客喝茶桌面上,小桃子朝自家小姐走过来,笑问:“小姐,要不小桃子先去看一看是谁,回来告诉你,你再决定见不见他,好不了?”
“浪费时间!”
柳依依站了起来,伸了一下懒腰,走了出来,“走吧,不管是谁,今天都见了!”
“好,小姐,要是见到那些讨厌的商人,咱们就找借口溜开,反正也不喜欢听他们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人家也是想做生意,再说,难道我就不是商人?”
“嘿嘿,小姐这个商人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主仆两人一边说着无聊的话题,一边往大厅而去。
“我家小依依怎么还没出来,快点叫她出来,老夫刚才已经说过,我是她的爷爷!”
刚到门口处,柳依依便听到熟悉又有一点点陌生的感觉,心中掀起狂喜,疾步而入,一眼见到坐在椅子上烦躁不安的人,开心地喊叫:“爷爷!”
“老爷子?”小桃子也惊喜极了。
“哈哈哈…我的小依依乖孙女来了!”
老头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伸手将一年多没见的干孙女抱在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眼前的一幕,让左大石呆住了,不敢想信地看着开心不已的祖孙两人,刚才听到老人一直在说什么小依依是他孙女的话,他差点将对方当成了疯子,不过,又看得出来他说话又很正常,所以才会打发护卫去将小东家请来。
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真的是祖孙,只是他又糊涂了,柳依依不是邻村柳家的人吗?柳家早就没有什么爷爷,怎么会冒出来爷爷出来?
满腹疑惑的左大石只好拉着同样是喜笑颜开的人,问:“小桃子,依依怎么叫他爷爷,他真的是依依的爷爷?”
“是啊,大石叔,老爷子是太医,小姐上京的时候认的干爷爷,老爷子说过以后会来青石村找人,没想到老爷子真的来了!”
眉开眼笑的小桃子点了点头,将实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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