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魂越妖魔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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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完全化为空白的小狐狸痴呆地望着他，平日冷静的思绪高唱着罢工运动。心速急遽加快，似乎有小鸟在叫春。目视着他的容颜慢慢接近，心中的小鸟鸣叫的更欢。黑眸里有茫然的水光在荡漾，恍惚里有一些人影飘过心里，可是那些身影的颜色很快褪色。因为，她已覆盖上那片瑰丽色的唇。脑子“轰”地被一阵晕眩感充斥，只凭冲动想留住那种嘴角的美丽如月般忧伤的笑弧。
　　呜……小风，小花，小狼，我实在对不起你们，是我禁不住他的诱惑。现在的我肯定是被魔鬼附身了，但是请不要马上叫醒我……
　　被强吻的某人趁着她闭上眼的当会，非但没有自己被强吻的自觉，更无展露错愕或疑惑之色，反而张开嘴欢迎她的侵入。白皙的手伸到她的后脑固定着不让她离去，他微微转动脸颊的位置加深这一吻。唇濡以沫间极尽煽情之势，舌蕾的滑动功夫虽稍显稚嫩，可却是化被动为主动极尽亲昵。想是不知从哪看来照搬来用，却又没有实际经验操纵的不得法。
　　小狐狸晕头转向间，力气一点一滴从身体里被他抽走。突然，她后脑的手撤离了，唇间运动停止时几乎与他的身体僵硬呈同一时刻。
　　“墨……”
　　她眯起眼清醒了些，却听到身后一道犹豫的男声响起。那声音是葬谦循发出的，小狐狸从迷醉里立马惊醒。入目所及是一张迷茫而不知所措的俊美容颜，她硬着头皮回首望去。所见到的是张震愕灰败的脸，与另一张笑意戏谑的幽魅轮廓。
　　小狐狸张张嘴，似是想解释，可半天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无意间，听到兔子宝宝火上浇油的声音——
　　“娘，你不是说这是表达亲密的方式吗？”奇怪地眸子对上小狐狸的黑瞳，他指向葬谦循与碎星遥，满是疑惑的问道：“那狼叔叔和主人为什么都用这么怪的表情看着我们？”
　　小狐狸愕然的盯着他，黑眸慢慢升起熊熊烈火。她转眼想向葬谦循辩解：“小狼——”
　　“我替你整理一下衣服吧。”葬谦循第一次不顾她的感受，打断她未尽的话。走上前温和的替她收拢凌乱的衣衫，淡漠的蓝眸看似极为平静，可穿衣的手却隐隐颤抖，看不出是压抑怒气还是受伤至极。葬谦循看着微怔的小狐狸，显得极为坦率的笑道：“以后不能再这样子骗小孩子了啦，墨。”
　　直到他提醒，小狐狸才瞥见她和兔子宝宝微敞的衣衫。脸色倏红倏白，僵然看向满脸纳闷的兔子宝宝。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极为淡漠的瞟他一眼后。拎起葬谦循的衣领，略带攻击性的欺上他的唇。后者本是不甚甘愿，却敌不过小狐狸的执拗。慢慢放松下来的葬谦循听到她心底的异动，开始反客为主，激烈的程度前所未有，像是用尽心力想抹去别人的气味。
　　碎星遥吹了记口哨，哼然笑了声。银色的眸掠过一丝复杂，可马上又复为平静。
　　一吻方罢。小狐狸缓声道：“我错了。”
　　葬谦循没说什么，仿若与她心意相通。他轻柔的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安抚。至始自终都当其他两人不存在，看也未看兔子宝宝一眼。
　　清冷的美丽容颜依旧迷茫着，只是谁也未注意到他懵懂的双眸中隐藏着一丝恼怒的火焰。唇角含有的笑消逝，漂亮的唇畔如冬日里的月光阴郁冷漠，紧紧抿成一丝弧度。

　　19章、我不是谁

　　前所未有的低气压天气，极有可能导致暴风雨侵袭，行人外出仍需注意。
　　小狐狸无奈地看了眼亦步亦趋跟随在她身后的兔子宝宝，又瞟了眼一脸看好戏姿态的碎星遥，接着担心的注意着葬谦循的表现，最后她悲哀的仰望天际。苍天啊！我这是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你为什么要这么整我？好不容易少了两个管家婆似的人物，如今你又迫不及待的送给我更加难搞的人物……虽然他们都是很秀色可餐没错，可你也要先问过我想不想吃丰盛大餐啊！这不是强迫推销嘛！
　　何况，他们都很奇怪耶！该吃醋的反而一脸温和，不该有反应的却整天溺在她身边对她动手动脚，本来没关系的喜欢凑进来插科打诨，就比如现在——
　　“墨，兔子烤好了。”葬谦循把肉递到小狐狸面前，唇角的笑洋溢着比火还要热情的暖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挑眉，眼角的肌肉有些抽筋。
　　“娘，我可不可以吃？”一脸可怜兮兮的求证，兔子宝宝极为柔弱的依靠在小狐狸身上，笑得犹如春风。“我知道娘肯定舍不得我挨饿。”
　　“我看小狐狸还是吃些水果好了，多食用烤的东西会危害身体健康。那兔子肉烤得鲜黄油腻，我看还是我的肚子比较好消化。”
　　小狐狸暗汗，她其实原本觉得小狼是她迄今为止遇见最正常的一个妖怪。可以说，小狼平日里对她极为放任。若是她亲别人被小风或小花看见，小狐狸坚信她和兔子宝宝不会像是现在这么好过。只是受低气压影响而已，顺带看笑得阳光灿烂的葬谦循罢了。
　　不过，就是猜不着对方的想法才会担惊受怕啊。小狼也是个狼扮羊的狠角色，现在对上腹黑女王兔，孰胜孰负真的很难说。偏偏某块石头还要搅局，就怕火烧不到眉毛。她瞪了眼碎星遥，朗声道：“石头做的家伙是不用吃食物的，你喝风饮露就好！”
　　说完，她拿过小狼手中的烤兔。小狐狸哀叹一声，还是把兔肉切分为两份。一份看也不看的丢给碎星遥，剩下的一份被她自己消耗掉。以吃食的动作掩掉嘴角勾起的笑痕，她成功的把腹黑女王兔与狼扮羊者眼里焚烧的火焰推到某块石头身上。心里寻思着：反正石头也不怕被烫，你这就叫想趁火打劫却反引火烧身。
　　想要成为优秀的花花公主戒律第一条：千万不要让两个猎物同时出现于身边，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如若无法避免以上这种情况，请趁火还没有烧到自己时立刻把火球丢掉好事的第三者身上。
　　心中喃喃念了声阿米陀佛，小狐狸目不斜视。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因努力成果落入他人腹而觉得格外不爽的小狼，也没有感觉到身边那具隐忍怒意而微颤着的柔软身躯，更没有瞟见石头送给她一抹“给我记住”的恶毒眼神。
　　“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我不是乌龟，但偶尔会借壳来用用……”轻声自语着，小狐狸对外界的种种视而不见，决定借壳不还。
　　夜深人静，漫天星斗，又是美好的一夜。
　　美好啊……
　　小狐狸呆呆地盯着摇曳的火光，仿若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心底实则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嗯，美好，是单指我而言吧。
　　不过有些令人叹息的是，小狼和兔子宝宝论实力都不是碎星遥的对手，无法带给他实质性的伤害是小狐狸心中永远的痛！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啊……”冤魂不散的鬼笑着，碎星遥重重的拍了拍小狐狸的肩膀。仿若大哥哥般亲切的表情却使小狐狸暗自竖起防备。碎星遥痞痞的扬扬唇，银色的眸子紧眯成一条缝，凉凉地威胁道：“别忘记你还欠我一个吻啊，小狐狸。如今已过了十天左右，按每天追加一倍的利息来点算，你就等着被我亲到变鱼唇……”
　　“哪有这样算法的？”他放高利贷啊？单方面的债务计算法她这欠债方有权不认。小狐狸不再这问题上与他多做纠缠，转了转灵动的黑眸，问道：“兔子宝宝和小狼呢？怎么转眼就都不见了？”
　　“兔子宝宝？”折眉品味了会，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哈，难道是你给他起的称呼？”
　　“怎么？你有问题？”奇怪的人总有奇怪的疑惑。
　　碎星遥但笑不语。久之，还是小狐狸耐不住气，“你笑得好淫荡。”
　　“你要试试更淫荡的吗？”碎星遥的笑添了几抹冷意，言语却颇为暧昧，整个人都粘上来了。
　　装作打了个冷颤的样子，小狐狸没好气的损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倒是和石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这张嘴真毒。”不用多问，石头自然是她给他起得别称。碎星遥懒得反驳，手指不禁掐了掐她的嘴角，他狭长的眸里复为平静，碎星遥低声道：“兔子跑回你的储物袋里去了，至于你苦命的小狼则去找地方解决内急的问题。”
　　玩味的眸看着小狐狸准备逃跑的身影，他戏谑的问道：“怎么？你要去找他吗？”
　　“切，如果他是去洗澡，我倒不介意自己去参观。”小狐狸敷衍了句，身影独自融入森林的暗处。没走远多久，缩地成寸法术再次使用，一连踏出几步间已离火光有数百米距离。她随手施法布了张结界，把兔子唤了出来。她有一些事情想要问清楚……
　　夜风萧萧，树影于月光下盈舞婆娑，白丽的人影再次出现于她眼前时，黑瞳静谧深沉到一如夜凉。她嗤哼戏言：“不用再叫我娘了吧？断修魂。”
　　他敛下眸子，挑唇淡然自若的开口：“不用试探我。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不是他。前主人也确实不知我有思维之能。在他眼里，我仍是毫无生命力的东西。”
　　小狐狸皱起眉，虽说她不相信断修魂会扮成这种柔弱样，但谁能料到变态是怎么想的？她承认自己离断修魂的变态程度尚有段距离。烦恼着的她不禁问了个蠢问题：“你究竟是谁？”
　　唇角微勾。那笑，极浅。潋滟的诡瞳有淡冷与哀默的情绪在翻滚，像是月亮女神舞动时绸衣纷飞飘乱的丝。密密集集地编织成网让她一时离不开眼，只见他因收起笑要说话，她暗松口气的同时，他接近了自己。微躁感又掠上心头，小狐狸没来得及推开他。一句话从他的口里溢出——
　　“你说过，我只是我而已。可我，没有名字。不然，你替我想一个吧。”
　　忧郁与轻悦同时在眼帘里升起，又隐有期待之感。似水秋瞳像是光般绚烂耀眼，黑暗模糊了美丽的轮廓。他的笑，空渺而迷惘。那优美的唇形微扬，柔致纯净如一溪清澈流水。蓝色侵占了原本的细致白皙，阴影为他带入诡谲的魅。桃花眼妖娆富情的睇望她，迷惑着她灵魂走入丧失。
　　“替我起个名字。”似是乞求的悦耳嗓音离她只有微米距离。
　　别说替他想个名字，就是他说替他生个孩子，想必自己也会傻傻的点头。小狐狸为此刻的想法一阵汗颜，她见过的阵丈还不是太多，可不可以不要挑这么高级的货色来考验她的禽兽程度？
　　见她点头，他凑得更近，轻轻的擦过她的唇。她吓了一跳，瞪圆眼脱口道：“你……”
　　一看他的容貌，话又化为虚无。
　　“喂……”等等，她还有话想问啊。
　　唇又点了一下。
　　“等等，我还有……”
　　唇畔再次相触的刹那，她张口欲言，以为他又是轻点即抽，不料他彻底封住她的唇。小狐狸从诧异到傻眼，傻了眼后又变得哑口无言。鼻间充斥的是他的气味，唇间是他清凉的温度，她的心跳再次脱轨，连爱笑的如扇睫毛都颤颤的跳着。
　　准是被他发觉她的轻抖，她迟钝的发觉自己已被揽入怀，那微凉的体温竟使她觉得炙热。不知是不是近到无所遁形的地步，她瞧见那双初见时淡如凉水的桃花眸流转着冒芽滋长的情谊……
　　琉璃般的玻彩光芒使她的神志渐渐昏沉，突然间他的抽离令她无所适从。木愣地直观着他的手指捂住胸口的衣襟，白丽的服被抓出几处皱褶。他的唇喃出哼然声，面无血色的脸颊皓齿咬紧，像是在压抑某种至深至痛。
　　“他在痛……”吟声自语间，他满脸深沉的悲伤，滔浪的哀愁荡漾于晶莹的眼底。语意不清的话似乎是向她求助，“他在哀伤……什么？我永远也弄不清……”
　　蓦然，他本就孱弱的身躯昏厥过去。
　　倒地的声音使小狐狸打了个激灵，她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忙乱的检查他的鼻息和脉动，她呼吐一口气。紧张的心情慢慢放下，死白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她的眉不禁和他同样轻拧着，都是困苦，都是不懂。
　　“你说的他是谁？”
　　夜凉如水，死寂的森以沉静回答。黑暗仍然无法孕育光亮，皎洁的月低诵着忧伤轻轻蔓入眼界所到之处，景物尽是被镀染上……
　　忧郁的蓝黑，诡古的蓝黑。

　　20章、蛇妖卫青

　　阴森的林间，突然传出一声细碎的轻响。
　　迷思的眼冷了冷，她双手的动作一变，黑眸的视角自动调转到结界外。一抹黑影从远处欺近，使小狐狸提起警戒之心。颈脖侧移，她聆听起外界的响声。黑眸闪过一丝红芒，这是夜间狩猎者瞄准猎物时的反光。
　　那黑影跌跌撞撞地在冲进小狐狸的警戒范围前一刻，颓倒于地。月亮悲哀的眼光俯视着他，阴影渐渐被剥离。入目所及先是草绿色，那人面朝土地，有一头俏丽的草绿色短发，身着简单的淡黄色布衣。那衣服虽没有破损，但却沾满了血迹和灰尘，显得那人风尘仆仆。
　　犹豫了会，小狐狸终是决定走出结界。她猫着腰小心的前行，古剑出鞘，用剑尖戳了戳那人半天。终于，那人不负众望的动了动，只是轻微的蠕动却让人觉得他已颇为费力。
　　小狐狸漾起轻笑，调侃着精疲力尽的人影。“大哥，半夜爬在地上找钱，你不冷吗？”
　　那人闻言先是又惊又喜，后是喜怒交织。他吃力的抬起头，张开无法凝聚焦距的瞳孔。灰暗里，只能隐约瞧见来人的五官。飞扬的浓墨色卷发与树影重叠，飘逸的灰色长衫以及随意执握的古朴长剑……暗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出：“你……你是……谁、说我在找钱？看星、星星不行吗？”
　　小狐狸愣了愣，随即大笑出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姓暗夜，名墨焰……人送称号小狐狸……喂，我说你见过有人趴地上看星星的么？”
　　“你、在笑……”他气若游丝，眼角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听到她的爽朗笑声。
　　“是啊，我是在笑。”唇边漾着笑，似是连清朗的声音也在笑。“生老病死本是世间苦难。没听过有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即便它日我魂归黄泉，想必亦是无所谓的很。大哥，你就放宽心的走吧。做孤魂野鬼也好，投胎转世也罢，费得着临死前还嘴硬争面子么？”
　　她的笑声极为潇洒和豪迈，真似毫不在意般的。好像还有一点……搞不清实际状况的疯癫。
　　“我、我只是……”断断续续的喃声扬起。
　　“呀？你怎么还没死，我刚还在想看在你挺有趣的份上，是不是该先替你挖个坟准备后事呢？”
　　“不、不用……”男声有些颤抖。
　　“嗯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万一你是被仇人追杀，我再帮你挖坟墓不是自找麻烦吗？”小狐狸想想也有道理，她笑吟吟地叹道：“唉，你也算是个好人啦。如果仇人是看到你入土为安的话，说不定还要开坟鞭尸。这么一来，我苦力也算是白做了，还是你想得周到。”
　　“……”
　　“唔？这么快就安息了吗？”小狐狸歪着脖子想了会，叨念起来。“换了小说里，恐怕善良有余智力不足的女主角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救人才是。结局不是引狼入室，就是救人后发觉此人又是一绝世大帅哥，接着两人磨擦出爱的火花，进而互通款曲，男主角因有血海深仇要报，不得不忍痛挥别女主角，那时女主角再来个潸然泪下，岂料男主角却一去不回，十几年后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踏入千里寻父之路……”
　　“咕噜咕噜——”
　　小狐狸瞥了眼气虚身弱的人影，似是颇为惋惜的自语：“原来是肚子饿了吗？唔，现在他只是饿到没力气吧？那我要是等他饿死应该会需要很长时间……”
　　说完，她翻翻储存袋找出一些水和干粮，而闻到食物味道的少年像是活了过来。他张嘴狼吞虎咽地啃咬着，仿佛四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似的。期间不小心被噎到导致喝水两次，因干粮干燥而喝水六次。小狐狸看了会他染上污渍的脸，便拍拍双手起身问：“报上名来。”
　　“青蛇村，卫青。”他趁着吞咽食物的空当，好不容易给了她回答。嘴巴塞的满满的东西，他含糊不清的抱怨：“溺真素……饿读滴女……偶烫宰底桑，溺害不救……”
　　“恶毒的女人？呃，你说我？”一脸夸张的震惊，宛如京剧变脸般小狐狸立刻换了副从容面貌，笑容可掬的说道：“谢谢赞美。另外，水和干粮的价钱是二十两银。”她伸出手索讨，眼见那人窘迫的穷酸样，才耸耸肩说道：“如果我没有救你，你以为手上拿着的食物是谁的？”
　　少年刚要说什么，就听一男声由远极近的传来。同时，他们两人的身边又多出一名悠闲的身影。
　　“啧啧，你倒是上哪都能拐到男人啊？”
　　小狐狸不用看就知道来者何人，除了碎星遥这老喜欢找她麻烦的家伙还有谁？她才不管他是从地面冒出来，还是从树缝里钻出来。“你也别嫉妒。石头你有时间花费心思造出这么多不同的美人，根本不用找就个个手到擒来，比我高竿不少啊……”
　　她向两人各自介绍了番，时间正好是等待葬谦循赶到。小狐狸旁若无人的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用心语传送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事，示意他别担心。岂料，葬谦循一把抓过她往树林深处跑去。直到他认为距离够远够安全时，他才停下怔怔地抹上她的唇，低沉男声悠扬，“你的身上有那家伙的气味。你忘记告诉我了。”
　　小狐狸顿了顿，解释着：“我们刚刚不是暗中达成协议了吗？”
　　“那你从他身上查到什么了？”葬谦循咕哝着，心有不甘。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小狐狸垂下眼，最终还是把事实经过告诉了葬谦循。当然，删除了部分的亲昵镜头。反正盟约的效用也在她控制范围内，如果她自动暂时封闭与小狼的心灵联系，他也感觉不到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碎星遥那边说，他是由极地寒玉制成的。寒玉本就身具灵气，修成妖灵是迟早之事。若非碎星遥在多年前就把这寒玉从冰雪极地挖了过来，并以术法封印住他的灵气，恐怕他早就有意识啦。”葬谦循摸着她的唇，在暗色的夜里眼光不禁有些高深莫测。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墨，你或许应该问自己想不想相信他。”
　　微愕地黑眸对上淡蓝色的眼睛，他挑起她的下颔，二话不说的吻上那片睁张的小嘴，带着一点点惩罚和侵略的性质。舌挑弄着她的丁香，他向来是个勤奋且用功的学生。厚重的鼻息喷洒于她的脸上，异性的味道钻入心间，小手抵于他的胸膛，触摸到一片阳刚的肌肤。称不上细腻，甚至带有某种被风沙和阳光眷顾的粗糙，磨得她手心痒痒的。
　　掠走她嘴中的津液，葬谦循顺着她的脖子沿路吻上锁骨，白净的牙齿轻咬着那片滑腻的肌肤。双手桎梏着她的臂膀，耳边只响有她的喘息声。小狐狸仰头望天，醉眼迷朦。察觉他停止了侵略，和煦的笑声从胸前传出，葬谦循低低的说道：“不管如何，我始终会在你身边。”
　　胸膛急促的起伏，他野性俊逸的五官柔和起来，干净的大掌又是拍拍她的头。蓝眸往旁一瞟，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红发。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是故意把你带到这里来得啦，只是很想亲你，但是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
　　葬谦循他不管是狼是羊，都是只为她考虑。小狐狸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狼是种极为忠贞的配偶。虽然极容易饿，但却绝不是不顾雌性意愿的动物。
　　环上他的脖子，小狐狸微笑着送上朱唇。

　　21章、游戏开始

　　小狐狸和葬谦循缠绵了会，便携手返回。岂料看见的是和乐融融的景致，卫青和碎星遥聊的很投机，竟然连他们回来都没个人打招呼。小狐狸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她和小狼出去勾勾缠也如若无人，难怪嘛！她偷偷觎了眼葬谦循的表情，发现他还是副腼腆的笑容。小狐狸想起和他相处时自己所感受到的温暖，不禁心里甜滋滋的。
　　“喂，女人。”碎星遥见她竟有时间发呆，不由口气微愠。“虽然谈情说爱的确能使人忘记其他琐事，但你好歹念及一下单身汉的感受吧？”
　　小狐狸被这么一说，连忙收起了结界。发现兔子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她的心不由暗拧一会。小狐狸懊恼地让兔子枕在自己腿上，努努嘴问道：“石头，你当兔子主人这么久，有没有发觉奇怪的地方啊？”
　　“奇怪的地方？”摩擦着下巴，碎星遥摇头淡言，“不，我没有发现他和其他泥造怪有何不同。”
　　她该相信兔子吗？小狐狸想起刚才的情景，心思迷惘。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蹊跷的过分。原本她以为葬谦循和断修魂是一伙的，所以就和小风小花约定试探小狼。不料小风和小花被擒，断修魂找她玩什么鬼游戏。接着，小狼提议找石头保护她。可这钱鬼却好似对她挺有兴趣，总爱找茬。
　　她原本并不放心石头。可这么多天来，也不见他有不利于他们的行为。小狐狸本想兔子应是断修魂本人，却遭到兔子的否定，其做为也不像造假。断修魂指引他们前往青蛇村，半路却巧遇青蛇村的蛇妖。失策啊……不该任小狼拉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