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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魂越妖魔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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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知何时放于椅背,更是把她锁于自己和椅子间。紫色的瞳眸渐渐化为暗紫,似乎有欲望跳动其中。暗夜墨焰的发眸不知何时规恢复墨色,这是她动情的证明。山药看见她迷离的神态有些恍惚,他缓缓松开她的唇往他她的颈脖啮咬起来。
麻痒与微微的疼痛传递到她的感观。暗夜墨焰睁开双眸,有些窒息。她无视心间跳动加快的频率,冷静的推开山药,苍白的脸蛋浮现瑰丽的红彩,“够了,只是吻而已。小二要送饭来了。”
说人人到,说鬼鬼叫。她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出敲门声,“两位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山药懊恼而不甘的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畔,嘴中却是对小二说道:“门没锁。”
等小二放置好饭菜,山药掏出银子正待交予他。谁料清秀的小二却没有接过,只道:“客官,你们的住宿费和食费已由刚才楼下的那位公子先付过了。您请慢用就好。”
“等等,小二。我想问你些事。”暗夜墨焰随意的瞥了眼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刚刚那位公子姓甚名谁,你可清楚?”
“小子不知。不过那位客官住在天字二号房,小姐若要答谢可前去拜访。”清秀少年注意了会山药的脸色,思量着说道。
“那没什么事了,谢谢你。等会麻烦你再准备些热水就好。”暗夜墨焰报以微笑。
3章、宫殒寒灼
“他看见了,会不会有麻烦?”暗夜墨焰没动饭菜,她自顾自的梳理着黑发。“今晚,看来会是个不眠之夜。”
“何以见得?”他复杂的看着她,紫眸还含有某种贪恋。
“姑且算是直觉吧。”暗夜墨焰说不清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这饭她可不敢吃下口,万一有毒可就麻烦了。她故意试探的说道:“那小二见到我时表现的太镇定。他很机灵,就是太聪明了。”
“不怎么高明的变身法术。”山药给予她肯定的回复。
“你有什么主意?”她问。
“要么离开,要么等待。”山药扬起轻松的笑,也不洗澡和宽衣,便霸占了整张床铺。
“喂喂!你睡床我睡哪啊?”暗夜墨焰立刻叫嚣着。
“地板。”平静的声音自床上飘出,山药笑嘻嘻的期待着她生动的表情。
闻言,暗夜墨焰果然大怒。她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你最好祈祷不要有栽到我手里的一天……”见床上的人不再理会她,暗夜墨焰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出房间。她要去街上觅食,才不要和恶鬼共处一室,更别谈睡同张床!
变更了自己的发眸两色,暗夜墨焰灵光一现,露出两只白色的狐耳与一根毛茸茸的粗长狐尾,乔装成法力不足以完全蜕变成人的妖怪。随后,带着满意的表情走出客栈。明媚的阳光笼罩着锁烟镇,到处是零零散散的妖怪。他们的神态、身着不一而同,有的贩卖餐点,有的闲庭信步。此时仍旧是下午,只是时间接近傍晚。
不一会,暗夜墨焰的手上就拿着三两样小吃。她兴高采烈的东瞧瞧、西摸摸,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般偶尔发出几声惊叹,毫不在意自己已引起旁人的侧目。她记得已经有好久没有逛过集市,接触人群。嬷嬷为避仇而一直不允许她外出游玩,虽然她喜欢过宁静的日子,但这样生活久了总有些腻味。
千百年来,她持续着修炼,就是为等化成人形重见天日。岂料,如今嬷嬷辞别,身边却多出只法力高到变态的妖怪。逃离根本是枉然,山药是妖灵里速度见长的,最擅长追踪术。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他如果想找她,她总有被他找到的一天。
一家服饰店吸引了暗夜墨焰的注意。她联想起山药身上穿的那件破衣衫,不由自主的走进店里。那是家风格迥异的店铺,里面贩卖的皆是少数民族风格的衣服。暗夜墨焰没有做过多的思考,便挑中了件背心样式的上衣。底色为深蓝的无袖领简单裁剪,配上衣口钴蓝色的繁复刺绣图案。
“老板,我要这件衣服。”她焦急的喊道,深怕被眼明手快的妖怪抢走。她连忙掏出所剩无几的银子准备付帐,谁知竟然不够?!
唉!都怪刚才吃得太多。暗夜墨焰敲敲脑门,想要采取动情公式向老板讨价还价。一道天籁般的声音从她身旁传出。
“你似乎有困扰呢,需要帮忙吗?”
从容不迫的笑靥进入她的眼帘,暗夜墨焰认出他是客栈所见的男子。她打个马虎眼说:“这怎么好意思?”
“呵呵,出外靠朋友。”男子的一句话,拉进了她与自己的距离感。
暗夜墨焰挑挑眉,“我连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怎能算是公子的朋友?”
“我是宫殒寒灼,”男子一点也不介怀她的刁难,红眸里的笑意不变。“现在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能称得上是朋友了吗?”
沉吟了会,她挑起半讽的姿容,掏掏耳朵言明一半:“可以说是……”酒肉朋友。
狡黠的扇扇睫毛,借此掩盖眸里的嘲弄意思。暗夜墨焰继续她的挑刺。“寒灼,你为什么要交我这个朋友?还是你其实是冲山药而来?”
“……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可能他不记得我了。”宫殒寒灼斟酌用词,他兴意盎然的反问:“姑娘可是在怀疑我的来历?”
“唤我小墨就可以了。”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身怀目的来接近我的人。”
宫殒寒灼收起隐约可见的笑容,不再维持虚伪的善意。他以不易使人察觉的力量施开某种结界,淡然自若的开口道:“我早知扮演小二骗不了他,是他告诉你的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也不解释,那太浪费口水。有这份铺张的心情,她还不如找山药吻个过瘾。
一股轻柔的香味传入她的鼻息,暗夜墨焰暗呼不好。刚想突出围困,却感到浑身乏力。眼皮越来越沉,她无法控制的踉跄了几步,最终倒于宫殒寒灼的怀抱里。意志消失前,她只来得及说了句“卑鄙”。法术因她的昏迷而无法维持,黑发难以避免的暴露在他面前。
水潋般的深红明眸里泛起高深莫测的意喻。他又展露抹绝艳无比的笑,明眸皓齿,唇不点而朱,竟是令旁人惊艳的媚中出尘,“我想你应该在这段时间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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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墨焰再次清醒,已是第二天黎明时分。她睁开眼睛第一所见之人是宫殒寒灼,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眼光里带有抹惯有的沉着和冷静。暗夜墨焰没吭声,她赌气的责怪自己怎么不是遭人偷袭就是被人暗算。她打量着房间,发现自己置身于原来的客栈房间内,而山药却不知所踪。
“饿了吗?”既不低沉也不悦耳的中性嗓音轻道。
“你把他怎么了?”疑问的语调意外的平静。但只有暗夜墨焰知道自己心中翻腾着汹涌的怒火。她真正生气的时候异常平静,有时还附赠甜美的笑靥。正如她此时为宫殒寒灼牵起的表情,“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宫殒寒灼端详着她,俊魅的容貌里有肆无忌惮的邪气。“放心吧,他再好不过了。至少目前,他的性命还应是无忧。”
“目前?”暗夜墨焰扯出一抹冷笑。“如果你要杀他,我可以帮助你。”
“帮?”宫殒寒灼毫无保留的道出惊讶,“你不喜欢他?”
“我讨厌他身上的血腥味。”她没有说谎,宫殒寒灼怎么理解就是他家的事。“你大可调查,我是别无他法之下才与他走到一起。我正愁怎么摆脱他,或许杀戮是最简单的方式。”
“呵呵……喂,你听见她说得了吧?”宫殒寒灼忍不住往屋外喊道。
“听见了。”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传入,山药面无表情的走进房间,对暗夜墨焰说道:“告辞。”
“宫殒寒灼,她人托付于你,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参与。”山药朝宫殒寒灼道别,便疾步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你不留住他吗?我第一次看见山药有在意他人的表现,昨天他可不全是在演戏。”宫殒寒灼笑问,眉眼里有自知她明的用心。“你刚才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想要知道我针对他的计划,所以才用拐弯抹角的方式诱我说出口,对吗?”
“你希望我留住他?”事情的发展再次脱离了暗夜墨焰预想的轨迹。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宫殒寒灼,期待他能给自己个满意的答案。她更希望听到始末再做决定。
宫殒寒灼摇摇头,“你恐怕对你的嬷嬷并不了解吧?”
“和我嬷嬷有关?”她竟然也掺一脚?
宫殒寒灼摸了摸她的头,好笑的说道。“你的嬷嬷另一个身份是妖之国的领主之一,她为了逃避管理者的责任而选择隐居。其他领主好不容易找到她,她自知再也不能推脱,却也放心不下你。就委托领主们各推选一名妖怪担任你的保护者,你最后将于我们中选择一人当你的夫婿。”
“当初我们都非常不服气,可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你的嬷嬷就不会乖乖的回去当领主。领主们的命令我们自然不能反抗,所以我和山药就决定联手整整你。”宫殒寒灼看她并无异样,便安心的继续说道:“谁知这次碰面,我察觉到他对你有了些好感。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办到的,因为那小子能和我成为朋友也是源于小时候的一段因缘。”
“你是说我在荒山野岭里遇见山药,在这里遇见你,全部都是谎言?全部都是假的?”暗夜墨焰挑出她想要知道的重点再次求取确认。
“是的。”宫殒寒灼颔首回应,颇是不留情面。
“一共有6个候选人,是吧?”她问,等待他给她更为详尽的情报。
“错了,是7位。”宫殒寒灼纠正小小的数值差错,他状似忧心的说:“除了我和山药,其余人我并不熟悉。他们会怎么对待你我无从知晓,但有几个并不好惹。在妖之国里,被弱小的妖类杀死是种莫大的耻辱。你要做好面临各种状况的准备。”
“你们都对被小小的狐妖挑选这件事引以为耻,是或不是?”
宫殒寒灼想要解释,却被暗夜墨焰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
“我相当不满意你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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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许多事需要她理清楚。
暗夜墨焰呆望着某处墙角,连宫殒寒灼何时退出屋子都不记得。
混乱的脑海存在某种本能的潜意识告诉她,暗夜墨焰需要思考许多事情,只有把它们都想通透了,往后她才能无所顾忌的去面对她熟悉的人,以及……未来即将遇见的人。
首先是山药,暗夜墨焰并不觉得他有多么喜欢她。如果他能与一个人相处两日便喜爱的死去活来,那这种喜爱简直太廉价了。她想山药多半是因为她说过的话而感到温馨吧?因为她认同了他的生存方式。暗夜墨焰看得出山药是极少受人认同的独行侠,就与她的前生一般。她的前世极想要他人的赞许,却不愿为他人劳心伤神。
山药,恐怕是因为从没有血腥味的她口中听到认同,所以才对她有些特别吧?
至于宫殒寒灼,虽然表面他是服从了领主的命令,现在不再为难于她。可他的内心里现在想必也相当不服,就怕是在打着“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的主意,想把她和山药送做堆,以免去被挑选的命运。也许他还对她抱持着某种观望的态度,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使山药刮目相看。
“真好笑……”暗夜墨焰的唇边挑起一抹浅浅的涟漪,有些冰冷,有些讥诮。她的嬷嬷宁愿她面对足以预见的艰难险阻,也不要她陷于未知的危险意外。嬷嬷怕她遭人欺负的心情她能理解,她并未责怪,即使嬷嬷有帮倒忙的嫌疑。可那些领主们挑选的都是些什么候补人?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凭什么把怒气撒在她头上?她暗夜墨焰可是对嬷嬷与领主们的约定一无所知。她为何要替他们因自尊心受挫而负责?她为何要遭他们的戏耍与挑衅?难道那些男人们就没有脑子思考一下,必须在他们之中被迫选择的她才是最为难、最倒霉、最欲哭无泪的吗?
黑色眸子里霍然跃起晶亮,眼睛的主人似乎已有某种决定。她有许多座右铭,但最令她贯彻始终的就是:别人敢打你左脸一巴掌,除了要让那人颜面尽失外,还要拿刀划花他的脸!
暗夜墨焰,这一名字所承载的灵魂,从没有遭遇歹意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逆来顺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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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宫殒寒灼在与山药谈话。
山药口中虽说得绝决,但他却并没有嘴上说得干净利落。做为宫殒寒灼唯一可交心的朋友,山药深知他性情的顽劣。后者也显然知道山药并不会真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殒寒灼还是立刻马不停蹄的到客栈里的另一间房里试探他。
“收到她挑的衣服,你心情怎么样?”艳若桃李却身怀缥缈气质的男子嘴边挂着惹眼的笑,令山药很想送他两片风刃。
“你想我怎么样?”尽管觉得他笑得很贱,山药却隐忍不发。状若平常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正盘算阴谋的宫殒寒灼,心里却泛有不好的预感。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宫殒寒灼一脸“你不是应该很懂我的”表情。模仿山药的样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可他不急着喝。他们就像高空抛物般来回丢了几个问题,但没有人给予对方任何答案。两人表面都是副胸有成竹、道貌岸然的姿态。
终于,山药不耐烦了,他承认风在耐力和持久力上比植物稍逊一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没有做红娘的资质。”
从身份特殊的妖灵沦为被挑选的对象已经让他够呕了,那只小小的妖狐竟然还不领情,对他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现在身为他挚友的宫殒寒灼竟想推他下海,他不觉自己有点管的太多吗?啧,虽然他的确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甚至可以论得上孑然一身,但也不是任人挫圆捏平的普通角色。
“偶尔客串还是可以的,我并不想以它为终身职业。”宫殒寒灼摆出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温吞的使人想狠扁一顿。他抿了口茶水,以谈论天气变化的语气讶然道:“以前,如果有人这么说你,下场通常会很惨。我想我有点怀念行事不拘一格的风了。”
沉默的气氛在屋里泛滥了许久,温度霎时降到最冰点。山药阴沉下脸,不再维护龟裂的淡定,任凝重而深幽的光潜入他眼底。
良久,他抛出一句话。“你怎么看她?”
“有点棘手。”宫殒寒灼一点也不介意山药不善的神情,他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他。“如果可以,我不想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你不觉得她有点像我和你吗?”山药好奇的问,他至今还记得宫殒寒灼充满兴味的眼神,莫明的令他不欢喜。
“你学会拐个弯子试探我了。”嘀咕了句语焉不详的话,宫殒寒灼接过话茬。“就是觉得才认为她棘手,她的身上有你的恣意盎然和我的八面玲珑。”
山药撇撇唇,不屑的拆穿他。“是我的叛逆和你的伪装吧?”
“……有句话她说的深入我心。”慢悠悠地开口,然后继续喝茶品茗。
“什么话?”明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他还是问了。他不由自主想要知道她,即使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的存在像是道失传的风系法术般吸引他的注意。她的外表就像不解世事的小丫头,却拥有最不详的颜色。然而,就是这样的她,认同了他的存在。一个以杀戮为生存方式的存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存在。那不是大张旗鼓的宣称什么“众生平等”,也并非因主观的感情而说什么“没有人是不该存在”的。她只是以最寻常淡然的语气告诉他:他,与所有妖灵一样只是一个妖灵,对她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也非常不欣赏你的坦诚。”血色双眸里有隐约的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他若无其事的续了杯茶。“风,你不认为自己关心她太过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想杀了她了事的。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一步,谁知几天后你竟公然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
冷笑一声,山药丝毫不卖宫殒寒灼的帐。“你是故意来晚的。”
“别转移话题。”揭穿他的心思,宫殒寒灼并无自己心思被言明的尴尬。“我是单纯的不想破坏你和她的初次碰面罢了,杀或不杀全在你一念间。不过她死的话可是件令领主为难的事,我们各自的族人不会眼睁睁的旁观。我好不容易瞒天过海,为你塑造出如此好的机会,却仍旧棋差一招。”
一丝失落的神情从美丽的脸庞掠过,他仿佛变脸般的又展露轻笑。“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无法向领主交待了。虽然错失机会是件令人很扼腕的事,但我现在更好奇她有什么能耐可以使风改变风向不痛下杀手。”说着说着,宫殒寒灼充满兴趣的眼神又出现了。他抑揄的问道:“还是说,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有人束缚住不羁的风了?”
关于这点,他倒是挺乐见其成。而宫殒寒灼也相信,其他候选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相同的感受。可惜有时事实永远是不尽如意的,某人丝毫没料到不久的未来,他会是多么痛恨自己此时的打算。正所谓算盘敲得再响亮,也不过是计算。命运里的意料之外,总无所不在。
山药知道,他此时不能反驳。可这并不意味不反驳就是完全的事实。他似是而非的回道:“你见过风被人握在手中的一天吗?如果我说喜欢她,那这份喜欢未免太廉价。”
廉价的意思并不是指它本身的价值,这更像种暗喻,比喻它随时可被主人摒弃。正如有人挥金如土,有人却嗜财如命。宫殒寒灼当然理解山药的意思,他们都是谨慎的妖灵。对于情爱之事,深知千金难买。如若有人卖,孤高的他们亦是不见得会买。
“我接到族人的传信,领主们对她好像也很有兴趣。”宫殒寒灼的神情像是困扰,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思考。“而有一位领主正在前往这的途中,我们必须在这等候。说不定领主看中她,那我们则被免去新郎候补人的命运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觎山药的表情,想从他的态度里揣摩些什么。
山药叹口气,实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她现在正思考着如何逃脱,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她并不屑在我们间挑选夫婿。”
“好歹我们几个也是很难见到的,托她的福这次可能会全凑齐了……”宫殒寒灼有点期待那天的到来,仔细想想他们七个可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踪。平日找都找不到,被迫聚集却是头一遭。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话说回来,刚才她写在脸上那种见鬼的表情,真是很伤妖怪的自尊啊。”
4章、沉默三人行
“我必须受你监督是吗?”
宫殒寒灼注视着端坐于床上的女人。原以为她会不甘的大吼大叫,但她却意外的平静,就如昨日在知道他们与她的相遇是场阴谋时一样。到底是她愤怒致极的表现,还是她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存在?
“你不问我山药的行踪吗?”他纳闷的问道。昨天她还不是挺在意风的吗?怎么转眼就换成他死活与我无关的态度?
“他要走便走,费不着我操心他的停留。”暗夜墨焰冷笑着斜觎着他,黑色的眼珠转了两圈。“宫殒寒灼,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她见他颔首,便直接把疑问提了出来。“嬷嬷怎么会是妖之国的领主?”
“其实你想问的是,你的嬷嬷身而为魔怎么会是妖之国领主吧?”宫殒寒灼拿了碗清粥递给她,笑眯眯的坐在床沿。雪肤红眸白发,妖媚的容貌具有清雅的质朴与血的气息。这是种与山药不同的美,他们两个虽都偏向阴柔,可宫殒寒灼却多了份高贵雍容和不真实,少了份洒脱逍遥。
暗夜墨焰看得目不转睛,在一瞬间竟忘记警惕。接过半空递来的碗,她脸色微红地嗫嚅道:“谢谢。”
“谢我什么?”好笑的望着她,宫殒寒灼微眯起眼。他发现自己挺喜欢欣赏她单纯羞涩的表情。妖之国里的妖怪化成人形后大多妖娆多情,就连男子相貌姣好之辈亦不在少数。狐妖一族更是得天独厚,天生身具狐媚姿容。而她却像是株旷古幽兰般独绽荒郊野岭的山谷,仿佛不懂世情。
“粥。”脸色更加红润,暗夜墨焰在心底唾弃自己因美貌而失神。她连忙用汤匙盛起一口粥放入嘴中,味道清淡而悠远,似乎加入了某种特殊的药物调味。她眸心瞬亮,惊讶的说道:“味道很好耶!比嬷嬷煮的好吃很多!”
“我可只会煮这个,如果你再说不好吃的话,我会哭的。”宫殒寒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越过愉悦的满足。不过,他还是故意吓唬她,“你不怕我放些特殊的用料吗?”
“毒?”暗夜墨焰停下嘴,察觉他红眸里闪过逗弄。耸耸肩舔舔唇,她大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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