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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魂越妖魔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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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瞳浮现奸狡的笑意。她不得不在心底称赞宫殒寒灼言语到位直切要点,光凭这份忍耐力一流的功底就胜风越长空一筹。小手不自觉抚上后者皱起的眉心,她清楚这行为会使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小狐狸淡淡的看着风越长空,“我的表情都是自然流露,有时自己也控制不了。”
  然后,就在他们怔然的时刻。她调转眸子将视线落在那冷媚出尘的宫殒寒灼身上,浅笑着轻轻的问起他:“你呢?是想吻我,还是想把我拖进房间里狠狠的占有我?”话到此处,她略一挑眉,表情似是拭目以待悉听尊便之意。
  赤裸的提问使宫殒寒灼别开眼,雪色容颜浮现淡淡瑰泽,更添妖娆风貌。轻轻咳嗽的男音自他喉间溢出,宫殒寒灼自是接受过各种诱惑和挑逗的人物,但谁也不曾用这般正经认真的表情询问他是否想要压倒她。几乎立刻熄灭了他被风越长空挑出的火气,破天慌的让经历过各种阵丈的宫殒寒灼无措起来。不过,那也仅仅是维持几秒钟的时间。
  “小狐狸会乖乖的,任凭两个哥哥对小狐狸为所欲为,但是你们不能吵架,也不能动不动就不理小狐狸或者对小狐狸发脾气,好不好?”
  佯装乖巧天真的话语,漾有无边的旖旎蛊惑。软语轻声抚慰着他们心头,竟在两人背脊里点起一丝战栗。难耐的、磨人的、甜美而又随性的妖精戏语,伴随着她撒娇般的语气使人心头一软,接着又是一阵轻荡……
  就在两人刚要因失神答应时,他们的小狐狸又是插出一句。“三个人一起也可以哦!”
  闻言,两人如被淋了遍冷水。欲望一丝不剩,蛊惑点渣无存。他们皆是暗自咬牙的狠瞪那浅笑里分明带着恣意狂态的女子,同时低咒般的道出一声“休想”!
  “齐人之福岂是好消受的?”风越长空冷哼一声。“我看小狐狸你是白日做梦吧?”
  “做梦?说得不错。”宫殒寒灼心里亦是义愤填膺,与风越长空同一鼻孔出气。不过表面的涵养功夫显然比前者好上不少,只听他甚为理解的温语:“那就让我们的小狐狸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这冷言冷语要是寻常女子早被唬住,姑且不被吓到也会自持身份的表现出各种反应。或是小心地不再触及这话题,或是扮可怜博取他们颔首,或是拿出伶王这靠山威吓他们迫使他们不得不同意,或者是暗藏手段奴化他们认同……但千般万般的女子都不是她。所以,在他们惊愕的眼光里。哪知这恶劣的女子非但不收敛,反是越加张狂,她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嘲弄调侃,仿佛遇见天下最可笑之事!
  风越长空和宫殒寒灼顿时有种错觉,眼前的女子才是那最该从他们三人里消失的一个……没有她,争端自是不在。但她,偏偏是合他们二人之力也要保住的人!
  风越长空叹息,宫殒寒灼无奈。除去同仇之气,一时间他们顿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两人望向对方的眼神虽偶露迟疑,但又多出份英雄间的惺惺相惜之意。最后,当他们察觉到自己心境里小小的随她调动改变着时,两人皆是突然轻笑不语。而宫殒寒灼再看向小狐狸时,温柔的眼帘更添灼炎的锐意。小狐狸调和矛盾的方法颇有深沉诡诈的色彩,精明的让他们难以察觉并加以设防啊。
  这时,风越长空戏谑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寒灼,你的品味真差。”
  “彼此,彼此。”宫殒寒灼的眼依旧望着蜷缩在风越长空怀里打着哈欠的小狐狸。缓慢的语速细听便可发现其中蕴藏着不小的愉悦。而他们的小狐狸乐得装傻,颇有番装聋作哑的意味。亦或者说,她真是非常单纯,只是复杂的他们多心而已。宫殒寒灼就像是发现了令他惊奇的宝藏,目光灼灼的盯着小狐狸幽思出神。
  “咳咳,”小狐狸轻咳两人,默默避开那人探寻的犀利眸光。她转而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美颜,讨好的询问着风越长空。“小风,千年来我都没有踏出竹林一步。我的嬷嬷也从不给小狐狸讲外边的情况,就连小狐狸这次的目标锁烟镇都是嬷嬷为我挑选的。现在想来,肯定是我嬷嬷算计我啦。你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不好?”
  风越长空一皱眉,些微的眯眼警告她不许动歪脑筋,也为她突如其来的示好感到些许诧异。不过环住她腰际的手却更紧了紧,他不无不可的撇撇嘴,哑声道:“想知道什么?”
  小狐狸的身子突然一僵,面容里迷荡更为诧异的神色。她明显感受到抵在她大腿末梢极端亢奋的异物,他的手掌悄悄将她往下挤压,慢条斯理的厮磨让坐立难安的小狐狸不禁老脸一红。她怕在场的另一人发现他们的异状,甚至有点急切的将脸垂下倚在他胸前。柔顺的模样突然让宫殒寒灼自觉多余,连带使后者的心情又微往下沉……
  “想知道什么?”戏谑的声音潜入小狐狸的耳畔,风越长空不厌其烦的再问一次。
  倏地,小狐狸抬起臀部往下重重一坐。风越长空的低沉惊呼与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同时出现,后者趁着他松弛的力道逃脱他的掌心。风越长空急忙想抓回她,谁知她一个转身翩然飘入宫殒寒灼的怀抱。然后,他瞧见宫殒寒灼朝他那里稍稍一瞥,不由尴尬止住动作,心里更是连声低咒着。特别是那安然地坐在宫殒寒灼怀抱里向她做着俏皮鬼脸的可恶女子!
  “小风你好猥琐喔。朗朗乾坤之下,有第三者在场……”小狐狸故意做出怕羞惊吓的样子,更往宫殒寒灼怀里溺,躲狼揩油占便宜照样两不误。“小花就不会这样子,是不是?”
  宫殒寒灼除去苦笑,只得笑得好苦。她不是正在封他的路是什么?待会若是他有什么反应,免不了要让自己装一回君子忍一回暗伤。虽然伪君子不是第一次做,但柳下惠他却很不想做啊。宫殒寒灼考虑着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弄些醒脑清神的药物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溜神之余,他慢一拍的反应过来。血珠错愕,语音不觉上扬。“你叫我什么?”
  “小花啊。”小狐狸低声笑着,眉眼里的邪恶气息更盛。眼角余光瞥见风越长空略急的喘息声,眼帘不自觉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小风,你还是快快去洗冷水澡吧,免得憋出病来。”话说完,她的娇笑声更是响亮。暧昧的眼色里似乎还有自己没有道明的暗语——这就算是你强我的惩罚喔。看在你还在没有满足就即时收手的份上,本姑娘就大发慈悲的放你一马。
  “不去。”极为赌气的,风越长空撇开视线看也不看她。
  突兀的,宫殒寒灼垂首低笑,他附于小狐狸耳旁轻轻念了句话。她皱起的眉头这才缓缓松下,小狐狸掩口笑道:“小花说你是怕你走了反而留给他机会,到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小花还说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才没你这般猥琐。”
  风越长空冷哼一声,嗤道:“若我是真小人,他就是伪君子。就怕小狐狸到时被这朵披着妖娆画皮的食人花吃干抹尽还以为是自己将他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吞下肚子里去。”
  见他出言不逊危言耸听,宫殒寒灼不由白眉一拧。托起小狐狸的下巴就将唇盖上,浅薄的唇线微张开启,长舌轻柔舔弄引带诱惑般的轻哄。直至她檀口如花般悄悄绽放,灵巧的舌尖轻碰着她的打着圈,更有甚者勾引她的舌出外交缠……一股麻痒自背臀交界处散开,小狐狸难以自禁的抖了抖。意犹未尽的结束亲昵,她就见到另一双带着火星的紫眼恨恨的盯着他们,其中欲火与怒火烧的皆剧。
  她抬起头观察着宫殒寒灼的表情。白眉一挑间自成冷清缥缈风韵,妖娆血眼魅惑的不可方物。小狐狸的心里顿时有点痒痒的,但风越长空在此她也不好太过分。真把小风逼急了,说不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跑掉随便找个地方再强了她。她对小风哥哥可有些心里阴影啊……
  想到此处,她更是调侃的看着风越长空挣扎的神色。后者身影一动飘然入外,接着朝屋里那人狠道着。“算你们狠,奉劝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发现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如果风越长空现在回头,保准会发现小狐狸正举着宫殒寒灼的衣袖向他挥别。也幸亏风越长空他没有回过头就烽火燎原的跑了,否则保不准会被她悠闲的样子气到七孔流血。等到小狐狸再也听不到走廊里有什么动静,她才缓缓地转过头,靠在宫殒寒灼的胸前仰头甜甜的说道:“寒灼哥哥的亲亲让小狐狸很舒服啊,小狐狸还想要亲亲好不好?”
  宫殒寒灼略怔,他泛起泰然自若的笑。“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可不敢再以身犯险。”
  小狐狸撇撇嘴,神情不屑,唯有黑瞳透着灵动的瑰光。“小狐狸本还想一视同仁、公平以待啊。不过既然被小花发现了,那小狐狸还是极早收手。如若不然真被你消化掉,小风可要笑话小狐狸啦。”
  大掌轻拍了她的脑袋,似是安抚,又隐约带着宠溺。可当真琢磨起来,反是觉得他的行为其实没有丝毫特殊意义。但就是那么一个平凡的动作让她心头一颤,竟比世间任何强烈的拥抱更令她悸动。暗夜墨焰垂眼掩饰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睛里呈现的复杂。
  锋锐的双瞳眼形细挑,血红的眼珠宛如圆月融合着诡异的寂寞疏离和妖冶的温淡凉薄。白发,素衣,雪肤……三种白交汇成缥缈而冰冷的优雅。初见宁静,但又蕴藏着古怪的血色暴戾。
  “不要这般看我。”他抿唇轻笑,眼里荡漾着潋滟的光。
  暗夜墨焰像是没有听见。此时,她怔怔地看着娴静高雅的他。不是不为他们的魅力心折,只是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诫她要一直故意忽视。因为他们都太危险,危险到容易让她失了平淡理智的性情……
  细致的薄唇贴上她的,触之即离,温柔里匿藏着一份疏离。他的脸停顿在不远亦不近的地方,那双正睨着她的眼睛既有亲昵又有距离。然,就是这种态度让小狐狸失神,完全的丧失思考的能力。不给任何回应,也沉默的诉说着任他为所欲为。
  “当心我真把你吃到连骨头都不给风剩下。”
  如此风姿,如此挑逗,就连自喻帅哥绝缘体的小狐狸都不免心动。突兀的,她挣出他的怀抱,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慌乱。同时,心底更升起一种明悟。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比起风越长空,其实宫殒寒灼要来得危险的多!
  “我长得让人退避三舍?”
  宫殒寒灼挑眉,一丝逗弄的兴致在眼瞳里掠现。他看着她如受惊小兽般逃远,唇角勾起一种极尽妖邪艳媚也极尽冷渺卓越的弧度。那种笑,就像是即将付诸残暴行为前的安哄笑容,明显是用来勾引无知小动物乖乖遭他蹂躏的甜蜜陷阱。这让小狐狸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干嘛吃饱饭没事干赶跑风越长空?早知要面对古怪的食人花,还不如被龙卷风折腾个七昏八素呢!至少后者让她死得很痛快嘛……
  “小狐狸,你不是想要亲亲吗?不过来我怎么亲呢?”
  傻瓜才过去,今天我算是认清食人花的真面目啦。小狐狸不是滋味的想着,她竟会天真到以为宫殒寒灼比较好摆平的一天!她太大意了,亏得自己还沾沾自喜的认为拿他们彼此钳制对方的手法很高明,恐怕宫殒寒灼早就看明白她的算盘了……
  呜呜,小狐狸好倒霉啊。为什么小狐狸要遇见这两个变态?我的嬷嬷啊,你的小狐狸真要被你害死啦。她一想到自己还有另五个候补夫婿,就有种拿自己脑袋撞墙的冲动。
  宫殒寒灼好笑的打量着双肩垮下并且一脸颓丧的小狐狸,淡淡的保证道:“过来吧,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请你试着信任我吧……”
  他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以略含期待的眼光注视她。后者簇眉犹豫顷刻,显然是针对他意有所指的话语颇为挣扎。而宫殒寒灼像是极具耐心,就这般与她僵持起来。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小狐狸慢慢由抗拒抵触变成默默观察他。后者维持着伸出手等待她主动的邀请姿势,直至常时间的不动导致肌肉酸痛的他,手臂止不住的轻颤着……
  终于,她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宫殒寒灼一笑,无赖地顺着力道扯她入怀。趁她还忘记挣扎的一会功夫,率先自若的说道:“我给你讲讲妖之国的事情吧,你不是想知道吗?”
  果然,她不动了。还有点呆呆的瞧着两人交握的手,鬼使神差的替他舒缓手臂紧绷的肌肉。宫殒寒灼一震,随即放松。连带整个神情都越加柔静,他摸摸她的脑袋,比之先前更多了一丝溺爱。
  “听风说,从高处俯瞰妖之国,国土的分布形状就如同一朵六瓣花。领主以六角星形式管辖各类大小城镇,我们正处于苍王统治的领土上,恰巧是连接魔之国的方向。这片土地非常富饶,尽管曾受到战火的摧残,但千万年来各类妖怪联合于一起通过各种手法让土地修养生息,于是这里又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小狐狸凝神的听着他说,不打岔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妖之国的城镇总量与村落相差甚远,大部分城镇的建设都只是方便贸易。妖族依照不同种族与不同族系区分并各自建立许多村落栖息繁衍,其中彼此间的关系更是千奇百样,异妖尤其特殊。如风妖向来并无家园,族人四散各地游荡。如花妖不分其本体花类,每十年群聚一地交流修炼心得或是联络感情,其而余时间各自定居某处,但也有三三两两比邻而居。”
  宫殒寒灼端详着她,魅眸深幽。手臂上传来的麻痒让他的欲望有微微苏醒之势,他制止她继续按摩的行为,并俯下头轻轻磨擦小狐狸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子四处,中性的男音变得低淳而忍耐……
  “领主们其实无权干预族内各事,他们能调解两族的矛盾从以避免引起战争。所以,就某方面来说,他们是至高无上备受尊崇的存在。七王互相制约,多少年华岁月都无法改变这种局势。妖之国分划成的七块领土中最丰润的土地……也就是中央大陆为你嬷嬷所统辖,那里几乎囊括了已知妖族里最强大的各类种族。曾经,黑狐一脉也在那里占据一袭之地。”
  小狐狸瑟缩了一下,暗自平复被他点燃的骚动。她扭捏的推开他的脸,“不要动手动脚的。”
  宫殒寒灼亲昵的动作为之停顿,少倾后端正自己的坐态并且适时的罢手,显然他也不想太急攻燥进,若是逼得他的小狐狸逃跑可就得不偿失了。又是轻轻的抚上她的脑门,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动作。一闪而逝的笑意在宫殒寒灼的眼瞳里出现,他缓缓地补充道:“现今的七位领主分别是:苍王、萧王、燕王、月王、随王、古王,以及你的嬷嬷伶王。”
  “这样啊……”小狐狸思索着苍王的委托。既然苍茫狩有游侠之名,想必也是个行踪不定的主。她可不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茫茫妖海里寻找一个妖怪,铁定吃力不讨好不说,又没有任何报酬奖励!不过讨好苍王也是有必要的,毕竟若是苍王欠她人情的话,她在苍王的土地上虽说还不能横着走,但起码其他妖怪都能给个三分薄面。
  “想什么?”
  小狐狸怔了怔,她摇头笑道:“我在想苍王的委托。苍茫狩怕是一时也找不着,看来唯有守株待兔等那对我有兴趣的假蝶妖找上门来。”
  “风认为你对苍茫狩会有兴趣,因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呢……其实觉得比起这个,那假蝶妖对你有兴趣反而使我不是很高兴。尤其,是在发现你对他也很有兴趣的时候。”宫殒寒灼轻抚着她颈后的黑发,神情平静,动作高雅,语气淡漠,但他口中陈述的语句却令小狐狸心中一凛。
  不、不是吧?
  小狐狸微张檀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浅笑嫣然。颓丧再次染进黑瞳,她连为自己未来的命运哀悼的心都没有了。呜呜呜,因为食人花简直太可怕了。小风你快回来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你的喜怒无常……
  与此同时。屋外的走廊里,风越长空双手环胸。紧闭的双目突然微睁,晦暗的凤眼里亮起古怪的紫芒。他的一只耳朵微微抖动,湿漉漉的银发垂落着,滴滴水渍顺着他的发丝溅落在木制的地板上酝散着水花,更洋溢起某种喑哑绝伦的音调。
  没有人清楚,他到底站在这里多久。也没有人清楚,被誉为顺风耳的他到底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入室内,反是做起窃听的勾当。或许,就连他自己亦不清楚……美目遥望窗外的苍蓝天宇,他胸膛的浅浅起伏说明他并非一尊孤独的石像。
  走廊里的气流再次紊乱起来。也许,天将要变了……
  仅仅是为只小小的黑狐。

  10章、红发男子

  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风和日丽,下一刻就乌云蔽日。淅沥的雨丝降落,为周围的景物织起光幕。湿漉漉的街道上霎时冷清不少,这可乐坏了客栈老板,但也苦了店小二忙里忙外。别来客栈的大堂里人声沸鼎,与客栈外的凄静截然相反。
  风越长空依旧靠墙倚立,楼下的热闹欢腾飘不进他的世界。他勾起笑弧,凤眼含挑戏谑,然眉头间的皱褶仍无放松的趋势。接着,古朴的雕花门扉发出声“吱呀”的轻响。白皙但修长的指紧扣着门扉边缘,一抹冰凉素渺的身影随即走出。宫殒寒灼向其挑挑眉,他笑的太从容亦太自信。
  本就皱着的眉更紧。风越长空有刹那的失神,因为他想起小狐狸对寒灼的评价,那种万事在预料中的笑容确实惹人不悦。两人皆是缄默了会,像是突然间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处。谁曾料到他们竟会为一只黑狐交手呢?虽说,当时都是凭着一股冲动和怒气,但现如今他们又该如何自处?相交多年的情谊自是在,可立场的对立却令两人无法再像往常一般坦诚相待。
  “你有多喜欢她?”
  他们几乎同时询问对方,似乎想用对方的答案衡量今后的打算。
  “我也不清楚。”
  他们又差不多在同一刻回应对方,模拟两可的答案让两人暗自苦笑,只是谁也没表现出迷茫。宫殒寒灼和风越长空各自陷入沉思,他们似乎都在检讨事情如何发展至如今。成为朋友的他们有些地方其实很相似,但他们从不认为两人欣赏异性的品味相同。
  “她不漂亮,甚至及不上你一半。”风越长空直白的说。
  “她既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有才华,否则会让你我提防或欣赏。”宫殒寒灼也侃侃而谈。
  “她不善良也不柔弱,还有点喜欢幸灾乐祸。”风越长空批评着小狐狸的缺点,可嘴角反是攫起淡淡的温柔笑痕。
  “她既懦弱又有点自我,顽固的守护着一方清静的乐土,还不愿意与你我有任何瓜葛。”宫殒寒灼像是被他的笑容影响,随即也展开笑容。
  “既然她有这么多缺点,为何我们还会迷失?”风越长空既是喟叹又是沉思,仿若是询问自己也仿若是询问对方。宫殒寒灼没有说话,就连他也不懂自己喜欢她什么地方。默然半晌,只听那艳瑰的薄唇轻细的吐出一句话,“死局。”
  “她有时极像我们,但又拥有我们欠缺的平静。”风越长空一点就通,但他还是诧异的瞧着宫殒寒灼。后者唇畔一扯,牵着嘲解的弧线。宫殒寒灼轻轻呵笑,连连摇头喃道:“死局,是死局……”
  若是她不像他们,他们自是不会注意她。世间流传黑狐拥有最不祥的色泽,这与异妖鹤立鸡群的处境大同小异。若非她不是一无所求,不会突显他们的一无所有。前者心安理得,后者盲目追求。他们羡慕她的淡漠也嫉妒她的平和,但又无可否认她给予了他们一份匪夷所思的安宁。因为她一无所求,所以她的心境已臻完美。因为她处处表现着不完美,所以他们就下意识的以为她站在触之可及的距离。
  心动很复杂,心动很简单,端看人是否想要去分析。若不是风越长空先逃避,宫殒寒灼就不会以为他想要放弃。若不是宫殒寒灼对自己太过自信,他就不会去接近遭他轻视的小狐狸。若不是宫殒寒灼与小狐狸间的暧昧,风越长空就不会主动争取。若不是风越长空的阴晴不定,那宫殒寒灼还会一直犹豫。人定胜天是句狂妄的言语,到头来拥有各自骄傲的妖灵也不过是被命运戏耍的玩偶……
  冥冥里,到底是谁在笑看这场生命演绎的木偶戏?
  风越长空不晓得,宫殒寒灼也不晓得,小狐狸自然游离于答案之外。最后那人经常认命,前两人不信天命却已预料到那结局。死局死局,意味僵持不下的结局。无论选择与被选择是谁在做主,异妖都是不死不休的偏激生物。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盼望已久的安宁,谁会为谁罢手?谁会为谁妥协?若想角逐到自己梦想里的最佳角色,就要拥有随时粉碎他人梦想的觉悟!
  迷惘已去,清醒的两人再次相对后变得更加沉默。不能输不是不会输,而是输不起也不愿认输,至死方休绝不是妄言,他们两人就是这般执拗,否则不会成为挚交好友。
  “后悔赌一把吗?”温和的笑柔和了他眼里的锋锐,宫殒寒灼自顾自的问那始终双手抱胸的妖灵。“我可从没想过会与你将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这事已成定局,何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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