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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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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普答应了,低声嘟哝了一句:“请容易,就怕人家不敢来!”这句话声音很轻,老爹左贵心情jīdàng之下,没听见。
正在他们请媒人找人帮忙布置新房,筹划请那些客人的时候,孙思邈带着一帮子徒子徒孙赶到了,老爷子急得也是一头冷汗,连连拱手:“抱歉,我刚刚得了消息,刘政会这兔崽子来yīn的,请了圣旨就来拿你,真是王八蛋。我绕不过他!”
左少阳笑了笑:“师兄不用自责,皇上下的圣旨,就算师兄来了,也搞不定的。”
“后来这hún蛋怎么又放过你了?我刚得了你把刘政会抓的消息就赶来了,路上听说你又被放了,究竟怎么回事?”
孙思邈简单把经过说了,孙思邈喜道:“这下好了,有永嘉公主帮忙,这件事应该好办得多。不过——”孙思邈沉yín片刻,道,“皇上对杜如晦非常的重视,这一次他自杀,皇上肯定很心疼,就怕他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迁怒于你。如果这样,就算永嘉公主,只怕也难说服他啊。不行,我得马上进宫面圣,把你保下来才行。要不然,君无戏言,一旦定下死罪,再改可就难了。”
连孙思邈都这样说,左少阳心头更是沉重。
孙思邈得知今天要让三女过门为妾之后,连声恭贺,并留下清妙子等几个女弟子帮忙准备婚事,然后急急忙忙飞奔着出门进宫去了。
纳妾的筹备没想到遇到了不少麻烦,请到的媒婆都找了各种借口推脱不肯来,这还没什么,因为纳妾不比娶妻,媒婆不来也没关系,请媒婆来,只是为了热闹而已。纳妾写下文契,找中人作证便可以了。新房的布置,便落到了孙思邈的几个女弟子身上,而苗佩兰她们几个准妾室,也帮着布置自己的新房。
找中人作证也出了点问题,当地的里正已经不知所踪,家人也说不清他去了哪里,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之后躲起来了。也难怪,现在左少阳一家人是钦犯,皇上下旨着刑部尚书亲办的案犯,谁家都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最后,祝老爷子提出,他来作中人,这才了了。
请客又出了问题,果然不出侯普所料,没几个人敢来参加婚礼。
左贵拿出钱在东市酒楼定了十桌酒席,送到了后宅药圃里,摆在空地上,十数坛酒披红挂彩放在旁边,请柬发出一百余贴,时辰到的时候,来的宾客,连一桌都没有坐满!
孙思邈也是直到规定的时辰这才赶了回来,一脸的沮丧,招手将左少阳和左贵夫妻、侯普叫到屋里,沉声道:“见到皇帝了,我把这两件事原原本本都解释了,可是,皇帝说了,皇款的事情,他可以接受我们的解释,不再追究。但是,胎衣入药给杜如晦治病,导致他羞愧自杀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皇帝本来已经拟旨今日将你打入死牢的,我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便说了你纳妾承袭香火的事情,请皇帝宽限时日,皇帝这才决定,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将你入狱!”
梁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左贵怒道:“你哭什么哭!”
梁氏全然不顾了,哽咽问道:“我家忠儿,会被判死罪吗?”
“这个还不好说,要刑部定罪之后,报大理寺复核,然后才报皇帝御批。就算皇帝御批准予死刑,还要三复奏之后,三次御批死刑,才秋后问斩。”
“什么三复奏?”
“当今皇帝对刑罚非常谨慎,担心自己一时冲动错杀不该杀的人,所以定下规矩,除了谋反之外,其余的死刑案件,要分三次报请皇上审核,这三次每次相差不得少于三个月,如果三次报核,皇帝都核准了,这才秋后问斩,但如果再上报复核,皇帝不核准,就不再判死刑,而改为流刑或者其他刑种。这就叫三复奏。”
梁氏心中顿时燃起了一线希望:“那好,还有差不多一年,希望皇帝能宽宏大量,宽恕了我忠儿死罪……”说着,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左贵怒道:“哭什么,又还没定死罪,你怎么就哭了!”
孙思邈叹了口气,道:“左郎中,不是我说泄气话,从皇帝的口气来看,现在,他当真想定少阳死罪的,唉,老朽无能,没帮上忙。”
左少阳道:“师兄说哪里话,都是我太年轻,太轻信别人的结果,那杜敬呢?难不成他就能脱罪?”
“他自然不能脱罪,从皇帝说话来判断,估计会定从犯,判不了死罪。他是杜淹的唯一的儿子了,杜淹又是皇帝很看重的老臣,他应该会手下留情。”
左少阳苦笑:“我这没有靠山的,皇帝自然不会留情。”
孙思邈面有愧sè:“师兄没帮上忙……”
“嘿嘿,我也就调侃两句而已,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只不过先走一步,没什么了不起。”左少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侯普迟疑片刻,才低声问道:“孙老神医,皇帝……,要如何处罚我?”
孙思邈道:“皇帝已经说了,皇款的事情,他可以接受我的解释,不再追究。也就是说与你们无关,是杜敬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你们不用承担罪责。”
侯普大喜,长揖一礼:“多谢老神医活命之恩!”
左贵老爹和梁氏、左少阳都施礼感谢。能救下女婿一条性命,已经是孙思邈帮的大忙了。
可孙思邈没有半点得意之sè,仰天长叹,道:“唉,这件事我算看透了,皇帝李世民,也不过尔尔,我还当他果真是明君,这才出山辅佐,他却是不容于人的人,我已经跟皇帝说了,如果他真的核准你死罪,我便离开京城,今生再不踏入京城半步。也绝不为任何皇亲国戚治病!”
左少阳等人都吃了一惊,左少阳道:“师兄,你这样做,全是为了师弟我,这让我无地自容了!”
“却也不全是为了你。”孙思邈十分落寞摇摇头,“当年,隋炀帝、太上皇李渊,都曾邀请我出山辅佐,我都婉言谢绝了,当时我就说过,如果世上出了明君,我或许会出山辅佐的。后来李世民登基,找到我请我出山,我见他气度不凡,谈吐颇有一代明君之象,当真以为得遇明君,这才答应了,来到京城长住。教授了他许多长寿之术,给不少皇亲国戚诊治过疾病,可如今,这个明君我算看穿了,不过如此,罢了,我还是回我的山林清修,四海漂流给贫苦百姓治病去吧!”
孙思邈本来就是个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左少阳知道,富贵权势在他眼里如同浮云,所以,这番话绝不是信口而言,而是真心所想。当即拱手道:“那,师兄准备去哪里?”
“身之所在,即心之所往。浮云一片,有谁知道浮云要去哪里?”
“只可惜,我只怕不能跟随师兄云游天下了。”
“云游天下,在心,而不在身,如果你的心并不自在,就算你的身子四海游遍,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左少阳心头一凛,愕然良久,长揖一礼:“多谢师兄点拨,不管我能否得脱此难,我都将做一只闲云野鹤,不再为名利权势所困!做我想做的事,不做我不想做的事!”
孙思邈哈哈大笑:“听了师弟你这句话,师兄知道,你是入道了!哈哈哈”
这时,茴香推门进来,愁眉苦脸道:“爹,客人都没来,这可怎么办,十桌酒菜空了九桌呢。”
孙思邈道:“人客多了没吃的才发愁,你却发愁酒菜多了没人吃?哈哈,那又何难?我来叫人!把我那帮子徒子徒孙叫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说罢,拉着左少阳的手往外就走。
左贵走了几步,站住了,回头对妻子梁氏勉力一笑,道:“刚才说的话,你半句都不准给别人说,让巧儿她们几个开心这三天,听见没有?”
梁氏眼泪哗哗的,点点头。
孙思邈让人通知所有的徒子徒孙,除了医馆值班的之外,全部到左家喝喜酒,孙思邈的徒子徒孙有上百个,都来了之后,便把剩下九桌都坐满了,还另外加了两桌。
纳妾的仪式跟娶妻不一样,不能拜天地的,只写文契,敬茶。
文契由左贵老爹亲自起草之后,侯普帮着誊抄一式两份,左少阳和白芷寒她们三女签字,苗佩兰不认识字,画押作数。中人祝药柜签字作保。各自收藏了一份。
然后,由披红挂彩的三女依次给左贵老爹夫妻,还有左少阳夫妻敬茶。
三女按年龄排行,白芷寒年纪最大,排行二姨娘,苗佩兰是三姨娘,桑小妹是四姨娘。
因为来的宾客除了祝药柜一家,便是孙思邈家人和徒子徒孙。这些也都是左少阳的晚辈,所以,给宾客敬酒,也就是给孙思邈敬酒。完了之后,便接受其他晚辈的敬贺。
酒宴之后要闹洞房。闹洞房是最热闹的了,孙思邈的徒孙中不少是女弟子,huā样百出地起着哄把个婚礼搞得很是热闹。
天黑时分,酒宴散了,孙思邈带着众弟子醉醺醺地回去了。
左少阳把他们送到门外,清妙子、清媚子两个却一左一右拉着他的胳膊哭了起来。
第539章 吊唁危情
第539章吊唁危情
二女都喝醉了,孙思邈已经交代过,今日酒席上,都不准提今日左家被抓的事情,也不准说不高兴的事情。所以,二女一直嘻嘻哈哈笑着,到了分别时刻,二女又喝醉了,终于忍不住哭了。
左少阳笑道:“搞什么?好端端地哭什么?”
二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哭着,眼泪哗哗的跟小河一样。
左少阳柔声道:“太师叔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放心,没事,等我将来出来了,一定好生点拨你们医术,说实话,道术我不在行,你们如果想学医,我倒真的可以好好教教你们,将来医术,绝不在你们太师祖之下!”
有了左少阳这个承诺,若真能实现,二女知道,那可是两人改变命运的大造化,绝对是惊天之喜,但是,二女都知道,这个愿望,只怕是不能实现了。想到伤心处,眼泪禁不住地流淌。直到她们师祖守静子大声呵斥,清妙子这才收了眼泪,恋恋不舍放开左少阳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孙思邈他们回去了。
清媚子却还没走,她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塞在左少阳的手里,踮脚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道:“这是我写的双修房中术的精要,你抽空看看吧。除了能增添房事乐趣,可以保证能生儿子!”
房中术还有这妙用?左少阳心中暗叹,抓住她的手捏了捏:“谢谢你!”
清媚子眼中满是泪huā,亮晶晶地望着他,突然,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wěn了一下,转身掩面,快步追上了师兄弟,消失在了黑夜里。
入夜,左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左少阳的新房设在了后院药圃新修的院子里。三女一人一个套间,左少阳和乔巧儿夫妻一个大套间。
左少阳因为要同房,不敢喝醉,大家也知道,都没有劝,五人进了院子,丫鬟莲子关上门,整个小院子就他们一家五口外加一个小丫鬟了。
五个人坐在大堂里,乔巧儿道:“不早了,早点安歇,今夜就让芷儿shì寝吧,明天兰儿,后天小妹,再到芷儿……”
她们几个还不知道左少阳只有三天期限,三天之后,便要打入死牢了,再不能同房。这样安排,只怕会辜负了这三日团聚。
左少阳多少喝了点酒,熏熏的了,仗着酒劲说道:“不分了,咱们五人都是夫妻了,以后就睡一起得了!”
四女大惊,都羞红了脸。
桑小妹娇羞无限道:“哥,你是说,我们四个都给你shì寝?”
“是啊,nòng张大chuáng,不行咱们就打地铺,反正地上是木地板,铺上铺盖,一样当chuáng用。”
乔巧儿少不经事,还没有脱离少儿稚气,只图好玩,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三天不能跟夫君睡一起,所以首先鼓掌喜道:“这主意好,以后咱们四个跟相公一起睡好了,反正是夫妻,有什么羞的?”
白芷寒是大家闺秀,按理是不能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的,可是,下午的时候,左少阳他们几个在屋里嘀咕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梁氏泪水盈盈,大家脸sè都是故作轻松状,白芷寒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猜了个**不离十。知道时日无多,所以,也想着多跟左少阳在一起多些时日,便也含羞点头:“行,夫人都这么说了,自然遵从。”
她表态了,苗佩兰和桑小妹自然不好再反对。都娇羞无限点了头。
不过,乔巧儿反对睡地铺,说这成什么话,还是睡chuáng上。古代的chuáng本来就很大,不过,五个人睡还是太挤了,便把白芷寒屋里的chuáng抬来拼在一起,然后往上面铺铺盖。
在她们四人忙碌的时候,左少阳便坐在灯下,拿出清媚子的那册薄薄的关于房中术的小册子,打开了,仔细观瞧。
这一瞧之下,禁不住面红耳赤,一颗心怦怦luàn跳,却原来,这房中术的小册子上有若干图画,都是男女媾和的图,而图中女子,竟然便是清媚子!
看这本画册,如同在看清媚子的同房写真照!
左少阳掩上书本,回头看四女,四女正俏脸红扑扑的忙着收拾chuáng铺,进度很快的,若自己不赶紧看完,只怕来不及的。只好又翻开画册观看。看没两页,下面就有了强烈反应,还没练习就有反应,这不知道是不是房中术的一种啊?
左少阳硬着头皮把画册和注释全部看完,胯下已经一柱擎天,想着是清媚子唤起的情yù,更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刺jī,这时,两张chuáng拼成的大chuáng也nòng好了,四女也已经宽衣上chuáng,只穿了小衣,左少阳走到chuáng边,白芷寒爬过来给他宽衣。
衣衫褪下,傲然tǐng立,把她们惊得面红耳赤,啊的叫了声,赶紧闭眼。
乔巧儿和白芷寒都是见识过的,禁不住笑了,猛地掀开了苗佩兰和桑小妹身上的被子,只穿了亵衣的酮体yù陈眼前。
左少阳大叫一声,放下帐幔,一时间,两张大chuáng拼成的超级大chuáng上luàn成一团。地动山摇,莺歌燕舞,一片旖旎chūn光。
…………
这一场鏖战不知梅开几度,四女都门g承雨泽,香汗淋漓,jī叫三遍,这才睡去。
左少阳享尽齐人之福,眼见四女一个个赤luǒ着身子睡在身边的锦被里。心中bō涛汹涌。
穿越过来差不多两年了,自己有了一妻三妾,有了不少家财,没想到,被jiān人所害,即将被打入死牢,跟四位娇妻只有三日的恩爱时光,那之后,便要被投入冰冷的死牢。想起来,当真是心如刀绞。
胡思luàn想中,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桑小妹嘤咛一声醒转过来,抬起头望着他,轻轻道:“老爷,醒了吗?”
“嗯。”
桑小妹美女蛇一般缠上他的身子,一只柔荑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伟岸,娇喘吁吁道:“我……,我还想要……”
“好!”左少阳翻身上马,策马驰骋,这一下,三女都行了,都爬拢过来,各用手段,让左少阳感到最大的欢愉。
如此这般过了两天。幸亏有了清媚子给的双修房中术精本,左少阳采yīn补阳,不禁越战越勇,虽然两天**,却没有伤害身体半点,反而神采奕奕。他将房中术告诉了四女,四女依法施展,也是身无倦态,肤sè容颜更加滋润。
这两天里,左少阳跟四女几乎都是在chuáng上度过的,连吃饭都是外面做好了送进来,丫鬟莲子送进屋里。其余的人都不来打扰,连孙思邈等人也都不来。直到第三天中午。
左少阳对四女道:“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办完事,再回来和你们相聚,你们等我。”
乔巧儿忙问:“相公要去哪里?”
“给人看病,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四女也不多问,便帮着他穿戴好之后,陪着他出来。左少阳吩咐车夫备马,他要出去。
左贵老爹忙过来问他去哪里,左少阳道:“我去杜宰相家。”
左贵大惊:“这个时候,你还去杜宰相家做什么?他们家肯定恨死你了,那可不行!”
“杜宰相对我很好,那日不是他担保,我已经被刘政会抓走了。知恩图报,再说了,他的死,某种程度上与我有关,我不去祭奠,于心不忍啊。而且,三天前我去杜宰相家给他夫人和儿子诊病,他们家很多人沾染了尸注,我得去医治,要不然,尸注扩散了,不得了的!”
谈到治病,左贵老爹就没有反对了,迟疑片刻,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对了,把佩兰也带去,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左贵老爹对苗佩兰的拼命两招很有自信,有她在,就放心多了。左少阳答应,把苗佩兰叫来,说了这件事。
苗佩兰跑去厨房拿了两柄柴刀出来,左少阳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防身啊。”
“防什么身!我们是去吊孝和看病的,不是去杀人!把柴刀放回去!”
苗佩兰只好哦了一声,低着头把柴刀拿回了厨房,想了想,到底找了两根拨火棍,用绳子绑在两个小tuǐ上,这才出来,叫马车夫备马。
左贵老爹和左少阳、苗佩兰驾车先来到东市,买了一些祭品,然后驱车来到了杜府。
刘政会的盯梢自然跟在后面,除了他们之外,另有几辆车也一直跟着,估计是永嘉公主的人。
杜如晦的府邸白幡挑着,门楣上挂着白丝带扎的白huā,腰扎孝带的奴仆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左少阳的马车停下,撩车帘下来,迈步过去,双手捧上拜帖。
那奴仆认出了左少阳,大惊,随即一脸怒sè,吼道:“你这贼子,竟然还敢上门来?好好!你别走!不准走!”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其他人进去通报。
很快,从府邸冲出一大群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棍bāng,都是怒目圆瞪。
左贵老爹吓得脸都白了,急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来给杜夫人看病的!”
苗佩兰见势头不对,想弯腰抽出拨火棍,但见左少阳两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便不着急动手。
冲出来的这群人把左少阳和苗佩兰团团围住,随后,从大门出来一个老者,左少阳认得,是杜如晦府邸的管家。
杜管家铁青着脸,对左贵老爹和苗佩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这事无关,一边去,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老人和fù人。”然后瞧向左少阳,将一柄小刀当啷一声扔在左少阳面前,恶狠狠盯着左少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得好,你是自己抹脖子,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左少阳拱手道:“杜管家,诸位,对杜宰相的死,我很难过,今日我是来吊唁的,顺便,给杜夫人和杜公子以及染病的仆从们治疗尸注之病。”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自己抹脖子的了,好!好!我们自己动手!——来啊,将这厮拿下,吊死在老爷灵前,给老爷祭奠!”
众仆从齐声答应,就往上冲,苗佩兰一把抓起地上的小刀,横着划了一圈,bī退众人,厉声道:“你们讲不讲理?我哥有什么错?是杜敬哄骗我哥的,说我哥只需要配药,由他来劝杜宰相服药,欺瞒用胎衣入药给杜宰相服用,也是杜敬的事,关我哥什么事?你们不去找正主麻烦,却来找我哥说什么报仇,你们是瞎子吃柿子,专找软的捏是吧?”
“信口雌黄!”杜管家厉声道,“杜敬二爷说了,是左少阳这厮骗了他,说药里面没有胎衣,所以才给了我们老爷吃的,后来有一次药材送来,我们老爷发现里面有几块残片,叫来大夫查看,才确定是胎衣!肯定是你这厮疏忽留下的,没有碾磨到,被我们老爷发现了,当即叫来杜敬二爷质问,二爷才知道被你这贼人骗了。我们老爷屏退众人之后,独自在屋里上吊死了。呜呜呜,你今日还在这狡辩,想脱罪,那是万万不能!”
“呸!这是杜敬搞的鬼,他就想整死我哥!”
“杜敬二爷凭什么整死你哥?他与你哥有什么冤仇?”
苗佩兰顿时语塞,她也压根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只是这样猜测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对苗佩兰道:“兰儿,这事说到底我自己也有一定责任。该当责任的就当,没关系!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皇帝推倒法场砍头!——行了,不必多说,你们不是要把我在灵前吊死吗?至少让我在杜宰相灵前磕头祭奠一番吧?”
“好!”杜管家冷笑道:“你今天别指望逃走,我会亲自吊死你给我们老爷报仇,皇帝要怪罪下来,我来给你抵命!”
“不用了,皇帝明日就要把我打入死牢的。谁会让你给一个死囚抵命?”
杜管家愕了一下,喜道:“如此最好!你这贼人既然知道悔罪,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多受苦就是。走吧!”
左少阳迈步要走,却被苗佩兰一把抓住,转头对着后面跟随的几架马车扯着嗓门:“来人啊,他们要杀我哥啊,快来救命啊!”
杜管家吓了一跳,怒道:“你luàn喊什么?”
苗佩兰接着叫喊,左贵也恍然醒悟,跟着朝后面的马车叫喊起来。
立即,马车里跳下十数名大内shì卫,手持单刀冲了过去,叫着:“谁敢伤左公子?老子砍死他!”
第540章 警言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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