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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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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此鴖è如何,是穿着常服还是官服?”“我在西安门大街遇见他的,看他脸sè不错不对,应该说是有些得意。他身上穿着圆领衫,就是那些公公们常穿的那种。”
虽说阿宝也就只能提供这么些信息,但徐勋已经大致有了数一看样子,那个杜锦是调了回京,面且少说也升了一级。然而,这不算什么了不得的要务,他也就是暂且放在了心上,并没有太在意。等到了英国公府后门,他让阿宝下车通报一声,立时就有人迎到了车前。
“徐爷,我家国公爷早就吩咐过了,容小的引领您进去。”由于早得了吩咐,英国公府后门干干净净,一路上连个闲杂人等都没有。及至徐勋一路跟着那管事七拐八绕过了一条漫长的夹道,见半亩荷塘假山后头,隐着一溜三间厅,他便加快了脚步。果然,门前一个书童早早打起了斑竹帘,躬身让了他进去。
“英国公好逍遥啊!”英国公张懋丢下书就笑呵呵站起身来:“年纪一大把了,不逍遥还能怎么着,这次被你挑唆做了一件大事,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肚子里骂我!”
“那也未必,别人顶多嗔英国公多事罢了,但更多的却得竖起大拇指夸英国公一句眼里不揉沙子!”徐勋一句奉承,见张懋高兴得捋起了下颌的银须,他就又说道“再说了,满京城文武官员虽多,可在这事上能挑大粱的,也就只有英国公一个了!”“这话我爱听!”张懋嘿然一笑,摆手示意徐勋坐,随即就饶有兴味地问道“之前这事儿已经做成了,你这如今最忙的人这会儿事不登三宝殿,应该不止这件事吧?”“自然不是。”徐勋顿了一顿,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英国公是特旨不用天天上朝的,想来应该知道朝会的弊端。每天只奏五件事,其他的时间就是漫长的排班等待,既冗长又浪费时间。所以,殿下已经决意,打算把如今这日日模样大于实质的早朝给改成五日一朝。”即便英国公张懋一大把岁数,这会儿险些从位子上弹了起来:“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 淑女之思,御状吃瘪
英国公张懋的失态并不是个例。当徐勋先后去见定国公徐光祚以及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的时候,人人都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第一反应就是太龘子殿下果然又胡闹了。而当听到徐勋所言第二句话时,这几个见多识广的人第二反应却是太龘子殿下疯了。
原因很简单,那第二条是仿仁庙旧例,重开文华殿便朝,也就是文华殿议事。尽管只是三日一次,但对于登龘基十八年史载只是九见阁臣的弘治皇帝来说,如今从上至下的人可以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哪怕三日一次,朱厚照一年到头得和大臣们见多少回?这是数言官们前赴后继上书都不普换来的福利,就连阁臣们,翘首企盼也只是希望司礼监那些太监有事能到内阁直房来,别总是让那些微不足道的文书写字来回跑tuǐ传话。
众人最初都以为是徐勋劝谏的朱厚照,徐勋却不得不大费chún舌地解释。这还真不是他的手笔,这不过是小太龘子眼看弘治皇帝多年雨雪寒暑上朝攒在心里头的怨气。论理他应该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可心里却觉得这事情来得太早了一些。对于没有正式朝政经验的朱厚照来说,在文华殿直接和朝臣面对面,远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只他劝说了两句朱厚照听不进去,也只能暂时作罢。
横竖这事儿在朝堂上还有的是扯皮,他如今就是担心也没用,只回去告诉即将登龘基的小太龘子,那几位顶尖的勋贵,还有萧敬这司礼监掌印,对清洗太医院持十分赞同对改革早朝制度持有保留的支持,这就已经够了。
然而匆匆回宫的他只在朱厚照面前把今天这事情始末说了个大概朱厚照就丝毫不以为意地说:“好,我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事儿交给你准没错。对了徐勋,我将来不想住在乾清宫,你觉得我在西苑内校场那儿造一座别宫怎么样?”
“啊?”
徐勋实在是觉得朱厚照这跳跃xìng思维来得太大,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好一会儿,他才试探道:“殿下,您是觉得乾清宫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只是我呆在这儿就会想起父皇。”朱厚照耷拉下了脑袋,脸上又lù出了掩不住的黯然“我呆在这里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每次醒来的时候,都好像能抓住父皇的手,可就在抓紧的那一刻,他却又松了,结果我每晚上都睡不好。父皇在这里住了十八年,这里仿佛到处都是父皇的气息,我白天愿意在这儿多呆呆,可晚上我真的不想睡在这里。太冷清,太空旷好像就只我个人似的……”……”
见朱厚照说着说着,仿佛要在大热天打寒喋似的,徐勋连忙亲自去倒了一盏热茶来递给朱厚照捂在手里,旋即就软言说道:“西苑那边就算要修宫殿,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总得等大行皇帝梓宫移宫之后,殿下搬出这里才能名正言顺。依臣之见,殿下不如先继续住在承乾宫,对外的理由……就说是寄托哀思,缅怀先帝,谅别人也没话可说。”
“那西苑造宫殿呢?”
“西苑造宫呃……”徐勋卡壳片刻,最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堵不如疏,造就造吧,只把事情对朝臣们说得缓和些就行。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道:“那这样,就用练兵的借口,就说殿下要亲自练兵府军前卫!”
“好!”朱厚照越看徐勋越是高兴,死命盯着自己最信赖的这个伙伴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轻咳一声道,“那我还有另外一件最要紧的事交给你,你可能为我办、好?”
徐勋见惯了朱厚照的不按常理出牌,此时哪敢立刻答应,而是眉头一皱警惕地问道:“殿下不妨先说是什么事。”
“这个……礼部正在为我选呃……不对,应该说是在选未来的皇后不是么?他们选出来的人我实在是不太放心,你能不能想办法去打探打探?最好能把所有候选人的姓名籍贯年岁那些信息都给我先过目瞧瞧,否则这连人都没瞧见就要成婚,万一歪瓜裂枣的怎么办!”
见朱厚照那副不得劲的样子,徐勋不禁哀叹了一声:“殿下,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能够,最好再让您瞧上那些姑娘一眼?”
“是啊是啊,到时候让我过目选择那就最好了!”朱厚照完全没意识到徐勋那是在说反话,竟兴奋得什么样似的,“要不,咱们俩先到民间溜达溜达,看见合适的记下来,然后在礼部选妃的时候,让他们把人选进去?”
“我的殿下,您真以为我是斯不能的啊!”
徐勋可奈何地一手扶额,甭提多头痛了。他是鬼主意多不假,可礼部选妃是多年经验了,这又不是选驸马利益不大,除却锐意仕途的,其他众多人都想家里出个皇后,也如同寿宁侯建昌侯这两张一样威风一把,哪里是他能左右的?而且就算礼部选妃朱厚照去看一眼,不满意后难道还能向退包换?带着小皇帝去礼部偷看他未来的新娘,这一点他是能够想方设法做到,可怕就怕事后朱厚照一个不满闹了出来,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你就是所不能,总之这事情我就交给你了,这是皇帝的旨意!”朱厚照不由分说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就笑吟吟地说道,“这事儿办成了,我立马给你和沈家姐姐赐婚。这事儿要是不成……嘿,我让你再打三年光棍再说,总不能让我独个儿倒霉!”
面对这样的交换条件,yù哭泪的徐勋只得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旋即才突然想到,从自己入狱到如今,他倒是往家里和沈悦那儿捎过信,可人还没回去过。老爹那里还好办,怎么如今也是当着伯爵又挂着正二品官职,消息总灵通一些,可小丫头那里只怕得事后用点功夫去交代了。尤其是要让小丫头知道他居然被迫和朱厚照定下了这样的城下之盟……
他正想着,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朱厚照却突然又嘿然笑道:“怎么,有淑女之思了?徐勋,你可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要是礼部选的人不好,又或者我娶不到我想娶的姑娘,将来就算你成婚的时候,我也给你送上十个八个美貌宫女,你要敢多看一眼,看沈姐姐在家里收拾你!”
“是是是,臣一定尽心竭力还不行吗?”
徐勋愁眉苦脸地答应了一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从选妃的根子上做做文章。可一想礼部那一摊子事他完全插不上手,也就只能打消这异想天开的设想。就在君臣二人你眼看我眼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王公公,这会儿你不能进去,殿下和徐勋在里头商量事情!”
“闪开,我有要紧事面见殿下!”
只听这声音,徐勋脑海中就已经冒出了一个人影,而朱厚照的反应更加直接,眉头一皱就说道:“王炮仗?他不在他的东厂好好呆着,到这儿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王岳就拨开竹帘子进了门来,看也不看徐勋便跪下冲朱厚照行了礼,随即抬起头说道:“殿下,先前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叶广查办的徐勋张永sī调火器一案,以查实据结案,奴婢觉得不对,所以就让东厂……”。
“谁让你查的!”朱厚照一下子火了,当即打断了王岳的话,“这事情是我带着张永去求的父皇,父皇亲自下的手令,然后交给张永去调的火器和火龘药,期间每一件事都有对我回报,你是不是还要查一查我这个太龘子是不是心怀不轨?不过是父皇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于是暂且敷衍一下那些啰啰嗦嗦的家伙,你还当真了?”
王岳被朱厚照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给说懵了,半晌才又重重磕了个头说:“殿下,就算前事真的是皇上中旨,这徐勋身上也有颇多可疑!他在南京本是有名的浪dàng子弟,和兴安伯并不是什么父子,只后来却……”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朱厚照厉声打断了王岳的话,继而大发雷霆道,“王岳,看在你伺候过父皇那么多年,我最后警告你一回!先前的那案子父皇已经说过结案了,那就这么结案,外头的官儿们怎样是他们的事,可你下头那些人别想再兴风作浪!还有什么徐勋的从前,我管他从前是干什么的,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现在你该说的都说完了吧?出去,日后不许未经通报再擅闯进来!”
“是,奴婢遵旨。”
王岳满腹忠心进来劝谏,未料得却来了这么一个结局,顿时只觉得心里又苦又涩,这会儿勉强又磕了个头后起身。见徐勋看着他的眼神异常奇怪,与其说是仇视不如说是怜悯,一时他又jī起了心头的傲气,竟是冷哼一声就扭头大步离去。
“反了他了!”朱厚照只觉得余怒未消,可见徐勋似乎并不着恼,他不禁皱了皱眉,“徐勋,父皇对我说过,王炮仗人是爆炭xìng子,可心还是好的,他那些话你听过就算了。”
“是,臣多谢殿下维护。
徐勋连忙行礼称谢,接下来又被朱厚照缠着说选妃的事,等好容易成功落荒而逃之后,一离开乾清宫,他刚刚打趣朱厚照的那促狭表情立时影踪。
王岳这王炮仗的名声实在是名不虚传,可既然是炮仗,总得有个点的人。要说王岳这xìng子,能在宫中东厂的位子上坐这些年,还真的是多亏了有弘治皇帝这样的天子,如今换了朱厚照,此人那满腹忠心就变成满腹不合时宜了!
于是,他也不回西苑,径直从玄武门出了宫城,一路直奔黄瓦西门的内官监。一到门口见着守在这里的钱宁,他就问道:“刘文泰眼下如何?”!。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真相,投靠
尽管这回被打入内官监大牢的足足有十余人,但最例霉的却是刘文泰。因为起头在太医院中没抓到人,徐勋为此和内阁那三位阁老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于是最后把人关进去的时候,他有意对钱宁和那轮值看守的三个百户交待了朱厚照的话。
别说钱宁最是玲珑剔透的人,其他三个何尝不是人精,于是,朱厚照所言的老鼠蟑螂他们是有意丢进去了好几窝·伙食上头虽谈不上克扣,可三顿饭有时候隔得极近,有时候却拉得极远,他要么饿得两眼发昏,要么饱得什么都吃不下。
于是,年纪一大把的刘文泰可谓是饱受折腾。这会儿他蜷缩在墙角,见那几只老鼠正在旁若人地在他身前不远处啃食他之前吃剩下的馒头,不时还停下来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上一会,他只觉得毛骨悚然,根本顾不得去理会更远处那些乱窜的蟑螂。他最初被丢进这里的时候,还指望过内阁那三位大佬能记得对他的承诺,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之后·他就渐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奈何这会儿他就是说要招供,送饭的人也丝毫不搭理。
因此,当再次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只以为是又来送饭,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上一顿饭才刚吃过大半个时辰,这会儿他肚子里还塞得满满当当,如今送过束的这些完全是便宜老鼠了。当然,好在这些老鼠有吃的顾不上他,否则天知道他还能活多久!
然而,就在他看到来人在栅栏前略弯了弯腰,本以为会放下饭碗的时候,他却突然听到了一阵钥匙碰到锁具的声音。在一瞬间的呆愣过后,他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窜了起来,竟一溜烟朝牢门冲了过去。然而,眼看他一只脚已经冲了出去·却突然吃人扣住肩膀和胳膊,旋即整个人就天旋地转地被人压在了地上。
“老家伙,你还想跑?”
“不不不,大人,求求大人给我换个地方,我什么都招·我什么都愿意招!”
钱宁见刘文泰那一身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之后就冲着两个幼军使了个眼sè。见他们老大不情愿地上了前来,二话不说扒了刘文泰的衣裳,旋即一桶水当头浇了下去·直接把老头儿给弄懵了,他这才淡淡地说道;“把他洗干净了换身衣裳带出来,徐大人在公厅等着。”
在司礼监还未掌握批红大权的时候,内官监曾经是二十四衙门当中最风光的一个,如今却是大不如前·纵使在这儿当着个太监,在外的风光也及不上司礼监一个随堂。因而朱厚照在刘瑾的撺掇下把一应人犯全都关到了这里,内官监几个太监那高兴劲就甭提了,奔前走后异常周到,浑然忘了从前自己是最瞧不起那些大兵的。
因而·之前徐勋一到,大半功夫就都花费在了和几个太监的客套话上头,好容易把人打发走了,刘文泰却还没送到。他耐心地喝了半盏茶,这才等到两个幼军一左一右夹着一个头发湿漉漉的人进了屋子,把人往地上一丢就叉手行了个礼。
“你们先出去吧。”
徐勋一看刘文泰这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钱宁是隐晦地提过那监房中老鼠蟑螂乱窜,他不想领教那光景·于是少不得把人提到了这里来讯问。此时此刻·见刘文泰俯伏在那儿异常可怜,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道;“刘院判·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有,我有下情禀报,有下情禀报!”刘文泰慌忙抬起头嚷嚷了两句,见徐勋面带戏谑地看着他,他不觉吞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讷讷说道,“徐大人,大行皇帝这场病原本不小,两三剂药下去,就能决计药到病除的,可因为太子殿下先头装病,还有说了一番让大行皇帝恼火的话,大行皇帝就吩咐了我,不许让人诊脉,只开些不痛不痒的药,预备让太子殿下监国。大行皇帝还说,只有让殿下真正临朝主政,知道治国的难处,才会······”
“住口!”
不等刘文泰说完,徐勋就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见下头的人抖得和筛糠似的,他便徐徐站起身,走上前两步后,却是在刘文泰面前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刘文泰的眼睛。
起初他就只见刘文泰极力镇定地和自己对视,可渐渐的,他就有些慌乱了起来,到最后索xìng竟垂下了眼睑去,这时候,他便冷笑了起来。
“你事事全都推在大行皇帝身上,以为死对证是不是?大行皇帝做事素来堂堂正正,少有用这些小伎俩,你敢说不是你挑唆的?另外,你之前对内阁三位阁老说的那些话,还有你从前蛊huò皇后娘娘的那些话,你敢说不曾花言巧语有所méng骗?刘文泰,事情到了如今这份上,我不妨告诉你,就在昨天,英国公和好些言官已经上书弹劾你,有张瑜施钦高文和这些人用药致损大行皇帝,该当以不敬罪论处!”
大不敬!
刘文泰之前托庇内阁,已经不是求保全什么前程富贵,而只是为了自己一条命。毕竟,哪怕是庸医杀人按律当斩,这斩刑也不是立刻处决,况且新帝登基总要大赦天下,他再想想别的办法,这一条命总是能保住的。可真要是按照十恶律条中的大不敬,别说他休想活命,就是家人老小也要全都牵连进去!
“徐大人,你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求求你为我美言几句,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德!”慌乱之下,刘文泰鬼使神差地迸出了这么一句戏文中最常见的词·见徐勋微微一挑眉,他便又把心一横道,“我多年为太医,家里积蓄不少。倘若徐大人能够留我一命,我愿意······我愿意重谢黄金三千两!”
黄金三千两?
徐勋心头一动,当即哂然笑道;“刘院判,你这空口说白话就想让我信你?”
听到徐勋并未明白拒绝,刘文泰心里松了一口大气·暗想这少年郎进京之后就是风生水起,可终宄是凡人,哪里会不热衷钱财,于是就越发讨好地笑道;“徐大人,我当然不敢说假话。只要能留我一条命,不管是流放也好戍边也罢,我就重谢您黄金三千两!那些钱就在我家中堂屋后边的地里埋着,总共是三瓮金子··…··”
他话还没说完,见徐勋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顿时心里一跳,生怕徐勋起了夺财的心,慌忙又补充道;“只那些东西埋得深,而且不是在一块的,没三两天决计挖不出来··…··”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换句话说·太子殿下也有的是时间。”徐勋看也不看刘文泰瞬间变成死灰的脸,笑吟吟地说,“等到把刘家上下挖了个遍起出那些东西来,到时候太子殿下一定会很想知道,你这个每年不过上百贯钱的太医院院判,哪怕是大行皇帝对你宠信有加,常常有赏赐,可也决计积攒不下这般家底来!你如今不说实话没关系,到那时候下锦衣卫诏狱的时候,希望刘院判你熬得住那些刑罚。”
说完这话,徐勋突然出声叫道;“来人,把人拖下去!”
“不不不!”
刘文泰终于如梦初醒,听到身后果是一阵脚步声,他立刷一把抱住了徐勋的双tuǐ,惊惶地叫嚷道;“我招,我什么都招,徐大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徐勋以目示意两个幼军退下去,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文泰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大行皇帝如果服用了丹药,这丹药从何而来,是不是你挑唆服的?而此番大行皇帝突然发病,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刻钟后,当徐勋终于沉默着走出了那间公厅的时候,见一直守在外头的钱宁摆手示意两个幼军退远些,自己快步迎上前来,他便开口吩咐道;“那牢房里记得放几只猫进去清理清理,别让老鼠啃坏了这老家伙!伙食上头不要再和他玩花样了,每日巡视得严密些,别让他丢了xìng命。”
“是,大人您就放心好!”
出了内官监由黄瓦西门出来,徐勋只迟疑片刻就直奔玄武门。
他是得了朱厚照亲自核发通行金牌的人,在弘治皇帝尚未下葬之前都可在宫中通行,这一程自然是人拦阻。当他满头大汗终于再次来到乾清门时,却正好撞见了刘瑾。
“哎呀,是徐老弟!”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瑾避两天初掌钟鼓司,虽说谈不上什么很有权利的角sè,但毕竟职司已经升到了掌管二十四衙门之一的太监,从今往后正式步入了高阶内官的行列,这会儿自然是红光满面。和徐勋打迂招呼后,得知徐勋是有事儿禀奏朱厚照,他就笑道;“这可巧了,俺也是有要紧事禀奏殿下,顺道儿一块进去吧!”
徐勋思量刘文泰所招供之事除了丹方的由来,以及那个狄罗寄住在焦芳家里,并没有什么干碍,给刘瑾听去也妨,便顺势答应了下来。然而,当他再次进了乾清宫东暖阁,和刘瑾一块见过朱厚照之后,刘瑾却先说出了一番他完全没料到的话来。
“太子殿下,您之前提到的五日一朝,奴婢想着能不能在外朝找人先抛出来,于是就去找了吏部shì郎焦芳。只和他一说,他就击节赞叹,说是五日一早朝本就是体恤百官,文华殿便朝更是永仁宣三朝时常常施行的,最得人心,只是从您口中说出来,那些顽固的家伙未免又要鼓噪,他愿意头一个提议此事,再游说一些人附议!”!。
第二百六十六章 迷局
勾阑胡同本司胡同和演乐胡同是大明朝教坊司的所在地,原只是教坊司中人的栖身之地,但久而久之,那些sī娼等等也往柱云集在这附近几条胡同。哪怕有官吏以及举子不能眠花宿柳的规矩在,可如今已是中明,官府管得也不如从前那么严厉,于是即便有戴着方巾进入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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