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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擎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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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中有认识夙夜翼的,也有最近几年才来到王都的,对于王的这位第一个效忠者怎么也得认识一下,可惜前段日子,夙夜翼闭关,这场成人典礼就不能再错过了。
  
  月白色的繁复礼服,妖娆的红色花纹,在雪色中一步步走来,隔了如此的距离看不清样貌,但是那头如同月光的银色长发,仿佛沐浴着微光一样的身影就在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近了,看清了走来的人的模样,不论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都屏住了呼吸。没见过的人震惊于世上竟然有人拥有这样的容貌,美,太过肤浅,但是除了美,又有什么可以形容。见过的人在惊艳之后想着,夙夜殿下更美了呢。
  
  池渊很快回过神,摸摸自己的脸,一种欣慰感油然而生,自己的脸似乎也不算太糟吗,果然,自己这是英俊,不是美丽。池渊觉得自己升华了。
  
  近勇呆了呆,该死的,夙夜这家伙长成这样,自己以后怎么和他动手啊,根本没有斗志啊。近勇觉得自己悲哀了。
  
  夙夜翼对于其他人的目光没有留意也不会在意,绝对理智境界让他冷静无比,可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锻炼过的绝对理智依然告破,不过,还好,不算是很严重,能够压抑,除了一点点小小的裂缝之外,没有问题,那狂热的过火的感情没有冒出来,只是比对其他人多了一点起伏。
  
  很好,夙夜翼对以后面对他的君王充满了信心,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就不会把不该有的东西暴露在他的君王面前,他依然可以得到他的君王的信赖,他依然可以呆在他的君王身边,不会被他的君王厌弃。这就是他的如此压抑的原因,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些。
  
  主角出来,那么典礼也就开始了。
  
  典礼是在广阔的主园举行,在中央的亭子已经布置好,庄重肃穆,客人们呆在回廊上,随意的或站或坐,关注着典礼的进行,乐师们奏响了乐器,隆重的乐声在随着飘雪飞舞。
  
  夙夜翼优雅的走到亭子,然后跪坐好。
  
  主持仪式的礼官,规矩的举行着各个步骤,自古传承下来的仪式,古朴肃穆,有着亘古的悠远。 
  
  几个仪式下来,终于轮到了擎苍的出场。
  
  拿起侍者礼仪官手上端着铺着绸布上的盒子上的梳子,擎苍先为夙夜翼梳理一片头发。
  
  柔滑的触感在梳子和自己的指尖穿梭,冰冰凉凉的感觉,没有半点交叉的柔滑。擎苍在心里有些惋惜,如此漂亮的头发被剪掉,有些可惜啊,不过立刻就把这种情绪甩开,自己是男的,这样的多愁善感可不适合自己。
  
  夙夜翼仔细的感受着他的君王在他的发间穿梭的手指,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给夙夜翼的心不得不激荡着,幸好,一切都还能把持,夙夜翼对于加强了的绝对理智状态很满意。
  
  夙夜翼的头发很顺滑不需要擎苍做过多的整理,梳子暂且放回盒子,拿起另一个盒子里的发带,将握成一把的发丝捆起来,一圈圈轻易,不放过一丝。
  
  最后,拿起剪刀,所有的奜凡電孒書論壇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剪刀,非常简单的动作,就是那样整齐的在发带起始位置剪了下去,咔嚓一声,漂亮的银色头发就被剪了下来。
  
  擎苍将这被剪下来的头发放在最后一个盒子里,仪式结束之后,就还给夙夜翼,夙夜翼要怎么处理就随他,像他自己的,十二岁的时候那束头发早被丢了,十五岁的也被自己给销毁,留着这东西有没什么用,不毁了干嘛。
  
  直到很久之后,擎苍才知道自己十二岁是被丢弃的那束发丝在那里,那个时候的擎苍脸色黑得,至于擎苍接着会做什么,那就不是现在关心的了。
  
  主要的剪发仪式完后,就是改名了,在礼官询问之后,夙夜翼就做出了回答。
  
  “缭,夙夜缭。”这就是夙夜翼改名之后的称谓。
  
  缭,在这个世界有缠绕,不放开,坚持,执着,不悔的含义。
  
  十五岁的成年礼上,夙夜翼正式改名为夙夜缭,也正式进入显国的政治舞台。
  
  典礼结束之后,客人们就开始了随意的行动,一般这样场合,都是各家联络感情的机会,作为主人的夙夜缭坐在了擎苍的身边,他不招呼客人也没人觉得失礼,毕竟王更重要不是吗?
  
  “翼,错了,以后要叫你缭了。”叫惯了的名字突然改口,擎苍难免有些不习惯。
  
  “吾主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夙夜缭倒是不介意。
  
  “这个给你。”擎苍将亲手写的兵书交给夙夜缭。
  
  方方正正的实木盒子,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夙夜缭也没想到当面打开,他的君王送他的东西,他当然要私下打开,私下去感动。
  
  “多谢吾主。”夙夜缭感谢道。
  
  “生日快乐。”擎苍祝贺到。
  
  夙夜缭美丽的脸笑开,他是真的高兴,其他人辞藻华丽的祝贺也比不上这人简单的一句让他感动。
  
  两人在聊了一会,夙夜缭突然问起他的君王闭关的事情。
  
  “那个啊,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如果实验成果,那么用处可就大,“鬼子呢?”想到那样东西,自然想到了送礼的人。
  
  “这种场合,他们不适合出现。”夙夜缭淡淡的说。果然,他的君王对鬼子有了映像,那天没杀鬼子是正确的。
  
  听到夙夜缭的说辞,擎苍并未说什么,虽然他不介意鬼子他们的身份,但是出入这场典礼都是显国的显贵,不说鬼子等人隶属于夙夜缭的手下就不适合出席,更别说他们真的出现,这里的人消息也不是不灵通,鬼子等是什么出身,他们会不知道,如果夙夜缭让他们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对其他人的一种羞辱,对夙夜缭以后很不利。
  
  他自认是个自私的人,和鬼子他们只是一面之缘,和夙夜缭的未来相比,他更重视后者。
  
  “帮我对他说声谢谢。”如果不是鬼子将那个项链给他,他都不知道那看似普通的石头会有那样的功能,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是,吾主。”夙夜缭回应,“吾主,缭可以知道鬼子做了什么让您向他道谢的事情吗?”
  
  “明天你来一趟我的实验室就知道了。”就目前来看,显国有能力做到那种事情的,只有他和夙夜缭,所以他没打算瞒着夙夜缭,何况在实验的时候,也可以充当助手,夙夜缭的聪慧有时可以给他不小的启发。
  
  “是,吾主。”能够让他的君王如此重视,应该又是震惊世人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夙夜终于改名了,也是书名的由来,无措在想的时候,在绚,缭之间犹豫了好久,以后夙夜就叫夙夜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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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 
 
 
  夙夜缭在第二日就进入了擎苍的实验室,配合着他的君王伟大的研究,对于他的君王的智慧,夙夜缭表示钦佩,这件东西的重大作用,夙夜缭也预见到了,可是这不意味着可以容忍他的君王埋头研究,不吃饭,不休息的行为,在夙夜缭的强硬之下,擎苍在热忱的研究中,也遵守着良好的作息规律。
  
  冬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就这么飞飞扬扬,断断续续的随着时间来到了年末。
  
  过年,在这个世界,它不比国庆盛大,不比秋收热闹,但是年与年之间交替的特殊意义,还是让人们想要庆贺一下。
  
  普通人家团聚在一起吃一顿,官员们会在当地最高首脑府邸里举行宴会,王都自然也会在王宫举行一场宴会,只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在王都的官员都要参加,年末一次,年初一次。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进入殿内,身份最高的,最得王宠幸的才有资格在正殿,其他的人就安置在偏殿。
  
  正殿前布置了舞台,正面,左面,右面的宫殿包围着它,宫廷乐师、舞者、技者,就在这里呈现他们的技艺,为宴会的客人们助兴。
  
  冬日的夜色降临的有些早,白日的余光正在消失,朦朦的光色还可以让人看清道路,一部□份较低的官员在天色还没完全暗淡前就来到了这里,恭候着其他大人物的到来,这不是礼仪,而是身份不高的他们必须对身份高者做出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潜规则,总不能让身份高的人等候他们这些身份低的人。
  
  按照这个规律,每一次的夜宴,哪个时间段来什么人那早已默契好的。
  
  天色渐晚,参加宴会的官员们身份也越来越高。
  
  夙夜缭作为夙夜家的家主,显国税收最高的夙夜领的领主,王的第一效忠者,深得王宠爱,并亲自教导,在十五岁之后就位列显国高层的身份,自然是来得较晚的一批,也是有资格坐在正殿,最靠近王身边的一批人。
  
  夙夜缭和到场的人礼貌的应对着,一起等候王的驾临,宴会的开始。夙夜缭表面看不出什么,可谁也不知道在伪装自己之前,夙夜缭的心里闪过什么样的憎恨和悲苦。
  
  原因是这场宴会,因为这场宴会,他所爱的君王,让他嫉妒的成为他君王妻子和有正式称号的妾室也会出现,他无法拒绝这次的宴会,因为他和他的君王约定了要一起守岁,那么装病自然是不行的,只能用绝对理智的状态压制所有的负面情绪,那种状态,已经是他唯一可面对他的君王的手段。随着这个方式的日渐深造,他有自信不会疯狂,也才敢出现在这场宴会上。
  
  天色已暗,屋檐下的灯具点燃,架在四处的篝火也被点燃,雪花落下就被融化,火奜?凡? 焰温暖着寒冷的天气,也为宁静的夜添加了喧哗的喜庆感。
  
  在礼官高唱王驾到的声响中,嘈杂的宫殿安静了下了,停下了正说的话,停下了在做的事,所有人跪着,等候着显国最高权力者的出现。
  
  在女子衣裙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夙夜缭的耳朵里只听着带着稳重感的脚步声。
  
  “都起来吧。”坐上了主位的擎苍让跪伏的各位臣工起来。
  
  众臣工整齐的道谢,起身,纷纷落在自己的位置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这一杯,敬诸位一年的辛苦。”作为宴会主人的擎苍端起酒盏,做出开场白之后,饮下杯中的酒。
  
  “谢王。”又是整齐的谢礼,举起酒杯,饮下今夜的第一杯酒。
  
  “随意吧。”仪式并不复杂,擎苍示意宴会可以开始了。
  
  宫廷乐师奏响了乐曲,艺者们开始献艺,侍者们开始忙碌起来,将精细的宫廷佳肴端上来。
  夙夜缭的身份离着擎苍不算太远,只隔了池家和近家两位家主,还有数位重臣,夙夜缭虽然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是天赋者,王的宠臣,但是毕竟还才进入官场,虽然位列显赫,却也还不是决算中枢。
  
  而这个位置也恰好遮挡住夙夜缭的神色,他就这样在众人后,默默的看着主位上的人。
  
  他的君王坐在主位上,冷峻的脸庞看不出喜怒,看着舞台上表演的艺者,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酒盏,边缘触及那薄薄的唇瓣,然后遮掩,放下,夙夜缭知道如果不是出于现在的状态,他的下腹一定会涌起火热,真是肮脏的自己,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也可以发/情。
  
  夙夜缭看着他的君王慢慢的喝掉酒盏中的酒,一双端着酒瓶更显柔美的手出现在视野,夙夜缭顺着那双手,视线移到了那双手的主人身上。
  
  不是王的母亲梓夫人,而是一个没见过的女子。
  
  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和雪一样洁白的礼服上,星星点点的蓝紫色鸢尾花遍布在礼服上,翠绿的眼眸仿若宁静的湖水,黛眉含情,眼角带笑,琼鼻樱唇,花般娇俏,柔美端庄,好一个美丽的佳人。
  但是却无法引起夙夜缭的一丝好感,坐在他的君王的左边,那个重要的位置,是属于他的君王正室的,这个女人就是夺走了他的君王的女人,夙夜缭怎么会有好感。
  
  那双看着他的君王的眼睛是什么样的神色,他会辨认不出来吗,这个女人爱着他的君王,而且可以正大光明的爱着,厌恶,憎恨,如果不是除于绝对理智的状态,那狂暴的杀意早已奔涌而出,肆虐这个大殿,让他的君王发觉到他的黑暗和憎恨。
  
  那个女人为他的君王倒着酒,他的君王放柔了视线看着那个奜?凡? 女人,哈,多美好的画面,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人,多恰当,多合适,多契合,天造地设,本该如此,却让人憎恨得想要撕毁。
  夙夜缭握着酒杯的手很紧。
  
  御夫人为擎苍倒好酒,莫名的感觉身上一冷,却不知道原因,收回酒瓶,抬起眼,蓦然感觉到一股视线,顺着感觉看过去,就看到了夙夜缭。
  
  真美,在那非人的美貌面前,御夫人无法不惊艳,不赞叹,银色的齐耳短发,精致清丽的绝世之美,浅浅的笑容绽放在唇边,朦胧着一层微光般的梦幻。
  
  很美的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御夫人感觉到一种不协调感,心里隐隐有着种不好的感觉,让她无法对此人产生好感。
  
  擎苍注意到御夫人的失神,也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夙夜缭,端起才被斟满的酒盏,对着夙夜缭摇摇一举,然后饮下。
  
  夙夜缭不再关注御夫人,和他的君王一样摇摇举杯,饮下酒盏中的酒。
  
  “王,他是?”看到王的举动,御夫人有些惊讶,王很少有如此主动的亲近举动。
  
  “夙夜缭。”擎苍淡淡的回答。
  
  御夫人明了,那就是王的第一个效忠者啊,真是美丽的过分,这样的美貌竟然是属于男子的。
  
  擎苍和夙夜缭的举动也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看来王对夙夜缭很重视啊。
  
  夙夜缭知道自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再直接的看着擎苍,而是不着痕迹的偷看,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夙夜缭突然发觉了不对,来自他的君王正室和那些妾室的不对,留意了起来。夙夜缭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发现,怎么会?
  
  三个小时候后,梓夫人觉得有些困倦,率先告辞,擎苍作为王不好离席,作为媳妇的御夫人自然是跟着离开照顾梓夫人,其余的妾室看到两位最尊贵的女士离开,也不好再留,一群女人齐刷刷的走了。
  
  夙夜翼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群女人行走的姿势,确定了某件事。
  
  再过了一个小时,宴会进入尾声,最后一杯酒之后,正式结束。
  
  擎苍起身,叫住了夙夜缭,两人一起往王宫中走去。
  
  寒风呼呼的吹着,灯火摇曳着,能够看到片片雪花的洒落。擎苍一步步的走着,夙夜缭默默的跟在一步之后。
  
  进入熟悉的房间,夙夜缭打量了眼,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个房间没有因为他的君王娶妻多出一个人的印记,这里还是他的君王一个人的味道。
  
  服侍着擎苍的侍从都是跟在擎苍身边有些年头了,对于擎苍岁末的习惯很清楚,酒和食物已经备好,就放在置放着炭火的盒子里,保证不会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变得冰冷。识时务的退下,整个房间只留下夙夜缭和擎奜?凡? 苍两人。
  
  拿起酒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夙夜缭的面前,擎苍亲自夙夜缭斟酒,弄好后,端着酒杯,打开和门,两张榻榻米的距离之外还有一扇门扉,不过它早就被打开了,外面肆虐着风雪,屋檐的巧妙设计让它们已经无法靠近。
  
  今天下着雪,天上没有月亮,擎苍也没有坐在回廊上,只是倚靠着和门边缘坐下,端起酒盏,喝了起来。
  
  夙夜缭靠近他的君王,为他的君王斟酒。
  
  “一年又过去了。”擎苍说道。
  
  “是的。”
  
  没有意义的开场白之后,两人开始了闲聊。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夙夜缭再为他的君王斟了杯酒,“吾主。”夙夜缭的声音带着迟疑。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看传说中的勇者,无措觉得席翁和莱纳两人之间充满JQ,黑暗的勇者和害怕寂寞的恶魔,吞噬,吃掉你之类,实在是让无措浮想联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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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恩。”擎苍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回应的声音有些含糊,慵懒的声调诉说着他现在是怎样的放松。
  
  夙夜缭撤去了自己的绝对理智状态,他的君王有了醉意的时候是恍惚的,所以他放任了他的心,因为他的君王不会去深究,不会去分辨,而且他也想沉醉在两人的独处氛围中,这是少有的机会,让那甜甜带着酸涩的感觉弥漫心间,是他之后的回忆和折磨,甘之如饴。
  
  “吾主,您爱御夫人她们吗?”衣袖下的手握紧,看似关切好奇的询问只有自己知道那种痛和苦,清浅的音调徘徊在空气中,有一种伤感惆怅的味道。
  
  混沌大脑的醉意,让擎苍听不出那种复杂,转头看向夙夜缭,微眯着眼,很专注。
  
  夙夜缭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心虚的移开,唯恐那双眼看出些什么。
  
  低低的笑声从擎苍嘴里溢出,迷蒙的双眼,被水酒侵染显得红润的唇张开,“缭,果然长大了啊,”带着欣慰般的语气。
  
  “我不是孩子了。”夙夜缭赌气般的说道。
  
  “是啊,不是孩子了,”赞同却有着戏谑的回应,“都知道爱了。”
  
  “您还没回答我。”夙夜缭知道自己在自讨苦吃,但是他想知道。
  
  将酒盏放在嘴边,轻啐了一口,眼神有些飘远,“不爱。”肯定的答案,没有迟疑。“爱是什么,我一直都没明白过。”前世不懂,今生也不懂,没有经历过,没有遭遇过,只是一个词汇,甚至认为过这种东西不存在。
  
  我的王啊,您不懂,可是我懂了,您可知道我有多爱您,问着你是否爱着别人时,我的心有多疼,在知道你不爱时,我的心有多欢悦,在听到你说不知道爱时,心里有着怎样的惆怅,我也宁愿不懂,那么就不会爱,不会如此的痛苦。
  
  “我不爱她们,娶她们是我的责任。”这么说着的擎苍觉得自己很残酷。
  
  “责任?”夙夜缭不明白,他的家族只剩下了他一个,他也才刚成年,自然不会有人逼迫他,所以他一时想不起成亲和责任有什么关系。
  
  “我是王,是这个国家的主人,这个国家需要继承人。”这就是他妥协的原因,他的王位并不一定需要他的子嗣来继承,如果他的孩子不合格,他也不会将位置交给他,可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王了,他的母亲,他的臣民,他的国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定他们的心。
  
  夙夜缭心里一凛,是啊,继承人,他的王必须有个继承人来继承这个国家。就算他再爱他的王,可以给予他的王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他偏偏给不了他的王一个继承人,只因为他是男子。
  浓浓的不甘和绝望,却是无能为力的悲哀。
 
  一瞬间,夙夜缭被打下了绝望的渊底。无关情爱,只凭身体结构这一项,他就无法和那些女人竞争。可是,夙夜缭想起了一件事。
  
  擎苍并没有看到夙夜缭此时难看的脸色,看着门外的风雪,“我很自私呢,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娶了她们,耽误了她们的幸福。”擎苍自嘲。
  
  “可是您没碰她们?”夙夜缭暗哑着嗓音说了出来,可是我的王啊,为什么还有给我那么一点希望,您没碰她们啊。
  
  擎苍没听明白,含糊的问道,“你说什么?”继续将酒往嘴里送。
  
  一阵风吹了进来,摇曳了一下烛火,也阴暗了夙夜缭此时的模样。
  
  “御夫人她们还是处/子。”夙夜缭说得非常直白。
  
  噗,才入口的琼酿就这样不雅的喷了出来,辛辣的液体闯入喉间,擎苍好不凄惨的咳了起来。
  
  夙夜缭赶紧上前,帮着擎苍拍着后背,没有半点绮念,只是心疼他的君王的不小心,一点都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话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过了好一会,擎苍才平复下来,没有立刻回答夙夜缭的问题,而是古怪的看着夙夜缭。
  
  “你,”该怎么说,是问夙夜缭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否认?
  
  “臣是看出来的。”已经正式成为官员的夙夜缭的自称改为了臣。“她们的眉宇和行走的姿态都是未经人事的。”
  
  要说夙夜缭是怎么会这些,那是在那段留恋花街的过程中无意中听经验丰富的老鸨们说起的,自己再观察了下,确实如此,所以他才能看出他的君王并没有碰触那群女人。
  
  不过,想到这,夙夜缭用古怪的神色看着他的君王,先不论他对君王的感情,自然是不想看到让他心碎的事情,但是他的君王作为一个男人,面对那些女人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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