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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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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说他当时是答应了？莫雅秀登时眼睛一亮。
“请皇上恕奴婢大胆！”她说地诚惶诚恐，生怕皇帝只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
“君无戏言！”他再次微笑：“只是，朕也有条件！”他后面加了个但书。
“请皇上明示！”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是你明日的比试能过关的，朕自然就会答应！”
这……
她考虑了半晌，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奴婢遵命！”
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莫雅秀在离开太和殿时，边走边想对策，对于明天的比试心中并无太大把握，要取胜委实不易。
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到了慈宁宫，自己回来了，太后还不知道呢，打算前往太后处请安。
“抓刺客，快！”
“快！”
一阵急行而凌乱的脚步声传进莫雅秀耳里。
刺客？
莫雅秀突觉好笑，慈宁宫只有太后和一些宫女太监，要什么没什么。
“你！”那些人已经跑到她跟前，一个为首的侍卫指着她问道：“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她淡淡地回答。
那侍卫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知是看她刚从外面进来，还是穿着女官的服饰不能得罪还是怎么的，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一挥：“走！”
那批侍卫跟着他继续往下跑去抓刺客。
刺客（3）
那侍卫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知是看她刚从外面进来，还是穿着女官的服饰不能得罪还是怎么的，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一挥：“走！”
那批侍卫跟着他继续往下跑去抓刺客。
莫雅秀见过了太后，便回到自己的处所。
尚仪都是有一个独立的住处，不像宫女是几人挤一间，当然她当宫女时是例外；所以现在她还算是比较自由的；至少做什么别人都不知道。
她找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练功时用的护腕护肩护膝等，这些是曾经跟别的帮派打架时必要的装备，在这里根本用不到，没想到现在又不得不重见天日。
她看着这些东西；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事事难料……
谁？
似乎感觉到有人。
她四下张望了下，没有异样。
静下心来，闭上眼，仍是听不出有人呼吸的声音。
是自己多心了吗？
只是感觉有人……
这个情况……
除非是……
高手！
一个熟悉的名字刹那划过脑海！
难道是他？“撕！”寻常人听不出，对于听觉敏锐之人丝毫不受影响！
那是兵器划过空气的声音！
从她后面袭来。
莫雅秀一惊，本想转身，却已来不及。
说时迟，那是快！声音已近在耳旁，她不慌不忙再次伸出两跟手指，像筷子一般紧紧钳住冰冷的剑身！
剑身亮地刺眼，让她有一刹那恍惚，手指居然松了少许，让人有机可趁，那剑顺势又挺进半寸！
冰冷的剑，在她倾注内力的两指一夹之下，发出微微的吟颤，声音清脆……
好剑！
她心中赞叹着！
“你……”声音从后面传来，居然有一丝不可思议。
“敢问夜寒大侠，是否试探完毕？”她冰冷的口气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收回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知是我！”
这是肯定句！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良久……
“你，又怎知我在这里？”跟他一样的口气，只是她说的是问句。
“昨天！”
这人真是惜字如金，问他问题也就回答了个时间，笨一点的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是，她，听懂了！怕是昨天见大批灾民往一个方向走，也跟去看了吧。
“你，跟着进来的？”她挑眉反问。
他不语，眼神一如初见面般的凌厉，此时居然多了丝透彻，仿佛不置可否。
“你，莫二小姐？”他终于再次问她。
“哼！”她自嘲地哼了声：“不像么？”语气中有着苦楚。
她也希望她不是，可她不得不是！
“我，会解除婚约！”他半天才冷冷抛出这么句。
他在说什么？
他解除婚约是他家的事，跟她说做什么？
莫名其妙！
“你在说什么！”她还是问出了口，已不再学他的语调。
“名节！”他淡淡的说出两个字。
“怎样？”她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是戏谑的表情！
她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在乎？”轮到他挑眉了，整张脸看上去居然有着生动的表情。
她想笑，不知是为他说出的话想笑，还是为他的表情而想笑。
“呵呵……”她轻笑出来。
“你……”
“名节！”她重复了这两个字：“你认为莫家二小姐，还有名节可言么？”她加重了语调，仿佛他在说什么笑话般看着他。
他凌厉的眼神终于对上她，想要把她看穿……
那种凌厉的后面，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愫，让人刹那有种幻想……
比试（1）
“他，容不得你！”他依然盯着她，那抹凌厉之色已悄然退去。
他！指的荣王吧！
她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她再次学他的语调。
“你，真不在乎？”他居然又问了一次。
她不答，这还用问吗？
眼波流转，便不再看他，只顾着先前没做完的事。
他，随着她的视线注意到她手中拿的东西，眼中出现一丝异色。
“想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她看出他想问她。
他看着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呵呵……”她再次笑了出来，这时候，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明儿，我会用上这个！”
也不管他懂不懂，她先戴上了护腕，像演示一般。
他刹那间，明白那东西的意义了，眼中出现了惊奇。
是的，惊奇！
她不再管他，在炉子里加了些炭火，这天真不是普通的冷啊！
“秀秀！”萧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一惊，他怎地这时候来了？
夜寒在听到声音的同时，足尖点地，腾空跃起，便到了悬梁之上。
这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来他刚才躲那，难怪没见到他！
与此同时，萧宁已经推门进来：“秀秀！”他再次大叫，活象别人听不见他说话似的。
“在，大白天的叫魂啊！”她有丝气恼。
“额……”他顿觉无语，他好心来找她玩哎……
“什么事啊！”
“你可是答应了明儿个跟那些武将比试？”
“是又怎样？”他倒知道得挺快。
“知道明天是谁跟你比么？”他仿佛什么都知道般卖个了关子，还对她眨眨眼。
“谁都一样！”她冷冷地说道。
“呵呵……”他边笑边摇了摇头：“有个人不一样！”
“哦？”她倒好奇了。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么？
“先前两场由新科武状元和武榜眼分别与你比试，关键在第三场！”他一脸你不知道了吧的表情。
那又怎样？她看着他不语，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又不是不知道，本来是由新科三甲人选分别比试的，就算现在换人了又能怎么样！
她没再管他，只是挡着他的视线，不让他注意到悬梁之上。
偏偏萧宁就是，你越没兴趣听，他越要说的那种：“最后场，由我三皇叔与你比试！”他终于说出了口！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悬梁上似乎掉了些灰尘下来……
什么！
居然是他！
她真的是惊讶了！
比试（2）
“你……”待萧宁走后，悬梁上的人似乎没打算下来：“比试？”
声音刚好传进她耳里，很清晰，嘴角一弯：“我，不行么？”她抬头看着悬梁之上。
他倒挺惬意，居然躺在上面。
“你不走？”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子，总不能留个大男人在这里住吧。
他似乎没打算下来：“你，不在乎！”
赫，居然有萧宁的天分，说得还理所当然！
她明白他说的意思，言下之意便是：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她在乎什么，到这里来本就莫名其妙！
“我，帮忙？”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她摇了摇头：“不必！”他能帮上什么，说不定他帮忙反而害了他。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不为什么，早晨练功是最好的，往悬梁上一看，没看到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能出宫去了吧，能进来自然能出得去！
这里的空气真是没话说，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练起功来更是得心应手。虽然这身体不是她的，这段时间练下来也算小就成就，不过跟原本的她还是不能比的。
不管怎么说，临阵磨抢，不亮也光，好歹也得磨一磨……
在太监领她到达预定比试的操练场时，该到的人都到了！
除了当时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里面当然包括了她的爹和李青。还有好多好多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难道说，全皇宫的侍卫都来了？
还是说……
“皇上驾到！”一声嘹亮的公鸭嗓打断了她的冥想。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以人都跪下去行了大礼，动作整齐一致。
皇帝手一挥，所有人都同时站起。
他坐定后，只见他对身旁的李公公说了几句话，那李公公便站了出来，大声说到：“比试开始！”
一阵鼓声“咚咚咚”地响起，仿佛要刺破耳膜一般响亮。莫雅秀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鼓声，不但近在耳旁，而且那么多鼓一起轰鸣！
过了好一阵，那鼓声才渐渐停止，她只觉得她的耳朵有点麻木了。
“第一场！”李公公在鼓声停止后再次发言：“由今科武榜眼刘允，现大内侍卫副统领与莫雅秀，莫尚仪进行比试！”
在听到名字后，两人纷纷上前。
两人对视了一眼，先是纷纷一楞，随即微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见过他，就在昨天她回去慈宁宫时，刚进门就碰到的那些抓刺客的侍卫首领，没想到居然是大内副统领！
“比试骑射！”见二人上前，李公公接着说下去：“每人骑在马上射出十只箭，射中红心多者为胜！
骑射的比试就是骑在马上射箭？
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比试（3）
骑马，她会，不过骑得不好！
射箭，她不会！
她只会开枪！
第一局是不是放弃？她正在做这个打算！
那刘允已先上马，不过骑得似乎也不怎么稳当，他拉开弓，对着远处的靶子一箭又一箭地射出去。
他每射一箭，莫雅秀就在心里祈祷他别射中。
不知是老天听到她的声音了，还是怎么的，他十箭中只有一箭命中红心，其他的箭都乱七八糟地射在红心外的各个地方。
她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要一箭命中，拼这十分之一的机会！她就不至于输！
看别人射似乎很简单，当她摇摇晃晃跨上马时，自己射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困难！
因为那马会不停地动，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好不容易瞄准了，被它突然地一动就射偏了。
她骑术本就不精湛，还得维持着姿势，不让自己掉下来。
已经九箭射完了，她冷汗已然冒了出来，如果这一箭不中……
她不敢想……
终于，射最后一箭，那马儿这时居然安静了下来，她知道这是短暂的休息，趁此机会，她猛地拉开弓，像以前开枪一般闭起了一只眼，瞄准后“碰”地一声将箭放出！
正中靶子红心！
嘘！她心里嘘出一口气。
“第一场！平！”李公公的声音，在他们分别射完之后立刻就冒了出来！
还好！
是个平局！
原来想如果两场胜的话，第三场也许就没比的必要了！
只是，现在看来，这第三场是不得不比了……
“第二场，由今科武状元钱雨凯，现御前侍卫统领与莫尚仪进行比试，兵器自选！”第二场随后开始，李公公像司仪一般声音嘹亮：“掉下台者为输！”
由于不像先前那场需要很大的场地，现在只搭了个类似擂台一般的场地，只是四周没有护栏，
两人同时上前，她又是一楞……
今天不知怎么了，跟她比试的人居然都见过！居然是那天在殿外传话的侍卫首领。
想想也是，能在那里出现的必然是这个身份了！
钱雨凯对着她一抱拳，便亮出兵器，他兵器是自带，那是一柄很粗的剑，看上去沉重无比，他拿在手里仿佛无甚感觉。
她暗惊，不愧是今科武状元！果然功力深厚！
“请莫尚仪挑兵器！”李公公再次说着。
也是，他有兵器，自然不用挑。
台后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兵器，刀、枪、剑、棍、链，有她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
对方使剑，属长兵器一类，那就不能选短兵器，不然会吃亏。
最后，她还是挑选了一柄长剑，看似分量轻，刀刃薄，拿在手上居然也有些沉……
她提剑跃上了台……
“此乃旋日剑，重八斤八两！”在她上去的同时，他有礼地介绍他的剑，仿佛在提醒她小心。
好重的剑！她心中暗叹！
在这里一斤相当十六两，后来所说的半斤八两也就是根据这个来的，按照这个换算分量，真的是重！
“好剑！她也并不懂那剑是不是好，只见他当宝贝似的，应该是不差了的。
他微微一笑，不像上次在殿外那般拘束！
他单手提剑：“请！”另一只手摆出个请的姿势，欲是让她先出招。
果然有大将之风！
她不禁赞叹！
比试（4）
她也就不推辞，一领剑决，闪了个剑花，便欺身上前。
她动作奇缓，步伐奇怪，并围绕着他慢慢旋转，看的人似乎有些莫名，这个时候居然还慢动作……
他以硬剑强挡，两剑相碰之时，她以剑画圈，轻易地化解了对方的强硬剑势！
“哗！”原先底下瞧不起她剑法的人，好象都不明白这个是怎么发生的。
“好剑法！”他赞叹着。
当然好！这可是太极剑法，配合着八卦步。
太极，讲究的正是以柔克刚！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她心中默念着口诀。
其实这个剑法是由太极拳演变而来，不过太极拳在现代也仅仅是一些老人作为强身健体，早晨锻炼身体之用，并无杀伤力，化做剑法却又截然相反！
这些古人自然看不出她是什么路子，不过对方的确是高手，一眼便知她的剑法虽慢，脚步虽缓，却极不寻常，也就不敢怠慢，收起了原先游戏的心态。
几招下来，她渐渐落入下风，对方的剑势强劲，若是本来的她或许能勉强应付，只是这个身体虽然先前可能有学过一段时间的功夫，毕竟年纪还小，再加上她练功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刚开始还有游刃有余，渐渐变便会体力不支。
必须速战速决！
时间拖得越长，对她越不利。
她暗下决定，加紧了攻势！
对方似乎看出她着急的心态，使招时居然速度放缓了许多！一剑比一剑有劲……
他再次使出一招，那剑直刺她右肩……
她不再回手，静静地矗立在那，剑尖朝地，居然闭起了双眼！
她想找死？
所有人似乎都有这个想法！
但是，这个是比试！
即使她不想死在他剑下，他也得出剑！
这一招出乎意料地快……
“啊！”底下突然发出一片惊叫，为她暗暗担忧。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准备着，使出全力的两指……
只听到“锲”地一声，谁都没看清这一招是怎么使出的！
待他们看清后，全都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那声声响正是手指夹住剑身发出是声音！
“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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