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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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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正是吴炎把二十个子炮全都加工好,使得这次试炮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这次不到半天的试炮经验也提醒了林强云,每尊“子母炮”最少要配上十个子炮方能保证发炮的速度。
即使如此,林强云还是坚持要到礁岛上,看看花去自己那么多钱的‘子母炮’射击的效果如何。
张本忠只好带了五个水性极好的护卫队员,和他一起坐小船登上这个礁岛。
这个小岛长约二十六七丈,宽仅十二三丈,此时岛上被炮弹击中的地方都有深浅不一的弹坑,看得十分清楚。林强云拣起一块四分余大的碎弹片,绕小岛走了圈后觉得十分满意。按刚才“子母炮”发射的情况看,最远的射程可达一里半左右,这些炮手们只要勤加练习射击的准头,再将他们的经验传授给其他人,组成一支炮兵的话,那将会是现今最有远程杀伤力的军队之一。他还真想不出,当今之世有什么能挡住数十门、上百门,以至于数百门“子母炮”的军队。应该是没有,就算是横扫欧亚大地的蒙古铁骑,也不能抵挡数十百门大炮的一击之威。
“喂,你给我说说,怎么一个有尾翼的长铁砣打出去,会爆炸、冒烟,还能把什么东西都炸到天上去呀?”林强云身边不远处一个护卫队员向他的同伴问。
这个问题林强云也不知如何来向别人解释,真要解释起来也太费功夫、太费劲了,他自认没有向人解释清楚这问题的学问和本事,只好独自笑了笑,不敢去和他们搭话。
“傻瓜呀傻瓜,”另一个护卫队员取笑发问的人:“我们局主已经修成地仙之体,有什么东西他做不出来的,漫说这种‘子母炮’了,就是再厉害的兵器,只要我们的局主愿意,他也可以造出来。按我想,这些‘子母炮’打出去的子窠,肯定是局主加了极高深的道法在里面,所以才会这么厉害。”
林强云听得脸上微红,不想再让他们说下去,高声叫道:“我们已经看完了,大家赶紧上船回去吧。”
回到家已是日暮,四儿、承宗上午看完“子母炮”后,因为要安排探子的事没能跟去海上。此时见到被人抬回来的山都,黝黑的脸颊深陷,身上发出阵阵酸臭味,都不由深感庆幸。
两人对望一眼,承宗说:“去年我从通州坐船由海上到此地时,一开始也是吐得一塌糊涂,在船上吃不能吃,动不会动,人却又清醒得很,那份子苦啊,真不是平常人所能承受得了的。告诉你,若不是我四叔看着实在不行了,请船主把我们在兴化军的湄州屿放下,我差点就这样死去。既便是到了岸上,我也在那湄州屿休息了一个多月方能行动自如。不是如此,我们应该早在七月就能到这泉州,也许碰不上林大哥,也就不会认识你和金见他们了。”
四儿心里暗惊,拉住要走的应承宗:“承宗,你告诉我大海真有那么可怕吗?你有没有听过有人在船上吐死的?”
“不是单单吐这么简单,还有头昏眼花、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连爬都爬不动,甚至手指都动不了。这叫晕船。”应承宗纠正四儿的错误,又出言安慰他:“不过,我听船上的舟师说,如果多在海舶上坐几回,再经过大风大浪的锻炼,以后就不会晕船了,可以在船上行动自如,如履平地。怎么,你心里害怕了么?”
四儿心里砰砰直跳,嘴上却是硬充好汉:“不怕,只要是和公子在一起我就不怕。走,我们去听听水战队的人怎么说,那吴炎做出来的‘子母炮’到底打得如何了。”
他们刚走到护卫队的睡房前,迎头撞上从那儿出来的三儿。
喜气洋洋的三儿一见他们就大声叫道:“你们两个小子跑哪儿去了,听他们说今天的‘子母炮’打得十分过瘾,选出来的炮手们,每个都放了好几炮。啊呀!打得呀那一个数百丈的小岛沉下海底去……”
“胡说,这是谁告诉你‘子母炮’把小岛打沉的?”陈归永刚好从一个房间内出来,把三儿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心知这小子一吹起牛来就没边没谱的乱说,如不把他镇住,只怕会把不该讲的事情也说出去。
三儿缩了下头,背对着父亲冲四儿、承宗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回头涎着脸对陈归永说:“爹爹,没人告诉我的,他们只说是打烂了许多石头。我想,既然石头都能打烂,当然小岛也就不存在了,那还不是和打下海里去一样么?”
陈归永告诫他道:“三儿呀,你也差不多十七岁了,好好跟四海、承宗他们学学老成的样子,不要整天除了做事就胡乱吹牛。你强哥将来要你帮他做大事呢。”
“四海?”三儿奇怪地问:“什么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个叫四海的,他在哪里,我去看看是怎样的人。”
陈归永笑了:“呵呵,四海就是你四儿兄弟,你强哥给他起的名字,很不错吧。”
陈归永压底声音小声说:“他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探子都头,你以后要多和他学学。”
“知道了,爹放心吧。”三儿头也不回地向大厅冲去:“我也要强哥给我起个好听又威风的名字。原来这‘陈三富’的名字,听着就不怎么样,土里土气,没一点男子汉的味道。”
林强云正在书房察看张山、张河兄弟送来的玻璃,看到三儿连蹦带跳的进入房内,没等他出声就开口问道:“三儿,你说说我们工房里那些砂子是从何处找回来的?”
三儿被林强云一问顿时把起名的事忘了,歪头想了下,立即说道:“砂子么,就从铁工房取的呀,那里以前做打铁炉和炼钢炉剩下很多,所以你一说要砂子我就和他们一起到铁工房运了过来。”
林强云摇头叹气又顿脚:“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张山他们这次做出来的水晶颜色这么难看。”
三儿这时才看到桌上放着两叠水晶板,一叠是已经打磨抛光好的,另一叠的几块呈现暗蓝色的,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看去几乎就是墨黑的。撇了下嘴道:“这肯定不是强哥你做的水晶,这样难看,是谁做出来的呀?”
坐在一边的张山,饶是三十多近四十的人,被三儿的话一说,脸上也不禁腾地红了起来。
林强云叱道:“休得胡说,就你从铁工场运来夹有大量打铁飞溅下的铁皮和铁锈的砂子,我去做也只能制出这样的水晶来,怎么能怪得了别人。亏你还敢在这里说嘴!”
三儿不服地说:“那十来块水晶不是强哥你做的么,为何却又不一样?”
“傻瓜嗳,”林强云笑道:“强哥运气好,刚好拿到没多少铁皮、铁锈的粉料,所以才没在大家的面前丢脸。算了,这事只能怪我,事情一忙起来就忘了把应该注意的事项交代清楚,以至于张大哥兄弟做了几天的无用功。”
林强云转对张山吩咐:“这次制的水晶全都打碎,和原来那些舂成的砂子粉一起埋掉不要了。另外再去江边寻找好的砂子,舂成粉后再重新熔炼。还有,全部的粉料都要用磁石去滚过,把里面的细铁皮和铁锈都除掉,这样做出来的水晶就会很干净,也很透明。如果你们没有把握的话,砂子取回来后叫我先看过,然后再去舂粉好了。”
张山、张河应了声“是”,带着那些暗色的玻璃匆匆走了。
第十章 仙人镜(三)
       三儿生怕强哥会再说自己什么,连忙在张山、张河兄弟走后跑出门来。一出了书房的门,马上回头冲书房做了个鬼脸,拍拍胸口小声说:“再留在里面肯定会被强哥骂,还是快点跑出来好,速离险境为妙。”
身边“噗哧”一声娇笑传入耳中,三儿心中一惊,向前一跳两尺,猛然转身回头,看见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孩,掩着嘴在偷笑:“嘻嘻,公子有你说的那么吓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怕被责骂。”
“才不是呢,”三儿气往上涌:“我只是拿错了些砂子,张大哥他们又没看清,才做出不好的水晶,这事须怪不到我头上。喂,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来强哥的书房有半年了吧,怎么不见你到我们工房来玩。”
和三儿说话的正是翠娥,她小心地向三儿行了福礼:“小婢叫翠娥,沈念宗大叔说要小婢专在书房内服侍,所以不敢随意乱走。”
“嗨,你也太老实喽。”三儿一派老气横秋地说:“强哥不在时就可以到别处玩玩,不用老呆在这里闷着。嗳,翠娥,那天有空到我们工房来玩,我送你一盒强哥加了珍珠粉的‘雪花膏’给你。”
“啊!一盒‘雪花膏’要一百五十贯钱呢,你真的可以送一盒给我?”翠娥惊喜地问了一句,随后又摇着头说:“唉,还是不要了吧,被公子知道后又要害你受罚挨骂,说不定还会被赶出门去不再收留你呢……”
三儿拍拍胸脯:“这是什么话,男子汉大丈夫说过要送你一盒就一定会送你一盒。你才来到这里不久,许多事情还不知道。别看强哥对我凶巴巴的,做错事情骂得我连头都不敢抬。我爹说,强哥那是恨铁不成钢,做了错事当然是要骂的了。但他其实对我可好了……不,他对所有人都是极好的,要什么东西都肯给,和他说说笑笑也百无禁忌。别说是送你一盒‘雪花膏’了,就是当着他的面送你几盒也没事,强哥最多就是装出一副苦瓜脸,对着我们叫道:哎呀呀,本钱消散,本钱消散……哈哈……再说,强哥根本就不会赶我出门,知道么,他和我是一个村的人,我们是兄弟来的,这世上哪有哥哥赶弟弟出门的道理。”
三儿似是要把这些日子积在心中的话全都说完,见翠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自己,听得津津有味,便接着说道:“强哥知道的东西多得我们说不清,不但知道水被太阳晒热变成气,到了天上后又变成云,碰到冷风时便会变成雨落到地上。”
三儿凑前一步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讲啊,强哥还悄悄地给我讲过,我们人在好久好久好久以前,总之是没人知道多久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人,只有树啊、草啊,以及各种动物,还有一种像大猴子般浑身长了长长毛发的圆人……”
翠娥问道:“圆人,你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吗?一定是全身圆滚滚的人了,哎呀,全身还长满了毛发,见到他们不被吓死才怪呢。”
三儿并不介意翠娥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圆人是什么样子,也想不出圆圆的人长了长长的毛发会不会吓人。不过强哥说,我们人就是圆人变的……”
“啊……”翠娥惊呼出声,立即用手掩住嘴巴。
“别叫啊!”三儿慌忙小声说:“被别人知道可不得了,强哥吩咐过,只能我自己知道,叫我不要告诉别人的。”
翠娥问:“那又是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想必这是道家的天大机密,泄露出去的话会有什么不可测的事情发生吧。”三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惊呼:“哎哟,说不定因为被别人知道了以后,我们的又从人变回圆人去,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再由人变回“圆人”去,这事太过不可思义,也太令人震惊。翠娥慌得伸出一只手掩住三儿的嘴:“快别说了,再说的话保不定我们马上变成圆溜溜,全身是毛的……的……”
三儿听到书房内传出声息,挣开翠娥的手说:“我得走了,否则强哥看到我在说嘴又会骂人。以后记得来工房找我玩,并来拿‘雪花膏’啊。”
三儿走出数步又回头说:“哦,忘了告诉你,我叫陈三富,唉,这名字很难听,很土……”
翠小声嘟喃道:“三富,三富,和我的名字一样是有点土气,可并不难听呐。但愿你刚才把天大的秘密说给我听,老天爷千万不要把我们变回圆人去才好。要是真变回了圆人,哪可怎么办啊……”
她在门外出神发呆,林强云从她身边走过也毫无知觉,过了好久她似乎下了决心,自语着向门内走去:“一定要去求公子,让他想个办法使我们不要变回圆人才好。”
林强云到铁工场,人们已经走空了,只有捡拾工具的吴炎还在。
把吴炎拉到门边光亮处,取了根铁枝蹲下地画了个图说:“今天我们去试炮,发现几个问题和你说一下,明天一早我会叫人将五尊母炮和二十个子炮运回这里修理。试炮中我们发现,一是子炮用的火药太多了些,花费过大;二则子炮和母炮管的接口处不密实,会漏气,有好几次子窠只打到四五十丈;三是有些子窠用的生铁不脆,可能是生铁料在坩埚炉内烧得太久的缘故,不能被火药炸碎,以后一定要注意。另外,明天按这种底小口大的样子做几个子炮,看看能不能用。”
吴炎也蹲下,边看边说:“这么做倒是更容易,子炮既轻、铁料可以省下很多。弟子就怕装入的药量不够没力气,子窠射得不远。”
林强云:“说得是,我们是否可以把炮弹……哦,子窠做得短些,不但能省下内里装的火药,它也可以轻点,那就不怕射不远了。以今天的情况看,射出的子窠炸得很厉害,少装点火药也没太大的关系,它照样能炸得开。”
“好,弟子明天立即就做,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交给师傅试用。原来四斤十两的子窠,可以做成三斤三两到三斤半左右。”吴炎拍着胸脯,但他马上又提出要求说:“不过,师傅啊,你能不能再教弟子一些东西,比如说……比如说打制猎鹿刀那种钢的炼法,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是以前没教过的东西都可以……”
林强云笑嘻嘻地盯着他,听他叨唠,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
吴抬头看到林强云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警觉地停口,眼珠转了几下后说:“哎,弟子刚才胡说八道,师傅别放在心上,学艺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林强云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以前的就算了,今后凡是做任何已经做过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定个数目。比如,铸出一个母炮管用熟铁多少斤、石炭木炭多少斤、工钱是多少、其他材料所用的钱多少。如果超过了这个数目,就要扣你们的工钱,如果少用了,那就按省下的材料加给你们七成的钱。”
吴炎:“师傅,你可不能把材料规定得太少了。不然,我们是赔不起那么多钱的。”
“嘿嘿,师傅是那么小器的人吗?”林强云笑道:“你把师傅看得太小了。放心,师傅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只要你们做任何事情都动动脑子,赚的钱比过去只多不少。怎么样,现在你手下的人已经有一百五六十个,能管得过来吗?要不要师傅再派几个人帮你呀?”
吴炎慌忙说:“不不,管得来,千万别叫人来帮我。嘿嘿!师傅,我们的铁料只有五六万斤,要叫人赶紧买喽,不然的话再过些时日不要说‘子母炮’了,连各地的菜刀、柴刀和日用铁器也做不够来卖。”
林强云:“这事你去和我叔说就可以。对了,按现在铁工场的人手,以一尊母炮配十个子炮、一百个子窠来算,每月能做出多少‘子母炮’来?”
吴炎心内算了一下说:“若是两广、两浙路的店铺不用我们这里供铁器的话,大概每月可以造出三尊‘子母炮’。”
“那么,如果再要你做那种长铁管呢,铁管、‘子母炮’又能各制出多少?”林强云再次给他加码,偏起头发问:“我如果需要在两个月内有二十尊‘子母炮’、五百根长铁管的话,你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做出来给我用?”
吴炎一听师傅需要的数量便呆住了,好一会才惨叫道:“师傅呀!你……你不如干脆把我杀了吧,弟子就是有三头六臂,六头十二臂,也没法在两个月内做出如此之多的‘子母炮’和长铁管哪!”
林强云笑道:“你一个人当然做不出那么多东西,但你不会多叫些人来帮你做吗?”
吴炎奇道:“叫人来帮我做?师傅,你就不怕别人偷学了我们双木门的绝世技艺?”
林强云笑骂:“猪头啊你,怕被人偷了技艺去我还敢要你叫人相帮?告诉你一个好办法,把你信得过的亲信弟子分开,每个地方放一个,要他们指点别人做粗重的杂事,重要的如各种配料、火色等等技艺则由自己信得过的人动手。相帮的人到你这里只能专门做一种事,不得干两种以上的活计。这样一来,即使他们学会了一点技艺也没用,一两年内我们的技艺决难泄露出去。”
第十章 仙人镜(四)
       吴炎沉思着问:“师傅是说我们把原来由几个人从头到尾一手做完的事,改为分开来做,一个人专门做一点,每天他都做同样的事情,不再做其他活计。这个工场专门铸铁,那就每天都是铸铁;那个工场专门打铁管,铁管打好后交给别人,不再管修锉。再一个工场专门铲锉……”
林强云:“正是如此,只有最后最重要的工作,才由我们完全信得过的人来做,就不会把我们的技艺泄露出去。我们的工场分得越多,工人的工作分得越细,技艺泄露出去的机会也就越小。现在暂时留在这里先按这个办法将人手分开,再过半个月我们另外一处的工场做好后,把这里的工场搬一部分过去,地方宽大后,也就能更好地进行分派工场。还有,你这里将要叫走几个人到别处去开铁匠铺,以后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大时,也经常会从你这里抽人,你要先行做好准备。少了的人手,我另外会加派些愿意学手艺的孩儿兵到这里来做学徒,你要给我好好安排教导他们,这些孩儿兵和你一样,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你可不要藏私,一定要让他们把所有的手艺都学会。否则的话……嘿嘿,下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陈归永的粗嗓门在老远就响起:“原来你躲到此地来了,让人到处找了个天翻地覆。强云,事情交代完了没有,好回去吃饭了。”
林强云站起身迎上陈归永:“我们的话刚讲完,明天就等归永叔把‘子母炮’都送回来修理。修好后再让所有的水战护卫队员全都去练习打炮,我要让操炮的护卫队都成为神炮手,想打哪里就能打中哪里。”
两人边朝前院走边聊,陈归永笑道:“怎么,到底还是想开了。刚才我去火药房看过,制成的火药有三千斤左右,全是做火铳子弹的。据配火药的师傅说,我们现有的硝石和其他材料能配出一万四千多斤子炮用药,一万一千多斤子窠用药。按今天的消耗量来看,我们五尊‘子母炮’一天到晚全都打的话,怕是不出十天就会用完。”
林强云:“不怕,现在我们还有些钱,马上传信到各地,叫我们的人大批采买需要的硝石和各种材料,有多少就买多少。反正现在还没人知道我们买这些材料是做什么用的,趁机多积存些,作为我们今后济急之用。”
林强云的脸色转青,语气显得极为凶狠:“另外,也可以在我们到淮南东路与李蜂头面对时,用我们的‘子母炮’和长铳这两种秘密武器给他来个突然打击。我要让他知道,林某人的亲人不会白死,惹上了我就等于和阎王爷攀上了亲,在阳世的时间决不会长久。我要把李蜂头的基业连根拔掉,把他本人及他的子子孙孙都一起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林强云散发出来的凶厉之气,让陈归永这位早年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人也是心中一凛,心中暗叹:“好霸道的气势,好大的杀气,怎么他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真是不可理解。看来凤儿在强云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可惜她这孩子没福,不能和强云早日结成夫妇。”
殊不知,这些时间以来林强云按《阴阳养生诀》中所记的练气之法修习,已经略有心得,但因为好些词句还没看明白,练气走上了一长岔路虽说速度快,却是颇为凶险,稍有不慎就会将经脉损坏,成为一个不能人道的瘫子废人。
陈归永想起一件事,向林强云问道:“强云,那蕃商蒲开宗向你定做的宝刀、宝剑,还有治痒病的‘雪花膏’,你是怎么处分的?另外,我们收了定金的五万双布底鞋,你又打算怎么办?”
“这事我早和叔商量过了。”林强云道:“布鞋我们已经全部做好,这次北上顺便带去,交不交给他们则要到时候再看。治痒病的‘雪花膏’我只做了一盒药量为十分之一的给他,据我们派去宁国府探问孙大人的人回来说,孙大人用了两盒方把痒病治断根。所以,那一盒‘雪花膏’只能止痒,不能治病。相信就在这几天,蒲开宗又将来向我们讨要定制的‘雪花膏’,我们则还是老办法,给他一盒先行应付。宝刀宝剑么,那就对不起得很了,即使要给,也要在李蜂头那里捞到最大的好处。”
“这样我就放心了。”陈归永吁出一口气,宽怀地说:“我还一直担心你会把‘猎鹿刀’早早交给蒲开宗,让他转交给李蜂头呢。”
七月二十六日,也是林强云试炮的这天下午未时,原金国中都府路的大兴府——也是金国的原中都——蒙古的中(中都路,中都指金国大兴府,现北京市)、北(北京路,北京指金国大定府)、两河(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四路工匠都总管府内的大厅里,经过几近四个月逃亡的武奕铭,跌坐在厅门边一角的地上。这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在横坑村时的将军威风,也没有了富家公子的风流模样。身上的团花青绸锦袍已经成了碎绸布条,完全看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和样子,原本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脸变成了粗糙深褐,强壮的身体也干瘦了许多。
他紧搂着怀中的一个粗麻布大囊袋,神情紧张地向四周不停张望,不时还由坐姿改换成跪姿,一副惊恐万状准备随时跳起来逃跑的架势。让在大厅内的十几个身穿羊皮夹袍、袒肚露腹的家丁们看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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