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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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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周夤沾了些水在小几上画了几下,指点着说:“贤弟请看,这两个是船夫们所讲密不透风的深鼎,内里装满淡水,底部加石炭燃烧。他们说,将水烧得化成了汽后,就会有极大的力气,能推动一个什么杓轮,再由杓轮带动一个叫‘螺旋桨’的物事,便令得海舶前行了。”
卫襄沉吟了一会,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缓缓说道:“唔,这海舶上的机关物事用得巧妙。小弟想,此正应合了先师‘以利和义’、‘道在物中’之理。也证明先师所说‘既无功利,则道义者,仍无用之虚语’。‘善为国者,务实而不务虚’的话正确无。仅以此事来年地,朱(熹)夫子‘理在事先’之说落于先师之后了。”
周夤道:“程朱道学空谈性命道德,岂不闻‘人心不同,所见各异,虽圣人不能律天下之人,尽弃其学而学焉’。他们要求下至细民百姓。上至人王君主以内圣的功夫翻出外王之境,只怕是有好心而无法做到。”
卫襄振臂而起。大声说道:“道学家们太注重讲究道统门户,自视甚高责人太苛,只许有此独一家地道学声音,特别是其学派之人进入官场多了以后。对其他学派极尽打压之能事。便如同党禁时的党争,那些道学家们只怕是借道学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哪里还有道德可言。”
两人抨击道学入神,不知不觉间海舶已经靠上了胶西码头。直到一位船夫走到舱外敲响舱门,这才惊觉过来。
只听船夫在外面叫道:“两位官人,我们已经到达胶西码头,这就请官人们下船坐车罢。”
卫襄和周夤下了船,早有人安排好让他们坐上一丈长、六尺宽的四轮大客车。在上车之前,两位秀才又惊奇了一把。他们看到这种有四个直径两尺五寸大车轮地客车,与自己在南方所见的两轮车大不一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个木车轮都有近三寸厚。轮缘接地处的宽度却只有一寸左右。这还不算什么,他们看到其他已经转头的客车,在调头时前面的两个轮子竟然是能够以上面的车厢为轴转动地。
坐上车后,据同船来此贩货的一位温州客人说,这里只两位安抚使、州府县地大人办公事才能用各自衙门的公家专车,其他在官府内供职的各等吏员,都没有公车使用。除非他们自己出钱买车,请得起车夫。若有紧急要办的公事,则可以向民间优先募用车子。否则,全部人外出办事都是坐这种骡马拉地大客车。
问起大客车,这位温州老乡可就打开了话匣子了,不无羡慕地告诉他们说,在这数州的地面上除双木商行是客、货的运输都经营外,另外还有五家专门经营客车的车行。似这样每架能载十多人的大客车相信总有一二百辆,能走遍六个州地所有二十多个县城,甚至有些较大的市镇也有固定时日行走的客车。多的地方每日有十多趟车来往,最少的县也有两三趟。这里的路好,除莱阳、招远、栖霞三个县有些上下坡的马路外,其他地方都是平地,十分好走也极为方便。而且坐车出门到根据地内的价钱也便宜,拿最远地路程,从文登到莒州治所莒县八百余里四天的行程,不算吃住的车钱一百六十文足。你要是不怕辛苦又想省钱的话,自带干粮吃,晚上歇息可以留在车上坐着睡,赶车的大掌鞭是不收钱的。
“唔,坐这样舒服的客车每行走十里路两文钱,算来确是不很贵,但也不怎么便宜。”周夤在老乡的话稍停时插言问道:“两文钱么,按此地的物价来算差不多能买两合米,煮粥够一个人吃得很饱了。这样看来,此等客车也只有为官府办事的吏员、差人,或者是有钱赚的商贩才坐得起的了。可为官府办事的吏员差人,做买卖的客商又能有多少呢,若是没人坐车的话,这些车行还赚什么钱。请教,如此多、坐上了又如此舒服的客车,开车行的人不会亏本么?”
温州老乡失笑道:“咳,两们才到山东,也难怪你们不知道,实际说起来,官府的吏员差人确是不多,坐车去远地办事的也很少。做买卖的商贩么,也只在各个有生意做的县城来往较多,较偏僻的地方是不会去的。所以,五六家车行的数百辆客车靠这些人坐,那是没什么生意,也就铁定亏本的。告诉你们吧,这么多的客车,基本上全都是本地人坐,不要说坐十里路的车仅花区区两文钱,就算是再多一点人们也还是坐得起的。”
卫襄与周夤对望了一眼,眼里流露出“连细民百姓都能花钱坐如此舒服的客车,这里果然是比两浙路富裕多了。”的意思,他们的心里对这里更多加了一份好奇,恨不得立时按丁家良信中的交代,马上寻到安抚副使沈念宗。这时两人才发现,在与老乡的谈谈说说间,大客车已经进入了胶西县城。
“两位请看,前面那个房屋就是胶西县的县衙了。”老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怎么样,他们的县衙实在是太寒酸了吧。”
两人顺老乡手指处的一座房屋看去,这被老乡称为县衙的房子占地倒是有两三亩,只是这个衙门像普通人家盖新起来的住屋。虽然有一个大门,门面和柱子也是刚油漆过显得很新,但与大宋的衙门来比的话,确实是太过寒酸了些。
忽然,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入耳中,只见县衙门口围了三四十人,人群里有人呼天抢地大声号哭,围观的人也有许多议论纷纷一脸不平之色。另有少数则是面现不屑之状,走出人丛“呸”地吐出口水,嘴里小声骂着什么话掉头离去。
客车的掌鞭师傅“啪”地甩了一下响鞭,回头对车内的人叫道:“各位客官,胶西县城已经到了,有想在此下车的人客可以下车了,我们的客车要去车行停下,相去还有百十丈路。”
卫襄和周夤商量道:“敬深兄,我们就在此地下车吧,先在城内看看,然后再到安抚使衙门如何?”
周夤道声“好”,当先将衣包提着就下了车。
卫襄下了车后,看到大街上有十来个穿着武士战袍的人走来,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这里被称作护卫队的战士。这十多个战士中有两人好奇地走进人群看热闹,不一会就匆匆回到那帮人中愤愤不平地嚷嚷。
卫襄不知道,这十几个人正是前几天回到根据地的林强云他们,今天偷得一点空闲,与亲卫们一起想到城东北角外的救护训练营去,看看那千把学习战场救护的男女兵们有怎么样的进展。
本来,到救护营去走北门还近了些,不必从这条人多的大街上走的。但林强云也想趁此时机看看这几个月来胶西城内有什么变化,所以就准备出东门后再去救护训练营。没想到会在县衙外遇上一大堆人吵闹。
跟来的亲卫有两个紧跑几步过去探看了一下,不一会就回到正想进入一间饮食店中吃些点心的林强云身边。
第四章
(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XX网站 www。xxx。***) 一名亲卫愤愤不平的骂道:“岂有此理,在我们根据地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地方,竟然还有将父母赶出家门的不孝之子。这人若是我的兄弟,非得立时打杀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可……”
“把父母赶出家门?”几个字一入耳中,林强云勃然大怒,猛然回身扭住亲卫的衣领,将他那么高大的人也扯得俯下身,凶狠地瞪着他问道:“是哪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把自己的父母赶出家门?说!”
“不……不关我事。”这人被选到亲卫队里也有近一年了,有大半的时间都是跟在林强云身边,他们还从没见过林强云会有这种能把人吓死的神态。比林强云高出半个头的亲卫怎么也没想到,平常除了打铁之外,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局主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拼命扳住他的手想要分开,缓解将要窒息的脖子。
另一名亲卫也抢上前拉住林强云,焦急地在他耳边大声叫道:“局主,我们是在说别人呢,快放手啊,壮子兄弟快不成了……”
其他的亲卫看到林强云的脸色也觉得不妙,再看清那名亲卫已经把脸憋得通红,再不解救怕是很快就会没命了。一个亲卫立时跳过,顾不得他是局主,一重拳往林强云扭住壮子衣领的手背上狠狠凿下,一副教训人的口气骂道:“要死啦,自己人也用出这么大力,想害人是不是?”
手背上的剧痛令林强云神志一清,慌得他急急松开手,在亲卫背上拍动,并向他连声道歉:“啊,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了,是我不好,我认罚。壮子兄弟想怎么罚就说,林某人决无二话……”
局主赔不是认错认罚,给足了他们面子,亲卫们那敢罚他,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人吱声。
“咳……咳……”壮子好一会才回过气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搬起林强云的手左看右看。一脸不解的自言自语:“真是怪事,也没见局主的手有什么特别地。为何发起火来时力气会这么大,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其他这些亲卫此时也回过神,纷纷围上来打量林强云,一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突然发癫的现象。
林强云挥了挥手。向另一个亲卫问:“你告诉我,是谁把父母赶出家门,这种人一定要重重地处罚,决不能让这样不忠不孝的人好过。”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现了林强云他们,卫襄、周夤和另外两三个商贾模样的人走过来。一个胖胖的老者向他们说:“几位小哥,你们是护卫队的官长吧,这事你们应该去管管喽。衙门前正有一对老夫妇向人哭诉,他们不孝的儿子见他们老了,嫌弃两个老不死地只会吃喝不干活,将其夫妇赶出家门,要他们一对老夫老妇另寻去处谋生呢。”
林强云镇定了一下心神,向那胖老者问道:“请教老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将事情说得清楚些么?”
后面走来的一个老人看了林强云一下,话声中有着愤慨,也带了几许感叹,朝周围地人环顾了一眼,大声说:“小老儿便是这对夫妇的邻居,他们家的事我最清楚不过,这两人到县衙来还是我给他们出的主意呢。”
胖老人埋怨道:“你老也真是地,既然给邻居出主意到县衙来告官,便好人做到底,陪着他们见了官后再离开,如何现时却将他们丢在那里,自己却跑来外面和人说东道西。”
老者苦笑了一下,脸上有点郝然,但还是抬头解释说:“不是小老儿不做好事,也不是小老儿做事没有长性,实是我这两位邻居也并非什么好人。讲起来,也算得上是天理昭然,报应不爽呐。这一对老东西会有今日是他们活该。你们可曾知道,他们自已年轻时,就是这样将自己年迈的父母赶出家门,让年老的双亲四处流浪乞讨,以致后来活活饿死。他们的子女有这样的父母,自是会把这一套学得十足十,到这两个老东西不会做事之后,也将其扫地出门了。”
胖老人听得那人地话,不由恍然笑道:“很好,真是好得很呀,现世报呀现世报。我记得这里蒙学的孩子们天天在念:‘子不教,父之过’,又道是‘世上百样人,食的百样米’,这一对父子正是有样学样,方才会做出如此忏逆不孝、天理难容之事。我想他们的儿子也得意不了多久,到他自己的孩儿长大后,报应马上就会降临其身了。可是,他们本族中人就不去过问如此不孝之事么,这未免也说不过去吧。不过呢,现今本地有为民做主的官府在,想必不至于再让这对老夫妇成为路边的饿殍吧?”
看看渐渐围过这里来的众人,老者应道“那是自然地了,官府连断手缺脚的外来乞丐都会带去安置,如何会让这一对老夫妇饿死于道旁呢。等着看罢,时才有差人进内通报去了,县尊大人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说起他们本族,这却是另一个事,他们家姓姜,附近坊里仅此一户,别无其他亲族,叫其何来理论。还是得官府为之公断的。”
众人再走到县衙门口,林强云则先和亲卫一起远远的避到一边观看,过了一会才悄悄走进大堂去听审。
以前在根据地时,林强云曾听沈念宗、张国明说起过根据地应用的律法是依照大宋刑律实行。现在他就是要看看对于这起民事讼案,县官是怎么审判的。林强云记得张国明在讲到宋法的利弊时,提到有明文规定“在法,鞠狱必长官亲临”,“州县不亲听囚而使吏鞠审者,徒二年”,说是比前代的律法大进了一步。
林强云听说过,按《宋刑统》的律法,是禁止亲属之间互相论告的。不仅卑属告论尊长是犯罪行为,要给以刑事处罚,还规定尊长告论卑幼也得治告论者之罪。而且。律法中还规定没有诉状或是诉状书写不全,官府都不会受理案件的。他就是想看看这位县官对此案是否审理,最终的判决结果又会是个样。但他却不知道,《宋刑统》中对于祖父母、父母首告子孙忏逆不孝不在此律之内。张国明、沈念宗当初对各县地主官考试时,早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才会有许多文人士子被送到“无忧书苑”去。
此时,县衙果然有人出来将一众人带入大堂。主审的县官倒是不错,问过情况后又派人将老夫妇的子媳拘到大堂。照样依情理法审理。不到一个时辰,便有判书出来了。
一位书办站在公案旁大声宣读:“某坊某里,耆长某人,姜姓。见住于……经查,姜某逐老父母不加赡养一事,决判如下:……养子防老,父老迈而子不养,实大悖人伦。为大不孝之罪,此等天怒人怨之恶劣行径,怎能留待日后还报其身。今依法判姜某‘劳改’三月,扣取食宿监押后地所得工钱,除应缴诉讼所费三千钱外,其余交由其父执收。姜某若能痛改前非,役满后可放归其家,为父母养老送终。姜妻发回原处居住奉养老人。着地方耆老、坊长同共监察其行,若有阳奉阴违之举,地方各色人等允于首告……”
判书还没读完,有亲兵来找到林强云,小声告诉他说:“局主,武将军、盘将军、山都和沈小统领他们回来了,现时在安抚使衙门后院等局主回去。”
林强云喜上眉梢,急声道:“啊哈,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我们的人没伤亡吧,他们都还好么?”
“属下没问,看他们的情形好像还不错。”亲卫回答道。
“走,我们回去。”林强云转身挤出人丛,向外大步急走。
周夤奇道“劳改?这是什么刑罚?”
有人在旁解释:“劳改就是苦役。”
“原来如此。”卫襄听得痛快,拍了周夤一下,不禁鼓掌大声叫道:“好,断得公道,此判合乎天理人心,果然是个好官。”
周夤:“这位县尊的判书算得上是滴水不漏,被拘役的人犯还能得到工钱,既可由其工钱中扣下食宿诉讼所费,免去衙门的公费度支,又让其父不会因子被拘役而失去生活来源。不知此地所有人犯都是如此判决的么?”
两人身边有好事者说:“两位公子爷,我们这里地各种人犯,除入侵的李蜂头贼兵或蒙古鞑子有现行杀人地斩立决,或被杀的有苦主提出不要赔偿只抵命者外,一般都不处极刑,全是依其罪行判罚赔偿和苦役。有所区别的,不过是所服刑期的长短、活计地轻重、所干活计的安危罢了。”
卫襄问道:“哦,这却是为何,难道说杀了人也不偿命?还有,官府判了人犯苦役也给付工钱,又是怎么说?”
那人笑道:“为何,这还用问么?官府早印有小榜文出来说得清清楚楚,任何人敢于干犯律法作奸犯科,就要让其为作了的坏事受到相应的惩罚,并对受害者赔偿。打个比方罢,有人因某事杀了人,按律当斩。可官府就是不判你偿命斩首,而是让你去服至死方休的苦役,那可比杀了他以命抵命厉害多了。至于给付工钱这也是有讲究地,此地所有需要劳力的活计,无论官私经营全都须付工钱。而苦役人犯所得工钱扣掉食宿监押的度支外,全部用于赔偿苦主。”
那人说完话欲待走了,却被周夤一把拉住,向他作了个揖,问道:“那么,请仁兄再指点一二,按律当斩的死囚被判为终身苦役,官府就不怕其脱逃出去,又再犯下大罪么?”
那人似是另外有什么事要去办,只是匆匆的说:“杀人的罪犯被判刑后,要在面颊、额头上刺字,既便逃出苦役营也很快被捉回,会加重处罚。若是恶意杀人、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者,除刺字外,还有其他办法令其连逃都逃不了的。实在对不住,在下还另有他事。不能陪两位多说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两人提着衣包出了县衙,看太阳到了中天。是近午时分了,卫襄走了几步回头对周夤道:“敬深兄,寻个食店填五脏庙罢,肚子饿了委实难受得紧呢。”
“嗬,总算让我等到你叫饿的时候了。为兄还道助之修成了僻谷术,一直不会肚饿,没想到此时先叫出来了。这就走。寻个稍大些地地酒楼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也好补补贤弟这十天来晕船少吃少喝的苦楚。”
两人信步前行。所见的食店饭庄倒是不少,百丈地路边就看到四五家,但周夤看内里的人品流复杂,自觉入内有失身份。硬是将心急的卫襄拖走。最后终于来到一间有三间店面,名为“飘香楼”地酒店外。看清这个酒店确是哨楼.周黄这才与卫襄糖手进店。
酒店门前三四个伙家,几乎是一人一句的叫唤,走惯南北的老客可以听出每人叫的都是同一句话。但伙家操着不同的口音向客人招揽。却又让人听得不是一个意思。
走在两人前面的几个商贩谈论这种招客的方法,一人说道:“钱老兄,听这几位伙家叫得倒是动听,可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各说各话,不会将人客都吓走么?”
“看你这人说的,此正是店主会做生意地过人处呐。胶西这里乃山东这一带的首府,南来北往的人客何其多,有了这几位伙家操着南北口音招客。那就把南北的客人都叫进店来了。开店地人么,不怕人客多,就怕生意清淡。”
迎客的伙家招子极为犀利,看两位士人提着包裹,便知他们是南方来的人客,立时有一个年轻的伙家走前向他们迎来。一口软语南音的伙家讲起北方话来让人听得极为别扭,周夤开口对伙家道:“我们不是北地人,能用两浙地话说给我们听么。”
“啊,两位是两浙路的来的客官,真是失敬了,快快楼上雅座请。”伙家开声,却是临安口音,卫襄、周夤和他能讲得成话。
伙家将二人引到一个临窗的小间,一面勤快的擦着凳、桌,一面对他们说:“小的临安人,我们算得上是同路的乡亲,有几句话先说给公子爷们听。请问你们是从南方第一次到此地来么,可知这里的一些规矩。”
“我兄弟正是第一次由江南到此。此地还有规矩?这倒还未有所闻,烦请给我们讲讲。”周夤微笑点头。
“两位公子爷,这张纸上印有到这山东所要留心地一些注意事项,两位看了后千万记得,不可干犯。”伙家笑容满面地取出一张四寸多大、六七寸长的白纸交到周夤手上,站直身体说:“请两位休恼小的多嘴,你们若是带有大宋的会子时,在市面上不能流通使用,须得先去金行……哦,忘了先告诉公子爷,这金行就似行在临安的‘会引铺’、‘会子务’兑换盐引、茶引、会子般,专以兑换大宋会子的商铺——兑成铜钱、金银或是本地将要在四月发行的纸钞。否则你们开始的几天还能用会子来使用,时间稍长就没人再卖东西给你们了。”
周夤道:“多谢好心相告,我们进完食后会去兑换会子的,这纸上的规矩也将记熟。好了,给我们上些酒菜,坐了这些天的船在海上走,实是要好好补一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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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云比卫襄、周夤早了两天回到根据地,上月二十九那天他正与赵善湘谈完出售“雷火箭”、“轰天雷”给官兵的事,离开官船时早有根据地派来的信使在等他。
这次接获的信,除了把应天成带来一百多应家子弟到根据地,安排的情况向他报告外,还把李璮兵少粮缺,相当多贼兵投效根据地,而边戌拈挥官王宝趁机接收了两县十余个大镇,把洱水防线由洱水河东推进到河西的事情也报告。并要求林强云与陈君华立即赶回山东,对此做出安排。
把信交给陈君华看完后,林强云问道:“去临安向皇帝和史弥远交差,应该可以稍缓一时,山东却是我们立足的根本,我想还是先回根据地去。对此。叔是怎么看的?”
陈君华:“既然如此,我们立即起程回山东,待根基大事底定后你再去临安不迟。不过,我们应该怎么走,倒是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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