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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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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外出与人接触,安心住在偏院静待佳音。
到郑府近二十天了,除了在院内活动筋骨,张本忠就呆在房间内胡思乱想。一日三餐由一个老仆人送来,官宦人家确是锦衣玉食,就连张本忠这样送信的下人,吃的也是极为可口精致,让张本忠大呼过瘾。这些天经过不断好言好语相求,从老仆郑伯的口中总算知道了一些情况。
今天午餐后,张本忠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又想起惨死于蒙古兵刀下的儿女和被掳的妻子。
张本忠今年三十九岁,身高六尺五,方脸虬须。他是山东益都人,娶妻王氏,生有一子一女。在贞祐元年,亦即大宋嘉定六年(1213年)初,他二十四岁时,经人介绍到登州一艘近海行走的船上当船工。因长期在外,实在挂心家中的妻女和未见过面的孩子,贞祐二年趁海船暂不远出的时候告假回家探视。
在他回家的路上,听到有人说蒙古兵入侵山东两路,当心急如焚的张本忠回日夜兼程赶到家中时,刚好为一双可怜的儿女收尸。
年仅四岁的女儿槐花,在门前被拦腰砍成两截,大睁着惊吓过度的双眼,默默诉说着这世间的残忍和不公。
出生不久的孩子,在还冒着余焰青烟的房屋残骸中被烧成一团焦炭。
悲愤欲绝的张本忠找到躲在地窖劫后余生的邻居探问,方知烧死的是才出生五个月大的儿子,被蒙古兵从妻子的怀中抢出扔入燃起大火的房屋。
比张本忠大二岁的妻子也被蒙古兵连同家里的一点粮食、衣物一起被掳走了。
其时,入侵的蒙古兵已经北退,张本忠断然投入当时势力最大的扬安儿部将季先手下。因作战奋不顾身而累升至准备副将,手下带领着一千多义军。
嘉定十三年(1218年),季先被李全买通盱眙知军贾涉的亲信诬陷谋叛,被贾涉诱杀。
李全立即招收季先部下,张本忠不耻李全的为人,带了几个弟兄到楚州投奔族兄张国明。
张本忠原先以为加入红袄军,就可以报得蒙古兵杀子掳妻之仇。可惜蒙古鞑子没杀得一个,到现在连想报仇都没有门路了。
“天哪,我张家从此绝后了,芦絮啊芦絮,你如今在哪儿啊,究竟是生,是死。”张本忠泪流满面,心中默默呼唤妻子的名字,
听到房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擦干泪水坐起来。
房门被推开,老仆人郑伯拿着一封信走进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银锭对张本忠道:“张兄弟,大人让我告诉你,朝庭已在朝议准备派大军赴淮南东路,不日将征讨李全。大人令你马上回淮安禀报张国明,这是郑大人的信和五两银子的路费。”
绍定元年三月十八日下午,张本终于带着郑清之的信回到了淮安张国明的衙门内。
张国明一拿到信,也不避嫌的就当着张本忠的面拆开。
看完了信,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地抖动,“唉!”张国明长叹一声,对张本忠说:“兄弟,现在的情势不太妙,应该说是大大的不妙。现今李全之兄李福和李全的儿子李通、妾刘氏被杀,他们夫妻俱是凶残恶毒,丝毫不肯吃亏之人,其定然要率军回来寻仇,这只是时间早与晚的事。朝庭在去年将楚州改为淮安军时,就已经视本州为羁縻州。我已经权知淮安军事大半年了,到如今也还是有个权字在。现在虽说准备对李铁枪大举用兵,但却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不知何时方能定策。我想,最近几年内,淮东必定又要起烽烟啦。看来你再不能留在此地,赶紧带着同来的弟兄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唔,我有个同年好友李清远,现任福建路汀州司法参军。我写封信让你带去,或许他能帮你在汀州落户。汀州虽然避处于深山丛林之中,但自古以来极少被战火波及,眼下虽然那里的盗贼多了些,凭你们的身手应该能够应付。那里也还算是个安稳的地方,应该可以在那里安身立命。你们有了地方立足,也省得四处漂泊流离,居无定所。”
第五章 汉奸李全(二)
       张本忠实在有些不解,自己虽然只有四个人,但个个都是在刀枪丛中闯荡过,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敢说武艺如何高强,可也不是低手,等闲十个八个普通健壮军汉还不放在眼里。留在这州衙中,万一有起事来,至不济也能抵挡几下。
当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人,我们走了,你就只余下十来个亲卫。按我看,这十几个人身手平常,与一般庄稼汉无异,没有一个是能保护大人的。在这种非常时期,还是让我们留在大人身边的好。”
张国明感动地探手拍拍张本忠的手臂,语气中饱含悲愤,也带着几分无奈:“兄弟,你是白身,天下间处处俱可容身,只要寻到一处适合自己的地方就能安身立命。我与你不同,一是这身官服一旦穿上,便有守土之责,决不能擅离职守,要死都只能死在自己的任上。二来,我一介文弱书生无拳无勇,手无缚鸡之力,想走也走不了。其三,我除了还有一个幼弟在广州外,所有的亲人不是早死于金人之手,便是数年前亡于蒙古鞑子马蹄之下。我虽不能似你般上战场去寻蒙古兵报仇,但在这任所上也还能为国为民尽一已之力。”
张本忠原本还想劝张国明和自己一起离开,听得他的这番话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十分清楚当今的世道,宋朝庭的皇帝和达官贵人们只会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这大宋朝是没指望了。当即跪下拜了三拜:“大人,请多保重。我们今天就准备走。”
张本忠当然也明白,张国明是一番好意。自己在平时的闲谈中曾经表露过,自己报仇无望,这段日子以来实在是厌倦了这砍砍杀杀的仇恨生活,想过上平静的日子。所以张国明才会要让自己几个人远离此地,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去过上平静的生活。
当下,张本忠带着张有田、张山、张河辞别了张国明,坐上船直下扬州,准备沿长江而上至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再到赣州转走陆路赴汀州,想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一个远离战乱的安身之地。
也就在张本忠辞别张国明离开淮安的三月十八日的这一天,投降了蒙古被任为山东行省专制的李蜂头,一大早再次从青州(今山东省青州市)出发,要到蒙古诸帅孛鲁位于济南府城外的大营。
青州,这是北宋时的名称,自打金国占据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后,此地就改称为益都府。所以时下既有人按原叫法称其为青州,也有人叫此地为益都,这要看各人的立场了,立场有别,叫法也自然不同。但小民百姓可没有这样的讲究,只是怎么顺口怎么叫,怎么方便怎么称。叫青州会犯(金)朝廷的大忌,弄不好小命难保,故本地人在公开场合大都是称其为益都府。当然了,私下里也有少数人叫青州的。
那天一听到儿子李通、小妾刘氏和兄长李福被杀后,李蜂头立刻就马不停蹄地带领着护卫从青州驻地赶来济南求见孛鲁,要求南下报仇。
但孛鲁等深知李蜂头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怕他借此时机叛蒙归宋或是投金,坚决不许。
今天,李蜂头已经是第二次去济南城孛鲁的大营求见。
辰时正,李蜂头这队五百多的人马到达淄州的金岭镇,劫后余生的人们料不到突然有大批马军到来,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李蜂头骑马立于镇外的街口,大声发令:“去三百人在镇外围住,另一百人到各处搜寻,剩下的跟我到镇中,见一个捉一个,大小男女除了不能走没用的外全都要。”
跟在他身后的亲卫头领人人露出喜色,知道好处就在眼前,既有乐子又有银钱进口袋了。哄然应声“得令”,策马急驰而去。
李蜂头踢动马肚,让马缓缓前行,嘴里喃喃骂道:“NND,上次去得匆忙,空着手去求人哪有好果子给你吃,不被打个数十军棍赶出军营就算好的。这次宁可拖上几天,也要给鞑子们送上点好处,让他们放我去江淮,就可借报仇的机会脱却绳索、龙归大海了。”
金岭镇内一时间哭叫声不绝于耳,这帮如狼似虎的亲卫队,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外打过粮草,二十多天来连这次才是第二次外出。上一次是急赶二天走了四百余里没有停过,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发泄。如今既然可以放松一下,他们聚集在心中体内的贪欲一下子全都借机爆发出来。
镇西,一座大宅废墟内有还看得出是房屋的三间破屋,屋外有四具还流着血的壮年男人尸体,屋内传出女人的挣扎哭泣声。外面四十多人分成数处,围在门窗外急不可耐地跃跃欲入。
另有四五个在地上整理一堆衣物、包袱之类,不时传来他们小声的争论:“只有四十多两银、十一两金子,怎么够分,这十多件珠宝是大帅的,不能动。”
屋子那边,二个兵丁提着裤头,摇摇晃晃地朝外挤,一个口里大声呼喝:“让开,TMD小娘们真是过瘾,好久没碰过这样水灵的娘们了。”
另二个身高力大的不等别人出来就硬冲了进去,只一会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叫骂:“该死的,竟敢抓我的眼睛,看我打死你。你还笑,按住她的手。”骂声中传出“啪啪”的击打声和女人的两声尖叫,然后就只有男人的粗重喘息。
外面的人大声叫道:“饿鬼,快点完事,该轮到我们了。”
……
一个时辰过去,金岭镇中一块十多亩大的废墟上,三百多男女大小被赶到场中。
一名亲卫匆匆走到坐在砖块上的李蜂头身前,行礼禀报:“镇内四百六十二人无一漏网,除掉死去的九十七个外,全都在这里了。共有成年男丁一百一十六,小童六十六,女人一百一十一,女童三十九。”
李蜂头大手一挥,半是自语半是命令地说道:“嘿,原本几千人的镇子,现在只剩下几百人,还花了我一个时辰。吩咐下去,健壮男丁送回大营分到各营充数,其他的全部带到济南。挑出四十个好看些的女人另外认真看守。就这样,我们走。”
亲卫问:“这样怕是走不快,要耽误好几天。”
李蜂头:“这里到济南府才三百多里,叫他们五天要给我赶到。不管了,这些人要是走不动的就砍了,到济南府能剩下多少算多少。另外,派人回大营,给我调一千军沿路追来,那些壮健男丁叫他们押回去,剩下的替出骑兵押送掳来的子女。”
亲卫面无表情地应了声“是”,便匆匆离开。
李蜂头翻身上马,大喝道:“全都给我听好了,此去沿路还有张店镇、普济镇,一到地头先给我围住,一个都不能逃掉。其他地方绝不许你们动手,否则,哼哼。起程!”
四天后,也就是三月二十一酉时初,李蜂头带领亲卫五百,到达济南城东十里扎营。
李蜂头要在这里等到一路上掳来贡献给孛鲁的一千多男女及孩童押到,才能去孛鲁的大营参见。否则,恐怕又会和二十天前一样,被孛鲁毫不留情地赶出大营。
按行程算,最迟也就是后天,那些人就能押到。这次寻到七个算得上还不错的年轻女人,添几个稍差的凑到十二个,再加上作为奴隶贡献的一千一百余大小男女,应该说算是可以的了。要不是路上杀了数十个走不动的小东西和老弱,可能再有五天那些人也难走到这里来。
没办法,谁叫自己守不住青州城投降了蒙古人呢。
想起从前年五月到去年五月一年间的苦守青州之战,李蜂头懊恼地叹了口气。蒙古人攻城时自己手下四万人的大军,到投降之际仅余七千还不到。城中其他的二十多万百姓,男丁全被逼到城上和蒙古人拼命,或是作为人墙炮灰,老弱则在青州城被围半年后冻死饿毙。最后的三个月里,大批百姓和伤兵则被当成口粮变成果腹的食物吃下肚去了。
当时进城清点李蜂头降兵、百姓的蒙古兵惊奇地发现,李蜂头手下还有六千八百三十九人,另外就是四百一十六个瘦骨如柴的年轻女人。据说若不是为了给李蜂头和他的卫队留下一点吃的,这几百个平日用于泄火的可怜虫早成了人粪尘土了。除了这些人外,颇大的青州城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个活口,连城内的老鼠都被抓绝了种。城内有的只是随处可见被啃吃干净的零乱白骨,方圆数十里的青州城充满了森森鬼气。
这天李蜂头焦急的在大帐外来回踱步,不时向孛鲁的大帐门探看。已经有半个时辰了,那大帐内不时传出呼喝笑闹、劝酒饮食之声。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少说也有十几拨,就是没有人来传他进入帐参见,也没有一个人对他看上一眼。就当他是个并不存在的人或是牲畜般的视而不见。让李蜂头心中怒火腾升,更增脱离蒙人的决心。
其实在他的心里,也并不是真的投降蒙古人。当初派去楚州求援的兄长李福不但没有招来救兵,反而一去就杳无音讯,在粮尽援绝的情况下,迫于无奈才在五月初开城投降。
降蒙近一年,他们受尽了蒙古人的气。处处受制不说,蒙古人还因为攻打青州城时的损兵折将有气在心,对他们极尽羞辱。
他也早就想摆脱蒙古人的控制,回去过那种无拘无束地雄据一方,予取予求任意逍遥的生活。
一想到若是蒙古人答应自己南下报仇,从此就又是唯我独大,称霸淮东。既可进窥江南侵占富饶的花花世界,还可以随时观赏四娘对人用刑。想到被四娘用刑的人惨呼叫号的美妙声音,想到那一幅幅血肉四溅的刺激画面,李蜂头就激动得浑身抖索,恨不能立时赶赴楚州会合四娘子杨妙真。
第五章 汉奸李全(三)
       “该死的蒙古人,该死的孛鲁,一点小事也拖泥带水的不肯答应,再怎么说我也是专制山东行省的一方大员。好个孛鲁,如此刁难于我,总有一天我要将你活生生地带给四娘,让你一样不少地饱尝四娘那数十种玩具,让你知道难为我所造成的后果。”李蜂头恨恨地跺着酸麻的双脚。
这年三月,天气还冷得很。
军营内除了为数不少穿皮袍的蒙古人外,更多的是只穿着一两件单衣或是披着破羊皮的奴隶,这些奴隶无不是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他们各种族的男女都有,但最多的还是汉人。
被冻得面色青紫索索发抖的奴隶们拖着蹒跚的脚步,在不时吹过的寒风中勉强干着挤牛羊马奶,驱赶牛羊,拾取干粪等等的杂活。
军营内各个温暖的蒙古包里,传出的是蒙古人那粗豪狂放的大笑呼叫声和女人的痛苦呻吟声。不时还会从那些蒙古包内,跑出一二个全身赤裸、身材丰满下身披一小块羊皮遮羞的年轻女人。她们颤动着硕大的乳房,光着脚匆匆到帐外取了需要的东西后,又飞奔跑进蒙古包内。
最苦的是汉族小脚女人了,她们有的连遮羞的小布片、小羊皮也没有,顿着小脚又走不快。而蒙古人也特别喜欢叫她们走出篷帐,要看她们用小脚奔跑的姿态取乐。经常是一帮蒙古人挤在蒙古包门前大呼小叫,看到开心处就哈哈大笑。
所以,李蜂头看到最多的,也是这些赤身裸体的小脚汉族女人。
军营各处此起彼伏传来奴隶们被毒打的惨叫声,让喜欢这种声音的李蜂头烦躁的心情渐渐平息。
他想,这些蒙古人倒也会玩,见到四娘一定要将这种玩法告诉她,让她以此想出个更好玩的法子来,不能被这些蒙古鞑子比了下去。
想到不久将会有好戏看,李蜂头不禁兴奋得握紧了双拳。
就在李蜂头刚沉浸在这种莫名的兴奋中时,一个蒙古兵大大咧咧地走到他的面前,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好一会才操着大舌头,吐出音调古怪的声音:“你,汉狗,就是那个叫李……蜂头的?”
大帐附近的蒙古兵和正在干活的各族奴隶,看到那蒙古兵走到李蜂头面前,大部分都转头看过来。听到这蒙古兵的话语,一齐哄笑起来。
有人用蒙语夹杂着汉话叫道:“达尔博,这叫李蜂头的汉狗,可是有些本事的。在青州城下让打前锋的奴隶死了十多万,就连我们的黄金勇士也躺下了一万四五千呢。”
达尔博比李蜂头矮了半个头,壮实的身材却并不比李蜂头差,回头对那些哄叫的蒙古兵大声说:“汉狗们依仗着高墙坚城算得什么本事,普天下谁能与我们成吉思汗麾下的蒙古黄金勇士相抗衡?喂,汉狗,真有本事的话,可敢与我比上一场。”
李蜂头刚才听这蒙古兵竟然在数十人中当众叫出“李蜂头”三字来,已经气得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李蜂头平日最恨别人用自己的长相相骂,但凡听到一点风声,都要追究个水落石出,把胆敢取笑自己的人交给杨妙真处置。
但此时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李蜂头强忍满腔愤怒,涨红着脸躬身回答:“在下李全,身为山东行省专制,无大帅将令不敢与金帐汗下的勇士比试。请问,是否孛鲁大帅召见?”
李蜂头这话说得巧,意思是说,如果有了将令,自是可以和你这蒙古人一较高下。可惜这些蒙古人能全部听懂汉话的不多,却又哪里能听出李蜂头话中之意了?他们还以为李蜂头说出了“不敢”两字,真是不敢比试了呢。不由再次哄然大笑。
那蒙古兵笑毕,沉下脸喝道:“汉狗李蜂头,你听好了,我家大帅叫你报名进帐。”话落,也不等李蜂头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李蜂头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死命盯着那蒙古兵的后背,一跺脚急步跟在那人身后。来到孛鲁帐前高声自报:“成吉思汗金帐勇士孛鲁大帅麾下、专制山东行省李全晋见大帅。”
帐内一声高喝,李蜂头也听不明白那声大喝是叫的什么,不过却也知道那是叫自己进去的意思。连忙低头快步走入篷帐,眼角瞄看到已经到差不多的位置。低着头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高声道:“专制山东行省李全参见大帅。”
李蜂头从进帐一直到他把话说完,帐内嘈杂的吃喝之声和女人咯咯的笑声、尖叫声和呻吟声就没有停过。
只听得上面一阵叽哩咕噜的说话声后,一人用汉话大声说:“要说什么快些说,大帅叫你说完了立即滚回青州去。”
李蜂头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上面坐着的畅怀虬须大汉正是这里蒙古诸军统帅孛鲁。他一双手探在怀中光身年轻女人胸部,把那女人抓得浑身到处青紫,眼泪汪汪的痛苦不堪,不时发出微不可闻的惨叫声。
孛鲁此时正后仰着头,接受另一个满身淤痕的赤身女人用嘴含着酒水哺喂,看也没朝李蜂头看上一眼。
在他后二尺有个瘦小个子,看脸型却像是汉人,刚才的话就是这个汉人传译的。
大帐内的兽皮垫上分两列坐了七八个蒙古将领,各人也是恶形恶相的抱着个裸女。他们的面前以木盘盛着煮熟的牛羊肉,每人手持尖刀、端着满瓷碗的酒水,旁若无人地呼喝邀饮吃肉,还不时抽空对抱着的裸女毛手毛脚。
李蜂头强捺住性子,高声禀道:“李全再次求请大帅,允准我带兵南下报仇。”
孛鲁“咕”地吞下口中的酒水,漫不经意地“唔”了一声,叽哩咕噜说了一串蒙古话。
他身后的汉人说:“大帅说了,一旦让你率军南下,无异于那个……那个放虎归山……”
那人刚说到“放虎归山”这四个字时,孛鲁一声暴喝,回过身就对那人一巴掌打下,瘦小个子被一掌击出数尺,倒撞在篷帐的框条上。
敢情这孛鲁是能听得懂汉话的,却是因为要保持他蒙古人的本色才要这汉人来传译。
此刻听到那人传译成“放虎归山”,觉得汉人故意把自己的话传错,把自己说的“纵野狗于草原”说成放虎归山是对自己的侮辱,这个汉人李蜂头也不配称为“虎”。
瘦小个子左翻右滚地好一会才挣扎着爬了起来,一张口吐出一颗大牙,顾不得擦拭嘴角、鼻孔中汩汩流出的鲜血,连滚带爬地回到孛鲁身后,一声不吭地连连磕头。
孛鲁一摆手,瘦小个子这才跪直身子,用含糊了许多的声音开始接着说话:“大帅说,让你南下无异于喂饱了的野狗放回到草原上,到时候又与我蒙古军作对。大帅说,虽然我们蒙古大军并不怕你们这些狗一样的汉人,但杀起来却也有些麻烦,要多费许多的力气。”
语言上的羞辱李蜂头并不放在心上,这孛鲁说的是全天下的汉人,分到自己的身上怕是只有一星半点了。
但是,如果不让自己率军南下的话被孛鲁一旦说死,那还不得一辈子屈居在这些蒙古鞑子的手下,正如一头猛虎被关在笼子里,哪里还谈得上什么独霸一方,进而谋夺天下?
心里一着急,李蜂头“铮”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
帐上的几个蒙古将领听得兵器出鞘声,不由都是吃了一惊,慌忙把怀里的女人一推,跳起身来拔刀在手。
一时间,大帐内呼喝叱骂声、尖叫声、忙乱之中踢翻了木盘的滚地声,打掉酒碗的破碎声响成一片。
还有的蒙古将领则被蒙古袍绊倒,醉间熏熏的倒在地上挣扎难起。
十多个正在蒙古包外守卫的蒙古兵手持刀矛冲进大帐,把李蜂头团团围住,只等孛鲁一声令下,就要把李蜂头剁成肉酱。
李蜂头神色不变地看着这些蒙古将领的狼狈相,心中暗自冷笑不止:“蒙古鞑子们离了马,那就只是比羊强上一点点,若不是看你们现时势大,我才不会与你们纠缠呢。”
心里想着,口中却是厉声说道:“大帅,我李铁枪在此断指为誓,若是允准我带兵南下报仇,即使一时会归降宋朝,日后也必叛归蒙古,接应蒙古南下大军夺取南朝花花江山。有违此誓,叫我李铁枪有如此指。”说毕,伸出大张五指的左掌,右手抡起腰刀狠狠地斩下。
这李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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