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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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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位貌不出众,衣着平常又被人勒索去五十贯钱的年轻公子,就是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诛心雷”飞川大侠,围观的人不由“呵”地惊呼出声。议论声也随之纷纷响起:
“这个看来不高不矮、相貌平平的年轻人就是‘诛心雷’飞川大侠,可能吗?”
“老兄,正所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相貌’。看到飞川大侠身后的小孩子没有,知道那小孩为什么戴着顶围了纱巾的遮阳帽吗?告诉你吧,那就是飞川大侠收服的‘山魅’,据说是飞川大侠用‘诛心雷’收服的。如今这‘山魅’已经快变成人了,只是因为样子还是有些吓人,所以飞川大侠才让他戴上这样的帽子。”
“白老大这伙人惹上了飞川大侠,得了人家的钱财还不知道见好就收,难怪会被收拾得生死两难。以后我们再不用受这些杂碎的敲诈,哎,快看那几个差役……”
白老大先被巫光在背上连击三下重掌,已经是痛得不能稍动,接着头面又在重击之力的推压下直往地面冲撞,把一张胖圆脸撞得皮破鼻塌,血流满面。他这时痛得只顾号叫,又哪里能向巫光回话。
另外冲出的十名护卫队员,这时也已经分出四人将十多个乞丐用腰刀逼住,让他们蹲在地上不许稍动。四个差役却被六名护卫队员们围在街心,把他们当成没植入地下的练拳树桩,打得东倒西歪连声叫号,想要倒下赖在地上喘口气装死也不可得。
看看年轻气盛的护卫队员们把差役们打得差不多,再打就会打出出人命来了。巫光连忙丢开白老大,向正打得起劲的护卫队员们喝令:“收缴他们的兵器,绑起来送到本地县衙去治罪。”
新任晋江知县叫田嘉川,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知县,长得很清秀,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乍一看还真招女孩子喜欢。只不过他的眼睛却是高度近视,看什么都要挨到眼前数寸才能看清,而且还有个怪脾气,看什么都非要看清楚才行。本来他二十一岁进士及第后,依例是很快就可以得到差遣的。但也就是因为这个看人时必定要凑到别人面前,一开口却又把满嘴的唾沫臭气向人脸上直喷的原故,甚得吏部的人所厌。把他搁在京师拖了三年后,才得了个福建路南剑州剑浦县主薄的吏职。数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地,拼命改掉了让人讨厌的坏习惯,又把在任所得到的全部财物用于结交上官。好不容易熬到今年,“堂除”至此地为知县,他于年初到此上任,时间才不过二个来月。
这天,田知县正与也是才到任所一个月的县尉毕应元坐在后堂,商讨本县的吏员为了给他们这两个新任官员出的难题:
这几天,县衙所属的十二个吏员有近一半或是告假、或是告病。就是没有告假、告病的,也都有志一同地搬出他们平日里干得好好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轮番向两位上官请示需要如何处理。知县和县尉若是吩咐他们办的事情说对了,就慢吞吞地拖着办理,过去一天能办完的,现在怎么也必须三至四天,甚至五六天后才能完成。若是他们这两位上官不发出话来,这些人就慢慢地坐着等待,也不加以提醒。直到事急临头了,才会再次把事情丢给上官们处理。至于以往的惯例是如何办的,则是一问三不知,使整个县衙的日常事务几乎完全瘫痪,把个田知县弄得焦头烂额,头痛不已。现在还是没什么大事要忙的闲时,就弄成了这般模样,万一要是到了该收取赋税的夏、秋两季大忙时节,哪还不连课交上供也没法收了?
而毕县尉更是有大麻烦,到任一个月来,大小案件就接连不断。光是人命大案就有两件:二月初六,一个蕃商连同他请的通译被人用绳子勒死于城内客栈,蕃商随身所带抽解后剩余的四升真珠(珍珠)、六斤龙涎香、一百二十七两黄金、五百余两白银和一万二千多贯纸钞失踪;前天,也就是二月初八,城南蕃坊西街外发现一男一女两具浅埋于地下的尸体,据仵作验过尸后的报告说,这两个个人都是死于信石(砒霜)之毒,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至于其他闹市抢劫、打架斗殴、丢失耕牛等案不说,连原本由乡坊保正、耆老自行处置的男女通奸、猪吃菜羊啃苗、妯娌吵架……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挤到一起来了。而该管的差役受了县衙那些吏员的挑唆鼓动,对什么都是阳奉阴违,指东他往西,指南他往北,累得毕县尉连睡觉也没得安生。
两人明知是这些手下的吏员弄出来的事,但自己只是孤家寡人,除了带来的仆人婢女照顾起居饮食外,整个县衙内里外无一个可用的人手,一时间竟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应元的年纪同样不到三十岁,人显得苍老了些,表面上看去比田知县大上七八岁的年纪,也许是经历了更多人生风雨的缘故吧。
正当两人坐在后堂一筹莫展的时候,县衙堂前的鸣冤鼓“咚咚咚”地被人敲响,田嘉川和毕应元一听到鼓声,就惊得一蹦而起,异口同声惨叫:“又来了!这次不知是你的事情呢,还是我的事?”
不管是谁的事,既然有人击响了鸣冤鼓,那就得马上升堂理事。好在两人都衣冠齐整,马上就能到公堂上去,倒也并不费事。
两人相跟着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公堂帷幔后,公堂外面并没有像往日般听得到嘈杂的大呼小叫声,反是静寂如死不闻一丝声息。他们好奇地缓缓探出头一看,县衙大堂内几个差役一脸惊慌地排班站着,抓水火杖的手和勉强站直的脚不住发抖。
大堂外面挤满了人,除了大群看热闹的闲人外,县衙内当差的四个最为捣蛋的差役捕快,被十来个一式头戴蓝色遮阳露顶宽边布帽,身穿白色紧身窄袖收口战袍,上身外加草绿色镶红边背子,腰扎淡青色腰带的兵卒押着。四个捕头被捆绑得跟粽子似的跪在公堂外的地上,这般冷的天气下还是满头满脸的大汗,却死命地咬着牙大气也不敢吭出一声,稍有动静就会被边上守着的兵卒们狠狠地踢上一脚。
第三章 新居事故(六)
知县大人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地身子一缩,退后两步转过身就要跑回内堂。
急匆匆迎过来的县丞一把拉住他小声说道:“大人,不要怕,别急着走。这是个好机会呀,你怎么要走呢?”
“什么好机会?”田知县不解地问:“堂外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看来似是哪一路防地的大军开到县衙里来了?”
县丞压低声音说:“适才下官问过了。来的是汀州弓手总都头,近来名声大噪的‘诛心雷’飞川大侠林强云。他数日前到本州公干,今天在街上碰上几个不开眼的无赖与本县的几个差役串通,想敲诈这位煞星。敲诈了五十贯钱后,又仗着人多想抢夺他身上带的公款。这不,飞川大侠一怒之下,便将那些泼皮无赖和几个差役都教训了一顿,然后把他们绑至这里要本县给他一个公道。这些兵卒全是林都头手下的弓手力手,大人若是不给他们一个公正的审判结果,只怕还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最怕的还是于大人的官声多有不便啊。”
县丞把嘴附到田知县的耳边,用更小,但又能让毕应元听得到的声音说:“大人何不趁此机会,利用飞川大侠带来护卫的弓手力手,把本县那些与我们作梗的吏员差役们狠狠地治上一治,让这些专一与我们为难的东西吃些苦头,自此以后对大人您俯首贴耳。若是能与飞川大侠情商,借些人手给大人办事的话,也好过似如今这样,被他们搞得整个县境内乌烟瘴气的没一日消停呐,也给知州翁甫大人看看,您一到任上就改变了本县过去那种吏强官弱的局面,也好为今后的升迁造势啊。”
县丞在这个县一年多来,吃尽了这些下层官吏的苦头,平时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现在的田嘉川不但是才上任不久的年轻京官,想来定然还有些铮铮傲气。更加上眼前又有林强云这档事作为火种,若是再不趁有火种之时将这把火给点起来,引发田嘉川的怒气,把这里的吏治整理一番,今后将更难办了。
因此县丞鼓起他的如簧之舌,不惜耗干嘴里的唾沫,把利害关系为这位顶头上司陈说清楚:“再说了,这些时日毕大人也是由于几件大小案子,被他们作弄得吃不安、睡不宁的,也可以……”
毕应元一听县丞这话,心中认为县丞说得十分有理,连忙出声打断县丞的话,也向田嘉川劝道:“田大人,我看也是。这次不给这些放刁的家伙们一点颜色看看的话,此后我们的官位可就难坐得稳了。说不定再有什么还呆在京里等差遣的人,将这里的事探知后,趁机报上吏部和几位执政大人那里,我们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晋江县可是个‘望县’,丁口既多,又有海舶出入,商家店铺无处不有。是个肥得流油的美差呀。三年任期下来,说什么也能弄上个数十、上百万贯的?到时候即使是仕途有变,也还可以回老家去坐守田园,面团团做个富家翁呐。”
田嘉川有些迟疑地问:“真的可以将此地的吏员狠狠地整治一下,不会引出另外些什么事情吧?”
毕应元想了想说:“依下官看来,不如请大人回去后堂稍待。由下官先去向飞川大侠问清楚,若是那飞川大侠愿意借些人手帮我们,就即刻向他要些人来用着。有他给我们的人作为底子,另外招募些役吏后,也就可以先把本县的各项急需要办的事先处理好。然后,再狠下心来,给这些不服指派的顽差恶吏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毕应元说罢,看到田嘉川不停地点头,不等他出声回答,便立即绕过一条回廊向大堂外走去。
毕应元走到一个位于边上的护卫队员身后,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那护卫队员回头一看,见是个身着官服的人在拉自己,刚要出声发问,毕应元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噤声。附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不要出声,请先听我说,只用点头或是摇头来回答就可以了。首先,我保证对你们没有恶意,请放宽心。你告诉我,你们可是汀州来的林都头手下弓手力手?”
这护卫队员倒也颇为机灵,若无其事地目注前方,微微点了点头。
毕应元说:“那么,你听清楚了。我是本县的县尉毕应元,我们的知县田嘉川大人正想整治这些役吏,请你悄悄地去把林都头请到后堂,就说是县尊田大人有请。我在哪边的门内相候。”
护卫队员稍转过头,看清毕应元指给他看的位置后,点了点头,就向林强云的立身处走过去。
林强云等了这一会,刚才碰到柱子上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已经有些不大耐烦了。看到这个护卫队员走过来,还向自己猛打眼色,会意地点了下头,就向身边的人说:“你们稍等一会,我有些事情去办了马上就回来。”
护卫队员走近林强云身边附耳小声说道:“公子,刚才晋江县的毕县尉来了,叫我请公子去县衙后堂,说是这里的知县田大人有要紧的事和公子商量。”
这个护卫队员把嘴朝刚才县尉指给他看的小门一呶,悄声说:“那位毕县尉在那个门后等着你呢。”
林强云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山都打了个跟我一起走的手势,对这名护卫队员说:“你去告诉你们的哨长,将情况告诉他。就说我去去就回来。”
毕应元看到林强云走过小门,一边脚步匆匆的领先而行,一面回过头喜滋滋地说:“林都头是吧?请跟本官来,知县田大人有要事与都头相商,在后堂相候。”
毕应元带着林强云走入后堂小客厅,田知县有求于人之时,不敢摆出官架子,慌忙起身招呼道:“想必这位就是名扬天下的飞川大侠了,请坐,快请坐下说话。”
田嘉川好奇地不住打量林强云和他身后的山都,心里却在想:“传说中,林飞川曾以无上道法收服了个‘山魅’,想必就是此人身后跟着戴了围上纱巾阳帽、似孩子般大的小个子。无论如何也要找个机会看看这‘山魅’长得是什么样子,将来别人问起时也好应对。”
毕应元也与田嘉川是同一样的心思,暗中对山都加以注意。
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与自己不熟悉的官员打交道,林强云可不敢托大。走到厅中依足礼数向田知县和毕县尉作揖行礼,口中恭声报名:“汀州乡役弓手都头、汀州长汀县庵杰村秀才林强云,草字飞川,参见田大人、毕大人。”
“哦,林都头还是秀才出身,哈哈,那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毕应元听了林强云自报家门的话,知道他是个读书人,心里就把他认同为自己一类的人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同样是以读书求取功名利禄的人,大约就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更能把事情说到一起去的。
毕应元当即乐得哈哈大笑,轻捋才一寸余长的几根胡须,向田嘉川说:“大人,既然同是读书士子,我们也不必讲那些套话了,开门见山地和飞川兄弟说明了吧。”
田知县连连点头应道:“正是,正是。请毕兄将事情给飞川兄弟说上一说,让他做个决断。能伸出援手帮忙最好,就是有什么难处,大家也可以仔细商量出个好办法来,以解决目前我们所面临的难题。飞川老弟,先请坐下说话”
林强云在侧面坐下,山都乖巧地移到他的身后,老老实实地站着,像极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跟班随从。
山都的举动,让田嘉川和毕应元两人看得称赞不已,都认为林强云确是有高深道法的修真之人。否则,他又如何能使‘山魅’、‘妖怪’成为长随,对其如此俯首贴耳的乖乖听命呢?
毕应元向田知县拱手为礼后,向林强云说道:“本官……哦,不,小兄姓毕,名应元,字长兴。这位本地的父母官‘知县’姓田,名嘉川,字昌文。此后我们在没外人时不妨兄弟相称,也好过互相客气地不能深交。飞川老弟,你看如何?”
他之所以要特别加重语气说明“知县”两个字,也是善意地提醒林强云,这位田嘉川是位京官。
原来有宋一代,县官一级的官员,若是由吏部安置的官吏称为选人,选人作为一县之长的称为县令。由宰相、执政,或是参知政事一同委派出的县官,则称为知县事,简称知县。这里面的区别相当大,所得的俸禄也相差很多。县令薪俸为十五贯,而知县的俸禄则是二十贯,各种补贴差别也是相当大的。
林强云素来就很怕这些礼仪,自然满口答应。
毕应元把这里的情况向林强云讲述了一遍,田嘉川则不时补充上一两句。
他们说的话使林强云很快便明白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心道:“听他们所说的情况来看,确是需要些人手才能把这个县从没人管的情况下解脱出来。自己以后要在这里做生意,自然对他们的要求不能拒绝,而且还必须多派出些人为他们尽心尽力地办事才成。那么,我怎么不可以照着叔父大人的办法,让他们给自己派来的人一个名份,也好过自己既派出了人为他们办事,又还要花掉辛苦赚来的钱去为他们付工钱呢。不错,纸钞银钱么,总是能省一点就省一点的好,也不能让他们得了便宜还嫌我是个呆子傻瓜。”
第三章 新居事故(七)
想到此,便即对他们说道:“田大人、毕大人……”
田嘉川伸手止住林强云,笑着入:“飞川老弟这就不对了,我们既是要以兄弟相称,怎么还开口叫大人呀。改口,你定要改口才行。”
林强云笑道:“那……好吧,就依着两位的意思。昌文兄、长兴兄,听了你们所说的情况后,我也很为两兄长的处境难过。这样好了,我的护卫队现在只有一什十个人在县衙内,另外可以再派一些人过来给你们使用。但是依我想来,这样借的人在你们这里办事,却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按我们在汀州的方法来办好了,我派到你们县衙来的人呢,都以募役的形式来为县衙办事,只需要按日度支工钱给他们。一旦不需要用他们的时候,还是回到我那里去,县衙给他们一个职份的名义以方便办事就行了。你们看,这样办如何?”
“那可真是太好了!”毕应元高兴地说:“飞川老弟,你共有多少弓手在此地?能派出多少人来这里帮助我们?”
林强云:“这次来办事,我带了两哨共一百二十人到这里。长兴兄先说说看,你们县衙需要多少人才够。”
毕应元看了田嘉川一眼,见田嘉川对他点头,示意自己做主。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就按飞川老弟所说,县衙以募役的名义给他们捕头、捕快的名份度支工钱。请老弟派三十个人给我们好了。人若是太少了,我怕会不敷应用。”
林强云:“好,我派出一小队三十一个人给你们,县衙可以按他们现在的地位高低安排职份。每人每天的工钱,小队长是七十钱,什长四十钱、其他人三十钱,由县衙度支给付。另外,他们的兵器是卖给贵县呢,还是向我们租用啊?”
有了在长汀将“雷火箭”卖给官府的经验,林强云觉得出卖武器才是最好赚的生意,这时又有机会能够赚钱,他可不想白白地放过。
“哎哟,这倒是件要商量的事。”田嘉川想了想说:“烦长兴兄去把王县丞请来,我们商量一下如何?”
毕应元应了声,便匆匆走出厅去。
田嘉川见没有其他人在场,走到林强云的身前,挨到他脸前数寸,躬下身子脸对脸地盯着林强云。
莫名其妙的林强云不知道这位知县大人凑到这么近来要干什么,表面上不动声色,脸露微笑与田嘉川对视。心内却在暗自警惕,悄悄将手探入衣服内握住手铳的枪把,慢慢按下击锤,准备一有不对就突起发难。
田嘉川看了好一会才站直身体,叹道:“果然不错,天庭饱满、地角方圆,确是神仙中人。难得啊难得!老弟台,你身后站立的可是用无上道法收服的‘山魅’,能否令其一现真面目让小兄见识一下?”
林强云心道:“我林强云和山都的大名竟然传到这里来了么,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山都这样被人称为‘山魅’、‘妖怪’,却不是什么好事哪。也罢,就让这田嘉川看清山都的真面目,知道他是人而不是什么山魅妖怪。”
当即就把身后站着的山都拉到自己的侧面,对他说:“山都,你把帽子取下,让这位知县大人看看你的真实面貌。”
当田嘉川俯到依言取下遮阳帽的山都脸前,看清山都对他做着鬼脸,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的面貌后,吓得连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就向地下坐去。慌得林强云向前跳出,急伸双手将他拉住,才没坐下把屁股摔成两爿。
好一会,惊魂稍定的田嘉川才平复过来,再向林强云打听起道听途说得来的一些情况:“听人说飞川老弟乃天师道的某位仙长门下,习得了功能除魔灭妖的道家秘术‘诛心雷’,想必这‘山魅’便是由老弟用‘诛心雷’收服的了。”
林强云想不到山都经过近一年的时间,吃掉了许多海盐,虽然脸面上黄黑色的长毛已经差不多没有了,还是会吓着初见的人们。想来恐怕是长得比常人丑了些吧,否则怎么会将看到他的人都被吓倒呢。
林强云叹了口气,指着山都说:“昌文兄,所谓的仙法道术,怎么说呢,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小弟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至于这个山都么,是小弟在山上打猎时从一头棕熊利爪下救出的山民,并非人们所说的山魅妖怪之流的异类。另外,什么以‘道家秘术’收服的话头,昌文兄勿要多所提起,还请见谅才好。”
田嘉川嘴里连声应道:“当然,当然。小兄知道此中的关窍所在,绝不会到处乱说的,请飞川老弟放心。”
林强云心里真是为山都大伤脑筋,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真正的让山都融入这个社会中去呢?总这样戴着个帽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县丞与毕应元匆匆走入客厅,不等别人开口就说道:“毕县尉刚才路上已经与下官说起此事,依着下官的意思,还是按飞川老弟的话办把他们的兵器买下更好。林都头‘双木刀铺’所制的刀具,想必几位都知道,锋利坚实得几可断金截铁。他所制出的兵刃肯定比其他刀具更好,买下来并不吃亏。何况本县库房充足,区区一点小钱随便也能挤出来。如今县衙内的四位主官,除了主薄不在外,有我们三人商量着办就可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时大家都可以承担得了。”
毕应元笑着说:“既是这样,我们就马上把事情决定下来吧。哈哈,这下,那些该死的顽役恶吏们有难罗!”
事情很快就说定了下来,护卫队带来的刀剑钢弩卖与晋江县,刀剑每把五百贯,钢弩每把一千贯,专用的箭矢每支五贯。
林强云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些护卫队的兵器钢弩可以收回五万一千一百五十贯钱。“又赚了一笔,这兵器的生意大可做得,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决不能放过。可惜那蒲开宗要做宝刀宝剑时,还没想到这点,我开出的价钱太低了。起码应该算他一万多二万贯钱一把才是,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只开价五千贯呢!笨,真是笨得不可救药了,那样恶毒之人的钱没搂到自己的钱袋里来,真是太不应该了。”
林强云自怨自艾了一会,想起外面还有人等着,自己也还要回去办自己的事,连忙向几位本地官吏们告辞。
田嘉川没有了顾虑,在林强云出去了一会后,立即就到公堂升座。
林强云走回到公堂外,在巫光的耳边悄悄说明了刚才和知县他们谈妥的条件。
巫光应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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