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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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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川没有了顾虑,在林强云出去了一会后,立即就到公堂升座。
林强云走回到公堂外,在巫光的耳边悄悄说明了刚才和知县他们谈妥的条件。
巫光应声“知道了”,转身吩咐一名护卫队员立即回去将情况向陈归永、张本忠报告,要求马上再派出两什护卫队到县衙来。
以后发生的事情,正如几位县官们所预料的,所有问题——当然不包括已经发生了的命案侦破在内——在林强云派来的护卫队到达后,俱迎刃而解。
这些护卫队也确实为林强云争气,纪律性既强,所用的兵器又好,每个人都经过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几位县里的父母官指挥起来真的是说得上得心应手,令行禁止无不随心所欲。乐得田嘉川、毕应元和县丞等人笑口常开。随后他们再听回到县衙的主薄说林强云在本县置买了数百亩田产之后,便知道这位飞川大侠要在泉州落户。他们知道,只要与林强云这位飞川大侠打好交道,这些名义上的役丁就可以长期使用,从此有了武力上的保证,更是高兴得不知所以。
林强云出了县衙正准备回家,却又想起还有在江边码头附近的那三开间的铺面没去看,便扭头朝南城走去。
几个月没见,那位原来的店主一家还住在这几间店内。接入林强云几个人,孙老板将惊慌失措的妻小赶入房中,待林强云一坐实,就吞吞吐吐、一脸尴尬地解释说:“公子来了,想必是要用上这几间店面……唉,能否请公子宽限几天,容小老儿寻着个住的地方后再搬出店去?”
林强云奇道:“啊……什么宽容几天,我没赶你们立即搬走呀!只是有点奇怪,你一家大小竟然还在这里没有回去老家。是否遇上什么难处了?”
孙老头听得林强云问话,眼里流下两行老泪,哽咽着说:“不敢欺瞒公子,去年将这几间店铺卖与公子后,将得来的一万三千贯钱连同店内还剩的,凑足了一万八千贯还债外,所余不足七百贯。本想就用这几百贯钱,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去另行谋取生路。当时公子正要在江边那里起新屋,管事的叫我们先到店里来住,说是我们要走时也少走点路,方便些。却不料我们正准备动身上船回老家的时候,本县的栏头找上门来收取商税,交了六百贯税钱不说,还要我们再交一百贯的‘除籍钱’才能让我们离此回乡。试想,我们如何还有一百贯钱来交什么‘除籍钱’啊,这不是要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吗?”
林强云待孙老头心绪稍平,才向他问道:“既是如此,你先告诉我,接下来你们一家人准备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挨到没饭吃时,等着饿死不成?”
孙老头道:“我们父子除了做生意,什么都不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力气活干不了,做生意又没了本钱。现下除了硬捱着挨过日子,还能做什么呢。想不到我们一家大小六口,只因小老儿贪财想赚大钱,一念之差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真要‘流落异乡成异鬼’了。苦咦……”
孙老头说得不错,宋代的下层老百姓的经济承受能力非常脆弱,一旦稍有社会变故或家庭变故,对上层甚至中层家庭来说完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将一个下层人家变为一无所有的乞丐。一旦沦为乞丐,无论从社会地位和自身经济自救能力来讲,都几乎没有可能再重振家业。只能像孙老头所说的那样,流落于哪处聊可躲避风雨的角落,等到有一天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冻饿而死。
林强云心想,你年纪大了没法去干力气活还说得过去,难道不会去帮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挣些钱来养家活口吗。
思忖间,却想到自己不是正需要请人开店,何不在这老头儿没去处的时候把他利用起来呢。便在孙老头的话说完后问道:“以前你刚开这间店的时候,是卖些什么货物的,共用了多少本钱,生意如何,一年能赚到利钱多少?能不能给我说说。”
孙老头想了想,说:“十年前小老儿来此地时,总共不过带了万余贯钱钞的本钱,其中有二千匹绢、布。在此地卖掉带来的绢布后,起头时从开一间卖日用杂货的小店做起,直到三年前才开成这间专做瓷器的店铺。这店内所需的本钱总要有个十万贯才能开起来,若是到瓷窑去定做好些的瓷器,便会有蕃商或是出海的商贩前来购办远销海外诸国的货物,赚的钱也能多出不少,那就需要二十万贯以上了。至于利钱么,如果各种瓷器的货色齐备,又有自家特色货物的话,一年就可将本钱赚回。”
林强云一本正经地对孙老头说:“太好了,这么说来,你在这里开店十来年,对瓷器店的生意定然是很熟悉的了。假如现在有一间本钱很足的,唔,有二十万贯本钱的店,也像你原来的瓷器店一样专卖瓷器,让你来打理的话,能否赚到钱,要多久才能将本钱收回来?”
孙老头听了林强云的话,眼睛一亮精神大振,随即又丧下头叹道:“有二十万贯的本钱开一间瓷器店,若是全部的本钱全都用来购进卖出瓷器周转的话,这间店在我们父子的手里,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赚得二十五六万贯的利钱。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什么人会拿出二十万贯钱来让别人开店,有什么人会有二十万贯钱开店而自己不管?将心比心,拿我自己来说,就算是有这么多钱用来开一间瓷器店,还是要自己来管着才放得下心哪。”
林强云笑着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在你眼前就有一个。听好了,我要开一家和你原来一样专卖瓷器的店铺,准备请你父子俩来为我管理这间店铺里的所有事情,包括去瓷窑定做好瓷器、定做出你认为有自己特色的瓷器,你认为自己和你的儿子能做得了这些事情吗?”
第三章 新居事故(八)
       “什么?”孙老头吃了一惊,几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林强云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要出钱开一间瓷器店,还要请我们为你打理瓷器店的所有事情?”
林强云:“正是。你愿意吗?”
孙老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颜笑道:“我还没愚蠢到对公子说出‘不愿意’三个字的地步,也不会笨得把这个能让我们一家大小活命的机会白白地放掉。公子请说,你要如何做,又需要我怎么做。”
林强云把自己的想法对孙老头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可以拿出二十万贯钱来开这间瓷器店,所有的一切都全权委托你代管。目标就是:只要能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在一年之内把这二十万贯本钱赚回来。现在你自己同我说说,你们父子一年要多少工钱,看看我们的条件谈得拢谈不拢。”
孙老头这下大感为难,心道:“这位林公子也真会给自己出难题,这叫人怎么说呢,工钱当然是越多越好。若是把工钱说得多了,只怕他不肯出那么多,更令人担心的是他一口就回绝不要自己父子做事。那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一家大小要沦为乞丐饿死于街头。若是说少了,万一这林公子一口就答应下来,按自己所说的工钱开支给自己,又怕会吃亏。这可怎么说呢?”
想来想去,孙老头暗道:“反正自己一家人现在是没路可走的了,再不抓住这个唯一能救活一家大小的机会,只怕当真要‘沦落异乡成异鬼’,先让一家大小活下来再谈其他。”
当下孙老头不再犹豫,对林强云断然地说:“只要林公子能让我一家大小吃得饱穿得暖,不至于流落街头成为要饭的乞丐,工钱多少我们不在意,公子随意打发就是。”
林强云听了孙老头的话,有心把这做了十多年生意的人留下来帮助自己,认为工钱比别人多些更能让他们为自己出力。所以不再笑脸相对,改换正容严肃地说道:“既是这样,我也就把话给你讲清楚。请你们父子来替我做事的条件,就是第一年我先定下付给你们父子俩的工钱一千贯,如果我认为你们做得好,能为我将店铺打理得有钱赚,一年后再给你们加工钱。另外,若是在一年内赚够了我的二十万贯本钱还有多,那么,多出来的利钱就会按一定的成色付给你们红利,至于怎么分,分给你们几成红利,那就要看你们多赚到的钱有多少才能定了。”
孙老头心中大喜,暗道:“我们父子俩一年合起来能最少有一千贯的工钱,算是相当多的了。别人如何肯出这么高的工钱来请人,又还有赚多了钱时的红利可分,这样的好事哪儿找去。这林公子定然是才出道做生意的,不知道请人做事的行情。那么,在这样的老板手下开店,想必可以趁机落些工钱红利之外的好处了,说不定会有大把的钱钞可得也难说得紧。”
想到得意处,孙老头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眼中闪动着阴晴不定的目光。他这时真怕林强云醒悟过来,但却不是会把工钱减少,而是怕会失去这样一个能借鸡生蛋,再次振兴开店发财的机会。立即就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好!我们父子为公子干了。不是为了这么多的工钱,光凭着公子在我们一家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我们一条生路的恩德,我父子俩人就要为公子卖命。不过……公子怎么这么看得起小老儿,不怕我们带着公子的钱财跑掉么?”
“怕!钱呐,可以买到吃食衣物的银钱,我如何会不怕钱被人带走跑掉。”林强云毫不犹豫地回答:“别以为我就这样会把二十万贯钱交到你的手上,其中还有人管着钱的。你别看我说付给你们的工钱比别人多了不少,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生意做得不好,或是把店里的钱私藏入自己的口袋内的话,就别怪林某人不但不支工钱,还要送官究办。若是你们父子真的决定为我做事的话,明天我叔父沈念宗会到这里来,你们再商量出一个好的办法,我认为满意了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这间瓷器店开张了。好,我先回去,明天会有人到这里找你,事情成与不成,明天再说罢。”
孙老头吓了一跳,脸色大变:“难道这林公子真是道法高深的天师道门中人,我想打他主意的心思才冒出来就被他给看穿了,故而出言警告?哎哟,以后当着他的面时,什么不好的歪念头也不要去想,一定要做到心中无所思念才行。否则,自己心里一想什么他马上就会知道,那还有什么主意好打呀。”
不过林强云并不知道,留下孙老头是在自己的身边留下了一个炸弹,他还在得意洋洋地在高兴呢。
今天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当地的几位父母官,且不论他们孰贤孰贪,是好是坏,这都是以后才来理会的事情。最起码目前要在此地做生意会少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需要办理的各种令人跑断腿的事,可以在比较快的情况下办妥,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另外,孙老头如果确实能行的话,就又增加了一个有利的条件。
加上自己有比较充足的本钱,相信很快就能够在这泉州地面上站稳脚跟。
有了一个起步的基点,再加上曾经做过这行生意,还不算太差却因意外而失败的商人,几个条件加在一起的话,也许事情会好办得多。
心情愉快的林强云回到家里,好消息再次传到他的耳中。司马景班兴冲冲地找来,一见面就高声叫道:“林公子,成了,我们的水碓一装上去就成了啦!不但一个水轮可以拖动七个碓头,要用几个碓头舂粉,都能调得到让它服服帖帖,即使是只用一个碓头,也能调得到不快不慢刚好能带动,又不会太快。而且去调水碓的人也很轻松,只需到水轮边上把手柄搬到需要的位置就可以了。”
林强云跟着司马景班去看过水碓后,对老头儿说:“司马大叔,按这种样式再装三台水碓就够用了。留下的位置我想做些其他的东西,以免今后再有什么新制成的东西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来安装。”
回到大厅,又有沈念宗匆匆来找,他是来询问今天在晋江县衙发生的事。林强云一听到问起这件事,撞伤的头就又觉得有些痛起来。抚着伤处,林强云刚要说话就看见凤儿从坪中冲向大厅,远远看到林强云坐在厅内,这才放缓奔跑的速度。
凤儿一进入厅内,就大惊小怪地高声叫道:“大哥,四儿说你的头被人打了一个大包,快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林强云朝她笑笑,心里直骂四儿多嘴,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受了点小伤的糗事到处去乱说,丢脸得很啊,这么没面子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这“飞川大侠”的身上!
凤儿解开系带,一把扯下林强云戴着的幞头,扳着他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会,发现只是一个小肿块,这才放心地吁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抹上点鸡膏过两天就会消掉……啊,这么多的白壳(头屑),哎哟,脏死了。大哥,你的头上不会发痒吗?”也不等林强云回答,就跑出厅出。
林强云摇摇头,继续和沈念宗谈说今天在街上及晋江县衙经过的事情。说到有关开家瓷器店,请孙老头来主持其事时,沈念宗打断林强云的话,问道:“我们有三间铺面呢,只开一间瓷器店么,另外两间店面怎么办?昨天我也想了一夜,强云,既然我们有菜刀、蚊香、布底鞋可以大量制作出来,又有‘香碱’、‘雪花膏’这两样当世绝无仅有的奇货在手,何不再开几家铁器、刀具、蚊香铺、布底靴履铺、胭脂水粉香碱铺和彩帛绸缎铺呢,这样的话,不但我们这三间店面全都可以用起来,还要再买几间铺面才够开这几间店用的呢。”
林强云早上还在为开什么店铺发愁,想不到去街上转了一圈回来后,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高兴的呵呵笑道:“叔啊,好在有你和归永叔帮我,否则不要说做多大的生意了,可能我会连饭都赚不到来吃呢。可是,要开这些店的话,就一定要请到会做这几项生意的老手来才好,光是我们自己这几个人的话,还不把我们都给累死了。再说,我自己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去盯着店铺,还有很多东西和事情要我做呢。”
沈念宗笑道:“这事不用担心,我们一边做好开店的准备,一边招请做过生意的人来就是,相信只要出得起工钱,会有人寻上门来找事做的。”
林强云道:“叔,明天叫四儿带你去和孙老头把事情说定,先把瓷器店开起来,然后再想办法开张另两间店铺。”
凤儿端着一盆水进来,在边上站了好一会,看到他们还在商量着开店的事,不满地叫道:“爹,你们说完了没有,大哥要洗头了。”
沈念宗看了嘟着嘴的女儿一眼,笑着说:“好了,明天我会去把事情办好的,我另外还有事要办,走也。”
凤儿帮着林强云把头洗净,收起“香碱”放入小木盒中,用干布裹着林强云的头发用力搓干,然后小心地往撞肿的头上抹鸡膏,一边满意地说:“大哥,这‘香碱’也真是好用,把你的头洗得干干净净的,再看不到一点白壳了。唉,都一年了,你的头发才长到没有一尺长,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和别人一样二三尺长哪。”
凤儿说着说着,忽然又高兴起来,边帮林强云扎结着长发,边说道:“这一头短发倒还长得又黑又粗,长长了一定很好看。大哥,以后要记得经常洗头,别一叫洗头你就跑啊。”
林强云点头应承了,反问道:“凤儿,这几天你都在忙些什么呢?”
凤儿说:“还不是为了做鞋的事忙,黑风峒来的那些女人才学会做布底鞋不久,手脚慢了些,所以这些天要守着她们,一有不对就要马上说明,这样才不会误了大哥的生意。”
闲谈说笑中,天色渐渐暗了。
夜色越来越浓,今天比往日更显得暗黑了许多,蒲开宗家的左偏院那个房间内,还是那四个人在小声地说话,好像他们自上次到这房间里坐下之后就再没有移动过一样,连几个人坐着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坐在上首的仍是老道,清瘦的脸上丝毫不见喜怒,三角眼盯着坐在下首仆人打扮的汉子问道:“梁东,你说林飞川的镖队派了三十人到晋江县衙,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此事确实吗?”
“千真万确。”梁东忠厚老实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探过头压低声音:“属下在喝了几碗酒后问过当时公堂上站班的吴贪嘴,他说这镖队的三十个人全都佩腰刀、箭匣和暗器皮盒,背着一个不知内里装着什么的奇形大麻布囊袋,连碰都不让人碰到。他还说,这些镖队来的人,看起来全都是身具武功的好手,而且从不落单,每次外出最少也有五个人。依属下想来,要从他们这些人身上下手怕是很不容易。”
侧面坐的那个山羊眼大汉向后仰着身体,以避开梁东口中喷出的气息,狠狠地看了裂开嘴露出满口黄黑色牙齿谀笑的梁东一眼,一脸厌恶地喝道:“快坐正了说话,你嘴里的臭气熏得人受不了。”
山羊眼大汉向老道请示说:“道长,属下认为我们去年没向留在此地的三十余镖队下手,已经错失取得林飞川钢弩的大好机会了。现在他们有了一百多高手,再去虎口夺食实为不智之举啊。我们这里总共才二十七人,有五人还是不能出去动手的。要以二十二人去抢夺林飞川的钢弩,怕难以如愿呐。”
老道并不是很自大,能听得进手下人的劝告。不过,还是向山羊眼大汉下令:“你说得没错,可事情已经到了我们非去动手不可了。今天吴四英又找上门来传令,侯总管要我们二个月内必须拿到一具钢弩,并立即送回顺天总管府内。侯总管要试着赶在忽里台大会选汗之前制出一批相同的钢弩,以期到时供察合台争夺汗位使用。”
第三章 新居事故(九)
       老道停顿了一下,看了在座的几个人一眼说:“另外,吴四英还告诉我说,李铁枪的手下已经寻找到‘乌金’石,并花去二百两金子买到了二两,不日将送至此地叫蒲开宗给林飞川验过。所以,总管命我们夺取钢弩时不得伤到林飞川本人,一定要让他先为我们炼制出宝刀宝剑后,方可按计划掳人。”
老道说至此,脸色转冷,声色俱厉地沉声下令:“今夜,所有能动手的二十二人全都出动。”
他手一指山羊眼大汉:“羊兄弟,你于今夜子时前,带五个人从靠江那一面潜到林飞川的后院内隐身,子时我们冲入造成混乱后,便伺机夺取钢弩和专用的箭矢,得手后立即返回此处待命。”
山羊眼大汉站起身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老道忽地一下起身,环扫跟着站起的二人一眼,狞厉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阳怪气的笑容:“剩下的人全都跟着我,一到子时便从背江的一面进入防守空虚的后院,尽量造成大批人入侵的景象,以便羊兄弟的人夺取钢弩。我们大家能否得到十万钱、畜一千、奴五千的赏赐,能否升官就看今夜能不能取得到钢弩了。若是成功得到钢弩,我升为分场管事后,你们都是我的副管事,到时子女金帛任各位予取予求。我们先行准备,走。”
梁东在走出屋门之前,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腿脚步也有点儿发麻,心下大为诧异:“才坐了不过半个时辰,这双腿如何便会发麻,该不会此去夺取钢弩会出什么事吧?唔,我得小心些儿,一有不对便先行开溜,免得将一条老命断送在此地。盛名之下无虚士,想得倒是开心美妙!哼哼,林飞川有那么好相与的么,赏赐的钱、畜和奴隶是那么好得的,官位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手的?”
开店的事情有了些头绪,也许是过于兴奋的缘故吧,平日很早就要上床的林强云,今天没有一点睡意,反而精神奕奕地谈锋甚健。
他和陈归永、张本忠三人围坐在大厅圆桌边天南地北的闲聊,讲说些让人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把四儿、凤儿和习惯性地躲在厅角的山都吸引到桌边听得入神。
沈念宗忙完他管的一大堆事情后,也加入到他们之中。慢慢地几个人从开瓷器店的事说起,逐渐转为商量这么大的一座房屋应该如何加强防范。
山都在这段时间里增加了很多与人交谈的机会,说话虽然还是不怎么流利,听别人讲话是毫无困难地听得懂了。今晚刚开始时,林强云对他们讲些从《十万个为什么》中看来的奇趣异闻时,他和凤儿、四儿这些人一样听得津津有味。沈念宗一到,人们的谈话转到正事时,山都一是不懂这些,二是对做生意赚钱不感兴趣,就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到院子里走动。
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些星星,让原本漆黑的夜空多少有了几点光亮,望着直朝自己眨眼的星星,山都心想:“恩人刚才说过了的,天上的星星本来是不会闪的,只因为它离我们太远了,远到没法把它的光让我们一下子看清,所以才会让我们看起来如同人的眼睛一样眨动。可是,为什么恩人还说天上没有屋子,如果真是没有屋子的话,我们的祖宗大神又住在哪儿呀,恩人以前又住在什么地方呢?”
山都沉思着信步走向后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掉到水圳里淹死,又被恩人救活以后,他总是时不时会不由自主地走到那天掉下水圳的地方,看着这段差点让他送命的水圳发呆。此时的他,不知不觉间又走到这段水圳边,慢慢依着新砌起的圳墙坐下。
坐着坐着,依稀间他似乎看到死于熊爪下的父亲和几位叔叔、兄弟的身影,他们的身影时隐时没地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地方出现,他们手里拿着的不再是竹竿磨成尖头后用火烧过的竹矛,而是恩人所打制出来的钢矛和可以一下子就砍断好大竹木棒子的长刀了。山都高兴地张开口大声呼叫,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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