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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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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女人最爱说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卢夫人从发簪上拔下一枝玉钗,笑道:“妹妹来看看姐姐这根簪子。”
    阎婆惜老早就看到她这玉钗了,碧绿无瑕,最令人称奇的是簪子上雕刻地那一龙一凤,极为精致细腻,在这般细的玉钗上雕剂栩栩如生的龙凤,可想而知耗费多少心血时日。
    阎婆惜接过把玩了一会儿,递还过去:“姐姐这钗子倒是不凡。”
    卢夫人道:“那是自然,这根龙凤钗可是我家老爷送的,据说价值千贯以上,怕是比妹妹会身穿戴还要昂贵呢。”
    阎婆惜滞了一下,勉强说道:“那是自然。”
    卢夫人问道:“妹妹可有什么稀罕物事?”
    阎婆惜微微摇头,卢夫人望向阎婆惜发簪,道:“妹妹休要藏拙,给姐姐看看你那簪子。”
    阎婆惜无奈的把头上钗子解下,递了过去,这是根金钗,钗作飞凤状,凤头处坠五条珠链,珠链尾段各镶一颗米粒大小珍珠,看起来倒也漂亮。
    卢夫人看了一眼失笑道:“我还以为是真的五珠护凤呢。原来却是赝品,妹妹还当宝呢!我说也是,五珠护凤可是前唐传下地价值连城之宝物,听说落在江南巨擎叶员外之手,怎会在妹妹手里,妹妹夫君忒也俗气,既然没钱就休要装阔。像我家老爷钱越多越低调,只有暴发户才爱显摆!”
    这席话把阎婆惜听得面红耳赤,听她言语里讥讽武植,更是又羞又恼。正没奈何,忽见卢夫人手用力一拉,一根珠链猛的断掉,阎婆惜“啊”一声惊呼:“你……你做什么?”
    卢夫人道:“果然是作假的,若是真品断不会这般柔脆。”说着把钗子顺手丢在桌上。
    阎婆惜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根钗子是龙五遣人送来的,说是老爷为自己买的,阎婆惜欢喜的不成。每日睡觉前都要看几眼钗子才能安然入睡,却想不到被卢夫人硬生生拽断。
    卢夫人还在那里唠叨:“有了几个钱就是这样喜欢充门面,妹妹太俗,俗气地紧啊!”
    “别说了!……”阎婆惜泪流满面喊了起来。
    卢夫人愣了一下,不满的道:“小家子气不是,不就是一根钗子吗?不过百十贯的东西罢了。至于么?明日给你送一百贯钱就是!”说着站起来道:“我们走!”
    气哼哼向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上不了台面……”
    这边阎婆惜呆呆望着石桌上的钗子,眼泪不住落下,想起卢夫人从头到尾地话语,这才明白人家根本就瞧不起自己。什么上门拜访,不过来显摆折辱自己而已,越想越是伤心,呜呜地哭了起来。
    冬儿从头看到尾。只是不敢插言。这时气愤道:“我去找五哥!”
    阎婆惜慌得拉住她衣袖,“别去……”
    冬儿道:“为什么?就这样白白让她欺负?”
    阎婆惜擦了几把眼泪。低声道:“会给老爷惹麻烦的……”
    冬儿气沮,是啊,在阳谷自是什么都不怕,可是这里是大名府,依五哥地性子,知道这事后自然会上门寻仇,可是人家是大名府数一数二的角色,闹下来,不但龙五担不起,怕是老爷都要跟着倒霉。
    冬儿无奈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阎婆惜摇摇头,不说话。
    冬儿叹口气,坐到阎婆惜身边,不知道如何劝慰她。
    好久以后,阎婆惜站起身,拿起石桌上的断钗,“出去走走,寻处首饰铺把钗子修好。”冬儿看看阎婆惜微微红肿的眼睛,没有说话,去大街上散散心也好。
    二女出了宅门,烈日如火,热浪滚滚,冬儿急忙撑起纸伞为阎婆惜遮阳,绕是如此,还是酷热难当,二女沿大街向北走,随意进了一家铺面很大的首饰铺,把赝品“五珠护凤”递上,问起玉石师傅能否修复,那师傅瞄了好一阵,叹气摇头。
    阎婆惜一阵悲戚,这可是老爷送给自己唯一地东西啊?呆呆接过师傅递还的钗子,阎婆惜失魂落魄般走出了铺子,冬儿急急跟在后面。
    冬儿走没几步,抬头时猛的一愣,拉拉阎婆惜衣袖,惊喜的道:“夫人,你看!”
    阎婆惜无精打采的道:“看什么?”顺冬儿所指方向望去,一下呆住了,就见前方街巷拐角处拐过来几人,最前面那人紫衣玉带,可不正是自己家老爷。
    阎婆惜脸色变幻不定,拉了冬儿一把:“咱们走。”就想调头走开。
    冬儿不解道:“好不容易见到老爷,躲开作什么?”
    阎婆惜拉着冬儿边走边道:“老爷想见我自会来见,别惹老爷心烦。”冬儿叹口气,不再说话,阎婆惜走没几步,忽然脚下一软,惊呼一声,蹲了下去,想是脚葳了。见后面武植等人愈走愈近,阎婆惜勉力站起走了几步,再次呼痛蹲下,冬儿见这样不是办法,回头叫道:“老爷!武老爷!武大官人!”
    武植带几名侍卫在街上闲逛,不想天气燥热,走了几步就汗如雨下,正自大呼倒霉,准备回府纳凉,忽听有人喊“武老爷。武大官人,”看过去,是一侍女打扮地女子,似乎是在叫自己,面目略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走上几步:“姑娘是在唤我?”
    冬儿福下去:“婢子见过老爷!”
    武植纳闷地挥挥手,示意免礼,那半蹲在地上的绿裙女子背影也有些熟悉,武植忽地灵光一闪。隐隐猜到来人是谁,方自转过这个念头,那女子缓缓起身,转过头,美丽的小脸,妩媚的双眼,不是阎婆惜又能是谁?
    阎婆惜有些惊慌的低着头:“老爷……”
    武植一阵尴尬,怎么逛街逛街的就遇到她了。难道真有缘分这一说?冬儿已经在旁边道:“老爷不要怪夫人,夫人本来也不敢见老爷地,拉着婢子回避的时候葳了脚,这才没有躲掉。”
    武植“恩”了一声,看阎婆惜可怜巴巴的样子忽觉好笑,嘴里道:“找个地方叙话!”
    阎婆惜微微点头。武植左右望望,指指不远处一家酒楼,“就去那里吧!”走了几步,见阎婆惜眉头轻蹙,拍拍自己额头:“我倒忘了,你伤了足。可要我抱你么?”
    阎婆惜眼中闪过一片欣喜,羞答答地点点头。武植哈哈一笑,忽然大步朝酒楼走去,嘴里大声道:“我在二楼等你!若是慢了别怪老爷我走掉哦!”
    冬儿在旁急道:“老爷……”下面地话不敢说出口。心中只怪老爷怎么这般冷血。一点不知道怜惜人。
    阎婆惜愣了半响,眼珠转了几转。忽地起身,小碎步赶了上去,脚步甚是麻利,哪有葳脚地样子?只把冬儿看得目瞪口呆。
    武植放慢脚步,笑看追上来的阎婆惜,笑道:“脚好了?”
    阎婆惜无奈地笑笑:“什么也骗不过老爷……”
    武植哈哈笑了几声,这般一闹,方才初见面的尴尬却是无影无踪。
    一行人进了酒楼,要了二楼一间阁子,点了些甜点茶水,把伙请赶出去,侍卫在外守候,阁子里只留冬儿服侍。
    “最近过得可好?”武植问道。问完这话武植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叫她诉苦吗?谁知道阎婆惜的反应大出自己所料,嫣然笑道:“很好啊,吃穿不愁,还有冬儿陪妾身聊天,就是常常想老爷。”
    武植顿时一阵轻松,心里也暗赞阎婆惜厉害啊,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己要小心才是。
    “日子过的好就成,还以为你要成怨妇呢?”武植在阎婆惜面前莫名轻松,倒像和后世酒吧女郎聊天般随意起来,很久没这般乱侃过了。
    阎婆惜妩媚地白了武植一眼,说道:“怎么会?妾身说过不后悔就是不后悔。”
    武植道:“真不后悔?”
    阎婆惜笑着点头,忽然问道:“老爷怎知道妾身方才是做样子?”
    武植道:“就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又怎瞒得过我?”
    阎婆惜笑道:“老爷最厉害了!”
    武植笑笑,心说你这迷魂汤才厉害。打量了阎婆惜几眼,奇道:“你哭过?”
    阎婆惜眼睛的红肿却是未褪,听武植问起,阎婆惜见到武植的欣喜黯淡下去,想起被卢夫人的羞辱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手里握紧断掉的钗子,低头不语。
    武植见状更是奇怪:“怎么?被人欺负了?”
    阎婆惜摇摇头:“没,老爷莫乱想,只是被沙迷了眼而已。”
    武植皱起眉头,正待再问,旁边的冬儿忽道:“奴婢说句不该说地话,请老爷莫怪,老爷可知道卢员外?”
    武植道:“略有耳闻,听说大名府他是最有钱的主儿……怎么,你被他欺负了?”武植的脸沉了下来。
    阎婆惜急忙摇头,生怕武植误会,连声道:“不是,是卢夫人,卢夫人她把老爷送我的钗子弄坏,还讥讽了妾身几句,是以妾身伤心……”
    武植奇道:“我送你的钗子?”
    阎婆惜把手里钗子放在桌上,“是啊,就是这五珠护凤,妾身喜欢的很,方才去首饰铺,说是再修补不上了……”
    武植愣了半天,明白过来肯定是龙五地鬼主意,打自己名义送的钗子,想是叫阎婆惜有个念想,不用整日胡思乱想。
    拿起钗子看了几眼:“不过是赝品,修不上就修不上吧。”
    阎婆惜点头道:“恩,一切听老爷的。”
    第四卷 燕赵自古多豪士  第020章 … 小户人家(二)
     更新时间:2009…4…6 22:15:10 本章字数:7980
    “那卢夫人说了什么话?”武植问道。
    阎婆惜低头道:“没说什么,妾身没事,老爷别再问了。”桌下的手还冲冬儿轻轻摆了几下,意思是叫冬儿别乱说话。冬儿气乎乎的转过身去。
    武植还待再问,阎婆惜抬头笑道:“老爷的生意还顺心吧?”
    武植暗道声惭愧,自己根本就没问龙五在她面前给自己编排的什么身份,听阎婆惜问起,原来自己是“生意人,”点头道:“还算顺当吧,前些日子差点血本无归,还好最后净赚了一笔。”自然是说武家庄遇袭的事。
    阎婆惜道:“那就好,想老爷早晚会出人头地的。”
    武植好笑的看她道:“出人头地?”
    阎婆惜道:“是啊,以前老爷在阳谷是王,以后在大名府也是王,老爷莫太心急才是,妾身虽然不懂生意经,却知道心浮气躁乃成者大忌。”
    武植笑笑不语,阎婆惜第一次和武植闲聊,正是看武植喜欢什么话题,眼见武植是不喜欢谈论生意了,马上转话题:“今天天气好热,老爷怎不在府里纳凉?”
    武植随口道:“视差民情……”说出才后悔,自己好像太放松了?
    阎婆惜却是抿嘴一笑,以为武植和自己说笑,心下欢喜,娇笑道:“那我的清天大老爷查出什么没?”话儿里说不出的媚意。
    武植摇摇头,看来以前电视上的微服私访太假了,换身衣服大街上乱走能查出什么来?一切一切只有等龙五的泼皮网络弄妥当,那时才有源源不断的情报,自己再对症下药。
    “老爷要在大名府常住么?”阎婆惜小心翼翼的问道,见武植望向自己,慌忙解释:“妾身不是打听老爷行踪,只是想知道老爷是不是就在妾身身边……能和老爷在一座城里,妾身就开心的很了……”只说到后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听起来却有股子说不出的痴迷味道。
    武植心中微动。从第一次见面就见识了阎婆惜的心机,她的话自然不能全信,但人心都是肉做地。不管信不信,听阎婆惜的软言细语,武植的心还是触动了一下。
    “恩,大概要多住些日子。”武植说道。
    阎婆惜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二人又聊了几句。武植望望窗外地日头。似乎快到午时了,阎婆惜何等机伶,不等武植说话,站起身道:“妾身该回宅子了。”
    武植点头,阎婆惜福了福,向外走去,经过武植身边时带起一阵香风,武植心中却有些诧异,今日和阎婆惜叙话同二人第一次见面简直是两个极端。那次见面阎婆惜想方设法勾引自己,这一次却是端庄的不行。一句挑逗的话没有。偶尔流露出的媚态也是她天生风骨,绝非故意给自己看的。
    正奇怪间。香风呼地刮回,一条软绵绵地香躯靠在了武植肩头,“老爷想妾身没?”阎婆惜小嘴贴在武植耳边,说话间小香舌轻轻舔武植耳朵。
    武植叹气回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在自己面前,妩媚入骨,风情难言。
    “老爷想的时候就去妾身宅子,妾身好好服侍老爷。”不等武植说话,红樱桃般的小嘴在武植脸上亲了一下,娇笑着跑了出去。武植望着她背影只有摇头,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这般开心,想想她现在的日子应该十分难熬才是。
    “把冬儿带来!”方走出阁子的武植想起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似乎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虽然不愿承认,但阎婆惜如今怎么算也是自己的女人。
    两名侍卫快步下楼追出,武植又回了阁子,功夫不大,门帘一挑,阎婆惜和冬儿走了进来,阎婆惜脸上全是无奈:“老爷,算了吧,妾身无事!”
    武植皱眉道:“你怕?”
    阎婆惜摇头:“妾身不怕,有老爷在妾身怕什么?只是一点小事,老爷就不要追究了。”
    武植笑笑:“你怕了,为了老爷的面子却故意这般说,也算用心良苦了。”
    阎婆惜低下头,知道老爷精明,自己说什么都无用。
    武植转头对冬儿道:“把事情从头讲述一遍,不要漏掉半个字!”
    冬儿应一声,把卢夫人如何欺负阎婆惜,又是如何嚣张跋扈描述一遍,冬儿也是伶牙俐齿,学卢夫人地话语学得似模似样,听得旁边的阎婆惜又勾起了伤心,武植面无表情地听着,当听到卢夫人说“小户人家就是小户人家”地时候,武植冷冷一笑,摆手止住冬儿的话。
    阎婆惜见武植神色冰冷,不由得担心起来,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武植见她欲言又止,知她心思,淡淡道:“别怕,万事有我!”
    阎婆惜咬咬嘴唇,使劲点点头,既然老爷下了决心,自己也不能给老爷丢份儿。
    武植见她一付视死如归地表情,不由哑然失笑,忽然笑道:“婆惜喜欢欺负人么?”
    “婆惜”二字入耳,阎婆惜如遭雷击,心儿飘悠悠不知飘向何方,武植可是第一次这般亲热的叫她,怎不令阎婆惜欣喜若狂。
    “妾身不怕死!”阎婆惜根本没听到武植下面的话,斩钉截铁“表决心”。
    武植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或许再精明的女人也有最笨的时候?“我是问你喜欢欺负人不?”旁边的冬儿也轻轻拉拉阎婆惜的衣袖,老爷好不容易换了态度,夫人可别错过了机会。
    阎婆惜这才听到武植的话,对自己的失态也不在意,笑笑道:“妾身从不欺负人……”
    武植上下打量她几眼,似笑非笑道:“说实话!”
    阎婆惜低头轻声道:“喜欢……”
    武植道:“恩,那咱们这小户人家就欺负一下大名府第一大户,叫卢大户知道知道咱小户人家,暴发户也不是好惹的。”
    阎婆惜本来陷入一种极喜的状态,满心里全是开心,听到武植的话连连摇头:“老爷。今天妾身开心,没心思去欺负人。”
    武植道:“若是老爷叫你去欺负呢?”
    阎婆惜想也不想:“那妾身就去!”
    武植微微点头,“回宅子等着吧。老爷去布置布置。”
    阎婆惜告退,和冬儿出了酒楼后又回头望望,脚步轻快的向宅子走去,竟是丝毫感觉不到炎热,冬儿走在阎婆惜身边。有些担心的道:“夫人。不知道老爷要怎生对付卢家,不会闹出什么事吧?”她气愤下向武植告状,此时回想又担忧起来。
    阎婆惜道:“老爷自有老爷的法子,咱们照做就是了。”
    冬儿道:“夫人就不担心?”
    阎婆惜摇摇头,向前走去,只是嘴角眉梢全是掩不住的笑意,冬儿无奈地跟上,心里偷偷嘀咕,老爷这一声“婆惜”把夫人的脑子喊坏了……
    第二日晌牛。越发闷热起来,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云块。隐隐有闷雷声响。
    卢夫人吃过午饭。躺在后花园软椅上养神,肥胖地身躯把软椅压的咯吱作响。仿佛在哀叫一般。
    打个饱嗝,卢夫人想起昨日那少夫人冲自己哭喊,心中又是一阵不爽,这是做什么?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般,好心去串串门子倒闹得一身不是,这口闷气一定要出。盘算良久,对绿儿道:“去请舅老爷过府。”
    绿儿应声而去。
    卢夫人三哥乃大名府押司官,北宋官制分官和吏,官自然是朝廷委派,吏就是下面跑腿做事的人,没有品级,或是招募得来,或是差派,还有世袭的。大名府官员几十人,例如通判,推官,各曹参军,各司主事等等,吏却有二三百人之多,押司官有八人,在吏中属于中下阶层,上面还有点检文字、孔目、主押官、开拆官等等数十号小吏,可是在开封府数一天也数不到的小吏出了厨衙却是红透天地人物,和后世何其相像。
    卢夫人三哥贾押司也正是这般一个人物,贾押司本是贴目小吏,为人最是阴毒,背后被人称为“贾扒皮”。贾押司靠妹妹银钱活动,方升押司不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眼睛已经盯上了开拆地位子,闻得妹妹召唤,立马颠颠赶来。
    “么妹,谁又惹你生气了?”贾押司来到后花园,见卢夫人闷闷不乐,急忙问道。虽然身为兄长,却要赔笑,这妹妹可是他的摇钱树,也只有放下兄长的面子,着意巴结。
    卢夫人恨恨道:“还不是隔壁的小骚蹄子!给脸不要,昨日好心去拜访,没得惹了一身骚。”
    贾押司讶然道:“隔壁?”
    卢夫人朝东院努努嘴,“前几日典卖出去了。”
    贾押司恍然,原来又来了新邻居,想来妹妹去炫耀时人家没怎么给面子,问卢夫人道:“妹妹的意思是……”
    卢夫人道:“昨日教她涨些见识,如何辨别首饰真伪,谁知道那婆娘不但不领情,还冲我吼来吼去的,想想真是气闷。今日去赔她些银钱,哥哥是公家中人,可帮我做个见证。”
    贾押司道:“既然不识好歹,又何必去赔钱,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卢夫人叹气道:“谁叫我心软呢,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她家小门小户的,就当打发叫花子吧。”
    贾押司点头赞叹道:“妹妹真是菩萨心肠。”
    二人又叙了会闲话,这才招呼奴婢,和昨日一般,浩浩荡荡朝东边宅院而去。
    开院门的是冬儿,见到卢夫人一行人热情的请了进去,陪笑道:“夫人在后花园等您呢。”
    卢夫人见她谦逊热情,心中稍稍满意,这还差不多,想来昨日思量过了,知道自己是为她好?又知道自己不该得罪?
    来到后院院门,冬儿为难地看了贾押司一样,说道:“这位大哥是不是稍候片刻?”
    卢夫人道:“无妨,这是我家三哥。大名府押司,今日来作个公证而已。”
    贾押司整整衣襟,眼角望天。根本不屑回话。一个小商人家的奴婢,自己看也懒得看地。
    冬儿想了一下,终于拉开院门,把众人请了进去。
    阎婆惜和昨日一样,一袭绿裙。轻摇宫肩。坐在凉亭里纳凉。不同地是卢夫人一行人走过去,阎婆惜瞧都不瞧众人一眼,更没起身相迎,自顾在那里望着荷塘出神。
    等丫鬟把托盘锦盒摆好,凉垫铺上,卢夫人坐下,阎婆惜还是背对众人,一动不动。卢夫人怒火腾一下升起,使劲咳嗽几声。“妹妹!我来啦!”
    阎婆惜缓缓转身,仿佛才发现卢夫人似的。笑道:“原来是姐姐。小妹失礼啦!”
    贾押司见到阎婆惜眼睛一亮,心中扑通乱跳。好一个标致地美人儿,再听她妩媚的声音,贾押司顿时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卢夫人心气稍平:“还以为妹妹看不上姐姐啦。”
    阎婆惜道:“怎么会?姐姐能来妹妹这小门小户,那是妹妹地荣幸。”
    卢夫人心下一喜,这婆娘经过一夜,倒是会说话多啦,“妹妹哪里话,昨天把妹妹簪子折断,心里好生过意不去,这不,请我三哥大名府贾押司来做个公证,特来赔妹妹银钱。”
    贾押司听卢夫人介绍到自己,急忙站起身道:“贾某有礼了。”
    阎婆惜却是看也不看他,只对卢夫人道:“钱不钱的等会儿再说,咱姐妹叙话要紧。”
    贾押司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坐下,眼睛闪过几丝怨毒,若是熟识地人看到,定然知道贾扒皮又开始琢磨起阴毒的害人法子。
    卢夫人见三哥吃瘪,不满的道:“妹妹,我家三哥可是大名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人家求还求不到呢,今日可是看姐姐的面子才来妹妹府上走一遭,若平日里妹妹这小庙门三哥哪里会看上眼?”
    阎婆惜笑道:“那是小妹失礼了,姐姐,今日带来地又是什么宝贝果子?”还是没看贾押司一眼。
    卢夫人听阎婆惜主动问起自己地冰镇瓜果,一下来了兴趣,把贾押司的尴尬忘到一旁,笑道:“有几样是南方的果子,寻常人家是见也见不到的……”说着命丫鬟给阎婆惜送去一盘,又介绍哪个是“泉州蜜橘”,哪个又是“桂州柑子”,见阎婆惜和昨日一样动也不动,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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