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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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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景住,玉狮子似乎脾气甚是暴躁,莫非灵马还需认主?那也不对啊,你又是如何从它主人处将之盗出?又是如何带来中原?”武植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坐骑,若是不给自己骑乘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吗?要说降伏它?看看它那高大魁梧的马躯,那看起来劲道十足的后腿,还是算了吧,要不小心被它用足力气蹬个正着,自己铁定完蛋。
    段景住笑道:“王爷放心,此马却是没有主人,想当初辽国大王子也曾数次想将之制服,终于没有得逞,是以小地才能将它盗出,说起来这匹神驹眼中,小人大概就是它的仆人吧。当初也是每日伺候的它周全,这才随小人回了中原。看世间英雄豪杰,也只有贵王您能令它乖乖认主了。”
    武植笑着点头,心中叹息,又要拼命了?
    以后几日,武植就和玉狮子较起了劲,每日牵它出城,在野外搏斗,日日都以武植惨败告终,虽然不能令它拜伏,但对武植却是亲近了几分,开始还需段景住跟随,若无段景住这个每日伺候它的“仆人”,玉狮子是根本动也不动,更勿论跟武植出城了,到了后来,每日武植一到,它就雀跃不已,乐颠颠地跟武植出城,再不需段景住好言好语的在旁“商量”,大概每日蹂躏武植成了玉狮子乐趣之一了。
    至于本来对玉狮子还有几分兴趣的七巧,看了几眼后就把它打入冷宫,太过高大了,七巧不喜。
    和玉狮子搏斗的日子里,武植接到了宗泽来信,正是精兵之议,主要就是精兵,禁商,强训几点,精兵就是裁减厢军,北宋厢军上百万,消耗国库大量银钱,又无战力可言,厢军军费常常成为各级官员贪墨的对象。宗泽提出的办法和王安石的省兵法和将兵法类似,即简编并营,裁汰老弱、冗兵。又因宋朝有更戍法,就是规定军队赴边防戍或到其他重镇驻泊就粮,三年一调。结果造成军队常年流动,兵帅不合,遂使战斗力大大下降。宗泽提议取消此制。
    至于禁商就是禁止厢军和禁军军官行商,而强刮就是对部属禁军地各种训练办法。
    禁商和强训武植自无异议。但裁减厢军和取消更戍法就没那么简单了,北宋募军招募对象多为灾荒饥民,并实行灾年招募饥民为兵地养兵制度。此举很大程度消除了民间隐患,降低了灾荒之年发生民变的可能。不过有利也有弊。宋朝军兵终身供养,到六十岁后才供养减半,致使大量的银钱消耗在老弱兵卒身上,武植有时候觉得厢军称为养老院还差不多。
    不过这种募兵制度毕竟是好事,只要国库充裕,就当作后世的社会保障体制瞻养灾民也无不可,就是要想办法怎么把厢军终身制改动一下,令大灾过后灾民可回乡耕种。实行类似后世的军队招募制度。这也不是当务之急。慢慢想办法就是。
    比起裁减厢军,取消更戍法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更戍法本就是为了防止地方将领拥兵自重而设,所谓“祖宗法制,”这可不是说废除就能废除的,宗泽又是一方经略。贸然奏上去不被弹烦成有“狼子野心”才怪口
    当下武植给宗泽回信,强训法不必报上枢密院,大名府禁军和高阳关路禁军只管依法训练即可,禁止厢军和禁军军官行商地奏折上,武植又加上连带其直系亲属也不可经商,这是得后世地启迪了。至于取消更戍法,武植本想补充为取消各路禁军轮换,改为各路经略使对调。即类似后世军区司令对调。后来琢磨下,还是划了去。自己如今手握重兵,乱议更戍法有害无益,还是日后再谈为好。
    武植把经自己修改的章程送回宗泽处,就等宗泽回信后奏上枢密院,至于能不能被采纳就非自己所能操控了。自己只管把北地经营好,把河北禁军操练成精兵悍将,若有一日能直捣黄龙那是再好不过,最不济也要把北关牢牢握住,不令蛮夷越雷池一步。
    至于庙堂之事,只有一步一步来,蔡京羽翼未丰,也不敢太过造次,自己还有时间。只需耐心寻觅良才,一点点荐入朝堂,终有把蔡京拉下马的一日。
    这些日子还有另外一件烦心事,那就是穆弘之母的病情,王府几名大夫束手无策,只有用上好人参吊命,武植派人急传江南安道全奔赴大名府,或许也只有他能妙手回春。
    这一日,武植和玉狮子搏斗完毕,再次鼻青脸肿地进城,身上的粗布衣衫也破了几处大洞,又沾满污泥,看起来和乞丐没甚分别。
    开始武植还爱惜形象,每日命侍卫带了衣物更换,后来每日都是如此,一身泥浆的换上新衣更不舒服,索性也不再换衣,每日只带段景住出城,免得侍卫看得自己摔得七荤八素尴尬,不是武植尴尬,是那些侍卫尴尬,任谁看到自己偶像级精神支柱被一匹野马日日蹂躏,都会大受打击,是以武植以后再不带侍卫出城。
    每日玉狮子折磨完武植,都会心满意足地嘶叫几声,再由段景住在旁侗候着得意洋洋回转府衙,而武植就自己偷偷从府衙后院溜进去沐浴更衣。
    走在大街上,武植嘴唇边却是挂上一丝微笑,这些日子地苦肉计下来,那匹死马想必骄傲的紧了,明日,就在明日吧,定叫它好好尝尝自己地厉害。
    揉揉酸痛的胳膊,武植恨得牙痒痒地,想好了千种办法等死马认主后施展,定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若它受不了自己虐待跑掉怎么办?看它那死样子不像那种坚贞不二的“忠臣”,倒更似“良禽择木而栖”的“贤臣”。
    武植正在思索这个问题,忽听临街茶楼中有人喊道:“兀那不是穆兄弟?”
    武植一愕回头,茶楼中那人笑了起来:“却真是穆兄弟,怎生变得这般模样?”说着话已经从茶楼中行出。
    武植见他面熟,微一思索。这才记起,原来是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的朱武,也就是青州孔家的幕僚。武植马上知道朱武来意,定是为了孔家兄弟而来,想起孔家兄弟在大牢里关了也有一段日子,是该放回去的时候了。
    “朱大哥别来无恙!”武植笑着招呼。
    朱武惊讶地看着武植这身乞丐装,思及当日初见武植虽然得知他乃是一名下人,但之举止气度从容。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但今日的武植却是鼻清脸肿,衣服破破烂烂,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有昔日之风采。
    武植见朱武盯着自己愣神,哈哈一笑:“朱大哥也以貌取人么?”
    朱武连连摆手,“哪里,只是见不得兄弟这般狼狈,你这是?”
    武植笑道:“别提了,最近走霉运,出门就遇疯狗!”
    正说话呢,茶楼里有人喊道:“朱老弟引和街边乞丐有甚好谈?还不快些进来。”
    朱武皱皱眉头,对武植道:“哥哥还有些琐事要办,兄弟把住址留给哥哥,回头再和兄弟细聊。”
    武植叹口气:“好叫哥哥失望,我却是居无定所呢。”
    朱武一呆,不禁面生难色。自己此来是为搭救孔家兄弟,好不容易和大名府一名贴目搭上关系,自然赶紧把孔家二兄弟的事情弄出眉目才好。但若就任武植这般离去,怕是相见无期,却是有些不舍。朱武善观面相,第一眼见到武植就知他不是寻常之人,早就有意结识,上次被孔明坏事。如今又怎肯错过。
    武植一笑:“正巧兄弟闲得慌。若是朱大哥不介意,进去喝杯热茶也好。”
    朱武大喜。本来他就想邀武植入内饮茶,但里面刘贴目一声乞丐喊出,朱武怕武植心下着恼,是以没出口相邀,听武植主动提起,自然求之不得。
    当下引武植走入茶楼靠窗茶座,虽然武植衣衫褴褛,但朱武一看便是非富则贵之人,伙计也不敢多说。
    “刘大人,来,小弟给你介绍位江南豪杰。”虽然贴目乃是小吏,非是官员,按理称不得“大人,”但这刘贴目却是理所当然的应着,打量了武植几眼,皱眉道:“朱老弟,闲杂人就不必介绍了,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朱武对武植使个眼色,意思这种角色的话咱不必在意,武植微微一笑,自管坐下饮茶。
    当下朱武和刘贴目开始商议起孔家兄弟之事,刘贴目吹得天花乱坠,连连应承没有问题,言道自己在大名府大牢很有几个好友,保证把孔家兄弟搭救出来,听得武植肚里好笑,贵王府扔进大牢的人你能弄出来?那可真就邪门了。
    刘贴目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吹嘘了一阵后起身道:“朱老弟,咱这就带你进大牢认人,免得咱家兄弟在里面受苦!只要兄弟说句话,保证牢头恭恭敬敬把人交出来!”
    朱武大喜,起身拱手道:“如此谢过刘大人了。”
    武植也笑着起身,“还从未进过大牢,我也去长长见识。”
    刘贴目一皱眉,朱武急忙递过几张交子,刘贴目接过交子笑道:“朱老弟也太客气了。”又回头对武植道:“小子,进去别乱说话,小心惹祸上身。”
    武植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当下刘贴目在前引路,三人直奔府衙大牢。武植低声问朱武:“朱大哥认为此人办事牢靠?”朱武号称神机军师,武植本来对之有几分敬意,第一次见面时对朱武的观感也不错,现在见朱武找刘贴目这种满嘴胡话的人物办事,不免微觉失望,莫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朱武微微一笑,悄声道:“刘贴目自然是夸夸其谈之辈,不过他乃是都头蔡福妻舅,听闻蔡福在大名府牢房说一不二,咱走不通蔡福的门路,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武植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码事。
    大牢前差官见到刘贴目,果然是各个热情,只简单问了朱武和武植几句就把几人放了进去。武植心中只是冷笑,想不到在一名小小地贴目面前,大名府大牢却是形同虚设。
    三人进了大牢,问起巡值公差,蔡福却是不在,刘贴目拉牢房节级过去嘀咕了几句,似乎塞给节级了一些银钱,节级笑着走开。
    刘贴目回头得意一笑:“怎么样。早和老弟说了,大名府大牢就是咱家开的!”
    朱武笑道:“大人果然威风。”
    武植却是对刘贴目一笑,“贴目此话果然不假!”
    刘贴目当然不知道武植话里地意思,以为他在奉承。虽然得意,但听他叫自己贴目,不由狠狠瞪了武植一眼。
    当下朱武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寻了起来,不过孔明兄弟被关入密牢,这里又岂会找到,朱武不死心,接连寻了三遍,每间牢房都要喊上几声。终于还是没有孔家兄弟踪影,朱武这才颓然的停下脚步,叹气道:“怎会没有?听下人报信却是被公差拿走的!”
    刘贴目责道:“既是本府公差拿来就该在牢里才对,是不是有人假冒公差?”
    朱武摇头:“决计不会!”
    刘贴目大感没面子,召来节级问道:“节级大哥,犯人都在此处?”
    节级点头道:“当然都在此处!”另有密牢之事自不敢泄露。就是蔡福也不敢告诉他这妻舅啊。
    刘贴目不死心:“节级莫要骗我!”
    节级连连摇头:“怎会骗刘大哥。”
    刘贴目默然半晌道:“蔡大哥呢?我同蔡大哥讲!”
    节级面有难色,“这……”
    刘贴目见他支吾,情知有内情,当下追问不休,节级被他烦的没办法,无奈道:“那好,你在这里等!我去唤蔡都头出来。”蔡福此时正在密室。
    等节级离去,刘贴目对朱武笑道:“朱大哥莫要垂头丧气。有蔡大哥作主。保证找到咱家兄弟。”
    朱武勉强笑笑,心中却是狐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大功夫,蔡福跟在节级身后走了过来,远远看到刘贴目,马上皱起眉头:“刘浪,你又跑来作甚?”小舅子每日就会给他惹麻烦,蔡福也不知道骂过刘贴目几次,他却从不知悔改。
    刘贴目腆脸笑道:“大哥怎这般说话,这不有朋友求到咱了吗?”
    蔡福正待骂他,忽而眼睛一转,看到了旁边的武植,整个人马上愣住,那边刘贴目已经给他介绍朱武认识,朱武抱拳道:“蔡大哥,久仰久仰!”
    蔡福浑浑噩噩的回礼,脑袋已经一片荣白,虽然不知道小舅子怎么和贵王走在了一起,但一看也知是乔装而来,就这样和另一生面孔大摇大摆进了府衙大牢?自己这都头是怎么做得?再想起小舅子那张嘴,不知道会在贵王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蔡福是彻底懵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怎地就把孔家兄弟在密牢说了,又不知道怎地就把刘贴目,朱武,武植三人带进了密室,旁边的节级险些没吓死,心说蔡大哥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情分,吩咐左右差官一声,不许任何人进出,自己颠颠跑出去给上司报信。
    此时的密牢中,四人沿甬道前行,再走数步就可到密牢正室,刘贴目正在那里洋洋自得地吹嘘:“朱老弟,怎么样,我早就说了,没有我刘某找不到的人!看看,怎么样?大名府密牢咱还不是说进就进?”
    朱武却是面色凝重,不时看看前面神不守舍的蔡福,偶尔回头看看武植,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刘贴目忽然停下脚步,皱眉对武植道:“你怎生跟来了?”方才他光顾得意,没注意武植随行,此时回过神,才觉不妥,他毕竟不傻,知道这种密室不能任人随便出入。
    武植笑笑:“进去看看热闹。”
    刘贴目自见武植第一眼就觉得不爽,特别是这年轻人一路也没称自己一声大人,对自己也不怎么恭敬,此时再见他满不在乎地神情,刘贴目更加恼怒,大声喝道:“这里是你这种贱民能进的吗?还不赶紧滚出去?!”
    刘贴目地大喝声把正自神游的蔡福吓了个激灵,也一下回过神来,抬眼才见自己等人在密牢甬道中,蔡福的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我这是在做什么?转过头。眼前的画面是刘贴目正指着鼻子大骂贵王,蔡福就觉全身血气上涌,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晕去。
    刘贴目一边骂武植,一边回头道:“大哥还不把这贱民赶出去……啊……”
    “啊”一声惨叫,却是蔡福的铁臂膀,朱武的弹腿同时落在刘贴目身上,惨叫声中,刘贴目仰面摔出,这厮骨头却硬,愣没有晕倒,在地上打滚呼痛。
    蔡福还不罢休,欲待上前再去踹他,武植摆摆手,蔡福立时如同被人踩了刹车,唰一下停下。
    武植笑看朱武:“你知道我是谁了?”
    朱武躬身道:“小人本无把握,但您老如此说,看来小人猜得没错,只是小人不敢信!”
    武植笑笑:“恩,神机军师,果然有一套,嘿嘿!”转头看向蔡福:“回头把孔家兄弟放了。”
    蔡福急忙应是。
    武植看看在地上哀叫地刘贴目,笑道:“刘大人曾说大名府大牢就是他家开的,他和你一家人,想必蔡都头对开牢房也甚有心得了。”
    蔡福听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却是一句话也辩解不出,也不敢辩解。
    第四卷 燕赵自古多豪士  第030章 … 玉狮子
     更新时间:2009…4…6 22:20:44 本章字数:6620
    武植拍拍蔡福肩膀!“既然牢房是你家开的,以后你就住进吧!”
    蔡福面色惨然,连连磕头:“谢王爷,谢王爷。”
    武植指了指还在一旁呼号的刘贴目,“他可以常住,至于你,就住上一年半载吧。”
    蔡福心中一阵狂喜,连连谢恩。他本以为这次贵王不知道要怎么惩罚自己呢,听得只是要将自己打入大牢一年半载,自然大出意外,兼又大喜过望。
    武植回头对朱武笑道:“朱先生可愿随我回府一叙?”此时身份已然表露,自不能再叫朱大哥云云。
    朱武欠身道:“小人敢不从命。”
    武植示意蔡福带路,蔡福一脚把仍在哀号的刘贴目踹晕,这才头前引路,三人顺甬道出了密牢,刚刚走出暗门,却见眼前三五十军汉各持兵械,把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当前是一黑脸牢头,正冷冷看着蔡福。
    “蔡福!兄弟对不住你了。”说着挥挥手,示意众军汉把三人拿下。
    蔡福开始一怔,转又醒过神,急忙道:“且慢,且慢,……”苦笑过去在牢头耳边嘀咕了几句,牢头脸色大变,却知道这种事不是蔡福敢编排的,偷偷看了武植几眼,向后摆摆手,军汉又都莫名所以的散去。
    牢头不敢当众给武植见礼,只有点头哈腰退到一旁。
    武植这才稍觉安慰,毕竟这些吏卒的胆子还没大到翻天的程度,见到蔡福私自带人进入密牢还不是立马和他翻脸?
    对黑脸牢头微微一笑,转身向外行去。牢头见到贵王对自己的微笑,立时神魂出窍,飘荡荡不知何处,武植等人去了好久,才被旁边军汉叫醒。心中一阵懊恼,瞪了叫醒自己的军汉几眼,精神气十足的巡视去也。
    武植出了大牢,径自带朱武而去,蔡福看着武植背影发了会儿呆,转身回转大牢,黑着脸向密牢走去,旁边差官见他样子,又哪敢多问。不一会儿。密牢中惊天的惨叫声响起,虽隔了厚厚的石壁。却也隐隐传到了牢房中,听得众差官莫不毛骨悚然……
    武植沐浴更衣后,这才一身舒爽地来到客厅,朱武赶忙过来行大礼正式见过贵王,武植笑着拦下,坐到主座,又示意朱武落座,品口香茗。笑道:“先生可知我邀你何事?”
    朱武道:“小人隐隐猜到,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武植道:“你所猜不错,却为何不敢相信?”
    朱武道:“小人出身草莽,身份低微……”
    武植摆摆手,笑道:“先生若是再说这些套话就无趣了,我也不夸先生胸中有百万甲兵之类的官话。就问先生一句话。植必北伐。先生可愿助我?”
    朱武蓦然起身,躬身道:“愿效死力!”
    武植笑着点头:“先生请坐。”
    朱武落座后。武植开始问起他兵法战策,武植虽然不懂,听个高低的本事还是有的,朱武话不多,却往往一语中的,和那些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将领高下立见,武植心中暗暗点头,比起更善长阴谋诡计的吴用,大概朱武的兵书战阵更强一些吧。
    朱武说话的同时也在重新审视面前地贵王,从第一次见面到方才进入大名府大牢之前,朱武都是以结交拉拢地心态观察武植,期望武植能为自己所用,如今猛然间发现自己才是为人家效力的角色,自然要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自己将要辅佐的人物,恩,言吐举止干脆爽利,旁敲侧击的考校自己的学问,又显得心思极为慎密,非夸夸其谈少年得志的权贵可比。
    朱武自小熟读兵书,奈何报效无门,概因对科举所考九经之类不敢兴趣,自不能从科班出身,而另一个谋出身的“制举”制度,也就是举荐,却大多是些名气大的文士发达之路,朱武吟诗作对全不在行,又如何有人举荐?朱武无奈下才投入大户,专心做起了人家的幕僚,把兵法变通一下,在商场上却也无往不利,甚得孔太公信任。
    如今遇到贵王,眼见前方就是一条康庄大道,朱武喜不自胜,更听武植话语,终有一日会饮马于燕云,更是自己平生所愿,一身本事正遇明主,朱武精神大振,和武植一聊就是几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客厅中下人点上纱灯,朱武才猛地醒转,急忙告辞,武植笑道:“以后先生就是王府长史,该当搬进府中才好,我也好时时聆听先生教诲。”
    朱武连道不敢,武植不容他推辞,当下命人为朱武在前院收拾出房间,又招两名杂役随朱武去客栈取他地行李被褥,朱武见贵王其意甚坚,只好应命。
    当夜,武植又介绍朱武和顾大嫂认识,二人同是江湖人,应该能谈得来,顾大嫂这些日子被七巧缠住,几次告辞七巧都不依,一定要顾大嫂多住些日子,顾大嫂一是架不住她磨,再也确实舍不得就此和七巧分离,也就在府中住了下来。
    第二日一大早,武植来到西跨院,和正在梧桐树上蹭痒的玉狮子招呼一声,玉狮子见到武植,马上嘶叫起来,嘶声竟隐隐有欢畅之意。段景住如同得到信号,飞快从屋中跑出,上前见礼,陪笑道:“王爷好早!”
    武植微微一笑:“今日不需你伺候,我自和玉狮子去耍耍!”
    段景住甚是狐疑,又不敢多问,心中只是嘀咕,莫要被玉狮子伤了才好。
    玉狮子却不在意它的“仆人”跟不跟来,见武植向外走,欢天喜地的跟在武植身后,一人一马出了府衙后门,玉狮子风驰电掣般顺大街向北奔去,一溜烟不见。
    等武植累得气喘吁吁赶到北门外十余里处的一片小树林前,玉狮子正在那里啃地上青草,听到脚步声。玉狮子回头,接着长嘶一声,向武植猛地冲来,武植理也不理它,躺倒在地,双手双脚摊开成一个大字,惬意的晒起了朝阳。
    玉狮子气势汹汹冲到武植身前,双腿抬起,眼见就要踏到武植身上。武植还是动也不动。玉狮子嘶叫一声,似乎对武植耍赖十分不满,但又舍不得就这样把“玩具”毁掉,悻悻地收回双蹄,低头咬住武植衣襟猛拉。
    随着衣襟撕裂声,武植地布衣不一会就被玉狮子咬破几个大洞,武植这才慢悠悠起身,笨手笨脚地向玉狮子身上爬去。初始地几天里,玉狮子是碰也不让武植碰地。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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