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智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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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继续说道：“其次，这只翡翠弥勒的质地并不是很出色，水头不足，颜色不鲜艳，这些都是它的致命伤。如果我没估错的话，它应该是某些次料、甚至角边料雕刻而成的。”
　　鼓掌声起。
　　马老不住赞叹道：“厉害，老头子从没遇到过像你这么厉害的少年了。小伙子，你的名字叫什么，有名片没？”
　　林立尴尬地回道：“马老，我叫林立。古玩街这里高手如云，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过的是上顿不知下顿的生活，哪里有什么名片啊。”
　　“可惜啊！”
　　马老叹息一声，：“小立，这是老头子的号码，如果以后在这里做生意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找老头子。虽然老头子不是这里的管理员，但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薄面的。”
　　“多谢马老！”
　　林立欣慰地将号码记起来，觉得自己应该去买个手机，有起事来也好有个联系。
　　随后马老跟林立聊了很久，从古玩聊到收藏，从收藏聊到艺术，从艺术聊到人生，话题越来越广泛，时间也逐渐消磨过去。
　　一直都天色放黑。
　　两位年龄至少差了40岁的老少方才惜别。
　　013：交易
　　013：交易
　　“我回来了。”
　　心情不错的林立刚踏入家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当即问道：“小雨，你今天做的是什么菜啊，居然这么香！”
　　等及林立处理完一切，才看到饭桌上的火锅，还有琳琅满目的火锅料。
　　林立稍微有点惊讶。
　　林家的经济素来不宽余，这些年除了过年，甚少吃上火锅。即使有吃也没吃得如此丰盛，看来真的是有喜事了。
　　林天成恰好端着一盘鲜肉从厨房出来，看到林立就招呼道：“小立，快来，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庆祝一下。”
　　林立连忙洗手就位，还偷偷地拿出今天刚买的美酒，笑嘻嘻地说道：“有肉有菜，怎么少得了美酒呢。”
　　“好家伙！”
　　看到林立的酒，林天成就抢了过去。
　　虽然林天成不是什么酒鬼，但他今天实在高兴，也懒得理会那些小细节，直接扭开来准备畅怀。
　　林立则乘机问道：“爸，究竟发生了什么喜事？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的？”
　　“有两件喜事！”
　　端着东西出来的林雨也很高兴，坐下来之后就说道：“第一件是哥哥的。也不知道是谁将哥哥打架那天的视频发到网络上，闹出了一点动静，哥哥的学校撑不住学生们的悠悠之口，不仅取消了对哥哥的处罚，还对那个陈黑脸进行批评和处罚，据说罚掉他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呢。”
　　“的确是大快人心！”
　　林立也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全身心在家里提升熟练度，还真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给遗忘过去。
　　林天成随后就接口道：“第二件事是我们全家的。”
　　林立当即提起精神。
　　林天成痛快地将一个袋子打开来，激动地宣布道：“爸爸已经将青花大碟修复好了，后天就送去拍卖！”
　　“太好了！”
　　林立边喊边将青花大碟拿过来，仔细检查一通之后就感叹道：“青花鲜明，画卷圆满，毫无突兀，光滑如新，即使仔细看也看不到丝毫的缺陷。爸的修复工艺果然不是盖的，古玩街那些所谓的修复师跟你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林天成假装严肃地回道：“这一次关系到我们家的未来，爸若是不以十二分精神应付，那岂不是拿全家人开玩笑。”
　　“这牛肉够新鲜！”
　　林立品尝了小雨的手艺，赞叹之后就想起一个很关键的话题，问道：“爸，你有没拍卖行的门路啊？我听说现在的拍卖很是红火，但里边的门道多多，今天有鉴定费，明天有录图费什么的，收费异常混乱，你可得小心一点啊。”
　　听到这里林天成也放下了筷子，严肃起脸说道：“嗯，这方面的确值得担忧。可是我们在古玩街那里没什么关系，否则拿去那里直接转让，那就可以节省诸多的手续费和税费了。”
　　林立当即想了起毕寒和马老。
　　于是建议道：“爸，不如我们明天去古玩街转转，我在那里也混过一段时间，多少也认识几个人，不如去那里碰碰运气，你觉得如何呢？”
　　林天成想到拍卖所需的高昂手续费和税费，于是点下有来。
　　林立也没浪费时间，马上拨打今天刚刚得到的马老号码。双方取得共识之后，马上约定时间见面。
　　……
　　翌日。
　　古玩街的古式茶楼。
　　这座古式茶楼完全是为了搭配古玩街而建的休闲之地，被人承包之后改造成商业休闲场所，倒也成了古玩街的一景。
　　马老把约定地点定在这里，倒是恰到其份。
　　林立跟林天成带着青花大碟来到了古式茶楼，顺着包厢号找上了地点。
　　马老看到林立到来，笑着迎接道：“小立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林立连忙回道：“马老，这一次真的是麻烦你了。”
　　马老回道：“这是什么话！老头子跟你小子这般投缘，稍微出点手就要说什么客气话，那哪里是朋友之态啊。”
　　马老如此爽快，倒是显得林立见外了，让他汗颜。
　　不过林立也没冷场，马上为双方介绍起来。
　　林天成见就马老一人而已，与预计的有点出入，不免有点迟疑，问道：“马老，不知道买家来了没有？如果买家不在场，即使我们吹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啊。”
　　马老却笑着回道：“怎么，难道我不像买家吗？”
　　“不是……”
　　林天成虽然不擅交际，但也知道不能随意得罪脾气古怪的马老。
　　马老却说道：“小立，老头子虽然只是一名小藏家而已，但对古玩的热情却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们的东西值得收藏，老头子自然不会吝啬金钱。”
　　“请马老过目！”
　　林立知道马老的为人，马上将清乾隆青花大碟拿出来，让马老鉴赏。
　　“果然是乾隆瓷器！”
　　马老看了一眼就肯定其年份，连忙戴起手套接过手检验。
　　只见马老的手慢慢地在清乾隆青花大碟摩挲，有时是顺着图纹，有时是顺着修复好的裂缝，时而皱眉，时而肯定，，马老是此道高手，有丰富的鉴宝经验。
　　良久。
　　马老将清乾隆青花大碟小心放好，点头评价道：“你们没骗我，果然是修复好的清乾隆青花大碟。不过你们的修复工艺很是出色，至少比这里大部分的古董修复师来得专业，挽回了它不少的价值。”
　　林立和林天成听得放下心头的大石。
　　马老随后肯定道：“你们的清乾隆青花大碟所画的是传统的童子求学图，寓意很是正面，而且人物的形象生动，青花工艺上乘，造型也是大气磅礴，是很典型的官窑瓷器。”
　　林立和林天成当即喜出颜面。
　　虽然他们早知道自家宝物的底子，但听到买家如此肯定，自然是越发欣喜。
　　马老随后抱出一系列的数据：“在圈子里，清乾隆青花官瓷的交易量不小。在去年，有一只本估家是14万元的花卉彩碟以22万的价格成功拍出；年头，一只估价只是8万元的青花鱼尾耳花卉杯最终以15。8万拍出；同样是年头，一只清乾隆青花螭龙尊经过近20次换手，最终以28。8万的高价被人抢了过去。”
　　林立和林天成对这些不熟悉，他们所知道的资料都是在网上查到的，远不及马老这个圈里人清楚。
　　马老下结论：“你们的清乾隆青花人物大碟有不错的收藏价值，无论是艺术价值还是历史价值都与那只清乾隆青花螭龙尊差不多，只不过因为是修复过的，所以价格必须折损。”
　　林立和林天成纷纷点头，他们对这个结果早有准备了。
　　马老最后给价道：“有鉴于未来的不明确性，所以我们只能给你们一半的价格。也就是14。4万元。不过太多4不是很吉利，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整数，15万元，不知道你们对这个价格是否满意？”
　　“满意！”
　　“绝对满意！”
　　这个价格已超越了林立和林天成的估计，喜出望外。
　　马老也松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同意，那我们去银行转帐和签转让协议吧。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必须一定的法律条文来保证，是不？”
　　“正理！”
　　“是该这么做！”
　　马老如此认真，林立和林天成更加没意见了。
　　014：马老的身份
　　014：马老的身份
　　银行里。
　　林天成激动地与马老握手。
　　林立纳闷地问道：“马老，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马老笑着回道：“小立啊，老头子没骗你，老头子的确是古玩街的人，不过老头子在天河城那边开了一间拍卖行，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古玩，所以经常流连古玩楼撞运气。”
　　“天河城边的拍卖行……”
　　“天河城边就只有天河拍卖行而已！”
　　林立说到这里，与父亲相对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里的震撼。
　　天河拍卖行，别说是在市，即使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的拍卖行，即使比起那些国际性的超级拍卖行也逊色不到哪里去。而眼前的马老，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天河拍卖行创始人。
　　马老见眼前这对父子大惊小怪的样子，当即笑话道：“你们也别这样吃惊，我只不过是沾了时代的便宜。刚才和你们父子接触，觉得你们父子若是早20年去创业，打下来的江山未必就比老头子的天河拍卖行逊色。”
　　林立和林天成连连谦让。
　　马老又说道：“你们还真别惊讶。现在真正玩得起古玩、艺术品的哪一位不是大人物，我只因为生意需要才挣扎其中，你们若是遇到那般真正的收藏家，才知道什么是大人物。”
　　“好了，不说这些。”
　　马老显然有点疲惫了，说道：“原本想和你们这对知识厚实得有点可怕的古玩父子多沟通一点的，不过老头子还有个约会，只能这样了。以后若是有时间，或者什么好介绍，可以到天河拍卖行找老头子。”
　　“好的。”
　　人家有事，林立他们也不好阻挠。
　　草草聊多几句之后就各散东西了。
　　马老走开，激动得几乎坐不下来的林天成也不废话，马上让儿子开了一个银行户头，而他则是第一时间将15万里的10万取出来。
　　处理完所有手续，拿到钱的林天成分出两万元给林立，并说道：“小立，爸现在就去把我们之前欠下的款项都给结了，避免夜长梦多；剩余的5万元则是你的大学费用。至于这两万元是你的活动资金，你小心点花。”
　　“多谢爸！”
　　林立本以为自己就能拿到几百元零花钱而已，不想有两万之多，这一下很多计划都可以提前实施了。
　　现在林天成彻底对林立服气了，仅仅两次出手，两次都捡到漏，而其中还有一个是大漏。林天成突然觉得林立真的可以出师，他在鉴宝方面完全不下于自己，比起当年的自己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可以朝这条路走下去。
　　自然而然的，他必须给经济紧张的儿子一笔活动资金。
　　“小心点！”
　　林天成再度告诫了一声，匆忙离去。
　　有趣的是林立并没有将钱存起来，而是拿着钱来到最近的一间小手机店，经过简单的杀价之后用480元买了一只多功能的国产手机，还附带了一个号码很垃圾的移动号码卡，随后如同赶场一般，风风火火杀回了古玩街。
　　不过即使林立再赶，他还是迟到了。
　　看着晒得满身臭汗的毕寒，林立满脸的歉意，但丑媳妇还是得见家翁，林立带着浓重的歉意出现在毕寒的跟前。
　　毕寒看到林立，用很夸张的语气说道：“我的天哪，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林大高手终于出现了！”
　　“对不起！”
　　林立只能尽力解释道：“毕寒哥，之前跟你联系好要做笔大买卖的，不过我们的买卖已经成交，所以才拖延到现在。”
　　毕寒有点生气。
　　他就是听到林立说有大买卖要介绍，特地请假过来，不想等了一个小时的结果换来的只是这样的一句话，是人都会生气的。
　　不过林立的补充却让他稍微好过了一点：“毕寒哥，你也别急着生气。虽然大买卖没了，但还有不少的小买卖啊。”
　　林立昨天晚上先联系毕寒，希望借助他的知识和人缘，寻一些门路；取得毕寒的承诺之后，林立又联系马老，希望马老能给一些好介绍。不想马老本身就是买家，倒是使得林立的计划落空，现在只能过来弥补。
　　毕寒追问道：“林立，你说的大买卖究竟有多大？看你紧张的样子，似乎来头不小啊！”
　　林立只得将刚才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通。
　　“你竟然认识马老！”
　　毕寒听得双眼放光，狐疑地打量着林立，最后问道：“林立，估计你还不知马老的能量吧？”
　　林立回道：“之前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毕寒叹息道：“别看我们这些读考古的看起来很有身份，毕业后有一定机会可以分配到各地的文化部门，可谁知道我们这个专业更讲究资历和关系。”
　　林天成以前就是圈子里的人，林立自然知道其中一点奥妙。
　　毕寒继续他的叹息：“进部门要关系，去考古要人脉，去当鉴定师要看人品，哪一样是简单的事情。如果我能被工资素来高人一等的天河拍卖行招聘进去，那绝对能成为同学们的羡慕对象。”
　　林立终于知道其中的根源了。
　　天河拍卖行是粤省数一数二的大型拍卖行，本身工资就很高，足够让你瞬间跃升为都市小白领；再加上拍卖行里有无数的古玩、艺术品供你学习、磨练，在里边稍微混上几年，出来后肯定是各大博物馆、拍卖行、古玩店争相拉拢的对象。
　　这样的机会，难怪会让毕寒向往。
　　“哎！也不白日做梦了！”
　　毕寒倒也清醒，感叹完毕就回归正常，问道：“林立，你要买什么就跟老哥说吧，虽然老哥在古玩街混迹的时间比你短，但关系却比你扎实，这么点小忙还是可以的。”
　　林立笑嘻嘻地回道：“我要买古董木器，最好是那些破损的古董木器。”
　　“啥？”
　　毕寒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立用异常坚定的态度答道：“你没听错，我想买各种古董木器，古董家具，古董木雕都可以。”
　　毕寒确定林立不是说笑之后，马上陷入沉思，最后拍掌道：“还真有你需要的。古玩街卖古董家具的门店不是很多，来来去去就那些大型的，至于那些地摊货十之八　九是假的。”
　　林立没有插话，静心等待结果。
　　毕寒随后就在前边引路，边走边说道：“就在前天，有位乡下大婶拉着一只腐朽严重的实木香案过来，问了大半天都得不到好价格，最后问到精艺楼，最终才以8000元的价格成交。”
　　林立当即起了精神，问道：“8000元，恐怕那实木香案有来头吧？”
　　毕寒回道：“你猜对了，那实木香案是黄花梨做成的。”
　　嘶……
　　林立倒吸了一口凉气。
　　015：黄花梨
　　015：黄花梨
　　2002年，每吨海南黄花梨仅卖2万元；而现在，市面上的海南黄花梨可遇不可求，因为它们一吨的价格高达200万元。短短的数年前，他们的价格就飞涨了百倍，比楼市还要疯狂。
　　有趣的是，在海南黄花梨的带动下，越南黄花梨也沾光不少，价格也翻了数十倍上来。
　　也正因如此疯狂的利润，从而衍生出神奇的赌木。
　　赌木是最近几年才冒出来的赌博方式，跟赌石、赌玉有点相似，但是难度与风险没那么大。最近几年，因为宏观调空的加剧，来自全国各地的中小房地产商、温州的热钱、以及山西的煤商等等中国游资，开始转战到越南原木市场，玩起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赌木游戏。
　　不过林立来这里可不是要赌木，更不是为了搜集古董，而是为了父亲林天成。
　　之前说了，林天成的雕刻技术已是炉火纯青，隐约有大师的风范，就因为没有好的木材来配合，无法雕刻出够级别木雕作品来参加比赛。所以林立也就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弥补这个遗憾。
　　现在听到有珍贵的黄花梨，林立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毕寒也没再废话，带着林立来到了精艺楼。
　　来的路上，毕寒已尽可能地将黄花梨香案的资料告诉林立，等下毕寒只能尽力从中凯旋，最终的决策还是要看林立。
　　不过当林立和毕寒来到精艺楼的贵宾区购买那只黄花梨香案时，却发现正有数位男子在点评其物。
　　其中一位穿着职业西装的男子点评道：“谢总，你这只黄花梨香案破损的地方实在太多，不好修复啊。即使要修复也需要大量的时间，而师傅们的工资更是一个不菲的数字，你可得想好啊。”
　　精艺楼的谢总听得眉头紧锁，想辩驳却找不到突破口。
　　不过这贬低只是开始而已，又有一位戴眼镜的男子说道：“谢总，这黄花梨香案只是普通的越南黄花梨，不是最优秀的黄花梨；最关键的是它本身也有相当粗糙的修复迹象，若是再行修复的话就是二次修补，价值越低。如果你要修复好，我怕其成本会超过你的心理预期。”
　　黄花梨主要有产地之分，而作为国内唯一的黄花梨产地，海南黄花梨一直都是国内木材商争相追捧的对象。而越南黄花梨，因为产量更多，质量稍微逊色，所以价格相对较低。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无论是海南黄花梨还是越南黄花梨，都是用不起的木材。
　　谢总不耐烦地问道：“你们就直接给我报个总价吧。”
　　那西装男子倒也直接，报价道：“4万，彻底修复的话至少要4万元，这是我们的底线。”
　　眼镜男子苦笑着回道：“谢总，不是我们联合起来欺压你，而是这黄花梨香案真的不过关。”
　　谢总无奈地摇头，说：“我的收购价格就8000元而已，一个复原就要5倍的收购价格，无论如何我都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见生意谈不拢，眼镜男子和西装男子也懒得再废话，简单地留下一张名片就迅速告辞。
　　“小寒，老坐吧！”
　　很是失望，又有点疲惫的谢总勉强提起精神，指着边上的座位说道。
　　毕寒和林立也乖巧地坐了过去。
　　谢总问道：“小寒，这一次有什么好介绍呢？你最近的业务量提升，越做越是出色，我都想把你这个高才生招揽进来呢。”
　　“谢总抬举了。”
　　毕寒谦虚了一句，连忙切入主题，指着黄花梨香案说道：“谢总，你现在要将它直接出售？还是修复了再出售？”
　　精艺楼不是博物馆，买东西进来是为了赚钱，可不是为了艺术。
　　谢总回道：“再看。现在这东西烫手，不少下家为了规避风险死命压价格，搞得我心烦意乱，都没心情吃饭了。”
　　毕寒小心翼翼地问道：“谢总，我这位朋友想收购这只黄花梨香案，希望你能给个合适的价钱。”
　　“他？”
　　谢总表示狐疑。
　　林立怎么看到都是学生，应该没能力进行这样的交易。不过一想到林立有可能是扮猪吃老虎的官二代或富二代，于是就稍微提了精神应付。
　　林立说道：“谢总，我这一次是怀着诚意过来的。”
　　谢总思绪了一下就问道：“不知小兄弟打算这么处理这只黄花梨香案呢？它再怎么说都是一件有近两百年历史的古董，若是小兄弟只是拿去游戏的话，那谢某就只能对不起了。”
　　林立苦笑着回道：“谢总，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东西去游戏呢，那不是糟蹋古董和钱财么？”
　　“那就好！”
　　谢总稍微放了下心。
　　虽然他不是什么知名艺术家，但干这一行的，多少也对这一行有归属感，自然会以收藏家的身份为荣，见不得那些破坏古董、艺术品的行为。
　　林立见谢总绝口不提出售的意思，只能说道：“谢总，古代的案是指木制的盛食物的矮脚托盘，以及长形的桌子或架起来代替桌子用的长木板，最后还被延伸为事件、文件等词汇，成语里的‘拍案而起’，日常用语里的‘法案’、‘档案’即可说案在古代到现在的重要角色。”
　　谢总不知道林立突然说这些是为啥，但林立所表现出来的考古功底的确不容忽视，于是就静心听下去。
　　林立道：“而伴随着封建思维的发展，案的规格、尺度也越来越严格。就那香案来说吧。这条香案上边有浓重的烟灰腐蚀、香炉脚印等等迹象，明显是用来拜祖祭神的，可它款式却是清宫戏里常出现在大床上的案几，分明是牛头不对马嘴。”
　　谢总之前还没注意到这点，现在认真一点，果真如此。
　　林立随后总结道：“像这样的东西明显是粗陈烂造之物，没多少历史和艺术价值。若不是它的材质出色，否则扔到大街少也没多少人会看它一眼。”
　　谢总终于心服口服，恭敬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哪位鉴宝大师的学生？”
　　毕寒小声提醒道：“谢总，林立只是高中生而已。”
　　谢总的眼睛发亮，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既然林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