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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txt-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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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管承一声令下,数千支火矢如暴风骤雨般自战船向白马津劈头盖脑地倾泻而下。前一刻还在惊讶于水师出现的袁军刹时就被这场惊天火雨射得哭爹喊娘。混乱中白马津的守将吕威璜领着一票曲部持槊出阵,却发觉敌人自水上来,自己孔有快马、利刃却奈何不料对方。
“放箭!回击!”情急之下。吕威璜挥舞着长槊,命手下弓箭手放箭还击。可齐军水师的战船蒙有牛皮蓬,设有女墙白马津这点箭矢根本无关痛痒。到是战船上的弩箭射程远于白马弓手,准头虽不佳倒也胜在量多。
不过相比被压制的弓手,白马津内的袁军战船才叫真的可怜。除了楼船这个时代的战船与商船、渔船区分其实并不大。特别是在不重视水战的北方。所谓的水师往往是由征收的商船、渔船组成的。袁绍此番南下自然也不能勉俗。其帐下的战船不少都是从民间征调而来,运运兵员和粮草还凑合,在水上与真正的战船交锋可就困难了。
袁军的船只一出港,便有数艘,甚至数十艘齐军战船将其团团围住,长枪勾索一上,不多时嘴叼刀刃的齐军便如灵猴一般攀爬上了敌船。齐军水师中的兵卒有一部分是渔家出身。但更多的却是被招安的江贼海匪。正如管承本人就是海贼出身。战场的喧嚣与飞溅的血花,很快就唤起了他们血液深处的匪性。但见刀光剑影间断肢与头颅此起彼伏,哀嚎求饶换来的不是怜悯,而是更为疯狂的杀戮。
管承亲自跳上了一艘体型较大的战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甲板上的敌军一一撂倒在地。相比长戟、枪、槊之类的长兵器,刀、斧等短兵器更适合于在船上作战。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船只狭小的空间正是发挥管承敏捷身手的好舞台。突然间一个手持长槊,身披战甲的武将挡在了管承的面前。此人的身高足足比管承高了一个头,体魄也看着更为强壮。管承却只是以一双四白眼紧紧盯着对方。敌不动我也不动。这样的对峙持续了没多久,对方终于忍不住挺槊相向。长槊带着劲风直袭管承的面门。后者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矮身子闪过长槊。一道寒光闪过,持槊武将的咽喉上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喷溅的血雾瞬时染红了惨白的船帆。而当管承再次回头之时,船上俨然只剩下了浑身浴血还哈哈大笑的手下,以及满地的尸骸。
面对齐军水师如此凶残的架势,一些原本打算出港的船只又纷纷退了回去。但退却并不能为他们换来生机。相反迎接他们的是更残酷的烈火。齐军利用楼船上安装的小型投掷器。将装有火药的陶罐一一点燃抛到了港内的战船之上。刹时一团团火球在白马津内接连爆起。数不清的船只与水手就在炙热的烈火之中成为了祝融的祭品。
白马津的惨呼与冲天的火光不久便惊动了黄河北岸的黎阳城。相比白马津,黎阳城的港口拥有更为完善防御措施。高耸的箭楼不惧战船的箭矢,港内停泊的战船亦比白马津要多得多。然而身为黎阳守将的蒋义渠却阻止了打算出港解救白马的水师。
“尔等若出港,往后谁接陛下回冀州!”蒋义渠以严厉地口吻质问着请战的水师将领。他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确,你们能打败齐军水师吗?打不败的话。接下来又用什么去接应在黄河南岸的袁绍?
果然,面对蒋义渠的质问,水师的将领们最终选择了退缩。而蒋义渠望着南岸的冲天火光,眼中更是充满了焦虑。齐军利用水军自黄河突袭本就已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其此刻所表现出的实力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至少对袁绍水师水准心知肚明的蒋义渠,可以断定黎阳津内的战船不是河面上那支水师的对手。除非袁绍能一举击败曹操直下许都,令天下局势为之扭转,迫使齐军水师撤离。否则怕是要有家不能回也。而身为陆战将领的蒋义渠现下除了确保黎阳不失之外,怕是也只能在心中祈求上苍保佑袁绍能早日攻克许都。
然而事实却证明现实远比蒋义渠预计的要悲观得多。就在他与部下一脸阴郁地坐视齐军水师在白马大火的映衬下大摇大摆地撤离之时。信使为他带来了一个更令人揪心的消息。
“将军,齐军奇袭羛阳聚,聚内粮草被焚之一炬!”
突如其来的战报,让蒋义渠眼前一黑,脚下不禁打了个踉跄。唬得一旁的手下纷纷上前搀扶,却被稳住虎躯的蒋义渠一把甩了开来。却见双眼赤红的他猛扑上前双手撑着墙跺。朝官渡的方向无声地呐喊——陛下!袁氏危矣!
事实上,被白马之战搞得一惊一乍的可不止蒋义渠等人。眼下身处鄄城的蔡吉就被高顺等人的先斩后奏,闹得郁闷不已。
“竟不知会孤一声,就用水师打白马!孤还指望日后趁袁绍渡黄河之时,来个齐军水师天上来。而今白马一烧。袁绍往后怕是不敢再从此处渡河也!”面对着刚刚送来的急报,蔡吉的哀嚎声响彻了曹府书房。
话说自打那日程昱出兵接应齐军之后,鄄城总算是摆脱了袁绍军长达一年多的威胁。而蔡吉也在稍后领着刚投诚不久的高览进驻鄄城,并以准儿媳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住进了鄄城曹府。因此蔡吉现在可以说是用着曹操的书房,喝着曹操的茶,收取来自各地的战报。
此刻同在书房中的贾诩却对自家主上的抱怨孰视无睹,甚至还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主上既有此心,就该事先向高将军、管将军言明。”
贾诩之所以敢这么说话,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早已摸透蔡吉的脾气。心知他的这位主上虽为女流,可心胸却比不少号称君子的诸侯都要豁达。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动怒。相反蔡吉还十分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谈话方式。所以在不抚主上逆鳞的前提下,就算是贾诩亦会有话直说。
果不其然,蔡吉在听罢贾诩所言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苦笑着自嘲道,“文和先生说得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孤事先没说清楚,结果惊喜变成了惊吓。不过白马即已被烧。曹操怕是要被松绑了吧?”
贾诩看了蔡吉一眼,摇头道,“怕是更惨。”
“何以见得?”蔡吉奇道。在她看来白马都被烧了袁绍还死磕曹操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可贾诩却带着笑意捻须反问,“白马一烧,袁绍后路被切,恰似破釜沉舟,其不死战曹操。难道还回头与主上死战于黄河之上乎?”
一句“破釜沉舟”形象地描绘出了袁绍目前的状态。蔡吉经贾诩如此一点拨,顿时明白了问题之所在。管承自黄河逆流而上攻打白马固然是切断了袁绍的后路,可同时也将袁绍逼上了绝路。以袁蔡两军在水师上的差距,相比北撤冀州,袁军还是继续攻打曹营更有一线生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是在比是袁绍先攻破曹操拿下许都,还是蔡吉先突破魏郡夺下邺城。袁绍破曹操似乎就是眼前的事,而蔡吉现下才刚刚抵达魏郡门口。想到这里,蔡吉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书房内曹操亲书的“天下归心”,旋即在心中暗暗默念——司空,此番非吉故意陷汝于死地,还请自求多福。
曹操当然不知晓在阴差阳错间袁绍已与他成死战不休之局。眼下他满脑子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对付袁绍一波疯过一波的进攻。太阳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然落下西山,曹操站在官渡城头俯视着对面离城池仅两三百步之远的敌阵。黑夜中,虽看不清人脸,但一柄柄火把还是将林立的刀枪照得寒光粼粼,亦将曹操照得面沉如水。曹操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夜面对这等强攻了。他只知道随着袁绍步步紧逼,曹军一退再退,终于在前日龟缩进了官渡城内。而今小小的官渡城内仅有残兵三千多人。
咚、咚、咚……配合着袁绍军的战鼓声,一队队战马在城前往来奔驰,直震得地面隆隆作响。约莫两万人——曹操在心中暗自估算着这一次袁绍进攻的规模。旋即回头环视了一下身后的部下,但见典韦与许诸一人持戟,一人持斧,左右而立,宛若磐石岿然不动。不远处于禁领着一干曲部齐刷刷地站在城头之上,随时准备将木石砸向攀城的袁军。甚至就连荀攸、司马朗等一干文士也换上了一身戎装。
饶是耍过望梅止渴手段的曹操,这会儿面对如此阵势,亦忍不住向在场的文武躬身一揖,“能得诸君相助,孟德此生无憾。”
众人见状纷纷抱拳回礼,却没有一人多说一句话。谁都能看出,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实力极其悬殊的恶战。死亡是理所当然之事,活下来才叫真正的奇迹。可就算是如此城头上也没有一人选择离开,因为包括曹操在内这里的人已退无可退。
呜~~~悠长的号角声宣告了恶战的开幕。官渡单薄的城墙根本无法阻挡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袁军。仅转眼间数十架云梯便已然搭上了墙头。箭矢、木头、石块、甚至尸体,曹军用一切能用的物体砸向潮涌而来的袁军。但这些反击最终都如泥牛入海,丝毫不能阻止袁军上城的势头。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城头上的曹军就已陷入了肉搏战。但见许诸舞开大斧,宛若巨灵凶神,直将方圆三尺之内的活物劈砍殆尽。红色的血浆,白色的脑浆,粉色的肉末迅速在他的战甲与战斧上形成一层薄壳。
对角线上典韦以另一种风格收割着攻城者的性命。好似死神廉刀的双戟,每划出一道弧线,必有一个生命就此消失。没有激情,没有怜悯,就像他们的主人冷静而麻利。
许诸与典韦的拼死相搏是为了主上的曹操。可饶是有许、典二人掩护曹操亦手刃了多名袁兵。在将一名小卒的半个脑袋一剑削去之后,曹操喘了一口气暗自观察了一下战况。杀上城头的袁军越来越多,俨然已将官渡城围了个水榭不通。虽说许诸典韦两员杀神杀退了袁军一波波的强攻,荀攸等人的准头也不错。于禁亦能率部时不时将敌军赶下城头。但人终究会累,这样的死战又能持续多长时间?曹操自己心里都没个底。
难道吾曹孟德今夜就要葬身于此?!
曹操的脑中闪过了吕布,闪过了陈宫,闪过公孙赞,闪过诸多战死与处死的人。是就此放弃,求一解脱?还是死战到底?最终曹操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不!绝不!有一息尚存,操也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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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节 官渡一夜
袁绍紧握剑柄立于龙辇车架之上,举目远望正被火光与云梯团团包围的官渡城,脑中闪过的却是当年他与曹操在雒阳年少轻狂的日子。想起两人一同劫人新妇,自己跌入棘丛时,曹操的那声“偷儿在此”;想起与蹇硕、鲍鸿、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曹操并列西园八校尉制衡的大将军何进时的风光;想起举兵讨伐董卓时的豪迈。然则,雒阳早已被董卓焚为一片残垣断瓦,曾经纵横一时的西园八校尉现今只剩下了袁绍与曹操两人,就连董卓亦已作古多年。现在再回想这些都已无济于事。更何况,袁绍坚信过了今晚,他将成为西园八校尉最后的幸存者。
“传朕口谕,取曹操首级者封万户侯。”袁绍松开扶在剑柄上的手,傲然地下达了对曹操的绝杀令。事到如今袁绍已不再去考虑活捉曹操,尽快攻破官渡,推翻许都小朝廷才是当务之急。后方已传来八百里急报,不仅蔡吉的水师袭击了白马港,那贱婢手下的兵马更是深入魏郡烧了羛阳聚。不过相比羛阳聚被烧,最令袁绍焦虑的还是白马港被袭。一想到自己的后路已被蔡吉切断,就连即将摘取曹操首级都让袁绍难有快感。却见他一面盯着对面的官渡城,一面向身旁的沮授轻声问道,“白马之事瞒不了多久。公与以为朕当如何处之?”
“回陛下,过了今夜。白马之事便不再是事。”沮授拱手答道。
“何以见得?朕总得回邺城,粮草也总得从黄河过。”袁绍扭头问道。
“陛下明鉴,粮可从兖、豫两州征,亦可从并州运过黄河。待到秋季河枯,冬季河封之时,蔡安贞就算拥有万舟也无法再逆流而上。”沮授向袁绍劝解道。不可否认蔡吉水师的实力确实远远超出了沮授的预计。甚至可以说已经对袁绍造成了致命的威胁。但现在赶回去消灭蔡吉这个威胁。既来不及,也难实现。因此沮授还是决定化危机为契机,以破釜沉舟之势一举消灭汉庭,从而釜底抽薪扭转局势。
袁绍听罢沮授所言,心情稍稍平歇了一点。说实在的仗打到而今这程度。袁绍开战之初是万万想不到的。倘若现在有一样宝物能让袁绍穿越回去,他铁定会选择穿回六年前亲自灭了蔡吉以绝后患。也直到今天袁绍才深切地体会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句话的意义。不过现在再说后悔什么的已无多大意义。袁绍最想做的还是尽快解决曹操,推平汉庭,回头找蔡吉算账。
思虑至此,袁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尚在激战中的官渡城,喃喃道,“孟德。休挣扎也!”
曹操当然听不到袁绍的劝说,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束手就擒成就袁绍的霸业。此刻的他正舞动长剑,在敌兵的喉头与胸口留下一朵朵血雾。虽说曹操的剑术灵巧老辣,但终究岁月不饶人,已经四十五岁的他体力已然过了巅峰期。厮杀至今曹操不仅气喘吁吁,就连手中的长剑亦变得愈来愈沉重起来。若非身边有许诸、典韦两员猛将照应,此刻怕是早有人提着曹操的首级向袁绍兑现万户侯许诺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让正在城头厮杀的一干人等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曹操回头一瞧,发觉原来是越过城墙的袁兵不小心触动了荀攸事先挖好的陷阱。想来是有不少人被坑底的竹签扎成了血葫芦。心念一动的曹操,当即扯开嗓子高喊。“天佑曹操!土地显灵!”
许是之前山崩地裂之术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曹操这一嗓子还真蒙了不少袁兵。而他身边的亲随亦有样学样地喊起来。且就在攻城的袁兵迟疑于曹军是否会妖术之时,城外东北方向上骤然冒出了一股火龙。黑夜中,这一条火龙犹如出海蛟龙直冲袁军军阵。将一干正在围攻官渡城的杀得人仰马翻。不多时原本气势汹汹的喊杀声便转眼换成了鬼哭狼嚎的嘶吼声。
“杀!沛国夏侯渊在此!”
官渡城下夏侯渊提马飞纵领兵四处冲杀,硬生生将袁军军阵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在他之后紧随而来的后军更是如决堤洪水,带着震天杀气,直扑袁绍本阵。但见这股洪流所过之处。必是袁军薄弱之处。饶是袁军数量庞大,亦如一盘散沙,被对方一冲既散。
“混账!擅退者死!”
袁绍眼瞅着己方兵马在这队凭空冒出者偷袭下,如稚儿般手无缚鸡之力,不禁气得暴跳如雷。全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夏侯渊已然发觉了他的行辕之所在。只见夏侯渊先将手中的长枪往鞍上一搁,继而从背上取下大弓,搭箭上弦只手拉满,瞄准袁绍的帅旗厉喝一声,“着!”
眨眼之间,龙辇旁的执旗小校惨叫一应弦而倒,袁绍的帅旗亦随之倒在了龙辇之上。差一点就被帅旗砸到的袁绍心头一惊,一个踉跄险些坠下车来。唬得周遭的护卫赶紧围上前为袁绍档箭。可帅旗倒下,远比袁绍遇刺更为棘手。须知黑夜间袁军全凭火把打亮的帅旗来认准主帅的位置。袁绍遇刺,只要帅旗不倒,袁军尚还有支柱。可而今帅旗一倒无疑向还在鏖战中的袁军将士传达了主帅遇害的讯息。恍惚间袁军上下人心惶惶,纷纷无心恋战。反观夏侯渊身后的一彪健儿,则被夏侯渊精妙的箭术,激励得连连喝彩,以更加威猛的气势冲杀敌阵。
这一幕同样也激励了城头上正在厮杀的曹军。城下突然冒出的反转剧,让原本已陷入绝望之中的曹操,心中顿生出一丝生机来。却见他持剑指着袁军倒下的帅旗,大声笑道。“好箭法!定是妙才来援也!袁贼帅旗已倒!给孤杀!”
一干曹军耳听来援者是夏侯渊,更是个个心中狂喜,有如神助,撒开膀子奋战袁军。正所谓此消彼长,相对曹军士气的大振,本就被城下变故闹得心神不宁的袁军。乍一听自家帅旗已倒,顿时战意尽失,溃不成军。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爬上城墙的袁军便被曹军扫荡了干净。直到此时于禁等人才发觉曹操已浑身浴血,众人赶紧跑来问寻安危。“司空可还安好?”
“无妨。”曹操摆手示意众将不必忧心。旋即又回问道,“其余各门战况怎样?”
于禁连忙报拳回应道:“回司空,此番袁贼主攻北门,其余各门仅佯攻牵制兵力。现各门敌军皆已被驱逐。”
曹操听攻城敌军已被扫荡一空,不由稍稍安心,将目光再次转向城下。但听城外杀生震天,夏侯渊所率的火龙更是将围城的袁军冲杀得四分五裂。曹操当即把心一横。傲然道,“牵孤的绝影来,孤要与援军一同围剿袁贼!”
“喏!”在场曹将齐声领命。
不多时,官渡城紧闭多日的城门嘎然而开。还未等城外的袁军反应过来,一团灰影便自门内飞闪而出,击起两道血雾。而紧随其后的一彪铁骑更是将猝不及防的袁兵杀得人仰马翻。
诚然夏侯渊等人的突袭让袁绍部陷入了混乱,但就官渡城下的兵力对比来说袁绍部依旧远胜曹军。可曹操的气势却反倒是像占尽了优势,却见他扬起长槊,左突右刺,高声长啸。“杀!一兵一卒皆不可放过!”
袁绍一脸抽搐地看着曹操令着五百战骑自官渡城内冲出,直将自己的兵马杀得望风而逃。虽说袁绍身边的帅旗已再次被竖起,却并没有为他挽回颓势。夜色下的战场上到处响撤着“白马已失!”、“袁绍已死!”之类的呼喊之声。仿佛要将袁军上下最后一点战意也一并抽干。
“父皇!眭元进、赵睿已率部临阵脱逃!”一脸血污的袁谭狼狈不堪地冲到了袁绍的龙辇之前,大声哀嚎道,“再不撤吾等命休矣!”
袁绍听罢袁谭所言,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紧爪着剑柄的手瑟瑟发抖。过了半晌之后,袁绍似乎平复了心情。只见他回过头漠然地向身旁站着的沮授下令道,“公与,此地就交由汝来善后。”
沮授消瘦的身躯微微一颤。显然袁绍所谓的善后,就是要沮授留下来断后。好让他父子二人逃离战场。这无疑是在将沮授往死路上推。但沮授在经过最初的哀怨之后,很快便释然了。以袁绍的脾性做出这样的绝断本不足为奇。更何况自己身为袁绍的谋主,此次官渡之战的指挥为战败负责亦无可厚非。只是一想到袁氏百年的基业毁于今夜一战,沮授心中便忍不住涌起一股莫名的不甘与怅然。
只差一夜,只差一步,袁氏的霸业就将实现。而如今却从九五至尊直跌为丧家之犬。袁绍明白字迹的处境吗?能否如曹操那般坚韧谋求东山再起?沮授忽然发觉自己的这些问题都是在瞎操心。经过此次战败,袁绍不再会多听他一言。所以还是让一切结束在今夜的好。于是在下一刻,已经对袁绍心死的沮授,恭敬地朝袁绍拱手一揖道,“喏。”
且就在袁绍父子决意开溜之时,曹操正领着许诸、典韦等人在袁绍阵中劈出一条血路,朝着那股援军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忽然曹操的前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主公!”
曹操抬头一瞧,只见夏侯渊正手持长枪朝自己这边疾驰而来。兴奋之下,不禁猛抽了一下马鞭冲上前道,“妙才!”
随着曹操与夏侯渊碰面,他们各自所率的两队人马就此在沙场汇聚成一股。但见曹操上下打量了一番夏侯渊,哈哈大笑道,“前日袁绍还说要将妙才首级送与孤。而今看来是妙才要将袁绍首级送与孤也。”
面对曹操的夸赞,夏侯渊倒是颇为老实地解释说,“不瞒主公,渊之前确实被高览困于乌巢。若非公明出手相助,主公怕是真会收着渊的首级。”
曹操听夏侯渊这么一说,不由奇道,“那妙才从何处得此援军?”
还未等夏侯渊张口作答,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众人紧张的寻声望去,只见黑夜中曹丕正与赵云并肩疾驰,在他俩的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片步卒。
曹操一见曹丕与赵云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却听他以玩味的口吻向夏侯渊问道,“可是蔡安贞给的兵马?”
“正是。”夏侯渊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徐晃如何提出向蔡吉求援,二人又是如何一路赶往青州,并在平原找到蔡吉求来援军的经过简略地同曹操说了一遍。
曹操听罢,不禁赞道,“徐公明真乃上将也!其现在何处?”
夏侯渊丝毫不嫉妒曹操对徐晃的赞赏,而是如实答道,“公明正在外围领兵阻截袁绍溃兵。”
曹操耳听徐晃还留了这么一手,对其的评价又高了一层。与此同时,曹丕与赵云亦已领兵与众人汇合。但见曹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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