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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txt-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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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墨家从未当政,这些观点自然也就没有实例可以佐证。整本《太平清领道》中唯一有过实践内容就只有军事这一部分。特别是关于策划起事、招兵买马的部分简直堪称经典中的经典。须知墨家在历史上本就以秘密结社著称,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在经过系统的整理与总结之后,最终结出了黄巾起义这一硕果。起义的筹划将近十年,范围涉及青、徐、幽、冀、扬、兖、豫八州,如此强大的动员力与组织能力,在蔡吉的印象当中也只有后世舶来的红色组织能与其相提并论。
且不论墨家的观点优劣如何,至少在《太平清领道》的相伴下,蔡吉倒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十来天的功夫一眨眼就晃了过去,待到大队人马抵达东莱郡治龙口城时已是建安六年的八月。
龙口城也就是当年的黄县。本就是蔡吉的起家之地。这一日得知蔡吉得胜而归,龙口城内外早已人山人海。彩旗飘扬,锣鼓喧嚣间,数以万计的军民分列官道两侧,欢呼雀跃着迎接凯旋而归的齐军将士。
管统站在人群中,看着蔡吉乘着马车一路向沿途的军民挥手,怅然若失间只觉胸口一阵生疼。曾经寄人篱下的孤女而今成了权倾北方的诸侯。曾经名满天下的四世三公之后,而今却落得兵败身死。名誉尽毁。管统知道有些事情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不过相比当日在黎阳被俘时的愤愤不平,如今的管统在心中多少已经默认袁绍的失败怨不得他人。毕竟在不到一年的软禁中,他看到了本已“横死”的田丰。也见闻了袁术、袁尚叔侄阋于墙,甚至还听说了有关袁谭弃父而逃的传闻。对于最后一条传言管统在感情上一直竭力否认。但偶而从脑中闪过的回忆却又让他不得不去怀疑那时的主公是否真如郭图所言已葬身大河。
不过就算那些关于袁氏父子兄弟相残的传闻都是真的,可这就能成为蔡吉背叛袁氏的理由吗?蔡吉就能无视主公多年来对她的提拔、保护,进而对袁氏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愤怒的情绪再次涌上了管统的心头。可当管统将幽怨的目光投向蔡吉之时,映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在了当场。只见城门下蔡氏的谋主郭嘉正将一个温润如玉的年亲男子介绍给蔡吉。双方寒喧了几句后,那男子便领着身后的几个妇孺向蔡吉俯身叩拜。蔡吉面带微笑着抬手示意一干人等起身,并上前抱起了其中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管统虽不认识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却一眼就认出站在男子身后的一对母女是袁谭的家眷,而蔡吉抱起的男孩则是袁熙的独子。眼看着袁氏后人同蔡吉其乐融融地站在一起,管统只觉一阵眼晕目眩几欲跌倒。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为谁尽忠?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恨谁?
“夫君。”
温暖而又熟悉的声音让管统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只见妻子宁氏牵着幼子正站在不远处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管统犹记得宁氏刚嫁给自己时端庄秀美宛如海棠仙子,被他视作珍宝。可如今宁氏的眼角面颊却爬满了岁月的印痕,唯有一双眼眸还带着三年前的婉约。是的,就在三年前管统只身逃出东莱投靠远在冀州的袁绍,将宁氏母子丢在了宿敌环绕的龙口城内。可就算是如此,宁氏依旧不离不弃地带着儿子等他归来。而在管统被软禁的这一年中,宁氏更是以她的温柔和贤淑包容着这位要死要活的夫君。可这一切管统都熟视无睹。仿佛自打他下定决心投身天下大事之后,宁氏便不再是他的珍宝。直到此时此刻,面对宁氏那双充满焦虑的眼睛,管统的内心才头一次有了名为愧疚的东西。于是下一刻他大步上前一手抱起儿子,一手牵着妻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喧闹的人潮之中。
“主上,在找何人?”郭嘉见蔡吉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不由打趣地问道。
“没什么。刚才似乎看到了熟人。”蔡吉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袁谦交还给了吴夫人,转而向郭嘉攀谈道,“孤这一路赶来,但见青州各郡沿途村屯相望,鸡犬相闻。未曾想先生竟能在短短一年内増设屯田近万顷!真乃青州百姓之福,孤之大幸。”
郭嘉却微微侧身向蔡吉抱拳澄清道,“主上明鉴,此番青州屯田能如此顺利,绝非嘉一人之功,而是元皓、季珪两位先生相助之故。”
蔡吉一听田丰和崔琰也参与了青州屯田。心中不由一喜,于是赶紧转身向两人拱手一揖道。“孤在此替青州百姓谢过两位先生仗义相助。”
田丰和崔琰早已决心辅佐蔡吉,此刻见蔡吉如此客气,自是受宠若惊,双双作揖还礼。崔琰更是不无感慨地坦言道,“主上过奖也。若非主上先前订下以盐换粮之策,吾等又岂能如此顺利地招纳流民,兴修陂田。挖掘水渠。”
“哦?此话怎讲?”蔡吉耳听崔琰提起她的以盐换粮,立马就来了兴致。话说这以盐换粮的政策还是蔡吉当初为了筹粮而订下的权宜之计。此刻听崔琰的意思,似乎众人在她北征的这段日子里对青州的屯田政策进行了一番调整。
果然。崔琰在与郭嘉、田丰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会心一笑道,“不瞒主上,吾等受主上以盐换粮之策启发,以盐引招纳盐商大贾出财力收游民屯垦荒地。屯村所收粮食,官府收三成,百姓留五成,商贾得二成用以交换盐引。青徐二州商贾豪强闻讯后,争相认领‘盐引’屯垦荒地。而今不止是青州,就连徐州也此等‘盐屯’七千余顷。”
崔琰的这番解释让蔡吉惊喜之余,不禁联想到了后世的明朝同样也是用盐引换取盐商招游民屯垦边疆。事实上蔡吉之前以盐换粮的政策本就是受了明朝商屯的启发。只是没想到崔琰、田丰、郭嘉三人会以此举一反三,设计出同明朝商屯相似的盐屯体系。当然由于眼下正处战时,崔琰等人对商贾开出的条件远比明朝要苛刻得多。于是蔡吉一边在心中感叹汉末果然是人才辈出的时代,一边则脱口问道,“此策是何人所出?”
这一次崔琰也让到了一边,进而大方地将首功之臣介绍给了蔡吉,“回主上,此策乃元皓所出。”
“原来是元皓先生的手笔。”蔡吉略带惊讶地朝田丰拱手道。毕竟田丰在历史上一直都以谋略见长,此番其能在治政上有如此表现,实在是给了蔡吉一份不小的惊喜。
其实盐屯一事,提议者虽是田丰,但若没崔琰的修正,郭嘉的推行,是无法取得如今这番成绩的。所以这会儿的田丰被蔡吉热切的目光瞧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莫看他在袁绍面前狂得很,可是面对眼前的少女,田丰却难以摆起谱来。这一来是出于蔡吉于他有救命之恩。二来也因为蔡吉在东莱、北海两郡实施的诸多政策让田丰颇为钦佩。正所谓英雄惜英雄,此刻面对“以盐换粮”的首创者,田丰忍不住向蔡吉探讨道,“恕丰直言,主上当初订下以盐换粮之策时,可曾想过以盐引招商屯田?”
若换做其他诸侯听田丰这么一问,心中多半会萌生不满。认为这大胡子是在向自己挑衅。可蔡吉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却见她点头坦言道,“有是有,不过没元皓先生想得如此周到。”
“果是如此。”田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蔡吉见田丰瞧出了自己实施以盐换粮的本意,当即兴致盎然地追问道,“那元皓先生又是如何想到用盐引招商屯田的?”
“不瞒主上,老夫初时是想以盐引召商北上屯垦幽并边关。须知幽并两州远离中原,运粮入边往往耗费浩繁,若能以盐屯来济军事之不足,则可两全其美也!”田丰说到这里,不禁抚须露出了微笑。作为一个河北名士,田丰在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己所设计的良策能在河北推广,造福河北的百姓。不过联系到如今河北复杂的局势,田丰终究还是将话锋一转补充道,“然则眼下幽并二州未平,故吾等这才先在青州试行此策以观成效。”
蔡吉听罢田丰的讲述,也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思路。事实上后世宋朝边军用盐换军粮,明朝的商屯也是出于相同的目的形成的。这么做的好处在于能替朝廷节省运军粮到边关的成本,同时也能便于管理。当然相对应的商人则会因此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特别是在承平年代用钱买盐远比搞什么以粮换盐来得好。宋、明两朝相关的政策总是时废时行。但眼下是汉末乱世,粮食是比金钱更为硬通的货币。更何况这种“盐屯”还能得到齐军的保护,所以也就难怪青、徐两州的商贾豪强会对这项政策趋之若鹜了。
于是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蔡吉当即拍板颔首道,“此策甚妙!就请三位先生替孤好生筹划一番盐屯济军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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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时间:
小蔡:奉孝先生~~~可想死孤了~~~为何先生今日话辣末少~~~
郭嘉折扇一挥:不卖血的郭嘉不是好郭嘉~~~白搭是嘉的天然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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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初登龙口
以盐引吸引商贾屯垦边关的具体细则虽未敲定,有关齐侯有心在河北推行盐屯的消息却不多时便在龙口城的商贾中间传了个沸沸扬扬。一时间茶社里,酒肆间到处可见商客三两成群地凑在一块谈论此事。
“尔可听说齐侯已下令将盐屯推广至河北?”
“此话可当真?”
“怎会有假!吾昨日可是在城门前亲耳听齐侯下的绝断。”
“那汝定是听岔了。吾从衙门得了内信,齐侯只打算在幽州边地推行盐屯。”
“就算只在边地推行盐屯那也是一桩美事。呜呼!想来今年的盐引又该暴涨也!”
“这可难说。齐军此番北征所得滨海之地甚多,以齐侯之才多开几处盐场又有何难。”
“若是如此吾等日后岂不是不用出河北便可得盐引!妙哉!妙哉!”
正当一干商贾为了自己的钱途聊得起劲之时,忽听身后有人操着一口南方口因问道,“列位可是在说盐引?”
被打断了话头的众人回头一瞧,这才发现提问者乃是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话说这少年的年纪虽小,但其衣着与气度却带着一股子寻常商贾所没有的贵气。在场的商贾那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精,自然是一眼就瞧出对方来头非富既贵。只见先前提起话头的商贾已然堆起了笑容向那少年寒喧道,“这位郎君好生面生,莫不是南来的巨商?”
“巨商不敢当。家兄在交趾有两艘海船,听闻龙口乃天下第一大港,便遣余来此办货。怎奈余年纪小,见识浅,上岸数日都未曾找着门路。不知列位书伯可否指点小侄一二。”少年落落大方地朝众人打了圈揖道。
汉朝的交趾位于后世越南的河内一带,在这个时代的北方人的眼中简直就是天涯海角般的存在。此刻众商贾耳听少年来自交趾,家中又有两艘海船,立马一个个双眼之中都冒出了老猫见到鱼腩般的光芒。
“指教不敢当。闲侄若有不明之处。老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啊,郎君有话尽管问。龙口城吾等最熟不过。”“郎君请坐。”“小二,来壶烧酒!”
面对商贾殷勤的拉垄,少年倒也不客气,只微微拱了拱手便同一干人等围坐在了一起。但见他在向众人敬了一圈酒之后,便将耳杯往食案上一搁,兴致盎然地询问道。“小侄上岸至今,见人人都在谈论盐引,却不知这盐引究竟是何物?如何引得众人如此趋之若鹜?”
众人眼见少年连盐引都不知道,当即更加坚信对方是来自蛮荒之地的土人。几个商贾赶紧“热情”地向少年介绍了一番有关盐引、盐屯的制度以及好处。那少年听得极其用心,遇到不解之处,还认真地向商贾们讨教。众商贾为了做生意也颇为耐心地为少年一一解释。
如此这般解完盐引盐屯的操作与原理之后,少年终于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妙策!真乃兴国安邦之妙策!”
“是啊,齐侯乃千年不遇奇才!”“对,是天下间最会做生意的人。”几个商贾连连点头道。
眼瞅着众商贾你一言我一语地大拍蔡吉的马屁。少年的嘴角弯起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并进而再次向众人拱手道。“盐引盐屯皆是良法,不过小侄还有一事不明,请烦请叔伯为小侄解惑。”
虽说在场的商贾都开始觉得眼前的少年问题太多,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应道,“何事?”
“齐侯真有如此多盐发盐引屯田?”少年郑重地问道。
众商贾被少年如此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爆出了一阵轰笑。其中一个五短身材的商贾更是故作神秘地凑上前向少年反问道。“郎君难道不知齐侯能聚沙成盐?”
可谁知少年却目露精光一把揪住那商贾追问道,“尔见过聚沙成盐?”
那商贾被少年这么一揪酒也醒了几份,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没,没,吾也只是听说而已。”
“既是如此,尔等又怎能肯定齐侯给得出盐?”少年略带失望地松开了手。
此时为首的那个商贾向少年解释道,“郎君有所不知,齐侯自四年前起便在龙口以盐换粮,从未短斤缺。唯有海盐之中常掺有些许砂子,故盐商之间才会戏称齐侯能聚沙成盐。”
“真是如此?”少年蹙起眉头,脸上布满了狐疑。而他的这种表情也引起了在场商贾的不满。毕竟众人在此陪这少年已耗了不少时间,可少年非但绝口不谈做生意的事,还一个劲地在盐引盐屯问题上纠缠不清。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商贾嘭地一声猛拍食案,冲着少年呵斥道,“汝这竖子颠来倒去就是盐引盐屯!汝究竟做何买卖?”
哪知少年却扬起头以一脸无辜的表情反问道,“依诸位叔伯所言盐粮乃龙口第一大买卖。吾为何不能问盐引盐屯之事?”
“废话!尔乃交趾人何需盐引!”那商贾在将话挑明的同时也向在场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于是一众商贾当即便将少年围在了中间。
少年横扫了一眼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一众商贾,非但没有惊恐慌张,反倒是将手往袖中一拢,神定气闲地抬杠道,“交趾人为何就不需要盐引?”
直到此时众商贾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从一开始就只想从他们这里打探盐引与盐屯的讯息而已,根本没有同他们做生意的意思。然而正当气急败坏的众商贾想要出手教训一下面前的少年之时,酒肆之中突然走进了两个体貌魁伟腰配长剑的男子。但见其中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书生一眼扫见少年之后,立马带着同伴快步上前向后者躬身施礼道,“原来公子在这。可让吾等找得好苦。”
见此情形,在场的众商贾哪儿还敢再找少年的麻烦,一个个缩起脑袋掩面逃出了酒肆。而那少年倒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在任由一干商贾散了个干净后,转而向佩剑书生板起脸道,“子敬,汝瞧汝一来就将吾之酒友吓了个鸟兽散。”
此时的佩剑书生全然没了先前的恭敬。却见他一面招呼身后的同伴就坐,一面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些狐朋狗友,散了就散了。”
“汝怎知那些是狐朋狗友。吾刚才正向那伙人打探盐引盐屯。”少年一挑剑眉邀功道。
佩剑书生听少年这么一说,当即神色一凌,转而向少年拱手致歉道,“原来公子先前是在打探消息,是肃误会公子也。”
少年见佩剑书生如此严肃地向自己致歉。不由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道,“子敬这是做啥,若非尔等及时赶到,权可差点脱不了身。”
没错,眼前这个四处打探盐引盐屯消息的少年郎正是吴侯孙策的二弟孙权。那个佩剑书生则是吴郡主簿鲁肃。此番他们来东莱主要任务是考察青州的科举制度,为日后东吴开科取士做准备。可谁曾想孙权一上岸就见到处都有人在谈论盐引盐屯之事。由于盐业同样也是东吴的一大支柱产业,孙权自然是对这些与盐有关的政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便随便挑了一家酒肆向往来的商贾打探起了盐引盐屯之事。
鲁肃对孙权好戏谑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论武勇孙权赶不上英气杰济,猛锐冠世的孙策,甚至连他的弟弟孙翊都不如。但孙权却比其他孙氏子弟更有智勇权谋。而这恰恰正是孙氏文治江东所需要的特质。所以当孙权主动邀请鲁肃一起来东莱考察时,鲁肃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会儿同样对盐引盐屯颇感兴趣的他赶紧向孙权追问道。“那公子打探到了什么?”
眼见鲁肃追问得紧,孙权略带得意地将自己刚才打探到的消息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一通。末了还不无感叹地说道,“可惜啊!未能问出东莱人如何制盐。”
“公子莫要遗憾。依肃所见齐侯诸多良法,皆仰仗海盐专卖之利。东莱熬盐术必有过人之处。故肃以为那几个商贾应该并不知晓东莱制盐之法。”鲁肃沉声分析道。
孙权点了点头道,“权也知此等机密东莱不会轻易外泄。只是眼见蔡安贞能以盐引招商屯田,权实在是羡慕不已。”
其实东吴方面一早便知东莱盐的产量绝冠天下远销九州,并为蔡吉换取了大量的粮食。作为产盐大郡的吴郡自然也有心照葫芦画瓢,学习蔡吉用盐换取粮食、武器等货品以扩充军备。于是在张昭等人的主持下。东吴不仅定下了盐铁专卖之策,还在吴郡沿海开设了数家盐场。可这些盐场的产盐量却始终不尽如人意。加之熬盐本就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因此已经有数位东吴名士斥责盐场劳民伤财。此刻见到东莱能轻松出盐。还能支持蔡吉玩出盐屯等花样,这让孙权等人怎能不羡慕不嫉妒。
不过羡慕嫉妒之余,龙口商贾云集的景象也激起了孙权向蔡吉学习的决心。却见他收起羡慕的神情,转而以坚定地口吻轻声宣布道,“子敬,大汉积弱至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蔡氏却能在五六年间,一扫弊病,令青、徐两州恢复民生。此番若能习得齐法归吴,权便不妄此行矣。”
“公子言之有理。青、徐、扬三州皆邻海而居,辖有盐粮之利。齐法既能令青、徐两州回复声息,定然也可在吴地适用。一但江东享有海盐之利,又何惧曹操威胁。”鲁肃颔首附和。
出身江淮士族的鲁肃同许多南方士人一样,心中始终都有一个“鼎峙说”的情节存在,即联合扬、荆、益三州之力对抗整个中原。深究起来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地区在战国时代隶属楚国,与中原诸国在文化上存有一定的隔劾。故而当初才会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一说”。如今汉室势微,眼看中央集权郡县制已无法维持,也就难怪南方的士人会鼓吹起以分封制为基础的鼎峙说了。
而在诸多鼎峙说的变异版本中最合乎鲁肃脾胃的莫过于周瑜的二分天下。在鲁肃眼中曹操就像是当初挟持楚王的项羽。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实力尚弱的孙氏应将统一长江以北作为首要目标,并在鼎足江东,西伐荆之余,静观中原之变。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孙氏要能经略好江东这块根基。所以鲁肃十分欣赏孙权这种敢于正视对手所长,又肯虚心求学的作风。
不过相比在酒肆中侃侃而谈的孙权与鲁肃,一旁的负责他们安全的吴将凌操却始终保持着警惕。此人乃吴郡豪侠,在孙策锋起淮南时举兵相投,常登先冠于军中,履行先锋之务,因此深受孙策气重。历史上的凌操本该在孙权征黄祖之战中被锦帆贼甘宁射杀。不过由于蔡吉的乱入,孙策没死于暗杀,黄祖提前被灭。凌操不仅好好地活着同甘宁成了同僚,这次还被派来保护孙权周全。当然凌操身手再好也不想在他人的地盘上横生事端。毕竟蔡吉是曹操的准儿媳,双方又是盟友。所以当听到鲁肃说“何惧曹操威胁”之时,凌操赶紧向鲁肃小声提醒道,“子敬先生,此地人多嘴杂,小心暴露身份!”
鲁肃却不以为然地举杯笑道,“人多嘴杂又如何?暴露身份又如何?”
孙权听出鲁肃似乎话外有话,便探身问道,“子敬的意思是?”
“公子要学齐法,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鲁肃悠然品了口酒道。
“子敬是要权拜会蔡安贞?”孙权略带迟疑地想了想后,连连摇头道,“怕是权就算见了蔡安贞本人,对方也不见得会如实相告。”
鲁肃听罢孙权所言,搁下耳杯笑道,“公子有心探究齐法,眼前便有捷径,又何须拜见齐侯。”
“哦,是何捷径?”孙权急问道。
鲁肃沾着水酒在案上写了六个字,“讲武堂,尊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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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时间:
权仔:子敬,齐侯不教伦家肿么办?
鲁肃:公子可走捷径。
权仔:讨厌~~~伦家不素随便滴银啦~~~
鲁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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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讲武学院
由于近期一直在工地工作,没啥时间码字,在此柳丁先为之前半个月的停更向各位书友道歉。另外,柳丁想找一位书友帮忙做书评区的管理员。不知道哪位书友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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