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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原名百年之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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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你师傅都教了你什么?”
  这句话一下把我问住了,我会什么?我大学里学经济管理,可我总不能说我师傅教我如何分析经济活动吧!清朝人哪知道经济学为何物?
  “我……我……”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四阿哥审视着我,并不出声,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又立刻低下了头。他的眼神相当平静但是也相当锐利,似乎能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心思。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中所想会透过眼神表达出来,可他的眼睛,却像是心里的一把锁,你永远别想透过它们看到他心里想些什么,相反地他到是很容易看穿你的心思。这双眼睛,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探察别人而不是暴露自己的。
  虽然心里慌乱,但是我也知道,沉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贝勒爷问的话一定要答。
  “我师兄聪敏好学,而我生性鲁钝,师傅只是教我读书认字,看些简单的书籍,还有……就是,师傅曾经教过我……竹笛!”我突然想起了笛子,这可是我会的唯一一种乐器,上小学的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三年笛子,虽然后来放下了,但是吹一两首练习曲还是没问题的。清朝人可能不知道经济学,但是绝不会不知道笛子吧!
  四阿哥什么话也没说,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难道又在嘲讽我,可恶!我心里暗暗咒骂。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响的海觉法师说话了:“谢施主过谦了,刚才我们谈话中,我发现他对佛法颇有研究,想必是尽得其师傅的真传吧!”他对着四贝勒说道。
  沉默……
  “海觉法师从不轻易称赞别人,今天他这么说,一定是很欣赏你。好吧,那我们也来谈谈佛法。”四阿哥一改刚才的口气,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知道大师是一心想帮我摆脱窘境才这么说的,可是就凭我肚子里这点墨水,哪里经得起他考啊,事到如今只能是扬长避短,见机行事了。
  “你且说说何为佛学?”四阿哥发问了。
  我一皱眉,这么难的问题,看来他是故意为难我。还好他撞了枪口,这个问题我刚巧知道。想了想说道:“贝勒爷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相当深奥,小人以前见过一位云游高僧,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这位大师伸出手掌告诉我,佛之根本在于两个字——舍,得。有舍才有得。正如人的手掌,握得越紧手中越是空无一物,不如放手,当你摊开手掌时,你会发现山川湖泊,天空海洋尽在你的掌中。因此舍弃一切便是得到一切。世人只想得不想舍,烧再多的香拜再多的佛,也于事无补,于是只能沉沦于娑婆世界,饱受轮回之苦。”
  说完这番话,我抬眼看看这二人的反应,海觉大师笑着点点头,很是赞许;而四阿哥依旧是正襟危坐,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是否满意我的回答。
  “你说有舍才能有得,那何为舍?”他随即问道。
  “舍,即放下,也就是放弃执着,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人间七情,人们执着于此,坠落在红尘俗世中,经历各种苦难。若能真正舍弃世间的七情六欲,那么人人都可以悟道成佛了。”
  “在这七情六欲中,你认为那一种最难舍弃?”他又问,虽然脸色依旧平静,语气却有些急促。
  我又一次意识到机会来了,四阿哥心思极深,又懂得韬光养晦。我承认如果我是与他一个时代的人,我一定无法看穿他的心思。但是,我来自未来,熟知历史,虽然他的心思我不能全数掌握,但是他最放不下的,最难舍弃的,最想得到的,我却清楚地知道,无非是两个字——皇位。若想取得他的信任,首先要了解他的心意。我决定放手一搏,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七情中最难舍弃的莫过于最后一种——欲望。在这一点上男人更胜于女人,地位高的人更胜于出身卑下的人。他们心中充满了对金钱,名誉,地位,和——”我故意停了一下,然后加重语气说道:“权力的渴望。”
  四阿哥的眼神一闪,虽然是刹那间的变化,对我的意义却是巨大的,同时我还感到海觉法师也把目光投向我,眼神相当不安,似乎很为我担忧,我心里明白,刚才的话切中了四阿哥的要害。
  又是一阵沉默……
  四阿哥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复杂,迟疑,探究,迷茫,甚至还有一丝惊讶!我并不回避他的目光,直勾勾的回望着他。刚才的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是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懂呢!我这么轻易的揭穿他的心思,若是他选择不相信我,那我一定会葬身于此,想到这里,原本交叉在身后的双手攥得更紧了,这又是一个决定命运的时刻!
  对视良久……
  “你呢?”他突兀地问道。
  “什么?”我不懂他的意思。
  “你能够参透人间七情,你能够放弃欲望吗?”他急切地问道。
  “我不能。”我紧张极了,费了好大的力气,尽量使声音不要发颤。
  他凝视着我,眼中一亮,视线随即越过我,停留在我身后的佛像上。
  于是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各自猜测着对方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海觉法师开口说道:“贝勒爷,夜已深了,谢施主明日还要为总管煎药,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大师果然善察,虽然不曾参与谈话,但我们二人的心思他已尽收眼底,此刻,又好心的帮我脱身。
  “好吧。”四阿哥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平静,低声对我说:“你下去吧。”
  我低下头,躬身行礼;“是,小人告退。”然后感激地望了大师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即将跨出房间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四阿哥低沉的声音:“外面秋风很急,小心你的帽子!”
  我没有停顿快步走出屋子,此时夜更深了,伸手不见五指,风也更大了,顺着衣领灌进去,我只穿了一件单衣,浑身冷极了。我依旧是没有灯笼,摸着黑,只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此刻心里也顾不上害怕了。凭着来时的记忆,跌跌撞撞地走回了院子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屋里黑漆漆的,我也没有心思点灯了,摸索着走到床边,身子一软,摊在床上。这才发现,一路上紧握着拳头,此刻手心湿湿的,已经全是汗水了。
  四阿哥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刚才的那些话显然触动了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他打算怎么处置我,是重用我,还是除掉我,现在似乎看不出一点端倪。还有,临走时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秋风,帽子?到底指什么?我绞尽脑汁的想着,帽子,我的那顶就是一般的帽子啊,我是女子,扮作男装一定要戴帽子,不然就露馅了,这有什么不对吗?等等,难道说他看出我是女扮男装了,那么他也一定认出我是古董店里的那个人了!!方才他说那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已经识破我了!我点破他的野心,他也点破我的身份。这个四阿哥果然不简单,佛堂里不过点了两个烛台,那么暗他都能认出我。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记得萧烈临走时嘱咐我,遇到四阿哥不要冒然行事,可是我……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不过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再也不能挽回了。好在明天就能见到萧烈了,到时再和他商量吧!
  隔天早上,厨房里——
  我在炉火旁静静地坐着,一根一根地往火里添着柴,火上煮着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昨晚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一夜都没怎么睡。现在浑身酸疼,头也晕晕的。心中烦乱,只盼着萧烈赶紧来贝勒府把我带走。
  “谢大哥!”来顺快步走进来,“药熬好了吗?”
  “还没有,嗯……萧大夫来了吗?”
  “萧大夫快到了,总管派车夫去接他了,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来顺说着在我旁边蹲下,轻轻摆弄着地上的劈柴。萧烈就快到了,我心里也感觉踏实了很多。
  “来顺,你家贝勒爷是个怎么样的人?你经常见到他吗?”我试探着问。
  “我在总管手下办事,不经常见四爷,不过听总管说四爷可有学问了,每天下朝后就在书房里读书,很少出去。还有,四爷喜欢节俭,福晋们的穿戴都很简单,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敢浪费东西。”他言谈话语间流露出对四阿哥的崇拜。
  “哦,那朝中有没有哪位大臣和四爷比较亲近,有没有人经常来拜访他?”我接着问道。
  “这……”来顺挠着头想了想,“好像没有,除了十三爷以外,没有人经常拜访四爷!”
  “嗯,是这样啊!”我迟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自纳闷,四阿哥的党羽可不止十三阿哥一个人,隆科多和年羹尧可是他的两员大将,怎么可能从来都不到府上来呢,难道他们还有别的联系方式?
  正在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来顺看着我问道:“谢大哥,你怎么会问这些呢,你好像对我家爷特别感兴趣?”
  “啊?呃,我也是闲来无事,随便问问……药煎好了。”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站起身,从火上把药锅拿下来。其实药早就熬好了,我为了从来顺身上打探消息,故意拖延了一会。
  我端着药锅,小心翼翼地把药箅进碗里。正在这时候,窗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萧大夫,到了,这就是后厨!谢大夫正里边熬药呢?”
  “好,有劳了。”
  正说着,一个人掀起布帘,走进来,是萧烈!
  他终于来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来顺,把药给总管端去,我一会和萧大夫一起过去!”我吩咐道。
  “是。”来顺接过药,快步走出厨房。
  “雨霏,你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好像一夜没睡似的,发生了什么事?”来顺刚一走,萧烈立刻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问道。
  “这儿不方便,去我房里说吧!”我带着萧烈离开厨房,走进我住的小院,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间,院子里的仆人都出去忙了。
  房间里……
  “我昨晚遇到四阿哥了,在佛堂里,不过这次跟上次一样狼狈,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说道。
  萧烈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是吗,那他有没有认识出你,你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我想我可能把事情搞砸了!”我吞吞吐吐的说,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四阿哥那种奇怪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快说啊?”他催促道。
  我走到门口向外望了望,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以后,回到他面前,说道:“我是在佛堂里遇到他的,当时还有广济寺的一位大师在场,我们谈论佛理,之后……我就暗示他执著于权力,放不下心中的欲望。”
  “什么?”萧烈急躁起来,“那然后呢?”
  “然后他脸色大变,好像有点生气,但又好像不是,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后来没说什么就让我走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我走的时候怎么提醒你的,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是怎么回事?”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你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我压低语气,想缓和一下气氛。可是这句话刚一出口,我就意识到我又犯了个大错。
  “还没说完?你还干了什么?”他语气中已经全是怒火了。
  “还有就是,虽然没有说破,但是我猜他可能认出我了,至少他看出我是女扮男装了!”我低着头,慢吞吞地说道。
  “好,好,看你干的好事,你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告诉他你是故意要接近他!你还自作聪明,轻易的说穿他的心事,他是谁?他是雍正,连亲兄弟都不放过的雍正!你还要不要命了!”他皱着眉,瞪着眼睛训斥我。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再说,上次在古董店里,我也跟他起了冲突,不是也没事吗?”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尽量把语气放平静。
  “那次怎么一样,那时你根本不认识他,只是提醒他管教下人,这回你在他府上,明明知道他是阿哥,还对他说权力,欲望这种敏感的字眼。你不想活了?早知道你这么莽撞,我怎么也不会把你留在这儿!”他无视我的让步,怒气冲冲地对我说,语气里净是埋怨。
  我再也忍不住了,每次我们发生争执都是我退让,可是这一次他太过分了,我本来就为昨晚的事担惊受怕,一夜没睡,只盼着能早点见他,希望他能安慰我,给我出出主意。可没想到盼来盼去,就盼来了他的埋怨和训斥!心里委屈极了,也气愤极了!
  “我这么说怎么了?我不对他说权力欲望,我怎么接近他?我不接近他,怎么帮他登上皇位?不帮他登上皇位,我怎么能离开清朝?你指责我做得不对,那你又做了什么?你凭什么埋怨我,凭什么训斥我?”我越说越委屈,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你……”他本想反驳我,但是见我哭了,便不说话了。
  我们俩面对面站着,我静静地哭,他静静地看着我。良久,他轻轻伸出手臂,似乎要去擦我脸上的泪水。我蓦的转过身,拒绝了。他的手臂在空中停了一下,无奈的放下。
  “雨霏……我……”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窗外传来了来顺的声音。
  “萧大夫在里面吗?”
  刚才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俩同时一惊,我赶忙擦去脸上的眼泪,他也赶紧朝窗外应和道:“在,你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去!”接着转过头,看着我说:“雨霏,刚才是我不对,快擦干眼泪,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他语气诚恳,脸上全是歉意。我看他这样,心一软,火气也消了。于是擦了擦脸,整整衣服,跟着他走出去。
  来顺在院子中央站着,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来顺,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谢大哥,萧大夫,总管差我来传话,说是贝勒爷要见萧大夫!”
  “什么?”我心里一沉,萧烈的脸色也变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贝勒爷怎么会认识萧大夫呢?不过,萧大夫你还是快去吧,别让贝勒爷等太久!”来顺说道。
  我和萧烈对视了一下,然后,他转身对来顺说:“好,那你前面带路!如风,我们走吧!”
  “呃!谢大哥!”来顺叫住我。
  “怎么了?”我感觉他今天也奇奇怪怪的。
  “贝勒爷说只见萧大夫一个人。”来顺说。
  “啊?”我愣住了。
  “如风啊,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萧烈拍拍我的肩膀,“没事的!”
  说完,跟着来顺朝院外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蓦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师兄!”我叫住他。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我。
  “小心点!”我顿了一下,轻声说道。
  他浅笑着对我点点头,说了句‘放心’。
  接下来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里慌慌的,脑子里想象着萧烈和四阿哥见面的各种可能的情形。一会儿为萧烈担心,一会儿为自己担心。四阿哥叫走萧烈肯定是因昨晚的事,他很有可能是怀疑我的出身,找萧烈去求证的。哎,刚才只顾吵架,没来得及‘串供’,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就糟了。这王府里的生活还真是险恶,一步想不到就可能满盘皆输!
  我忧心忡忡地等了好久,终于,远远望见来顺走过来,我赶紧快步迎上去。
  “来顺,萧大夫呢?”我向他身后望,寻找着萧烈的身影。
  “谢大哥,别找了,萧大夫回药铺了。”来顺回道。
  我听了,大吃一惊:“什么!他怎么不来找我,直接走了?”
  “是贝勒爷吩咐的,听马总管说,贝勒爷向萧大夫要了你,爷说你会吹笛子,要留你在府里教他吹笛子。谢大哥,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家爷啊?”来顺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啊,我……”我听了他的话,一瞬间,真有点儿天旋地转的感觉。
  “对了,爷还给你安排好了住处,你快跟我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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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经历了最初的担忧,惊讶,疑惑。现在我已经可以很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了——我,已经成功混进贝勒府了,不,应该说是名正言顺的进了贝勒府,换言之,我和萧烈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实现了。一个月以来,我们俩心心念念地都是这件事,现在终于实现了,本应高兴才是,可是,此刻我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心累。终日揣摩别人的意图,猜来猜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脑袋搬家。这样生活真是太累了!更何况,现在萧烈又不在我身边!我叫他师兄,虽然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是在心里,我实际上已经把他当成大哥来看待了。我习惯于依赖他,服从他,有什么事都想要和他商量。他呢,虽然有时候脾气有些急躁,但办起事来的确比我细心,谨慎,也比我更有心计。可现在很明显,四阿哥有意不让我们见面,虽然猜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想再见萧烈必定是十分困难的。想到这里,禁不住感到一阵失落。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下了床,推开窗子,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我抬眼看看太阳,应该是午时了吧,这里没有表,刚来的时候每天都是稀里糊涂的,天亮了就起床,天黑了就睡觉。后来渐渐学会了看时辰,现在不用表也能猜出是几点了。
  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生活就是这么残酷!我轻叹一声,回身去拿床头的衣服,这才发现,床头是空的,衣服不见了。再一回身,赫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套女装。
  我自嘲地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我的那点小伎俩早就被识破了!
  仔细的穿好衣服,梳好头发,我在镜子前坐定,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衣服是丝绸的,素雅大方,发髻虽然简单但是看起来也是相当赏心悦目,若说全身上下唯一不好的地方,恐怕就是我那张脸了¬;—— 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在我的记忆中,关于我的相貌,所能听到的最好的评价也就是清秀了;这其中还不能排除有故意奉承的成分。哎,清秀也好,漂亮也好,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既然天生不是美女,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我对此倒也释然。我站起身,正想出去走走,就听到门口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道:“谢姑娘起身了吗?”
  “是谁啊,进来吧!”我答道。心里想着,我在这府里认识的都是男的,怎么会有个女的认识我呢。
  门被推开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走进来,穿得整整齐齐的,长得也很白净,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
  “你是谁啊!”我问道。
  “奴婢叫小秋,贝勒爷吩咐我来伺候姑娘。”她恭恭敬敬的答道。
  “伺候我?不必了,我可以照顾自己,还有,叫我雨霏就行了。”我冲她笑了笑。
  “这,这……”她迟疑着,“姑娘不要我,我怎么向贝勒爷交待啊!”
  我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她,硬轰她走,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就留下来和我做个伴,我们也别分什么主子,奴才的,我比你大几岁,你就叫我雨霏姐吧!好不好?”
  “啊,这……”
  “好了,别这,这的,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住在哪啊?”我问她。
  “我就住在院子西边的那间房子里,姑娘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又叫姑娘,叫我雨霏!”
  “是,雨霏姐。”她腼腆地笑着。
  一整天我都担心贝勒爷会叫我过去,可是直到天黑,院子里除了我和小秋再也没来过第三个人。接下来的几天也是这样。一开始我有些纳闷,想来想去也不明白四阿哥是什么意思,后来索性不去想了,我和小秋住着这么大的院子到也自在。我经常让小秋带我到府里转转,几天下来,这府里的各个处所都转了个遍,现在离开院子,再也不会像那天一样迷路了。
  大约过了三四天,这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小秋突然急匆匆地走进来:“雨霏姐,马总管刚才派人来传话,说贝勒爷要见你。”
  “是吗,在哪啊?”我说着,心情一下紧张起来。
  “在书房里,你快去吧!下人在外面等着呢!”小秋答道,看她的样子比我还着急。
  我跟着下人,离开我住的院子,穿过几条回廊,朝书房走去。
  远远望见马总管站在书房门口,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我连忙上前几步,叫了一声:“马总管!”
  “哦,谢……谢姑娘。”他打量着我,笑着说,“真没想到你是女子。” 
  “我自幼随师兄出诊,穿女装多有不便,所以经常扮做男子,让总管见笑了。”我答道,继而又问,“您的身体现在感觉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姑娘挂心,萧大夫医术精湛,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笑着点点头。
  “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进去向贝勒爷通报。”马总管说着,推门走进书房。
  不一会儿的功夫,总管走出来,说道:“谢姑娘,贝勒爷让你进去。”   
  我走进书房,门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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