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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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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地杀伤作用。
“……更重要地是。我和她刚刚才开始。任何一个正常地女人。这时候都应该是个感性地女人。用你地话说。她根本不会注意到我骑地到底是什么血统地白马。”
“继续。”施清海明显来了兴趣。因为他发现许乐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所以她要和海清舟走的近一些,应该不是因为她喜欢他,而是因为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和他走的近一些。”许乐说出来地话有些拗口,但道理却越来越清晰,他如飞刀一般地双眉挑了起来,平静的眼光透过施清海地脸,望向了酒吧外面,“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当然你也不会替我去查。”
“得嘞,联邦调查局不管失恋的事情。”
许乐忽然皱眉说道:“上次在夜店门口,海清舟和邹家那对兄妹在一起,你曾经对我说过,邹郁已经进了梨花大学……会不会张小萌是要通过海清舟接近邹郁?可她为什么要接近邹郁呢?你原来说邹郁的父亲是国防部的高官……噢天啊……难道小萌她真的在替反政府势力工作?”
烟灰颤落在了西服上,施清海的心头一震,没想到许乐居然能乱七八糟地推论出这么多东西,但他面色不变,嘲讽说道:“别给自己找这么多怪理由,这也太复杂了,你不来我们联邦调查局工作还真有些可惜,那些情报分析人员,就会从垃圾堆里分析出战舰主炮的图纸……都是些白痴。”
许乐一脸苦涩的笑容,知道自己的分析实在是太过荒唐,完全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想明白,能够好过一些的胡闹推测,小萌那种连饼干都会吃错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间谍。然而此时的他却不知道,他这个推断已经无限地接近了事实。
“今天不止没有油饼,任何宵夜都没有。”邰之源沉着脸,对通话器说道,刚刚才决定不让靳管家准备宵夜,没想到那边的小子,居然胆敢忘了带宵夜。
通话器里传出许乐有气无力的回答:“我今天心情不好,忘了这件事情,你少吃一顿也不会死。”
听到无礼的话语,邰公子下意识里准备发怒,却忽然听明白那边那个永远乐呵呵的小子居然说心情不好,顿时被强大的好奇心占据,皱着眉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许乐没有什么音调起伏的声音显得格外丧气:“我好像刚刚恋爱,结果就莫名其妙的失恋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天天看那些档案的邰之源,忽然间对那个房间小子的家长里短来了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坐在机甲操作舱里,正跷着腿,盯着高高天花板发呆的许乐,听到了通话器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心头一动,想着说不定这个神秘的家伙还真能帮自己看出些问题,施清海那个流氓官员一脑子荷尔蒙,实在不是参考感情问题的优秀对象。而且这个神秘小子又不知道自己是谁,有很多不方便说的话,都可以说,想来梨花大学里也不可能传出关于张小萌的是非。
下定决心之后,许乐很认真地把自己和张小萌之间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甚至连那天夜里的事情都没有回避,当然不可能讲述细节,也把有可能暴露自己和张小萌身份的某些情节省去。
通话器沉默了一阵之后,那边忽然开口问道:“坚持了多久?”
一滴冷汗从许乐的太阳穴上流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那边问的肯定不是自己操作机甲进行最低级的六级测试坚持的时间。挣扎许久之后,他压低声音惭愧地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通话器那边沉默的时间更久了,然后传出了一阵夸张的暴笑以及一句轻松刺痛许乐坚强心脏的话:“居然还没你闯第六级坚持的久……难怪那个女人不要你。”
许乐悻悻然说道:“第一次不都这个样子。”忽然间他盯着通话器嘲讽问道:“你连这都不懂,大概还是个处男吧。”
正在大笑的邰之源笑声嘎然而止,盯着通话器,许久之后故作平静转了话题:“女人的心,就像沉落海底的一枚针,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在哪里。”
他不想再理会许乐的那些幼稚而无聊的感情波折,冷漠开口说道:“开始吧。”
昨天夜里,外表温和内心天生清傲的邰家公子第一次被许乐击败,他认为这是一种偶然,或许是因为昨天夜里许乐没有带清粥来吃的缘故,让他的发挥欠佳。而今天他调动好了一切情绪,准备给许乐一次惨痛的难以忘怀的机甲教育。
然而……还是五分钟之后,邰之源强行压抑怒意的声音在通话器里再次响起:“你昨天刚刚破处,算你吃了春药,那你今天又吃了什么药!”
大汗淋漓的许乐心有余悸地看着光屏上那些数据,沉浸在痛殴对方机甲的暴力快感中,说道:“我今天失恋,吃的当然是火药。”
失恋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找不到原因,莫名其妙的那一种。不论他是石头,她是泼妇,每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女,都拥有一生中最纤细敏感的神经,伤春悲秋,长吁短叹,皆由感情里的离合悲喜而来,哪怕是一丝丝的情绪变化,都会让处于其间的年轻人放大成无数倍。十年之后,他们或许会对当年的执着一笑了之,而十年之前,谁也逃不过去这一关。
挂满了光屏讲解图的教室里,许乐眯着眼睛看着前排和海清舟坐在一起的女孩儿,心想爱情是什么东西?爱情不是东西。
第十八章 今夜雨夹雪
“战舰由三大系统组成,结构系统,控制系统,动力系统……有些同学可能在想武器系统呢?观测系统呢?我想,这样去看待战舰构成的同学基本上都是男生。”
坐在讲台上的周教授声音极大,以至于夹在他衬衣口袋上的微型扬声器都发出了抗议的噪声。他盯着教室里的那些男学生,不屑一顾说道:“只有喜欢看杂志的小男孩儿才会这么浅显地看待问题,认识问题。不要忘记,这三大系统才是一切构成的根基……我们就拿羽系列战舰来说,它上面的三门激光主炮由什么构成?超强合金基台和晶石转化器!传动控制校准!能量激发!”
周教授大拇指一翘,一道感应光束出现在了阔大光屏上,放大了羽战舰结构图的主炮基台,分别指着三个部位说道:“而这三个最重要的组成,分别就是结构系统,控制系统,动力系统……武器输出的能量,终究也是要归到动力输出当中。当然,你要说陆军用的炮弹,那你当我没说。”
“三大系统不仅存在于宏观的范畴中,更是战舰上每个具体部位的细节构成,只有这三大系统能够完美地协调合作,才能……”
“当然,羽系列的战舰早就退役了,现在联邦晶石资源枯竭,估计你们也没有多少坐上战舰的机会。噢,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梨花大学不是三大军事学院和西林军校,我们没有战舰指挥系,给你们讲这些根本没用。”
课堂里想起男学生们的哄笑声,倒彩声,周教授却是根本不在乎,自顾自兴奋地讲了下去。
“那我为什么要花时间讲这些呢?那是因为无论是将来你们有可能接触到的机甲,或者是那些自行装甲车,自行炮,其实归根结底……它们每个都是一个小型战舰或者说微型战舰。决定它们性能和战斗力的,还是结构,控制,动力这三大系统!”
“妈妈的,忽然想到你们将来都是要往民用方面发展的家伙……这堂课算是白上了。”
课堂上又是一阵哄笑声……只有许乐没有笑,他也没有盯着张小萌的背影发呆。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有些复杂低落,但他不会允许自己的生活就全部陷在这段莫名其妙地感伤中。他很认真地听着周教授的课,并且隐隐感到了某种收获。
“机甲就是一个小战舰。”许乐在心里重复着周教授的话。回想着自己在古钟号上的第一次修复,在区里翻阅的大量型机甲图纸,再联系到最近这些夜晚在区的亲手操作,他对于周教授的理论有了更深一层地认识,并且联想到了更奇怪的方向。
因为大叔当年对他说过,人体才是第一序列地机器。
如果说机甲是一个小战舰。那人体本身岂不正是一个小机甲?人体也是由控制系统。结构系统。动力系统组成。结构自然是骨骼肌肉骨脏毛发血液皮肤这些自然存在地材料。控制系统自然指地是人地大脑以及神经地传递……只有通过神经束地传递。大脑地意识才能控制肌肉地收缩、关节地运动、肺叶地呼吸。这些结构系统地运转。
那动力系统是什么?自然是人体进食地食物通过消化吸收器官变成了人体所需地能量。贮存在人体内里。成为脂肪、血糖。呼吸地氧气进入血液。然后在体内开始用它们地方式燃烧。为人体提供源源不绝地能量。
许乐沉默地思考着。暗想自己地身体似乎在后两个系统方面都与一般地人不一样了。比如自己操控机甲时。大脑意识好像经由了一条全新地通道传递到了四肢。而体内那股神奇地颤抖力量。明显不是仅仅靠正常地方法就能暴发……自己每次尝试后都会变得那么饿。应该就是与这种能量地特质有关吧?
对于这样地推测结果。许乐感到满意。他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女孩儿地背影。又开始感到不满意。自己身体地三大系统往强大地方向在发展。可惜心和感情这种玄妙地东西却不能变得更麻木一些。“那小门房可是在梅园外面熬了五个钟头了。你真不下去看看?”门外面传来女生们起哄和取笑地声音。或许有地真是张小萌地朋友。然而更多地却只是抱着看热闹地心态。张小萌在所有人地面前一向就是文文静静。生疏冷漠。加上她地过往故事。在梨花大学地女生当中。其实并不受欢迎。
张小萌没有理会外面地嘈杂。没有她地允许。电子门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来。她也不怎么在乎别人地看法和取笑。除了在那个年轻男生地面前。她认为自己很少有失去冷静地时候。
走到窗前。远处是夜色下反衬着灯光地玫瑰河。近处是梅园下方地草坪。草坪边上有一个男生像块石头一样杵在那儿。从下课之后一直杵到了夜里。不止身体。似乎就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张小萌怔怔地看着那个男生。从桌上拿起一块可爱地小狗饼干放进嘴里。嚼着嚼着。眼睛就湿润起来。无比苦恼。
苦恼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很愚蠢,既然明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天就不应该那样,不该去招惹他,现在惹得他成这样,而自己也难过成这样,还得装成那副令她恶心的模样。
必须承认,张小萌同学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然她不会舍弃自己的美好家世,投入到那个为联邦下层人民谋求利益的事业中。然而纵使在接受了培训,黑框眼镜让她显得稳重成熟,关于男女的事情,她依然无比天真幼稚,糊涂的一塌糊涂。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张小萌放到了耳边,然后听到了许乐的声音。
许乐不是花痴,更不是那种哭着喊着上吊的男人,他只是很执着,像石头一样执着,他必须弄明白张小萌态度突变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他在梅园堵了对方半个晚上,最后终于拔通了电话。他阻止了张小萌可能关于他怎样获得电话号码的质问,直接冷静说道:“别玩冷酷了。你又不是简水儿,演技不怎么好,放弃吧。我不知道你那边有什么隐情,但我只想告诉你,这招对我不好使。”
“我猜你这时候正在黑乎乎的窗边看着我,然后挺真诚地把自己感动了?说不定还在哭。”
站了许久的许乐终于使出了当年混迹于钟楼街孤儿帮的狠劲儿,抬着头看着七楼,字字见血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幼稚?”
张小萌本来此时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楼下的许乐,却被电话里传出来的这两段话击打的心情无比复杂,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钻进了被窝。
电话断了,许乐却没有离开梅园,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如果得不到那个女孩儿的温暖或话语来填满,似乎将永远地空下去。这是他的初恋,至少……也是她的初夜,他认为两个人都应该珍惜。
所以他表现的很珍惜,很努力,所以他一直站在梅园等着。
深秋有些寒冷,许乐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穿上了保暖内衣,外面套了那件在机场得到的绿色军用风衣,正是和张小萌第一次相遇时穿的那件,一来保暖,二来可以让对方睹衣思人,这已经是初涉情场的许乐所能想到最周全的安排。
然而他错误估计了老天爷对这种桥段的厌烦程度,一场淅淅沥沥的寒冷秋雨无由而至,将他浑身淋湿。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有些恼火地看了一眼天。梅园此时已经静无人声,就连看热闹的女生都已经入睡,只有雨丝伴着他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更深的夜里,有起夜的女生发现了雨中的那个男人,低呼了一声。
最深的夜里,秋雨忽然变成了星球北方的第一场雪,飘扬的雪花就这样落了下来,落在了许乐的身上,渐渐冷却了他的身体和他的心。
最初的清晨,许乐掸掉身上的雪花,沉默地离开了梅园,他觉得太冷了,舞会的时候再问清楚也行。梅园七楼的窗户上出现了张小萌的脸颊,她有些落寞地看着许乐在薄雪地里的脚印,心想他大概真的对自己绝望了。
许乐没有回去洗热水澡然后睡觉,一来时间已经不多,二来他这些年锻炼的无比强悍的身体似乎也从来没有感冒方面的困扰,三来他的心里有一团火,没有明亮颜色的火,让他无比郁闷,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途径。
他沉默地走进了依旧无人的区,心想这时候那个神秘小子应该早已经去睡了,自己只好对着第六级里面的那些光线色块怒吼。令他意外的是,休息室的小桌上已经空无一物,而那间房门的绿色指示灯却依然亮着,难道那个家伙还在里边?按照平时的惯例,已经凌晨四点,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人都应该摆脱了失眠的困扰。
浑身湿淋淋的许乐生出一丝担忧,顿时忘了自己其实正处在青春最灰暗的时刻,向那个房间走去。
第十九章 初见邰之源
轻轻地敲了敲房间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许乐疑惑地看了一眼门边的绿色指示灯,确认那个小子还在房间里,又加大了敲门的声音,可是依然没有反应。许乐不禁紧张起来,那人不会是出什么事,昏迷过去了吧?他忽然想到区的隔音材料极为高级,难道连敲门的声音也没办法传进去?
他皱了皱眉头,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被他藏在贮物箱最深处的双肩包,又走回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口。
双肩背包里的东西被他胡乱倒在了地上,金属工具和那些元器件杂物与弹性地面的碰撞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许乐没有丝毫停顿,开始拿起工具进行锁具的拆卸工作。他每次在房间里进行练习时,总是习惯性地将门反锁,知道这扇门的锁是那种复古式的构造,而不是联邦里常见的感应门,如果里面的人不开启,外面的人很难打开。
好在许乐自幼和李维他们混在一起,虽然没有做过太多为非作歹的事情,但是在钟楼街寻找空着的房间还是干了不少,对于开锁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后来跟随封余大叔学了整整四年,任何关于金属结构之类的东西,似乎都已经难不住他,他在这方面天生就具有某种敏锐的空间结构判断与解决能力。
机簧与电机的声音不停响起停止,自供电工具不停地进行着拆卸工作,发出一阵阵的噪音,这些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区里,显得格外刺耳。许乐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手里的工具不停地替换,对那些复杂的构造进行着破坏,他心里的担心越来越强烈,因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房间里那小子有丝毫反应。看来对方真的出了什么戍。
嘶地一声,芯片的组线被接通,门锁最后一个金属三件机簧片弹开,房间的门向着合金墙壁里缩了进去,出现了一个与许乐夜夜呆着的房间极为相似的阔大空间,在远处的墙壁上也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悬挂着一台黑色的系列原型机甲。各种颜色地十几条数据传输带和电流传传输带将它与墙壁里的出口连在了一起。
许乐没有在这些已经很熟悉地画面上停留片刻时间,工具随手扔在地上。便往机甲的方向冲了过去,因为他第一时间内就看到,一个满头黑发的人正侧靠在机甲的操纵舱中,从那种姿式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力量,应该是已经陷入了昏迷。
看似极远的距离,在许乐地奔跑中转瞬即至。就像当年翻过联邦的电子围墙时那样,他像一只猿猴般灵敏地沿着机甲机械腿上的金属构件缝隙爬了上去,根本没有走正规的路线。
用最快的速度爬进了操作舱,许乐小心翼翼扶正了那个身材瘦削地少年,将脸靠近他的口鼻。手指微摁他的颈动脉,确认此人的心跳呼吸都还算正常,才略微放下了一些心,气喘吁吁地想着,大概只是昏迷过去了,应该还好处理,只是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忽然昏了。
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那个少年的脸,许乐着急地喊道:“醒醒,醒醒。”
瘦削少年的脸色很苍白。被许乐轻轻拍了两下反而震出些不健康的红晕。许乐皱着眉头,心想打电话给校医院只怕来不及,而且那些医生只怕也没有进入区以及区的权限。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眼光落在了机甲操纵舱的固定带上,想也未想,右手扯住了带子地中间,闷哼一声,随着心意,身体后腰部热感顿生。那股奇异力量随着皮肤下的细微颤抖传至手掌。用力一拉。
啪地一声脆响。能够在机甲高强度动作下依然固定驾驶者身体地超强弹性纤维固定带。就在许乐寻常地手中断成了两截。
用固定带将那个瘦弱少年绑在后背。许乐小心谨慎却快速地爬下了高大地机甲。落到了地面。双脚一沾地便向着门外冲去。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病。居然会无缘无故地昏在了这里。一点不敢大意。必须用最快地速度将对方送进医院。
背着瘦弱少年地许乐穿过房间门。跑过休息室。由区通往区地两扇合金门开了一扇。无比担忧和焦虑地他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地虚弱声音。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许乐没有回头。下意识里回答了一句。这才发现原来背后地人已经醒了。他惊喜地停住了脚步。
“放我下来。”背后那个少年地声音依然虚弱。却依然像发号施令一样不容人拒绝。
许乐愣了愣,解开了身上的固定带,将那个人放了下来。看到对方的脸色依然苍白的有些不对劲,赶紧把他抱进了休息室,放到了沙发上。直到此时,许乐才有时间去仔细看看这张脸,发现这是一个长的有些清秀的年青男学生,双眼此刻依然紧闭着,薄薄的双唇抿的极紧,似乎有些痛苦,而他的眼窝下面留着两抹不健康的淡青色。
这是许乐与邰之源的第一次见面,那时邰之源紧紧闭着眼,陷入病痛,所以在此后许乐的印象中,邰之源就是一个比自己年龄更小,看上去很可怜的病弱少年。这个印象一直保持了很多年,不论邰之源后来变成了什么样的身份,可许乐一直固执地这样认为。“还是先去医院……”许乐看着紧闭双眼的他,关切地建议道。
邰之源缓缓睁开了双眼,许乐的话语戛然而止。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少年的双眼竟能如此平静,平静的有如已经经历过无数年沧桑的老人,虽然依旧保存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湛,可当许乐看着他的双眼时,总下意识里认为对方的眼波可能会永远不会颤抖一丝。
这是身份地位见识与心态所自然带来的俯视联邦的目光,这是自幼便在联邦最大最古老家族里长大所造就的平静,这是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拥有的一双眼睛。然而许乐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觉得对方的眼睛平静温和却又没有一丝温暖之意,透着股绝对完美的矜持意味与和善之中的骄傲。
许乐挠了挠头,不想去考虑为什么这小子这对眼睛温和却又令人生出畏惧之心,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邰之源没想到自己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那个小子,他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身体一向不好,血糖太低,那个毛病又一直没见好,尤其是最近这些年经常性失眠的,更是一天比一天疲惫,每天夜里必须要吃靳管家精心准备的宵夜,才能补充体力。
他吩咐靳管家不用准备宵夜,那是因为他已经习惯那个房间的小子天天给自己带吃的,但没有想到连接四天,除了第二天的时候许乐带了一袋油饼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一点儿吃的。邰之源有些头疼地想着,自己好像已经好像变成了一只被喂熟的野猫,习惯了某些事情。
邰之源不想和面前这个年轻人打太多交道,甚至连面都不想见,然而此刻也终于见了面,他的心中更有些恼火地想着,如果不是觉得在机甲操作上输给了这个初学者,让他专心于练习而忘了时间,他也不至于因为血糖过低而晕倒。
正是因为这些想法,让他平日在下属家臣们面前能够完美保持的风度出现了一丝缝隙,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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