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王座-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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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官方认可的行动本身就处境尴尬，而且正如柳夕颜所说，真正的贵族征服行动往往意味着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的准备，要深刻了解被占领星系的所有行星运行路线，要知道每颗行星上有什么没有什么，在什么地方建立前沿阵地，后续如何发展，和皇帝陛下相联系以保障皇帝箴言能够有效释放的灵能坐标如何架设，接下来要移民多少人前往新的星球，如何对星球进行认真的规划，这一切都需要细致认真的准备，所有拍脑袋想出来的做法往往会把一个小队的人命填进去而且毫无意义。

如果急于提高小队的实力，还不如继续在地球的地下格斗场中进行团队死斗，不仅能提高彼此之间的配合度，而且花钱少，效果高，远比靡费无数帝国金币进行一次可能毫无结果的远征来的好。

不过张义最终还是拒绝了柳夕颜的意见，他决定不顾一切的离开地球，前往这个被命名为崔发思行星系的陌生星域，进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服行动，无论结果如何。

崔发思星域的实际情况已经被柳夕颜牢牢掌握，小队只需要进行实际监测一段时间，并且确定好着陆地点就行，甚至不需要完全征服这个行星系，哪怕是一个毫无生机的边缘行星，只要能在上面建立桥头堡，就代表着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皇帝陛下的灵能就会逐渐延伸到这个行星系中，并允许箴言术发挥作用，接下来的征服就会随着人数的增多而逐渐变得轻松。

至于究竟是多米伽罗家族的凯洛莉亚获得领主身份，还是张义获得领主身份，对现在的张义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隐藏自己，他要尽量远离帝国的权力中心，让那些大人物慢慢忘了自己，直到他失去成为棋子的价值。

另外，张义考虑的是，尽最大可能的利用这些战争摆脱掉对系统的依赖。

从遗迹中出来，张义所考虑最多的就是这个，系统在遗迹中的突然离开和突然出现，包括那些问题和交换，都让他感到系统的诡异，对于这个将来也可能随时离开自己的系统，张义决定还是提前习惯这种离开才是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奔跑在最前线，最需要系统支援的时候，如果系统突然不进行支持，到那个时候，张义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都无法瞑目。

与其被动的等待，恐惧那一天的来临，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出发，在系统还没有彻底离开张义之前，养成不依赖系统的习惯，培养起真正属于张义自己的战斗力，遇见任何战斗都不在需要系统的时候，应该就是张义和系统彻底摊牌的机会。

在地球那里，始终战斗在那些大人物眼皮底下，张义身上的任何变化都会被那些大人物看见并且察觉，随后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放大，到时候的后果张义无法想象。

另外，地球地下格斗场的战斗并不受张义控制，他无法预知下一场战斗的规模，也不知道下一场战斗会不会需要系统，届时系统的任何变化，也可能让张义在战斗中万劫不复。

所以，远离地球，到一个自己能够控制烈度的战场上去，选择自己愿意接受的对手，学会摆脱系统后的战斗，这正是张义目前最为盼望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相信，信仰，崇拜，祈求，还有，爱

柳夕颜所在的家族曾在一千年前对崔发思行星系进行过多次不成功的征服，每次距离被上议院认可的征服都只差那么一点，以至于让柳夕颜的祖先误认为，下一次一定有机会拥有这个星系，这种错误的认知导致柳夕颜的家族不断的向外借贷，金额从十万，百万，直到千万。

这是一种豪赌，赌赢了整个家族的封地就会成百上千倍的扩大，甚至可能成为一个侯爵，失败了，整个家族就会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显然，他们赌输了，第十四次征服失败，当这个家族最后的两艘军舰带着残存的家族成员回到家族控制的星球后，那些债主们蜂拥而上，瓜分了这个家族的所有一切，从贵族头衔到星球，甚至包括几代人的平民身份，如果不是柳夕颜这一系在返回家族星球的途中被早有预谋的留在半路，那么他们早已像家族本部的那些人一样，成为那些债主的奴隶，现在不知道在银河的哪个角落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柳夕颜这一系掌握了所有的征服记录，但是同样再也不敢公开以家族的身份活动，他们成为了平民，而且是最低等的平民，不能从事高收入的工作，不能进入帝国政府工作，还要非常小心的避开那些债主的耳目，终日生活在惶惑不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直到柳夕颜以一个职业者的身份诞生在这个支系中，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母亲都为了柳夕颜感到骄傲，还包括这些支系的家族成员。

他们为柳夕颜祝福，他们用各种方法宠爱着柳夕颜，让她从小尽可能的不会受苦，直到柳夕颜10岁的那一年。

几名债主的探子发现这个支系的蛛丝马迹，并且追到了支系所在的星球上，毕竟家族回去的军舰上，没有任何征服活动的记录，这意味着，真正被那些债主们渴望的东西没有到手。

虽然柳夕颜家族剩余的产业和领地包括贵族头衔已经足够偿还那些债主们的借贷，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一个平民没有权利拥有那些征服资料。

所以，找到这些资料据为己有，然后就地将那些人抹杀，就成为那些债主们的额外消遣，他们的贪婪让他们最终找到了这个家族的支系旁族。

那是最危险的时刻，那些债主们距离星球不过数光年的路程，绝望的家族成员们做出了最终的抉择，他们把所有的资料全部销毁，然后自杀在柳夕颜的眼前。

一个一个，无论大小，无论老少，无论男女。

就连在襁褓中的孩子也被自己的父母活活捂死，整个家族最终只剩下柳夕颜一个人。

柳夕颜的父母是最后死去的人，此时那些债主们距离这个家族所在的贫民区不到1个小时的路程，她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对着自己的女儿低声说：“忘记我们，你就是一个干净的人，和这个家族再不会有任何牵扯，没有人能再威胁你。”

话音刚落，柳夕颜的父亲就用重重的斧头砍下了这位可怜母亲的头，然后扭头看着已经完全木然的柳夕颜一眼，慢慢蹲下来，吻了一下孩子的额头，把孩子塞进一个箱子，放上了那些私人托运的黑货仓，最后，彻底消失在那些债主们的激光束中。

机器人拖着毫无声息，毫无知觉的柳夕颜从一个小巷到另一个小巷，随后丢在了随便什么星际货运飞船上，3个小时后，飞船在柳夕颜家族所在地的熊熊火焰中向着宇宙深处飞去，从此之后，那些债主失去了最后找到线索的机会。

10岁的柳夕颜从此开始了自己的一个人生活，虽然身为职业者，让她可以得到一些帝国补助，不过，这些对一个孤儿来说，显然远远不够，她在帝国职业者协会登记后，就不断的四处奔波，出卖力量，出卖能力，甚至出卖身体。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20年，直到柳夕颜攒够了钱，来到了帝皇学院，顺利的被春季招生，最终遇见了张义。

现在的张义听着柳夕颜不动声色描述她自己从前的故事时，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他想抱着眼前的女练气士，好好的抱着，什么都不动，就让她从此不那么孤独可怜。

“那只是在赎罪。”

当时的柳夕颜如此说，那时她看着张义，面无表情的说：“为贪婪而赎罪，如果我的家族一开始没有那么贪婪，不想独自征服占领拥有一个行星系，而是把行星系的资料和其他家族共享，共同进行征服活动，现在我的家族肯定也还会存在，我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贪婪，所以引来了更多的贪婪，我们家族的人因为最初的贪婪接收惩罚，那些更贪婪的人，最终也会接收到属于他们的惩罚。”

张义看着柳夕颜眼中深处的火焰，低声回答：“是，我应承你，那些更贪婪的人，无论是谁，无论站在哪个位置，都必须受到惩罚。”

柳夕颜安静的看着张义，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问：“我如何相信你？我如何相信你不会忘了这个承诺？”

张义吻着柳夕颜的额头后说：“相信我，信仰我，崇拜我，祈求我，我必给你回应。”

柳夕颜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宛如融化的冰水在雪面上缓缓流淌，清澈无比，直到现在还能被张义清晰记得。

“你不是皇帝，但是，我相信你，信仰你，崇拜你，祈求你，并且，爱你。”

“是的，我也爱你。”

张义的回答不是敷衍，不是信口胡说，他决心爱上这位普通的练气少女，无论什么原因，无论她是不是给他那些星空图。

回忆到此结束，张义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把降落伞收拾完毕，正准备跳上九头蛇防空战车的柳夕颜，低声说：“我还记得。”

柳夕颜扭头看了张义一眼，不过隔着厚厚的头盔，看不出张义在干什么，说了什么，最后只是问：“你那边好了吗？”

“当然。”

张义说，他迅速切断手中工兵器械的能量源，轰鸣声渐渐停止，只剩下一个20米左右的短距离水泥驰道，九头蛇战车虽然火力凶猛，但是自身过于沉重，在这种山地地面上无法正常行驶，张义必须让战车沿着驰道进入一个凹陷不深的山洞，确保只有一个方向面对可能的敌人，而不是四面八方一起来袭。

九头蛇战车标准配备5人，不过这个星球暂时只有张义一个小队，而且还不是满编小队，所以通讯员的位置已经取消，卢亚娜在机魂的帮助下顺利的成为了一名驾驶员，兰蔻担当装填手和雷达监测远，李妍是炮手，凯洛莉亚充当车长兼指挥官，剩下的张义和柳夕颜担当近战警卫外加苦力。

天色开始明亮起来，张义他们降落的这个星球是崔发思行星系的第11颗行星，沿着一个漫长的公转轨道逆时针运转，每一次公转时间相当于地球的17年，不过星球自转时间与地球相差仿佛，应该说，这颗估计有30亿岁年龄的星球仍然处在它的少年期，地核能量还在高速喷发，推动着这颗星球高速运转，也因此导致了星球上的陆地板块依然处在高速动荡中，大规模的地震和火山喷发在这个星球上此起彼伏。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颗不适合殖民的星球，这种星球上不可能遗留什么上古时代的遗迹，即使曾经有，现在多半也被那些熔岩和地裂所掩盖，至于资源，在一个不断发生地质变化的星球上，想要安稳的采集大量的资源本身就是一件艰苦的事情，没有谁愿意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做事，如果再等上20亿左右，这颗星球就会渐渐平定下来，板块移动和地质变化也不会像现在那样频繁，那个时候才有真正殖民的价值。

不过，20亿年以后，人类是不是还存在还很难说。

张义他们在找到了行星系的第一个落脚点后，就按照既定目标向着行星系更纵深的地方前进，能够抵达这颗行星倒不是事先计划，而是在这条行进线上，这颗星球刚好从这里经过，行星系的其它部分行星此时在恒星的另一面，张义不会傻到绕过一个恒星去那个方向进行征服，倒是这颗星球，虽然地质板块还很脆弱，不过搭建一个足以覆盖整个行星系的皇帝道标却也足够。

如果这颗星球上的原生物足够强大，张义也不介意把这些生物杀死或者收集，要知道，战士不能仅仅依赖自己的双手和武器，那些强大的异生物伙伴对一名战士来说也同样重要，当年的圣吉列斯就有一只凶猛的异兽作为宠物。

不过，张义小队的行动非常不顺利，多米伽罗家族的军舰小的可怜，只能把他们送到这颗星球的外围，更低的高度对这种军舰来说，意味着付出更多的能量来抵御吸引力，而军舰还要存储足够多的能量用于返回人类帝国的疆域，因此，军舰舰长最终只同意用一架运输机把张义小队投送到地面上去。

最初的几次降落非常不顺利，天气，环境，运输机甚至在星球的大气云层中发现了一些巨大的生物在穿梭，多次投送的计划最终没有成形，直到这一次，张义小队带着一辆从军方那里用身体换来的，最新的九头鸟防空战车穿开云海，如愿降落在一个山谷之中。

他们需要在这里坚持足够的时间，并且铺设出一条足够长的跑道，以保证军舰运输机的安全起降，随后运输机会陆续给他们送来给养和建造皇帝道标所需要的足够材料，他们必须坚持到皇帝道标建立完成后，才能确定自己的初期目标成功。

如果他们没有抵抗住星球土著的进攻，或者始终没有铺设出允许运输机起降的跑道，太空中军舰会在15天后因为能源问题离开，返回帝国疆域的军舰也许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任凭张义小队在这个星球自生自灭。

“大气质量不好，不过灵能充沛。”

卢亚娜扭头对着正在紧张盯着车辆雷达的凯洛莉亚说：“空气中的浮尘太多，估计这里刚发生过火山喷发，所以才会出现这么多的火山浮尘。”

凯洛莉亚看着车外的张义，低声问：“能够不借助呼吸维持系统正常呼吸吗？”

“很困难，大气中氧含量比地球低很多，就算是练气士的体质得到大幅度增强，但是，这属于自然约束，除非我们尽快把这里的跑道铺设完毕，并且建立起足够强度的遮蔽所。”

第四十九章，原罪的原因

“5点钟方位，射界57°，3500米距离，16发急速射，发射！”

李妍应声调整炮口，扣动开关，炮膛中传来嗡嗡的预热声，2秒后，16发高爆防空弹轰鸣着穿出，向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冲去。

星球的视线非常差，这些炮弹穿出500米后，即使以张义现在的视力也无法看清那些炮弹去了何处。

当然，他眼中的系统用红色的生命条让他能够看见，这些炮弹向着预定地点冲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无论外界环境如何，距离有多遥远，他都能看见。

张义讨厌这样，非常讨厌，他希望在没有系统干扰和提示的情况下战斗，他需要锻炼出这种战斗本能，但是系统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虽然继续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文字，但是依然用以往的手段给他做出种种标示。

这当然不是示好，张义非常清楚这一点，这其实是警告，

系统在警告张义，它能一如既往的给张义提供帮助，同样也能在关键的时刻给张义捣乱，比如故意把一些无生命的存在标示成有生命的东西，让炮弹上浮现出那些生命条，同样还能做一些标注，这些标注能让张义下意识的手忙脚乱。

张义必须接受这一切，他必须学会在系统干扰下比以往更加强大的生存。

帝国曾经的半神领主们，帝国的皇帝和他的基因原体们，在没有任何系统帮助下依然在这个银河中往来驰骋，那些可怕的存在同样会在成长中遭遇各种问题，但是他们都是在克服这些困难中强大起来的，没有困难克服，根本不是真正的强大。

想要把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想要让自己不做别人的棋子，想要不被背弃，不被戏耍，张义也必须做到这一点，克服最大的困难，成为真正的强者。

系统显然不知道张义想的是什么，它只是简单的执行了一下警告就没有继续什么行动，不过这让张义更深的了解了系统的能和不能。

系统可以了解张义的思想，不过那种思想仅限于简单的层次，比如张义选择一还是二，张义选择什么天赋，并且天赋上投入几点，但是系统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说，张义为什么选一不选二，张义为什么选择这种天赋，为什么要投入这些点数，为什么没有继续投入。

另一方面，系统无论是对张义的属性改造，还是对小队成员的属性改造，都基于等级提升，或者任务完成，如果没有猜错，这其中涉及到了契约原则。

完成任务和顶级提升，等于张义这边完成契约，系统必须提供订约的选项，反过来说，如果系统想要剥夺张义的属性，也需要重新完成一个契约，比如上次让张义自己撒谎，并借此机会剥夺张义身体属性，但是张义没有撒谎，“谎言”是由别人完成的，因此张义没有完成契约，系统就无法剥夺张义的属性。

也就是说，在系统之上，还有一个更大的管理者，确切的说，系统和张义之间，拥有一个隐形的契约关系，这个契约关系同时约束着双方。

只要张义继续完成升级，系统就没有权力不提供属性奖励，系统能做的，就是不断用各种选择来引诱张义完成隐性契约，并逐渐掌握张义的全部，直到张义完全屈从。

小心每一个选择，小心每一个奖励，小心每一个任务，然后学会适应。

张义不知道那个隐性契约的条款有没有约束系统能不能离开张义，不过张义确定，这个契约遵守的基本原则，正是等价交换。

难度越大的付出等于更大的奖励，杀死更强力的敌人等于获得更多的经验。

系统想要控制张义，也需要提供相等的付出，只有这样，才能被硬性契约所认可。

等价交换是吗？

张义嘴角冷冷一笑，走进装甲车后部附装的乘员舱，扭头看着同样坐在车舱内无所事事的柳夕颜，低声问：“军舰方面，有没有通知空投支援物质的时间？”

“他们只是说，尽可能的节省资源和能量。”

“真是最好的答案。”

张义撇了撇嘴，虽然被头盔阻挡，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不过柳夕颜还是敏锐的感受到身边队长的某些改变，微微一笑。

“张义，我需要你现在离开装甲车，沿着5点钟方位搜索前行。”

控制室的凯洛莉亚忽然发话，随后发布了新的命令：“柳夕颜，雷达显示，7点钟方向，据这里5000米的距离，有一个相对平缓的坡地，你现在尽快赶到那里，检查地形地貌，以及岩石情况，并将当地情况汇报回来。”

“喔，当然，好吧，我说是收到命令，立刻执行。”

张义关上通讯器，看了一样柳夕颜，他没法透过头盔看见柳夕颜什么表情，不过还是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依赖上古时代的高科技，张义不必如同那些星际战士一样穿着厚重的盔甲，更不用在身上打洞来链接盔甲上的反应中枢，而是正常的穿着这些上古时代大队长规格的紫色装甲向着凯洛莉亚命令的方向迅速挺进。

只要有足够的能量，这套铠甲就能源源不断的为张义提供各种信息，而不用他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所有有用的信息都在不断的反馈在张义面甲的护目镜上，让他缩在密封严密的盔甲中依然对外面了如指掌。

空气温度和湿度都在加大，但是平面沉降仪没有显示张义的平面变化，另外，铠甲中的气体分析仪也得出结论，大气中的氧气含量正在增加，虽然仍然无法让人正常呼吸，但是可以进一步减缓铠甲中生命维持系统的能量消耗速度。

天上的爆炸声已经结束很长时间，那些高爆弹可以0。1秒内在15立方米的空间里贡献出高达4000枚的破片和高强度金属弹丸，足以撕破30㎜厚的的金属装甲，让躲在装甲后的所有生物统统变成筛子一样的存在。

16发预制破片高爆弹刚刚在天空覆盖了近200立方米的空间，这个范围虽然不大，但是所有闯入这个空间的空中生物结局只有一个，死。

张义需要迅速接近这些空中生物死亡跌落的地方，并争取找到完整的生物尸体，以便于进一步对这个星球上的生命进行研究。

前方开始出现树木，这些树木看上去更类似地球上曾经占统治地位的巨型蕨类植物，这更加显示出这个星球的年轻程度。

“张义，你现在距离目标地点还有800米，完毕。”

“收到，目前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等等，小型爬行动物，哦，真丑，听着，凯洛莉亚，每次我看完这些怪物图册后，特别希望能够多看看你，你的美丽能抚平我那受伤的心灵。”

“闭嘴，张义，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完毕。”

“收到，当然，嘿，瞧啊，花朵，这可真是大发现，我居然看见了花朵，不过，哦，这个花朵也不算美丽，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摘上一大把鲜花，给你，不，给你们一人一束。”

“闭嘴，张义，雷达显示你的方向走偏了，现在马上回到正路上去，完毕。”

“收到，嘿，嘿，知道我发现什么了？一只巨大的，会飞的昆虫，这不合理，凯洛莉亚，昆虫只有在高密度的氧气环境中才能长得这么巨大，听着，这里的氧气含量比允许人类正常呼吸的含量还要低15个百分点，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昆虫，不过，这个昆虫真的非常漂亮，如果可能，我想把它捕捉回来，当成鲜花送给你，不，送给你们。”

“闭嘴，张义，你现在已经严重偏离正常方位了，你必须现在就立刻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去，我们需要你尽快汇报那些生物的具体情况，兰蔻刚才发现，那些飞行生物被打散后再次聚集到了一起，而且数量开始增加，我们需要现在弄清楚那些生物的情况，立刻！”

“收到，我这就转向，不过至少让我向前再走200米，我的雷达显示前面有一个地陷。我想知道那里有没有巨大的天坑，大量的地质活动会加剧这些天坑的出现。”

“闭嘴，张义，我必须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