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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全本无错版-下(共2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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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去,就算爹爹答应了,只怕还会生出许多的波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真的去不成了!

      他要说服母亲。

      “娘,西北真的很好!”谨哥儿道,“那地方又宽阔又高远,想跑就跑,想跳就跳……”

      “可西北很苦。”十一娘笑道,“风沙吹面,又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你只不过是去玩了一趟,要是 
天天在那里,就会厌倦的。就像你天天呆在家里,总觉得外面有意思一样。”

      “才不是!”谨哥儿急起来。他不顾十一娘在给他梳头,转身望着十一娘,“我和爹爹从嘉峪关一直 
到了哈蜜卫,天天吃大饼,有时候还会在外面夜宿,可骑着马跑过一道道的山坡,看着那些土地都在我的脚 
下的时候,山谷被我抛在身后,我还是会觉得很有意思。”他说着,笑起来,“不像和舅舅去江南的时候, 
有个小小的三层木楼就说要摘星,小小一个土坡就是什么什么山,巴掌大的一滩水就是叫湖,没意思……” 
眉宇间有几分不屑。

      十一娘骑过马。

      当坐在马背上的时候,人的视野会变得宽广,大地、人群都在你的脚下,有种俯视众生的优越感,会 
让很多人都着迷。

      或者,他仅仅是喜欢骑着马,无拘无束地奔跑的自由?

      “跑那么远,就为了骑马?”她轻柔地问他。

      谨哥儿摇头,沉默了一会,道:“我想做嘉峪关的总兵!”

      “为什要做嘉峪关的总兵啊?”十一娘望着儿子。

      “到了冬天,鞑子就会跑到嘉峪关抢东西。每年冬天都会死好人。我还看到有人没了腿,没了手,在 
街上乞讨。”谨哥儿的个脸渐渐地绷了起来,“嘉峪关的总兵跟爹爹喝酒,说得哭了起来。说他老了,打不 
赢鞑子。让爹爹不要责怪他。爹爹也很无奈何的样子。和嘉峪关埋头喝酒,还喝醉了。”他说着,小手紧紧 
地擦成了拳,“我大人了,要做嘉峪关的总兵,去打鞑子。让他们再也不敢跑来抢我们的东西。”十一娘望 
着眼前这个小个的人儿,感觉即熟悉又陌生。

      “那你知不知道,打鞑子是很危险的事?”她眼角有水光闪动,“一个不小心,不仅没有打败鞑子, 
还会把自己的丧命搭进去,连累你身边像长安、随风这样的随从也跟着你送死!”

      “不会的!”谨哥笑着,拽着十一娘住外走,“我们去院子里。”

      十一娘想知道他的用意,跟着去了院子。

      谨哥儿的旁子旁有一排放兵器的架子,放着几长枪、棒、蛇矛。他插出棒子,挥舞了几下。空气中发 
出沉闷的裂帛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棒子打在了旁边的石榴树上。咋察一声,石榴树儿臂般粗的树枝应 
声而落。

      “娘!”屋檐下红色灯笼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眼角眉梢的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傲然,“厉害吧! 
我以后会越来越厉害的!”充满了自信。

      十一娘半晌无语。

      “谨哥儿!”良久,她上前轻轻地楼了儿子,“仅有蛮力是不行的,你还要学会怎样行军布阵,还要 
学会怎样与朝中大臣打交道,”她眼前一片模糊,哽咽着说不下去了,“那是一条很艰难的,很艰难的路… 
…”

      儿子走的是条崎岖小路,她觉得很伤心,可为什么,心里隐隐又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呢?

      她落下泪来。

      “娘,您怎么了?”谨哥儿奇怪道,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您是不是怕我去了西北就见不到我了?不 
会的,我会常常给您写信,一有空就会回见您的……”

      十一娘抽泣起来。

      谨哥儿有些慌张起来:“娘,我,我现在还不去,嘉峪关的总兵说,要等我能穿那双托毛牛的靴子才 
能去西北……”

      有结实的手臂把他们母子揽在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徐令宜温声安抚着十一娘,“谨哥儿会没事的……嘉峪关总兵,可不是想 
当就能当的……谨哥儿要是没这本事,我是不会让他去的……”

      十一娘把脸埋到了那个温馨的怀抱里,低声地哭了起来。

第699章 努力(上)

   薄薄的白色淞江三棱布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谨哥儿的身上,像是从河里捞起来的一样。

      站在窗棂外朝张望的十一娘心里一阵疼,侧过脸去,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与手持竹条站在谨哥儿 
身边督促儿子的徐令宜视线碰到了一起。

      徐令宜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竹条打在谨哥儿的小腿上:“站好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十一娘不由闭了闭眼睛。

      “是!”谨哥儿的身子略向上抬了抬,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疲惫。

      十一娘眼角微湿,她提着裙子,轻手轻脚,快步走出了双芙院。

      “夫人,您,您别担心。”琥珀安慰她,“侯爷是有分寸的人,六少爷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十一娘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谨哥儿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侯爷对他越严格,他活下来 
的机会就越多……”嘴里这么说,眼泪却止不住。

      琥珀轻轻地叹了口气:“夫人,六少爷还小,说不定跟着侯爷习了些日子的武,觉得太累,就放弃了 
。或者,长大了,有了更喜欢的,就不去西北了!”

      “但愿如此。”十一娘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们回去吧!谨哥儿说,今天想吃红烧狮子头。”说到这 
里,她唠叨起来,“他不是说不喜欢江南吗?那干嘛还要吃红烧狮子头!红烧狮子头可是江南菜……”

      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敢吱声的,个个使劲地憋着笑意。

      气氛骤然间就有了一份轻快。

      迎面碰到脂红。

      “夫人,太夫人请您过去说话。”太夫人自年初大病一场后,身体就变得很虚弱。十天就有五天在床 
上躺着,亲戚朋友来串门给她老人家请安也不见了,家里的事也不过问了,每天和杜妈妈、脂红、玉版在家 
里斗牌或说闲话,等闲不出门。十一娘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单调了,特意找了两个会识字的丫鬟陪着,每天读 
些杂书或是佛经给太夫人解闷。

      早上刚去问过安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突然找她去说话,不知道是什么事?

      十一娘思忖着,和脂红去了太夫人处。

      太夫人精神还好,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倚着大红弹墨的迎枕,玉版在一旁打着扇,十一娘安排的一个 
丫鬟在给太夫人读佛经。

      见十一娘进来,太夫人抚额皱眉。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十一娘坐到了炕边,柔声地问太夫人。

      “不是!”太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我要跟你说什么的……我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了就别记了。”十一娘笑道,“等记起来了,您再跟我说。”

      “我刚才都记得的……”太夫人有些不甘心地嘀咕着,“你让我仔细想想!”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十一娘很是感慨,接过小丫鬟的扇子帮太夫人扇着风。

      “您今天怎么没有和杜妈妈打牌啊?

      太夫人心不在焉地道:“我让她帮我手串去了。我记得我有串红玛瑙的手串,怎么好几天不见了…… 
”说着,她睁天了眼睛,恍然大悟般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然后拉了十一娘的手,“我正要问你, 
诫哥儿的婚事你准备怎么办?丹阳说,歆姐儿的婚期想定在明年三月间。诫哥儿是哥哥,他不成亲,歆姐儿 
怎么好嫁?我看,你还是快点把诫哥儿的婚事定下来吧!”

      十一娘听着吓了一身冷汗。

      又不是同房的兄妹,哪有这样的讲究。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间隔的近了,也有妹在兄前嫁的。主 
要是太夫人的口气,好像诫哥儿和歆姐儿是一母同胞的般。

      太夫人这是怎么了?

      “英娘还没有及笄。又是远嫁,”她笑道,“小定的时候就商量好了,等英娘及了笄再定婚期。”

      “哦!”太夫人点头,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就说,怎么诫哥儿还不娶媳妇!”然后道,“好了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叫杜妈妈来陪我打牌。”

      十一娘笑着应是,接下来的几天却细细地观察太夫人,发现太夫人竟然丢三落四的不说,有时候一句 
话重复好几遍,前一句说了,后一句就忘记了。

      “侯爷,”她吞吞吐吐地道,“娘恐怕记性大不如前了……”

      徐令宜有些不解。

      十一娘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正说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二夫人过来了!”

      两人忙打住了话题。

      “我觉得娘现在…不大记得住事了……有时候说话也……”二夫人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令宜, 
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

      徐令宜和十一娘不由对视了一眼。

      二夫人只是偶尔去给太夫人问安,没想到她也发现了。

      “刚才十一娘也跟我说这事呢!”半晌,徐令宜委婉地道,“我明天请刘医正过来看看……要是不行 
,就让她老人家搬到正院来住吧。我们也有个照应。”

      十一娘觉得太夫人得的多半是因为身体的器官衰退而引起的老年病。这种病用药没有用而且随着年龄 
的加大会越来越重……没有时间的界限。太夫人自住一个院子,身边都是丫鬟、媳妇子,自然没有和他们住 
在一起好。

      “谨哥儿搬出去了,我把东西厢房都收拾出来,”她合计着,“勉强也够住了!”

      “你的事多,又常有人来拜访,娘搬过来了多有不便。”二夫人道,“我看,还是让太夫人搬到我哪 
里去住吧?”说到这里,她又立刻否认了,“我那里台阶太高,进出不方便,”她犹豫了片刻,“我搬到娘 
那里住吧!”

      “这怎么能行!”十一娘忙道,“二嫂还要立书……”

      二夫人轻轻地挥了挥手:“那都是小事。

      我还是照顾好娘要紧。”说着站起身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说着,望着了十一娘,“四弟妹, 
明天一早你就派几个小厮去给我抬箱笼。

      至于娘那里,就说我这些日子没什么事,和她老人家住些日子。”什么都安排好了,而且态度坚决。

      “这件事,还是等太医的结果出来再说。”十一娘道,“如果娘真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五叔 
和五弟妹那边我们也要打个招呼才是。日子长着,总不能让二嫂总这样服侍着。等我和五弟妹商量了,我们 
再安排个章程出来。二嫂你看呢?”

      “不用这么麻烦了。”二夫人道,“你们一个要主持中馈,一个要带孩子,还要准备歆姐儿的嫁妆… 
…”

      她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道,“我看就依十一娘所说的,先请大夫看看,娘真的是身体不适,到时候 
我们坐下来再商量好了”

      他表了态,二夫人不好再说什么,聊了几句太夫人的反常,就起身告辞了。

      第二天,刘医正来,只说太夫人是“年纪大了,难免耳背、眼花”,让“身边多安排些人服侍就是了 
”,然后开了药温补的方子走了。

      徐令宜叫了徐令宁、徐令宽商量太夫人的事,二夫人却搬去了太夫人那里。

      在外面等结果的十一娘和五夫人面面相觑,赶往太夫人那里。

      路上,五夫人小声对十一娘抱怨:“她做了节妇现在还要做孝妇……难道我们这些儿媳妇没有一个孝 
顺的!”

      十一娘苦笑。

      进太夫人的院子,就看见结香正指挥几个粗使婆子搬箱笼。

      她忙迎上前来给十一娘和五夫人行礼。

      有脾气也犯不着在丫鬟面前发。

      五夫人忍着心中的不快和十一娘一样朝着结香笑着点了点头,去了内室。

      太夫人笑盈盈地端坐在临窗大炕上,二夫人跪在她身后,表情认真地帮太夫人梳着头。

      早上金色的阳光从窗棂射进来,如给二夫人镀上了层金箔似的。

      她的表情安宁而沉静,声音温和而亲切,动作温柔舒缓,好像太夫人是易碎骨瓷般小心翼翼的:“… 
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韶华院冷冷清清的,我就跑来给您做伴了!”

      太夫人听着喜上眉梢:“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喜欢!”然后高声喊着杜妈妈,“快,把暖阁收拾出来 
,二夫人要在那里歇着。”正说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十一娘和五夫人,“你们怎么来了?”然后喜笑颜开地 
携了二夫人的手,“你二嫂住着冷清,她要到我这里来凑热闹了!”满心欢喜的样子。

      一时间,十一娘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好啊!”她勉强露出个笑容,“你这边可就热闹了。”

      “可不是!”太夫人喜滋滋地。

      十一娘忍不住朝之前还很是生气的五夫人望去。

      五夫人那在那里,一副进退两难,举步维艰样子。显然二夫人和太夫人之间的亲密无间让她非常的意 
外。

      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地了。可事情还没有完太夫人把徐令宜叫去,明确地让他们快点把点诫哥儿的婚 
事办了:“赶在歆姐儿之前!”

      徐令宜想了想,道:“那不,跟四舅奶奶说一声?看能不能把这件事提前给办了,也免得娘天天这样 
惦记着。万一不行,先娶进来,大些再圆房就是了。”

      十一娘能理解太夫人的心情立刻写了信封去余杭。七月中旬,余杭那边来信,问具体的婚期。

第700章 努力(中)

   虽然罗家七月份就写信过来问具体的婚期,可英娘嫁过来,已是十二月初。
          拜拜天地,认了亲,徐嗣诫和英娘去给太夫人行礼。
          看见穿着一对大红衣裳新人,太夫人喜上眉梢,拉了英娘的手不住地点头,问一旁服侍的二夫人 
:“你看她,像不像十一娘?”
          实际上两个人并不像。
          可太夫人喜欢十一娘,二夫人现在又把太夫人当小孩子一样哄着,闻言笑着仔细地量了英娘两眼 
,道:“我看也有点像!”
          太夫人听着就眼睛笑成弯月亮,对英娘道:“你姑母嫁过来的时候,也和你一般的年纪,可说话 
、行事却一点也不怯场。这一点,你倒随你姑母。”
          英娘虽然性子爽朗,可毕竟是做新娘子的人,被太夫人这样夸奖,脸红了起来。
          “我哪里比得上姑母?”她谦虚道,“姑母性子好,人又贤淑,我要学的地方多着呢!”
          “错了,错了。”她的话音刚落,陪着他们过来的黄三奶奶就笑着打趣道,“现在可不能喊姑母 
了,要喊母亲!”
           英娘不禁有赧然。
           大家都笑了起来。
           杜妈妈把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英娘,太夫人又从手上褪了个碧玺石的手串下来给英娘戴了,“ 
这个也是给你的。”然后道,“你好好过日子,给我们徐家开枝散叶。”
           两个都羞赧的低下头,声如蚊讷地应“是。”
           二夫人送了一对东珠珠花做见面礼。
           徐嗣诫和英娘道了谢,黄三奶奶在一旁说了些喜庆话,看着时候不早,辞了太夫人和二夫人去 
了宴息处。
           屋子里安静下来,太夫人长长地透了口气,软软的倚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好了,只等歆姐儿 
出嫁了。”好像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般松懈下来。
          二夫人了解的笑了笑,把重新换了炭的手炉给了太夫人:“您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如今见着新 
人了,快歇会儿吧!”
          太夫人微微颔首,闭上了眼睛。
          二夫人帮太夫人掖了掖褡子的被角,静静地守着太夫人,见太夫人呼吸渐渐均匀,这才拿起一旁 
的书看了起来。
         。。。。。。。。。。
          姜氏换了件家常穿的玫瑰红宝瓶妆花褙子,问宝珠:“庭哥儿呢?”
        “刚刚睡下!”宝珠笑着给姜氏奉了杯热茶,“有乳娘他们们带着,庭哥儿玩的可欢快了,您就放 
心吧!这几天可把您给累着了。”
          徐嗣诫成亲,虽然有婆婆,可具体的事儿却需要她操办,好不容易没出什么差错把新人迎进了门 
,她这才松了口气。
          姜氏点头,啜了口热茶,觉得身心都放松不少,正要问徐嗣谆,徐嗣谆回来了。
          徐嗣诫成亲,外院的事都由徐嗣谆在帮着打理。
         “相公!”姜氏忙站了起来,帮徐嗣谆更衣,“外面的客人都走了吗?”
         “我自己来吧!”徐嗣谆柔声道,“你这几天也很忙。”吩咐小丫鬟帮他更衣,对姜氏道:“威 
北侯和永昌侯世子爷还没走。和爹爹一起在外院的花厅里喝酒呢!”
          姜氏听了,眉头微微蹙了蹙,欲言又止。
        “怎么了?”徐嗣谆笑道,“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姜氏笑道,转念又有些不安,还是道:“相公,公公都还没有歇下,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用在一旁服侍吗?”
        “我原想在一旁服侍的。”徐嗣谆笑道,“可爹爹让我早点儿回来休息,又有六弟在,我就先回来 
了!”说到这里,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笑容很灿烂,“你没有看见六弟的样子,执了个酒壶,看见谁的酒杯 
空了就倒满,也不管人家是在说话还是在吃菜,弄得威北侯把酒杯拿到手都不敢放下,生怕一不留心又被六 
弟斟满了酒。。。。。。。”
         “是吗?”姜氏也笑,笑容却有些勉强。
           公公对这个幼子,真是好的没话说。
           不仅亲自督导他习武,这样的场合,也娇纵他胡来。
            偏偏自己的丈夫从来都不知道要讨别人喜欢。。。。
          “你也是的,”她有些无奈道,“六弟毕竟还小,你一个做哥哥的,也不懂得照顾照顾弟弟!”
           徐嗣谆讪讪然笑:“是永昌侯世子爷说,他是世子,我也是世子,我在那里他不自在,所以六 
弟就主动帮着执壶。。。。。。”
           别人说什么你就全听在心里了。
           虽然同是世子,可永昌侯世子却是长辈。。。。。。
           姜氏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道:“时候不早了,相公也早点歇了吧!明天还要陪弓弦胡同 
那边送元饭的人呢!”
           徐嗣谆笑着应了,和姜氏说起明天的事儿来:“大表哥和五表弟一起送的亲。说是后天就启程 
回余杭。我想明天晚上在熙春楼给他们送行。。。。。。”
           大表哥是罗家庥,五表弟是罗家庚。
         “时间上来得及吗?”姜氏淡淡的道,“明天五弟妹他们回门,弓弦胡同那边总要安排他们吃了 
晚饭才回来的吧!”
         “到时候把五弟也一起拉去好了。”徐嗣谆不以为然地笑着去了净房。
           姜氏坐在那里,半晌没动。
           。。。。。。。
           徐嗣谕听说谨哥儿在花厅执壶,哈哈哈笑起来,摸了摸正在给他问安的女儿莹莹的头:“莹莹 
,你六叔父是个鬼机灵,那永昌侯世子分明是想借你六叔父的手把威北侯灌醉。只是不知道永昌侯世子许了 
你六叔父什么好?”
           莹莹已经很会说话了,她眨着大眼睛,学着父亲的腔调:“六叔父是个鬼机灵!”
           徐嗣谕大笑。
           项氏走了进来,见状不由笑道:“莹莹,不许胡说。六叔父可是你可以非议的?时间不早了, 
还不快去歇了。”
           父亲宽和,母亲严厉。莹莹对常常不在家的父亲更喜欢一些。
           她朝着徐嗣谕吐了吐舌头,忙应道:“是”,恭敬地给父亲行了礼,随着乳娘退了下去。
           徐嗣谕敛了笑容,问项氏:“母亲歇下了?”
         “还没有!”项氏道,“母亲说要绣会儿花,可我看那样子,好像是在等公公,就先回来了!”
           徐嗣谕点了点头,嘱咐她:“家里的事儿你不要插手,可母亲屋里的事儿,你要多留个心才是 
。做鞋做袜,弄花侍草的,没事儿就帮着做一做。”
           项氏恭声应:“是。”服侍徐嗣谕梳洗。
           。。。。。。。。。。。
           十一娘等到半夜三更才等到喝的微醺的徐令宜。
         “明天一大早诫哥儿和英娘还要行庙见礼,”她嗔怪着扶过徐令宜,“你可别明天因为头痛起不 
来!”
         “不会的,不会的。”徐令宜笑着捧了十一娘的脸,“你的事,我都记得呢!”
           值夜的丫鬟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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