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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猗兰小筑 皎月初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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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指挥丫头们扫雪的大宫女鹦哥见了皇上,急忙行礼。皇太极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走进去。他已经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来过清宁宫了。
当皇帝似乎都有一个癖好,就是听壁脚。所以皇太极一路止住了宫女太监,放轻脚步走到内室的窗户边。哲哲受了风寒,一直在内室休养。
珍哥拿着一碗散发着苦味的中药劝道:“主子,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哲哲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袍子,靠在葱绿色绣福字的大迎枕上,头发梳成一个两把头,脸色扑了一层铅粉,遮住了有些苍白的脸色,即使是病中,她也没有失去皇后的体面。哲哲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中药,皱了皱眉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珍哥端了蜜饯过来,道:“主子,吃个蜜饯压压苦味吧。”
哲哲扭头看了一眼,挥挥手,道:“拿走吧。我不吃。”见珍哥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又道:“珍哥,这么多年的时间,你还不知道吗?这点小苦我还受得住。”她是最能忍的一个人,所以她当上了皇后。
“主子。”珍哥和皇后多年来相伴,感情还是很深的,她哽咽道:“您好好保重身体,这偌大个后宫还指着您呢。”
哲哲自嘲的笑笑,道:“后宫?后宫有玉儿管着,她做的不错。”宸妃产子后,皇太极以皇后病重为由,将后宫的大部分权利都下放到大玉儿手中,为漪澜减轻了不少压力。
珍哥为主子掖掖被子,劝道:“庄妃娘娘是主子的亲侄女,自是向着主子的。主子放宽心,您才是这中宫皇后呢。”
哲哲双目无神,道:“玉儿,她怕是和我离心啦。我教养她这么多年,也比不上她那个突然来盛京的亲姐妹。”语气惋惜,又夹杂着一丝愤恨。“至于这中宫皇后,更不用提,无子无宠的皇后,有什么用呢?要不是我多年以来的经营,这后宫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珍哥听了这话讷讷不能言语。诡异的沉默过后,哲哲突然道:“不过,你说宸妃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每次都能躲过危险。
珍哥勉强扯了个笑容,安慰道:“主子,宸妃娘娘也是您的亲侄女,她生下皇子也是科尔沁的荣耀和希望。”你就不要想着害她了,省得最后害人害己。
哼。哲哲轻蔑的笑道:“八阿哥是科尔沁的荣耀,但是宸妃却不是。坏就坏在她太受宠啦,这后宫里是绝对容不下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的。”就算我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
那您怎么还要针对宸妃娘娘呢?这句话珍哥只能在肚子里滚一圈,却不敢说出来。哲哲瞟了珍哥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说着,转过头看案头上生机勃勃的翠绿色富贵竹,轻声道:“还不是因为我的好哥哥。科尔沁的支持对大清来说,意味着什么……”说完,抵不住汹涌的睡意,躺□体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里她还是个少女,是科尔沁的明珠,草原是那么的广阔美丽,而她的丈夫皇太极骑着神骏的战马叫着她的名字向她跑来。多么美好的景象啊。
皇太极是一个念旧情的皇帝,听见哲哲这些话,心里的恨意消减了些。本来他是打算让哲哲退位让贤的,不过如今,哲哲的身子骨不好,每年冬天都会大病一场,看来也活不长久了。在皇太极梦里,哲哲活到五十岁,而现在哲哲不过才近四十岁罢了。不过还有六年时间,等清军入关,哲哲,你的皇后位置也做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章,下一章晚些。八点如何?
第四十四章 固伦公主
午后下起纷纷扬扬的雪花来。宫人们走路时轻轻的,低着头不发出一点声息。皇太极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傲然挺立的寒梅,鹅毛般的雪花很快洒满枝头,微微的冷风送来暗香,正是“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美景,澜儿一定会喜欢的,他想到。
珍哥端着药碗出来,又细细的将门掩上,害怕露了一丝冷气进去。走到廊前的时候,见到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皇上,吓了一大跳,不知皇上听见主子的话没有。无法,珍哥壮起胆子,对赏雪的皇上走去,行屈膝礼,道:“皇上万福。”
皇太极转头看着心底还算善良的珍哥,问道:“皇后歇息了?”声音平淡如水。
珍哥的头垂得更低,道:“回皇上,娘娘刚睡下。”抬眼一看,皇上的黑熊皮披风上沾满了雪花,微微低头道:“娘娘睡得不安稳,不过一刻钟便醒了,要不皇上先进去换件衣服?”她试探的问道。曾经皇后得宠的时候,珍哥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皇太极垂目看看落满雪珠子的肩头,从喉咙里答应一声,便朝内室走去。珍哥赶在前面为皇太极打开大门,将药碗交给一边侍立的小丫头。见皇上到黑漆太师椅上坐了,又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靛蓝色的袍子和一件黑狐皮的披风。
皇太极在珍哥的伺候下脱下被融雪浸湿的披风,摆摆手,让珍哥把袍子收好。他身上那件银灰色的常服是漪澜做的,肯定不会换在皇后这里。
珍哥忽然听皇上道:“你去把熊皮的披风烘干,待会儿我走的时候还穿那件。”珍哥顿了一下,心里微微叹口气,自去收拾好不提。
皇太极站起身,坐到暖炕边的椅子上,盯着哲哲来回的细看。珍哥端来一杯热茶,皇太极喝下一口暖暖身子,便放下不理。他的身体自吃了漪澜的药丸子以后,好了很多,冬日里并不怎么怕冷。
许是感觉到皇太极灼灼的目光,哲哲果然在一刻钟后悠悠醒转。睁眼一看,梦中的丈夫正淡然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不由迷迷糊糊的露出一个欣然的笑容来。珍哥忙去服侍哲哲,在她背后垫了个大迎枕,扶着哲哲坐起来。哲哲病晕的脑袋微微清醒。
哲哲好像没有看见皇太极冷着一张脸,轻轻推了推珍哥,道:“去,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房间里憋得慌。”她有些低烧,说这句话含着低沉的鼻音,确实不太舒服。
珍哥看了看主子,见主子一脸坚决,咽下口中的劝说,将皇太极先前站的位置那扇窗户推开一丝小缝,正对着一丛梅花。倒是好风景。
咳咳,哲哲清了清喉咙,笑道:“皇上难得来清宁宫里一回,珍哥快去,把才进上的檀香拿来熏一下屋子,省得满是药味,皇上闻了不舒服。”一句话,大度体贴又隐含埋怨,还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病情严重。
“不用了。”皇太极终于舍得开一下尊口,道:“这药味倒是比什么香的闻得舒服些。”哲哲的药又苦又涩,比起香气绵长飘渺的檀香来多了份真实。善于打官腔的夫妻。说话都是在肚子里饶了几个弯的。“你先下去,我有话和你主子谈。”
“是,奴才告退。”珍哥望了一眼端着淡淡笑容的主子,转身离开,把门掩实了,自己在门口守着。
想起刚才的梦境,哲哲的笑容真实了些,她道:“刚才我还梦见在科尔沁的草原上和皇上一起去骑马呢。”说着,微微扭头,细细的观察着皇太极的表情。
皇太极不为所动,牵起嘴角,道:“皇后的梦还算是个美梦。”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哲哲的身上,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听见皇太极的称呼,哲哲嘴里更苦了,比刚才吞下的那碗药水还要难受。和大玉儿颇似的大眼睛里泛出水汽,声音也哽咽起来,低低的道:“爷,我们多年夫妻,就非要如此么?”
你委屈,我还更委屈呢。皇太极压下心头蹭蹭上涨的怒火,心道,你害了人还有脸在朕面前哭诉?“皇后,你是一国之母,咱们相扶相持走过那么多年,彼此都很是了解。”皇太极看了哲哲一眼,又转开视线,道:“澜儿就是我的心肝,你不会不知。”其实,皇后还没有害到漪澜,不过男人的心啊,都是偏的。
哲哲点点头,沙哑着嗓子柔声道:“我当然知道。不过,皇上,您对海兰珠的恩宠过盛,对她也不好。”见皇太极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哲哲转开视线,看着那盛开的梅花,道:“宗室大臣,王爷亲贵们不会高兴的。”
你还在顾左右而言他。皇太极捏紧拳头,隐忍着火气,道:“所以呢?所以你们就像让澜儿消失么?我的澜儿挡着宗亲们的路了?”皇太极紧走几步,掐着哲哲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澜儿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跟我说。”
你对她的宠爱威胁到我皇后的位置了。哲哲能这么说么?不能。她闭了闭眼,两行泪水便滚滚而下,道:“皇上,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在质问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你宠爱的女人不好么?”
岂止是不好!你是要澜儿的命,是要剜我的心!皇太极放开哲哲,转身走开,背对着她道:“哲哲,你还要说谎么?你确定你要放过这最后一次机会?”
皇太极的话敲打在哲哲的心上,她强忍着怦怦的心跳声,问道:“皇上,您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不能说,说了就连皇后的体面,科尔沁的支持都保不住。依皇上对海兰珠的宠信,她说不定会被废。哲哲咬了下舌头,嘴里立刻充满了血腥味,道:“皇上,我对后宫哪个嫔妃不尽心?即使我不喜欢海兰珠,我也对她十分照顾。她总归是我科尔沁的女儿,是我的侄女啊。”
心痛的闭了闭眼,皇太极心里割舍下多年的夫妻感情,声音已经平静如水,道:“哲哲,你放弃了最后的机会。你以后,就好好当你的皇后吧。”皇太极挥挥手,就要大步往外走去。
哲哲心里一急,喊道:“爷,你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皇太极脚步一顿,道:“哲哲,你我的夫妻情分就这样断了,我也很心痛,不过你要记下,这是你选的路。”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炕上泪流满面的哲哲,他接着道:“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就不要再装了,以为把事情嫁祸给豪格就万事大吉了么?
“皇上,夫妻情分,你和我说夫妻情分?”哲哲哭笑道:“咱们多年来的夫妻情分就比不上一个女人么?”为了海兰珠,你可以不要我这个妻子,不要玉儿。
“女人。”皇太极觉得自己又要生气了,他走回来,道:“哲哲,澜儿只是一个女人么?”
怎么不是。哲哲道:“海兰珠有哪里好的?她甚至嫁过人,她哪里比得上大方得体、聪慧可人的玉儿?”
听了这句话,皇太极不怒反笑,道:“你的玉儿,心里爱的男人是多尔衮,你以为朕不知道么?”见哲哲还想反驳,他又道:“朕想要一个女人的身子还不容易么?朕想要的是一颗真心。”皇太极目光严肃,看得哲哲不敢反驳。哲哲、大玉儿或者其他的女人,谁能用真心去爱一个帝王呢?
见哲哲无话可说,皇太极轻笑道:“朕告诉你。澜儿嫁给朕的时候,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根本没有嫁过人。不过,你是不会知道的。
怎么可能?这是哲哲的第一个想法。一个寡妇怎么可能是完整的?哲哲还想再问,皇太极却不愿再说,大步离开了。
珍哥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连忙准备了皇太极的熊皮披风。皇太极接过,道:“你去看着你的主子,这病情不要加重了。”朕还等着她管理后宫呢。
第二日,皇太极下旨封漪澜所出的皇十女为固伦元和公主,皇十一女封固伦永安公主。对皇八子却不做封赏。哲哲听见福儿的封号掐断了几根指甲,气的不行,却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倒。元和,元是第一的意思,皇太极这是在暗示福儿是他的第一女呢。若是哲哲知道皇太极本来打算封福儿为固伦元和长公主,不知该作何想法了。
经此一事,哲哲病得越发厉害了,陈太医诊治几次过后,只能摇头叹气。看来那日他说的话果然应验了,皇后思虑过重,风寒未愈,实在危险。风寒不好好治疗,也是会死人的啊。不过,哲哲也不是一般人,硬是喝了一个月的药汤子痊愈了。但身体却是被伤了底子,只能靠补药温养着,不能动怒,也不能过于劳累。
哲哲越发把大玉儿当成继承人培养,很多后宫大事都依仗大玉儿。大玉儿也不负所望,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大玉儿早起晚睡,瘦了一圈,看得苏茉尔十分心疼,想劝也不敢劝。而大玉儿知道自己是被姑姑和皇上拿来当擂台,每日还要帮着病中的姑姑操心后宫之事,十分劳累,却不敢说。
皇太极对大玉儿管理后宫一事好像是默认了一样,对病中的皇后也经常看望,也偶尔会到别的嫔妃处歇息,再也不像以前专宠漪澜。后宫暂时得到平衡,朝中大臣们也松了口气。
漪澜很高兴。对造成她难产的直接人物贵妃,皇太极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先是派人看管麟趾宫,将娜木钟软禁,防止她和外界互通消息。后又给察哈尔那边送了信,只用等待结果便是。不过,皇太极可不敢小觑娜木钟,在他的梦里,大玉儿的儿子福临的死亡,娜木钟可是很出了份力。娜木钟心机深沉,也够狠,竟能在儿子博果尔死后让儿媳嫁给福临,再细细谋划几年,把两人都害死。冲着这份忍功,皇太极也得对娜木钟重点照料。用不了几年,等察哈尔的额哲死了,娜木钟也该下去陪她的儿子了。至于豪格的额娘,乌喇那拉氏被皇太极找了个借口遣归母家,也是对豪格的敲打。
作者有话要说:小十一的名字叫昭懿,康师傅的皇后封号被我蝴蝶了。不过小康康,你奶奶是不会看见你那么惨的。死了四个皇后啊。。。
第四十五章 帝王之怒
在诡异的平静中,时间走到了崇德五年。历史上记载,崇德四年,被皇太极赋予深切希望的皇八子夭折。当然,历史自漪澜来到清朝时已经改变。
漪澜对关雎宫的控制力越来越强,在皇太极的帮助下把宫内把持的跟铁通一般。后宫现在的主管是庄妃,但她是管不到关雎宫来的,就如她管不到皇太极的崇政殿一样。漪澜觉得自己就是一特权阶级。
小八宜肯额和小十一昭懿在额娘和阿玛的层层防护中健康成长,现在是满两周岁的孩子,十分的健康聪慧。皇后期盼的大玉儿始终没有为皇太极生下孩子,后宫甚至没有一个新的皇嗣出生。哲哲关照几个御医多次,想知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女人没一个怀孕?御医们都是成精的老头子,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上龙精虎猛,身体越活越年轻,脸上的皱纹都慢慢减少了,他们都知道,但他们都不会告诉你。这些御医都是皇上信得过的人,身家掌握在皇上的手里,是油盐不进啊。一个没有帝王宠爱的皇后,你拿什么来要求皇上的心腹为你办事?
自从大凌河之战以后,祖大寿回到明朝就驻守在锦州。崇德三年为配合清军入口之战,皇太极亲自领兵攻向宁远、锦州。祖大寿在中后所,打败了多铎的军队。皇太极到中后所,要求祖大寿来见,被拒绝。第二年皇太极又领兵围攻松山,旁及连山、塔山、杏山,崇祯召祖大寿救援,皇太极却要他来投降,也没有成功。祖大寿坚守锦州,清军屡攻不克。
皇太极为祖大寿之事生了不少闷气,虽然他从梦中知道这段历史,现实里也走了不少弯路。吴三桂是大寿之甥,时为副将,祖大寿和吴三桂在辽东拥有强大实力,是明朝倚重的军事集团。打不败祖大寿,皇太极就用高官厚禄拉拢他的子孙。吴三桂是一个突破口,至于他那名动天下的小妾陈圆圆,也被皇太极暗中运作,送给了崇祯皇帝。
将范文程亲自呈上的军机折子盖上,皇太极怒道:“多尔衮竟然敢把朕的话当耳边风。谁许他让士兵轮班回家,谁许他在围逼锦州时退兵三十里的?”锦州久攻不下,多尔衮竟然敢退兵。看来多尔衮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和梦里做的事情一样。
不过气还是要继续生下去的,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皇太极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高声斥道:“这个混账多尔衮,是不是认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进反退,三十里的距离是多大的缺口啊,给明军留下多大的机会?”
范文程拱手道:“皇上息怒,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说吧。”
这些话正被端着补汤来看望皇太极的哲哲听见。自两年前,皇太极和她谈话过后,两人间心底即使产生了隔阂,平常却丝毫不显。两人都是善于粉饰太平的人,皇太极对哲哲的温柔体贴不阻止,也给了哲哲当皇后的体面和尊重,哲哲都快要忘记两夫妻曾吵过架。帝后关系恢复,庄妃执掌宫务,挑拨好手娜木钟被软禁,漪澜也快要成为隐形人了,后宫一片祥和。皇太极平衡后宫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哲哲紧走几步,抚着皇太极的胸口为他顺气,道:“皇上,生气伤身啊。”又朝范文程使眼色,让他劝劝皇太极。
不待范文程开口,皇太极下旨:“命济尔哈朗前往锦州换防,让多尔衮和其他将领通通给朕滚回京来。”
范文程不敢反驳,拱手道:“遵旨。”
哲哲惊愕的回头看向皇太极,就听他道:“叫多尔衮在舍利塔扎营,不准进城。”范文程垂首应是。皇太极又道:“范先生,你亲自去,把事情问清楚,看他怎么交代。哼!”炕桌被皇太极拍得一震,桌脚裂开一个口子。说完,皇太极便怒气冲冲的离开。
“范先生,”哲哲着急的问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文程紧皱着眉头,皇上明令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这样问他该怎么回答?心里思索一番,范文程道:“回皇后的话,看来睿王爷此次是真的做错了,也难怪皇上大发雷霆。”
“那围城的将领还有哪些?”皇后问。
范文程心里叫苦,哎哟,皇上,臣陪着你演了这么一场戏,你不要把老臣抛弃了呀!他嘴里却恭敬道:“有豪格、硕托、阿巴泰、杜度等人。”
哲哲叹口气道:“不是亲王就是贝勒。看来这回的风波不小啊。”怔怔的望着前方,哲哲道:“我明白了,你跪安吧。”不知玉儿听见会怎么办?
范文程躬身告退,自去舍利塔问多尔衮理由不提。
无论多尔衮怎么说,皇太极这次打定主意是要给多尔衮好看。他还记着上次多尔衮做了害漪澜的幕后推手。听了范文程的劝说,皇太极震怒道:“分明是狡辩。”
范文程觉得多尔衮有理,便劝说道:“皇上息怒。今年二月,睿亲王确实以退兵三十里之计,诱敌深入,将祖大寿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次睿亲王为了战马粮草退兵三十里,想来祖大寿也不敢轻举妄动。”范文程对有勇有谋的多尔衮是很欣赏的,他求情道:“请皇上姑且看在那场胜仗,开恩赦免睿亲王和众位将领吧。”
皇太极认真的看着范文程道:“范先生。这两军对峙,战场瞬息万变,那次是多尔衮侥幸赢了,祖大寿不是傻子,他还会相信?”
“这……”皇太极说的也有道理,倒叫范文程不好反驳。他是文臣,没有打过仗,自是比不上皇太极身经百战,经验丰富。
皇太极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地图前,道:“范先生。你不用为多尔衮说话了。他根本是在拿军国大事赌运气,事到如今,还不肯认错。”看来真是站得太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果然还是年轻气盛。
这次,不用漪澜从中挑拨,皇太极便下定决心要处罚多尔衮。漪澜根本不知道,多尔衮想要害自己。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有皇太极顶着。皇太极要报复多尔衮,漪澜也不会拦着,捧着茶杯,吃着瓜果,看戏就很好嘛。
皇太极刮刮漪澜的俏鼻,笑道:“澜儿,怎么你的妹妹没有来找你求情么?”
漪澜撅着嘴看了皇太极一眼,嗔道:“爷,我都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你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么?”恶趣味的皇太极,你明知故问。
瞧那嘟嘴的可爱样子,不是和昭儿一模一样么?皇太极搂着小妻子软软的身体,亲亲她挂起油瓶的小嘴,道:“澜儿,你真是我的心肝哦。”话语中宠溺无限,也不提大玉儿了——扫兴。
抿抿嘴,漪澜道:“妹妹怕是忙着后宫诸事,脱不开身。”把玩着皇太极的猫眼石纽扣,漪澜道:“那是哪一年的事情啰,爷还记着做什么。”小心眼的男人。
爷就是记仇了,怎么着。皇太极吻着漪澜泛着兰花香味的头发,笑道:“爷早就忘记了。不过是白问你一句,害怕皇后和庄妃拿这事来烦你。”
漪澜撇撇嘴,放过这个话题。看完纽扣,又去研究外袍上的金色龙纹,绣得可真是逼真啊,不过比起自己的手艺还差点。
皇太极托起漪澜的小脑袋,让她靠着自己肩上,问道:“澜儿,你的身上怎么总是有股兰花香味?”说着,皇太极的鼻子还在漪澜脖子上嗅个不停。
漪澜怕痒,被皇太极逗得咯咯直笑,道:“爷,您别动。”她伸出双手抱着皇太极的头,固定住,埋怨道:“爷,你现在才知道吗?”
小妻子生气的模样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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