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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流尘往生 by_悯众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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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闻人离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然而那个女子的身份又那么好分辨!单凭那张与眼前人一模一样的脸!
  “应该是吧。”越镜尘漫不经心地应到。
  “你怎么会知道?!”
  越镜尘低头略一沉吟,回道:“前几日,她曾来找过我。”
  凤未然听得他的话,竟然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你知道!?你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出来,至少要告诉萧教主!”
  “告诉他?”越镜尘嘴角忽然又泛起嘲讽而冷酷的笑容,“告诉他他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我走不了!”
  “你要走?”凤未然惊道。
  越镜尘没来得及回答。
  一人翩翩然从门内跨出。上绣莲花的青色衣裙,一头青丝如飞流般,气质淡雅高贵,巧笑倩兮。
  这样的女子,美丽又温柔。竟然一时让人挪不开眼光。
  她的声音如同水,又如同流云。“凤公子,吾儿自然是与吾一道而去。”
  话音方落,她莲步轻移,走到越镜尘身边,爱怜地伸手欲触他的脸。
  越镜尘眼眸一暗,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闻人离的手就那样定在空中。然而她浅笑,又道:“才分别四年,你居然与我生疏若此……连一声‘母亲’也不再肯唤了。”
  然后她的手下落,轻轻握住越镜尘的手腕。然而仅搭了一个眨眼的瞬间,越镜尘忽地向后一退,滑至凤未然身边。
  他的眼眸里很平静。他甚至用了很大心血才使他的眼眸平静,不表露出丝毫厌恶与排斥。
  是的,他很排斥这个陌生的女子。如果可能,甚至根本不想靠近她三尺内。
  凤未然惊奇地看着这一对“母子”。
  他曾听凤致讲过,这位少主自小是由母亲带大,还是极尽宠溺的待遇。然而再说这个人,即便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也从未露出如此强的敌意。
  他怎会如此针对他的母亲?
  全部人里似乎只有闻人离表现的正常。她忽然含笑望向凤未然,道:“凤公子,这些日子麻烦你照顾了。凤公子何不来送我们一程?”
  “……去哪里?”凤未然晚半拍才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闻人离淡淡一笑,灿若春花柔若春水。
  她说:“自然是天随府了。几日前,他亲口答应过我。”
  凤未然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侧头瞪着越镜尘,也不管闻人离还在旁边,竟然厉声道:“你父亲待你那么好,你居然说走就走!”而且……一走就走到他死对头家里去!而且……你不是很讨厌她?
  凤未然对天随府无一丝好感!越镜尘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怒气冲天。
  闻人离在旁边微笑。越镜尘则是近乎默认的望着大地。
  “你竟然要背叛他!……”凤未然冷笑起来,猛地一转身奔回宅内,“碰”地一声重重撂上大门。
  越镜尘冷眼看着朱红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紧闭。
  耳边是那女人温柔话语:“你爹想必对你不好?竟然让人不惜一切手段来逃开?”
  见越镜尘没有回答,闻人离又嫣然一笑,道:“也对,当年与他在一起,实是有些让人吃不消。”
  听到前半句,越镜尘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比剑光更冷厉。
  然后他学着她的口气,轻而柔淡地说:“母亲多虑了。人人都道父亲大人与您伉俪情深,他又怎会不在乎您?”
  闻人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在阳光里隐隐有水波一样的光芒反射。她忽然笑道:“我给你的药好用吗?”
  “……自然……三天内只能使出三成内力的‘七魄散去’,又怎会不好用?”

  第三十章

  闻人离便也不再说什么,将视线转回宽阔而荒凉的大道上,宁静守望,带着笑的眸温柔无比。
  地平线上,忽然尘埃飞扬。一辆青篷马车延着大道绝尘而来。魔教早将这方圆百里全部封锁,这辆马车又是如何突破层层封锁?
  赶车人戴着斗笠,垂下的面纱遮住他的容颜。随着车稳稳地停在凤居门口。车上人利落跳下车,伸手为闻人离挑开车帘。
  闻人离却淡淡一笑,微微摇头,垂目柔声说道:“我尚且有未完之事,你们先行一步可好?”
  “遵命,离夫人。”那人答道。他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虽是恭敬的话语,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越镜尘只觉这声音再耳熟不过。
  果然,那人纤长修美的手摘下斗笠,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眉眼浓丽而清冷的人。
  “冷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冷岚冰恍若未听见这句话,左手仍按着车帘,冷冷道:“请上车。”
  越镜尘漫不经心地一笑,在走上马车时,竟转头看了看那鬓发如云的美丽女子一眼。隔了片刻,忽然风清云淡地低语道:“其实我一直在意,你为什么没有死?”
  闻人离已转身,听到他这句话,回眸温柔一笑,却答非所问。“你或许还有别的问题要问我?”
  “哈,我只是想,世界上唯一能与他匹配的人,也只有你了。”
  闻人离静静地听着,脸上仍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话里的讽刺,全作无用。
  冷岚冰一直立在一旁,眼也不看两人。这时忽然用了传音入秘的武学对着越镜尘低语:这算挑拨离间吗?
  越镜尘本想回答,闻人离却在此时轻笑几声,笑问:“你知道那位女子现下在何处?”
  她复又笑意盈盈地回复了自己方才的话。“大概在魔教第七重天那座坟墓里吧。”
  原来展从“闻人离”的坟墓里挖出来的骸骨竟然是天随府府主?她究竟是被何人穿环于琵琶骨废了武功替代闻人离而死?
  “原来她竟然代你死了!”话虽如此,越镜尘的语气却平淡的仿佛早已知晓此事。
  闻人离柔柔笑道:“我们本是血亲,她自然比任何人都能替代我。”
  越镜尘一声低叹,道:“我似乎懂了。”
  闻人离颔首,便拂袖离去。
  这个女子已然是间接把两个问题都答了。魔教里的骸骨,还有外姓的府主。
  这样聪敏的女子真甘居于人下?
  ……
  “冷公子,这是何意?”
  待远得连凤居朱红的屋顶都模糊成一点血痕,心知闻人离绝不可能看到,冷岚冰居然立刻急切地把住越镜尘的脉,脸色阴晴不定。又无奈道:“果真如此,凤家还没找到治疗你沉疴的最后一味药。”
  “难道你找到了?”越镜尘不以为意地挑眉。
  冷岚冰神色冷淡,冷淡中却有丝说不清的受伤。“我不光找到了,而且还早已提醒过你。在那种耳目众多的场合,我不能明说。”
  “哦?”
  黑衣的清丽男子却冷冷地将注意力转到了马鞭上,不再睬他。
  越镜尘明白对方定是在上次私自找他时说过那话,再回想,却发现那些话在脑海里已和空气没什么分别,就不再想了。
  坑坑洼洼的泥地,车行缓慢。然而这样的速度,身后居然连一个追兵都没有。
  死寂与萧条。若说那些人是没有反抗地就被全部杀死,显然是不可能。那么他们只能是被人调离。
  “看来教内是出了内奸……”
  越镜尘将头靠在车壁上,眉宇间一派悠然,懒懒散散。
  冷岚冰不为所动,平静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怀疑我?”越镜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不见怒气。
  冷岚冰淡淡道:“我只觉得你应该不想离开萧教主。”
  越镜尘自嘲道:“在今天以前我甚至都未真正答应过闻人夫人的要求。”
  “哦。”冷岚冰不知其意,却也应了声。
  “她还有任务派给你。”越镜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指夹了张滴蜡密封的书函给冷岚冰。
  后者纵然嘴里说着怀疑,竟然也不避嫌地一指刮开封蜡,取出书函。展开信件,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图示与文字赫然是魔教总坛的地形图!
  冷岚冰的眉,一点一点,拧得死紧。却全然不见欣喜与惊异。
  “难道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
  越镜尘低沉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害得他又一皱眉。偏偏那个人的话没有一句不对。天随府本来的计划就是趁魔教上位之人不在总坛时来个奇袭,从而一举攻下魔教根据之地。眼下,这一切来得这般容易,他心中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冷岚冰语气有些不稳,听在耳中却冰冷不减。“萧公子竟然倒戈的这样彻底,实在是出乎于在下预料。只是萧公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
  “离夫人虽为女子却雄才伟略心比天高,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公子此番无论向着谁都难免挡了她的路,届时她可会念母子之情?而公子这样的做法又岂非截了萧教主给阁下的后路?”他一口一个“公子”,生疏至极。字字句句透漏的信息却截然相反。
  只可惜某人依然望他的天望他的云,完全不顾别人正在为他的卿卿性命担忧。心里却淡淡笑道:冷岚冰,实在是一个复杂的人。
  但人本为万物灵长,如此得天独厚的生物又岂是一言两语可概括出来的?真要概括一个人,又岂是单单几面就能反映得出?
  话到如此,冷岚冰忽然也发现自己说得过多了,下面的话犹豫半晌,不知当不当说。眼前那人无所谓的态度,却怕他这样怠慢终究会伤了自己,只能说出下面的事作为提醒。
  最终,他说道:“你可知离夫人为何留在凤居?”
  越镜尘不答,神色一片淡然,也不见好奇。冷岚冰只得继续说下去:“你可知这世上能治好你肺腑沉疴的人只有凤公子、凤老爷与我三人?”
  越镜尘接着他的话,淡淡道:“有她的吩咐你自然不会理我,萧墨隐得罪过凤致,再加她从中作梗……所以这世上只剩一人而已。”魔教少主,单这个称呼,闻人离就不可能留下他一条活口。
  冷岚冰道:“你说她是去干什么的。”
  越镜尘遥望沙尘之后若隐若现的远山,随口道:“自然是杀凤未然。如果没人能治好我的病,然后我病死了,也完全不关她的事,既不会惹来非议又能达到目的。”
  冷岚冰叹道:“其实那最后一味药就是我用来盛赤火云的盒子——黑残木,若你在闻人离来前就告诉凤未然,让他帮你配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全部不会有了……难道你不管?”
  越镜尘笑道:“已经走出这么远,有必要回去?”
  冷岚冰又道:“若你想回去,我便载你回去。”
  “那不重要。”
  冷岚冰试探道:“即使离夫人杀了萧教主?”
  “……”
  秋风如泣,居然盖过了那一句回答。可以肯定的是,临京在前,凤居在后。闻名天下的天随府,只有一日的路程。
  方才两人的分析十分精辟。甚至无半点虚假。
  凤家遭劫!生死之劫!
  似乎古往今来,一个人想要毁灭一个罪证,十之八九都会想到一把火烧个干净。闻人离也不例外。
  其实无论凤未然是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只要他身体里还流着闻人家的血,还是能与她争夺天随府府主位置的正统继承人,她都不会让他好端端活在世上。
  凤未然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当木楼在大火中逐渐崩塌离析,他甚至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个内力全无的人要在天随府离夫人眼皮底下逃掉,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眼下,唯一值得庆幸的似乎就只有……闻人离总算还念着点旧情,打昏了凤致,命人将其带走了。
  真的庆幸……
  心里总是想着这些值得快乐的事,恐惧好似便淡了许多。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一生”其实已经很充实,人生断在任何时刻,都不会留下遗憾。
  轰隆一声,房梁夹杂着乱舞的火焰,砰然坠地,焦木触地即碎,飞溅而去,竟一下将坐落在四面的书架燃着了。随着顶梁木的坍塌,整个屋顶都开始便作簌簌尘埃,带火而下。
  徒然更盛的火光将他的脸照得更亮。身体都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火焰的灼热。
  凤未然镇定自若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血红的药丸。碧蚕卵,天下九毒之一。凤未然自认被天下任何一种毒药毒死都比烧死来得强。
  还没来得及吞药,一块横木忽地当头砸下。一阵如死寂静之后,凤未然突然发现……眼前少了一块焦木多了一个人影。
  来人语调平淡地道:“凤公子何时成了如此想不开的人?”
  身前三尺,是一人白衣如雪,衣在火中被映成橘色。柔丽的脸神色淡淡,有种飘忽于世的飘渺。
  那个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该在这火海之中出现!
  凤未然讶然道:“萧教主,你怎么还在这里?”
  魔教教主有自己的责任,这种闲事,应该是能避就避才是。而且……他看起来很不好。先不说衣穿得凌乱,袖口被烧焦了一片。脸色竟然是出人意料的苍白。
  “你不希望我在这里?”萧墨隐淡淡问。他的声音,如同晨露浸过的空气一般,清冷而柔软。眉眼之间是淡淡的疲惫,与虚弱。
  火仍在燃烧。然而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似乎一切危机都不是危机。
  “等等,”在一片焦味之中,凤未然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身上一种类似于桂花的香气,神色刹时变得说不出的古怪,“我弄错了吧?七魄散尽?”
  一丝浅淡的笑容出现在萧墨隐的嘴角,然后他风清云淡地说:“你没弄错,我的确是中了七魄散尽。”
  七魄散尽。可暂时压制七成内力,并短时间麻痹。就是中了这样一种厉害的药后,他强行冲破了麻痹禁制,又损了内息。
  “……是谁?”
  “凤公子认为是谁便是谁。”
  话音最后消失在凤未然耳际寸许之遥。萧墨隐轻轻抓住他的袖子。凤未然忽然觉得身体一轻,人已经被带向火海之尽。
  即使是没了七成内力,萧墨隐还是萧墨隐。区区火焰,岂能奈何?
  “快住手!萧教主,你不能乱动真气!”凤未然惊讶的喊声逐渐自火光中消失,向着红莲织就的炼狱之外奔逃。
  闻人离太自傲。甚至未在一路设下严防,仿佛算准了自己的计划百无缺失。萧墨隐轻松带凤未然出了凤居外围,忽然猛地停了下来,撒开了手,轻轻地咳了起来。
  “萧教主……”凤未然赶忙前去扶他,却被以一个漂亮地闪身躲过。无奈之下,只得从袖中抽出一盒随身携带的封穴银针,又试探地问:“可否让我为你封穴解药?”
  萧墨隐淡而冷地望着他,不必言语,那眼神已是一层隔阂。
  凤未然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难搞定,一个比一个任性……
  不,这位教主大人甚至还没他儿子合作……
  凤未然尝试着晓之以理:“危机当头,若不逼出药性至少七日内你都恢复不了,怎能与强敌抗衡?况且……相信萧教主略通药理,也知我不会在针上下毒……”
  萧墨隐淡淡道:“我相信你不会。至于其他,我自有分寸,不劳凤公子费心。”
  面对如此言辞,还能说什么?凤未然一时语塞,又道:“举手之劳,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拒绝?”
  一阵风来。秋风萧瑟。白色的衣,衣摆被风带起,飘然,飘渺。
  凤未然一直觉得,这个人今天的眼神跟秋风相去不甚远。
  “我已说过,不劳凤公子你费心。”萧墨隐的语气竟然蓦地直转而下,比春风还轻柔,比春水还温暖。
  “……”凤未然听得把身体往回一缩,识相地闭上嘴。对方特意加重了“你”这个字,实在是让人心中发寒。
  也许是因为这位教主一直不喜欢他的缘故吧?但,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救他?而且既然知道救治有益无害,为什么坚决决绝他的好意?
  “其实……你就算自己不想也该为了……呃,小尘他……”凤未然越说越小声,萧墨隐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凤未然终于发现,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墨隐一拂袖,转身飘然远去,只落下一管银萧,冷冷道:“你带着他往东走,教里的人若见了你自会关照。后会有期,凤公子。”
  “……是……”凤未然嗫嚅道,捧着银萧大气也不敢出。
  若平时,便是这人以何种可怖的态度对他他也是全然不惧的。只是……这个人,今日实在是让人不忍忤逆。

  第三十一章

  “离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办成功了么?”越镜尘斜靠在车窗旁,微笑着对窗外纵马而行的白衣女子说。言语里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他二人也没行出多远,闻人离便已策马赶来,素美的面容上罩着一层煞气,好不骇人。
  女子冷定也非常人能及,竟还笑得出声。一扯缰绳贴近马车,附在越镜尘耳边呢喃:“尘儿,既已确定同我走,又何必总心向于他。”
  越镜尘刹时无语。
  闻人离见状,眸色一黯,“跟……娘一起,难道不好吗?”
  若外人看来,只怕她依然是那个美丽温柔从容的闻人离。然而越镜尘一直是半低着头,没有看到那镇定自若的面容,只看得到她紧握成拳的右手,居然隐隐泛白。
  他忽觉有些迷惑。再来的便是感慨。
  有些事还真让萧墨隐说中了。闻人离心中,竟然还是想要回这个孩子的……哪怕说的、做的再狠。
  只可惜她和萧墨隐实在太象,这种情绪只能以夺取来满足,而不是争取。
  闻人离待了许久,不见回答,心中一气,双腿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忽地,冷岚冰咳了一声,以传音入秘道:“这次可气大了,想必计划失败了。”
  “计划?”越镜尘却是不管四面八方那些密探是不是能听见,直接问出声。
  “封死山洞,拖延计划。”冷岚冰边慢悠悠地催动马匹,边解释,“以千斤封墓石封死洞口,试图暂时拖住萧教主行动……很显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越镜尘触电般回过头,冷冷道:“你给我说仔细,什么山洞?”
  冷岚冰淡淡地扫他一眼,语气有分古怪。“如果是担心萧教主便罢。如果是……担心那件事,也大可不必,离夫人早已知晓。不然会把她气成这样?不然你以为她会对自己的夫下此重手?”
  话音方落,冷岚冰只觉身后的气息刹时冷了下去,一双眸,如利刃,如有利刃在背,冷芒穿透神经。
  然而很静。任时间一点一滴流走,冷汗一点一滴落下,他的手不自觉横在膝上靠近剑柄,身后的人却没有发难。只有那锐利而寒冷,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令人煎熬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越镜尘忽然嘴角一挑,向着软垫一靠,单手支颌,慢条斯理道:“这消息传得真快,那父亲大人瞒天过海的举动到底是在干什么?早知道何必跑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不如在房梁上做完算了。”
  冷岚冰听的差点从马车上栽下去,一贯冷淡的脸微微抽搐着。
  这句话还没消化完,身后却又幽幽飘来一句话。
  “既然你知道了,就别总让我想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既劳力又无聊。我的身体可到现在都不大舒服。”
  ——似乎是……没有清洗的原因……
  可惜当事人之中,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个经验过度缺乏,竟没人来做这事。
  “咳咳咳……”
  听着某人因被口水呛到而猛咳的声音,心里的郁闷,忽然消失了。
  再抬头一望,连天都比刚才蓝了。
  ……闻人离有什么好惊讶,区区一块石头怎困得住你……你什么时候才到?这出戏缺了你,可是一点都不精彩。
  而你现在,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损人计划?
  ◇ ◇ ◇ ◇ ◇
  “教主,您确定把计划提前吗?”
  没有回答。
  “那……”展又犹豫了一翻,继续问,“那个人……暂任教主……真的,没问题吗?”
  萧墨隐终于回过头微笑:“先做着吧,省得日日闲得非凡,四处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
  此时的凤未然。
  “你,你们要干什么……”他颤抖着声音询问。
  顺着萧墨隐的指引,很顺利的找到魔教驻地。然而……那群人一看到他手中的萧,忽然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又整齐而洪亮地大喊:“教主!”
  性格干脆火热的凤某人,当场呆了。
  趁这空挡,已被人七手八脚塞进了某个考虑周全的人早就预备好的马车。而他,在马车中,发出了如上惊呼。
  车外有人应着:“教主吩咐的,一但看见拿着信物的人,当以教主之礼待之,那即是能助我们抵御外敌之人。然后,全教撤回总坛。”
  ……被人算计了……凤未然欲哭无泪。模模糊糊地想起,越镜尘似乎跟他提过,最近西域有个什么组织似乎来范魔教……等等,“助我们抵御外敌之人”是什么意思?
  我凤未然……好吧,我承认,我武功不如你,头脑不如你……也没半点理由做那劳什子“传说中的人”。
  还有……魔教全部撤回,不就代表天随府那边就只有……萧墨隐一个人?
  “你们停车!”
  他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帮他缚住双手的人,显然技术不错。
  “没用的……教主交代过的话,办砸了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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