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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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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大院里,最忌讳的就是知道的多。
知道的多,就代表死的快。
昭云摇头轻叹,一伸手拎着衣领把她拽了起来,“回去之后,这事儿谁也不准告诉,就连荷花都不准说,知道吗?”
菱角面如死灰,机械的点头。
昭云心疼的拍了拍她冻的冰凉的小手,这孩子太单纯了,头一次见当家主母勾搭男人,难免害怕。不过照刚才兰水柔的表现来看,这样的戏码以后还会经常演的。
她早晚得勾搭上筱艳秋才能罢休。
“凌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可叫我好找!”
越人突然出现在昭云身边,吓得她跟菱角都一激灵。
“越掌家,什么……什么事?”昭云故作镇定,站直身子。菱角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一旁,哪怕她一颗心就快跳出腔子,面上也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虽然不怎么成功,可在昭云看来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侯爷有请凌姑娘到瑶光阁一叙。”
越人像是没察觉到她俩的异样,恭谨说道。
昭云点点头,跟在越人身后。
三个人气氛诡异的走了一阵,昭云忽然开口,自言自语,“啊,真想不到来了长乐没多久,就能喝好姐妹的喜酒!”
越人闻言,脚下一绊。
菱角是小姑娘,好奇心重,忍不住问道,“小姐说的是吕纤致吕姑娘?”
“可不就是她嘛。我在长乐除了她,哪还有别的姐妹?”昭云特意说的很大声音,目的就是让越人听见。
057 秦楼馆
越人脊背僵了僵,脚下步子不停。
这件事,他早就听说了。那位洪公子的品行,不需他多做了解,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整个长乐还没人不知道洪公子好女色的。
哪怕他心如刀绞,可也无计可施。太皇太后开了金口,这事儿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昭云见越人丝毫反应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似得,十分不悦。她看出吕纤致对越人的态度是不同的,而且他们两个也确实般配。一个温婉一个刚硬,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奈何二人身份相差悬殊,要想冲破这道枷锁也是不易。
昭云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到了瑶光阁,越人只让昭云一人进去,他跟菱角都在外候着。
昭云有些奇怪,她从忘忧皇城回来,商无瑕就连着找她,也不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瑶光阁的门窗紧闭,略显昏暗。
商无瑕一袭黑袍窝在圈椅里,格架的暗影遮挡着他无瑕的容貌,只有那对狭长的桃花眼,迷离莫测。他像是从昨晚就一直坐在那里,动都没动过。
昭云望着他,不言语。
瑶光阁里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你来了!”商无瑕突然开口说话,唬的昭云身子一震。她讪讪应道,“啊,是!”可不来了吗?她这么大的大活人杵在那儿,瞎子都看见了。问的真是多余!
昭云心里想,嘴上半句也不敢说。她知道,自己一旦说了,肯定会招来商无瑕更毒舌的报复。
“荷花是槐公公的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昭云却半点都不觉得突兀。
她轻笑道,“怪不得了。”
“整件事是兰夫人的主意。兰水灵在你这儿吃了瘪,她娘当然要帮她讨回来!”
昭云点点头,合情合理。
见她神色平静,商无瑕反倒奇怪,“你不恨她们?”
闻言,昭云笑的很是开怀,“我干嘛要恨?她们下毒都毒不死我,肯定肺都快气炸了,再加上太皇太后留我在宫里宿了一宿,又赏下很多东西。她们更是眼气的要死。像她们那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我犯不上自降身份,费心去恨。”
商无瑕撇撇嘴角,“想不到,你还蛮豁达的。”不得不说,昭云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他以为昭云会像一般人那样咬牙切齿的说些报复之类的话。
“荷花你想怎么处置?”商无瑕食指抚了抚眉,话锋一转,问道。
昭云纳闷,“她是你府里的人,要处置也轮不到我吧?”
商无瑕略微沉吟。本来他今早命人带走荷花是想寻个由头处置了的,可不知怎的,他忽然改变主意,很想看看凌昭云会如何对待荷花,所以,就又送她回了昭云身边。
“她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你想让她生便生,想让她死,她就不会有命吃晚饭。”
这……
“既然她是槐公公人,就留下吧。或许以后会有用也说不定。”昭云狡黠一笑,像是只小狐狸。
商无瑕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昭云就见不得他那副故作高深的样子,脑子里忽然蹦出个邪恶的想法。
“本来不想说,不过我不说又有些不道德。”
商无瑕正了正身子,“说!”
“你,你媳妇就快给你戴绿帽子了!”说罢,昭云盯着商无瑕,期待能看到他暴怒的样子。
男人嘛,最忌讳的不就是老婆偷人?
谁知商无瑕笑了,笑的前仰后合,停都停不下来。
昭云一头雾水,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说的是他老婆就快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绿帽子差一点就扣脑袋上了,还这么开心?
这人有病!肯定的!
终于,商无瑕停住笑,用手点指昭云,“你说你,还有心思管些没用的闲事!”
“什么闲事?那可是你老婆!”昭云急着争辩。
商无瑕一本正经的看向昭云,“这事儿,本侯早就知道!无需你来操心!”
昭云灵光一闪,“不会吧,兰水柔偷人是你安排的?”是了,一定是他发现了兰水柔暗恋太子弃,所以安排了一个跟太子弃极其相像的筱艳秋来,等着兰水柔勾搭。
不得不说,还真是龌龊!哪有给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病的不轻!
商无瑕意味深长的看着昭云,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世上只有一种人能守住秘密!”
他眼神似刀,话里带话让昭云觉得后背直冒凉风,“侯爷说的就是像我这种聪明人。今天我没来过瑶光阁,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昭云脸上陪着笑,一步步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商无瑕一直保持着那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直到门合上,才敢捶桌大笑,可他又怕昭云听见,不敢笑的太大声。
那丫头还真是好糊弄,随随便便就能把她唬的一愣愣的。
商无瑕笑够了,食指摩挲着下巴。下次再找点什么事来吓吓她才好呢?
入夜,月黑风高。
昭云点了荷花跟菱角的睡穴。确保她俩睡的跟死猪没什么分别,这才换上紧身衣,跃上墙头,见四下无人,辨辨方向,脚尖轻点,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离开了侯府,往长乐城里最出名的妓院秦楼馆去了。
058 小怜
在屋脊上肆意跳跃身姿轻巧的昭云宛若一条灵动的游鱼,在夜色的掩映下,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昭云在秦楼馆的后巷跃下,脚一沾地,便迅速的扒下裹在外面的黑衫,露出了里面的天青色长棉袍。这还是她在玉云栖那偷的。可惜颜色式样都偏低调不够扎眼。
昭云把头发仔细拢在头顶,用银簪簪好,背着手,大摇大摆的绕到前街。
虽然已是深夜,可这条街仍然灯火通明。街上莺声燕语,调笑声声,好不热闹。
昭云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
一股股脂粉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熏得她脑仁儿疼。
“哟,好俊俏的后生,来啊,上姐姐怀里暖暖。”
还没等昭云反应,就一头撞进了温热柔软的胸脯上。昭云抬眼,正对上一张浓妆艳抹的年轻面孔。看起来,她不过才十五六岁,可眼中已是阅尽千帆纯真不在的沧桑。
昭云羞红了脸,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一抱拳,“得罪了。”
这一声得罪,换来了姑娘吃吃的笑声,“瞧把你羞的,还是个雏儿吧?”说着话,用手里的帕子不住撩拨昭云的脸颊。
昭云蹙着眉,讪讪躲得老远,绕着她走开。
此举更是惹来不少姑娘的娇笑声。
穿梭在这烟花柳巷,昭云慢慢开始习惯了。在长乐,像这样的地方还有不少。每到夜深,成群的男人出来寻开心。他们在白天多是些道貌岸然的主儿,大多也都是有妻室的。
其中更是不乏朝中重臣。只不过,他们玩乐的地方比较隐秘。
昭云晃晃荡荡来到秦楼馆门口。
秦楼馆处在街尾,相对来说比较僻静。门口也没那么些揽客的姑娘。
但是里面的生意却是一点都不差。
昭云撩袍上了台阶,还没进到门里,老鸨子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哎哟哟,这位小爷可是有日没见了。”
昭云眼角扫了她一眼,把脸转向大厅。
大厅正中搭了舞台,上边铺着红丝绒地毯。厅里几十张台子座无虚席,男女混座,乌烟瘴气。抬眼向上看,二楼三楼还有雅间。
老鸨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昭云,见她不单只气度不凡,相貌更是出众,连她手底下的姑娘在昭云跟前都只能算是姿色平平。老鸨子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在昭云耳边说道,“小爷,咱们楼里也有小倌,但是吧,这价钱……”
小倌?
昭云挑眉,粗着嗓子低声叱骂,“你哪只眼看出小爷我是来找小倌的?小爷要姑娘!漂亮的!”说罢,手里捏着锭金元宝丢到老鸨子怀里,“赶紧的,给小爷寻个舒坦的地方!”
老鸨子接过金元宝含在嘴里用牙咬了咬,继而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让人领着昭云上二楼雅间。
昭云刚刚坐定,老鸨子便领来了一群莺莺燕燕,一字排开,搔首弄姿站在那儿等着昭云挑选。
昭云看了看,指了个站在最末,看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姑娘。选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穿着一身明媚的鹅黄,站在一群大红大绿中间显得格外清丽。
老鸨子陪着笑对那姑娘嘱咐,“小怜,好好伺候这位公子爷,知道吗?”
小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老鸨带着其他姑娘退了出去。小怜则乖巧的坐到昭云身侧,帮她斟酒布菜。
昭云不喝酒也不吃菜,抓了把瓜子慢慢剥。
坐在旁边的小怜看着她白皙修长的十指剥着瓜子,也不说话。
昭云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在骨碟里,待铺满了碟底,昭云把骨碟推到二人中间,用眼神示意,“吃吧,别客气。”说着,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小怜有些受宠若惊的盯着昭云。从来都是她伺候客人,哪有客人伺候她的道理?
她连忙摆手推辞,“不,不!”
“怎么?嫌小爷手不干净?”
小怜闻言,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昭云假装愠怒,“既不是,那就快吃!”
小怜小心翼翼的拈起一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好吃吗?”
小怜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看你不过才十二三的样子,哪里像十五?”
小怜争辩,“奴家真的十五了!”顿了顿,有些怅惘,声音软了下来,“奴家六岁就被卖到这里了,许是从小起早贪黑的做活,吃的又不饱,所以……”
小怜没说完,便安静了下来。或许她是在感怀身世,又或许实在是述说不下去。
她眼中流露出的伤感与凄凉正是对秦楼馆的奢华热闹的嘲讽。
这条街上,乃至整个长乐,不知有多少像小怜这样的姑娘,正在饱受折磨。等她们年纪再稍大些,若还是没有相熟的客人替她们赎身,或是不小心染了病,就会被卖到下等的妓馆。供那些市井流民玩乐。
她们的一生有如飘萍,既由不得自己做主,也由不得别人做主。
一切机遇,但凭天命。
昭云默默的剥着瓜子,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提及的过往。即便是最下等的妓女,也是人,也不会例外。
小怜见气氛有些闷,站起身来,努力用快乐的语调说道,“公子爷来的巧,今日是咱们秦楼馆的大日子呐!”
“什么大日子?”
“今天啊,专门请了西辰国的花魁来咱们这儿表演。公子爷您瞧,这些大爷们可是早早儿的就等着了呢。”
昭云点点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想来那位逢嫖必到的洪公子也肯定在这秦楼馆的哪个角落里坐着呢。
小怜把正对着大厅的窗户打开,楼下的淫声艳语一下子涌了上来。
昭云蹙了蹙眉。小怜回头,正瞧见她皱眉,“公子爷嫌吵?奴家这就关上。”
昭云摆摆手,“不用了。”边说边站起身,踱到小怜身侧,伸手揽住小怜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小怜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登时羞红了脸。她以为昭云还会有别的动作,等了半天,昭云的手仍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乱动。小怜心里倒有些失落了。
059 千金难买
昭云站在窗前揽着小怜的腰,看着底下丑态百出的众生相,心中五味杂陈。
对面,三楼雅间的窗也开着,里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西辰太子微生弃。
从小怜打开窗子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昭云。他不得不承认,昭云那雌雄莫辩,俏生生的模样,的确撩拨的他心痒难耐。
太子弃单手执杯,两指不停的摩挲着杯缘,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哎呀我的乖乖,真是妙人,妙人啊!”坐在他对面的洪公子洪达富嘴角都快流出哈喇子了。绿豆大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猥琐的淫光,不住感叹,“啧啧,真美,美!”
太子弃对洪公子的淫贱好色见怪不怪,轻笑一声,执起酒壶,给他斟上。
“不知洪公子说的是哪位美人?这秦楼馆的姑娘,任由洪公子享用!”
洪公子伸手一指,“殿下你看,就那个!”
太子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着的正是昭云所在的雅间。太子弃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仍旧平静无波,嗤笑,“本王当是谁呢,原来说的是小怜啊!”
洪公子急的一拍大腿,“什么小怜?秦楼馆的姑娘哪个我没摸过,她们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早就玩腻了。我说的是她旁边的那个!”
太子弃吃吃一笑,揶揄道,“认识洪公子这么久本王才知道原来洪公子竟有断袖之癖,当真有雅趣。”
洪达富也不生气,裂开大嘴陪着他笑,笑够了,才说道,“倒不是我喜欢分桃,可殿下看看,那人美不美?”太子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昭云此刻正俯在小怜耳际轻声说着什么,引得小怜肩膀轻颤,掩嘴娇笑。
那对杏眼黑白分明,潋滟灵动。微微嘟起的菱唇像是挂着露珠的红樱桃,娇艳欲滴,诱人采撷。她整个人宛若恣意骄阳,单单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太子弃仰头灌下一杯酒,眸中登时燃起了熊熊欲火。
洪达富眼角睨着太子弃,猥琐的痴痴轻笑,“看吧,就连殿下都神魂颠倒了!”他见着美人便得意忘形,丝毫没注意到太子弃那愈发阴沉的面色。
他还偏偏不知死活的又说道,“殿下,不如把那小子灌醉了,之后……嘿嘿嘿,殿下先享用,然后……”
太子弃冷着脸,沉声道,“难道秦楼馆里的姑娘小倌都还满足不了洪公子吗?”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从没跟这样美的人……嘿嘿……”洪达富搓搓手,笑得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了一起。
太子弃嫌恶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将目光锁定在昭云身上。
洪达富还不知哪里惹着太子弃了,见他像是不太感兴趣似得,扫兴的挠挠头,吃起闷酒来。
搂着小怜的昭云觉得浑身不自在,猛一抬头,正对上盯着她目不转睛的太子弃。昭云没想到竟然会在秦楼馆遇见他,有些错愕。太子弃并不回避昭云的注视,大大方方的擎起酒杯,对着她微微一敬,仰头喝了。
从始至终,太子弃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昭云很不喜欢被人那样注视,就像她是他唾手可得的猎物一般。但她回敬给太子弃的是颇具深意的浅浅一笑,带着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轻视。
待昭云收回目光,楼下的灯光突然都集中在了铺着红毯的舞台之上,老鸨扭着肥肉乱颤的粗腰走了上去,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拢拢鬓发,“让各位大爷就等了,想来各位爷今日来咱这秦楼馆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专门从西辰远道而来的四位佳丽!”
“别废话,爷要看美人!”
“哈哈哈,就是,老鸨子还是省省吧!”
“快让美人上场!”
地下七嘴八舌的催促,老鸨干笑着,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三楼雅间上瞟。
昭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太子弃,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老鸨才又笑着道,“小奴家哪敢扰了大爷们的雅兴,美人啊,说来就来!”
说着话,手拿贵妃扇遥遥一指,所有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望去。
就在此时,大厅四围灯光再一暗,众人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待回过神来,半空里轻纱飘忽,一位身穿素白抹胸,素白宽腿裤,身姿曼妙的美人从天而降。
两条白绫缠缚在她线条优美的双臂,不知从哪来的微风拂动她宽大裤管,飘飘渺渺,宛若九天玄女下凡。
所有人不约而同惊叹,“哗——”。
大厅里的人已然忘记身处何地,只觉得自己遨游在天庭一般。
太子弃满脸得意看着这一切。
跟他对面而坐的洪公子则是兴致盎然,不住的拍手叫好,“殿下,这个美人一百金一夜,如何?”
太子弃不屑的挑了挑眼角,“一百金?哈哈!看在洪公子面子上,陪你喝杯酒还是可以的!”
洪达富咋舌,对于太子弃的不屑略显不悦,“一个妓女而已,难不成还千金难买不成?”
“洪公子说对了,就是千金难买!”
洪达富刚想再争辩,那白衣美人已然跃至抬上,双臂一展,两道白绫宛若闪电一般从她臂上迅速褪下。
在灯光掩映下,看清了她的样貌。
她的身材极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当真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皮肤白净,下巴尖尖,大眼琼鼻,樱桃小口不点而朱。
昭云打量了打量,忍不住点头赞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谁知她的无心之语,引来了小怜的不满,“公子难道才见新人就忘旧人了?”
昭云轻轻一捏小怜细嫩的脸颊,调侃道,“谁家打翻了醋埕?怎么这么酸啊!”
小怜羞赧垂首,锦帕掩面,“公子真坏!”
昭云哈哈一笑,揽着小怜腰肢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小怜顺势将头靠在了昭云肩头。
这一幕,落在了端坐在紧挨着太子弃雅间的人眼中。
他重重的撂下手中酒杯,杯中酒四溅开来,“反了她了!竟然还学会调戏妓子了!”
“侯爷,妓子也无妨,总比调戏小倌正经些!”
060 人心不古
商无瑕斜眼睨了越人一眼,面上阴云密布。
越人自知说错了话,站在一旁讪讪的不敢再出声。先是他尾随昭云来到秦楼馆,回去向商无瑕复命。商无瑕一时兴起,带着他,逛妓院!
他伺候安平候这么多年,俩人都还是头一次上妓院涨见识。
商无瑕琢磨了琢磨,突然说道,“越掌家,你说的有道理啊!”
啊?
越人茫然,什么有道理?
商无瑕完全无视了他的痴呆相,继续说道,“她好歹是个女的,女的调戏妓子,也不算调戏,对不对?”
越人木然点头,他可再不敢乱说话了。
“话说,她那身衣裳从哪弄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那是玉公子的衣裳!”
商无瑕怒了,“她不是不嫁玉云栖那个废物吗?怎么关系好到都能穿一条裤子了?”
“侯爷,是凌小姐偷的!属下瞧的真真儿的,她还顺了玉公子不少金银呢!”
商无瑕嘴角抽了抽,拿起酒杯来掩饰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
“侯爷,属下不想再干盯梢的活了!”越人委委屈屈的,想他堂堂安平候府的掌家,天天忙里忙外,还得帮着侯爷盯凌昭云的梢,就连睡觉都是在树上,要么就是趴在墙头上。
这几天战五见他行踪诡异,老以为他偷练什么绝世武功,天天追在他屁股后边讨秘笈。
商无瑕桃花眼一瞪,厉声道,“府里就你龟息功练的最好,能隐藏气息内力!你不干谁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猴精猴精的!别人能糊弄住她?”
越人哭着脸,“侯爷,那能不能让属下后半夜回房睡?”
商无瑕眉目平和,沉声说道,“越掌家见机而行吧!”
越人握拳仰天,涕泪横流。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太感动了!
商无瑕透过窗子闪开的一道窄缝望着下面的白衣美人,只见她手执琵琶边弹边舞。
昭云看了觉得乏味,美人表演都逃不过这样的俗套。打了个呵欠,意兴阑珊。
那白衣美人弹的调子越来越快,身子也像个陀螺似得越转越快,整个人璇成一抹婀娜白雾,让人眼花缭乱。
底下人不住的拍掌叫好,昭云盯着看了会儿,轻蔑的摇摇头,“雕虫小技,也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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