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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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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赵国人,上有三个姐姐。出生时,爹爹高兴坏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取名叫有根!有了我,梁家就有根了!”
梁小甲突然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娓娓道来。目光里满是对彼时那段童真岁月的流连与痴迷。或许,那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快乐的时光。
昭云这回没嘲笑梁小甲的名字。她反而觉得自己对梁有根的嘲笑,对梁小甲来说太过残忍,对此她后悔不迭。
“后来,娘又生下了弟弟妹妹。可爹娘还是最疼我!”爹娘的疼爱,让梁小甲深以为傲,“我们这一大家子,都靠爹爹上山打柴,打些野兔野鸡换米面粮食。
我家没什么钱,不,应该说很穷才对。可过的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梁小甲认认真真说道,生怕别人对他所说的话有哪怕半点质疑。
昭云点点头,“我懂!精神上的富足远比物质上的更加让人快乐。即便最有钱的人,也买不来快乐的感觉。拼命花钱带来的只能是满足感、优越感。
快乐,是千金难买的奢侈品!”
梁小甲很感激昭云能把他想要表达却没表达出来的感受说了出来。
“但是,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霉运就来了。家乡遭了旱灾,百年难得一遇。村里的人都去逃难了。我家也不例外。”
梁小甲回想起那段艰难岁月,眼眶存了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再后来,我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妹妹,爹娘姐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就再没起来。”泪花终于夺眶而出,平静的在梁小甲脸颊滑落,“他们疼我,即便自己不吃,也要省给我吃。”
昭云被梁小甲简单却真实的叙述所感动,心里像是堵了块棉花,眼眶酸酸的。
081 戛然而止
战五也听得入了迷,轻声问道,“后来呢?”
“或许,是我命硬。饿的奄奄一息,差一口气儿就去见阎王的时候,被我师傅捡了回去。他给我改了名字。
他说,要当偷儿,就要当甲等的偷儿。我就从梁有根,摇身一变,成了梁小甲。
他教我轻功,教我偷东西,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
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仇人。”
梁小甲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偏头,偷眼看向昭云,见她并不惊讶,而是平静的接受了他所说的自相矛盾的关系时,放下心来,继续说道,“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了今天这样。开始时,我不愿意偷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就不给我饭吃。我很怕,很怕饿肚子。第一次,他饿了我三天。那三天,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三天。我真的很怕饿,也受不得饿。
后来,不用他再逼,我自动自觉的去偷,偷的越多,我就越贪。越贪就越偷。”
梁小甲的师傅成功的把他对饥饿的恐惧转变成了偷窃的快感。二者看似毫无联系,却又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了一起。让梁小甲错乱颠倒,最终沦为他的工具。
“我变得很贪心,我想得到这世间所有不属于我的珍宝。偷的越多,我就能吃的越饱。
我师傅对此相当得意,他总说是他栽培了我。其实,呵呵……”
其实,是毁了他。
昭云对梁小甲的遭遇不能不说是同情的。梁小甲是被他性格扭曲的师傅,塑造出来的另一个更加扭曲的自己。
“寄生人是你师傅给你的?”昭云的注意力仍然在寄生人上。
梁小甲点点头。
“这是他无意中得到的。他怕死,不敢亲身试验。所以……
呵呵,倒是便宜了我!有了寄生人我不但一眼就能鉴别出宝贝,就连轻功都大有长进。除了……”除了每个月元气艰难恢复的那几天,剩下的日子过的很逍遥。
梁小甲没有把话说全,昭云也不细问。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秘密,梁小甲当然也不例外。
“寄生人在我身上发挥了作用。我师傅当然眼红。有一天晚上,他特意请我喝酒,想要灌醉我之后,把寄生人移到自己身上。”梁小甲的泪珠断了线一般,簌簌的往下掉,“我借着酒劲,错手杀了他,我真是错手!我不想杀他,他给我饭吃,是我的恩人!”
又是一个贪字!他师傅不贪就不会死。梁小甲也不会背负着一条人命过生活。
有时,世事如同一个怪圈。一环扣一环,哪一环出了岔子,再接下来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朝向另外的方向发展。
昭云还记得,初见梁小甲时,他眸中隐藏不住的贪欲,引起了她的注意。现在想想,怪不得他根本掩藏不住自己贪婪的目光。他内心的贪婪已经如同一波波接连不断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底限。
梁小甲从没跟人提起他所遭遇的这一切。
说完,如释重负的喟叹一声,像是卸掉了压在心中大石,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把脸埋在膝头,任泪水恣意横流。
一直默不作声的商无瑕并不是不知疾苦的纨绔侯爷,但如此直观的面对还是第一次。梁小甲讲述自己的身世,对他的触动很大。
他不禁看向昭云。想到她在一夕之间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女,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个容易迈过的坎儿。
幸亏昭云天性还算乐观。否则,真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商无瑕眸中满是对昭云的怜惜,却还不自知。
石室中的气氛,随着梁小甲的讲述而变得压抑沉闷。
昭云一想起来自己不单只笑话梁小甲的名字,还伤了他就懊悔不已,她抬手搭在梁小甲肩上,“若是咱们都能出的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
梁小甲对她仍然心存戒备,手一挨着他的肩头,他像是受了很大惊吓,头也不抬,缩着脖子躲开她。昭云有些尴尬,可这也不怪梁小甲,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想起来刚才还顺了封信呢。
昭云忙从怀里掏出信封,打开,展平,傻眼。
干他娘哟,这是什么鸟字?
这里用的是篆体,她是认识的。可公孙万宝是二百多年前的人,他信上写的不知是个什么体,倒是蛮好看的,就是不认识。
商无瑕从昭云的表情就看出她为难。慢条斯理踱到她身边,蹲下来,自然而然的从昭云手里拿过信来,“本侯替你看吧。你受了伤,别费精神!”
昭云面对商无瑕难得的温柔不知所措。
这人脑子坏掉了吧?按他的套路不是应该排揎几句,再把信拿过去的吗?
“朕此生,负了许多人,愧对许多人。原以为,此生如同镜湖,波澜不惊,残生终了。
何其有幸,得遇棉儿。”商无瑕无视昭云的诧异,念了起来。
“人说,棉儿乃罪臣之女,配朕不起。他们不知,是朕,配不起棉儿。
棉儿她,虽无天人之姿,却天性温婉,贤淑良善。解语妙花一般,灵动可人。
朕爱她,怜她,敬她,待她如同掌上珍宝,片刻不肯疏离。”商无瑕一字一字读着公孙万宝的肺腑之言。
不得不说,他跟木棉的感情,让人不胜唏嘘。
“棉儿乃世间难寻之奇葩。偏遭母后厌弃。”
昭云点点头,看来是婆媳关系不和。公孙万宝不懂,他有多喜欢木棉,他母后就有多讨厌木棉。
“棉儿艰难诞下皇儿,朕喜不自胜。棉儿出血致死,朕痛不欲生,几欲追随而去。一喜一悲,天堂地狱。一喜一悲,锥心蚀骨。”读到这儿,商无瑕停了下来。公孙万宝想要陪木棉长眠地下也是奢望的那种痛苦,他也能体会到几分。
昭云瞅了瞅信纸,写到这儿,字迹略微模糊,像是被泪水浸湿过。
商无瑕深呼吸几次,继续念到,“朕后知后觉,棉儿之死并非偶然……”
“被谁算计了?”昭云迫切的想要知道。
“没了,他就写到这儿!”
商无瑕怏怏的将信纸折好,心里也挺不痛快,好不容易写到关键时刻,没了!
082 泥牛入海
“我猜一定是公孙万宝他妈!”战五一撇嘴,肯定的说道。
昭云对他的说法很是认同,连连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谁家英雄闲的没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商无瑕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毒舌,挤兑起昭云来了。
昭云非常犯贱的觉得商无瑕这样说话才正常。他要总是那么温声软语,善解人意的,真能把人逼疯。
昭云这才难得没跟他针锋相对,老老实实的抿着嘴不说话。
越人朝战五努努嘴,意思是,“你看凌小姐已经走在犯贱的路上了。用不了多久,侯爷一天不刺儿她,她就得浑身不自在。”
“嘁,没准儿凌小姐是攒着劲儿,厚积薄发呢?”
越人翻了翻白眼,“不能,你没看她跟锯了嘴儿的葫芦似得,拿什么厚积薄发?”
战五仍然坚持己见,嘟着嘴,对越人的看法相当不认同。
商无瑕瞅瞅缩在墙角的梁小甲,问道,“你一定知道怎么从这儿出去吧?”
梁小甲茫然的抬起头,“我醒来就在这儿了。根本不知道怎么来的。
城主倒是带着我转了几圈,确定在神魂碎片在这间石室之后,他就把我关起来了。”
商无瑕对他的说辞并不相信,利诱道,“你若说出出口在哪。本侯就撤了绝杀令。留你贱命!”
“侯爷,小的真不知道!”梁小甲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要是知道,还能在这儿受罪?
“婆婆妈妈的就知道哭。咱们爷们儿就该流血不流泪,赶紧把你那眼泪憋回去!丢死人了!”战五稚气的脸上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越人赞许道,“还是咱们战五懂事!”
商无瑕对手下能如此硬朗大为满意,向战五投去了激励的目光。
梁小甲受了他们的感染,吸吸鼻子,真就把眼泪憋回去了。
身处逆境,更加需要同伴的支持与肯定。
昭云突然觉得,这件事对于她,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梁小甲得以倾诉压在心头多年的往事,解开了心结。
战五迅速成长,具备了超出年龄的责任感与热忱。
至于商无瑕,昭云摇头,他还是他。他那么食古不化,是不会被外力轻易影响的。
昭云抬手活动活动胳膊,觉得身上的伤并没什么大碍。便起身来到里间密室,她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觉,促使她再进来看看。
踩着地上绵软的青苔,昭云深吸了一口气。她仿佛在这残破的石室里,感受到了公孙万宝对木棉那炽烈的情感。
突然,昭云眼角扫到静静躺在角落的妆奁。
妆奁五面用各色云母片拼凑而成朵朵富贵牡丹,花心用金珠点缀。几只色彩艳丽的蝴蝶在花间飞舞,做工精巧华丽,栩栩如生。必定是木棉常用之物。
方才启动机关时,梳妆台都碎成了片,这妆奁匣一定是那时滚落在地上的。
昭云走过去,将妆奁匣捧在怀里,仔细一看,侧面上了锁。她右手一用力,便将小铜锁拧断,打开匣子,里边放着些头面首饰。从这些首饰的式样上,不难看出木棉并不是个招摇的人。
她所用的,大多都是南珠之类。不出挑不抢眼,但能以此看出她的品位在深宫那些媚俗的女人当中算是清雅高贵的。
怪不得公孙万宝会喜欢她。
木棉就如同皇城里的一枝青莲,淤泥不染,与众不同。
而见惯了趋炎附势,拜高踩低的公孙万宝,会被木棉所吸引也不稀奇。
商无瑕这会儿已然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昭云身后,看她打开妆奁,若有所思,开口说道,“木棉确实很特别!”
昭云被他唬了一跳,头发根发麻,半边身子的汗毛倒竖,“你想吓死人啊!”
商无瑕扁扁嘴,委委屈屈的盯着地面,“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在你身后!”
昭云拧着眉,“你中邪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商无瑕委屈的模样。别说,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小架势。
商无瑕并没跟她争辩,注意力都放在了匣子里。伸手扒拉开首饰,抽出最底下垫着的锦帕,抖搂开,竟赫然是迷宫一样的地图。
昭云不禁大喜,“是不是这儿的地图?”
商无瑕蹙着眉,这幅图年深日久有些模糊,可也能依稀辨别出来大致的方向跟位置。
“应该是的!”
“真的?太好了!”
“可是……可是若依图上显示,这里布满了机关埋伏。我们没有了内力,你又受了伤,想要硬闯出去,难上加难。”商无瑕冷静的分析道。
图上只把机关大致的位置标示了出来,并没有明细,说清是怎样的机关以及如何破解。
“况且,公孙止到底带了多少人还不得而知,其中有多少高手也不得而知。一切都是未知,也太过冒险了!”商无瑕接着说道。
昭云不能否认,商无瑕所言句句在理,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地宫在忘忧皇城之下,先不说位置鲜为人知。就算知道了,又有几个敢闯进忘忧皇城,下到地宫来救他们出去?
然而,昭云算来算去,算漏了一个人。
那就是,太皇太后。
光凭商无瑕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神魂殿所在的人,她就必须要力保商无瑕的安全。
忘忧皇城。
太皇太后根本没什么胃口用膳。
安平候失踪了一天一夜,半点消息也无,让她牵挂不已。
胡乱吃了几口,放下金箸,漱了漱口,用帕子压压唇角,轻咳几声。声音不大,可在这鸦雀无声的凤鸾殿,却是天大的响动。
槐公公适时奉上参茶,“老祖宗,今日见您不甚开胃,奴才特意命厨房备下的参茶,加了少许灵芝粉,略微苦涩,养心。”
太皇太后唔了一声,接过来,端到手里,并不急着喝,“找着人没啊?”
槐公公小心翼翼回道,“回禀老祖宗,还没!”偷眼观瞧太皇太后的脸色。
太皇太后将手里的参茶重重掼在地上,“没用的奴才!”
槐公公没等太皇太后说完,双膝跪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老祖宗开恩!”
太皇太后下垂的嘴角向下又坠了坠,由他跪着,“哼,哀家可不想安平候把那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槐公公垂眸不语,他比太皇太后更加不想。
若算上荷花找到的神魂碎片,加起来,他有三块。再找到剩余的两块,就能去往神魂殿上求见神使了。
可他撒出去多少人手,都好像是泥牛入海,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给他带回来。为此,他惩处了不少没用的狗奴才。
但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儿,是有人在跟他对着干。否则,凭他能翻动长乐乃至秦国的本事,哪能连几个人的下落都寻不着?
083 有趣的书
昭云哪知,她算漏的,可不止一个。
衍庆宫。
年仅十二岁的任不归,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儿,前朝皇帝的亲儿子。
纯正的皇室血统,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而他,也是这忘忧皇城里最没存在感的小皇帝。
文武百官上朝时,他高高在上,端坐龙椅时,不过是米珠帘后,太皇太后的布景板。也是太皇太后那勃勃野心的遮羞布。
他的作用,在太皇太后眼中仅此而已。
他八岁即位,从即位那天起,他就清楚知道自己若是不懂筹谋,就会同父皇一样,被太皇太后幽禁,惶惶不可终日的过活。
是的,他是知道父皇并没有晏驾的为数不多的人其中之一。
因为他是太皇太后眼中尚不懂事的黄口小儿,他比别人更加有机会知道真相。
任不归所居住的衍庆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人。目地,不言自明。他没有读书识字的权利,没有批阅奏章的权利。
幸好,他还有无瑕哥哥照拂。商无瑕没有成亲之前,每个月都会进宫来借骑马玩乐教他认字背书。
成亲之后,便鲜少入宫走动。
那日,任不归听说无瑕哥哥进宫来了。骗过近侍太监,偷偷溜出衍庆宫去见他之后,无瑕哥哥便又向以前一样,时不时的带他骑马,教他背些经史。
可昨天无瑕哥哥又没来。
任不归感到失落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宫中气氛异常。小太监们时常聚在一堆讲些有的没的不足为奇。可这一两日,小太监们明显面色凝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任不归自小敏感,尤其对真正关心他的商无瑕,更加留心。
在衍庆宫,没有人会跟他说外边发生了什么,他若想知道,就得靠自己。
“听说了吗?安平候失踪了!”
“嗐,这么大事儿还能不知道?槐公公敲锣打鼓的把长乐翻了个个儿也没找着。”
“可不是,我听说啊,那长乐卫这几天都处罚了不少。卸胳膊卸腿儿的,长乐总管府都飘着血腥味儿呐!啧啧,真是可怜哟。宝贝被阉了也就算了,连手脚都不齐全咯,到死都没个全尸!”
“你净先吃萝卜淡操心。人家长乐卫的公公多少月例,咱们多少月例?你当那份儿钱是大风刮来的?可不就得拿命拼吗?”
“话是这么说。可找不着安平候,也不能拿下头人出气不是?”
“嘘,你小点声!不要命了?要让别人听见,咱们死了也没全尸了!”
“哎,是是!”
趴在桌上假寐的任不归长睫微动,心里一阵酸涩。怪不得无瑕哥哥没进宫,原来是出了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任不归此时真恨自己人小力孤,想要派人去找都没人可用!
他攥紧双拳暗下决心。即位六年,做了六年的傀儡皇帝,也该够了!从今日起,他要想办法挣脱太皇太后这根箍的他透不过气来的枷锁。
他不要像父皇那样,对太皇太后一味忍让,到最后,大好河山沦为太皇太后掌上玩物。
可光有决心远远不够,他该从何处下手才是?
任不归有了目标之后,更加茫然。
那两个近身太监一阵静默,其中一个小声说道,“唉,你知道不,听说太子弃的妹妹明日进宫觐见。”
“我早知道了。我还知道啊,那公主凉生的美极了。”说着,猥琐的掩嘴偷笑。
“嘁,生的再美你也尝不着!”
“尝不着看看总行吧?”
“人家是觐见老祖宗去的,哪能上咱这儿来?”
“瞧你这话说的,他们可是下邦小国。按规矩,应该拜见皇帝。”
“啧啧,你又懂规律了!”
“不信明天你等明天。”
“等就等!你敢跟我赌上不?”
“谁怕谁啊!”
假寐的不归小皇帝心下有了计较,装作梦醒,睡眼惺忪懒散的缓缓直起身子,就势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
那两个太监赶紧就此打住,伺候皇上梳洗就寝。
次日上朝,西辰国的使者当堂诵读国书之后,献上了不少奇珍异宝。太皇太后客气几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便打发使者下去。
下朝之后,西辰公主微生凉先去觐见了太皇太后。赐了午膳,用过,由太子弃带着,来到了衍庆宫。
其实,公主凉是不需要来觐见任不归这个傀儡皇帝的。是人都知道,秦国真正的主子是太皇太后,皇帝只不过是个好看的小摆设,不堪大用。
但是,微生弃显然跟别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尤其是昭云跟商无瑕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着两三日都没消息。
槐公公广布人手明察暗访他是知道的。不仅知道,就连他散出不少人来,寻找那两人的下落。
结果却是敢跟槐公公一样,一无所获。
是以,在拜见太皇太后时,他特意提出要觐见皇上。言辞恳切,一派小国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恐失意于大国的惶惑。
太皇太后对这套向来受用。想想不过是朝见一面,没什么大事,也就答应了。
衍庆宫。
任不归身着龙袍,端坐上位。
微生弃带着微生凉行了大礼。在礼数上丝毫没糊弄傀儡小皇帝。
从微生弃为质来到秦国,跟小皇帝并没见过几次。可以说两人是没什么交集的。
况且,太皇太后也不允许他跟别国的人过从甚密。
这一次,也是小皇帝第一次实打实的跟太子弃有正面接触。
礼毕,小皇帝赐座。
微生弃、微生凉坐在侧首。向皇帝细细打量微生弃两兄妹,他们二人五官确实极为相像。若说差别的话,微生凉身姿窈窕,面貌更加妩媚动人。
微生弃则更为英气俊朗。他俩站在一处,像是一对瓷娃娃那么好看。
“皇上近来可读过什么有趣的书么?”
小皇帝略微沉吟。他没有太傅这事儿,宫内宫外人尽皆知。微生弃在秦国待了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这么问,必定是有什么目地的。
“不曾!”小皇帝老实回答,并没隐瞒。
“哦。如此臣倒是有一本不错的书想推荐给皇上!”
“什么书?”
“并非什么高台教化,尽是些玩乐技艺。”
小皇帝眉头微蹙,对微生弃话里的意思不太明白。只得顺着他的话问道,“喔,可有什么特别有趣的说来听听?”
084 至上皇权
微生弃未语先笑,“臣记得一个,是件能奏出乐声的木匣,当真有趣。”
小皇帝到底是孩子心性,听着有这好玩的东西,也跟着抚掌称快,“可有做法?朕也想要!”
“当然是有,但,费时费工,要打磨又要校音,半点也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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