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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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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还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既如此,咱家就当大将军应下了!明儿就回禀老祖宗,快着点把这档子喜事儿办了的好!”
“是,是!早办早好!”
兰无极自然明白兰水灵嫁给微生弃意味着什么,但这可能是兰水灵最好的出路了。起码日后不用听那些闲言碎语,也能清净度日。况且,若微生弃真是当了西辰国君,也圆了兰水灵的心愿了!
这真是件天大的喜讯了。
早有人把这消息传到了兰夫人那儿。兰夫人听了连日来压在心口的大石落了地。
她紧着来到兰水灵房里。
刚进屋,就见桌上的饭菜都凉透了,却一口都没吃。
兰水灵侧身蜷在榻上,脸冲着墙。
兰夫人坐到边上,抚摸着兰水灵瘦骨嶙峋的脊背,心疼不已。
“灵儿快起来吃口饭!瞧你这几日瘦的,娘看了心疼啊!”
兰水灵吭都不吭一声。
“哎,好孩子,快起来吃饭。宫里啊,来消息了!”
兰水灵一听说宫里来消息了,腾地翻身坐起,激动一把抓住兰夫人的手,“怎么说的?是不是皇上宣我进宫?他终究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儿啊,你怎么就跟魔怔了似得,非得进宫不可呢?”
“凭我的姿色,岂能嫁给寻常百姓?就连那些王公贵族女儿也都是瞧不上的。他们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女儿的花容月貌,煊赫家世!”
面对兰水灵的心高气傲,兰夫人只能暗自哀叹。再貌美如花又能如何?被全京都的人看过了的身子,谁愿意娶回去呢?
别说是皇上,就是一般人家也得寻思寻思。
兰水灵最近变得尤其敏感,她从兰夫人的眼神就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娘,那若姑娘也是被人看遍了的。怎的她就能当长乐美人,女儿就得遭人嫌恶?”
“哎,儿啊。你能跟她比吗?”
“怎么不能,她既没女儿的美貌,也没女儿的家世,更没女儿的蕙质兰心!”
兰夫人摇摇头,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太小。
“那若姑娘是槐公公的义女,来历不明,身世清不清白都不晓得。你是兰大将军的嫡女,养在深闺,小心看护。
儿啊,义女跟嫡女,能一样吗?
你们俩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她没有资格跟我的儿相提并论。她是缸瓦,我儿是玉器。
太皇太后抬举她做个长乐美人,那是因为太皇太后别无选择。吕纤致是吕丞相的孙女,她不愿选。
岑若雪还不够分量。
至于那个凌昭云,单凭她那番说话,老祖宗就不能让她当长乐美人。
老祖宗还能选谁呢?
不就剩了个若姑娘吗?哪怕被说三道四,也只能选她了!”
听了母亲的分析,兰水灵默然不语。
“儿啊,出了这档子事儿,阻了你进宫的路。可未必是件坏事。喏,这不是嘛,宫里来人说,老祖宗想把你许配给微生弃做太子妃!”
一听说微生弃,兰水灵还老大的不乐意。
“我才不要做微生弃的太子妃。我听说微生弃在京都里开了间妓院,整日眠花宿柳,没个人样儿,谁要嫁她!”
兰水灵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惹得兰夫人哀叹一声。
刚想劝劝,就听兰大将军从门外进来,声音宏亮的说道,“你还不乐意?嫁给他,日后做西辰的皇后,还委屈你了?”
兰水灵听到皇后二字,眼里放光。
“真能当皇后?那微生弃可是个质子,当皇帝,遥遥无期!”她娇嗔道,态度明显软化下来。
“哼,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为父已然应下了。就等老祖宗下旨,这事儿就成了。你啊,安安心心等着做你的皇后吧,其余的事,就交给为父来办!”
“是啊,儿啊,听你爹的吧!你爹还能害你不成?”
兰水灵听爹爹说的掷地有声,嘴角噙着笑,不再多言了。
013 争执
很快,太皇太后颁下懿旨,坐实了这件事。
让那些存心看兰水灵笑话的人大跌眼镜。都么想到她还能有这造化。做不成秦国的皇后,人家能做西辰的皇后!
这个消息,也把兰水灵出丑的事冲淡了不少。
兰大将军府喜气洋洋的准备办喜事,长乐总管府里却是阴云密布。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两块神魂碎片。
槐公公紧着追荷花要那两块神魂碎片,荷花一日推过一日,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的拿出来。
她怕一旦真的将神魂碎片交到槐公公手里,她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不管芬嬷嬷给她喝了多少迷魂汤,吃了多少定心丸,她就是认死理。
槐公公一方面等得心急,另一方面他还怀疑是不是被荷花这小贱人骗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栽在个黄毛丫头手里,槐公公就咬牙切齿。可他明着不敢对荷花怎样,暗里却是派人跟着她,凡是她到过的地方都查一遍,可这么久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难不成,她能把神魂碎片埋到地里去?
安平候府。
侯夫人兰水柔的伤势大好了。果然如大夫所言,跛了条腿。一向自恃美貌的兰水柔着实哭了几天,奈何已经这样了,哭闹也无济于事。
刚放下这件事,她就觉出身子越来越重。她觉得侯府请的大夫靠不住,只得央求娘家请个人来看看她。
可兰无极忙着筹备兰水灵的婚事,哪有心思管她死活。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下来了。
兰水柔心里郁闷,派人去请秋老板过府一叙,请十次有十次都说秋老板上别家唱堂会去了,想见都见不着。
她这边伤心难过,兰水灵却是顺风顺水的在一个月之内就完成了婚事。嫁给微生弃当上了西辰的太子妃。
上巳节那天,正赶上兰水灵三朝回门。
太皇太后趁此机会,把各家女眷都召到宫里,一起热闹热闹。
这么一闹,自然也少不了荷花这个新晋的长乐美人。
京都里的小姐太太们,是打心里看不起荷花先前的出位表演。碍着她义父槐公公的面子,都不敢在明面上显露出来。
不但如此,见了面还把荷花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都快捧到了天上。
这不,忘忧皇城的御花园里,荷花在哪儿,哪儿就是最热闹的。
昭云跟吕纤致两个捡了个僻静角落,冷眼看着荷花在那儿应酬诸位太太小姐。
“想不到堂堂秦国,竟然会选出一个伤风败俗的长乐美人来。”吕纤致有些愤愤不平。
昭云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呢?国风如此!”
“嘘!妹妹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是一桩大罪!”
“怎么?现在连说都说不得了?”
“就是说不得的。我听爷爷说,太皇太后抓了好多藏在深山修行的僧侣,逼他们吃肉开荤睡女人。哎!”吕纤致边说边叹息,这是个什么世道?
“真是岂有此理!”
“嘘!妹妹小声点。”吕纤致左右看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咱们等了这么久,太皇太后什么时候来?”
“且得等呢!太皇太后这个时辰应该在批阅奏章,走不开的!等到傍晚饮宴来坐坐就算了!”
昭云点点头,太皇太后批阅奏章?那就没皇帝什么事儿了!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见荷花撇下那些溜须拍马的,款款向她俩走来。
昭云有些纳闷,荷花想来躲都不躲不及她,怎么这回送上门来了。
吕纤致见荷花到了跟前,撇撇嘴,十分不屑的横了她一眼,百无聊赖的绞着帕子,装作没看见。她跟那些阿谀奉承的反应正相反,冷冷淡淡的让荷花很是没趣。
昭云也不理她,拽着吕纤致想要起身换个地方。
谁知,荷花却着急了,“昭云姐姐,荷花有一事相商……”
“谁是你姐姐?想攀亲戚滚远点儿!”昭云横眉立目,一想起惨死的菱角,就恨不得活吃了她。
荷花眼眶红润,楚楚可怜的样子,跟上一次见她时大不相同。
昭云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的同时,也留了个心眼。荷花这种人最是信不得的。
面对昭云相当不客气的态度,荷花像是只癞皮狗一样,不单只怎么赶都不走,还顺势贴了上来,涎着脸,笑的脸上像是开了花似得,拿腔拿调的说道,“姐姐,你那两样紧要的东西,妹妹可都替姐姐好好保存的,就连义父想要,妹妹都没给呐!”
神魂碎片?
昭云一听更是火大,“滚蛋!少跟我这装腔作势!”
“哟,姐姐,瞧你,怎么没说几句就恼了呢!妹妹是真心向姐姐道歉来的。当初是妹妹不懂事,多手拿了姐姐的东西。”
昭云白了她一眼,拉着吕纤致的手站起身来,杏眸里都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荷花把神魂碎片偷了去,商无瑕哪至于缠绵病榻这么久?
吕纤致是大家闺秀,平时对谁都是温声软语的。可她唯独对荷花疾声厉色,“你别在这儿装可怜!我们可不吃这一套!”
“姐姐,别跟她废后,咱们走!”昭云拖着吕纤致的手,跟荷花擦身而过之际,荷花用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若想要回神魂碎片。饮宴过后,还在此碰面!”
“哼,鬼才信你!”昭云唇齿间冷冷挤出几个字来,迈步就走。可到底心里还是受了她的影响。
昭云拿不准荷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想害她还是真想把神魂碎片还给她?
想想又不太可能,她费劲巴拉的偷了去。用以换来荣华富贵的好生活,怎么可能再还她呢?
但是有了神魂碎片,商无瑕立马就能醒转过来。
昭云脑子里一直没闲着,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出神,迷迷糊糊挨到傍晚。
锦瑟宫。
磬钟一响,人妇打扮的兰水灵,像是个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子。弄得不伦不类的跟在太皇太后身后,神情一如以前的倨傲,早早儿的端起了西辰皇后的架子来。
众贵妇见兰水灵一扫先前霉气,意气风发的紧随太皇太后步入锦瑟宫。都掩饰不住眼中的情绪,有艳羡,有轻视,有不屑的看着她。
兰水灵莲步轻移,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饱含深意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不论别人怎样看她,她都自动将其理解为嫉妒。
昭云睨着像只骄傲的公鸡的兰水灵,昂首阔步,进到锦瑟宫里。咂摸咂摸嘴,觉得兰水灵真是个特别神奇,特别不要脸的人。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丑之后,还能如此骄矜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兰水灵坐在太皇太后侧首,一扭头,看到了凌昭云,假惺惺的问道,“咦,怎么不见姐姐呢?”
她此问当真多余。就连她成亲,也没见兰水柔到场,推说是身子不适。然而,京都的人都知道,兰水柔是因为跛了只脚,不肯露面才真。
昭云正想的出神,根本没听见兰水灵的问话。吕纤致赶紧用胳膊杵了杵她。就这么个小动作,看在兰水灵眼里,就老大不愿意,“几日没见,凌小姐的耳朵不大灵光了是吗?不若本太子妃命人替凌小姐诊治诊治?”
她意在显摆显摆自己现在的身份,特意加重的本太子妃三个字。
“多谢太子妃美意。不过,还是请太子妃先请人做几身好衣裳吧!也不用太好,扯不烂的就行!”
014 情分
“你!”昭云旧事重提,让一心想要忘掉当众出丑的兰水灵恼羞成怒,她撅着嘴看向太皇太后,想让她帮自己做主。
谁知太皇太后正在跟槐公公凑到一处低声耳语,根本没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座上的人大多都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掩着嘴吃吃的偷笑。
兰水灵见没人替自己撑腰。挺了挺腰板,小脸一扬,居高临下说道,“哼,你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到底跟本太子妃这种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学过规矩的不同。本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昭云不屑的摇头轻笑,笑兰水灵的狂妄无知。她并不反驳,安心喝酒吃菜。毕竟碍于身份,不能对她太过无礼。
况且,不管兰水灵在这会儿挣了多大的面子,到最后,她的生死仍是拿捏在昭云手中。
让昭云更觉可悲的是,兰水灵对此还一无所知,整天欢欢喜喜的做她永远都实现不了的皇后梦。
太皇太后此时,总算是注意到了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看了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沉声对兰水灵说道,“你到底也是一国的皇妃,须得沉稳着点儿!”
兰水灵敛眉应承,再抬头,看向凌昭云时,眼里仍是火光四溅,充满杀机。
昭云对此假装不知,偷眼看向荷花。
她这会儿正起身走向芬嬷嬷,作为义女,向义母敬酒也是应该的。
芬嬷嬷接过荷花手里的酒,却是看了看槐公公,槐公公点头,她才踌躇片刻,一饮而尽。
外人看起来,分明是芬嬷嬷怕荷花给她下毒的样子。
昭云不禁浅浅一笑,看来他们一家子的事儿,更是乱作一团麻。
荷花跟槐公公,芬嬷嬷他们明显藏着心眼,他俩不信荷花,荷花也不信他俩。
以利益维系的关系向来是不牢靠的。
哪个男人会相信花钱买来的妓女会对自己忠贞不二呢?
荷花跟槐公公,也是这么个道理。别看槐公公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大红人,掌管着忘忧皇城,以及京都长乐的长乐卫,他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
整天不是防备这个,就是小心那个,也是够累的了。
吕纤致见昭云的目光在槐公公,芬嬷嬷以及荷花三人之间来回逡巡,嘟着嘴嗔怪,“妹妹就别看那些个碍眼的人了!省的烦心!”
昭云收回目光,正色问道,“最近可有人上门为姐姐提亲么?”
吕纤致一听愁云满布,“哎,别提了。都是些富贾小官之类的。爷爷一概看不上眼!”
这里的人虽说被太皇太后逼着不信神佛,可还是很执拗的相信克夫这种说法的。没等过门,就死了丈夫,总是让人感觉不吉的。
“或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昭云话里有话,吕纤致不明就里,一脸迷茫,“妹妹休要说笑。姐姐现在可是个不祥人呢。”
难怪那些小姐夫人的对吕纤致的态度比以前生分了许多,都怕沾了吕纤致身上的晦气似得,不愿跟她待在一处。
这些人,自来跟红顶白,势利眼。
“什么不祥人?难道,就连姐姐都要看轻自己吗?”
“这……”吕纤致略微沉吟,并非是她看轻自己,而是每当面对那些异样眼光时,吕纤致便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矮了别人几分。
“那洪达富整日眠花宿柳,家里还有好几个妾氏。姐姐嫁给他倒还不如不嫁!要我说,姐姐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你就好。
至于官爵利禄,倒是次要的!”
吕纤致点点头,“妹妹说的不假!只是,爷爷他瞧哪个都瞧不上眼,哎!”吕纤致又是一声轻叹。
“也难免的,吕丞相到底也是朝廷重臣,眼光高是必然的。”
吕纤致看看左右人都专心的喝酒说笑,没人注意到她俩,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其实,对于洪公子的死,爷爷也是高兴的。他啊,连着喝了好几天的酒。说是,我终于脱难了!”
说罢,吕纤致掩嘴偷笑。
昭云也陪着她笑的不行。
看来这个吕丞相是真心疼爱吕纤致的。并非那些一心攀附权贵的人。
如此一来,想必越人还是有希望的吧!
太皇太后吃了几杯酒,便推说身子乏了起驾回宫去了。
送走了太皇太后,贵妇小姐们愈加的放浪形骸,在锦瑟宫里醉成一团。
昭云冷眼看着那些恣意放纵欲望的人们。
她们拥有别人眼中的富贵荣华,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她们,在享受权利带来的物质上的满足时,也在出卖着自己的灵魂。
心甘情愿做那欲望的奴仆,用自己最纯真,最原始的善念,换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那纯真,原始的善念,是宇宙初开,天地人凝结的无价至宝。
是神佛赐予人的最为珍贵,最应得到顶礼供奉,能够衍生出万世福泽的至上之物。
而她们,却在用神佛的赐予,换取最没有价值,污秽肮脏的金钱与奢靡享乐。
乌烟瘴气的锦瑟宫,昭云片刻都呆不下去。
她站起身来,转到殿外。
七拐八绕的来到了御花园里。
蟾宫清光,尽数洒在黝黑诡异的荷塘之上,宛若一只富有魔力的眼,看尽忘忧皇城里日日上演的糜烂荒唐。
“想不到姐姐还是来了!”荷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站在昭云身后,轻声说道。想来是她尾随昭云而来。
昭云被她唬了一跳,转身看她,抿嘴不语。
她并非有意来到这里,随意乱逛,就逛到了这儿。
昭云不想跟她多费唇舌解释,白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姐姐,难道一点都不念昔日情分吗?非得闹到仇人一般嘛?”
昭云闻言,一股火冲上天灵盖,“你还敢跟我提什么昔日情分?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被荷花气的激动不已,语调也拔高了些。
荷花很害怕她把人引来,“嘘,姐姐小点声!”
“我跟你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离我远点!”
昭云说着把裙子提的高高的,大步迈开就走。
在跟荷花擦身而过之时,荷花冷不防的一把拽住昭云的胳膊,语带哽咽,“姐姐,别走,听妹妹把话说完可好?妹妹知错了!”
昭云一把甩开荷花,喝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015 做鬼去吧!
荷花自嘲一笑,转身背对昭云,沉声说道,“或许,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吧!自从帮公公做事,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没有一刻不提心吊胆。离开侯府以后,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却从来没有感到过哪怕片刻安宁。
菱角那张小脸儿,时时在我眼前晃悠。她有时对我笑,有时对我哭,有时气急了掐着我的脖子不肯撒开。
我害怕,怕到晚上不敢睡觉。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昭云,听她提起菱角,不禁住了脚步,仔细听着荷花的自言自语。她一点都不觉得荷花可怜。昭云冷冷说道,“你,可以选择不帮槐公公做事!”
荷花嘴角嘲讽更甚,“哪轮得到我来选呢?这就是命,根本由不得人的!
我生在乡下长在乡下,打从记事起就要照顾弟弟妹妹。阿爹阿娘干农活,我在家烧火做饭。
后来,后来……”说道此处,荷花哽咽了,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后来,弟弟妹妹长大了。阿爹说,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妹妹又还小,得养几年才能卖。
说我是个大的,到底比小的值些钱。就把我卖给了人牙子。辗转了几手,才进的侯府。
没被卖到妓寨,也算是命好了吧?”
像荷花爹娘这种卖女活儿的,昭云还是第一次听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随随便便说卖就卖的,真是丧尽天良。
她开始明白荷花为什么能对菱角下次毒手了。
荷花父母言传身受给她的就是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哪怕是亲女儿,也照卖不误。
要说起来,荷花也是受害者。从受害者转变成为施害者,仅仅是时间问题。
埋藏在荷花心里的那道魔障好似随时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只能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对于昭云的沉默,荷花并没感到不适,她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之中,“槐公公买了跟我一起的十几个女娃,单单就挑出我一个来,说我比她们都机灵,是个顶用的。
进了侯府,我只管安心做好本分。有什么需要,公公自会吩咐。”说到此处,荷花竟还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在侯府里一直努力做个好婢女。有时,我甚至都忘了是公公安插在侯府里的眼线。”
昭云不禁轻笑,入戏这么深,难怪能骗过所有人。
“其实,伺候你也是一件美差。你从来都不打骂我跟菱角,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跟我们分享,一点也不像主子。倒像是我们的姐妹。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太短。
如果,我知道公公吩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下毒,那我说什么都不会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相处日久,荷花对昭云,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点,任何人都不可否认。
但是,荷花的人跟感情都是被槐公公买了去的。
“荷花,没人逼你做这些,都是你心甘情愿的!”
“不,我不是!我是最看重感情的。阿爹得了痨病,阿娘早几年摔了断了腿,一到阴天下雨就钻心的疼,弟弟又被人拐带的染上了赌瘾,我、我需要槐公公的钱来供养他们呐!”
“荷花,是他们狠心把你卖了的!”
“不,不是阿爹狠心。那日清早,要跟人牙子上路,阿爹还特意给我煮了两个鸡蛋,他,他亲手剥好了给我的!阿爹也舍不得我的!”
荷花眼里噙着泪,像是在恳求昭云不要讲出那个她不能承受,也不愿承受的事实。
昭云摇头轻叹。既然荷花总是不肯在自己一手构造的梦境里苏醒。昭云也不想把她叫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爹真的不是狠心!他卖了我还记挂着我,托人来找我。他都没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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