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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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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聊了一阵,荷花终于幽幽醒转。
  揉揉眼睛,四下寻摸。没见到怪物一样的象面人,这才定了定神。
  “哎,吓死我了啊!”
  昭云笑道,“你已经死了!”
  荷花闻言,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已经死了?”
  “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阴曹地府了!”
  “凌昭云,你!你这个害人精!”荷花一双大眼凸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像是要活撕了昭云。
  没等昭云闪躲,子浮过来,单手在半空里轻松一划,再轻轻一推,就把荷花甩到地上。
  整个过程,连碰都没碰到荷花一下。
  荷花惊讶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缓过神,“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子浮闲闲一笑,“我又不是妖精,哪来的妖法?”
  荷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昭云,“都怪你,要不是你硬把我拖下来,我哪至于死?”
  子浮摇头,“姑娘此言差矣。你若不知为何到此地方,就应该问问自己到底做过什么。”
  荷花心虚的垂首敛目,小声嘟囔,“我哪有做过什么?”
  昭云不想跟她多废话,拎着她的领口,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拽了起来,“人醒了,可以走了!”
  一听要走,荷花立马警觉,她拼命想要挣脱开昭云的钳制,奈何总也挣脱不了,她不住的蹬着腿儿,“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儿待着!”
  昭云眉眼一挑,“你是怕见到菱角吧?”
  “啊?菱角?菱角她……”
  “对啊,菱角死了。你现在也死了!要想见面很容易!”
  子浮也揶揄道,“你现在不走,难道想让牛头马面来锁你吗?”
  “啊?牛头马面?”荷花胆都要吓破了,抖抖索索,磨磨蹭蹭的跟在昭云身后,一步步的往前挪。
  任良狙没做声,也跟着昭云一起上路。
  有子浮带着,他们很快就将那一片红色抛在了身后。脚下的猩红地毡也换成了坚硬粗粝的小石子。
  昭云的绣鞋是布底的,走在这些石子上面微微有些硌脚。
  而她身后的荷花则不同,走了没多远,她的鞋底就被磨破了,脚下磨的血肉模糊,一路走,一路淌血。
  荷花不住哀嚎着喊疼,子浮淡淡一笑,回她道,“做的亏心事多,才会如此。还是那句话,在这儿不管遭了多少罪,都别怨别人,你自己欠下的,总归要还!”
  荷花闻言,低下头,也不再唧唧歪歪的了。
  走了一阵,远远就见前面有一个茶肆。
  里边坐着喝茶的脸色都是青嘘嘘的,一看阴气就很重的样子。
  荷花看见总算有能歇脚的地方,乐的顾不上脚上流血,加快脚步,蹒跚着向茶肆走去。
  子浮又给她泼凉水,“喂,你到了那儿,怕是什么也喝不了,什么也吃不了!”
  荷花眉毛一拧,瞪着子浮,“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就什么也吃不了,什么也喝不了了?我还偏不信了!”
  昭云心知子浮说这话必定有他的道理,也不插言,静等着看荷花到底有什么现眼报。

        
019 吃喝不能
  荷花一路蹒跚着到了茶肆,捡了个僻静地方,一屁股坐下,长长舒了口气。
  干干瘦瘦的小二哥上来,满脸堆笑,“姑娘,吃些什么?咱这有上好的包子,上等的茶水!”
  荷花这一路上,早就口干舌燥,一听说有好吃好喝的,自然两眼冒绿光,“要一屉包子,再来壶茶!”
  “好叻,姑娘稍等。”
  小二下去,昭云他们才刚进茶肆,待他们坐定没一会儿,小二就端着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桌上,他看看子浮,眼睛一亮,热络的招呼子浮,“哟,子浮哥,有日子没见了!”
  “是啊,是啊。这不嘛,要进酆都去呐!”
  小二哥看看坐在他旁边的昭云,立马明白过来,“酆都大帝吩咐子浮哥等的人来了!”
  “小二哥好眼力!”
  “子浮哥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咱这都是新鲜材料,绝对不欺心!”
  子浮摆摆手,“不了,坐坐就走!还忙着赶路!”
  小二哥也不勉强,手巾板儿一打,去忙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荷花一见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大包子,忍不住十指大动。筷子一夹,夹起个看起来最白胖的,放在自己的骨碟里,看看左右都不吃,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们不吃吗?”
  子浮摇头,“不吃!”
  其实昭云早就饿了,看着包子直咽口水,可子浮既然不吃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也跟着摇头,“不吃!”
  荷花见昭云明明很饿,也不吃,更要显摆显摆。张大嘴,实实惠惠的咬了下去。
  包子被她一口咬破,里边丰盈的汁水一下子溢在嘴里。却不是荷花想象的鲜香味美,而是一股子腥臭味。
  她噗的一口吐的满桌都是,就见包子里包的都是些蛆虫蜘蛛之类的。
  这一下,又给荷花吓的不轻,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小二哥适时的奉上热茶。荷花想也没想,倒上一杯就往嘴里大口的灌,想冲冲先前的腥臭味。
  谁知这一口喝下去,还不如不喝,满嘴的土腥味,荷花看看杯子里,哪是什么香茶,根本就是一杯泥浆。
  荷花苦着脸,顾不得脚疼,奔到门外,嗷嗷的吐了起来。
  子浮得意,“看吧,我就说她什么都吃不了吧!”
  昭云有些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瞒心昧己,到了阴间哪能让她吃好喝好呢?”
  “原来如此!”
  昭云再看看四周,那些鬼可都是吃的津津有味的看,而且桌上的菜看起来虽说不是那么鲜亮,可也是能入得了口的。子浮知道她不解,说道,“这些都是老鬼了,他们的亲人在上边时不时的给做做功德,祭奠祭奠,自然有他们的口粮。
  你看,那桌上摆着的白馍,烧鸡,都是他儿子祭给他的。”
  昭云点点头,“原来如此。这里看似是个茶肆,其实吃的都是自己的食物。像荷花那样的,一没人拜祭,二来又做了亏心事,自然要吃那些个污秽物的。”
  子浮赞道,“凌姑娘好悟性,一点就通。”说着,从怀里拿出半截白蜡,丢在桌上,“小二哥,结账。”
  小二哥颠颠儿过来,一见白蜡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子浮哥就别客气了。都是些入不了口的东西,瞧那姑娘,吐的脸都绿了!”
  “这也是她应得的!我还得赶路,咱们改日再聊!”
  说罢,起身离座。
  小二哥不住的道谢,说些好听的送他们出来。
  荷花这会儿吐的也差不多,灰头土脸的跟在他们身后,再不敢提吃饭喝水歇脚的事儿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来到了酆都城门前。
  到了这儿,昭云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鬼夜行。
  以前只知道有吊死鬼,水鬼这些常见的。到了这儿一看,死的千奇百怪,奇形怪状的人简直太多了。
  有的肠子翻在外边,不住淌血,有的两个大眼珠子由一根血丝吊着,垂到了胸口。还有的屁股扭在身前,总之,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昭云胆子大,当看新鲜物儿似得那么看。
  她看人家,人家也看她。
  这些鬼在酆都出来进去的时日多了,缺胳膊少腿的见过不少,可像昭云这样的却是没见过。
  有个下巴挂在脖子上的,大着胆子上来见了个礼,两只手比比划划的问昭云是谁,怎么到的这儿,为何半点没受损伤,还那么漂亮。
  子浮满脸黑线,一摆手,“起开点儿!问那么多干嘛,都不是你该问的事儿!”
  昭云倒是不以为意,一一答了。
  当那鬼一听说酆都大帝的名号,连昭云余下的话都没听,脚底下抹了油似得,一溜烟儿的不见人影。
  昭云被他唬的一愣,“这、这怎么回事?”
  “在酆都的哪有不怕酆都大帝的呢?要知道,这里可是阴间鬼界!”子浮连连摇头,“凌姑娘还是别搭理他们的好,省的都吓跑了!”
  昭云闻言不禁莞尔,回头看看痛苦不堪的荷花,她两只脚早就磨的不成样子,有几个脚趾只剩层皮,连着脚掌,每走一步,必定钻心的疼。
  昭云忍不住问,“怎么磨成那样?像是被打断了似得!”
  “凌姑娘不必可怜她,那是她应得的报应!”
  一路行来,昭云听的最多的,就是报应这两个字。
  昭云想到,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句话。
  也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见到菱角?
  她还没等问出口,子浮已经知道,“菱角早就在此间等候了,到时,一定会见到她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荷花,隐约听到提起菱角二字,不由得心肝都颤。
  举目四眺,这里的一切跟阳间迥然不同。
  这里,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抬头望望天,一片晦暗,仿佛就连漂浮在上空的云朵,都是面目狰狞的厉鬼化身。
  极目远望,酆都另一端,是座耸入云端,团团黑气包裹住的大山。
  但若细看,能看出那座山,像是活的,不断的在蠕动似得。
  子浮随着荷花的目光,看向那里,“那是罗酆山,全是十恶不赦之人堆叠而成,他们是在受万人压的惩罚。”
  闻言,荷花心头猛地一颤,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就会在那里,受千万人挤压,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出。
  “放心吧,你不会在那里的!”
  子浮幽幽说道。
  荷花的心,这才略微放下,谁知子浮加了一句,“你的下场,远比他们要惨的多!”
  这下,荷花像是坠入无底深潭一般,浑身沁的冰冰凉。

        
020 再见菱角
  昭云偷笑,她知道是子浮故意吓唬荷花的。
  谁知荷花,还真就上当了,吓的冷汗涔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得。
  几人刚进城门,就见牛头马面迎了上来,见着子浮一抱拳,“子浮兄,别来无恙?”
  子浮还礼,“牛哥,马哥,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酆都大帝正等的心焦,说是半个时辰前就该到了!”
  半个时辰,不就是荷花在茶肆耽搁的那段时间?
  子浮笑笑,“稍有阻滞,不过不碍的,在下将凌小姐安全带到。另外,小菱角的仇人也带来了!”
  牛头咧着大嘴,呵呵一乐,“还是酆都大帝掐算得准,他早命菱角等在此间看,说是今日定能完了这桩案子!”
  马面来到荷花跟前,拿出枷锁,丝毫不客气的给她锁上。荷花面如死灰,任他锁拿,不敢吱声。
  马面不顾荷花脚上鲜血直淌,用力推搡,“走快些,小菱角可等的心焦呐!”
  昭云听他叫的亲切,忍不住问,“马大哥,菱角她跟你们颇有交情?”
  马面大咧咧应道,“啊!可不是!小菱角是个好姑娘,手脚勤快,话又少,本本分分的好孩子。原本还有五十年寿数,另有门好亲事等着她。而且,命里还该着有三子二女孝敬她,谁知被这婆娘断了性命!
  这么一来,多少人的际遇都得跟着改了?
  须知道,天命,天命!
  人的命是天给的,她这么随意就给了断了,那天庭老儿都不高兴呐!”
  闻言,昭云不禁咋舌。原来还有这么一说。
  想起来自己手上也是沾过血的,后悔不迭,忙问道,“马大哥,若是,若是杀过生的,有心悔改,该怎么做才好?”
  马面知道是给自己问的,诚心诚意答道,“那姑娘就得多做善事。再找得道高僧超度亡魂,抄写经文。只要心诚,自会有神灵知晓。
  世俗间人,都说我跟牛头两个是假的,其实啊,咱们日日都得上阳间拘鬼,行走多少回,亲眼看见着他们做的那些腌臜事,以为神鬼不知,哎,当真可笑,可笑!”
  牛头插话道,“不光是杀生害命的要还,就连背夫偷汉,做下那些鬼都不屑的事来的,更得还。”
  马面轻笑,“要不说鬼混鬼混嘛,那些个干勾当的男男女女,还浑然不觉嘞。其实啊,早有淫鬼在他们背后躲着,专吸他们的精华,待抽干了他们的人精,轻则在阳间遭报应,重则上阴间来走一遭!管叫他们想再求一死!”
  昭云点点头,“看来,兰水柔也该上这儿来了!”
  马面听她说起兰水柔,瞅瞅四下无人,俯在昭云耳际,低声道,“不瞒姑娘,那兰水柔啊,就快丧命了!”
  “啊?何时?”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从来都是报应不爽,没人能躲的过去!至于她妹子兰水灵,该是万箭穿心而死!”
  “什么?”
  昭云诧异,马面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姑娘所做,正是应了兰水灵的天劫。那是她前世欠了姑娘的,这世必得要还!”
  昭云心下稍安,“原来如此!”
  “世间事,向来兜兜转转,人,是看不明白的。就连咱们多了这多年鬼差,也是看不透的。
  有人为财死,有人为色亡。
  死与不死,命运如何,只在一点善念而已。若是心中善念长存,哪怕身处逆境,也总有翻身的那一日。
  若是一味作恶,就算站在云彩顶儿,也得掉下来,屁股摔他个十六瓣儿!”
  马面大板牙一咬,厚嘴唇一抿,说的热热闹闹,昭云看着他说话就跟看戏似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想不到马面看着吓人,心不坏。
  他说的句句都俗,可句句都在点儿上。
  昭云在这里走上一路,一路都在想人这一生,生时赤条条,死时也是赤条条。不管挣下多大家业,不管当了多大的官,到了阴间来,全是按着生时造下的罪业来算,一视同仁。
  钱带不走,官职也带不走。
  那么,人活着,为什么不能放下心中执念,将那一点善念永存心间,即便死了,也有个好归处。
  再看看荷花,没到阎罗殿上,就战战兢兢,抖抖索索,若要问她,早知如此,肯定不会做那些昧心事。
  可惜,人总是在死时,才吐出几句善言。
  正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为什么死到临头了,才能找回心中的那一点善念呢?为什么不在生时,多做善事,多说善言呢?
  昭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阎罗殿前。
  这里森严阴冷,一见,就令人心生畏惧。
  “小姐!”
  是菱角的声音?
  昭云四下逡巡,菱角已经来到面前。
  菱角还是瘦瘦小小,样貌没有什么改变。
  昭云心里像是堵了块棉花,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菱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你!”
  眨眼间,菱角也哭成了泪人,“不怨小姐,都是她做下的好事!”菱角手指向荷花的瞬间,鬓发松散,眼眶乌黑,嘴唇青紫,面色苍白,脑后鲜血汩汩冒出,一直流到前胸。
  荷花哎呦一声,跪在地上,双眼紧闭,不住的颤抖讨饶,“菱角,好菱角,我知错了,知错了。别吓唬我,别吓唬我……”
  荷花抖抖索索说了一大通,再睁开眼时,菱角早已经变了回来,亲亲热热的挽着昭云的手,往殿内走去。

        
021 十八层地狱
  地府里再见菱角,昭云心中感慨万千。她紧握着菱角的小手,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得一声叹息。
  菱角善解人意的朝昭云笑笑,“小姐无需内疚,菱角在地府里也有贵人看护,过的很好。”
  “贵人?”
  “是啊。小姐,您看,那是谁?”
  昭云顺着菱角的目光向前看去。那人负手立在檐下,黑袍翩跹,笑眼如桃花。
  商无瑕?
  昭云简直不敢相信,使劲儿揉揉眼睛,再看,可不就是商无瑕?
  酸楚难过霎时一齐填满昭云心间,几步并作一步,来到商无瑕跟前,粉拳雨点似得落在他坚实的胸膛,边打边骂,“你个死没良心的,害我担心那么久,你原来在这儿躲清静?”
  商无瑕冰冷的大手紧紧抓住昭云的,“我不在,你把侯府管的不错,有点当家女主人的样子!”
  “……”
  昭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花,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商无瑕的眼。
  商无瑕眼中,自己的倒影是那样清晰,那样饱含深情,她就像是在对多日未见的情郎撒娇。
  不,这不是她。
  她应该很讨厌商无瑕才对!
  昭云意识到这点,立时冷静下来,收起脸上的关切,缩回了手,恭谨的站好,礼貌的向商无瑕粲然一笑,“侯爷,想不到你我二人竟在地府重遇!”
  商无瑕对昭云的忽冷忽热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掌中不见了昭云柔软的小手,心,也随之空落落的。
  “昭云,你怎么了?”他欺身上前,想要把昭云揽在怀里。
  昭云先他一步躲开,“请侯爷自重!”
  商无瑕眼珠转了转,幡然醒悟,“哦,你是在生气,对吗?”他嬉皮笑脸的又凑了上来。
  昭云索性一拧身,迈步就走,丢给他一句冷冰冰的四个字,“侯爷自重!”
  商无瑕茫然的眨眨眼,喃喃道,“她到底是怎么的了?”
  马面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女人心呐,海底针!听哥的,送首饰,保管她乐的跟石狮子似得!”
  商无瑕不悦,反驳,“马大哥,她要长的像石狮子,那我还给她送首饰干嘛?侯府门口就是现成的!”
  马面也不生气,挠挠头,寻思寻思,闷闷儿的乐。
  商无瑕一抬眼,正撞上任良狙探究的目光。任良狙想认,却又不敢认似得,原地踌躇。商见是他,喜不自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任良狙面前,两人凝视半晌,且喜且悲,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商无瑕哀叹,“皇上,你我君臣许久未见了!”
  任良狙也是眼眶含泪,“哎,无瑕。我早就不是皇上了。你唤我大哥吧!”
  “大哥!小弟我也是到了此间,才知大哥当日并非晏驾。我们一直都受太皇太后蒙蔽,若不然,小弟豁出命去,也要冲进忘忧皇城,救大哥出来!”
  任良狙摆摆手,“陈年旧事,休要提及,徒惹伤悲罢了!你我兄弟能在此重聚,也是造化。”
  “大哥,我听说,你是为了替太皇太后恕罪,甘愿来到地府里来的。你为何非要如此?太皇太后她假传圣旨,将你困在宫中,你还处处替她设想?”
  “说到底,那也是我的母后啊!况且,这许多年里,我也多得她照拂。”
  “照拂?她何时照拂与你?”
  任良狙抿着嘴,默不作声,像是不想再提此事。
  商无瑕喟叹几身,也不再提。
  两人携手一起来到阎罗殿上。菱角神情肃穆站在殿中,在她身后,跪着枷锁满身的荷花。
  显然,一个是原告,一个是被告。
  昭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荷花。
  酆都大帝从后堂出来,目光在堂上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跪着的荷花身上,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荷花听到惊堂木响,猛地一颤,吓得抖抖索索的答道,“小女子荷花!”
  昭云瞅瞅酆都大帝,威武庄严,颌下长须垂到胸口,拍惊堂木时架势十足,尤其眼睛一瞪,管叫那做了亏心事的吓破胆。
  可是,怎么看来看去,眉眼脸盘,跟商无瑕有些相像呢?
  昭云目光移向商无瑕,确实是有些像的。
  商无瑕察觉到昭云的目光,向她报以温暖一笑,带些讨好的味道。
  昭云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开。
  商无瑕挫败,到底是哪儿不对了?
  昭云对他若没什么好感,也不会整日给他擦身翻身,给他喂水喂药。
  怎的见着面了,反而生分了?
  马面俯在他耳际,小声道,“兄弟,送首饰!越贵越好!”
  商无瑕这回重重点头,“有道理!”
  酆都大帝眼一瞪,白了商无瑕一眼。商无瑕缩了缩脖子,闭紧嘴,不敢再出声。
  酆都大帝转而看向菱角,眸光柔软许多,“菱角,就是她要了你性命,是也不是?”
  “正是!她那日进到小姐房里偷东西。奴婢进去阻止,她就把奴婢……”菱角越说越委屈,到了最后,只剩嘤嘤抽泣。
  荷花哪是个甘心伏法的?菱角话音刚落,她便急吼吼的狡辩,“不,不是!她说谎。小女子并没杀她,是争执之下,她自己绊倒,磕在桌角,流血致死!”
  在她身后的牛头闷哼一声,“你此言当真?”
  荷花大眼一翻,信誓旦旦,“当真!怎么不当真?”垂下头,狡黠一笑,就听她又说道,“哼,反正也没人看见,能赖就赖!”
  是荷花的声音,却没见荷花嘴动。
  荷花也慌了神儿,连忙摆手以示无辜,“我、我没说话!”
  酆都大帝冷冷哂笑,“心中所想,皆是实物!本大帝只不过略施小术,将之化为声音而已!”他大手一挥,只见殿中浮现出一行大字,“竟然会法术?不、我不信!”显现过后,便如流沙一般,消散不见。
  荷花吓的嘴唇哆嗦着,那行大字,正是她方才所想的。酆都大帝,又将之化作文字。
  “所思所想,并非无形。而是无所不在的形态!”酆都大帝拿起架上的毛笔,在半空里虚画个圆圈,里面显现出的,正是那日荷花杀死菱角的全过程,就连荷花那时的思想,都化作声音,一字不落。
  荷花见状面如死灰,冷汗淋漓,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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