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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1-90-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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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宗又向一旁的公孙先生问道:“公孙先生,可还需要些什么?”
  “回皇上,展昭与白玉堂二人运功之时,除去公孙策及金虔一旁守护之外,屋内切勿再留他人,以免运功之时受扰走火入魔。”公孙先生垂首恭敬道,“恳请圣上、八王爷、孝义王爷及诸位太医暂离内殿片刻。”
  “好!好!”仁宗点头道:“八王叔、瑢铧随朕去外殿等候。”又对众太医、太监宫娥道,“你等也去外殿侯着。”
  众人应命,随仁宗匆匆外出。
  小何公公在临出门之时,不由又望了展昭一眼,只见展昭此时双眉紧蹙,比刚刚入宫之时似乎又忧心了几分。
  这人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是小何公公出门之时心里最后一个疑虑。
  *
  展昭当然担心,不为别的,只为这突如其来的宣召一事。
  医仙、毒圣曾言,太后之毒乃是世间罕见,除了二人炼制的解药之外,唯有青龙珠可解。而黄干已将解药带回,那解药还是自己亲手交予其手中,太医也言太后剧毒已解,脉相与常人无异,怎会又突然昏迷不醒?
  公孙先生为何突然宣称读过载有可医治太后方子的古医书?若是当真读过此古医书,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在自己被判斩刑之时才说?
  即便是真有此书,而且确需二位内力高强之人运功助力,也仅需公孙先生、白玉堂和自己在场便可——那金虔……为何也入了宫?
  ……莫不是……是公孙先生设下的计策?
  层层疑虑绞成一团,结茧成石,从宫内太监传自己入宫开始就重重压在展昭心口,致使呼吸不畅,心跳不规。
  待众人一离开内殿,展昭立即急声问道:“公孙先生此举……莫不是设下了什么计?”
  公孙先生一愣,随即摇头笑道:“这古医书之说果然骗不过展护卫。”
  “骗?!为何……”展昭略一思索,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为了展……”
  “展护卫莫要乱想。”公孙先生望着眼前总爱自己担责上身的青年,叹了一口气道,“虽说起初的确是为了救展护卫,但我等绝非为救人就不计后果犯下欺君枉上之罪之人。而是太后病情的确有异。”
  “太后病情有异?”展昭一愣。
  公孙先生点头:“这还多亏了金校尉。”
  “金校尉?”展昭一愣。
  只见公孙先生似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金虔道,“金校尉,太后到底情况如何?”
  展昭更为诧异,扭头圆瞪双目望向金虔。
  “咳,也没啥。”金虔被展昭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咳两声道,“公孙先生刚刚闻到太后周身有不正常的牡丹花香,说明乃是因那黄干带回的解药未加药引,致使太后旧毒未解,又中了解药之毒。”
  说到这,金虔不由顿了顿,暗道:这解药果然是大师父与二师父的合作手笔,想当初,自己就是解了二人服下剧毒“牡丹草”才出的师,那毒似乎也有一股子怪怪的牡丹香味……啧,这牡丹香味还真是不吉利……
  慢着!如今这么一想,莫不是这二个老家伙又心血来潮想趁此来试一试咱的医术是否有所长进?!
  想到这,金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额滴天神!若不是为了救某只猫科动物让咱误打误撞发觉太后不对劲儿,这堂堂一国国母皇上亲娘岂不是就因为两个老头的一时兴起而含冤九泉了!
  “解药之毒?”公孙先生一脸兴奋,就差没拿笔记录了。
  金虔定了定神,继续道:“太后所中之毒,仅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解,既然太后中的毒是天下奇毒,那自然解毒的解药也是天下奇毒,唯一可使两种毒素中和的,便是药引。如今这解药中少了药引,反倒使二毒合一,两下一综合,就让太后变成了‘植物人’……咳、就是那个‘草木人’,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无法清醒,米水不进,时间一长,自然无救。”
  公孙先生和白玉堂听罢,皆是恍然大悟,反观展昭,却是震惊异常。
  “草木人……这个词倒是贴切。”白玉堂瞥了铺上的太后一眼,“除了还能喘气之外,还真如草木一般,不醒不动不吃不喝,眼瞅就要饿死了。”
  “既然金校尉已经诊出病因,可有诊治之法?”公孙先生忙问道。
  “不难。喝下一碗新鲜药引,再施以‘七十二穴回魂针灵技’打通中毒者七筋八脉,同时令内功高强之人催动药劲,即可解毒。”金虔将医仙毒圣二人在榆林村所说的解毒法子复述了一遍。
  哼,难怪为村民解毒之时二位师父非要絮絮叨叨给咱传授什么解毒之法,咱还当是二位师父突然良心发现打算过一把“为人师表”的瘾,如今想来,八成是早料到今日之事才有此举。
  “不知这药引是?”公孙先生问道。
  “白某听二位前辈说过,需尝百毒试百药之人的鲜血。”白玉堂意有所指瞥了金虔一眼。
  展昭双眉骤然蹙紧。
  “原来如此,果然玄妙!”公孙先生顿悟,连连点头,“既是如此,事不宜迟,还请金校尉速速为太后解毒。”
  展昭猛得望向公孙先生,一脸不可置信。
  金虔暗叹一口气,拿起桌上一个瓷碗,卷起袖子在左臂上比划了半天,还是恨不下心,瞅了一眼脸色不善的展昭,又望了一眼一脸莫名的公孙先生,还是走到有些了然的白玉堂面前,一伸胳膊,一脸视死如归道:“麻烦白少侠帮忙割个口子,接碗血……”
  白玉堂无奈摇头,正欲拽过金虔胳膊,却被人抢先一步。
  “金虔,你在胡闹什么?!”展昭死死握住金虔纤细手臂,怒喝道,“那药引岂是什么人的血都可做的?你凑什么热闹?!”又扭头朝公孙先生提声道,“公孙先生,金虔刚刚所言药引及解毒之事,皆是榆林村听二位前辈所言,展某与白兄也知晓其中道理,但这药引之血仅有医仙毒圣二位前辈的关门弟子之血方可,何况是否是解药缺了药引尚未可知,你莫要……”
  “展护卫,稍安勿躁!”公孙先生对展昭此时暴躁模样有些诧异,解释道,“我等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
  “猫儿……”白玉堂拍了拍展昭肩膀,“你当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还是喝人鲜血的鬼怪,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抓人放血,正是因知晓药引一事,所以才非小金子的血不可。”
  展昭黑澈眸子中闪过一丝惊疑。
  “小金子,你自己说。”白玉堂叹气。
  “展大人,那个……医仙毒圣二位前辈的关门弟子其实、其实就是咱……”金虔诺诺道。
  展昭星眸骤然睁大,猛得低头,直愣愣望着金虔。
  金虔条件反射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那个,展大人,咱绝不是存心要瞒着您的,纯粹是形势所迫、形势所迫……”
  展昭好似半个字也没听见,仍是抓着金虔的胳膊,黑若深潭的眸子瞪着金虔,瞪得金虔几乎浑身僵硬。
  “展护卫,你莫要怪金校尉隐瞒,医仙毒圣江湖地位超然,金校尉不便透漏师门也是无奈之举。”公孙先生上前打圆场。
  “猫儿,看在如此贪生怕死的小金子都肯挺身而出的份儿上,你就不必如此斤斤计较了吧。”白玉堂帮腔道。
  展昭身形一震,目光在公孙先生和白玉堂脸色划过,只见二人皆是一脸酌定,黑眸又移向金虔,但见金虔虽然是如平日一般畏首畏尾模样,却毫无心虚说谎时细眼四处乱瞄的症状。
  ……竟……是真的么……
  展昭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惊喜之色,反倒渐渐沉凝,好似被定了穴道一般,僵立许久,喉结滚动两下,薄唇动了动,却是半字也没说出,仅是握着金虔手臂的手指缓缓放松,改握为执,好似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请白兄取碗,公孙先生备好绷带。”
  二人一愣,立即依展昭所言备好。
  展昭一手抬起金虔手臂,另一手食指中指合并凝气为刃,顺势而下,但见白光一闪,瞬间,金虔手臂皮肉割开,血流蜿蜒滴下,不多时便盛满一碗,展昭手指如飞在金虔上臂点穴止血,抽出公孙先生手中绷带,将金虔手臂上的伤口细细密密绑了结实,才小心翼翼放下金虔手臂。
  金虔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展昭这一系列动作,或是因为白玉堂诧异及公孙先生若有所思的目光,总之,此时觉得有些眩晕,脚下不由自主晃了两下。
  刚刚放开的手又急忙扶住了金虔,冰凉掌心让金虔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忙对面带忧色的三人道:“快、将太后扶起来,将药引服下,白五爷和展大人哪个都行,依榆林村一般运功助太后打通经脉,催动药劲。”
  公孙先生依言扶起太后,展昭正欲上前,却被白玉堂拉住:“展昭,你这几日皆是在大牢中,恐是染有阴寒之气,还是白某来吧。”
  展昭一怔,慢慢点了点头。
  白玉堂翻身上床,盘膝而坐,双掌抵住太后后背,公孙先生欲将药引喂入太后口中,无奈太后口齿严合,半滴也送不进去。
  金虔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棉布条状包袱,解带顺势一展,霎时间,璀璨流光满室,原来那包袱展开乃是一条长逾三尺的布袋,其上密密麻麻插满精光闪闪的银针。
  金虔抽出三根,分别插在太后脖颈耳后三处穴位,太后一直紧闭的口齿终于有松动之象,公孙先生立即抓住时机,将药引送服,又将空碗放入袖袋中藏好。
  药引服下,白玉堂准备妥当,万事俱备,众人只等金虔发号施令。
  可看那金虔,站在太后床边,又是咽唾沫,又是划十字架,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合掌拜了一转圈,嘴里叽里咕噜念叨了一大串神佛菩萨名号,这才安心,深吸一口气,颇有气势道:“运功!”
  白玉堂立即双目紧闭,运功推药。
  但见金虔此时与刚刚是判若两人,细眼中精光大盛,双手拂过针袋,指间瞬间多出数根银针,衣袖飞旋,双手如花间彩蝶翩舞,轻灵缭乱,一套七十二穴回魂针灵技施展出来,就如精妙剑法一般,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公孙先生立在一旁,紧紧盯着金虔身形手法,连连点头,凤眼放光。
  展昭望着金虔愈来愈苍白的脸色、额角越来越密集汗珠,一只脚迈到了半空,又生生压回原地,一双铁拳愈攥愈紧。
  少顷,但见白玉堂汗流满面,头顶白烟升腾,太后脸色由红润渐渐变得苍白,又由苍白变为红润。
  一直神经紧绷的金虔此时才暗暗松了口气,双手拂过太后身上七十二处穴道,收起银针道:“白五爷,可以收功了。”
  白玉堂头顶白烟渐渐散去,撤回双掌,缓缓压下丹田,桃花眼一睁,一抹汗珠,又是精神百倍的小白鼠:“如何,太后的毒可解?”
  “上天保佑,万事大吉,阿弥陀佛!”金虔抹去头顶汗渍,呼了一口气道。
  公孙先生双目灼灼,将金虔上下打量一番,又上前细细为太后诊脉片刻,最后吸着鼻子闻了闻周围,频频点头:“花香已散,脉相平和,甚好、甚好!”
  白玉堂跳下床,双眉一挑:“有我白五爷出马,自然马到功成。小金子,太后何时能清醒?”
  金虔看了看太后面色:“八成还需一炷香……啧,把刚才太医院送来的药端过来给太后服下,一盏茶功夫一定能醒。”
  “那碗按金校尉开出方子熬成的药?”公孙先生一愣,“金校尉不是说那方子于太后病情并无多大助益?”
  金虔眯起细眼笑道:“对解毒没什么用,用于补身却是上品。”
  话音未落,一碗热腾腾的药就端到了公孙先生手边。
  “有劳展护卫。”公孙先生对端药的展昭颔首道。
  太后服下补药后,公孙先生便出门唤人去请圣驾。
  不多时,天子仁宗、八王爷,范小王爷领着一众太医呼呼啦啦涌了进来。
  “如何?”皇上一进门就急声询问公孙先生。
  “太后毒已解,不出半刻便可清醒。”公孙先生回道。
  皇上顿时大喜。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太后苏醒,可饮水进食,太医院会诊后一致认为太后痊愈不过三五日内。寝宫上下一片欢腾,皇上龙颜大悦,范小王爷喜极而泣,八王爷喜笑颜开,太医院如卸重负,仁宗又是对众太医宫娥太监千叮万嘱好好照顾太后等等,不必细表。
  一切安置妥当,天子仁宗又在外殿重新召见开封府一众,只是此时比之前的待遇高了数个档次。包大人、公孙先生皆被赐坐,白玉堂、展昭、金虔三人虽无座位,但也可站着回话,不必跪答。
  “此次太后化险为夷,还多亏公孙先生妙手回春。”仁宗笑道。
  不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却突然跪地,叩首呼道:“请皇上恕我等欺瞒之罪!”
  展、白、金三人也立即随二人跪倒。
  仁宗大惊:“包爱卿,公孙先生,这是何故,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包大人跪地抱拳,沉声道:“启禀圣上,救太后之人并非公孙先生,而是展昭与金虔二人!”
  金虔闻言大惊失色,心道:怎么着?!入宫前公孙竹子信誓旦旦说要帮咱隐瞒身份,甚至还半威逼半利诱害咱允诺欠了腹黑竹子一个大人情。怎么这边刚帮太后解完毒,那边就打算卸磨杀驴将咱的身份公之于众?!额姥姥滴神!那咱以后岂不是就要在大把仇家的追杀下过下半辈子?!
  一时间,以前在武侠小说中读到的种类繁多报仇雪恨的案例铺天盖地拍到了金虔脑门上。
  突然,金虔只觉两只手臂一左一右被人抓住,左右一瞄,竟是展昭与白玉堂,一边桃花眼正色灼灼,一边黑烁眸子定人心神。
  顿时,好似一颗定心丸滑到了肚子里。
  没错!咱如今可是堂堂南侠展昭的救命恩人,就算有人找上门来,也点掂量掂量这张猫儿脸的分量。再加上那小白鼠之前说过什么来着?好像是只要有白老鼠一天,就定然会护咱周全!哼哼,有一猫一鼠两个大神坐镇,咱就不信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挑战猫鼠合璧的权威。
  想通了这一点,金虔立即心神大振,就听包大人继续道:“那张公孙先生从医书古籍中寻得的药方,其实是医仙与毒圣二位前辈赠与展昭与金虔,并由二人从榆林村带回的。”
  二位师父赠与的药方?不亏是老包,这个说法倒是十分顺应剧情发展要求。
  金虔松了口气。
  “什么?!”皇上大惊。
  “且慢、且慢……”八王爷扶着额头,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兄、皇叔!”范小王爷上前一步道,恳切声声,“母后服下黄干寻回的解药后昏迷不醒,险些丧命,而一服下展昭与金虔带回药方制成的解药就立即大好——其中到底是谁信口胡言,犯下欺君之罪,又是谁忠心耿耿,含冤莫白,岂不是当下立辨?!”
  天子仁宗与八王爷愣了一愣,慢慢回想来龙去脉,这才如梦初醒,顿时怒不可遏。
  仁宗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大胆黄干,竟敢视太后性命为儿戏,用不知从何处寻得的假药欺瞒朕!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来人哪,立即将黄干捉拿归案,送至开封府法办!”
  “包拯遵旨,皇上英明!”包大人叩首拜谢。
  公孙先生、展昭、金虔、白玉堂也同时叩拜。
  仁宗望了一眼跪地的展昭和金虔,嘴唇动了动,皱眉长声叹气道:“包卿,朕之前闭目塞听,误信奸人,冤枉了展昭、金虔,也委屈了包卿,此案还劳包卿审个明明白白,还展昭、金虔二人一个清白,决不能任黄干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逍遥法外!”
  “包拯谨遵圣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
  金虔跪地微眯细眼,心里冷笑阵阵:
  哼哼,你个黄鼠狼,就洗干净脖子准备挨老包的铡刀吧!
  *
  红日破云出,金光冲霄汉。
  金虔站在开封府大堂之上,听着耳熟能详的“威武——”升堂呼号,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扬眉吐气,心胸开阔。
  堂上包大人依旧威武,案后公孙先生依然儒雅,四大校尉仍旧威风凛凛,至于和自己一样站在大堂证人位置的展昭,当然一如既往的英姿飒飒,而旁侧白玉堂自然是风流倜傥。
  堂上仍是多了三位高端旁听人士,一位是向来与包大人交好的八王爷,另一位则是已经恨黄干入骨的皇上,剩下一个脸色泛黑的庞太师,不足为惧。
  “传黄干上堂!”包大人一声令下,便有衙役压着一名人犯入堂。
  只见此人,一身囚衣,蓬头垢面,双目赤红,嘴唇爆皮,浑身散发着不明刺鼻气味,形象十分之猥琐,与之前堂上那位气焰嚣张的原太后救命恩人禁军指挥使黄干大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见到黄干此种造型,金虔不由一愣。
  想那猫儿在开封府大牢里待了好几日,虽然体重有少许清减,面容微显憔悴,但总体来说仍是一副清清爽爽,侠骨英姿的造型。怎么黄干才待半个晚上,这就成了这般萎靡模样?
  再一看那押送黄干上堂的两个狱卒,脸面上竟是颇为自得,连腰板都比平常挺直了几分,而两侧站立候命的捕快衙役,还露出一种赞赏之色。
  再看那上座的皇上和八王爷,一见黄干此等模样,虽然脸面上没什么变化,可眼中分明带了厌恶之色,就连黄干的远方裙带亲戚庞太师,都不由自主用袖口捂住了口鼻。
  金虔两边一打量,顿时豁然开朗。
  开封府狱卒果然够专业、经验够丰富,深知囚犯的外形外貌是影响该犯人印象分的第一要素。虽说包大人不会凭一人外貌就定其罪名,但这极差的第一印象,却足以使二位旁听人士对黄干自一开始就心生厌恶,以后他即便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听到皇上与八王爷耳中怕也要打个折扣。
  想到这,金虔又不由望了身侧展昭一眼。
  昨夜若是这猫儿也是这般猥琐模样,怕皇上也不会轻易答应让其助太后解毒。
  啧,看来好的外形不仅有利于升官发财,紧要关头还可以救命啊!
  就在金虔认真分析学习外貌造型如何影响未来发展的伟大课题时,包大人已经将太后解毒前后经过一一道出。
  “黄干,你欺君枉上,以假解药蒙蔽皇上,害太后性命,你还有何话说?!”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
  黄干双目赤红,目瞪口呆,直愣愣跪在那里,好似傻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猛扑上前两步,却被两侧衙役拦住,高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那药肯定是真的!是真的!”
  “若是真的?!为何太后服了药却昏迷不醒,滴水不进,险些丧命?!”包大人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黄干频频摇头,突然猛一抬头,呼道,“我为太后解完毒后,太医院的太医说过太后脉相平和,面色红润,分明已经康复,怎么……怎么……不对、不对,定是在我解毒之后,有人做了手脚,使太后昏迷不醒,定是如此、定是如此!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要为臣做主啊!”
  “一派胡言!”八王爷忿然喝道,“太后吃下你的解药后,乃是皇上、本王以及孝义王爷寸步不离护卫照看,难道你是说是皇上、本王还是孝义王爷在这期间谋害了太后?”
  “我、臣并非此意……”黄干冷汗淋漓,哆哆嗦嗦道。
  庞太师见状,忙接口道:“黄指挥使的意思是——或是、或是有图谋不轨的太医趁其不备……”
  “太医?!”八王爷冷笑一声,“太后药石无法入口,针灸太医又不敢,周身一丈之内至少有十人侍奉左右,本王倒要问问众目睽睽之下,药针未施,太医如何加害太后?!分明就是你的解药是假的,还敢信口雌黄,巧言狡辩?!”
  庞太师干笑两声,不再言语,黄干顿时颓然堆坐。
  “好了!”仁宗脸色阴沉,怒气直冲脑门,“朕不想再听此人信口胡言,包卿,欺君罔上,毒害太后该当何罪?”
  包大人回道:“铡刀之刑!”
  “好,即判黄干铡刀立斩!”
  “遵旨!”包大人恭敬应下,回身抽出令签,利目一瞪,提声道,“来人哪,虎头铡伺候!”
  王朝、马汉立即将虎头铡抬出。
  突然,黄干好似想到什么,尖声惊叫起来:
  “不、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的解药绝对是真的,我的解药是展昭给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金虔一挑眉,这黄干果然是吓傻了,竟把实话说出来了。
  “解药是展昭所给?”包大人一字一顿问道,“你不是说那解药乃是独自一人寻访世外隐士所制,与展昭毫无干系?怎么此时解药又成了是展昭给你的?”
  “是……是……”黄干满脸黄豆大小汗珠,“对、对了,在回京的路上,展昭曾抢去解药,定是那时他用假药偷换了真药,陷害于我,后又用真解药为太后解毒,蒙蔽圣上!”说到这,黄干猛一抬头,面目狰狞喝道,“是展昭陷害于我!是展昭陷害于我!他居心叵测、贪心居功、罪该万死!!”
  “偷换解药?”包大人冷声道,“展昭与金虔救太后所用乃是医仙毒圣相赠的药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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