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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之不是蛤蜊,是彭格列-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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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不停的闪躲着袭来的粘稠丝状物，脸上一片平静，他抽空望了一眼远方高处的青年，修罗开匣后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到了褐色长发的青年。
嘴角扯开一个温柔的弧度，他轻轻道：“白兰大人……”
然后慢慢的停止了动作，任由粘附上来的物体大肆吸收。
“吾之忠诚，至死而终。”
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战局，青年在看到那一抹绿色渐渐枯萎时，握紧手掌压下喉咙里的惊叫。
桔梗！
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青年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半蹲下｜身体。
“纲吉爸爸！”尤尼着急的上前扶住。
“没事。”安抚了女孩，泽田纲吉淡淡道，“你疏忽了！”
“是我的错。”半空中裂开一道黑色的口子，褐发少年跳下来，神色凝重，“你先回指环里，Ghost的吸收力太过强悍，就算你那火焰组成的意识体再牢固也禁不住几分钟的消耗。”
“我知道。”
在青年深沉的眼神下，纲吉挑眉，“你现在应该想想之后的重建工程——据说巴利安在总部战斗的时候有点不小心用力过度。”
啪的一声青年顿时消失，纲吉能想象到十年后的自己是多么的生气，“啊啊，好骗。”
里包恩轻哼：“幼稚。”
“呀嘞呀嘞，现在幼稚的孩子要去吃大餐了。”少年挑了挑唇角，笑的如同罂粟般美丽。
“真亏的白兰有脸把他放出来啊，赤身裸｜体的表演行为艺术吗？”
轻声抱怨着，戴上软软的毛线手套，少年拍拍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女孩，“不要担心，尤尼。”
抱着浅和的尤尼被上方的重量压的缩了缩，然后她晃了晃头，“嗯，我不担心。”
被两双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纲吉苦笑着点燃了火焰。
“等我，很快就好。”
望着离去的少年的背影，里包恩轻声道：“很快……吗？”
愿意生命为代价
在惊呼声中干脆利落的吸收掉不断吸取众人火焰的Ghost，幽灵青绿色的身体扭曲着渐渐消失在双掌之间，直到那代表着雷的玛雷指环掉落在地上。
弯腰拾起玛雷指环，年轻的首领弯唇浅笑：“幸好，赶上了。”
“十代目！”狱寺扶着腰站起身，就要奔过来，“您终于回来了！”
“站住！垃圾！”还没等年轻的首领制止，一道声音已经喝止住了银发少年。
“……XANXUS？”
XANXUS眯起猩红色的眼睛打量着褐发少年，迪诺也按住了想要拥上去的众人，“阿纲的情况……很不对劲。”
他皱起眉，“死气的零地点突破是吸收敌人的火焰作为自己的能量，吸收后会提升火焰。而师弟刚才吸收了那个拥有我们所有人火焰的Ghost，却没有什么变化……”
“啊，因为那些火焰早就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年轻的首领将手中的玛雷指环抛给不远处的XANXUS，看他接住后才哇的吐出一口血，“而且还给我留下了一点讨厌的东西。”
“纲吉君！”六道骸放开刚才保护着的库洛姆，瞬间到达少年身边，一丝靛色的雾气顺着相接的手指蹿进衣领。
“哎呀，这个？”年轻的首领似笑非笑的捻住那点火焰，警告，“你做多余的事情了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火焰上粘着六道骸自己的意识，顺着衣领进去就等于他本人伸手进去摸。
“kufufu……被发现了呀~”六道骸笑眯眯的被踹飞到树上。
收回腿，对上其他人担心的目光，纲吉道：“我没事，已经吐出去了。”
他指指地上那滩血，笑的云淡风轻，“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吧，白兰？”
“哎呀哎呀，敏锐的纲吉君~”突然出现在高空，白兰笑的眯起眼睛和六道骸的变态程度几乎可以划等号了，“怎么？小尤尼被你藏起来了呀？”
“你没有见她的必要。”擦掉嘴角的血迹，少年淡淡道，“开始吧，你也应该期待已久了。”
“咿呀~真不愧是纲吉君~？”白兰拍拍手，赞赏的笑道，“虽然不及十年后的纲吉君，但现在也肯定能成为不可多得的对手吧？”
“不要把我和那个懦弱的家伙相提并论。”猛的抬手散发出无与伦比强大的死气之炎，不顾众人的阻止构筑起半圆形的结界将所有人推出数米远，“我们的对决，不需要其他人的参与。”
“也对呢。”白发男人对于他这种变相保护赞同的点点头，一道大空火焰从他手中发出，贴合着纲吉建立的结界组成了另一半，形成直径数十米的圆形完整结界。
“撒……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独处时间了哟~”
“蠢纲，”里包恩拉低帽檐，“他有杀死白兰的觉悟吗？”
“死亡的觉悟，他们只需一人有便足矣。不过……”尤尼嘴角弯起轻微的弧度，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不可否认，白兰对于纲吉爸爸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而且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种影响都有增无减。”伸出短短的手臂勾住尤尼的脖子，浅和垂下眼睛，“那种疯狂的家伙……死了也好。”
——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却透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
“……”尤尼心疼的磨蹭了浅和的头顶，将叹息含在唇间。
结界之中，激战正酣。
耀眼的两色火焰缠斗在一起，格挡间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白兰的火焰是和所有大空属性所发出的火焰一样的颜色，纯正的金红色十分漂亮，但每个人的火焰都有不同的特色，他那其中的冰冷和戾气是毋庸置疑的。而纲吉的火焰则是完成彭格列继承后获得的杂质极少的高纯度火焰，在金红色的基础上加深了一层，仿佛掺入了水银一般的绚丽。
这两个异色同属性的火焰交织着，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形成夺目的光辉和艳色。
这时候，众人才真正明白他们为什么被隔绝在结界之外。
——这的确不是他们能都干涉的战斗，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白兰？杰索背上的白色翅膀散发着七彩的光芒，那是转化到他身上的Ghost吸收的所有人的火焰压缩后化为的翼——正如他所说的，这是个象征……脱离正常人类身份的化身为神的证明。姑且不论这翅膀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单就白兰个人所有的能力就稳居身负复仇者监狱S级逃犯的六道骸之上，不可不说他的强大，更何况他现在正拥有着这对翅膀。
“的确呢，正常人是不会突然长出翅膀的吧。”
轻声说着，纲吉挥出银十铩，尖锐的剑锋擦着白兰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也仅仅是留下一道痕迹而已。白兰摩挲着脸颊，笑容深不可测。
纲吉擅长近战和剑术，死气之炎的运用也不必十年后的泽田纲吉略显稚嫩，更何况他现在先需要看透白兰的战斗方式，同时保护自己以免结界外的家伙们暴走，自然是打得有些压抑。而白兰在多年往来间几乎将他所惯用的招式和习惯摸了个通透，了解了这些，即使在实力上相差不多，一时间纲吉也不免落了下风。
“纲吉君~其实很舍不得下手吧？”银十铩和右手化成的匣兵器白龙相撞，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借着十分近距离的接触，白兰笑着问道。
纲吉跃起后退，皱眉：“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极快速的靠近，白龙出手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我们……曾经那么亲密~”
他低沉诱惑的语气如同塞壬之歌，“第一次见面，我杀死了杰索家族的害虫，那是你站在我身边，邀请我加入彭格列同盟，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记得！”额角留下汗水，纲吉堪堪躲过颈侧的攻击。
白兰一笑，“那么，第二次……在彭格列的第一大厅举办的宴会上，我们再次见面。说起来，我还救你一命呢~被千金小姐们包围着的年轻的彭格列十世，苦笑着要感谢我的情景~还记得？”
“不记得！”小型白龙被纳兹咬住，避免了少年肩膀受伤的命运。
“咿呀~”完全不打算放过被逼迫的少年，白兰微笑，“既然如此……”
身体撞在坚硬的结界上，随之而来的是颈间强烈的压迫感，空气被一点点挤出胸腔，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甚至能模糊的听到结界之外守护者们担心焦急的喊声和一波波妄图打破结界的攻击，但是最清晰的，却是身前白发男人呢喃一般的低吟：“既然如此，那次……呢，记得？”
他睁大了金红色的眼睛，愤怒的想要反驳，却被忽然涌上脑海的陌生画面所震惊。
灼热的呼吸，
肢体的交缠，
翻腾着酒精与欲望的记忆……
指环里的泽田纲吉脸色苍白，“是精神共鸣。”
小型白龙尖锐的箭头狠狠的穿透了肩膀的皮肉，将少年钉在金红的结界上。白兰向后退了几步，欣赏般的注视着。
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真美……”
结界外的嘶吼声传完全不到少年的耳朵里。
六道骸眉头紧锁，“纲吉君很不对劲！”，精神链接者独有的波动让他感觉到了那股异常的力量。
——有种强烈的直觉，他被什么东西所影响了
六道骸意识到这一点后就不再犹豫，三叉戟的尖端划破手指，沾着流淌的血液快速在地上划出繁复精致的圆形图案。
“幻术之三？链接？封印！”
三叉戟敲在图案上，瞬间荡漾开金红色的波纹。
几乎同时，结界中的少年手指动了动，迷乱茫然的眼神也略略恢复了清明。
白兰弯起嘴角扯出一个兴味的弧度，“呀，封印了记忆吗~？”
侧身躲开猛烈袭来的死气之炎，白兰微笑：“醒过来了呢~”
垂着头，褐发少年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欺身上前和白兰缠斗在一起，他的速度和攻击力还有灵敏的反应完全不能和刚才相比，直接导致白兰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双金红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只是本能的攻击着敌人，理智得不含一丝感情。
守护者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尽管压制住了白兰值得高兴，但年轻首领现在的情况却使人不安起来。
狱寺狠狠抓住六道骸的衣领，狠狠道：“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六道骸皱起眉，大量失血让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犬和千种上前制住狱寺，分开二人。
“我封印了他的人格，只留下了死气状态的战斗意识。”揉着额角，六道骸解释着，“刚才纲吉君的样子很不好，虽然听到白兰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但肯定是能够影响他甚至的话，有可能使他动摇，而这种只保留战斗意识的状态可以让他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实力。”
“那师弟现在……”迪诺眯起眼睛，“根本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六道骸，这样做……”
“无须担心。”瞥了迪诺一眼，六道骸继续道，“这个术是彭格列初代教给我的。”
“接下来，我们只需等待胜利的时刻即可。”
唯一不确定的……六道骸看看自己的手心，他在火焰大量流失的情况下所施展出来的术——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
一瞬间涌上来的十年间与白兰相处的记忆和大量的情绪波动让纲吉眼前一片漆黑。
淡淡的温馨和得知被背叛后的打击，这一切的反差和动荡泛上心头，喉间一阵不受控制的酸涩。
不想，不愿，不能……却一次又一次被现实所击倒，不可否认他对白兰有着不同的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一切只将他一个人置于心中。
他有他的责任和义务，容不得他成为某人的唯一。他所深爱的人他无法舍弃，也不想让深爱他的人失望，肩负彭格列家族这样的重任他甘之如饴，而逃避永远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在家族和友人之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脆弱的平衡，并期望这样的平衡永远不会被打破，滴水不漏的掩饰自己的情感，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势在必得和隐藏在灿烂笑容下的阴鸷眼神。
一旦暴露，必定是至死不休的纠缠。
——泽田纲吉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和荣耀。
——白兰？杰索却不会选择忍耐着寻求分享。
他要的是唯一，是专属，那是强烈到令人颤抖的独占欲
而当这独占欲发狂之时，灵魂深处偶尔出来作祟的欲望便如同出闸猛兽，再也无法克制的开始毁灭与烙印。
泽田纲吉深知他的疯狂，却痛恨自己无法忍心下手。
当局者迷。
于是，他来了。
在意识深处睁开眼睛，纲吉望着身上松动的金红色纹章，轻轻一挣，纹章就碎裂开了。
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后，当意识回到身体时，映入眼中是白兰嘴角异常温柔的微笑——和撤回攻击的动作。
褐色的眼睛顿时睁大，炸裂开的金红色宛若喷涌的岩浆，热烈而恐怖。
还未完全掌控的身体遵从理智的指挥，最大FV的X Burner在指间展开，顷刻间吞噬了男人的身体。
“不……”
他想要收回或减弱招式的攻击力却无计可施，颤抖的唇只能发出一声简单的音节。
烈焰中的男人望着少年痛苦的表情灿然微笑，淡色的唇开合着。
“这样……我就是唯一了。”
——这是咒。
是白兰？杰索以生命为代价下在泽田纲吉身上的咒，无法磨灭，无法消除，不死不休。
黯淡的玛雷指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阳光反射出少年脸上的透明水迹，水晶一般美丽。
“永远……”
“……是的，永远。”
完结
清晨，天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万籁俱寂，灰蓝色的穹窿逐渐淡下来，变成远处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泽田奈奈打开门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望着天空笑容温柔，“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她这么说着，走到门口去取今天的报纸。
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跑步声，黑发少年从街道转角跑过来，看到奈奈的同时眼前一亮：“奈奈妈妈，早上好！”
“啊啦？早上好，山本君。”奈奈笑着招手，“是在晨练吗？”
“嗯！”被称作山本的高瘦少年点点头，琥珀色的双眼亮晶晶的，汗水从脸侧滑下来，视线往泽田宅的二楼望去，他自然的问道，“奈奈妈妈，阿纲还没起来吗？”
“是呢。”奈奈略带苦恼的说，“纲君如果也天天晨练的话，一定能像山本君这样健康活泼的！唉，他就是太懒了。”
“啊哈哈！”山本摸摸头笑的爽朗，“阿纲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啦，不过我也很希望每天能有个一起晨练的搭档就是了。”他说着，适当的露出小小的遗憾和失落。
“这样呢……”
“一会儿我来接阿纲一起去学校，奈奈妈妈，再见！”
奈奈捂着胸口看黑发少年向她招手告别，消失在转角，眼底闪着暧昧不明的光。
“这才是标准的天然黑啊，极品素材呀~”
回身打开邮箱，今天的报纸上面压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嗯？这是？”奈奈眨眨眼睛拿起信封，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惊讶的捂住嘴，“录取通知书？”
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汤，奈奈哼着歌正在切菜，表情轻松愉悦。
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的黑发男人端着杯子走进来，他的头发又黑又浓密，两颊的鬓角弯曲着，面容俊美冷冽，黑色的眼睛半眯着，似乎还沉浸在美好的睡梦当中，只是那眼底的一抹精光让人不敢忽视。他单手插在睡裤的兜里，下巴微扬，整个人显出几分任性妄为的气息，更奇特的是，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身上穿的竟然是画满白色小兔子的幼稚睡衣，半敞的领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胸膛，混合着成年男人的性感和个人独有的孩子气，相当的吸引人。
似乎对自己的魅力毫无所知，他懒洋洋的伸手：“奈奈，给我一杯咖啡，谢谢。”刚刚睡醒的低哑男声充满诱惑力，不自觉的勾引。
但是奈奈显然属于免疫人群，她视而不见并自然的接过杯子，倒了只占杯子一少半分量的香醇咖啡给那男人，“喝太多的咖啡对身体不好哟，里包恩先生。”
“……”男人捧着杯子皱眉，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端着分量明显满足不了他的咖啡走了出去。
“啊，对了！”奈奈回头叫住里包恩，“桌子上有一封给纲君的信呢，纲君好像是报考了哪所国外大学，里包恩先生知道吗？”
“……我不知道。”里包恩冷哼一声，上楼，“哼，玩了四年还不够，当学生当上瘾了？”
卧室里睡得天昏地暗的褐发少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
不大的卧室里，床上的白色蚕蛹偶尔蠕动一下。
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几绺稍长的褐色头发，软软的散乱在白色枕头上，无端的抓挠人心。
指针转过七点，床头的闹钟叮铃咚隆的响起来，裹在被子里的人翻了几个身，不胜其扰，不耐烦的从被子下伸出一条白皙的胳膊，抓起闹钟大力的甩在门上。
咔嚓。本月的第十二个闹钟光荣牺牲。
今天十五号。
噪音没有了，蚕蛹满意的蠕动几下，安静了。
五分钟后，门外再度响起了打扰他睡眠的声音。
十岁的蓝波和十三岁的风太手拉手站在门口，对视一眼，目光里是完全的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然后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一齐对着可怜的门板拳打脚踢。
“纲哥起床了！”
“阿纲！要迟到了！”
“纲哥今天是高中毕业典礼啊！”
“迟到了阿纲你就永远别再想吃葡萄味的糖果了！”
“对啊纲哥葡萄味糖——不对，这是蓝波你最喜欢的食物啊。”
“啊咧？”
“……”
两只小动物望着毫无动静的门板，憔悴了一会，手拉手又下楼了。
——迟到了也是纲哥阿纲活该。
礼堂的门被推开，少年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了进来，阳光洒在他微长的褐色头发上，泛起金色的光芒，他的领带松垮垮的挂在颈间，露出点点脖颈的细嫩皮肤，接近一米七五的瘦长身形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慵懒气质令人着迷不已。
眯起褐色的眼眸，在一致的注视下寻找熟悉的人影。
“十代目！”一个银发少年兴奋的站起身，“这里！”
“啊哈哈~毕业典礼迟到，阿纲很厉害哦！”他身边的另一个黑发少年也笑眯眯的站起身，“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呢？”
“笨蛋！十代目是独一无二的用不着你陪衬！”银发少年怒斥黑发少年，回头又露出委屈的神色，“十代目不和这个笨蛋一起是天经地义的，那为什么也不和我这个左右手一起上学呢？”
“唔……”少年走到他们身边坐下，困倦的揉揉眼睛，“一起迟到不好……”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时他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台上致辞到一半的校长忍无可忍……也还得继续忍下去。
他左侧靠着墙壁远远站着的冷冽黑发少年轻飘飘的瞥了他一样，他就觉得脊背凉飕飕的，什么火都压下去了，憋屈着接着致辞，然后心里自我安慰着：
没事没事他们今天就毕业了啊毕业了以后好日子就到来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哈哈这帮人形兵器终于离开我心爱的学校了哇哈哈……
等到典礼结束泽田纲吉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妈妈双手捧心感动地说“妈妈的纲君今天毕业妈妈好高兴哟”和拿着手机不停对他照来照去的自家守护者。
给了守护者众一个“立刻呈交罪证否则秋后算账”的眼神，无视众人灰白的脸色，温柔地微笑着带着自家妈妈和库洛姆妹子回家。
不过等到家后，看着占据了客厅的一帮人和悠闲的啜饮咖啡的里包恩，纲吉突然明白了今天真的不是平静的一天。
XANXUS大爷样的坐在沙发上，站在他身边的列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九代目的密件。”
纲吉撑着下巴笑，“不觉得这个场景分外熟悉吗，XANXUS？”
“切——”斯库瓦罗哼哼，“这恐怕就是上次九代老头让你签的据说是同意随时继位十代目的信吧？没想到这么早就拿出来还有我们巴利安难道成了快递公司了居然连送个信也要全员出动……”
他似乎对这场送信之旅分外不满，贝尔坐在一边异常乖巧，他身旁的弗兰青色的眼睛眨了眨，面无表情道：“长毛队长再啰嗦就真的变成巴利安的妈妈桑了，那是路斯利亚的荣誉称号啊，队长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强盗行为路斯妈妈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路斯利亚配合的假哭几声，然后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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