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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1-158-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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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制度,官员不得嫖…妓,沿着从明代来的规定,敢那啥啥了,轻了革职,重了永不叙用。当然啦,一般呢,大家对于这种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是会存着包容之心的。但是,很多事情就坏在这个但是上了。
不管明也好清也罢,党争是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这风流罪过,说大不大,说小吧它也不小。法律明文规定着呢,你说,在朝堂上,他们抱成一团儿,想抓个小辫子实在是太难,生活作风一旦有问题,管直就是大好的把柄往手里送,不用都对不起自己。
所以这条法律,执行得还算给力,把大好的国家栋梁往BL的道路上推得越行越远。
哦,扯远了,扯回来。如果有不BL,但是又嘴馋的呢?当官的一条好处是,有权。有权就有人要求,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那有求于人就要有礼相送。就有人赎买些,嗯,漂亮的,嗯,从事某种职业的女子相送。赎买了,就不算是妓,那……对吧?
这被KO掉的俩,就属于这种。
当然,这些淑嘉并不知道。
西鲁特氏心里不舒服,倒也接受了石文炳又有看上的女人的事实,不管怎么说吧,弄到家里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总比石文炳在外面安了外宅,完全脱离了掌握要好得多。(淑嘉:我记下这一条了。)
西鲁特氏根本就没把这几个黄毛丫头看在眼里,就像公认的那样,新人来了,完全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也不可能把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人都接纳了下来,她家内宅里还有儿女呢,受了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所以在淑嘉动脑筋让她家萝莉间谍去刺探情报的当口,西鲁特氏直截了当地把跟着石文炳出门的小厮给拎了过来。
于是,在淑嘉动用她辛苦挑选来的萝莉小间谍红袖去打听消息,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打听到的时候,西鲁特氏直接利用当家主母的特权,把跟着石文炳出门的人给拎了来。跟石文炳出门也有轮班的,这天休息的小厮只好过来跟太太汇报。
小厮好冤枉,他家老爷,正如王有说的,很老实,根本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几个相好呢?小厮开动了脑筋,终于从记忆的深处、熊熊燃烧着的八卦烈火里翻出了些渣滓。
“回太太,要说许是前些日子,外头有人请老爷吃酒。您知道的,就是外城那些个,投了咱们家借势的。为哄老爷高兴,请老爷看戏吃酒,这不就有陪酒的了么?”他们跟着出门的人也被引到一处招待着,与商家的下人聊天儿,三杯酒下肚,就八卦了出来,今天,商家老爷特意找了俩陪酒的来。
继续八卦,这些跟班们无不羡慕,好艳福,那可是有名的花魁。接下来有颜色的话就不适合在太太面前说了,小厮叩了个头。
西鲁特氏的脸刷地就挂了!她可以允许进新人,但是不能允许什么龌龊样的人都进来!行院里的怎么能带进家里来?!这家里可不能这么不讲究,带坏了一家的风气!她也不大愿意相信他丈夫就这么不讲究,逢场作戏什么的,常有的事儿,她哥哥也不是没办过,但是带回家里来就是另一番说道了。
西鲁特氏一面打发了心腹家人去打听底细,又把几个人又拎过来说话,细细看她们的行止。其实经过训练的妓…女,规矩还是能看的,但是,从细节上来说,总能感受得到一点点的违和。西鲁特氏心里就有了数,专等石文炳回来就汇报了。
石文炳一张脸瞬间变得犹如他的姓,石雕似的冷硬。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官场上,互相送个奴婢什么的,很正常,他听说了之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让交给他老婆处理。完全没料到给送了这么两个来。行了,不用再说了,人,退回去,送礼的,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石文炳,用她小闺女的话,那可是个“标准”的封建大家长。于妓,可做红颜知己,绝不会弄到家里来。这种行为,你可以说是遵守原则,也可以说是——做着XX,还要立牌坊。这年头的正经男人,大致如此。(淑嘉:不管是谁的战果,其根本点就是在利用石文炳的原则啊。)
西鲁特氏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摸着淑嘉的脑袋,问道:“明白了么?我原不想早早与你说这个的,说了也就说了,你记在心里就行,谁都不要告诉。明白么?居家过日子,大度点儿有什么?只能使人坐得更稳当。非得跟乌眼鸡似的,叫人都知道了才算好?那就是个靶子,没见着上赶着当靶子的。”
最后西鲁特氏给这堂课下了总结:“做人以正道行事,晚上也睡得踏实。你今儿心情不好是不是?额娘承你的情,不要乱想了,嗯?”
淑嘉把那点内疚抛到了角落里——婉柔她们再可怜也不能让拿我阿玛当补偿,统共一个阿玛,给了你们,我额娘怎么办?丫就是再好,那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不过——淑嘉又问:“要是……阿玛真的……呃……瞧上人家了,那怎么办?”
西鲁特氏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儿:“那再用你的办法也不迟,真要是老实人,留下来也没什么。”淑嘉心说,明白了。
不对!因为西鲁特氏又喃喃自语:“他要喜欢小脚的,就给她们放了脚,反正咱们是旗人家,不兴这个。他要是不喜欢,那就接着裹呗。”
淑嘉心说,这回我懂了,这是要破坏对手的优势。
那要是看上人家的脸呢?还能毁了她的容不成?西鲁特氏道:“婉柔的脚,白天黑夜地包得花团锦簇的,你不是也让你阿玛看到了她不想你阿玛看的么?”
整个课程的主题就是:抢先建立自己的优势,让对手无机可趁,然后,如果遇到空降,那就想办法破坏对手的优势。
以及对淑嘉同学的教育意义:自己要首先变成360度无死角的人,即使不是美人,也不能有残次的地方——这算是短板理论的宅斗应用么?于是各种装就非常重要了。
总之,淑嘉这回收获颇丰。
28 打算盘与星期天
淑嘉学了一肚皮的宅斗知识,并且把它们总结提炼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结果……完全没用上!
新来的漂亮姑娘被丢去熬资历出苦力了,旧有的姨娘依旧老实窝着,再不敢轻举妄动。淑嘉小朋友现在每日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规律,有规律得令人发指!淑嘉相信,她额娘完全有能力管好她家的一亩三分地。
说来也算是这几个人倒霉了,本来置个外室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情,不管是京中还是驻外。哦,驻外就更方便了,在京里吧,像这种八旗贵族人家说不定父母长辈就住在四九城里,要是让他们听到了风声,不定就拎到家里请家法了。这种放了外任的,真是天高皇帝远,爹娘也远。君、父都管不着的,全由着自己折腾。
但这是杭州,石文炳是武职,施琅姚启圣还在福建那里挽着袖子收拾郑家人,石文炳的前任又是被御史给参了的,他最好老实在旗下营里呆着。要照着送礼人的意思,那是连人带宅子一送儿送的,问题是他送了,石文炳由于客观原因不能常常享用并且念着他的好,那也起不到作用。只好硬着头皮以送侍婢供使唤的名义送到家里来,可不就……
想来以后要送礼的人都应该吸取这样的教训才是。照淑嘉估计,她阿玛以后在收礼的时候也会吸取教训了,应该是房子照收然后把裹脚女人给打发走。
管她呢!淑嘉现在可有不少事情要做。她额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从北京到杭州,虽然说南方的水土养人,养出不少苏杭美人,但是到底是换了个地方,略有水土不服。怀孕的女人,常有各种奇怪的反应,或是孕吐、或是发懒、或是突然之间有了奇怪的口味、或者干脆性情大变。到了西鲁特氏这里,已经是生孩子的熟练人士了,奇怪的反应倒是少了些,只是湿热的夏天里有些发懒,对家务的管理上,难免有些吃力。
淑嘉每天早上爬起来,就往她额娘那里去,陪她说话、吃早点。然后看西鲁特氏理家管事,暗暗记下各管事娘家的分工,福海家的与张禄家的算是总头儿,分管着内部的各项总务,大致上福海家管一些与西鲁特氏密切相关的事情,如太太姑娘们的衣食住行,而张禄家的则管着人事,一个与上司走得近一个捏着府中下属的升降,难说谁更重要。平完了事儿,去上课,下面的作息与以前一样,只是早晚各添了一项散步运动。
西鲁特氏平常理事也不是坐在明间正座上的,而是在西梢间里的榻上。淑嘉也就留在里面跟着听,西鲁特氏禀承一贯的宗旨,把淑娴也一道捎上。
西鲁特氏是想淑娴一年大似一年,今年是选秀年,若是没有什么变故,早则三年后,最迟不过六年,她就该选秀了。不论中与不中,都要出嫁了,这些家务琐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学会的,自然要从小开始学习。平常学一学,有一个会理家的名声,说亲也能添些资本。
因为是庶出,也不一定就会被选中,石家庶出女儿的身份有点尴尬。石文炳本身爵位不算低,而且家中势力不小,他的女儿不能随便打发了,一般除了皇帝没人敢要她闺女当小老婆,但是呢,让庶女做宗室元配正妻,又略有不妥。即使淑娴个人条件再好,前程方面还是有些担忧的。或许就是撂了牌子,自行聘嫁,那就更需要加强个人素质了。西鲁特氏也不希望别人说她不会调…教人,或者是偏心什么的,她还有亲生女儿要嫁人呢。
是以原本只是旁听的淑娴,也有被西鲁特氏点名要求说意见的时候。说得对了,有表扬,不周全的地方也有指点。
再者,在西鲁特氏看来,淑娴更沉静些,淑嘉的心思似乎更灵活,也好让淑娴感染一下淑嘉,让淑嘉更稳重。
日常生活不过是些鸡毛蒜皮,至于人事安排、买人卖人、钱粮出纳并不是时时都有的。只是耳濡目染,知道居家过日子都要处理些什么事情,从西鲁特氏的处理方式中领悟一些东西。
西鲁特氏素知小女儿比较有主意,但她并不认为淑娴就是个没主意的,从小淑娴在自制力上就并不比淑嘉差,功课上略有不足之处也尽力以勤奋作补足,从毅力上来说,比淑嘉还要强上几分。为人也极有眼色,只是……到底出身差了点儿,造化上还是难说。
比较起来,还是淑嘉的条件更好些,论长相或许不如淑娴那样秀气婉媚,然而却很符合大家对于‘福气’的定义,小脸圆润,倒不是说长得像颗圆圆的土豆,相反,她的脸型很不坏稍显出瓜子脸的模样,只是略有点胖,显得福气得很,一双眼睛却是凤眼的形状,眼角微微上挑,直鼻樱口。
再者伯爵府的嫡出小姐,怎么着也该是有造化的,于是更加致力于培养她的主母气度。
西鲁特氏常常额外提醒淑嘉:“做人不可张扬。要是有人说,二姑娘极是好强的,什么事都清清爽爽,真是吓人。你说,你受不受这些话的牵累?”凡事要是太张扬,所有人都知道你了,做什么事儿就不方便,个性如果表现得太强烈,就很容易情绪外露,被人有针对性地算计了。
“心里有数儿就成了,你是姑娘家,有些话不能由你说了出来。可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问,那样示人以软弱,反易被人欺瞒折辱。平时要什么都知道,却不能显露出来,真要用到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己也不要直白地点了出来。你能看出毛病来,就得想好了怎么治这个毛病,不然呐,少说。要说,也说给额娘听。明白了?”
淑嘉:明白了,扮猪吃老虎。要做隐藏在幕后的腹黑BOSS,才更有生存潜力。以及,打蛇打七寸,要么不下手,要么下死手。(喂!)
“前头跟你说了,不要张扬,不止是做事儿,还有面相,”西鲁特氏特别强调,“但凡是你平日见的客人,谁能静静跟你住两个月再说你的人品?不过是见那么一会子,看见什么,觉得你是什么样儿的,就说什么样的。”
淑嘉:额娘,我才六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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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淑嘉心里暗暗算着,西鲁特氏的产期是在过年前后,那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忙的季节,过年的节礼要处理,各处产业上缴的租子、收益要结算,家中下人一年的考评虽然不要开考评会,也要做到心中有数,还有明年的生产生活计划等等。
这段时间,正是西鲁特氏生产、做月子的时候,她完全顾不上。府中的交际活动也要有所暂停,不过,有叔祖母在,倒是可以让自己姐妹俩跟着去沾一下光?淑嘉心里胡乱想着。
如此到了六月,全家上下该换开始做秋衣的时候,西鲁特氏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淑嘉天天趴上去听动静。西鲁特氏说了她也不听,只是很敬畏地看着未来的小包子,心里开始跑马:长得什么样呢?是男是女还是双胞胎?
西鲁特氏嗔道:“平日看着还好,就这会儿会犯傻。”张禄家的笑着说:“姑娘就要做姐姐了,难怪这么欢喜。”报上了今年家中人口,男仆多少、女仆多少,几个一等的、几个二等的、几个三等的,一等的几套衣裳、二等的几套衣裳、三等的几套衣裳,各用什么料子,家中针线上的能赶出多少来,又有多少是要外头做去的,需要用多少布、线、工钱。
福海家的便报上了今年家中主子要添置的秋衣:“姑娘们都在长个儿,要做新衣服;太太有了身子,旧年的衣裳也不能再穿了(肯定要添,还要根据肚子变大的规律在尺寸上格外用心);老爷的新衣裳,料子上也要重挑呢。咱们家针线上的能做一些,有些也要叫外头的做。又有,要换季了,太太和姑娘们的首饰也该换金的了,是不是要重打些?”
西鲁特氏一一听了,又叫账房上的娘子过来对了数目,小算盘一打,先合了仆役的衣裳钱,发了对牌去做。然后仔细确定了一家四口的衣服套数、颜色、料子,又叫给姨娘们每人添两套衣服,核对了价格,打发人与外头裁缝定日子过来面谈。
最后才是首饰的问题,西鲁特氏的首饰不少,但两个女儿却没什么首饰。西鲁特氏想自己下半年身材只会更走形越发不好四处走动,就少打些,女儿们年纪小,重点是镯子和项圈儿,这一项上倒是省了不少。
把这些都弄完,西鲁特氏觉得或者该让女儿们学学算账了。以前与江先生提过的,不过看女儿们平常的回话里,数学基本上没学多少,这可不太好。
时代在发展,人类在退步,江先生的数学也就是那个样子了。君子六艺虽说得明白,到了这会儿能把六君平等对待的人真是凤毛麟角,数还算好的了,这会儿的‘爷’有几个会屈尊赶车的呢?江先生还不算太次,至少九九表口诀都记得,但是算盘就非常生疏了。西鲁特氏倒也理解,另叫了账房上的过来教习。
女人会打算盘的本就不是很多,或许算个简单的加减乘除是行的,但是要教学,还是差了点儿。幸而西鲁特氏的要求不高,只要女儿会个加减乘除就行,于是账房上的余妈妈就成功当选了。
余妈妈五十来岁,据说在石家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原先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有小小一个铺子,也学了一点儿皮毛,余妈妈还小的时候家里过不下日子,只好卖儿卖女,她也就被卖进了府里。到了府里,因有这门手艺,倒配了个小管事,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如今又被选来教姑娘们,也是一桩美差。
淑嘉的数学完全不用学,虽然微积分什么的全还给大学老师了,剩下的倒还在,连珠算也没落下。万分感谢当年的应试教育,到后期自由教学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二十年前填鸭填出来的倒还记得。所以她的算盘打得飞快,尤其喜欢听这清脆的声音,西鲁特氏知道之后却不许她多碰算盘了。
江先生松了一口气,堂堂读书人,教小女学生读女四书已经够难为人了,再教个打算盘,真有点儿斯文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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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嘉每天晚上依旧去混她阿玛的书房,自西鲁特氏有了身孕,她颇接触了一点家务,听他阿玛讲讲《三国》顺便就学习了满语,父女之间的感情也一天天加深了起来。淑嘉有什么要求,石文炳答应起来也就格外的痛快。比如,她有时候提出想要隔几日去给叔祖父和叔祖母请个安什么的,理由是:“额娘行动不太方便,我们小辈就不能偷懒呀。”
其实,她是在家里宅得闷了,想出去走动走动了。虽然是从一个院子换到另一个院子,但是路上倒是可以看一看街景。理由很正当,石文炳爽快地答应了,还说:“你们姐妹一起去罢。”于是淑嘉就争取到了隔上三五天就去看一下叔祖母的放风时间,算是个星期天了。
如今出门在外,她的车上就放着一个大丫环一个小丫环一个嬷嬷。春喜或者夏喜与两个乳母之一跟着坐在车里,红袖或者是青衿就坐在车辕的一边。乌雅嬷嬷或者是尹嬷嬷不在,何嬷嬷与王嬷嬷对她就会管得松些,一旦淑嘉笑着说:“好嬷嬷,让我看一眼,不然到了杭州就只知道自家院子长什么样儿,太没意思了。”
王嬷嬷心已经软了,还要再添上一句免责条款:“姑娘只能撩开一个角儿,不能露脸。”淑嘉眨眨眼,小小地掀开一道帘子缝儿,把眼睛凑过去,细细地看着从未见过的街景。
南方的街景与北方稍有不同,带着湿气水灵灵的,在旗下营里也不全是旗人,也有不少汉人,多是各家的仆役。当然也有店铺,却不多。街上走的人多是缓步,带着舒适。
到了石琳家所在的巷子,王嬷嬷就再也不肯让她靠近帘子了。淑嘉见好就收,也老实坐好了。
到了石琳家,从角门进后院儿,然后去见石琳的夫人。自从这种经常性的拜访成为定制,淑嘉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非常之英明的。老太太在家里也是寂寞,第三次定期拜见的那一天,两人刚到院门外,就有婆子来迎:“可来了,老太太一早就念叨着两位姑娘该过来了呢。”叔祖母身边的大丫头早打起了帘子。
进了屋子,老太太两个小姑娘乖乖问好,然后或拿出自己的针线或是让人献上家里新做的小点心或是帮着西鲁特氏带些小玩艺儿,老太太心里就更高兴了。一一回评,还会翻拣指出两人针线的不足之处:“这里的梢子更长半寸就更好了。”或者“下回用绿色的线配着试试。”
用淑嘉的话说,这样叔祖母也高兴,自己也能得到放松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双赢。
叔祖母一高兴,设若有交际而西鲁特氏不方便的时候,她代为圆场的时候语气就更亲切些。
29 改善姐妹间关系
这天,淑嘉在西鲁特氏那里对完账,放下算盘。入秋了,要提早准备过冬用取暖用的炭。南方不比北方,北方有炕,南方则不然,取暖就要格外用心。最好的银骨炭产自京西,多供御用,要弄到就要早下手。计算路途时间、买炭花费与人员盘缠,此外还有普通的取暖木炭要准备,把这些算完,将将花了一早上的时间。
西鲁特氏看看多宝阁上摆的西洋座钟,认了一回时间,又问阿福:“我记得今儿她们要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的?”阿福道:“回太太,姑娘们五日去老太太那里请一次安,今儿正是日子呢。”西鲁特氏道:“你去叫厨房上把早间做的四样细点备好,等会子一道带过去孝敬老太太。”阿福应声去了。
西鲁特氏又对淑娴淑嘉道:“你们也去收拾一下儿,二丫头留下来我有话说。”
淑嘉觉得奇怪,依然乖乖地止步。淑娴有点好奇,依然老实回房收拾。西鲁特氏让回事的媳妇婆子各自执行刚才吩咐的事情,又让红袖、青衿去收拾今天淑嘉出门要用的东西。
好了,清场完毕,下面是谈话时间。
西鲁特氏先问:“你一天都做些什么呀,跟什么人在一起,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淑嘉一头黑线,她整天宅在家里——这是真的宅,以前再宅好歹还会去个菜市场弄点苹果西瓜、到超市里拣新鲜牛奶呢——除了自己争取到了给叔祖母请安,基本上连出大门的机会都没有。都在西鲁特氏的眼皮子底下,连坑了石文炳一把,第二天她都摸得门儿清,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么?还是……这里边有什么猫腻?
淑嘉想归想,到底是亲生母女,倒没那么多讲究,直接说:“就那些事儿啊,起来、到额娘这儿来、吃点心、听事儿、用早饭,上学,晌午吃点心、歇会儿晌、做针线、晚饭、跟额娘到园子里走走……”
西鲁特氏越听越不对劲儿:“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平日都与谁说话解闷儿?”
淑嘉:……还能有谁?“我都跟额娘说话的呀,哦,还有嬷嬷们、她们时常提醒些规矩,春喜夏喜、红袖青衿,有时跟大娘们说两句……”
“还有呢?”
淑嘉一拍巴掌:“晚上跟阿玛玩,”笑了,“我不扰阿玛正事儿的,我还帮忙来着……”
西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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