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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1-158-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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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龈龆永矗返i会别扭死!
所以胤礽问索额图:“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难道你知道?”
索额图抹汗:“奴才哪里有消息,不过是给您提个醒儿,越到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胤礽咳嗽一声:“知道了,”动了动唇,没忍住,“依你看,哪家的……呃……”
索额图会意,微笑道:“您单看看宫里常召见哪家的姑娘,又或者,明年开始派得意的人去哪家相看,也就知道个七八分了。”对这个太子,得哄着、捧着,你要真把自己当他长辈端着架子‘指导’他,那是自找难看。
胤礽喃喃自语道:“近来事儿多,倒没召什么人进宫来,也没派什么人出去相看……呃,知道了,你回吧。”
索额图心里想翻白眼,先死了佟国纲,又接了没有全胜的大军,然后议政王大臣开始议罪,全不是好事,皇太后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招小姑娘来玩啊。算了,反正,后年才大挑,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来调整,不在乎这一点时间。
索额图退后,胤礽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姑娘。要个什么样的老婆好呢?作为全国钻石得不能再钻石的王老五,胤礽对未来老婆要求挑剔一点那是理所当然的。长得要好看、家世要好、要德言功容俱全,最重要的,要能生个儿子!气死老大!
谁家的好呢?胤礽抓耳挠腮,见过的年轻女子数量太有限了,分析完了各种数据,总要浮现一个具体的影像才好。不期然的,一个看着行止端庄,逼急了就现原形的人冒了出来。
如果是她,倒也不错呢。起码,皇太后祖母喜欢,她人也不坏,最重要的,胤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了她对大阿哥的各种不待见,反正他遇到她一次,就听她在踩大阿哥一回。
胤礽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康熙也在为他的婚事着急。好容易什么事都暂时平了,绝世好爹康熙又把给胤礽找老婆的事排上了日程。康熙手里抓着一本《晋书》,翻开了一页,在几行字上用指甲掐出了痕迹——“卫公女有五可,贾公女有五不可。卫家种贤而多子,美而长白;贾家种妒而少子,丑而短黑。”
唔,不得不说这些还是有道理的,于是儿媳妇的条件要:贤淑、能生、漂亮、个子高、皮肤白皙!最后圈定了家世之外的选择标准,康熙决定年后再次拉网式海选。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过了新年,胤礽傻乎乎地收到了他汗阿玛给的礼物。
康熙,送了几个侧室给他!
大老婆还没挑好,先赊着,明年再给你;小老婆倒有几个,先给你,你先用着。
58 石家额娘要回来
尊贵如皇太子,纳个小老婆,在京中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因为没什么好嚣张的,皇太子到底是在封建主义下教育出来的,对还没见着面的小老婆也没有多么器重。尤其他还没娶妻,总要给未来老婆面子。
按照紫禁城的惯例,小老婆不给走大门,就是从神武门那里抬进来罢了。康熙给了胤礽俩小老婆,非常巧,一个是李甲氏,一个是李佳氏。前者出身好些,是轻车都尉舒尔库德之女,后者只是一普通旗人之女。
这两个都是上次选秀时候的记名秀女,当时年纪刚刚十三,有些小,干脆记名等下回。当然不排除康熙已经相中了几个,准备给他儿子当生理卫生教材,只等时候差不多就拎出来用的可能。
两人如今只是皇太子的妾,这个妾与平常人家的妾是有区别的。在普通人家,做到妾,就算有名份了,这两位,还要看表现才能争得一席之地。她们都还不是真正的侧福晋,没有委任状。
当内务府给两人准备住处,请示胤礽的时候,胤礽愣了一下。他住毓庆宫,按说该让小老婆就近伺候的。但是他这人就是毛病多,认为那是太子正殿,让小老婆住进去像什么话呢?直接说:“把撷芳殿不拘那里收拾出两间配殿来。”
内务府郎中心说,这俩侧室也算是运气不好,住得这样远。撷芳殿只是一组宫殿中正殿的名称,用来指代这一组宫室,这组宫室正是明代的太子东宫所在地。如此说来,安置到那里也算是合理。不敢再触这位爷的霉头,老实下去收拾了。
选了个吉日,人就抬了过来,也不用大吹大打,酒席也没怎么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胤礽,有点期待,又有点迷茫。当然知道今天晚上要做什么,不过……实在脑补不出来!可恶!都不知道人家是圆是扁,要脑补什么?
当事人都云里雾里了,大家也只是顺手包个红包,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石家也是如此,本来与毓庆宫就不怎么亲近,送了礼,听说宫里没怎么庆祝,自己家也就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石文炳夫妇从福建来信,对家中表示庆贺。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其实没烽火的时候,家书也很昂贵。千里迢迢的,也就康熙那样的能想什么时候送信就什么时候送信,换个人,它也消耗不起这来回的路费。当然这时候也有一些代送信业务,只是非常简陋。略大一点的家族都不会用它,这里头还有一个涉密的问题。
所以从福建来的信就格外的珍贵,一年两地不通几回信,还都是在节庆派人押运东西的时候顺捎的。
这回说的是家中富达礼和庆德的好事,石家原有汉军旗的几个佐领,现在又入了满洲旗,前天,传下旨来,在满洲正白镶内拨出一佐领,划归了石家名下,由庆德为佐领。
要知道八旗是国家养着的,生下来,养到差不多生活费就是国家出了,所以即使婴儿死亡率高,入关这么多年来也是人口不断增加,兼之不断有抬旗的举动,现在每旗的人口比当初膨胀了不少。于是就有不断地分出新的佐领的举动,这回就是把正白旗增长的人口重新划分,又添设一佐领。
此外,议政王大臣不但议了罪,还议了功。跟着圣驾的,原就是上三旗有背景的人,当然人人记功。富达礼这个蓝翎侍卫也升作三等侍卫了,顺带提一下,石文英的考评也是优异。
再好不能的好事,当然要写信到福州去报喜,其中华善还把自己吹嘘了一回。淑嘉挺疑惑的,为什么好事都凑到咱们家了呢?太不正常了吧?咱们家什么大事儿都没干啊?这种扫兴的话,她只能偷偷地问庆德。庆德也不知就里,含含糊糊地说:“许是……旁人都出了岔子,咱们只要没办错中儿,就显得对了?”
石文炳那里接到了好消息,当然也要有所表示,就是今天这封信了。
信是交由观音保来念的,念到石文炳教育儿子们要“戒骄戒躁,始终固守”的时候,华善开始翻白眼,听到“不可辜负圣恩而自取其辱”他已经掏起耳朵了。
猛地,观音保拔高了单调:“额娘要回来!”
“嗷!”华善被尖锐的童声吓了一跳,戳疼了自己的耳朵。
————我是解释前情的分割线———
乾清宫东暖阁,终于痊愈的康熙任劳任怨地审阅着各地来的奏章,先是密折。康熙二十九年新任苏州织造曹寅,康熙对其寄予厚望。今天正好他有折子来,康熙拿钥匙打开匣子,取出来细看。密折比普通折子要小一号,由专门渠道密封递进。康熙看上面并没有特别要紧的东西,舒了一口气,转身把折子放入一只专放密折的小柜里。
然后取出一本边角已经磨出印子的折子来,再仔细研究。这本折子是福州将军递上来的《请增绿旗两营疏》,讲的是兵制,康熙格外重视。八旗驻外,向来是混编,或满蒙或满汉或是三者都有,唯有三处例外——京口、广州、福州,皆是汉八旗单独驻防。
广州、福州临海,京口位置也是差不多。这三个地方靠南,从历史上来说,是抗清运动比较激烈的地区,三藩之中的两藩就在福州、广州,实在是轻忽不得。这样轻忽不得的地方按说该让心腹之满蒙驻防的,可这三处地方打起伏来水师比陆军更为重要,满蒙马上得天下,上了船估计大部分人苦胆都得吐出来。加上水土不服、言语不通,只得让汉八旗驻防,而择选信得过的人去领兵。
又因为驻防的全是汉八旗,不放心也是在情理之中了。所以一看到石文炳有折子到,还是要求增兵的折子,康熙的心就悬了起来,日夜琢磨。石文炳的要求,从这奏疏的题目上就能看得出来,是要求给福州增兵的。
理由也很充分,康熙用指甲来回掐了几处“自我朝定鼎以来,一叛于郑成功,再叛于耿精忠,兵民习见悖逆,人心机变异常。继自征讨台湾之役,添设营兵不下十数万,原督臣姚启圣募养战士不下万人,四方不逞之徒又复强半入闽”、“臣欲请改火器,则失我之所长;欲专恃弓矢,又非地之所宜”。
简言之,这地方穷山恶水泼妇刁民,民风彪悍已极。非但如此,当年为对付台湾,姚启圣还召了一堆兵痞子,因为是战后的地方,良民跑了很多,倒是有很多不怕条件艰苦的黑社会份子跑来开分舵,搞不好分舵主跟兵痞子还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太危险。
驻防八旗兵丁虽然都是汉人,毕竟以北方人居多,长于弓矢而短于火器。而闽地却平原绝少,不是高山丛树,就是深沟水田,骑射难施之处,必资火器为先。
最后石文炳指出,广州、京口处理八旗兵员不足的问题,用的是召绿营,福州这么做不算破例,只是要求公平而已。
康熙放下折子,梁九功轻手轻脚上前重又换了一杯热茶。康熙摸出个怀表来,打开盖子一看,时间还早:“去个人到毓庆宫把太子叫来,再去把当值大学士一道叫过来,就说朕有事要议。”
魏珠重复了一回,准备无确,退出去领了俩小太监传旨去了。今天当值的乃是梁清标与伊桑阿,正在值房里联诗玩,得了旨意,急急披上斗篷过来。胤礽此时正是读书的时候,也还没睡下,同样穿戴了来。不一时,两拨人都到了。
请安毕,康熙一抬头,见胤礽还穿着大衣裳,道:“去了大衣裳,天还冷,屋里烧着地龙太热。大寒大暑,易生疾病,”又对梁清标与伊桑阿道,“你们也一样。”
两个小太监就上来为胤礽宽衣,梁清标与伊桑阿也在太监的帮助下脱了外套,康熙一指地上几个绣墩:“坐。”三人谢了座,梁清标与伊桑阿对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康熙今天叫他们来是怎么回事儿,决定静等发话。
胤礽自在些,往前躬了一□子:“汗阿玛叫儿臣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康熙把手里的折子往前一递:“你先看看罢。”梁九功双手捧了,又捧给胤礽。伊桑阿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本子眼熟。努力回想了一下,记起这份折子康熙已经研究了好几个月了,去年这折子到的时候,正是他当值,还是他写了节略的。心里有数,他拔了拔腰,坐得更直了。
胤礽不一会儿也看完了,看到有掐痕的地方还特意多看了两遍。看完,合上,起身双手又递回炕桌上。康熙道:“你怎么看?”胤礽的脑子还是好使的,看的时候已经把情势滤了一遍,此时一面重复着折子的内容,一面夹观点道:“八旗兵丁本就不够多,若绿营可用,尚可支撑局面……福建之绿营真到了这般田地了么?”
康熙对伊桑阿道:“你说给太子听。”
伊桑阿知道,康熙对石文炳是非常满意的,不为别的,只为这折子写得条理分明,引用数据来说明问题,可见是个务实的人,康熙,喜欢务实的人,你手里有数据,他才会认为你认真办事了,此人一大爱好就是听臣下汇报各地菜价,然后自己计算通胀率。再说了,要是说得明显不靠谱,康熙也不会犹豫这么长时间,更不会大晚上的把他们叫过来商议,直接把人骂个狗血淋头才是康熙的作风。
思及此,伊桑阿起立躬身,给胤礽分解:“闽地风俗与别处不同,因两番战乱,绿营比别处更不可靠……营水陆营兵统计64700有余,而旗营额设仅止马甲1683副,步甲347副……区区二千余兵丁,对付这六七万时降时叛的绿营,尚且战守不敷,更遑论承担镇守全省地方之任。”——人员比大约1:30,真到了动手的时候,玩官兵捉强盗都玩不起来,真玩了,只有官兵被匪玩死的份儿。
明白地说,一、咱们人少,二、那地方不适合长弓必须要新式武器,最后福州跟广州、京口性质相同,可兵比其他两处少,石文炳要求公平一点。
胤礽听了,点点头,对康熙道:“汗阿玛,既然石文炳说的是真的,增兵是必得增的,只是……要怎么增?”
康熙赞许地点点头,很好,没跟老子唱反调。他也不马上说自己的意见,而是让三人各自说自己的看法,三人的看法倒是一致,增当然要增,皇帝都默许了。但是在数量上要予以控制,同时要把这兼统的‘军标’与督抚辖下的绿营划个明显的界限。
最后商议定了,康熙道:“都散了罢,明日早朝再议。”
三人走后,康熙又摸了一叠纸来仔细琢磨,上面写的乃是石家的资料简介。从石廷柱开始,总结一下,不管是长于军功的还是长于庶务的,无论是已经死了的石廷柱,还是活着的石琳、石文晟、石文焯,为政一方都有一个特点:不扰民,肯办事。再加上石文炳这本折子,康熙对石家好感直线上升。
沉吟了一阵儿,康熙觉得,他家太子的岳父,选好了。然后,他觉得他需要为亲家做点什么,也是给皇太子长脸。这就有了石家那一佐领,也就有了富达礼的升迁。
59 遭遇猪头小队长
华善揉了揉耳朵,横了小孙子一眼,没骂他。一是这年头讲究个抱孙不抱子,对孙子总是要宽容些,另一方面则是他心里已经活泛开了。孙女儿明年就要大挑了,一切顺利明年就要订亲,可是庆德比淑嘉居长,目前还未婚配,确实需要把事情给定下来。
几个小辈很是惊喜,尤其是观音保,小孩子好久没见到母亲了自是想念,所以他念着念着就嚎了一嗓子。幸好华善没有追究。
温都氏借拿帕子掩口遮过了脸上的表情,婆婆回来当然不是不好,但是……俗话说得好,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呃,说错了,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个顶头BOSS,婆婆来了,她这做儿媳妇的,就有点尴尬了。
华善已经发话了:“看看信上写没写什么时候动身。”观音保吐吐舌头,急急往下看:“咦?额娘已经在路上了,唔,信上说发信的时候额娘就动身了,”算一算日子,“再几天就该到了!”
温都氏调整了一下心情,开口道:“那家里得先把屋子重收拾出来,虽是一直有人看屋子,到底许久没住过了。”华善朝观音保一伸手:“信呢?拿来我看。”观音保递过信去,华善细看了一下,道:“把库房也给收拾了。老二跟我过来。”
淑嘉忽然明白了,库房是必须收拾的,虽然她爹不是贪官,到福州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积蓄呢?
当下分头行事,温都氏去腾库房,拜托淑嘉监督收拾西鲁特氏所居正房。
次日一早,淑嘉吃过早点就带人到了西鲁特氏的正房,吩咐留守的婆子:“先把被褥拆洗晒了房里开窗透透气。房里摆设去开了库房,我自去挑……她们姨娘丫头的屋子也打扫一下儿预备着……”
底下仆役脚不沾地地忙碌着,支竹竿子晒被子晾衣服,还细心地翻出了手焐子一并拍打浮尘。那边库里的东西支了来,都是西鲁特氏南下之前屋里摆的比较贵重的。一一命人按原样又给摆了回去。
姨娘们的屋子也大致打扫了一下,这个比较简单,淑嘉掸了一眼看没什么大差错就撂开不管了。虽然没用自己动手,还是觉得有些累,回到自己房里休息的时候,淑嘉依旧疑惑——怎么这半晌不夜的就回来了呢?
很快,庆德就过来给她解惑了,庆德脸上挂着笑,先说:“妹妹辛苦了。”然后搓搓手,步入正题。方才华善找他谈话了,主题内容就是:“你小子好命,升了官,这媳妇家里也会给你娶个好的,最近不要闹出事来,等你额娘回来给你定亲。”
庆德听得泪流满面,终于轮到我抱媳妇儿了。这不,来找妹妹,探探口风。淑嘉惊讶道:“我哪儿知道啊?先前是知道几个,这不,咱们家有事一耽搁,十个里面倒有八个已经嫁了。”
庆德垮了脸大为扫兴,又振作起来:“那可说好了,等额娘回来,你有什么消息可得先跟我说。”淑嘉点头:“当然啦。”废话,要是这是二嫂自己不喜欢而额娘的意志坚决,当然要撺掇着庆德闹革命。
庆德放心了,喜滋滋地回去了,淑嘉觉得他的脚步都是带飘的。
过了几日,正是西鲁特氏到家的日子,富达礼早请了假去接人。回来的时候,神色颇有些古怪。淑嘉看富达礼表情里除了惊喜还有惊吓,有些迷惘,等到西鲁特氏一行都到了跟前,淑嘉自己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随行的居然有乳母,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温都氏接上前去道:“额娘一路辛苦,妹妹已经给您把屋子收拾好了。热水也烧好了,您先更衣。玛法今儿朝上有事儿还没回来。”
西鲁特氏道:“你们都辛苦了。”举步回房。
进了屋里,随行的丫头打水、伺候洗脸换衣服。淑嘉细细打量西鲁特氏,鬓边已有了几丝白发,以前也有一点的,只是打扮得宜都掩了过去,这回回来却是掩都掩不住了。西鲁特氏身上的衣服汉风颇重,发式也不是两把头,人倒瘦了不少。
西鲁特氏收拾好了,见女儿和儿媳妇都立在一边候着,笑道:“怎么了,都不认识了?”
有点儿,淑嘉心里有发酸,一年半的时候,西鲁特氏憔悴了很多。借着亲自捧茶的动作掩饰着,低头道:“额娘怎么想着这会儿回来了?阿玛独自在那边可怎么是好?”
西鲁特氏道:“且不说那个,”对温都氏道,“这一年多,你是辛苦了。”
温都氏心中一惊:“额娘这么说,媳妇儿就无地自容了,都是份内的事儿。”
西鲁特氏道:“我心里有数儿,芍药,把那一包东西给大奶奶。”芍药捧了一堆东西过来,有绸缎,上面还堆了几个匣子。西鲁特氏道:“福建不比杭州,料子比不上,幸而有些新奇的西洋东西可看。”
温都氏心里七上八下,一面担心婆婆回来不知如何自处,另一方面也是好奇婆婆赏了什么东西。可惜没有当面打开查看的规矩,只得扎扎实实福□去:“谢额娘赏。”叫荣儿接了。西鲁特氏道:“去年你生产我不在京里,也没照看,看来你倒过得不错,等会子给老太爷请了安,把哥儿抱过来我看看。”温都笑应了。
西鲁特氏扬声道:“富达礼和庆德在外头么?”富达应了一声,西鲁特氏道:“都进来罢。”温都氏避到一旁,兄弟三个进来了,一直给额娘磕头。爬起来,等婆子们收了拜垫,观音保扑了上来:“额娘,你叫大哥二哥就是没叫我。”
西鲁特氏本来要训话的,被他一搅,笑了:“又长高了些。忘不了你,额娘要等会子单跟你一个人说话呢。”观音保这才高兴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西鲁特氏身上来回看,又瞄上了一旁的乳母,实在好奇这抱的是什么。
西鲁特氏敛了笑:“都认认罢,这是你们小妹妹。去年十二月生的,名儿还没取。”淑嘉怎么看西鲁特氏也不像产妇的样子,果然,西鲁特氏又缀了一句:“这是阿福……就是你们新姨娘所生的。”
淑嘉拿眼风扫了扫西鲁特氏身边的人,发现阿福与王姨娘都没回来,想是留下伺候石文炳了。西鲁特氏对张姨娘道:“听说大丫头生了?也是你的福气。”张姨娘面有喜色,仍是答道:“是老爷太太庇佑。”
西鲁特氏对富达礼道:“我与老爷听说了你们兄弟的事,很是高兴,你阿玛有什么嘱咐的信里都写了,不用我多说。只有一件事要我当面告诉你,你阿玛给两个孩子把名儿定了。”说完取出一张纸来,淑嘉上去接了递给富达礼。
富达礼展开一看,写着明禧、瑞禧两个名字,慎重收好。
西鲁特氏说了半天,停下来喝茶润喉,然后道:“老大两口子先回罢,观音保留下来跟我说说话。”富达礼与温都氏告辞而去。观音保已经猴在西鲁特氏身上额娘长额娘短了。西鲁特氏拍着他的背:“结实了,有没有淘气?书读得怎么样了?”
观音保道:“先生说我书读得好,玛法说过两天要让我去官学里读书。”西鲁特氏道:“真要读得好,就有赏。”观音保眼睛一亮:“谢额娘。”西鲁特氏戳着他的脑门儿对庆德和淑嘉道:“瞧他这张嘴,我都不好意思不赏他了。拿上来罢。”
除了文房四宝之外,给观音保的玩具里居然有一个八音盒和一只西洋船的模型。观音保大乐:“谢额娘赏。”声音清脆,听得人莞尔。
淑嘉道:“原是给姨娘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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