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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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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绣橼只好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我们慢慢来……”

    “不,”乔莲房听了轻轻摇了摇头。

    绣橼大急,喊了一声“小姐”,抬睑却看见乔莲房眉宇间透出了几份决然之色,“不,我们不是要慢慢来。我们是要从长计议!”她柔美的面孔因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变得有些棱角分明起来。

    “小姐……”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乔莲房的心里冒了出来,让乔莲房变得有些不同起来。好像是她一直想乔莲房拥有的清明,又好像是她一直想乔莲房具备的坚强……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酸楚。还有些害怕……五味俱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还有秦榴宝那个贱婢!”乔莲房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她把我害成这样,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

    “……金灯、绿扇、座伞一个都不少——是全套的仪仗,喜宴上用的十碗,请了十桌客。”刘元瑞家的做为女方的媒跟轿,满脸喜气地来回十一娘,“婆婆的见面礼是一对二两重的银镯子,公公是两锞小银锭。家里的东西也都齐整,滨菊姑娘嫁过去不会受什么苦的。”

    “那就好!”十一娘微微点头,又道,“以后就靠他们自己过日子了。”

    刘元瑞家的忙笑道:“谁说不是。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争爹娘财。夫人处处都为他们想到了,以后的日子得靠他们自己过了。不过,我看大显是个老实本份的,滨菊姑娘又得过您的教诲,两人以后的日子指定会红红火火的。”

    十一娘笑笑没有做声,和她说起另一桩事来:“我听说江秉正在外面找了事做。我院子里的事全托了他家里的在照看?”

    这话本就是刘元瑞家的借着绣儿的口传到十一娘耳朵里的。她忙笑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一时事忙,没顾得上过去看看。要不,我哪天帮夫人过去看看?”

    常学智如今分在外院的回事处做小厮。

    十一娘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怎么好出面。我看,就让常家的小子帮我打听打听吧!”

    刘元瑞家的儿子刘太平分到了外院打杂。

    她听了微微有些怅然,但很快又高兴地道:“多谢夫人瞧得起他。我这就给他带句话。”

    十一娘看着松了口气。

    她还真担心这个刘元瑞家的是个容不得人的。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喜庆(中)
 

    常学智年纪虽小,办事却很得力,第二天下午来给十一娘回音。

    “……在一个叫隆盛的绸布店做二掌柜。听店里的伙计们说,江总管自称是夫人的陪房,以前曾在余杭罗家的绸布店里做总管事。”话说到这里,常学智面露犹豫,声音也低了几份,“说夫人带他来燕京原是想借他的长才准备开铺子的。他不想和大姑奶奶留下的人相争,所以才出去找条生路的。”

    十一娘听着思忖了片刻,柔声问常学智:“那家铺子大不大?在燕京有没有开分店。”

    “在燕京算是一般吧。”常学智道:“没有开分店。东家老板是常州那边来的一位客商,在东大门有三间铺子。专做棉绸生意。我是上午的巳初时分到的,伙计们做了七、八单买卖。看样子生意还不错。”

    十一娘点头,让绿云抓了把铜子赏他,又嘱咐他继续打听:“……没事的时候就去转一转。”

    常学智应声而去。

    琥珀进来:“夫人,二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

    明天是二小姐徐嗣歆的满月,五爷徐令宽前几日亲自去请了一趟,说好了今天回府的。

    十一娘带了贞姐儿去垂花门前迎。

    二夫人梳了高髻,并插了三支丁香花银簪,穿了件黑色貂皮皮袄,月白色云纹综裙,模样儿即淡雅又素静。

    贞姐儿大步走了过去:“二伯母!”

    她脸红扑扑的,显得很兴奋。

    二夫人笑着朝贞姐儿点了点头,上前和十一娘见了礼。

    “三弟妹走了,家里的事全交给了你。辛苦了!”她客气地和十一娘寒暄。

    “份内之事,哪里敢说辛苦。”十一娘也客气地和她寒暄,“到是二嫂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

    两人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换了青帷绿油小车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早就在等,看见二夫人脸上立刻溢满了笑容:“怎么这么晚?一路上可清泰?”

    “有护院、管事,还有结香服侍,一路上都好。”二夫人曲膝给太夫人行礼,笑道,“只是今天天气好,贪恋延途的风景。让娘挂念了!”

    “一路上平安就好!”太夫人携了她的手往内室去,“怎么?路上的树开始抽条了?”

    “快到三月三了。”二夫人笑道,“树早就发芽了。”

    两人说着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二夫人说起三夫人来:“那几天正好我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回来。只派管事送了文房四宝和几匹刻丝料子做仪程……”

    大家还是头一次听说她身体不适,十一娘和贞姐儿微怔。太夫人已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哪里不舒服?可找太医瞧了?现在怎样了?”又拉了她的量。

    “没什么大事!”二夫人忙笑道,“就是受了风寒。如今已经全好了。”

    “你这孩子!”太夫人见她神色清爽,知道所言不虚,不禁摇头。

    “就是怕您担心才没有吱声的。”二夫人笑道,问起五夫人来,“听五弟说,丹阳生产一切顺利。孩子落地有六斤六两,取名叫‘歆’……”

    “是啊,是啊!”太夫人提到这个孩子就高兴,眼角眉梢全是喜悦,“长得可真是漂亮。取了两个人的优点。眼睛、鼻子随了丹阳,嘴却随令宽……”

    说着,有小丫鬟上茶。

    太夫人打住了话题,笑道:“看我,你刚回来,却只顾拉着你说话。”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眼中不由露出几份期盼来。

    二夫人眼底飞逝过一道犹豫,笑道:“原来搬去西山就是为了偷懒。可真去了,又惦着娘。正好趁着我们歆姐儿过满月,我就赖着不走了!”

    “什么赖不赖的!”太夫人听了喜笑颜开,“这里是你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又叫了魏紫服侍二夫人梳洗,“……我们去看歆姐儿去!”

    二夫人笑着应喏去了净房。

    贞姐儿跟过去服侍。

    太夫人神色微黯,回头望着十一娘欲言又止。

    十一娘想到元娘和二夫人的“主屋之争”,知道太夫人是在担心自己和二夫人之间有矛盾,干脆笑道:“二嫂是孀居之人,不免心思细腻。娘劝一劝。我们妯娌之间多些走动。慢慢的就好了!”

    她的话正说到太夫人的心坎上去了。

    “好,好,好。”太夫人露出欢颜,“你们这样亲亲热热的,我看着比吃人参、燕窝还强。”

    “娘放心吧!”十一娘笑道,“二嫂那里我会照顾好的!”

    正说着,二夫人更衣出来。太夫人打住了话题,大家说说笑笑去了五夫人那里。

    洗三礼之后十一娘还来看了歆姐儿两、三次。小家伙一天一个样。比上次来的时候好像又长大了些。粉妆玉砌的,二夫人看了稀罕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抱着歆姐儿,好像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放好。

    坐在床上的五夫人打趣道:“当初怎么就带了谕哥儿的?”

    二夫人笑道:“那时候不是有乳娘、丫鬟吗?”听那口气,竟然一副从来没有像抱歆姐儿这样抱过徐嗣谕似的。

    太夫人听了呵呵地笑,十一娘却心中一动。

    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五爷回来了!”

    大家一默。

    徐令宽笑容满面地撩帘而来。

    他手里拿了一份大红洒金柬,高兴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又将红柬给太夫人看:“……明天满月的菜单。您看怎样?”

    太夫人眼睛不太好使了,让十一娘接了:“念给我听听。”

    四冷佐餐四冷碟四点心十热菜一品火锅,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全都有……十一娘粗粗算了算,不算酒、茶,一席大约要五十两银子左右。

    “只请亲戚、相好的,大约有六十来桌客人。”徐令宽跟太夫人解释。

    太夫人笑着点头,算是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回到家里,徐嗣诫过来给她问安。

    厨房做了山药枣泥糕过来。

    十一娘给了一块徐嗣诫。

    徐嗣诫坐在一旁小杌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津津有味,满脸的满足。

    十一娘就想到了歆姐儿的满月酒。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觉得酸酸的。

    不懂事的孩子见十一娘盯着他看,扬着笑脸朝她举着小碟子:“母亲好吃!”

    十一娘摸了摸徐嗣诫的头,柔声道:“你吃,母亲不饿。”

    徐嗣诫不解地望着她。

    十一娘抱着徐嗣诫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琥珀悄声告诉她:“听珠萼说,乔姨娘这两天很安静。不仅按时吃药,饭量也增加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十一娘听着沉默半晌,低声道:“乔姨娘那边,你只怕要多多注意了。”

    琥珀笑道:“夫人放心。乔姨娘那边,我一直都注意着呢!”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十一娘的声音颇有些无奈,“失去了孩子,对乔姨娘是个打击。可这个打击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只能防患于未然。”

    ******

    第二天是歆姐儿的满月,五夫人的几个堂伯嫂嫂来送的满月礼。徐府外院开了四十桌,内院开了二十桌,又请了德音班的在外唱堂会,永昌侯黄夫人、黄三奶奶,定国公郑太君,威北侯林夫人、林大/奶奶,中山侯唐夫人,唐四太太,周夫人……济济一堂,全是熟面孔。

    三夫人去了当阳,内院的事全由十一娘打点。

    十一娘轻声慢语地迎着客。

    黄三奶奶拉了林大/奶奶:“看四夫人那身衣裳。”

    十一娘穿了件粉色小袄,紫色的综裙,只在耳朵上坠了一对小小的柳叶耳坠,端庄秀丽,温柔大方。

    “她年纪轻,自然穿什么都好看!”林大/奶奶笑道,“要是换了你我,这种颜色怎么穿得出去。”

    “也是!”黄三奶奶讪讪然地笑起来,问起慧姐儿的事来:“……说跟着学针线的,学得怎样了?”

    “阿弥陀佛!”林大/奶奶不由念了一声,“不枉我当时没脸没皮地当着众人的面求了一回。总算愿意坐下来拿拿针线了。”

    黄三奶奶讶然:“真的!”

    “真的!”林大/奶奶道,“那孩子回去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我正担心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过来问问四夫人。谁知道她却叫了妈妈给她找个简单的绣样子。”说着感慨道,“虽然说现在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总比从前碰也不碰的强……”

    正说着,忠勤伯府的甘夫人走了进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话题,就看见十一娘微笑着迎了过去:“您来了!”

    甘夫人笑容略有尴尬。

    三夫人走的时候,除了三夫人的胞兄,甘家其他人都没有送行。

    别说当时错在徐家,就是徐家有道理,今天是歆姐儿的满月,十一娘也不能让人家甘夫人下不了台。

    她笑着引甘夫人往太夫人那边去:“……您可来的有些晚!黄夫人想斗牌,正少一个人呢!”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甘夫人欲言又止,随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里。

    五夫人正抱着孩子给几位夫人看,大家笑嘻嘻地望着孩子或说“头发长得好”,或说“嘴巴像令宽”,在那里评头论足,场面很是热闹。

    十一娘正要出声打招呼,甘夫人却突然拉了她的衣袖,低声道:“四夫人……本来是件好事。可你们家三夫人一直不松口,偏生我们家大/奶奶又是个拗脾气……这才一气之下匆匆说了这门亲事……”说着,苦涩地笑了笑,“也是他们没缘分吧!”然后转身高声道,“这是我们歆姐儿吧!”融入到喧嗔的气氛中去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喜庆(下)
 

    歆姐儿做了的满月,五夫人先是迫不急待地从照妆堂搬回了原来的院子,然后才和徐令宽带着孩子回了一趟娘家。晚上回来,歆姐儿身上挂满了五彩的丝线。太夫人抱着呵呵直笑,数着丝线逗歆姐儿:“……瞧我们老侯爷多疼我们家歆姐儿啊!”

    孩子满月第一次走外家,如果是女孩子,外家的亲戚、朋友就会每家送一根五彩的丝线给孩子。丝线的多寡,代表外家来祝贺人数的多少。

    五夫人听了笑道:“听说歆姐儿回去,几位出了五服的婶婶、嫂嫂都回去了——可热闹了!”

    太夫人笑着点头。

    坐在太夫人对面的二夫人就顺势抱了孩子——太夫人虽然保养的好,可毕竟上了年纪。逗一逗还行,长时候的抱着只怕有些吃力。

    太夫人没有勉强,就和立在一旁的十一娘说起三月三的事来:“……每年这个时候都要请她们过来热闹一番的。今年家里的事特别多。”说着,她看了一眼五夫人,“更要请人来闹一闹,压一压才是。”

    是指晓兰母子的暴毙吧?

    “我正想为这个事和娘商量商量。”十一娘柔声道,“我看府里往年的帐册都有这个开支。正想来问问娘今年该怎么办?”

    言下之意是指今年要不要大办!

    二夫人听了就轻轻地咳了一声。

    太夫人就朝二夫人望去:“你的意思呢?”

    二夫人轻声道:“孩子才满月——我看还是照往年行事的好?”

    古人讲究天命,认为每个人的福禄寿禧一生都是有定数的。更讲究阴阳的平衡。阴生则阳消,阴涨则阳殆。如若随意打破即定的格局,在阴阳平衡的关系下,就有可能形成富多寿少的情况。

    她的意思是孩子还太小,过于奢侈会打破孩子天命的平衡,引起不好的后果!

    五夫人之前是想大办的。一来是如太夫人所言,想冲冲喜气。二来这是女儿出生后第一个女儿节——虽说公中各种支出都有定制,歆姐儿过满月十一娘按旧例拿了五十两银子,其他的费用都是他们自己出的。但他们又不是出不起。为了女儿,这点钱花得还是值得的!

    可听二夫人这么一说,她立刻改变了主意。

    “还是二嫂考虑的周到。娘,就照着二嫂的意思办吧?”

    太夫人心里也是赞同二夫人意见的,之前没有立刻表态,是怕五夫人多心。现在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太夫人微微颌首,吩咐十一娘:“那就照往年办吧!”

    十一娘应喏着,徐令宜、徐令宽两兄弟来了。

    互相见过礼,徐令宽立刻把女儿抱了过去:“今天有没有哭啊?”他问五夫人。

    五夫人走到丈夫身边,笑盈盈地望着女儿:“谁敢惹她哭啊!”

    徐令宽听了眉开眼笑:“孩子不舒服了就会哭。”意思是说今天服侍的好。

    大家听着都笑了起来。

    徐令宜的目光就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

    自从接手了家里的事务,十一娘多半的时间都在西花厅,纵是在家里,也常有管事的妈妈来示下。他虽然赋闲在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反而没有从前多,更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安宁——他们今天还是吃早饭的时候碰到说了两句话。

    只见十一娘穿了件桃红色薄袄立在太夫人身边。乌黑的青丝绾了个寻常的纂儿,只在耳边坠了颗小小的南珠。静静地站在那里。安谧从容的如耳上的南珠,有一种安静的美丽。

    感觉到有人看她,十一娘侧脸,看见了远远地站在门口的徐令宜。

    他穿了件家常的靓蓝色杭绸袍子,双手背立,身姿挺拔。望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又隐隐透着几分冬日般的笑意,让他的神色显得比平常都柔和了两分。

    十一娘微怔。

    王九保进京后,常有人来拜访徐令宜。徐令宜推托自己足痹复发,除了王励、马左文等几个老友,其他人等一律不见。窝在半月泮画画、写字。今天不知为什么,吃过早饭就去了外院,这时才回来。

    难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发生了?

    她思忖着,有些困惑地望着他。

    十一娘生着一双好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如山涧的泉水般,让人看着心都澄净起来。但有时又如夜空的星星,亮晶晶的,闪烁着莫名的光芒,让你好一阵猜……

    徐令宜仔细地打量着十一娘。

    十一娘却有些尴尬。

    觉得他的目光太过专注。

    落在别人眼里还不知道会怎么说!

    她忙侧过脸去,眼观鼻、鼻观心地端正坐好,就听见耳边传了一阵大笑,还有徐令宽问徐令宜的声音:“四哥,您觉得呢?”语气里透着两份试探,两份小心翼翼。

    徐令宜见十一娘神色侧过脸去,敛眉屏笑地正襟危坐在那里,又想到她刚才瞥自己一眼时慌乱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笑。明知徐令宽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心绪却没有办法沉凝,话就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你们拿主意就行了!我不要紧的。”

    徐令宽听了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出声。

    那边五夫人已娇笑道:“娘,您可是亲耳听见了的——四哥答应了。我们初二就开始,唱到初四。德音班、长生班、结香社,每家一天。”话说到这里,已很是兴奋,“到时候把周德惠、庚长生、白惜香全请来。这可是梨园界百年难遇的一桩盛事!”

    “老四今天可真好说话!”太夫人的目光一会儿落在徐令宜的身上,一会儿落在十一娘的身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徐令宜已明白徐令宽所求何事,身子微微僵了僵,很快又恢复了一惯的温和从容:“难得大家都高兴。”

    太夫人听了含笑点头。

    二夫人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徐令宜笑了笑。

    当初说徐令宽“玩物丧志”的是他,如今同意徐令宽请戏班在家里连唱三天堂会的也是他……徐令宜颇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和白总管看了看黄历。三月初十是好日子。想就选那天破土动工。早点修缮好了,也好早点搬进去过夏天。”

    “好,好,好。”太夫人听了连连点头,“那你们准备搬到什么地方住?”

    修房子得请工匠。男女授受不亲。屋里的女眷自然不能住在那里,得搬个地方。

    没等徐令宜开口,太夫人又道:“我看,就搬到垂纶水榭去住吧!那里虽然说是水榭,可当年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喜欢在那里垂钓,在水榭后面加了一个三间的小院子。诫哥儿跟着谕哥住在丽景轩。贞姐儿暂时跟我住几天。几位姨娘住到依香院去。你们俩口子,虽不十分宽敞,也不算逼仄。”太夫人望着十一娘,“你看如何?”

    花园里最宽敞的院子是妆照堂。可晓兰母子是死在那里的。让她搬到那里去住,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韶华院又在碧漪闸旁,到妆照堂的必经甬道与韶华院隔水相望。这样一来,徐令宜进出就不太方便了。太夫人这样的安排最好。

    十一娘望向徐令宜。

    这种事,自然得一家之主同意。

    徐令宜也觉得太夫人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就依娘的意思。”又道,“我看下个月初六宜乔迁,就那天搬吧!”

    太夫人颌首。

    十一娘说起贞姐儿的事来:“……还是让她和我们住一起吧!免得您这边又要挪地方。”

    “现在是春天,从水面吹过来的风冷飕飕的,临水的屋子不能住人。”在这一点上太夫人比较坚持,“总不能让她和你们住在院子里吧?”

    贞姐儿大了,何况身边还有一堆丫鬟婆子,搬进去的确有些不方便。但麻烦太夫人,十一娘又很是不安。

    “让贞姐儿住我哪里吧!”一直坐着没有吭声的二夫人突然道,“也正好趁着这机会检查检查她的功课。看她丢了没有!”

    太夫人略一思商:“也好,就让贞姐儿住你哪里!”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等徐嗣谕等人来请安太夫人一说,徐嗣谕没有做声,徐嗣诫还太小没有什么反应,贞姐儿则很高兴,只有谆哥儿,拉了太夫人的衣袖嘟呶:“祖母,让大姐和我们一起住吧!”

    徐令宜皱了眉头:“你姐姐是要跟着二伯母学琴练字,不是去玩的!”

    谆哥吓得往太夫人身边直躲,半天都不敢做声。

    徐令宜看着就要考他的功课。

    他现在跟徐嗣谕一起在族学里书。

    管儿子的功课,这是父亲的责任也是权力,后院的女人都不能说什么,包括太夫人在内。

    谆哥战战兢兢地站在徐令宜面前,磕磕巴巴地背了几句《幼学》。

    别说是徐令宜和二夫人了,就是十一娘也听出谆哥全然不在状态里——之前二夫人和太夫人都提前给他讲过《幼学》,他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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