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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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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上香(中)
 

    石碑上的字圆转飞动,空灵剔透。十一娘看了半天才发现刻的是半部《心经》。

    “你是第一次到碑塔吗?”突然有男子在她背后问道。

    没有听到宋妈妈等人的动静,骤然间十一娘吓了一大跳,猛然转身,已后退三、四步。

    “人吓人,吓死人的。”她望着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的徐令宜长长地吁了口气,“侯爷走路怎么像猫似的。”又朝四周张望,小厮已不见踪影,宋妈妈和琥珀远远地站在竹林旁。

    可能见来者是徐令宜,所以没有出声吧!

    “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徐令宜看着她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颇为不解。奇道:“这寺里又没有别人……”

    十一娘嗔道:“正因为没有别人,骤然有男子的声音,怎能不让人骇然。”

    徐令宜歉意地笑了笑。

    柳同知临要告辞话还不断,以至于他比预定的时辰晚了些。匆匆赶过来,远远就看见十一娘站在碑塔前观看石碑上的字,偶尔还伸出手指比划两下。

    看十一娘认真的样子,他索性示意宋妈妈等人不要打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此刻正值秋日下午,阳光照在她发间梳篦镶着的水玉此消彼涨地闪烁着耀眼的碎光,映得她面如白玉,眉如远黛,一双眼睛流光溢彩,仿佛能吸人魂魄般,让他不禁伫足凝望。

    就见她穿了件白色绣缥色缠枝花夹衫,缥色的素面湘裙,歪着脑袋打量着那石碑上的字。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展颜,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亦无无明尽”、“亦老老死尽”……样子十分的可爱。就站在一旁等她。谁知道她把半部《心经》完,又开始从头看起,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似的,不由问了一句,却不曾想把她吓了一跳。

    而十一娘想着徐令宜那边有客还约了她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见面,又遣了宋妈妈等人远远地立着,开门见山地进入了正题:“侯爷找妾身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徐令宜听着表情微滞,片刻后才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他说话的语速比平常缓慢,语气带着几份犹豫,显得很郑重。十一娘神色一肃,屏气聆听。

    “你不是和甘家的太夫人很要好吗?”徐令宜徐徐地道,“我听人说,忠勤伯和半塘龚家的人想合伙做海运生意……”

    龚家?那个和文家互不对盘,四大商贾之一的半塘龚家?十一娘微微一怔,耳边又传来徐令宜渐渐清朗的声音。

    “当年龚家用尽手段才将女儿嫁到了建安蒋家,原指望背靠大树好乘凉,谁曾想蒋家两代都没有出个进士,又偏居福建受靖安侯区家压制,早已没有了当年之势。”他慢慢转身,下了台阶。

    十一娘连忙跟上。

    “龚家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改弦更张。这几年的日子不好过。一听说蒋家和甘家成了姻亲,就千方百计和甘家搭上了线。”

    说话间,徐令宜随意拐进了一条竹林小道。

    “做海运生意利润丰厚,可风险也大,其中更有很多的窍门,那龚家又不是做这个起家的。你还是抽空跟甘太夫人提个醒,让忠勤伯有些事还是要多个心眼的好。”

    两旁竹林高大茂密,竹干粗细相杂,有的如碗口,有的如笔杆,挤挤攘攘,枝叶舒展,生意盎然。

    十一娘却无心观赏。

    徐令宜可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也早没了少年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血气方刚。他郑重其事地把自己约到这种地方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语气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只怕事情已有些凶恶万分。

    她认真地侧耳倾听。

    “现在龚家急着向甘家交好,也是想借忠勤伯府这个名头,让忠勤伯别担心和龚家的生意做不成。只管提出入干股不出本金。宁愿红利少一点,也不可投巨金下去。免得伤筋动骨。”

    衙门八字开,有钱没钱莫进来。甘家虽然贵为公聊,可一场分产官司也让他们元气大伤,远远不如表面那样光鲜了。忠勤伯利令智昏,做出错误的判断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因此有所闪失,只怕从此一蹶不振。

    甘太夫人年纪还轻,她还要靠忠勤伯给她养老送终。

    十一娘不禁有些急起来:“我明天就去趟甘家,正好把给甘太夫人准备的中秋节礼送过去。”又想到忠勤伯和甘太夫人之间的关系,无奈地道,“也不知道忠勤伯会不会听甘太夫人的劝告……”

    总不能说这是徐令宜说的吧!

    这毕竟是甘家的家务事,忠勤伯又是新晋伯爷,正是立威的时候。想的通还好,要是想不通,只怕还会怪徐令宜管得太宽,甚至于起了逆反心理,偏偏要投巨金和龚家做成这桩生意给你永平侯看看……

    她问徐令宜:“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两人徐徐地走在林间小道上。“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

    区家在福建,徐令宜一向很关注区家的动静。十一娘沉吟道:“是从蒋家那边知道的吗?”

    徐令宜点了点头。

    十一娘商量他:“甘太夫人的哥哥有没有可能知道?”

    甘太夫人的哥哥不管怎么说也是忠勤伯的舅舅,他关注甘家的事名正言顺。

    徐令宜道:“这些你就不用越俎代庖了。甘太夫人应该能处理好!”

    也是!甘太夫人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伯爷夫人,就算是她一时没有主意,还有娘家的哥哥可以商量。自己总想到她青衣素裙的寂寥模样,觉得她彷徨无所依。

    “是妾身多虑了。”想通了,十一娘松一口气。

    徐令宜闻言微微颌首,不再言语。

    周围翠竹阿娜多姿,婆娑做响。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十一娘想着太夫人等人还在厢房里,这路却不知道通往何处,脚步不由渐渐有些迟疑。却听见徐令宜问她:“我刚才看你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到碑塔的样子?”然后不待十一娘回答,又道,“有人推荐此碑为行草第一。还以‘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来赞誉,惹得文人士子来了护国寺都要到观摩一番。你觉得怎样?”

    “我没习过草书,不大懂这些。”十一娘笑道,“不过这字提笔挥洒流逸,行笔间又有筋感,的确是难得的佳作。”说完,她语气一顿,道:“不过,用草书写《心经》,总觉得有些奇怪。”

    徐令宜闻言轻笑。

    “所以这石碑出土之时就有人传言,说这是护国寺为了哗众取宠做出来的惊世骇俗之举。”

    什么时候都有这种事!

    十一娘晒笑。

    徐令宜就问她:“你临谁的帖?字颇为奔放。”

    十一娘那时候练书法只是做为一个特长培养,后来写得颇有些兴趣,才一路坚持了下来。在真正懂书法的人眼中,也只有随意洒脱的那点不拘一格可取了。

    “先临欧阳询。”她笑道,“后临柳公权。最喜欢的还是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的。”

    徐令宜微微有些惊讶:“怎么不临颜真卿的?”

    十一娘汗颜。

    习字分大、中、小,颜体落笔稳重,骨骼开张,学了他的字,可以放得大,凡是能写大字的,都临过他的帖。她当时觉得自己未必用得上,所以只是略略涉及了一些,并没有认真地去临摩。

    她只好含含糊糊地道:“妾身觉得小楷好看!”

    有很多女人写不好大字,所以专攻小楷。

    念头闪过,徐令宜想到十一娘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别致的衣饰用具,微微一笑。

    她不是写不好,而是不喜欢写吧?

    “我先习颜真卿。”他不由道,“后习褚遂良、钟繇、赵子昂、米芾、二王。最喜欢诸遂良。”

    “难怪我觉得侯爷的字刚柔并施,姿态婉妙。”十一娘笑道,“看样子侯爷很擅长写行草。”

    “还可以吧!”徐令宜谦虚道,“我小时候顽皮,常常逃学。父亲就把我送到邓先生那里,让他给我讲些抄撰誊写的事,这才渐渐收了心。习字也是跟着邓先生才渐渐有了些眉目。”

    “邓先生?”十一娘奇道,“邓敬之先生吗?”

    徐令宜点头。

    “这样说来,侯爷和皇上还是一个老师啦!”十一娘大感兴趣,“所以从小就和顺王、周大人认识。”

    “嗯!”徐令宜笑道,“我们差不多年纪,顺王原就在邓先生那里,士铮是福成公主看着我读书、写字大有长进,后来送去的。那个时候不懂事。我们三个天天在一起捣蛋,有时候被邓先生逮住了,就罚跪。有一次吴皇后身边的宫女去给太子爷送东西,看见我们三个顶着大太阳跪在院子中间,回去后不知怎地和吴皇后说了,吴皇后就让那宫女偷偷给我们各送了一个棉布膝裤来……”他说着以前的事,欢喜中透着几份伤感。

    是因为想起了自缢而亡的吴皇后吗?

    十一娘颇为唏嘘,把感慨放在心里,只听徐令宜说。

    “我们穿着棉布膝裤,膝盖不痛了,可热得不得了。顺王就不时撩了袍子扇风,结果被邓先生发现了。”

    十一娘想着顺王的体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来怎样了?”

    “因那膝裤上绣着团龙纹样,”徐令宜目中闪过异彩,“邓先生就一口咬定是顺王的内侍干的。一状告到了老王爷那里……”这样巧笑嫣然的十一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尽捡了些从前有趣的事讲给她听,“他在床上卧了三个月,回来后找我们算帐。让内侍在下学的路上堵我和士铮……”

    有小厮出现在竹林一头,满脸焦急地望着他们搓手顿足。

    徐令宜眼角的余光瞥过去,没有理会,继续和十一娘说着儿时的一些事:“……我和内侍打起来,士铮就跑到吴皇后那里去告状……”

    十一娘望着侃侃而谈的徐令宜,笑容微凝。

    ※

    早上八点半进手术室,下午四点出来。医生说很顺利。

    OO~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心,今晚会在病房里陪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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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上香(下)
 

    十一娘在心底轻轻叹口气,低声提醒徐令宜:“那边有个小厮。”

    徐令宜眉宇间闪过一丝留恋,转身喊那小厮:“什么事?”

    声音冷静而威严。

    十一娘相信,他的表情肯定已恢复到从前温和淡定。

    “侯爷!”小厮喘着粗气一路跑过来,“宫里有消息过来,太后娘娘刚刚薨了。”

    十一娘心里“咯噔”一下,紧紧地抓住了徐令宜的衣袖。

    徐令宜反手握了她的手。

    温暖的手,宽大有力。

    “临波呢?”他沉声问,显得非常镇定,让十一娘也缓缓沉静下来,心里渐渐有了几份怅然。

    拖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去逝了。那么多的算计谋划最终都成空……

    “京营里来给侯爷请安的几位大人还没有走,”小厮恭敬地道,“宫里的贵人说,怕回去晚了宫里落了匙,临波就陪着宫里的贵人从一旁的侧门出了寺。”

    十一娘听着这小厮说话条理分明,与刚才的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徐令宜已回头低声叮嘱她:“你先回去!宫里报丧的没这么快。我们照原来的时辰回城就行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免得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十一娘也赞同。

    反正也不迟在这一刻。

    她点头,和宋妈妈、琥珀原路回了厢房。

    太夫人和二夫人还在说话,五夫人和几个孩子还在嬉闹,一切和她走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两样。看见她进来,大家也都只是笑着和她打了一个招呼。很显然,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谁过多的注意。

    十一娘长长地吁了口气,陪着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就按原定的时辰收拾东西启程离开了护国寺。

    徐令宜、徐令宽和赵先生骑马相随,遇到好景致,几个人还会勒僵停马点评一番,徐令宜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回到荷花里,宫里报丧的到了。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太夫人听着还是免不了嘘唏一番:“……今年才四十四岁!”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二夫人劝太夫人,“这也是个人的福泽。”又道,“太后娘娘说起来也是有福之人。

    太夫人听着微微点头,低声道:“太后出身寒微,相容寻常,品行不显,却因无子被立为皇后,又遇到皇上这样孝顺的儿子,事事忍让,处处包容……这样一想,也算得上是个有福的人。”说着,想到了飞扬跋扈的建宁侯和寿昌伯,不由朝徐令宜望去。

    就看见他正低声吩咐着十一娘:“……连夜把有颜色的东西都换下来。务必明天一早收拾停当。”

    十一娘低声应喏,辞了太夫人回了自己院子,一面派人去把管事的妈妈们叫来,一面草草吃了晚饭,又吩咐琥珀去把这件事告诉杨氏,待管事的妈妈到齐后开始分派事情。

    杨氏一听说就伏在迎枕上嚎啕大哭起来,把琥珀吓了一大跳。

    杨妈妈生怕琥珀不悦,一面塞了两块碎银子给琥珀,一边解释道:“我们家姨娘伤心过度,还请姑娘多多担待些。”

    任谁也会这样吧?

    琥珀没有做声,收下银子劝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

    杨妈妈亲自送了琥珀出了东小院的穿堂这才转回屋里。

    杨氏已坐直了身子,脸上没有半分的泪水。

    “太后真的死了?”她的声音很冷漠。

    杨妈妈一怔,道:“琥珀姑娘奉了夫人之命来禀,应该是真的吧?”

    “那你快出去看看!”杨氏道,“要是太后真死了,公卿之家是要服丧的。灯笼必然会换成白色。”

    杨妈妈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但还是快步而去,不一会来回话:“府里的人已经开始挂白灯笼,挂孝布了。”

    杨氏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露出明媚的笑容来。

    “姨娘。”杨妈妈看着心惊,提醒她,“太后她老人家去世了,您以后……”

    “我知道。”杨氏打断了杨妈妈/的话。她目光炯炯有神,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儿,“她要不死,我还真没有办法!”说着,她笑着吩咐杨妈妈,“你快去看看夫人在哪里?干些什么?再给我弄点辣椒来。”

    “姨娘要干什么?”杨妈妈干巴巴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夫人把我交给了文姨娘,”杨氏的眼睛里精光四射,“我几次求文姨娘把我画的花样子呈给夫人,文姨娘却装聋作哑、百般推诿,我又不能越过她去和夫人搭话……如今太后死了,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多的你也别问,我就是说了你也不清楚。你就照着我的说的话行事就行了。”说完,走到镜台前坐下,仔细地捋了捋头发,“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消息。”

    杨妈妈满心困惑却不敢怠慢,按着杨氏的吩咐行事。一面把辣椒递给杨氏,一面道:“夫人在正厅旁的耳房等着各位管事的妈妈来回话。”

    杨氏点头,把辣椒水挤到眼睛里,眼睛立刻充满了泪水。一面呼痛,一面拿水洗眼睛,等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眼睛已经又红又肿。

    她站起身来:“我们去夫人那里!”

    杨妈妈犹豫片刻,扶着杨氏去了十一娘那里。

    听说杨氏求见,十一娘有些意外,猜不出来她有什么事,让小丫鬟带她进来。

    要想俏,一身孝。穿着月白色素面妆花褙子、杭白挑线裙子的杨氏眼睛红彤彤地站在十一娘面前,目露悲怆而面带毅色,如株白梅凌寒不畏,让十一娘目光一闪。

    看见十一娘,她三步并用两步地跪在了十一娘的面前:“夫人,我斗胆求您一个事,您要是应了,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说着,就磕起头来。

    十一娘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道:“你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

    她说话间,琥珀已上前搀了杨氏。

    杨氏跪着不起来,说起话来却没有半句废的:“夫人,我想求您差个人去我家看看我兄弟怎么了!”

    十一娘心中微怔,面上却并不显露,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杨氏听着就咬了牙,半晌才道:“我们家原是旁支。后来伯母夸我聪明伶俐,就把我接到了本家去教养。我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我那小兄弟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求您差个人去我家里看看我兄弟。”说着,又磕起头来,“夫人,我求求您了!”

    “我会跟外院管事说一声的。”十一娘示意琥珀把她扶起来,“到时候会让琥珀给你回个话。”

    杨氏又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她额头一片通红。

    十一娘盯着她的额头没有做声。

    杨氏满脸羞愧:“还请夫人原谅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然后跟着琥珀退了下去。

    十一娘让绿云拿了对牌到外院去找白总管,请他帮着去杨氏家看一看。晚上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听着虽然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只催着她早点歇下:“……连着三天都要进宫,别把人拖垮了。”

    十一娘笑着应了,吹灯歇下。

    第二天一早按品大妆去了宫里。建宁侯和寿昌伯夫人早已到了,哭得如丧考妣。看见太夫人等人哭得更厉害了。

    太夫人也不理她们,领着家里的女眷上了香,哭了一场,然后在内侍的引导下到侧殿歇下,和相熟的人说了会话,吃了午饭,下午又哭了一场,然后回了府。

    杨氏在屋檐下立等。

    看见十一娘和徐令宜回来,她上前给两人行礼,打帘服侍两人进屋。自己依旧立在帘外,态度恭敬中带着压抑的期待。

    “你家在湖广,哪能这么快就有消息。”十一娘道,“你还是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就会让人告诉你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杨氏目露感激,曲膝给十一娘行礼:“多谢夫人!”

    带着杨妈妈蹒跚而去。

    十一娘则连着两天进宫祭拜,第四天又和京中四品以上外命妇在慈宁宫外哭了三天,礼部定了皇上、皇后以日代月服丧二十七天,公主、世子、郡主服九个月大功、王爷服五个月小功、公卿之家服三个月缌麻、庶民百姓服丧三日的礼仪。

    徐嗣谆就领着徐嗣诫把前几天做的西瓜灯、芝麻灯、鱼鳞灯、稻草灯默默地收进了库里——河灯的成功让两兄弟极为高兴,早早就做了花灯准备中秋节用的。

    十一娘笑着揽了他的肩:“过年的时候拿出来用也是一样。”

    徐嗣谆笑着侧脸仰望着十一娘:“到时候我们再做个走马灯。”

    “好啊!”十一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有小厮跑进来:“二少爷从乐安送了家书来。”

    厚厚的一大叠。

    十一娘带着徐嗣谆和徐嗣诫去了太夫人那里。

    有给太夫人的,有给十一娘,有给二夫人,还有给五夫人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他很好,让家里的人不要担心,祝大家中秋节愉快之类的话。

    太夫人看了呵呵地笑,夸徐嗣谕的字越写越好了。

    十一娘回到屋里就让徐嗣谆代自己给徐嗣谕回信。

    徐嗣谆听了大感兴趣,写了好几天,还去请教了赵先生,才写定一封家书让人送去了乐安。

    ※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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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守制(上)
 

    到了八月底,白总管那边有消息过来。

    “……那杨家自从把女儿送到了建宁侯府,就盖了五间的砖瓦房,添了五十亩田,买了一个丫鬟,请了两家长工。唯一的儿子也送到了私垫书。杨父前两年还做了保长,家里日子过得红火着。”

    十一娘点头,让琥珀去跟杨氏说了。

    杨氏给十一娘磕头道谢,没几日做了一条葱白底绣白梅花的八幅湘裙给十一娘:“……请夫人体谅我一片感激之情。”

    她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一看就是熬了夜的。

    十一娘笑着让琥珀收下。

    文姨娘在一旁含笑不语。

    过了几天,杨氏又送了两双鞋,两条汗巾来。

    十一娘依旧笑着收下,虽然没看见十一娘用,但杨氏渐渐和十一娘搭上了话。

    “暖房那边的墨菊、绿牡丹、十丈垂帘、玉壶春都开了。”早上去给十一娘请安的时候看见绿云摆弄着十一娘内室窗台上供着的嫩黄月桂花,她会小心翼翼地试探,“夫人,要不要我去暖房帮您搬几盆来供在窗台上。”

    十一娘笑着应她:“菊花凋零的太快了。”

    杨氏听了专心致志地做针线。滨菊长子洗三礼的时候送来四套小孩子的衣裳:“……比不上万大显家的好手艺,好歹也能穿得下去。”

    十一娘笑着让琥珀把自己给孩子打得赤银项链、手镯和杨氏做的小衣裳一同转送给了滨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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