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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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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十一娘服侍到内室歇息。

    徐令宜靠在床头,这才和十一娘说起进宫的事:“……福建那边八百里加急,有个有大安的村,全村一百多户人家,被倭寇掠杀一空。”

“啊!”十一娘惊骇地望着徐令宜,“全部吗?”

“全部!”徐令宜的表情也有点凝重,“黄昏的时候才得的消息。皇上把陈阁老和王励都招进宫去商量对策。两人走后,皇上有些心烦,所以招了我去说话。”

十一娘有点惊讶,更多的却是如负重释。她迟疑道:“这样说来,福建又要打仗了?”

    徐令宜奇道:“这与打仗不打仗有什么关系?”

    “有人倭寇上岸屠村,难道就这样不管不成?”十一娘更奇怪。

    “当务之急不是打仗,”徐令宜明白过来,道,“是怎样应对朝中那些反对之声。”

    十一娘不解。

    徐令宜解释道:“你想想,诏狱里还关着两位反对开海禁的阁老。出了这样大的事,那些人还不要抓住机会纷纷上书要求皇上禁海!皇上就是担心今天的早朝,所以才招了陈阁老和王励进宫的商议。

    “那屠村的事……”十一娘更关心这个。

    “就算是要剿倭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徐令宜道,“屠村的消息一旦传来,就给了那些反对开海禁之人最好的借口。一句‘犯我国民者,虽远必诛’就能引起朝野上下的激愤,然后再提出闭国锁关。大势所趋,皇上再坚持下去就是触犯众怒。这样一来,皇上的一片苦心就全付之东流了。”

    十一娘知道他们的顾忌都是对的。可就这样放弃……十一娘还是感觉有些愤愤然。

    “难道皇上想把消息压下来吗?”她犹豫道。

    “把消息压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徐令宜淡淡地道,眼底深入闪过一丝锋利,“最好的想办法莫过于证明那些倭寇是人假扮的。如果能拉上区家,再牵扯上朝中的其他的阁老,那就再好不过了。”

    十一娘突然发现自己在徐令宜面前只有孩子的智商。

    她欲言又止。

    毕竟是女人……

    徐令宜看着攥了十一娘的手,柔声道:“没事的。不管那些屠村的人是真是假,朝庭都会给百姓一个交待。皇上心中也有些不安,所以想我去福建……”

    十一娘大惊,反握了徐令宜的手,喊了声“侯爷”。

    神色间已有几份惶恐。

    好不容易脱身,现在岂不又要卷进去。

    还没等她开口,徐令宜已抱了她:“我已婉言辞了皇上,推荐了蒋云飞!”

    十一娘松了口气。

    “放心!”看着这样的十一娘,徐令宜心里暖暖的,“我既然退了出来,就不会再涉足。”说着,他迟疑了片刻,低声道,“何况还有皇太子……别以为是亲外甥,就忘记了君臣之礼……过了这一关,才算是真正的过关……”

    这些,都是埋在徐令宜心底的话吧!

    十一娘微微颌首:“侯爷放心,妾身会好好管教孩子们的!”

    徐令宜见妻子理解了自己的意图,露出欣慰的笑容。

    十一娘就帮他摆正了枕头,柔声道:“侯爷昨天一夜未眠,还是早点歇了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也不迟!”

    徐令宜“嗯”,了一声,躺了下去,很快沉沉睡去。

    十一娘在床边坐了一会,望着神色安祥的徐令宜,突然发现谨哥儿睡着了和他睡着了的神色非常的相似。

    明明知道被角已经扎好了,她还是帮着掖了掖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顾妈妈抱着睡着了的谨哥儿走了进来。

    十一娘笑着接了儿子,把他放到暖阁的杭上,亲了亲儿子的面颊,这才帮他搭了被子。

    竺香悄声走了进来。

    “夫人!”她低声道,“文境娘来了!”

    杨氏听说要把她送到大觉寺当时就脸色煞白,拉着十一娘的衣袖眼泪婆娑地道:“夫人,大觉寺好不好,是怎样的一个名声。没有谁比乔姨娘更清楚的了!夫人不如请了乔姨娘来问一问……”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十一娘已端了茶。

    竺香立刻就请杨氏回屋休息。

    杨氏犹不死心拉了十一娘还欲多说,十一娘却态度坚决地转身离开进了内室。

    她不肯离去,还是文姨娘叫了两个粗使的婆子进来把她给架走的。

    十一娘也想见见文姨娘。

    她去了东次间宴息之处。

    文姨娘脸皮紫红,见到十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昨天的事,都是我鲁莽……”

    受了教训就行了,用不着把人逼到墙角没个回圈的余地。

    她示意竺香把文姨娘扶起来,然后让小丫鬟端了杌子给她坐。

“太宗皇帝为何会在交泰殿立下‘内宫不得干政’的牌子。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内宅女人常常不知道外面的事,又要强出头结果坏了大事,甚至断送了祖宗的基业。”十一娘若有所指地道,“姨娘以后行事,也要多想想才是。”然后转移了话题,“听说秋红的父亲回了燕京,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不再追究这件事,就是天大的体面了。

    文姨娘又羞又愧,低声道:“母亲已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了。让秋红的父亲给我带话,说让我别管家里的事,安心服侍侯爷和夫人就是。至于到庵堂做居士的事,得慢慢和三叔商量。三叔对家母素来尊敬,家母突然要搬到庙里做居士,只怕会被世人耻笑,还需要慢慢来。”又道,“反正铺子己经盘出去了,秋红的父亲也没什么事做。我让他到扬州去,暂时在家母身边服侍,有什么事,他也好帮着应对。”

    文家别说在扬州,就是在大周也是颇有名望的人家,寡居的大嫂突然要搬到庙里去住,没有个合理的解释,的确于家族清誉有损。

    十一娘安慰她:“既然太夫人心里有数,必然会做个妥当的安排。”

    文姨娘连连点头。

    两人说了些闲话才散。

    玉版过来。

“太夫人问,三月三是请德音班、长生班还是结香社?她老人家也好请五爷去说一声。”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忧喜(中)
 

    十一娘闻言笑道:“太夫人可说了喜欢哪个戏班没有?”

    太大人差人来问她一声,也是尊重她这个当家的主母,她却不可不顾老人家的喜好。

    玉版眼睛亮晶晶的:“太夫人说,不知道白惜香唱得怎样!”

    十一娘笑着点头,去了太夫人那里。

    “不是长生班就是德音班,您看,今年要不要换一换,请结香社来唱堂会,也可以图个新鲜。”

    太夫人笑着点头,跟十一娘商量:“鲥鱼是清蒸还是红烧的好?花厅里摆丁香还是海棠好?”

    两人嘀咕了一下午,把三月三的事定了下来。

    到了晚上,三爷徐令宁那边又有消息传过来,说三爷得了山阳县的连任。

    太夫人很是高兴,三夫人趁机商量太夫人:“……吏部文选司的主事帮了大忙,我想请他的夫人三月三来家里喝杯水酒。”

    屋里的人一下子都沉默起来。

    太夫人笑着端起茶盅啜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我们不过添双筷子面已。只怕主事夫人要为难了!到时候穿什么、戴什么好,拿什么做礼品……都要费一番心思。你要是有心,我看,不如到春熙楼订一桌席面送过去更实惠些。”

    三夫人脸上挂不住,有些讪讪然。

    五夫人就似笑非笑地瞥了三夫人一眼,笑盈盈地搂了太夫人的胳膊:“娘,您跟五爷说说,三月三我也要去点春堂听戏!”

    按古时候的育儿经,怀了身孕的人要在家里静养。

太大人知道她这是在帮三夫人下台,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给我在屋里好好待着。”

“娘!”五夫人摇着太夫人的胳膊撒着娇儿,“您就答应了吧!”

    徐嗣俭和徐嗣谆都抿了嘴笑,歆姐儿却跑去抱太夫人的另一只胳膊,没抱着,就拉了太夫人的衣袖,学着母亲的样子娇滴滴地道:“娘,您就答应了吧!”

    满屋子的人都哄堂大笑。

    太夫人更是爱怜拧了拧五夫人的面颊:“看你还这样没大没小不!”

    徐嗣诫嘻嘻地笑。

    徐嗣勤则为母亲的不知所谓羞的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到了三月三那天,黄夫人和黄三奶奶依旧是第一个到。黄夫人陪太夫人坐了,黄三奶奶拉着十一娘到一旁说话:“……世子爷前两天得了一对红珊瑚,瞧着稀罕,让我今天带过来给你,屋里换摆设的时候也图个吉利。”

    古时代珊瑚是很珍贵的东西,何况是红珊瑚,是为答谢在杨家抄家事件中徐令宜帮忙特意寻的谢礼吧!

    十一娘客气了一番,笑着收下了。

    林夫人和林大/奶奶来了。

    “你们家贞姐儿什么时候嫁啊!”林大/奶奶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我们家慧姐儿如今都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恭喜!恭喜!”十一娘和黄三奶奶给林大/奶奶道贺。

    林大人就和黄夫人、太夫人笑媳妇:“你们看,一点也沉不住气。”

    “这样好的事,换我们也一样沉不住气!”太夫人笑着,唤了林大/奶奶过去问详情。

    待晚上送走了客人,十一娘服侍太夫人歇息,太夫人不免有些犹豫:“要不,让贞姐儿早点嫁过去?”

    “快也不过是今年年底,慢也不过是明年开春。”十一娘笑道,“慧姐儿在沧州熟悉了我们贞姐儿再去,也有个指路的人,岂不更好!”

    太大人点头,笑道:“许是人老了,就想早点看着子孙团圆。”说得十一娘心惊肉跳的。

    “娘可不能这样想。”她帮太夫人换了歇息的便衣,“我们家谨哥儿的媳妇还等着您的红包呢!”

    太夫人呵呵笑:“放心,放心,一早就准备好了!不会少了你们谨哥儿的。”然后和十一娘说起乔夫人来:“……有两年没有来参加三月三的春宴,那时候程国公正任宣同总兵,老四刚从老家守孝回来。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什么不来!”

    “可能是家里的事多吧!”十一娘听徐令宜说过这件事,“拿了二十几万两银子出来和杨家的人放印子钱,如今杨家的册帐被皇上命人在午门外一把火烧了,乔家血本无归不说,有些钱还是借的,债主听说了一窝蜂地涌到乔家要乔家还钱。乔家没钱,有人冲到正厅把祖传的一只青绿古铜鼎都给搬走了,要不是顺天府尹的人来的快,那张三尺长、两尺宽的紫檀木香案都差点给人抬了去。这几天程国公正应酬着这些事,乔夫人哪有心情来我们家喝酒、听戏。”

    因为杨家高利贷很大一部分是借给了六部的官吏。建宁侯和寿昌伯被关押后,大理司的官员都有些不敢去审讯,皇上索性让人贴了告示,定了个日子在午门把帐册全烧了。

    太夫人也听说过,只是没有十一娘的详细。听着叹了口气,道:“兵败如山倒。这治家管事何尝不是如此。我看这次乔家只怕是要元气大伤了。偏偏子孙里面又没有出采拔尖的人物……”说着,忆起往事来,“我记得程国公有个庶弟,和老四差不多的年纪。小的时候,不记得是为什么和老四起了争执,纠了几个玩伴给老四下套子,竟然把老四给套了进去,赔了五两银子才算完事。是个极聪明、机敏的。可惜后来被乔老夫人差了人引诱他入了烟花之地,后来为了个戏子被遂出了家门。要是当初好好教导,送到兵营里历练一番,说不定这时候能用得上了。”

    这事有些复杂,十一娘不好说什么。

    “是啊!”她应付两句,说起徐嗣谆的事来:“也不知道淡泊斋收拾得怎样了?明天得去看看才好!”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太夫人笑道,“我让杜妈妈盯着,有什么事,她会跟我说的。”然后问起杨氏来:“大觉寺那边的香油钱可准备好了?”

    关于送杨氏去大觉寺的事,十一娘没有多说,徐令宜也没有多问,听十一娘提了一句,就让白总管去安排了。

    不过送人去,按规矩是要送笔香油钱的。

    “香油钱已经送过去了。说好以后每年三十两。初九把人送去。”

    太夫人微微颌道,由十一娘服侍着歇下。

    十一娘回到屋里。

    竺香把黄三奶奶送的一对珊瑚拿给她过目。

    是粉红色,一尺来高,灯光下有晶体熠熠生辉,十分的漂亮。

    丫鬟们个个啧啧称奇。秋雨还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夫人,听说这东西是海龙王头上的角变成的,可以趋凶避邪,是真的吗?”

    十一娘自然不会相信,却也不会戳穿。笑道:“可能吧!”

    竺香虽然沉稳,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此时也有些兴奋,笑道:“我小的时候,看见有人家把它放在祠堂的香案上。应该是真的!”

    正说着,徐令宜进来。

    “咦,是谁送的?”

    “黄三奶奶送来的!”十一娘笑着起身帮他更衣。

    徐令宜打量了一番:“两株一样高,样子也差不多,倒也十分难得。”然后道,“摆株你窗台上,和那金鱼一起,也凑个趣。一株摆到谨哥儿的炕头好了。”

    看样子,他也相信珊瑚有趋凶避邪的功能。

    十一娘笑着应了。四月初八佛生日,让人送了只象牙雕的五百罗汉过去,算是还了黄三奶奶的礼,这已是后话。

    第二天,她去了淡泊斋。

    葛巾已经住进去了,陪着十一娘在淡泊斋走了一趟。

    说的是“斋”,却是个五间三进的院子,台阶旁都是合抱粗的香椿树,墙重新粉过,家俱上了新漆,幔帐、坐垫全都是新的,花瓶、茶具却是古董,显得古朴自然,舒适雅致,颇适合徐嗣谆的身份。

    十一娘很满意,花了几天功夫把徐嗣谆安顿好,皇上对杨家的处置结果也出来了。

    “没收家产,流放岭南?”

    徐令宜点头:“皇上总算还念着昔日的情份,留了杨家人的性命。”

    “那再位阁老?”

    “多半是活不成了!”徐令宜低声道,“但家里的人不可牵连进去。”

    十一娘微微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听到消息的杨妈妈来求见她。

    “夫人,我想跟着杨姨娘去大觉寺修行,还请夫人恩准!”说着,就磕起头来。

    也不怪她来找自己。

    杨家现在这样,她回去也没个着落。不过是多口饭。

    十一娘让人搀了她:“杨姨娘出了家,就是方外之人,妈妈跟去也不太适合。要是妈妈不嫌弃,我给妈妈谋个庄子上看房子的差事,你觉得如何?”

    杨妈妈听了有点失望,但十一娘的话也有道理。她感激地向十一娘道了谢。初八的晚上,和十一娘派去看守杨氏的妈妈一起帮杨氏收拾东西。

    竺香神色有些凝重地进来和十一娘耳语:“自从把人架回了屋,不哭也不闹,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刚才还把内室墙上挂的四幅挂屏让杨妈妈给取了下来,说很喜欢,想带到寺里去。”

    只有毅志极其坚强的人,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而条理分明,不怪竺香有些担心。

    十一娘的目的是要她离开徐家。

    听了低声道:“她屋里也就那点东西,她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至于其他的……我让管事和大觉寺讲好了的,三十两的香钱油,分三次给,一次在端午,一次在中秋,一次在过年。既然家里有人去,于理于情都应该去看看杨姨娘才是!”

    竺香明白过来。待杨氏走后,把杨氏带走的东西下了帐,在旁边注了一笔,派了几个粗使妈妈把小院打扫了一番,然后一把铜锁锁了院子门。

    杨妈妈则和徐家的粗使妈妈送杨氏去了大觉寺,当天晚上回来给十一娘磕过头后,就挽着包袱跟着徐家的管事去了徐家位于陕西的一座田庄做了看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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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忧喜(下)
 

    十一娘此时才缓了口气,去看甘太夫人。

    见面甘太夫人就问起谨哥儿:“初十谨哥儿满五个月了吧?长得像你还是像侯爷?我是孀居,他又小,可惜见不着。”又道:“我虽然有的是空暇,却是福薄之人,怕谨哥儿沾了霉气,托兰亭帮谨哥儿做了几件衣裳让她带过去。”语气很平静。

    十一娘却听着难过,笑道:“我们不讲这些。只是孩子太小,春天的天气又变化快,太夫人,侯爷都不让带出来,怕受了风寒。等他大一些了,我带他来看您。”

    甘太夫人听了直笑:“父母爱么儿。怎么?我们侯爷也没能免俗?”

十一娘不想徐令宜被人议论为父不尊、教子不严,笑道:“主要还是侯爷子嗣艰难。”然后说起谨哥儿的趣事来:“……也不知道像谁?天天待在后花园里玩就好,不是吃饭、睡觉不落屋。略有不如意,就要发脾气。我怕他乳娘惯着他,多半时间都自己带在身边。”

 “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愁吃不愁穿,最怕孩子被那些下人惯坏了。”甘太夫人很是赞同,“到时候有多少家业都要败下去。”又问起徐嗣谆,“上次来送花树,听说要搬到外院去住,他可还习惯?”

    “不用听杜妈妈/的絮叨了,正高兴着呢!”十一娘笑道,“下了学匆匆到我这里来问个安就回了屋,指挥着小丫鬟搬弄这、搬弄那。我来的时候还跟我说,要在院子里种植海棠树!”

甘太夫人呵呵地笑起来:“还是孩子心性!”

十一娘颌首:“他人倒也纯厚……”

    正说着话,看见有小丫鬟在帘子外面探头探脑的。

    十一娘打住了话题,甘太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皱了皱眉头。

    “别管她!”甘太夫人低声道,“是甘夫人身边的小丫鬟。”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十一娘很是诧异。甘太夫人为人谦和温顺,很少有这样的情绪流露。不禁关切地道:“出了什么事?”

甘太夫脸色一红:“说是外院的钱都拿去和龚家做生意了,寻思着让我拿些体己的银子救救急。”

 “怎么会这样?”十一娘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你难是来一趟,我们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甘太夫人不想多说,“当初我从正屋搬出来的时候,她可是抄了我的箱笼的。如今让我拿体己银子来,还想反问她一句,我从哪里来的体己银子?说来说去,不过是打我喜铺的份子钱。”

“您和甘夫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为了几两银子和她翻脸。”十一娘沉吟道,“要是实在推不过,就让她来找我。说铺子里的事由我当家。我看她有这个脸没这个脸!”

甘太夫人很不好意思携了十一娘的手:“让你为难,我心里到底过意不去。我已经跟她说了,喜铺当初是我大哥帮着拿的主意,这算帐分红的事也一并由我大哥拿主意。她要是不相信,让她去问我大嫂去。”

    甘太夫人的大哥也是当朝三品的官员,有他帮着撑腰,甘家不敢太过份。

    两人的话题就渐渐转到了甘太夫人侄女和四娘儿子的婚事上,气氛渐渐变得欢快起来,十一娘在甘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下午,兰亭来了。

    抱了会谨哥儿才和十一娘在宴息处坐下。

    “力气可真大!”她笑着端了茶盅,“我记得我们彤哥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刚刚能站起来,哪像谨哥儿又蹦又跳的!”

十一娘让竺香收了兰亭送来的小衣裳,笑道:“怀他的时候怀相不好,还怕身子骨弱,没想到他能吃能睡,长得还行!”然后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上午刚去见了甘太夫人你下午就来了——要是你上午来,我还不在家呢!”

兰亭听了笑道:“我原准备上午过来的,结果收到了三姐的信,让我给她带点东西去。我要趁着带信的人在,把东西快点带到福建去……要不然,就上午来了!”,十一娘“哦”,了一声道:“曹娥有信来?她现在怎样了?”

    “怀了身孕。”兰亭苦笑,“借口怀相不好,搬到了庄子上去住。所以才让我给她带些上好的人参、燕窝过去补身子。”

    主母避到了庄子里去……

    十一娘只好道:“眼不见心不烦。去庄子里住些日子也好。”

    兰亭苦涩地笑了笑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十一娘送了她出门,周夫人来了。

    “出了什么事!”十一娘大吃一惊。

    周夫人按品着装显然是从宫里来。却脸色灰败,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儿。

    她摇了摇头,越过十一娘直接进了内室,趴在临窗的大炕上就哭了起来。

    十一娘忙遣了身边服侍的人,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又是阁老秋后要被处决,又是谁家升了官谁家贬了官的,大家心里都有些没底,遇事不免比平常惊慌。

    周大人没有理睬十一娘,嘤嘤地哭了好半天才抬头:“芳姐儿生了,又生了个女儿!”说完,又伏在大迎枕上哭了起来。

    十一娘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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