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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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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让儿子去找画册,心里却琢磨着得想办法把谨哥儿身边的人培训一番才行。要不然,他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言片语大家就绞尽脑汁地猜,对他性格的塑造是个大障碍。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元娘。

    当初徐嗣谆身边服侍的人比谨哥儿还多,她又病着,精力不济,就这样,徐嗣谆也没有养成纨绔子弟的张扬跋扈,在儿子身上,她一定也像自己似的,花了很多的心血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陷入了沉思。

    ******

    到了五月十六那天,天空刚刚露出几道霞光,永平侯府的大门吱呀呀渐第打开。在穿着青色绸衣,骑着枣红大马的护院护卫之下,碌骨骨驶出十几辆马车。

    在荷花里住的人,既贵且富,平日并没有多少人走动。马车驶到西大街时,才引起了路人的驻足。

    喧阗声不时传入十一娘的耳朵里。

    谨哥儿趴在车窗上,把脸贴在绿色的绡纱窗朝外望。

    “娘,好多人,好多人!”

    他兴奋的两眼发光。

    十一娘哈哈地笑,和儿子一起趴在车窗上朝外望,听他的童言稚语。

    出了城,人渐渐少了,身份也有了变化——西大街多是燕京城人,大多衣饰华丽,身边跟着随从,琳琅满目的招牌下,招呼客人的小厮也都很是光鲜。现在触目所及,或是挑着鸡鸭进城贩卖的,或是背着行囊风尘仆仆从远地而来的,或是赶着满车物货的行商。谨哥儿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鸡!”他指着路边的一个农民模样打扮的人就嚷了起来。

    十一娘笑着亲了亲儿子的面颊:“谨哥儿好聪明,那就是鸡!”

    他只在画册里见过。

    十一娘的话音未落,谨哥儿又跳了起来:“牛,牛!”

    “是啊!”她笑道,“那个长着角的,就是牛。”

    谨哥儿一路认着东西,到了云居寺的山门,下了马车,他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

    蹬蹬地往正在和主持见礼的太夫人身边跑:“祖母,祖母,我看到鸡了,还有白鸡,牛,还有马……”

    他还分不清鸡鸭鹅的区别,把鹅叫白鸡。

    太夫人呵呵地笑。

    主持是个五十来岁的和尚,中等身体,像所有这个年纪的人一样,有点发福,却也不至于走形,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之人。

    他立刻弯了腰,笑容和蔼地望着谨哥儿:“这是贵府的六少爷吧!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有福之人啊!”

    “师傅过誉了。”太夫人谦逊着,脸上那止也止不住的笑容却透露了她真实的想法。老人家吩咐谨哥儿,“快叫正和师傅。”

    谨哥儿大声地叫了声“正和师傅”。

    把正和和尚高兴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连声赞他“举止大方,行事爽朗,以后是个大将之才”之类的话。

    太夫人笑眯眯地牵了谨哥儿的手进了山门,带着媳妇、孙子、孙女在大雄宝殿拜了菩萨,然后由正和师傅陪着去了一旁的厢房歇息。

    谨哥儿到底年幼,跟着这样跑了一圈,累伏在顾妈妈怀里睡着了。

    徐嗣勤则带着徐胡俭、徐嗣谆、徐嗣诫由正和师傅陪着去了藏经洞。

    五夫人想去放生池,方氏和贞姐儿听了眼底露出几分期待。谨哥儿难得出来一趟,十一娘想等会陪儿子到处看看。

    “要不,你把诜哥儿放我这里吧!”她笑道,“你带了贞姐儿去。”

    歪在床上由二夫人捶腿的太夫人听了笑着吩咐二夫人:“你也去吧!难得出来一趟,到处走走,散散心!”

    二夫人笑道:“四弟妹要照顾孩子,我也走了,您身边谁服侍啊!”

    “看二夫人说的。”杜妈妈在一旁打趣道,“我年纪虽大了,可这服侍人的事,二夫人未必就有我细心周到。”

    太夫人直笑,喊了五夫人:“把你二嫂也邀了去。”

    五夫人就挽了二夫人的胳膊:“你不去,我们都去不成了!”

    二夫人只好放了美人捶,笑着和五夫人、方氏、贞姐儿、歆姐儿出了门。

    杜妈妈给太夫人捶腿,十一娘给并肩躺在炕上睡觉的谨哥儿、诜哥儿打扇。

    有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太夫人,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金大人的夫人携女儿到寺里还愿,听说您在这里,想进来给您磕个头。”

    太夫人听着“哦”了一声,道:“请金夫人进来吧!”然后对十一娘道,“这位金大人,祖上也曾做过参将,荫恩入了西山大营,后来跟老四出征过苗疆立了战功,回来后走路子进了五城兵马司。现在虽然只是七品官,但管着东大街的斛斗、秤尺,人又忠厚踏实,几年下来,家中越发的殷实了。”

    就算如此,以太夫人的身份地位,又不是对徐家有恩,太夫人是不是了解的太细致了些呢?何况今天太夫人带了小字辈来庙里敬香,徐令宜生怕有个闪失,初十就派人到云居寺打点,就连吃的水都由徐家的小厮尝了才送到厨房,更别说是有外人到寺院来参拜了?这金夫人带着女儿,也来的太巧了些?

    待金夫人进来,十一娘不由仔细地打量金小姐。

    金小姐看上去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雪白的皮肤吹弹欲破,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芽儿,别人说话的时候她就睁大了眼睛听着,表情十分认真。像邻家妹妹般的亲切可爱,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太夫人和金夫人说话的时候,谨哥儿、诜哥儿都醒了,谨哥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就在那里喊“娘”,诜哥儿则翻身就爬了起来,扯着喉咙就哭了起来。

    金小姐吓了一跳,看着两个孩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看得出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金夫人忙向太夫人解释:“她是家里的最小的一个……”

    太夫人慈祥地笑:“又不是那寒门祛户的,大的带小的。”

    金夫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

    十一娘不由在心里嘀咕。

难道太夫人是看中了人家金小姐?

金夫人和金小姐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诜哥儿由乳娘抱着喂奶去了,十一娘则喂谨哥儿喝水。

    太夫人就问十一娘:“你觉得这位金小姐怎样?”

    看得出来,这位金小姐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样欢快的笑容了。

    十一娘觉得挺好的。

    太夫人听了微微翕首,没再提金小姐的事。

    在庙里吃过斋饭,太夫人由二夫人陪着在厢房里歇着,徐嗣勤等人去看墓塔,十一娘则带着谨哥儿在寺里逛。五夫人等人看了,也跟着十一娘在寺里逛。

    那些菩萨的面目狰狞,十一娘怕谨哥儿受惊吓,只带着他在殿外玩。

    殿外有宽敝的丹墀和长廊,长廊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佛经故事的浮雕,上下台阶旁还立着仙鹤、乌龟等吉祥石雕,谨哥儿和歆姐儿到处跑,摸摸这里,摸摸那里,高兴得不得了。

    回去了和徐令宜说,叽叽喳喳,过了子时才睡着。

    徐令宜这才有机会问一直含笑不语望着儿子说话的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低头(下)
 

    十一把心里的困惑说了。

    “应该不会!”徐令宜说得很肯定,“娘是不会轻易插手媳妇房里事的。怕别人会认为媳妇无能。要不然,三哥那边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说着,两人同时一愣。

    徐嗣俭比徐嗣谕只小几天。按道理,也应该说亲了。

    不过,太夫人这段时间对三夫人很冷淡,仔细想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好在徐令宜是个豁达之人,笑道:“不管是给谁说亲,总要跟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打声招呼吧!等娘开口再说。”他很快从这种猜测中脱身,问起谨哥儿在云居寺的情景:“……听他的口气,你一下午都陪着他?”

    “是啊!”十一娘想起儿子的样子就想笑,“看见什么都稀罕得不得了。要不是之前画了些画册给他看,他还算聪明,不然恐怕连鸡鸭牛羊都不认得。”说着,不免有些嘘唏起来。

    徐令宜听了半晌无语。

    过了两天,白总管送了锦鸡、鸳鸯、白鹤、孔雀等物来。

    “这是干什么啊?”十一娘不由面露难色,“到时候院子里岂不是全是这些鸟兽的粪便?”

    谨哥儿却兴奋的大叫,扑上去就揪了孔雀的尾巴。那孔雀正是呆头呆脑的,被他抓了个正着,一时刺疼,惊得到处乱飞。他却得意地拿着翎毛给十一娘:“扇子,扇子!”

    徐令宜书房里挂着一把孔雀翎毛做的羽扇。

    十一娘哭笑不得,忙蹲下来叮嘱他:“这些都是孔雀的衣裳,你把它们的衣裳都脱了,多不好啊!”又指了他身上的白色的小衫,“你看,你还穿着衣裳呢!”谨哥儿直点头,又去追孔雀,执意要把拔下来的孔雀翎再插到孔雀身上去。

    那孔雀已受了刺激,怎么会让他得逞,满院子扑腾扑腾的,惊得锦鸡跳到了太湖石的假山上,鸳鸯躲到了美人蕉的花丛下,白鹤翅动着大翅膀……丫鬟、婆子或惊叫着捂着躲到了一旁,或捋了衣袖去帮谨哥儿抓孔雀,竺香更是战战兢兢地挡在了十一娘的面前:“夫人,你还是回屋里去吧!谨哥儿旁边有阿金跟着,这里有我们收拾就够了。这些扁毛畜生要是跳到你身上了可不得了!”

    十一娘却担心着谨哥儿:“快把他给抱过来。”

    红纹应声而去,却被仙鹤的翅膀扇到了一旁。

    正鸡飞狗跳的时候,徐令宜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他不由目瞪口呆。

    十一娘却像见到救星似的:“侯爷,快把那仙鹤捉住。”

    徐令宜上去就提了仙鹤的两支翅膀,仙鹤发出幽扬的哀鸣声,把徐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惊动了。

    “哪有人把仙家的东西养在院子里头的。”太夫人一面喂洗过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的谨哥儿喝绿豆汤,一面笑着喝斥徐令宜,“还不让人放到后花园里去养着!”徐令宜原想着先让谨哥儿玩两天再放到后花园里养着,谁知道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有些讪讪然地应喏,吩咐新被选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随风把那些仙鹤什么的放到后花园里养了。

    谨哥儿一听,忙将口里的绿豆水咽了下去,急急地道:“爹,我的,我的!”

    太夫人哈哈大笑,吩咐随风:“去,将那些扁毛畜生的脚上都系上红带子。”然后溺爱地抱了谨哥儿,“那些都是我们谨哥儿的,别人可不能动。”

    谨哥儿听着就笑起来。

    灿烂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明亮。

    太夫人看着不知道多喜欢,让杜妈妈去拿个翡翠浮雕玉蝉给谨哥儿:“好不好看?”

    那翡翠晶莹剔透,水汪汪的,泛着莹光。

    十一娘是识货的人,不由喊了声“娘”。

    谨哥儿拿在手里左瞧右看的,很好奇的样子。

    太夫人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什么东西都是有缘分的。我要给他,他未必就要。”

    结果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已经把它揣到了兜里。

    太夫人不由哈哈大笑,在谨哥的面颊上“叭叭”连亲两口:“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十一娘不知道说什么好。

    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不以为然。

    老人家喜欢小孩子,谨哥儿又活泼可爱,拿了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哄孩子玩,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他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去看随风安置那些东西去了。

    脂红进来:“太夫人,三夫人来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道:“让她进来吧!”

    十一娘去抱谨哥儿。

    “不用了,”太夫人拦了她,“孩子刚才满头是汗,刚坐下来,你就让他在这里喝点绿互汤消消暑。可别又跟着你到处跑。这天气热了,可不比平常。”

    十一娘只好在了一旁。

    三夫人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见太夫人在给谨哥儿喂绿豆汤,忙道:“我们谨哥儿也在啊!”

    谨哥儿则趁着太夫人的汤匙还没有递过去的时候大喊了声“三伯母”。

    “哎呀!”三夫人笑意更盛,“我们谨哥儿可真乖巧,难怪成了娘的心头肉呢!”语气中带着几分夸张的谄媚。

    太夫人没有理会她,继续喂谨哥儿喝绿豆汤。

    十一娘有些不自在,笑着上前和她行了礼。

    太夫人这才抬头让小丫鬟端了个锦杌给她坐。然后将已经空了碗交给了身边的十一娘,拿出帕子帮谨哥儿擦了擦眼角,这才抬眼望了三夫人:“我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说。”听到这样的话,十一娘有些意外。

    不知道太夫人叫三夫人与方氏的事有没有关系?

    她不由支了耳朵。

    就听见太夫人道:“俭哥儿年纪不小了,你一直没有给他找到门合适的亲事。我正好认识一户人家……”太夫人把金小姐的事情简短的介绍了一下,“那位的小姐相貌、品行都不错,配我们家俭哥正正好。这件事,我就为他做主了。你看请了谁做媒人,这两天就去金家提亲吧!”

    三夫人张口结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夫人会插手徐嗣俭的婚事,更别说太夫人所提的这户人家家势如此寒贫。

    “娘,这怎么行!”三夫人忍不住嚷道,“让我们家俭哥儿喊东大街一个管斛斗、秤尺的人做岳父……”

    太夫人冷冷地望三夫人,那目光如刀似剑般的锋利,让三夫人心中一寒,可想到儿子,她虽然大着胆子继续说着,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我们家俭哥儿好歹也在禁卫军当差。这要是让他的同僚知道了,他的颜面往哪里搁啊……”说到这里,她一个激灵,突然说不下去了。

    儿子的有差事是太夫人找的,如今又做主说了门亲事……难道太夫人当初给儿子找差事的时候就打定了这主意?

    三夫人不禁抬头望着太夫人。

    就看见太夫人嘴角噙了一丝冷笑:“这样说来,你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是不同意!

    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可这话要是说出去了,太夫人肯定会生气,到时候会不会把丈夫叫来训喝一番?甚至让徐令宽跟兵部打声招呼,把儿子的差事搅黄了……自己放印子钱的事已经让丈夫背了黑窝,为此丢了官职赋闲在家。

    三夫人脑子里糊成了一团,嘴角翕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谨哥儿虽然不懂事,可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却是能感觉到的。

    他轻手轻脚地从太夫人怀里爬出来,扑到十一娘的怀里。

    十一娘抱着儿子,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他。

    太夫人看着就淡淡地笑了起来:“既然你没有异议。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说着,叫了杜妈妈,“你去拿了我的名帖请了永昌侯府的黄三奶奶过来。我瞧她帮勤哥儿说亲的时候礼数周到,就继续劳烦她,让她帮俭哥儿去金家提亲吧!”

    杜妈妈笑着应帘而去。

    帘子的响动让三夫人身子一震。

    不行,家里已经有个狐狸精了——儿子虽然被他留在了暖阁,却对她送的丫鬟正眼也不看一下。昨天早上杏娇那丫鬟还告诉她,说方氏给她请了安从屋里出去的时候,竟然和儿子眉来眼去的。

    真是不要脸!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出这样种事。哪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

    一想到这些,她的血就往脑子里涌。

    她怎么也要找个和她一条心的。要不然,到时候怎么压得住方氏?

    像金家这样的,别说是方氏了,就是自己也看不上眼。这要是嫁进了门,岂不是成了方氏一碟下饭的菜?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就跪在太夫人的面前。

    “娘,”三夫人拉了太夫人衣袖,“我不是不同意这亲事,只是金家小姐我还没见过,心里有些担心……”

    “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桥还多!”太夫人把自己的衣袖从三夫人手里抽了出来,“难道金家小姐品性如何还看不出来?”

    三夫人忙道:“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不要多说了。”没等三夫人说话,太夫人就接了三夫人的话,“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你记得明天就把俭哥儿的生庚八字写给我。”说着,作出沉思的模样,道,“我要是记得不错,俭哥儿是亥时生的吧!”

    生庚八字,代表一个人的命运。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甚至可以用巫咒的方式致人于死。所以新生儿出生的时候,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去报喜,通常会选个时辰。就是为混淆他人的视听。

    太夫人点出了俭哥儿出生的时辰,实际是也就是点出了俭哥儿的生庚八字。这样一来,三夫人就是不拿徐嗣俭的生庚八字过来,太夫人也能写给女方。

    三夫人沮丧地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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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嫁娶(上)
 

    太夫人端了茶。

    在老人家如此强硬的态度下,三夫人知道唯有回避。

    她曲膝行礼退了下去,急急地找丈夫商量。

    “祖上曾做过参将,荫恩入了西山大营,又跟着四弟立过军功,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三爷沉吟道,“我也是荫恩,虽说是正四品,可不比金家,手里有实权。说起来和我们家到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什么门当户对!”三夫人立刻跳了起来,“我们家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是未来皇上的母族,他一个小小的东城兵马司的副指挥,怎么能和我们家相提并论……”

    三爷一听,立刻捂了妻子的嘴。眉声道:“跟你说多少遍了,这样的话放在心里就是了。千万别乱说。一个不小心,会闯大祸的……”

    三夫人见丈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忙扒了丈夫的手,讪讪然道:“我,我这不是当着你……又没有外人……我可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三爷皱了皱眉。

    三夫人忙陪着笑脸:“爷别生气了!”

    三爷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很快释怀。

    三夫人就上前拉了拉三爷的衣袖,颇有低头的味道。

    三爷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夫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

    别人也放印子钱,她也放印子钱。谁知道她的运气这么不好,会给丈夫惹下这样的祸事来。更让她心里不安的是,从事发到现在,丈夫什么也没有说——要是从前,丈夫发顿脾气,她哭一场闹一场再陪陪小心,丈夫的气也就消了,两人又重新和和美美的。可现在呢,自己说什么他都只是“嗯”一声,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小心也陪了,却如一拳打在棉花里,他依旧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仔细一想,这也不能怪他。

    是她一时糊涂,没有听丈夫的话,断了家里的财路不说,还断了自立门庭的机会。心里不免发虚。在丈夫面前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气势。说话都陪着几分小心。

    “我没别的意思。”她放缓了声音,柔柔地道,“我是想,我们俭哥儿如今入了禁卫军,身份又不同了——老四到现在也没有给谕哥儿说亲,不就是指望他能有个秀才的功名,以后能配个高门嫡女吗?我为俭哥儿打算也不为过吧?”三夫人一面说,一面观察着丈夫的神色。见三爷脸色微霁,她心中一宽,继续道,“别的不敢想,凭着他是永平侯的侄儿,又有个正经的差事,娶个正三品武官的女儿不算高攀吧?”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抱怨,“都是方氏惹得祸,要不然,我早为俭哥儿求娶到了凤翔知府的女儿了。那丫头长得可真是俊俏,说话也得体……”

    怎么又扯到了方氏头上去了。

    这些日子妻子像中了魔似的,有个什么事就扯到了大儿媳妇的身上。

    那凤翔知府的夫人看不上俭哥儿,是因为俭哥儿是次子,不可能荫恩,又没有功名在身的缘故,这与大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三爷想到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事,脸色渐愠:“娘不知道经过多少的事,她老人家既然看中了金家的小姐,那小姐人品、相貌肯定不错。你就不要再折腾了。齐大非偶。这姻缘,讲的就是门当户对。你看勤哥儿……说到这里,想到方氏现在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妇了,说她就是打自己的脸,把心里的不满给咽了下去,“总之,这件事你就照娘说的办好了!”

    三夫人吃惊地望着丈夫:“那,那俭哥儿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不成?”声音都有些颤抖。

    三爷挥了挥手,示意这件事不要再多说,然后走到书案前,拿了张大红洒金请柬,把徐嗣俭的生庚八字写在了上面。

    “你现在就把请柬送过去。”他吩咐三夫人,“别拖拖拉拉的惹得娘心里不高兴。”

三夫人望着那请柬,只觉得手臂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

    “我就说,娘怎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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