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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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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太夫人对二夫人的话一向从善如流,笑道,“我们到了那一天再放。”

到了那一天,谨哥儿一早接了圣旨,由徐令宜陪着进宫谢恩,去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赏了一对和田玉的玉如意。大公主早就派人探了谨哥儿的消息,皇后娘娘的话刚问完,她就到了。

徐令宜向大公主道谢:“……全是托了您的吉言。要不然,谨哥儿也不会有这样大的造化。”

相比徐令宜的恭敬和郑重,谨哥儿的恭维则显得活泼亲切多了:“多谢大公主的知遇之恩,以后有什么事,大公主只管开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说着,还拍了拍胸膛,把偏殿里的人都逗得笑了起来。

大公主更是笑弯了腰:“我要你赴汤蹈火干什么?”说着,她笑容微凝,道,“你初一会进宫朝贺吧?”

  “从前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都偷偷跟着我爹和我娘混了进来,我现在好歹也是正四品的都指挥使好不好?”谨哥儿嘟道,“名正言顺的,怎么会不进宫来朝贺?”

  大公主又笑了起来:“你少在那里得意,正四品怎样?正四品也不是人人都能进宫朝贺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里东扯西拉,皇后娘娘和徐令宜眉头都微微蹙了起来,一个想着女儿马上要出嫁了,以后只怕难得有这样快活的时候,舒展着眉头,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一个想着这是在宫里,儿子看上去虽然带着几分痞气,可看大公主的样子,好像还很喜欢似的,忍下来没有做声。

  待回到家里,戏台已经搭好了,三大戏班的人已在厢房装扮,又有梁阁老、窦阁老等人差了大管家送了贺礼,顺王、威北侯、王励等人亲到徐府恭贺。

  外院摆了五桌,徐令宜带着谨哥儿一桌桌的敬桌、道谢,徐嗣谆则在一旁指挥小厮、丫鬟们上茶倒酒。内院则有林夫人、黄三奶奶、甘夫人等人,摆了十二桌,十一娘和五夫人、三夫人陪客,姜氏则去了点春堂,督促婆子们把过年时用的灯笼全都拿出来挂上,待吃了酒席,大家笑盈盈地坐在点春堂里听戏。

  锣鼓铿锵,灯火璀璨,笙歌聒耳,锦绣盈目,一派盛世繁华。

  太夫人满心欢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似的,看着眼前的热闹,又很快把这念头都抛到了脑后,由二夫人陪坐在铺着大红五蝠棒寿坐垫的罗汉床上,跟一旁的黄夫人说着话,就那样歪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问二夫人:“烟火放了没有?”

  二夫人笑道:“没得您的吩咐,所以没放。”

“我没有吩咐吗?”太夫人很是困惑。

******

  第三天,嫁到南京的歆姐儿送了贺礼过来。第四天,收到了贞姐儿的贺礼。等收到徐嗣谕从乐安送来的贺礼时,已吃了腊八粥,准备过年事宜。

  徐令宜要和各地的大掌柜碰面,十一娘要送年节礼,有些可以托了姜氏去,像永昌侯、威北侯、梁阁老那里,却需要她亲自去。还有甘太夫人、曹娥那里,则是要趁着这机会去看看。徐嗣谆和姜氏一个在外院一个在内院忙着年货、府里过年的打赏、过年的新衣裳,扫尘、贴桃符等琐事,诜哥儿和诚哥儿被徐令宽和五夫人带在身边去见长辈,就是徐嗣诫,也被徐嗣谆拉去写帖子。只有快临盆的英娘和谨哥儿没什么事,又都喜欢往十一娘的院子里
跑,两人很快就凑到了一起。一个练了拳,写了大字就在院子里练习蹴鞠,一个坐在屋檐下的美人倚上做着针绣不时抬头喝声彩。

  谨哥儿不满意了:“你就不能看仔细了再喝彩——明明是一脚踢空了,你却在那里喊声‘好’,如果你不是我表姐,我肯定以为你是在给我喝倒彩!”

  英娘讪讪然地笑,忙放下针线道:“我这就仔细看着。”

  谨哥儿脸色微霁。

  长安跑了进来:“六少爷,六少爷,有人找您!”

  “谁找我啊!”谨哥儿不以为意,把鞠踢到了半空中,然后身姿轻盈地扭身接了,显然兴致正浓。

  长安不由大急:“是个小太监。”

谨哥儿“咦”了一声,把鞠丢给了一旁的随风,出了内院。

******

  第二天,说在家里闷得慌,要出去走走。

  徐家的男孩子搬到外院基本上就开了门禁,何况谨哥儿一个人曾在嘉峪关待了好几个月。徐令宜和十一娘当然都不会阻止,只吩咐快过年了,人多,让他出门多带几个护卫,注意些别被人扒了荷包,也不要惹事生非。

谨哥儿一一应了,带着长安和随风,由徐府的几个护卫护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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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嬉闹(中)
 

    连着几天,谨哥儿都往外跑。英娘闲着无事,又没了伴,倍感无卿,瞅了个功夫问谨哥儿:“快过年了,街上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肩擦着肩,人挨着人,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好好练练蹴鞠的吗?怎么又不练了?是不是初四不进宫了?” 

    “谁说初四不进宫?”谨哥儿道,“我这两天有事,你就别管了。” 

    “什么事?比进宫还重要。”英娘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好奇的模样。 

    “你别管了。”谨哥儿笑嘻嘻地跑了。 

    自从有宫里的人来找他以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英娘思忖着,有些好奇。 

    宫里的人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不找公公,要找谨哥儿的?而且看这样子,还瞒着婆婆。 

    她怎么也猜不着,把这件事告诉徐嗣诫:“……就是要向谨哥儿借银子使,谨哥儿也不用天天往外跑啊!” 

    “你别乱猜了。”徐嗣诫笑道,“他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自有分寸!你要实在担心,我去问问马房的,看看他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英娘直点头:“但愿只是出去玩玩。” 

    徐嗣诫笑起来:“我看,你是闲着没事了!” 

    “你才闲着没事了呢!”英娘嗔道,问起他外院的事来,“……有那么多的帖子要写吗?不是有回事处的吗?” 

    “我告诉你,你可别对外说!”徐嗣诫笑道,“有些帖子是父亲交待了让四哥写的,那两天事又多又急,四哥把我叫去,是仿着他的笔迹帮他写几份帖子。交给别人,怕说漏嘴。两天就写完了。是我看着四哥那么忙,我们又闲着,就又帮他办了些琐事。” 

    英娘从前也跟着罗大/奶奶学过管家,罗大/奶奶有时候忙不过来,还找她帮着写帖子。 

    “这种事,的确不好找别人。”她笑道,“要是让那些管事临了四伯的笔迹,就怕到时候狐假虎威,阳奉阴违,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家里这么忙,我怀着身孕还好说,你要是也袖手旁观就不好了。” 

    “我也这么想!”夫妻俩说了几句闲话,话题就转移到了没出世的孩子身上,“你说,叫‘庆’字怎么样?庆,喜也。或者,叫‘庄’字。临之以庄,则敬!” 

    全是男孩子的名字。 

    “说不定是女儿呢?”英娘嘟了嘴。 

    “女儿更好。”徐嗣诫笑,“母亲就喜欢女儿。”又道,“如果是女儿,那就叫‘芸’。阳华而芸,芳菜也。” 

    “那我叫什么好?”英娘抿了嘴笑。 

    英娘和妹妹都是“草”字头。 

    徐嗣诫之前还真没有注意到。 

    他不由摸头:“还真不好办?总不能撇开了莹莹另外取名字吧?” 

    英娘不理她,转身去了外间,吩咐小丫鬟帖窗花,留下徐嗣诫一个人在那里伤脑筋。 

    第二天,徐嗣诫特别差了贴身的小厮来回英娘:“六少爷这几天都在茶馆里喝茶、听戏。” 

    说闷,要出去玩,出去了,又只在茶馆里喝茶。 

    英娘有些不相信:“难道就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 

    “没有!”小厮道,“马房的人说,哪里也没有去!” 

    英娘才不相信,晚上去给十一娘问安,她见谨哥儿一个箭步就走到了他们的前面,立刻追了出去,喊住他问:“你捣什么鬼?竟然连马房的也串通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实话,我就告诉母亲去!” 

    “真的没什么?”谨哥儿嬉皮笑脸,“你把我五哥看好就行了,天天盯着我干什么啊?小心我五哥背着你收个丫鬟在身边。” 

    没有否认他串通了马房的人。 

    “你五哥才不是那样的人。”英娘虽然脸色绯红,却不放过谨哥儿,“你少在那里声东击西。” 

    “没想到五嫂连声东击西都知道。”谨哥儿和她胡说八道,“难怪五哥到今天屋里也没有一个人。” 

    英娘刚嫁进来的时候也觉得奇怪。悄悄问琥珀,琥珀掩了嘴笑:“夫人问过五少爷了,五少爷说用不着。” 

    当时她脸涨得通红。 

    后来怀孕了身孕,想给徐嗣诫身边安排个人,也被徐嗣诫给拒绝了,还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们俩个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英娘心里更是念着十一娘的好,觉得十一娘给她挑了个好丈夫。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英娘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拧了谨哥儿的耳朵,“怎么变得这么痞?什么话都敢说!” 

    “哎呀!”谨哥儿就是不搭她的话,捂着耳朵大叫,“五哥,快来救命啊,五嫂她打我。”想转移视线。 

    徐嗣诫正和徐嗣谆说着外院的事,步子自然很慢,而姜氏跟在徐嗣谆的身后,徐嗣谆再慢,也不会越过他。三人还没有出厅堂。听到谨哥儿的呼叫,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特别是徐嗣诫,他知道英娘和谨哥儿一向没大没小的,英娘性子又爽朗……不会是玩笑开过了吧! 

    念头闪过,他三步并做两步撩帘而出,正好看见英娘拧着谨哥儿的耳朵。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徐嗣诫上前就劝英娘,“你可是做嫂嫂的!他年纪还小,有什么不对,你好好跟他说就是了,这样拧着他的耳朵算怎么一回事啊!” 

    英娘望着比她还高的谨哥儿,有哭笑不得:“你少宠着他了!他就是被你们给宠坏的!”一面说,一面还是放了手。 

    谨哥儿立刻跳到了一旁,捂了耳朵,不仅佯作出一副龇牙咧嘴很疼的模样,还做出一模胆小的模样躲在徐嗣诫的身后:“五哥,你可要好好管管五嫂。我耳朵被她拧得好疼啊!” 

    英娘听了,又去拧他的耳朵。 

    徐嗣诫忙去拦英娘。 

    谨哥儿趁机往外跑:“难怪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跟着出来的姜氏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眼睛一黯。 

    毕竟是表姐弟,谨哥儿待英娘比待她和项氏都要亲昵得多! 

    姜氏不由朝英娘望去。 

    英娘扶着腰,忍不住大笑。 

    并不十分漂亮的面孔如阳光般灿烂,让人看了也感着明快起来。 

    徐嗣诫笑着揽了英娘的肩膀:“你怀着身孕,小心点。”语气非常的温柔。 

    ****** 

    谨哥儿越是这样,英娘就越觉得谨哥儿肯定有很重要的事瞒着家里,几次要想再问问谨哥儿,谨哥儿看见她的身影就躲。英娘不由暗暗担心起来。她好几次借口要花样子去了清吟居,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又让贴身的丫鬟悄悄去浆洗房打听,回来说谨哥儿的衣裳、鞋袜都即没有破损也没有比平常脏,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过了几天,徐嗣谆夫妻带着莹莹从乐安回来过年。 

    徐嗣谆进门就问谨哥儿:“怎么没有看见人?不是说授了都指挥使,他应该在家吧?” 

    徐令宜和十一娘都不在。徐嗣谆和徐嗣诫都迎了出来。 

    “说是家里闷,这几天净往外跑!”徐嗣谆笑着,问徐嗣谕,“二哥回来,怎么也不差人报个信,家里也好派人去接!” 

“临时决定回来的!”徐嗣谕有些不自在,问徐令宜和十一娘来,知道都出去给别人送年节礼了,他又问起徐嗣诫的功课来。

“……院试没考好,准备明年再考!” 他一口气过了县试和府试,却没能过最后一道院试。 

    “也别急!”徐嗣谕安慰徐嗣诫,“好事多磨。一次就过的人也不多。” 

    两人说着话,徐嗣谆见站在一旁的项氏脸色黄黄的,十分憔悴,莹莹也趴在乳娘的肩头睡着了,笑着打断了两人:“二哥一路车马劳顿,二嫂和莹莹也疲惫不堪了。不如先回去梳洗一番,待给祖母问了安,我们兄弟再好好说说话也不迟。” 

    “看我,只顾着说话了!”徐嗣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嗣谆叫了青帷小油车来,送他们回了屋,又差人跟姜氏说:“二嫂他们回来了,你等会过去看看!” 

    姜氏笑着应了,算着徐嗣谕那边应该收拾好了,往徐嗣谕那里去。路上碰到了英娘,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门。 

    妯娌见面,自有一番阔契,给太夫人问安,又有一番热闹。 

    大家这才知道,项氏怀孕了! 

    “说想在府里侍产,”徐嗣谕脸色微红,“所以就从乐安赶了回来的!” 

    “回来好,回来好!”太夫人不住地点头,“家里什么都有。乐安毕竟是小地方。”然后吩咐二夫人,“你去跟十一娘说,让她安排几个有经验的在柔讷身边服侍。” 

    乐安是姜氏的娘家。 

    姜氏听着垂下了眼睑。 

    徐嗣诫等人都有些不自在。 

    太夫人已自顾自地和徐嗣谆说起话来:“你爹爹和你母亲怎么还没有回来?快派个人去催催?我们等着他们吃饭!” 

    这才刚吃过午饭。 

    大家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 

    英娘发现有个谨哥儿身边的一个小厮在树下和一个小丫鬟说着话。一边说,还一边朝着正屋张望,显得有些焦灼。 

    英娘心中一动。 

    见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她找了个机会,轻手轻脚地出了门。那小厮已经不见了,她招了那小丫鬟问:“刚才六少爷的小厮和你说什么呢?” 

    “回五少奶奶的话,六少爷的小厮问四夫人在不在太夫人这里。” 

    英娘想了想,急步追了出去,正好看见那小厮的背影。 

    她松了一口气,让身边的丫鬟叫了那小厮过来:“是不是六少爷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一听,立刻哭了起来:“六少爷和人打架,我,我是回来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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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嬉闹(下)
 

    英娘吓了一大跳,忙把小厮拉到一旁:“你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厮抽泣道:“我们一早就去了仙居茶馆。等说书的先生上了场,六少爷留了我们几个在雅间,带着长安和黄小毛出去逛去了。过了晌午才回来。长安去隔壁的春熙楼点了几个菜送过来。正吃得好好的,有个蓄了山羊胡子的人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就闯了进来,指着六少爷说了句“就是他”,那些人围上来就打……”他喃喃地说着,心虚地看了英娘一眼,“我怕六少爷吃亏,就跑了回来……想找四夫人……”

“你们是不是做了夸心事?”英娘一听就明白。

“没,没有。”小厮回避了他的目光,“我们就是在那里听书、喝茶……”

就在那里听书、喝茶,别人会打上门来?他们出去,也带了四、五个护院,永平侯府即是勋贵又是外戚,不管皇亲国戚还是朝中重臣都要礼让三分。这小厮竟然跑回来找婆婆求援。要么对方不是普通人,谨哥儿实在是没有道理,就是闹开了也不怕。要么对方不是燕京人,根本不知道谨哥儿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跳。

    “你给我说实话。”英娘不知道这个什么仙居茶馆离荷花里到底有多远,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谨哥儿他们真的双手不敌四拳,那就越早赶过去越好,就算没有道理,也不能让人把谨哥儿伤着了。她不由急起来,“要是六少爷哪里磕着碰着了,你知情不报,就算是侯爷不追究,太夫人追究起来,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快仔细跟我说了!”

    打架哪有不磕着碰着的。

那小厮本就怕谨哥儿被人伤着,事后被责罚,现在听英娘这么一说,更是瑟瑟发抖,哪里还敢隐瞒一句:“听那山羊胡子的口气,他们是从淮安来的,主家还是什么都指挥佥事。我也不知道六少爷哪里得罪了他们,那些人个个气得脸色铁青,说就算是陈阁老的儿子,先打了再说,皇上那里,自然有人出面理论。六少爷虽然武艺超群,几个护卫也身手了得,可他们人多,我怕到时候吃亏……”

淮安是漕运总督府衙门所在,那里当差的多是世袭的指挥同知、佥事。口气又这么大,显然非等闲之辈。

    英娘急起来:“你们报了名号没有?”

“六少爷听那山羊胡子这么说,不让报名号。”小厮又哭起来,“还说,打赢还好说,如果打输了,岂不能脸上无光。”

英娘直跳脚:“仙居茶楼离这有多远?”

“不远,”小厮道,“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你等着,我去搬人。”英娘说着,匆匆进了院子。

    二夫人身边两个未留头的小丫鬟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子上玩丢沙包,笑嘻嘻,十分欢快。看见英娘,都和她打招呼:“五少奶奶哪里去了?太夫人让人洗了梨子送进去。要是晚了,吃不到了!”声音清脆,笑容纯净。英娘看着心中一轻,心神微宁。

    这件事不能让太夫人和二夫人知道了。太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要是因此受了惊吓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谨哥儿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二夫人待人严厉,行事沉稳,最不喜欢那些张扬浮夸之人,谨哥儿的事只会让她不喜。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婆婆教子无方。

    可出了这样的事,一般的人只怕摆不平。

    她立刻想到了徐嗣谆。

    但这念头刚起,她就摇了摇头。

    徐嗣谆虽然是永平府的世子,可他性格宽宏,处事温和,待事公允。就算是谨哥儿有理,他出面,看见打了人,恐怕也是好言相劝谨哥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定对方闹腾起来,他还会拿了银子出面安抚。如果谨哥儿没道理……那就更麻烦了。给汤药费不说,多半还会亲自赔礼道歉。

    如果谨哥儿打赢了还好说,那就是宽宏大量;如果打输了,只会被人笑话脓包,传出去了,让谨哥儿以后怎么做人?

    去找白总管?

    那就等于是告诉了公公。

    英娘想到徐令宜冷峻的表情,凛冽的目光……心里一寒。

    不行,不能告诉白总管!

    公公要是知道谨哥儿在外惹了事,肯定会雷霆大怒的,训斥是小事,如果动用家法……婆婆还不要伤心欲绝。如若这样,那还不如请徐嗣谆出面!

    这可怎么办啊?

    英娘团团转。

    拖一刻,谨哥儿的处境就艰难一刻。

    想到这里,她眼泪都要落下来。

    或者是情绪太激动了,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腿。

    英娘一怔。想到了怀有身孕的项氏,接着想到了刚刚回府的徐嗣谕!

    她眼睛一亮。

    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徐嗣谕!

    这么多年,他往返燕京和乐安之间,肯定经历过不少的事。又是举人,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说话行事很稳妥,就算不能化解纠纷,应该也能暂时把人给稳住。她再想办法给婆婆送信……

    只是现在大家都围在太夫人身边说话,她又是做弟媳的,难以很快地找到机会和他私下说这件事!

    火石电光中,英娘突然有了主意。

她立刻招了一旁的小丫鬟:“你去跟二少爷说,有人自称是他的同窗,在府门立等,要见他!”

因是英娘说的,小丫鬟也不疑她,笑吟吟地跑了进去。

    不一会,徐嗣谕走了出来。

    “二哥,是我找您!”英娘快步迎了上去。

徐嗣谕渐通世态,闻言目光微沉:“出了什么事?”

英娘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求二伯了!”又道,“那小厮还等着门外!”

徐嗣谕立刻道:“你先回去,不管是在谁面前都不要做声。这件事我来处置。”

他冷静、理智的声音立刻获得了英娘的信赖。

她松了口气,问:“母亲那里,也不做声吗?”

“也不做声!”徐嗣谕道,“你不是说那人自淮安来吗?如果情况不妥,我没有办法解决,我会想办法去找四姨父或是雍王爷。你就不要担心了。”

    此时英娘才放下心来:“棍棒无眼,二伯小心点!”

    徐嗣谕点了点头,快步出了院子。

英娘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这才笑着进了厅堂。

******

    黄昏时分十一娘回了府。

    大家聚在太夫人那里给徐嗣谕洗尘,正主子却不见了。不仅如次,每天按时回府的谨哥儿也没有回来。

    英娘心急如焚,却不敢流露半分,不敢说徐嗣谕,只提谨哥儿:“昨天跟我说,要去相国寺旁边的一个什么胡同吃羊头肉,难道今天真的去了?”

太夫人听着立刻释怀,笑眯眯地对十一娘说:“是羊肠儿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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