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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校对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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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吴孝全家的连连摆手,“您给庥哥打吉祥络子,这是一等一的大事。我有琥珀陪着就行了。您忙您的。我到冬青姑娘那里唱个喏,听她差遣去。”执意要去暖阁。

    十一娘也的确惦着这还没有打完的络子,吩咐琥珀陪着吴孝全家的去暖阁。

    冬青去厨房里催菜去了,滨菊领着秋菊和竺香在屋里候着客人。

    看见吴孝全家的进来了,大家都热情地给她行礼。她回了礼,妙语如珠地和滨菊几人聊起来,逗得几人呵呵地笑。

    不一会,雨桐和雨槐领了白珠、金珠来。看见吴孝全家的,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吴孝全家的却神色自若地和几人打招呼。

    雨桐几人忙收敛了异色和吴孝全家的行礼。

    这时,五娘屋里的紫薇来了。

    吴孝全家的主动上前打招呼。

    紫薇满脸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和吴孝全家的行礼。

    “妈妈也在这里,真是没有想到……”她喃喃地吐出两句,又惊觉自己失言,忙笑着补救,“我道妈妈是个忙人,却比我来的早。”

    吴孝全家的不动声色,笑得一团和气:“我是闲人一个,不像你们,都有差事,丢不开。”

正文   
                  
第十一章 反应(中)
 

    闲人?

    这人闲得可真是妙啊!

    一会在大太太那里,一会在五小姐那里,一会又到了这绿筠楼的暖阁……只怕没有比她更闲的人了!

    紫薇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味的笑盈盈,和吴孝全家的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然后将手里提着的两包东西递给琥珀:“是信阳毛尖。小姐为绣屏的事忙着,让我来给琥珀姐姐见个礼。”

    琥珀收了茶叶,客气地请她到一旁坐。

    紫薇婉拒了她的邀请:“小姐面前离不开人,偏偏新来的小丫鬟又病了。我就不坐了,改日来和姊妹们聚聚。”

    大家都是在主子面前当差的,主子的差事最要紧。

    琥珀不好强留她,待她向吴孝全家的辞了行,送她出门。

    两人走到屋檐下,遇到了被提着红灯笼的小丫鬟簇拥着的珊瑚、翡翠、玳瑁和杜薇、杜鹃几人。

    大家少不得又寒暄几句。

    知道紫薇是代表五娘送了茶叶,又因五娘面前没人服侍不能久留,大家说了客气话,复由琥珀代送,珊瑚几个则由小丫鬟服侍着撩帘进了暖阁。

    主子分三六九等,丫鬟们也一样,而且还是随着主子分等级。珊瑚几个是大太太屋里的,自然就是贵客。她们到了,气氛又不一样了。

    吴孝全家的主动上前来打招呼,雨桐和雨槐主动帮着滨菊待客,或帮着解披风,或帮着挪椅凳,还有的指导秋菊、竺香、白珠、金珠等小丫鬟帮着上茶上点心。一时间,铿锵叮当的玉佩摇曳之声、窸窸窣窣的衣裙摩擦之声、莺莺燕燕地问候之声交织成一片,虽然是人声嘈杂,但也热闹非常。

    又有琥珀送完紫薇回来,珊瑚几个或拿了手帕,或拿了汗巾,或拿了翠花送她,又是一番笑语喧阗。待冬青领了粗使婆子提食盒来,大家又你推我让,分了主次坐下。

    吴孝全家的自然是上座,琥珀是正主,陪在一旁坐了。又要推冬青坐吴孝全家的下首,冬青抬了抬手上正端着的一碗火薰肉,笑道:“众位姊妹准备由谁服侍呢?”

    翡翠眼珠一转,立刻指了滨菊:“今天让你做回东道。”

    滨菊笑吟吟地去接冬青手里的火薰肉:“姐姐今坐吧,我来服侍众位贵客。”

    吴孝全家的也拉了她的手:“坐吧,坐吧。又没有外人。”

    琥珀见了,站了起来:“姐姐今天为我忙里忙外,我不想拂了姐姐的好意,这才坐在这里的。姐姐要是不坐,我更是不安了。”

    冬青执意不肯,珊瑚想着每次姊妹们聚聚,冬青都是那个坐在下座帮着捧汤捧羹、上茶上点心的人,何况这次是她自己屋里宴请,再这样争执下去,不免坏了气氛。又想到她以后要和自己的好姊妹琥珀一个屋里,琥珀又是被大太太突然拔过去的,不比她和十一小姐亲厚,如关键的时候能在十一小姐面前帮着琥珀说上一二句,琥珀的日子要好过多了。因此存了奉承之心。

    她笑着拉了冬青的手:“既然如此,那姐姐就挨着我坐罢!”说着,坐到了吴家孝的下首。

    这样一来,冬青虽然免了坐次头席的位置,但也坐到了次次席的位置上。

    翡翠是最机敏的一个,看了看站着的琥珀,又看了看坐着的珊瑚,坐着到了琥珀的下首:“那我就不客气了,和珊瑚姐姐坐个对面。”

    再推迟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冬青只好虚坐到了珊瑚的下首:“姊妹们也太客气了。”

    能到大太太屋里的,都是伶俐人。

    杜薇就推着玳瑁坐到了翡翠身边:“姐姐快坐了,我们腿都站酸了。”说着,坐到了吴孝全家对面的末席上。杜鹃也不客气,笑嘻嘻地挨着杜薇坐了。

    滨菊看着松一口气,邀雨桐、雨槐、白珠、金珠另坐一桌。

    就有人撩了帘子探头探脑的。

    秋菊眼尖,喊道:“百枝姐姐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大家听着望过去。

    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子走了进来。

    正是十娘屋里的大丫鬟百枝。

    她进来就给屋里的姊妹蹲着行了个福礼:“我来迟了,姊妹们多多谅解!”

    琥珀和冬青站了起来,雨桐起身把她拉着往自己那一桌去:“今天众姊妹都在,你这次来迟了,花言巧语可推脱不了。等会要罚三大杯才行!”

    百枝连连求饶:“好妹妹,我这可是抽了功夫出来的。”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大红折枝花的荷包,一个官绿色绉纱汗巾来:“这是我和九香给妹妹的面见礼。”又对冬青福了福:“今天的酒我们就不吃了,改天我们姊妹俩人做东道,请姊妹们吃酒。十一小姐那里,也帮我们请个安,说我们姊妹俩多谢她惦记着。”

    翡翠见她说的好听,想到上次许了送给自己的荷包上绣个金丝的缠枝花,最后荷包拿到手里,却只闪金丝线……就笑着接话茬:“百枝姐姐,既是改天,不知道改到哪天?”语气里不免带了几份讥刺的味道。

    百枝红了脸:“得闲了就请。”

    她也想在姊妹们面前做人,可实在是做不起这个人。

    “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能得闲。”翡翠扬着脸,笑望着她,“上次陪着十小姐去给大太太请安的时候,姐姐还许了杜薇那小丫鬟的鞋……到今天我们也没有看见。”

    百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嘴角翕翕,只听见一阵嘟呶,却是谁也听不见说了些什么。

    珊瑚不由蹙了蹙眉,笑着上前拉了百枝的手:“她是见到铁公鸡都要拔根毛的,我们人人避之不及,偏偏妹妹不知道她这人,撞到了她手里头。”又望了琥珀一眼,“既然妹妹不得闲,我们也不好久留,让小丫头们捡几样菜妹妹带回去,也全了姐姐的心意。”

    琥珀当着这么多的人,不好出这个头,怕伤了冬青的面子。

    冬青却想着大太太发话让琥珀管十一小姐屋里的事,屋里又多是她原来当差的姊妹,自己要给她留颜面才是,也站着没动。

    吴孝全家的目光一闪,很快垂了眼睑,手里拿着个酒盅捻来捻去的,像没有看见似的。

    这一下,倒把场面冷了。

    百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道:“不用了。吃啊,喝啊的,什么时候少着了。只是想着姊妹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聚……”

    虽然不知道冬青和琥珀为什么都不发话,可百枝的窘态秋菊却看在眼里。她也顾不得许多,笑吩咐竺香:“百枝姐姐爱吃煎银鱼,九香姐姐爱吃腊鹅脖子,快开了食盒找出来。好让百枝姐带回去。只可怜了我,也爱吃那腊鹅脖子,本想借着九香姐姐的名头吃一顿的……”

    大家哄堂而笑。

    一旁提食盒的婆子听着立刻把两碗菜端上了桌。

    百枝看还真有这两碗菜,望着冬青的目光中就有了几分感激。

    大家都不容易……她深有体会。

    连连摇手:“这大冷的天,我还提了灯笼来……今就谢了众位姊妹的好意。”又抓了秋菊的手和不让她将菜装进食盒里,却再也不敢说那“改日”之类的话。

    大家推让一会,到底让秋菊把两个菜各拔了一半拼在一个碗里,用食盒装了送百枝出门。

    珊瑚就说翡翠:“我们这些姊妹里面,百枝和九香是最难的。何必非要和她斤斤计较!”

    翡翠是个性子好强的,又当着这么多的人,嘴里不由嘀嘀咕咕的:“我也没有冤枉她,她当初是许了杜薇鞋子……”

    “这话还越说越远了。”玳瑁也觉得翡翠不应该在这个场合和百枝计较,“百枝就是那个言语,喜欢许人东西……”

    冬青见几个意见相左,怕起了争执,忙高声笑道:“几位姊妹也别光顾说话,小心菜冷了!”

    珊瑚知道刚才失言了。笑着接过小丫鬟的酒壶给吴孝全家的斟酒,打趣道:“虽然比不上妈妈平常喝的五两银子一坛的金华酒,但这是十一小姐的心意,到底不同。”

    吴妈妈就笑着点了点珊瑚的额头:“就你是个清楚明白的。”

    大家又是一阵笑。

    帘子外面却传来一管清脆的声音:“妈妈说谁是个明白的?”

    话音未落,就看见披了件石青多罗呢灰鼠披风的落翘走了进来。灯光下,她乌黑的头发上闪烁着点点水光。

    满屋的人都怔住,片刻后才飒飒沓沓地站了起来。

    吴孝全家的目光微闪,已第一个笑道:“落翘姑娘来晚了,罚酒,罚酒!”

    听到声音,秋菊回过神来,忙上前把落翘解下的披风接在了手里:“落翘姐姐,外面下雪了吗?”

    大家这才发现,她的鬓角还沾着几朵未化的雪花。

    吴孝全家的目光更亮了,而一旁的琥珀,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白。

    “落翘姐,您可是稀客。”琥珀已下位迎了上去,拉了落翘的手让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让竺香重新上碗盏。

    落翘掩嘴而笑:“怎么抢了东道的位置!”

    那边珊瑚等也都纷纷下了位,都要让自己的座。

    冬青却趁着这乱把滨菊叫到一旁:“快,去厨房,让曹妈妈做个酸溜鱼片来。”又苦笑,“她一向对这样的事兴致不大,就是五小姐请客,也从不去。谁想到她会来啊!”

    滨菊捏了捏衣袖里的荷包,面有难色:“这都酉正了,厨房的大灶早熄了,曹妈妈那里……只怕不好说话。”

    那边琥珀见冬青叫了滨菊已暗暗留心。

    等一番推辞后,落翘坐了珊瑚的位置,珊瑚则坐了杜薇的位置,杜薇去了另一桌,和雨桐等人坐在了一起,又重新换碗换盏,上齐了菜。

    琥珀眼睛一扫,已有些明白。她不动声色地叫了滨菊,微微侧了身,把刚才紫薇送的信阳毛尖递与她:“等会就泡这茶!”

    滨菊应声接了。

    就发现手里一硬,琥珀已塞了个东西进来。

    入手硬硬的,样子虽小但有些沉,

    她微微惊讶,不由拿手去捏。

    琥珀已朝着她点头微笑:“最好烧了热水来泡……”

    滨菊已明白过来。朝着琥珀点了点头:“妹妹放心,我这就去厨房里让人送些热水来。”

    两人相视一笑,竟然有了种因拥有共同秘密而与众不同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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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反应(下)
 

    罗府是有定制的,戌初各房落钥。

    落翘酉末时分回到了芝芸院。

    小丫鬟们忙上前接了伞,蹲下来给她脱了木履,把她迎进了屋。

    又有小丫鬟递了手炉上来。

    她摇摇头,吩咐道:“打水来给我净个脸,我还要去大太太那里回话。”

    小丫鬟们不敢怠慢,忙拿了干净的衣裙让她换上,打了热水来给她净面,重新梳了头,落翘看着收拾停当,拿起一旁烧得热呼呼的手炉暖了片刻,这才去了大太太屋里。

    三姨娘正带着几个小丫鬟围着堂屋的火盆做针线活,看见落翅,笑道:“那边散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落翘笑道:“还没有散。珊瑚几个行令喝酒痛快着呢!”说着,上前打量着三姨娘手中的活,“这鲤鱼,绣得可真鲜活。是给五小姐绣的吧?”

    柯姨娘眼底就露出一丝温柔来:“我闲着无事,给她做件综裙。明年开春了正好穿。”

    落翘和柯姨娘说了几句,起身上楼去大太太的卧房:“……去给大太太请个安!”

    “大太太正和许妈妈说话呢!”柯姨娘头也不抬地绣着手中的鲤鱼,“说有事等会!”

    原话是说“谁也不见”吧!

    落翘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十分的明快:“旁边肯定有小丫鬟候着,我去露个脸,要是大太太问起,免得以为我去了那里,玩得不知道白天黑夜了呢!”

    柯姨娘抬头笑了笑:“也是。”复又低下头去做手中的活。

    落翘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的,只有个小丫鬟围着火盆手里拿着个手炉呆坐在楼梯旁。东边卧房的门帘子下透出来的昏黄灯光被拉得老长,映在深褐的木地板上,有一种孤单的寂静。

    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小丫鬟猛地抬起头来,看见落翅,她笑起来。

    落翘没等她开口,吩咐道:“你去禀了吧!大太太正等着我回话呢!”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放沉了脚步走到了帘子前面禀了。

    “让她进来!”大太太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落翘扯了扯衣角,这才走了进去。

    平常在屋里的服侍的丫鬟婆子全不见了,只在八步床庑廊上的闷户橱上点了一盏八角宫灯,豆大的灯光照着床前踏脚上大红色五蝠捧寿的绣鞋,四周摆放的红漆高柜此刻都成了黑漆漆的阴影向那灯光扑过来,如噬人的野兽般让人害怕。

    “回来了!”大太太依在床头大迎枕上,白皙的面庞在大红罗的帐子旁半隐半现显得很模糊,“许妈妈,给她个座。”

    坐在床边的许妈妈笑着起来端了个小杌子放在了床头。

    落翘曲膝行礼向大太太道了谢,虚坐在了小杌子上。

    “那边的情况怎样?”

    大太太坐直了身子,锐利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落翘顿了顿,才斟酌地道:“我去的时候,见到了吴孝全家的……”她睃了一眼大太太,想看清楚大太太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大太太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落翘一无所获。“还有我们屋里的珊瑚、翡翠、玳瑁、杜鹃和杜薇。十二小姐屋里的雨桐、雨槐、白珠和金珠。十一小姐屋里的冬青陪着吴孝全家的和琥珀、珊瑚坐了一桌,滨菊和秋菊、竺香在一旁服侍着。一共做了四个味碟,四个冷拼,四个热拼,十个大菜,一个汤。我没等席散就回来了。不知道主食是什么?”

    “五娘和十娘屋里就没什么动静?”大太太的声音有些冷。

    落翘忙道:“听说五小姐派了屋里的紫薇过来,送了两包信阳毛尖做贺礼;十小姐屋里是百枝去的,送了一个荷包、一个汗巾。”

    大太太沉默半晌,道:“你退下去吧!”

    落翘起身,低头垂手地走了出去。

    大太太就问许妈妈:“你看呢?”

    “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许妈妈笑容温和,“哪里需要奴婢插嘴。”

    大太太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许妈妈/的手:“到头来,还是只留下我们主仆二人。”

    许妈妈动容,眼角有晶莹闪烁:“太太又说泄气话了。您家大业大,子孙满堂,满余姚也找不出比您更有福气的人。”

    大太太叹一口气,颓然地倒下,靠在了大迎枕上:“也不知道堪用不堪用?”

    许妈妈就起来俯身托了大太太的背,把靠着的迎枕抽了出来,缓缓地让大太太躺了下去。

    “这世上哪有不堪用的人。只看您怎样用罢了!”她声音温和,不紧不慢,有种安定人心的沉稳,“大小姐是我在这世上见到过最聪明的人,您想的,她一定想到了;您没有想到的,她一定也想到了。您是生她养她的人,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个时候,我们不帮她一把,谁帮她一把?您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也要相信大小姐的眼光。何况,大小姐这几年在京里,来来往往的又是那样一群富贵的人,眼光早已不同一般。您啊,只顾把这心放回原处,安安心心地过过舒坦的日子。”说话间,已将被角掖好。

    “冬晴,今天你跟我睡吧!”大太太嘴角有了笑意,“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说话了。”

    许妈妈笑起来:“我也好多年没有睡大太太的床榻脚了,还怪想的。”说着,出去叫小丫鬟卷了铺盖进来。

    ******

    此时,暖阁正热闹着。冬青朝着滨菊使了个眼色,悄悄回了绿筠楼。

    “……大太太是午睡后接到的大老爷来信的,没一盏茶的功夫,西府的三奶奶来商量大太太祭田的事,进去通禀的是杜薇。”冬天和十一娘围着火盆坐着,“那天正刮着北风,不知道谁把楼梯间后面的窗棂给打开了,她进的时候,板帘打在了门框上,哐当响得厉害。大太太当时就一个茶盅砸了过来,差一点就砸在杜薇的头上。”

    罗家在老太爷手里曾经分过一次家,老太爷分了原来罗府的东院,老太爷的一个堂弟分了罗府的西院。大家就东府、西府的叫着。

    十一娘用火钳拔了拔火盆里烧得红彤彤的银霜炭。

    也就是说,大太太接到大老爷来信后,生气到牵怒于撩帘的小丫鬟。

    “接到大爷的信是在吃了晚饭。”冬青整理着自己听到的消息,“因为大太太下午发了一通脾气,大家都战战兢兢的。当时是翡翠在一旁服侍,当时大太太捏着信,什么也话也没说。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然后就叫人去请了许妈妈来。两人单独在屋里说了大半宿的话。”

    十一娘愕然。

    难道大太太是那种越遇到大事越冷静的人?或者,是自己猜错了?不,就算是自己猜错了,大姨娘和二姨娘难道也猜错了?吴孝全家的,难道也猜错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这次宴请,本来就是个试金石。五娘、十娘、十二娘的态度都和平常一样。不寻常的是吴孝全家的和落翘——两人都太热忱,偏偏这两人又都是最能揣摩到大太太心思的人。特别是吴孝全家的,她自己在内院行走,与各房各屋都交好。丈夫又是罗家大总管,管着罗家对外的一切事务。有什么事,她的消息应该是最灵通的……

    十一娘不由停下了脚步。

    “吴妈妈呢?吴妈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或者,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冬青微怔,低头沉思半晌,迟疑道:“吴妈妈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震,“对了,酒吃到一半,吴妈妈让我陪她去净房。她嘟着嘴和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十一娘不由走过去坐在了冬青的身边。

    “说了什么话?”

    见十一娘神色紧张,对吴孝全家说的话这样重视,冬青想了一会,把吴孝全家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她说:还是在这里快活。回到家里,常常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我们家那口子,每天忙着拆了东墙补西墙,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偏偏是讨好了这个,就得罪了那个。讨好了那个呢,又得罪了这个。里外不是人。这不,今一大早就被落翘传到大太太那里去了。回来就愁眉苦脸到现在。不像跟了大小姐去了燕京的卢永贵,几年不见,就在燕京买了宅子,过上了京里人的日子。这真是宰相的门房七品官啊!我呀,懒得看他那个嘴脸,借着这机会到外面乐呵乐呵。免得他以为我待在内宅就没地方玩去。”

    拆了东墙补西墙……两头不好做人……被落翘传去见大太太……回来后就愁眉不展……不像跟了大小姐去了燕京的卢永贵……懒看她那个嘴脸……借着这机会到外面乐呵乐呵……

    吴孝全家的,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她们两口子,可是大太太的心腹!

    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着得罪大太太的风险出头暗示她呢?

    十一娘陷入了沉思。

    “后来我们回到暖阁,落翘已经走了。翡翠正在排揎连翘。”

    “哦!”十一娘回过神来,“她都说些什么?”

    冬青笑道:“您也知道,她们两人一向不对。好像是连翘当差的时候出了什么错,被许妈妈扇了耳光,在脸上留了印迹,这段日子都不能在人前露脸了——翡翠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十一娘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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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分析
 

    既然说了要抽出时间打络子,十一娘早上就照着昨天的时辰去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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